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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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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顺便打个尖!”随从马上拿出一锭银元宝,大大咧咧的说:“去,好酒好菜尽管上,敢拿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小心大爷拆了你的店。”
“好好!”掌柜的立刻眼都绿了,接过银两的时候咋了咋舌。好家伙,这一锭起码是十两,别看人家态度是横,但这真金白银的最是实在。
“还有,告诉你们住店的人,就说浙江的卖家过来了。”随从马上喊着他又嘱咐了一声。
“啊,那群寒酸鬼啊!”掌柜的拿着银两早就乐得找不着北了,一边往后厨跑一边指了一下那斗笠怪人:“就那,有啥事你们和他说就好了。”
哗啦的一下,似乎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楼上那帮奇服的蛮民也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警惕性太高的关系,光是看着这群汉人的华服他们就感觉很不自在,猛的站到了那斗笠怪人的身后,个个都按住了腰间的弯刀。
行商身边的人也个个虎背雄腰,一看来人如此敌人也不含糊。一群人谁都不说话,但却整齐的拔出了兵器,哗的一下那阵阵寒光看着很是渗人。
一群人怒目而视,谁都不开口沉默中顿时是杀气蔓延,两个正主倒是视若不见一样,都在彼此疑惑的打量着对方。
“呀呀,大爷,大爷!”掌柜的一出来看到这阵势吓得腿都软了,慌忙的跑到两拨人的中间,求爷爷告奶奶一样哭丧着脸说:“你们不是认识的么,怎么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呀,有话好好说。”
两群人谁都不理他,楼上的蛮民越下来越多,有的已经按耐不出拔出了刀与他们对峙着!掌柜的都要落泪了,原还想今儿日子不错,这么晚了还来这么一群大爷,可没想一进门就拔起了刀,这要闹出人命案的话他这店还开不开了。
“你可是要采购货物的龙掌柜?”这时,行商的主人,那衣着最是华贵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试探性的看着那斗笠怪人。
“薛老板?你就是要和我们搭伙的那一位么?”斗笠怪人楞了一下,站起身来回应了一声。
“认识就好,误会,都是误会啦!”掌柜的冷汗直流,赶忙的在一旁说着好话。
“龙掌柜,闻名许久,神交已久啊!”薛老板抱起拳来,哈哈的一笑!他身后的一众人也默默的把刀回了鞘,恭敬的站在后边不再说话。
“薛老板,让你笑话了!”斗笠怪人往后一摆手,一群手下也把刀都别了回去,几个年长的立刻喝令着他们先回房间去。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这会还谈笑开了,什么玩意啊,吓死老子了!掌柜的在一旁是心有余悸,这时薛老板上前一步,笑呵呵的问:“掌柜的,你们这有包间吧!”
“有有,楼上有两间!”掌柜的这会可不敢说没有,这帮人要闹起来的话自己的店可不够他们拆的。
“麻烦带路,我和龙掌柜要谈些买卖!”薛老板温和的笑着,从怀内掏出三锭大元宝,客气的说:“麻烦您多弄些酒食,我这些兄弟赶路赶久也饿了!还有龙老板这边的伙计也要招呼上,好酒好菜尽管上,不够的话您出个声就行了,总之今日的酒菜可不能有半许的怠慢。”
“够了,够了!”掌柜的眼都绿了,尽管人比较多,但在这小地方酒食也不贵!这三大锭元宝别说胡吃海喝了,就是把他们吃个胃出血都没问题。
“龙掌柜,请!”薛老板似乎总是笑咪咪的,马上抬了抬手。“薛老板,请!”斗笠怪人站起身来,身材很是高大,不过依旧看不清相貌。一众手下全留在了饭堂面面相觑,到这时才彼此点了点头以示友好。那为首的二人朝楼上走去,掌柜的一看深怕再闹事端,赶忙的让店小二招呼他们,自己拿着银两就跑去购买酒食了。
第262章 血案(二)
那一夜差点闹出事以后,小客栈又归于安宁了。
那帮怪人依旧在这住着,不同的是白天都在房里睡觉也不出来吓人了,堂下的生意算是有点好转!掌柜的倒也乐意,因为那薛老板留了十锭大元宝在这付了这些人的吃食,吩咐在在吃食上他全包了,倒也是让这掌柜小赚了一笔。
那天雅间里也不知道谈的什么买卖,掌柜也在纳闷这一伙怪人看着那么寒酸,薛老板这边的一看非富即贵,这俩伙人怎么看都不是一档次的,能做些什么买卖。
