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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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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摧毁了他们禁卫营战无不胜的神话,也摧毁了他们高傲之极的尊严。即使时过境迁,即使眼前这个男人面色再怎么平和!他们能想起的只有那一夜血战时他那杀人如麻的血腥,只要那誓取起王首级时的强横,还有那一脸如噩梦般让他们十多年来都胆战心惊的狰狞。

第259章 猛虎出笼(下)

一路上没过多的寒嘘,也没人开口说话,众人进了这座庄园。

即使是运河边,这里也不少得是权势争斗的一个缩影!在京城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哪个下边没自己的买卖,这里的酒家庄园可不乏其他人的眼线在。

小小的运河边也有着特殊的争斗,在这里下边的掌柜们各展才能的做着买卖,也只期盼着能日进斗金在自己主子面前好好的露一把脸。所以这运河边看似奢靡,但每一个招牌的背后可都蕴涵着各个派系的烙印,充满了上不得台面的斗争。

自然,那些没后台没靠山的商户在这夹缝中是艰难的生存着,不过好在这帮人都忙着互相的排挤暗斗,还真不会有人恶意的去欺压他们,这才给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留出了一条活路。

以这种水上庄园为例,庄园的名字倒是文雅得很,青木院!文绉绉的听起来有些发酸,看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风雅的书院,但有心的人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京都青,江南白,杨以木居旁,这青木院等于很直白的告诉你这是杨家的产业,而且还是京城镇王府的产业,招牌一挂就是在警告你别来这闹事,这背后的正主你可惹不起。

其他的小势力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抬出自己的保护伞来,甚至一些小角色都刻意的取个和自己不沾边的名号,预防着一但这些买卖出了问题那正主就可以甩得一干二净不受牵连。

不过有这青木院在,这运河边也不乏子云楼之类的雅所,敢把名号都挂招牌上震慑他人的哪个不是势力滔天,所以这看似小小的招牌里也多是讲究,甚至是里边做活的下人一出来都昂着头仿佛高人一等一样。

这虽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毕竟开门做生意总不能仗着店大就欺客吧,那纯粹是在断自己的财路。可该有的架子还得摆一下,最少得告戒这里的同行们:你瞧见没,这是我杨家的产业,想闹事找死的话欢迎,咱摆出了金字招牌就不怕挑衅。

这名头上的较劲也无可厚非,多少可以警告一些客人不要在这闹事,因为这的正主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这一带这些名堂已经约定俗成了,敢于闹事的不是土包子就是外地来的人,对于这些不懂规矩的人一般的酒肆也不会过份的为难,顶多打一顿就轰出去了,谁都不愿自己做买卖的地方惹上麻烦。

这名头是要的,不过也不是招呼买卖的法宝,所以想赚钱还是得各展神通取悦花钱的客人。

说白了,大路一开各家买卖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争客拉客的也看你有没有本事!人家可不觉得上你杨家的产业里嫖就高人一等,花钱就是要一个舒坦,所以最后还是缺不了比较公平的竞争。

至于这招牌上的比较嘛,打个通俗点的比方!你手里拿着一盒红烧牛肉面,对面来一贱货拿一海鲜的方便面以特高贵的眼神鄙视着你,仿佛他的方便面挂上了海鲜二字就霸气十足。你恼火不,一样的价钱而已,名头不一样有时候还真能讲出点门道。

水上庄园的面积很大,各处小庄园都装修别致很是奢华。一进门的时候,一众武大粗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一个个都是到处张望一副乡下人的模样,着实是让赵元窿无奈之余心里也愧疚得紧。

这些人论起战功个个都很是显赫,可跟了自己这辈子就没享过福!自己的王府倘若修缮一下雅致奢华也不逊色于这座小小的庄园,奈何他们进了京以后就被自己连累,这十多年恐怕过的都是苦日子才会这般的好奇。

