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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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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敬天感觉额头上有点冷汗,擦了擦后颤声说:“公爷,那日你命我与师弟前去为啸国公看诊。我与师弟号脉后直感异常心有所惊,又担忧是酒后误事所以没敢秉报!待到次日时我与师弟再去时,才确诊啸国公脉相确实有异。”

“啸国公身体虚弱,想必是舟车劳顿所致吧!”杨举的面色一时有些诧异,马上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非也!”时敬天沉吟了一下,眼看杨存和杨举都面色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我与白师兄也是怕诊断有误,这才在那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半天!啸国公的身子底差是一回事,脉像呈虚是正常!可,他,他……”

“直说吧!”杨举和杨存互视了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的直言了!”时敬天惊得是满面的冷汗,慌忙的一跪后诚惶诚恐的说:“啸国公的身体虚弱,确实是先天不足引起的。只是酒席上的不适却不只因酒量不佳,而是因为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所致,啸国公的身子几乎掏空了,一路舟车劳顿下来,身体之虚已是病入髓内。”

“什么?”闻听此言,杨存和杨举都是大吃一惊!

时敬天不敢有所妄语,眼看双公都是目瞪口呆,立刻就告退了。临走前杨存已经严声的嘱咐他这事必须守口如瓶不许外传,时敬天惶恐的答应着!毕竟他也知道啸国公身中剧毒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也不想引这个火烧上身来。

时敬天一退下,杨存和杨举好不容易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实在太蹊跷了,堂堂杨门的一等世袭国公,竟然会身中慢性剧毒。敢于如此毒害的人,该是有何等的胆识。

若只是为了杀人取命,大可用剧毒,见血封喉一了百了。而这样天长日久的用慢性毒药掏空他的身体,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此人一是不愿为此事惹祸上身,二是此人长期潜伏在啸国公的身边,有此得天独厚的机会所以不急于此一时。

“叔父,怎么看?”杨举瞠目结舌了半天,始终想不通何人要毒害成国公杨齐。

“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干的,但所为何事就不得而知了。”杨存也是满心的震撼,啸国公乃朝廷的世袭一等公,又是杨家的三公之一!到底有谁那么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毒害他。要知道即使赵沁云视自己如眼中丁肉中刺,但没充足的证据下他也不敢贸然的乱来!而眼下敢于毒害啸国公,这简直是摆明了与杨家为敌。哪怕是容王,定王,皇太孙,如果不是抱着玉石具焚的决心,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敢有如此的胆识。事情之大,让杨存和杨举都感觉五雷轰顶一般难以置信。

第146章 荒唐的闹剧!

杭州西湖,自古是盛名在外的妙景!当然也是多少人渴望艳遇的福地!

今日的西湖边可谓是热闹异常,不只是引得不少杭州城的百姓议论纷纷,就连不少其他地方的百姓都赶来凑这个热闹。

西湖之边,清一色的长桌摆得和长龙一样。近百位大夫,全都是来自江浙两地和其他地方声名赫赫的杏林高手。杭州人熟悉的时敬天,白木恩等几位也赫然在列。每位大夫的旁边都有药童在伺候着,名医齐聚自然是一大盛事。

不少的百姓抱着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原则都跑来围观。而不少身有疑难杂症的患者在这时竟然成了名医们哄抢的对象,他们手底下的那些徒弟都在四周像骗子一般的哄骗着这些来看病的患者,恨不能把那些症状最是奇怪的全强行绑走。

此次的名医齐聚,事实上是刘奶奶对徒弟的一次考核!搬入高府以后,各地的弟子都前来求师拜问的让她已经有点烦不胜烦,又恰巧白木恩依旧在炫耀他那高济堂的招牌!也不知道刘奶奶是不是睹物思人,突然有了这选秀一样的想法。

恩师同意为弟子们提匾赐号了,这消息一出可算是炸开了锅!别的不说,各地赶来的名医徒孙更是数不胜数,就连前两日还战战兢兢的时敬天都是兴奋得跳了起来,几乎把杨齐这中毒的倒霉国公忘在了脑后。

有这样的盛事杨存哪会不凑这个热闹,既然刘奶奶开口说优者准许他们用高家的招牌挂堂坐诊!那杨存就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今日开侦免诊金,药材和所有的费用全由敬国公府一力承担,此举一出自然是叫座又叫好。

毕竟这段时间到处闹出的风波沸沸扬扬,已经有不少的谣言满天的飞,敬国公府门下四处兴风做浪有点太高调了,有些事来转移一下百姓们的注意力也不是坏事!何况这还是善事,正好手里阔绰杨存自然也乐意赚这个人情博一个好名声。