薛老板的人时不时过来看几眼,那龙掌柜的人也猫在房间不出来,这几天连吃食都是端上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又忙活了一天,掌柜的打着哈欠洗个澡上了床,搂着自己的小老婆正欲行那云雨之事时却没发觉门外轻微的动静。
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他的房前,听着房内的调笑之声悄悄用手指在门纸上穿了个洞往里吹着迷烟!没多一阵那男女的淫靡之音就变成了沉睡的声音,数个黑衣人惯行在这院落内,其他人的房里也全被吹了迷烟。
做完了这一切,几个黑衣人这才拉下了面罩!赫然是薛老板的一众手下,他们来到堂前的时候那帮怪人已经起了夜,薛老板的手下一抱拳,轻声的说:“龙掌柜,我们老板说了祝你们买卖兴隆,今儿我们那边也会动手的。”
“谢过薛老板了!”斗笠怪人沉吟的说了一声,明显有些佩服这些人做事的轻车熟路。
黑衣人摸着黑全走了,这会子时已过,城外已经是安静的一片,有的只是几个酒鬼在大街上晃荡着!一众蛮民聚在一起商议了一阵后,那斗笠怪人最后压低了声音说:“古叔,按原定的那样,我带着人围了他的宅子,你带人抄了他们的银号和当铺,务必在天亮前全撤到运河边!”
“恩,龙池,可是!”那古叔五十来岁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忐忑的问:“那薛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到底和他谈了什么,别被卖了都不知道,这些汉家人可是心眼多啊,买卖到底能不能行?”
“没事,他不敢!”斗笠抬了起来,龙池那满是纹身的脸上楞了一下,马上摇着头说:“放心吧,龙音我留在了浙江自有道理的,薛利他刚重掌魔教就找我们合作,这时他也势单力薄断不敢在背后捅刀子。”
“可,我们在这贸然动手……”古叔说话的时候,依旧不放心。
“放心,我有把握,他不敢乱来的。”龙池很是坚决点了点头,冷笑说:“薛利他要想暗算我们的话,我可以把这命都给他。不过眼下他不敢,古叔,这江南之地的事你不懂,不过眼下给薛利十个脑袋他都不想我在这出事!”
“恩,那依你!”古叔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手下的一众年轻人似乎很崇拜龙池,谁都没有多问!个个紧张的磨拳擦掌,收拾好兵器后近百号人就出了客栈的大门,一伴人刚到街脚的时候已经有人等着了,也全都是服装怪异的苗人,会合起来竟然有数百之众。
“处理干净了?”龙池询问着!
其他的领头人都肃穆的点了点头,他们是分居在别的地方,为的也是不惹起官府的怀疑!而今晚动手有魔教的人帮他们清理后事,清除任何有隐患的蛛丝马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魔教中人最擅长,在这点上龙池自问自己这些曾经淳朴的乡亲还是和他们有天壤之别。
众人汇合以后兵分两路,那古叔带了两百多人往南去,龙池带着剩余的一百多人往北去。
黑夜里,两拨人的脚步都很是轻块,急进的时候都没发出任何的声响!或许是习惯在山林行走的关系,一个个身手都很是矫健。
拐角处,十多个黑衣默默的看着他们。那个下迷烟的随从晃了晃脑袋,有些担忧的说:“教主,这帮苗人真的可靠么,这绍兴说大不大,可这里的兵马也不少!一但闹出大动静怎么办?”
“你们跟上去,随时预警!”薛利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帮人杀人越货是在行,有龙池那样的高手在,成通商行的那些护院又哪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们连放风之类的都不懂,卤莽而行确实让人头疼,眼下最重要的是为他们安排脱身之计。”
“门主,不,圣女怎么会让我们找他们合作?”那随从欲言又止,话一出口顿时掩不住的慌张。
“她自是有把握才会让我们找这第一钦犯合作!”薛利沉吟着:“眼下魔教势弱,我们需要大批的银两和人手加入。杭州那边是不能大动干戈了,要是惹恼了敬国公到时就难办了,所以我们才要在这江苏境内动手,起码这样不会惹来官府大规模的围剿。”
“你们去,帮他们放风吧!”薛利楞了楞神,想着这些卤莽而又强硬的苗民顿时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帮人在山里杀人放火可以,到了这江南之地,真做奸犯科起来就显得有些青涩了。
“是!”教众也不敢多言,赶忙跟了上去,准备暗地里放风。
“童怜师妹啊,你把担子全压给我了,那你又准备干什么?”黑暗中,薛利摇着头叹着气,一转身消失在了漆黑的小胡同里。
城外,最北的是一片极大的庄园,虽然外表来看不是很奢华,但这样的占地面积可想这一家人的富贵了。雪白的围墙边一众的黑影在鬼鬼祟祟的跑动着,没多一会就把所有进出的门都堵了个严实。
十多个黑衣人聚在一起,龙池摘下了斗笠,鼻子一动顿时皱起了眉头:“这院里还养狗了!”