今日整个青木院是闭门谢客,没了往日的喧哗倒是多了几分文气的清静。一行人径直的来到了居于水边最是奢华的水上亭台,亭台很是宽敞,走过长长的水上走廊后这月色下的小居更是让人感到难得的清静。

两边各有一艘花肪,但却没一点媚俗之气,与这亭台交相呼应显得很是曼妙,不难看出这设计者的手笔可不逊色于皇家御用的建筑师。

亭台上,已经有十桌宴席摆上了,每一桌都有丫鬟和下人们伺候在一边。

靠里的主位上只有三副碗筷,自然没人不识趣的敢来这里坐!所有的武将全站在了其他的桌子前,没主人的话他们一时不敢落座,不过目光却都盯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一个个就差流口水了。

桌子上的前菜不过三道而已,一道炒的海鱼,一道烧鸡和一盘酱肉!看外表是普通,不过那扑鼻而来的香气却是让人食指大动,看似简单的三道菜只是一闻都知道是出自名厨之手。

客套了一下,杨术和容王分别落座,赵元窿在旁一时还有些扭捏,但也是坐了下来。

“诸位兄弟,请坐吧!”杨术的声音很是平淡,不过一点都不僵硬!第一武家的出身让他对这些傻大兵很是客气,即使曾经为敌也难免一种莫名的亲切。

“是!”众将一听,这才坐了下来,不过谁都不敢拿起筷子就吃,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坐着深怕给赵元窿丢人。

看着他们这副拘谨的模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容王在一旁关切的说:“四弟,告诉你的兄弟们不用拘束了。今儿是你的好日子,镇王爷特意把这最好的青木院闭门谢客就是为了给你洗尘,你们如此扭捏可是糟蹋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谢镇王爷了。”赵元窿一听也是,第一个举起酒杯来,或许面对这个曾经的敌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举头立刻是一饮而尽。

“谢镇王爷!”他手下的那堆武将就像是复声机一样,整齐的拿着酒杯站了起来,杨头一饮极尽洒脱。

一杯牛饮,似乎是许久不知这杯中之物的味道,不少人放下酒杯依旧是舔着嘴唇在回味着那醇香的味道。

在前线的时候,军内是禁酒的,即使有小抿几口的机会喝的也大多是粗酿的粮酒。而这最地道的女儿红可是少之又少,一般的权贵人家酒窖里都翻不出几坛子来,又哪是这些粗大兵那些可怜的军饷消费得了的,甚至不少人直到现在都不曾品过此等的好酒。

杨术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俗,赵元窿到底是皇子,这一口下去顿时有些诧异:“镇王爷,这女儿红的味道很是香醇,看年头可不只二十年啊。”≮更多好书请访问。。≯

“起王爷果然品得了这佳酿!”杨术温和的一笑,也不多加解释。

容王最厉害的就是做老好人,马上在旁说:“这都是镇王爷这么多年珍藏的,今儿他可是把王府酒窖里的好货全搬出来了,最少的年份也有二十年了,就算是你三哥我都没这么多的好酒。”

“这是御酒厂藏了五十年的竹叶青,你试试!”容王一边给他倒着酒一边乐呵呵的说:“这可是当年镇王世袭时父皇赏的御酒,这么多年了他都舍不得喝,你三哥我厚着脸去多少次都没舔到一滴,这次可便宜你了。”

“谢镇王爷厚待了!”赵元窿听罢反而是淡定了许多,无事献殷勤,这位镇王爷可不是那种没事就和你拉交情的圆滑之人。

“今日你们尽兴就好了!”杨术点了点头,再次举起杯来,神色肃穆的说:“起王爷,当年之事杨家也是忠君而为,得罪之处还请起王爷海涵。”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到处都是沉默的一片极显压抑。刚入座,筷子都没动一下,按照正常的程序这时候不是客套吹嘘一下么,这镇王一上来就直提当年的冤事,这种过份的直白让人一时木讷有些反应不过来。

容王虽也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时显得也有几分的错愕!