这场师门较量,打的是津门御医高家的名号。津门御医高家是谁,江南的百姓不知道,但眼前坐的这些可是货顶真,个个都是一方的名医!平日里有的穷苦百姓看不起病,一听这消息立刻风风火火的赶来,连药费都免去,对于身无分文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次活命的机会。

会场有周家的弟子在维持着秩序,眼下百名名医坐侦,到处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头耸动,声势之大简直比开邸那日更是夸张。而率先打乱秩序的不是这些求医若渴的病患,而是那些已经坐不住的大夫们,因为他们也渴望挑选到更是疑难的症状来发挥自己的医术。

人群之中,最受欢迎的竟然是一衣裳褴褛的乞丐。也不知是哪破庙来的老头儿,混身脏兮兮的极是难闻,身上烂脓破创一堆,光是那模样就足够恶心得叫你反胃,而此时他却是被一群医生们拉手扯脚的,仿佛是最受欢迎的天王巨星一样。

老头儿似乎是生的冻创,常年没得医治所以有所病变,夏炎三伏冻疮都会发作,这种疑症自然是让这些名医们眼前大亮。谁都知道恩师妙手还春,在医术上是登峰造极深不可测。若医治的都是风寒小病肯定难入她的法眼,此时若无这等重患挑战一把,那想要恩师亲提的金字招牌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李帅,你给我死开去,人是我先发现的。”

“就你那点医术别丢人现眼了,医者父母心,你可别耽误了人家的病情!”

难得一个疑难症,叫名医们都红了眼就差大打出手,实在是叫人跌破眼镜!而这时更是有无耻的嘴脸出现,消瘦的白木恩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狠狠的拉扯着那老乞的衣服,这时后边有人拍着他,大喊着:“木恩,老子出一千两,把他让给我!”

“滚,当我没这身家啊,我出二千两!”白木恩回头一瞪,那满面的狰狞比那色欲上脑的好色之徒好不了多少。

“老伯,您该认识我!”时敬天身板子瘦根本扯不过他们,赶忙的对老乞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时某的医术在这杭州城内也是有所口碑的,您跟时某回去!时某可以治好您这一身的顽疾,在下家中也算是富裕,如您老不嫌弃的话,时某愿为您养老送终……”

时敬天这还没诱惑完呢,那边白木恩已经红了眼,马上扯开嗓子发着毒誓说:“老人家,我也可以给你养老送终!而且保证把您医得白白壮壮的,您老要有兴趣的话,白木恩还可以出资给您纳两房美妾伺候您!”

“少来,老白,你银子有我多么?”这时,另一个大夫也挤破了脑袋凑了过来,满面血丝的赌咒发誓着:“老人家,您和我走!等这病医好了,我给您老养老送终,给您买一座宅子,要美妾还不容易,我家大业大的……”

操,这帮什么人啊,医患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和谐了!周默台等一众人在旁边听得是冷汗直流啊,这时都恨自己怎么没生一身的冻疮呢!原来有时候得病也是福,看这群大夫冲动的模样,那简直是刚从牢里放出的人在找妓女一样,冲动得太过份了。

这简直是闹剧,那老头最后还是因为时敬天的名号比较熟悉,在其他人颓废的叹息下被时敬天抢了去!当然这代价也是不低的,为了治他的病,付出的银两之多实在是叫人跌破眼镜。时敬天开出的价竟然是杭州西城的豪邸一处,这,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边闹得热火朝天,百姓们个个个面面相觑,有点痔疮还是感冒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病了!有的即使骨折了想求医也是羞愧的退出了人群,这点小病小伤还真是上不了台面,没点疑难杂症的跑去问诊还真怕被人笑话。

这时,疑难杂症,奄奄一息,病入膏肓,简直就是一张张的银票一样!谁家有个重病的和有个金山差不多,这些大夫出手阔绰,治个病还拼命的倒贴银子,叫人脑子都在发晕这都什么世道啊。

一群打着膏药的人默默的流着泪退出了汹涌的人潮,没多一会又是一阵的喧嚣响起!原来有心眼尖的已经开始到处打听哪有疑难杂症缠身的重患,没多一会就有人小心翼翼的抬来了一个中年人,所有人都谨慎得像在抬一座金山一样。

那中年人身上的病状很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吃鱼腥就会混身泛红呕吐不只!夜里喝酒,酒量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千杯不醉,可一到白日一滴就醉!每逢雨天混身就僵硬无比,连下床解个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嘴唇和耳朵都开始糜烂,指甲也会脱落,在邻居口里是那种鬼压身的极品倒霉蛋。