话音一落,他那巨大的斗篷就抖动起来,身旁的那些人一看也默契的摘下了自己的斗篷!这一群人可是都是苗族里的蛊师,瞬间无数的毒蛇就像是泻地的雨水一样扩散开来,吐着腥红的信子开始从墙缝瓦裂中钻进了庄园之内。
几声虚弱的狗哮后再无声响,一群人只是等了一会就解决了那些比人还麻烦的护院犬!这时龙池和其他人相视着点了点头,一直埋伏在墙根的苗家青壮就翻墙而过,一个个身手矫健几乎视那高高的围墙如无物。
没一会,解决了外围的护院后大门悄悄的打开了,龙池这才和一众的蛊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群人,杀人放火还讲究架子啊!”远远的屋顶上,魔教的一众人郁闷的嘀咕着,隔得远了也没看清地上蠕动的是什么,不过想起那感觉,个个都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门一关上,苗家的人很快就控制了宅院!毕竟是民宅,再有钱那护院的打手能强到哪去,没多一会就全被凶悍的青壮们制服了,这里倒是雇了两个二丹高手护院,不过和龙池一照面就一脚一个,没开口就直接踹死了。
青壮们在院内大肆的搜寻着,没多一会就亮起了灯火把一家子全都抓了起来,敢喊叫的直接一刀砍下去。骸得那些妇幼全在瑟瑟发颤,一个个哭都不敢哭出声来,也不敢去问这都是哪来的仇家。
进院的时候,这帮人凶神恶煞,稍有异语就手起刀落。
没多一会,银库和帐房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一个拿着大砍刀的青年跑了过来,两眼放光的说:“龙大哥,那姓薛的还真没骗人!这宅子的主人真有钱,后边光是库银就有不少于一万两,而且还不算那些希奇古怪的珠宝和其他的玩意。”
这时,在地上瑟瑟颤抖的一个中年人战战兢兢的开了口:“诸位好汉,不,不知是不是段某,哪得罪了你们啊!你们要银财就尽管拿去吧,只要别伤我一家老小的姓命就好了。”
开口之人赫然是绍兴成通商行的大老板段大富,他这会衣裳不整已经吓得要尿裤子了。晚上好好的搂着小妾睡得正香,谁知突然天降横祸,这一帮贼人把他和那光着身子的小妾从被窝里揪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就丢到这了。
“老爷……!”这时,后院一声女人的哭叫,吓得众人都打了个冷战。
不用想,肯定是哪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看到了那小妾白花花的身子忍不住正在行兽兴之事了!龙池虽然皱了皱眉但也不想去斥责他们,低头看了看那段大富,冷笑说:“你就是成通商行的老板段大富?”
这时,数十青年全握着大砍刀控制了宅院的每一个角落。有的听着那女人的惨叫声顿时喉干舌燥,眼光有些发绿的看了看院内那莺莺燕燕的一众妻妾,那汉家女的风韵让他们直感觉混身不自在的开始发热。
“是,是……”段大富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妻妾子女,马上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这位好汉,你们要钱就尽管拿去吧,可千万不要伤了我的家人啊。”
这段大富也是个精明人,看龙池一伙人进来时没见人就砍还以为是有活路,只是这时看着那帮年轻贼人眼里的色光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看来这些妻妾的清白是保不住了。没关系,没关系,老子有的是银子,到时候正好借机休了她们,还可以多讨几房的美妾。
一众苗民已经把值钱的东西装了满满的六大车,这会那几个满足了兽欲的年轻人也提着裤子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龙池冷漠的看了看段大富,又看了看那几个年轻人,突然一转身说:“走!”