满室沉吟,赵元窿微微的一楞,回过神来看着杨术一脸的肃穆反而是释然的一笑,举起杯来有些许惆怅的说:“镇王爷多滤了,当年之事元窿早已忘了!”

“希望起王真有如此肚量!”杨术将酒一饮而尽,严肃的说:“今日之宴,并不是我杨家摆酒致歉,当年之事杨术问心无愧!这一杯酒纯粹是想与起王抿掉这过往的恩仇,起王爷也是马上枭雄,杨术不喜假色辞人,但也愿与起王把酒言欢。”

“镇王爷句句肺腑!”容王一听镇王的话如此直白,赶忙在旁边打着缓和:“相信四弟对于镇王爷的为人也早有耳闻,王爷为人清正刚直不喜那奉承之语,喜恶也是从不假辞色,四弟可莫要误会成桀骜之言。”

确实,谁不知道这位杨门镇王是个冷面鬼,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赵元窿听闻后微微的楞了一下,马上是爽朗的一笑:“镇王爷所言甚是,元窿也愿与镇王把酒言欢,当年之事杨家也是行忠君之事而非刻意为难,元窿又哪敢记恨啊。”

“恩,说到底,杨术不希望与各位兄弟结仇!”杨术淡然的点了点头,先干为敬。

赵元窿也不含糊,空着肚子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这时,在容王的示意下众将才动了碗筷,除了三道前菜外,丫鬟们如穿花蝴蝶般的路过,一个个举着托盘把色香味具全的菜肴一一的献上。一众武大粗都是目露绿光,不过那绿光也会控制不住的在这些小丫鬟们一走一扭的翘臀上扫过。

几杯酒下了肚,杨术和赵元窿都互相的客气了几句,谁都不再提当年之事!虽然表面上说好了一笑抿恩仇,不过到底禁卫营是被双极旗搞定的,当年杨术也致意要斩了他的首级,赵元窿能真的不记仇么,这个谁都打不了保票。主位上倒是斯文客气,旁边几桌一开始也是有些扭捏,都在尽量的装着斯文不给赵元窿丢人。无奈的是美食一上美酒一饮,这些武大粗的本性就露了出来,没一会个个都敞胸露背的吆天喝地起来,甚至一个个跺脚拍桌的,哪还有刚才那小心谨慎的模样了。

第260章 交易。

“镇王爷,三哥,见笑了!”赵元窿看着这群兄弟那么尽兴,顿时露出了亲切的笑意说:“我这群兵都是一群粗人,打了那么多年仗大字都不识一个,从元窿带他们起的时候就不懂得礼数,这不,几杯黄汤一下肚就露了原形了。”

“率真而为,男人性情也!”容王呵呵一笑,自然知道这阵喧闹无伤大雅!

“军人也该有如此豪情!”杨术赞同的点了点头:“斯文有礼那是文人墨客之事,我们军人就该有摔性而为的性情,这样才有那战场杀敌的血性。提着刀的时候谁讲什么礼数,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都是提着脑袋打仗,要那礼数有何用,不过那些文人装装斯文,你把他再架他们脖子上试试,那当口再斯文也得颜面尽损。”

“哈哈,镇王爷说得真是痛快!”赵元窿没想到杨术会说如此轻文重武的市井之言,微微一楞后顿时是开怀大笑。

“我的兵也是如此,杨术只会教他们战场杀敌,不会教他们这些圆滑之礼!”杨术淡漠的一笑:“倒是叫起王爷见笑了,杨术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斯文之人。”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赵元窿爽朗的笑着!