“这,大哥,不杀了他们,他们可是认出你了。”旁边的人顿时诧异。
“走!”龙池再说一句时,那压抑的背影已经走出了段家的大门。
“完了完了!”这时,那几个刚满足了兽欲的年轻人突然流了一脑门的冷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是一片的铁青,连嘴唇都是苍白无比瑟瑟的颤抖着。
这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再看向他们的时候那眼光和看死人没了区别。这一行人出来本就没想干什么好事,杀人放火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强暴那段大富的小妾。
当年龙池一恨而起灭了谢人东的满门是因何事,这事虽然渐渐的被人淡忘,可这会一想起谁不是谈之色变。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这几人走在最后,满心恐慌的在考虑要不要先去龙池那请罪,多少领点责罚还可以逃过一死。要知道虽然同为苗族乡亲,可这位可是恶名在外的第一钦犯,即使有这层关系在,但他们对于龙池也是又敬又畏,说不怕那全都是假的。
苗族的人走了,押了满满六大车的金银财宝走的。这时院内的人全都被绑着丢在了地上,段大富一看他们走远顿时松了口大气,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还好,只要不伤人姓命的话就好,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说没死人是假的,护院的死了一地,到处横七竖八的都是他们的尸体,不过好在姓段的一家还活得好好的。这会段大富一回过神来,立刻着急的喊着:“都别他妈哭了,赶紧想办法把这绳子松了,去报官啊!”
这会一家女眷哭哭啼啼的,全都是被反绑着谁又能为别人解绑!不过一听他这话众人也回过神来,立刻是想着办法也解开身上的绳锁。
“报官,可以,我帮你们!”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冷笑。
黑暗中,十多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不同于那些苗民动手时有些青涩的慌张!这些人走进来后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门,仔细的检查着地上的护院是否有活口。
“这这,你们是?”段大富心里一憷,明显这帮人和那群蛮民不是一伙的。
“帮你报官的人。”为首之人冷漠的看着他,一众手下已经冷笑着拔出了大刀,一步一步的朝你们逼近。
“等等啊,要钱的话我还有,我还有!”段大富惊恐的叫着,但没用!走最前的人已经手起刀落,几声惨叫中他的妾室就倒于血泊之中。
“他们只要钱,我们只要命!”来人摇了摇头,满面冷漠的说:“放心,下了地狱的时候会有人替你报官的,不过你也只能在阎罗殿前等我死了再去和你打官司。如果你感觉冤屈的话,就记住了,灭你满门的是我魔教!”
“不要啊!”段大富凄厉的叫着!手起刀落,堂前顿时血流成河,一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
第263章 血案(三)
绍兴血案,一夜间段家大宅被灭了满门,连丫鬟带家眷一百三十六口全死于非命。
绍兴的知府得知时彻底吓傻了,要知道他在这当了十年的官,虽然不是那种明查秋毫的清官但也是安逸惬得的过着日子!这绍兴一地一直很是安宁,命案都没出过几桩,眼下怎么还出了这种震惊天下的血案。
第二天天不亮,一直给段家送菜的老农上门去时吓得尿了裤子,拖着软腿这才跑去报的官。捕快去的时候差点都吐出来了,段家上下不管大的还是小的一个活的都没有,满地的血遍地的尸,要多骸人有多骸人。
其他人还好,起码大人小孩的留了个全尸!可那段大富就死得最惨了,没有脑袋的身子跪在了堂前,那颗已经脱了血的首级放在了案台上,就算死透了也让人能清晰到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和害怕,死不瞑目啊。
更让绍兴知府害怕的是凶手的行经实在太跋扈了,灭人满门居然还敢留下名号。
那雪白的围墙上,用段家人的血写着:犯我魔教者,诛之!
这案子的真凶出来了,魔教?什么是魔教,只听过魔门又哪来的魔教?
绍兴知府愁得头发都白了,不知道该怎么和朝廷上这个折子!这事别的不说,悍匪横行肯定就有你治理不力的关系,这样的惊天血案天下难寻,到时候事情一报朝廷,他这顶钨砂帽是铁定没了,脑袋能不能保住那还是说不定的事。
段家血案让一直懒洋洋的绍兴衙门忙得是晕头转向,可谁知事情还没那么简单!段家的银库被洗劫了,段大富的成通商号麾下的当铺也是受到了洗劫,几乎是有点档次的买卖在那一晚都遭到了横祸。
银号,当铺,全都被洗劫一空!护卫和一些伙计也都被杀了,这零零散散的一算死了可是有一百六十多人,而且全都是这个号称魔教的邪教所为的,消息报来的时候,绍兴知府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人家这是寻仇来了啊,绍兴其他的商户都没什么事,就惟独这段家遭了殃。眼下整个绍兴人心惶惶的,这事巡抚也开始问责了,衙门再找不出这个凶手交上去的话,到时衙门上下肯定是罪罚连众了。
眼下浙江还没巡抚在任,出了这样的大案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这个段家听说还和容王府交好。眼下要一个知府衙门直接上书朝廷,这折子一上那和求死有什么区别。
魔教,到底魔教是哪一伙的啊?沸沸扬扬的人们都在讨论这个,谁都没把矛头怀疑到那一伙行迹可疑的苗民身上,连人家什么时候走的都没人关心。
绍兴血案出了没几天而已,姑苏那边也是闹出的大案子,犯案的人用的几乎是同样的手法!在深夜的时候大批的人马闯入了长宝号刘家的大宅内,一顿劫掠以后把人家也都灭了满门,而同时其他的买卖也是被洗劫一空。
不管是姑苏长宝号和是绍兴的成通商行,那可都是富甲一方的大户,接连两起灭门惨案死了四百多人了。而被劫走的金银到底几何没人说得出,但谁都知道这是一起针对这两家寻仇的惨案,而那个凶手自然又是什么神秘的魔教了。
做这种惊天大案还留下了名号,江苏巡抚是要气晕了,马上下令封锁省内的官道和运河!每个城池都严查过往的人,只要成群结队还有押运大批银两的先斩后奏,势必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伙缉拿归案。
两桩血案的出现可以说是早有计划,长宝号和成通商行都是有钱人家,家里的护卫力量很强才是。可在一夜间不仅被灭了满门,这伙贼人还有人马可以运走银两洗劫商号,那贼人的数量之众简直让人发骸。
江苏巡抚调动了大批的兵马堵截也是因为这样,一是顾虑贼人的数量很多,二是这帮人的身手绝不赖,一般的地方捕快碰上哪会是他们的对手。为此他还专门去了江苏总兵所求助,连夜的调动了各卫所和水师,誓要在银两运出去前把人抓住了。
可惜的是他晚了,官府下令的时候银子早通过水路运出了江苏!
苏杭运河边,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捕快和兵将们在来回的搜查过往的可疑人物,说是严查不过这下边的人也难免阳奉阴违!有的人是借机吃拿卡要,向正经商户们勒索着平安钱财。
至于抓贼这事,摆摆样子就可以了。衙门里不乏这样混吃等死的家伙,想想人家可是灭门的恶贼啊,真碰上的话那还了得。地方上的捕快心里可有数,平日里招摇过市的耀武扬威还可以,真碰上这样的悍匪哪怕不吃口饭了那也是招惹不得的。
所以上面的命令落实到了他们身上,那就等于是轧油水的金字招牌而已。
商户们尽管心有所怨,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想着快点拿着钱打发走这些走狗。上边的官是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但眼下这一群就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趁这这由头来盘削他们而已。
河边的小客栈,三楼被包了下来!二十多年轻人守着楼梯,看样子一个个面色肃冷可不太好惹,掌柜的倒没过问,这繁华之地过往的客商谁不带着几个保镖,这阵势在当地也算不上吓人,顶多就觉得楼上的那俩商户比较有钱罢了。
三楼的楼台静悄悄的,只摆了一张长桌,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却没人动一筷子!薛利依旧一身行商的打扮,抿了口酒后难掩欣喜的说:“龙掌柜,咱们这一次的买卖做得很是不错,哈哈!”
“薛利,明人不说暗话。”龙池沉吟着,缓缓开口:“你魔门找上我们,难免有借刀杀人之嫌。说白了你们的人出的力却不多,两单事几乎是我苗人动的手,银两我们又要二一添做五,这事未免太划算了吧!”