随着几杯酒的入肚,这群武大粗一闹气氛倒是满热闹的。没坐一会赵元窿就混身发痒一样,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抱起酒坛子告罪了一声:“镇王爷,三哥,我与兄弟们久未相聚,先过去和他们喝几杯了。”

“四弟,多饮伤身纳!”容王关切的嘱咐了一声。

“没事,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么!”赵元窿哈哈一乐,又把目光看向了杨术,歉意的抱了抱拳。

“起王爷随意!”杨术抬了抬手,微笑道:“今日这青木院是你们的,怎么尽兴就怎么玩不要拘束,哪怕把这拆了也没事。”

“哈哈,谢镇王爷了!”赵元窿抱者酒坛子豪爽的一笑,立刻朝着吆喝的人堆冲了过去。

一堆喝得舌头都大了的大老爷们聚在一起,立刻换成了大碗海喝着,互相之间笑骂堪声显得极尽豪迈。那些武大粗虽然敬畏赵元窿,不过闹起来也是没大没小的,勾肩搭背显得极是亲热。

“难怪起王爷的西北大营如此凶悍,那都是用命搭起来的交情!”杨术看着这一幕微微的发呆,马上又摇了摇头。

身为将首,军中应是等级分明军令如山才是,可一个将首没了军心又怎么能让一支军队变成所向披靡的狼虎之师!赵元窿身为皇子能与这些兵将打成一片,这简单的饮酒戏闹中早就收服了这一颗颗单纯的心,也难怪他带兵打皇宫的时候,禁卫营上上下下全无一人反对,无一人惧怕,这些人是早就把命给了他啊。

放下皇子的架子,与这些市井粗人打成一片,互相笑骂,互相漫骂,在那些斯文人的眼里这是有辱身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掉架子!而在这些当兵的眼里,这个人已经值得把脑袋都砍给他了。杨术摇头的原因很简单,自己也做不到赵元窿这般的随和,能低微的与自己的兵任意的嬉闹。

赵元窿也是真切的把这些兵都当成了兄弟,他抱过去的那一坛酒是这桌上最好的竹叶青,自己都没舍得喝几口就做贼一样的抱了过去,可想而知他心里也是一直惦记着这些异姓兄弟,有好的东西第一时间就想与他们分享。

那坛子好酒一过去就让这些武大粗都绿了眼,一人一口没一会就剩个空坛子了。尽管那边是不缺酒水的,但赵元窿依旧厚着脸皮往这边跑,一坛坛的好酒在他们的期待中源源不断的抱过去,看那嘿嘿乐的模样倒像个小偷小摸的谗吃鬼一样。

“哈哈!”看着起王这率性的行径,杨术是忍不住赞许的大笑。比起朝堂上那一个个之呼者也的大官,他更欣赏赵元窿这种真本性的男人。

皇子之尊,却以兄弟相论,难怪他手下的这群兵肯为他卖命了,甚至是谋逆大罪加身也不皱一下眉头。

“四弟就是这心性,您可别见怪!”容王在旁温和的笑着,慈祥的看着这弟弟今日的喜悦之色。

“不会,王兄莫要多滤!”杨术摆手微笑,欣赏着这位皇子为人的可爱之处。

主位之上,二人小饮着,聊着些轻松点的话题,倒也不觉得吵闹。只是酒过半巡时,杨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王兄,杨术性子一向梗直,有些话还请不要见怪。”

“镇王掏心之言,愚兄哪会计较啊!”容王眼神眯了一下,心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今日,若不是您登门的话,以杨术的性子断不会摆下这酒席,甚至杨术根本没必要去见起王这一面。”杨术神色一冷,难掩几分不悦:“起王当年带兵杀入宫内,说到底那是他自己的罪过,杨术持兵肃法自问是问心无愧。而他刚从天牢放出来我就摆酒宴请,在别人的眼内难免有致歉的下乘之嫌,王兄是心思玲珑之人,恐怕这是你早就料到的吧!”