“呵呵,此言差诒!”薛利站起身来,晃了晃酒杯又是一杯牛饮,这才笑咪咪的说:“我魔教现在虽然人不多,但干这些事你们远没我们熟练。再者说了我魔教揽下了所有罪过,短时间内没人怀疑到你们的头上,苗家这几百号人能大摇大摆的回西南去,这对你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们劫财,你们害命?”龙池冷哼了一下:“江浙连出两桩大案,眼下虽然我的人已经进了浙江境内,但难保这一路不会出什么岔子!那么多的银两我们要运回西南也不是容易之事,可没你说的那么轻巧。”
“杀人放火你行,不过那时你都是单打独斗的。”薛利理解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做奸犯科是门学问,说白了干坏事也有点计策,还没动手就得先想好脱身之计和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在这一点上你还不行。”
龙池沉默着,面对着薛利的得意也不说话。
尽管薛利的话颇有几分的鄙夷,但龙池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魔门那么多年干的都是邪事,在这个方面他们确实很有经验。而龙池尽管恶名满天下,但行杀果断不计后果,很多时候是玉石具焚都不怕,又哪来那么多的心计。
桌子上摆着几枚成色看起来有些杂的金元宝,不同于大商号或者官银那般归整质地又纯粹,一眼看过去就像是民间小号私炼之物。还没动手开始,薛利已经联系了魔门麾下的银号,成通商行的脏银一出来大半就进了熔炉,等到有人报官之时这些银两已经彻底改头换面,没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
有些值钱的珠宝玉器他也早就找好了地方全都藏了起来,长宝号的脏银一劫出来薛利就如法炮制全都回了炉!浙江巡抚的严令没下来的时候,这些改头换面的银两早就走了水路到了浙江。
魔教眼下能动手做恶的人马不多,但周边的一些势力还在!薛利在动手前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不管是退路还是应对之策,可以说早就算计出了一个全身而退的局他才动的手,其谨慎程度让人心骸。
龙池想着的时候,脑门上有点冷汗,尽管眼前这人修为比自己低很多。可论起这阴谋诡计,这次苗家出来的人里可没一个能与他相比的。
魔门到底在江南经营了那么多年,尽管那次打击已经伤筋动骨,但外围的势力依旧强盛!薛利干这些勾当也都已是轻车熟路,走一步就算计十步,说到底如果自己动手的话肯定不会这样顺风顺水,最起码思虑的没他那么周全。
想到这,龙池恍惚的想起了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那人也是一脸的温和,不过心计之深叫人心头发憷,只是不知他和眼前的薛利相比,谁更老谋深算一些。
“龙老板!”薛利笑完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次你们苗族的人出的力多没错,不过你们也没什么损伤!若无我魔教的妥善安排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银两我们依约平分,事实上你们走后我们的麻烦才来,所以魔教这笔银两赚得也不轻松。”
“况且!”薛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这些都是杀头的买卖,或许你求助敬国公的话他也有那手段和势力助你成事!可眼下杨家也是多事之秋,他不可能冒险帮你在这地方上做恶,我魔教到底是这江南的地头蛇,有时候互惠互利会减少很多的麻烦,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哎!”龙池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做恶了那么多年却没做过这些麻烦之事,以前快意恩仇杀起人来眼都不眨,眼下牵连的事一多,反而感觉自己有些束手束脚。
“浙江那边有敬国公在,相信出不了什么岔子!”薛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龙池,还是开口说:“要把那么多银两运回去也不是易事,况且你们西南之地事起,再多的银两运回去也不一定能买到兵器和粮草,而且这一路也不一定太平。”
“阁下有什么好建议!”龙池没好气的问了一声,或许也是讨厌总是玩这些阴谋诡计,这会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再干几票。”薛利想了想,马上诱惑着说:“你苗族的人天南地北的来一趟不容易,为了那点区区的银两也未免大动干戈了。眼下我魔教有的是眼线和门路,我们可以再合作几次,到时薛某保证你们能满载而归!”
“你有什么安排?”龙池想想也是,这些银两就算带得回西南也是杯水车薪,解得了一时的燃眉之急,却也难以维持时日。
“由我们出面,换取你要的物资和兵器!”薛利咬了咬牙,有些兴奋的说:“只要你的人马出面动手,余下的事全有我魔教的人周旋!兵器那可是朝廷的禁物,你们就算有银两也不一定买得到,到时难不成你们要拿银子去砸官兵不成。”
“还有目标?”龙池也不惊诧,从这两桩血案的发生,龙池就明白薛利的心思了!一是壮大魔教的声势,二是找那些有过节的寻仇,又能得些顺手的银两,这何只一石二鸟那么的划算。
“我本想对湖洲的六水银号下手,不过他命好,只能放过他了。”薛利拿出一本图册,冷笑着说:“这家伙的买卖大多在浙江境内,当地的知府又是双极旗出身的。六水银号虽然肥得很但却动他不得,我可不想干这一票买卖惹得敬国公那家伙雷霆大怒,那样的银子赚了也不安生。”
说着话,他指着图册上的几个红点,饶有深意的说:“这些大多都是与容王有关系的一些商户,规模不大,但物资的储存很多,比较适合下手。”
“这些绿点呢?”龙池看着图册上的标注,开始考虑这事的可行性。毕竟事关数百乡亲的身家性命,一向独来独往的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全都是死囚的牢狱!”薛利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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