“镇王果然心思细腻!”容王悄悄的看了一眼那边的热闹,回过头来叹息道:“愚兄谢过了,这酒宴一摆确实落了杨家的威风,愚兄不是没考虑过!但一边是你,一边又是手足兄弟,愚兄很想让你们冰释前嫌,毕竟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

杨术抿了口酒,神色淡漠,明显不信这看似无奈之言。

“你也看见了,我这四弟还有什么。”容王沉吟了一下,知道这套说辞说服不了杨术,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道:“他幼年从军,在京城可以说无根之萍一般!眼下出了天牢除了这几个兵他还有什么,做兄长的不得不替他考虑一下,有了镇王的这一桌酒席,起码一些人暂时不敢对他抱有何妄想。”

“可笑,你怕温家报复?”杨术冷笑了一声,这理由未免过于牵强了。

与其说这一顿摆是给赵元窿摆个威风,倒不如说是长他容王的脸面,杨门镇王出面宴请他和起王!几杯酒的功夫而已,但这事会被那些有心之人不断的揣测,不断的揣测出各种让他们担忧的猜想。

“哎,为人兄者,我不得不替他考虑!”容王一脸的无奈之色,看似情真意切一般。

以杨术的性子断不会去刻意的拉拢起王,更不可能因为当年杀了他的人去和他道歉。而赵元窿猛虎出笼也需要有一时的保障和让人不敢小觑的声望,在这当口上来看,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镇王无疑是上上的人选。

容王找上门的时候,杨术肯定嗤之以鼻。容王自然明白这位镇王爷性子高傲,怎么可能做那种损自己脸面的事,无奈之下只能以一些条件作为交换,杨术也是权衡再三才决定吃这个亏的。

顺天府在江南的活动如过江之鲤一般就没消停过,杨存做的那些龌龊事虽然很是隐秘,但总有疏忽的时候!容王以此交换条件,将那些顺天府掌握的证据一一销毁,只为换得镇王府一时的庇佑先保住起王出狱后的安宁。

与二王的一斗,虽然是胜局大定,但难免有落人口舌的诟病!不只杨存,就连啸国公和成国公也多少有些把柄被顺天府拿住了,容王一直隐忍不发,也是想留到关键时刻能把这些罪证换取更大的利益。

尽管这样的交易很是荒唐,但这时谁心里又没点小算计!当年起王禁押天牢的时候,容王四下奔走救着他手下的那些心腹,无奈那时容王的势力不大,甚至远比不上杨术这个异姓王,在那当口上他也只能向镇王府求助!

为了卖他这个人情,镇王府也出力救了不少的人。当时起王入狱,圣上明显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这些个边角上的小角色也就没人关心了。虽说是严惩不怠,但真没人敢为了这几十颗人头得罪朝廷上的两位王爷,所以这事虽然是动了特权违反了例律,但好歹这么多年没人追究过。

因为那时所有人的想法都很简单,起王这个正主都入了狱,犯那么大的事这辈子估计也出不来了,呆在天牢里除了等死外就只有发疯的下场,人们早已经漠视了这个皇之四子,又怎么可能有功夫去理睬他手下那些大兵。

但眼下的局势不同了,起王居然出了天牢,这可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

当年他手下的心腹兵将有的叛了重罪,有的入矿为奴,按理说这会不是死了就应该是拘押着才对。而这会他们居然全都好好的活着,而且是在京城里自由行走,这肯定会被一些有心人注意到的。

倘若他们寻根问底的话,还有是蛛丝马迹可寻!一但被他们坐实了当年是镇王和容王联手救出这批重犯的话,少不得有人上书朝廷抓住这个把柄就穷追不舍,到时两人都是百口莫辨,少不了一样枉法之罪。

这也是杨术最为头疼的,容王又必尝不是,这把柄要真被拿住的话,到时候根本没办法解释得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个办法瞒天过海,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起王重夺兵势,只要他再次崛起的话,那即使温家也得顾忌着一但提起这事的后果,想必他们也不愿为了一桩子破事同时与三位王爷为敌。

起王眼下一无所有,要想重夺兵势又谈何容易!在这时杨术保他一时安宁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起王没保命的资本,那很容易会把事情也牵扯到杨家的身上。

容王收留这些武大粗倒也是个合适的买卖,养了这些人十多年也不花多少银子,一但起王有出狱的可能,那容王就等于对他们有着活命之恩,到时候还怕起王不感恩戴德的追随这位疼爱他至爱乌及乌的兄长。

而且这些武将个个身手得了也不是吃干饭的,哪个和赵元窿不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单一个胡武就曾在战场上帮赵元窿档了一刀救过他一命,那种过命的交情极端的牢固。在最危难的时候救胡武他们一命,日后这些梗直之人肯定会以死相报,到时连起王都会感激不尽,好处自然多多。

想到这,容王松了口大气,心里开始谋划着该怎么帮这个弟弟重夺兵势!只要手里有兵的话,这个弟弟依旧是那个马上的武王,不同的是他会变成自己手里最强的武装力量。容王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杨术,杨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也不言语,当年只觉是卖个顺水人情而已,没想到今日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眼下再提也无济于事,杨术皱着眉头,隐隐感觉朝堂上的纷争越来越复杂,而自己杨家的局势似乎也越来越被动了。

第261章 血案(一)

江浙江浙,无江苏何谈江南!

与浙江一样,江苏自古就是人杰地灵之处,江南之地的风月才情永远少不了这诗韵繁华的江苏省一席之地。

绍兴,出产上好的老酒,黄酒,女儿红,每一坛酒出土时都如佳话般的诱人,古城内似乎总飘逸着千百年来各种佳酿留下的芬芳。

老城没有北方城池那种威猛大气,也没有杭州之地的高大威严,矮小的城墙显得很是沧桑老旧!印证了这里千百年来的安宁,小桥流水中那岁月静静流过的安逸,一切都让这声名显赫却又让人以往的清静之地极端的宁静。

虽不似其他运河码头般的繁华,但这绍兴古城依旧是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不绝。每一天都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这,或兜售货物,或乘兴而来品上几口绍兴好酒,给这份古老的安宁增添几分的新意。

城外都是大大小小的客栈,城内的寸土寸金让不少发了家的人开始把眼光朝这琢磨,渐渐的古城依旧是古城,不过已经成了包繁华包围的城中城,城墙外的热闹喧哗一点都不逊色于那座被包围起来的老城。

城外西北的一条小街,两旁的客栈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人各种穿着都有。在这里甚至有来自高丽的参客,也有来自硫球的珊瑚商家在这兜售那些鱼民拿命换来的海中小山,换取着他们奢望中的茶叶和来自中土的瑰宝。

最偏远的一座客栈内,掌柜的这时坐在柜台前恼怒的抱怨着:“哪来的一群穷鬼,一开始包下客栈咱还以为是来了大爷呢,谁知吃个饭还舍不得就点荤汤,抠门过头了吧。”

在他的抱怨声中,店小二靠在墙边打着哈欠,舔着嘴唇仿佛梦见了仙女!在这繁华的小地方他可少有这样得闲的时候,这会懒洋洋的模样倒是让人有些惊奇。

掌柜依旧在抱怨着,不过一堂的住客可没人搭理他,即使有的心里恼火但还是强忍着要把他揍一顿的冲动!因为包下客栈的银子几乎是他们全部家当,这会囊中羞涩谁都没个余钱再买点解谗的吃食,不说是吃顿像样的,甚至穷到了打破碗都赔不起的地步。

这一行人穿着,发形都很是怪异,一看就是西南之地的蛮民!虽说西南那边正闹事呢,但自古江南多有各地行商,所以在绍兴看了这么一群人倒也不惊奇,乱归乱,哪地方没几个出门的买卖人,倒也没人多想什么。

为主的一桌静悄悄的,一个看起来十五六的楞头青被掌柜说得面色涨红,按了按腰间的刀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大哥,我想砍了那家伙!”

“那我先砍了你,忍着!”为首之人戴着斗笠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不过那声音低沉无比一听就让人骨头都一阵的发寒。

“哦……”小年轻不甘心的哦了一声,被其他年长的一瞪眼也老实的啃他的干粮了。

堂上十多桌,每一桌上全都是自带的干粮,有翠绿色的野菜饼,也有些是已经发霉的杂粮饼,寒碜不说还散发着一股异味!为主的这一桌与其他人都差不多,说到唯一的差别也不过是那发霉的颜色稍微好看一点而已,起码这饼子不是太糟糕。

客栈有茶水,一文钱一壶,饶是如此这群人也不要,喝的全是自己打的生井水!几个茶水钱都赚不出来,这些人还大大咧咧的占着座让其他客人都望而却步,今儿后厨的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掌柜的又哪有好脸色给他们看。

桌子上这会连个水碗都不给,甚至掌柜的冷嘲热讽几句,连借个碗筷都不行。本以为这样刁难一下人家就会发火,没成想人家自己连水囊都带了,甚至碗筷都自备了几付,一看之下差点把掌柜都气晕过去。

这前堂上一天到晚的打着苍蝇,店小二身上都要闲出蜘蛛丝了!每天这帮人哪都不去就在这坐着,一个个沉着脸也不说话,压抑的一片和奔丧一样安静,又哪有客人上门光顾买卖。

掌柜的是恼极了,贪那个客房的银子结果搞得楼下的买卖都做不成了!这时总不能把人轰走吧,尽管他是很想这么做,不过一看这帮人个个高大无比,有的身上还带着兵器!他心里一憷还是不敢开这个口,心里只祈祷着这群瘟神快点滚蛋。

又是一天这光景,店小二在旁边睡得都打呼噜了。这群大爷一来他就闲出个鸟蛋了,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光看他这副懒样掌柜的都有火了,可没客人上门他又能招呼谁去。

大晚上了,这群人吃完干粮依旧在堂下坐着似乎在等什么一样!一天的买卖又耽搁了,这下好了,后厨那些发了味的鱼和肉又该喂狗了,掌柜的是狠狠的呸了一声,忍不住走了出来,晃了晃脑袋:“真晦气!”

“说谁呢!”一旁有的小年轻憋不住了,立刻拍案而起狠狠的瞪着他。

“说你们呗,交点房钱占饭桌,老子的买卖都做不成了!”掌柜的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马上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们要呆就回房呆着去,在这下边摆个臭脸给人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这在做白事呢,你们这凑一圈黑着个脸算什么事,这堂里就差摆个棺材给人吊唁了!”

他这一说倒也有理,这堂下几十号人坐着话都不说半句确实沉默得很是诡异!再加上这些人的奇异打扮全是黑色的,路过的没准还以为这一家是死了人在办丧事呢,那还进来干什么,沾这个晦气啊。

“你们先回房!”为首那人沉吟了一下,也不去看掌柜那气呼呼的脸色。

一声令下,那些人倒没说什么,一个个都默默的收拾东西上了楼回了客房,只留下那个戴斗笠的家伙依旧坐在堂前,似乎在等人一样。

“都这个点了,哪还有客人!”掌柜的面色缓和了一下,抱着一壶茶坐到了他对面,利马就抱怨开了:“我说你是这些人的头啊,你们来这干什么买卖不知道!但我这堂下白天也要招呼客人,你们没事就在楼上呆着行不,我一家老小可靠这点买卖过日子。”

“叨扰了!”那人将斗笠拉低了一些,声音低沉听不出半点的惭愧,感觉很是敷衍。

掌柜的刚想唠叨几句的时候,安静的门外突然一阵的喧哗!一群十多个穿着不错的客商出现在了门外,有个随从指着客栈的招牌高兴的说:“是了,老板,就是这家客栈。”

“这,客人啊!”掌柜的一看,立刻走出去赔着笑脸说:“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打尖的话后厨有饭菜备着,住店的话咱这客房都满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一阵的肉痛,比起店内的那群寒酸鬼!店外这一拨个个穿着华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要是他们住店的话那每天的饭钱应该都不少,这时掌柜的是真恨不能把店内那些穷鬼全撵出去了。

“找人,顺便打个尖!”随从马上拿出一锭银元宝,大大咧咧的说:“去,好酒好菜尽管上,敢拿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小心大爷拆了你的店。”

“好好!”掌柜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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