此等上好的货色,自然又引起了争抢!人刚一抬来,大夫们围拢上去时已经有人站那讨价还价了,看样子还是这病患的亲戚,看那一脸的嚣张明显就是在坐地起价。

湖上的画舫,坐在三层小木楼上!吹着西湖的凉风,杨存看着这闹剧此时笑得都要弯不起腰了,眼泪也是在眼眶里打着转控制不住就要往下掉。

而一旁的杨举和杨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只能说是相当的无语。

“世所奇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杨举摇了摇头,看着那些大夫连银票都早早的准备好了,还得一个劲的讨好那些病患。真不知道是这世界疯了,还是自己太正常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杨横也表示自己相当的无语,大夫花钱买重病患者,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这世道要疯了!”杨存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过想起这事,暖意却涌上心头。

这次的名医齐聚,说到底刘奶奶是想要个清闲!本身她就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那些黄白之物,可这次开出的条件却是叫人有些吃惊。资质优秀者才可随意出入高府她的药园子,其他弟子只能在过年或者中秋这些大节才可登门。

而进了她的药园子那些,刘奶奶没事会多教他们一些奇杂的医理,还亲自给他们提匾,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用她的弟子名开堂坐诊!当然了,刘奶奶的名声,在百姓们的眼里自然没这些弟子一方名医那么声名显赫,甚至不客气的说,白木恩,时敬天,随便拉出一个名字都比她响亮!

可这些人都有师门之见,原本刘奶奶可都不同意他们正式拜师,也不同意他们悬挂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开堂坐诊,说到底师出无名这年代的人很重视。所以这些大夫为了这一块牌匾可以说日思夜想得快要打破头了,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恩师的认可和师门认可那远比自己随意起的堂号重要。

高怜心的爷爷名讳高阳成,刘奶奶这次似乎已经排好了辈分一样!这第一辈的取个成字,比如白木恩要是能得到她青睐的话,那高济堂就可以改号高成济堂,百年之后俨然就是祖宗祠堂一样的老字号了。

面对如此的诱惑,谁不动心!不过刘奶奶提的第二个条件叫人大跌眼镜,那就是悬挂高家牌匾的话,堂号每年的利银都要上交二成。一向不喜金银的刘奶奶提出这条件的时候很尴尬也很不好意思,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弟子们一听竟然都是举手赞成,群情踊跃甚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开门授徒,哪有不收学资之理!这些弟子不少都是身出寒门,对于刘奶奶无不是奉若生母,她隐居山里那几年只恨无行孝的机会,住着豪宅时夜里都是惶恐不已心有不安,眼下恩师要的这两成银子对他们来说,更似是给了他们一个孝顺的机会,竟然引发了他们更大的热情,只为有机会可以赡养恩师天年之乐。

第147章 谋杀(上)

没想到呀,刘奶奶的影响这么大。如此多的弟子已经是一方名医了,还对她这么孝敬有加!说到底这些人全都是穷苦出身,有的更是机缘巧合在她手底下逃过了鬼门关,也难怪这次的事情能热闹到如此的地步。

回过神来,笑得几乎要断气的杨存也不禁感慨着!医术,医者,医德,刘奶奶虽然有自己的清闲和不谐世事,但她也是桃李满天下,治病救人功德无量,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者。

高家祖字,成字辈,高成济堂?

杨存正是正经了一会,不由的又一脸的淫笑!明明都是她的徒弟,却是要挂上高家的牌匾,光大高家御医世家的门楣,就冲这一点来看。您要说和高老爷子没一腿的话,鬼才相信呢!

这时,一个张家的弟子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又满面兴奋的说:“报公爷,我们按家主的命令前往天波府的深山寻找,果然找到了那处私开的铜矿!眼下安将军已经把人全拿住了,正押往天波衙门准备治罪。”

“辛苦你们了!”杨存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完了下边的热闹,三人这才一一的落座!今日本是邀三公齐聚游玩西湖的,奈何啸国公的身体还没有起色下不了床,无奈之下只能告罪一声派来了杨横做陪,当然这些也都是杨存意料之中的,自然不会觉得有何遗憾。

“叔父这一把火烧得好旺啊!”杨举抿了口茶,笑咪咪的恭维道:“静时不动如山,动时雷霆万均!突然一动手就把浙江境内定王和容王的产业连根拔起,几乎是抄得是没漏网之鱼,看来叔父的情报工作做得很慎密,一打一个准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呵呵,为朝廷效忠而已!”杨存打了个哈哈:“开私矿,成坊制作兵器一向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杨某领的朝廷俸禄,在自己的封地上自然是要杜绝此风,为圣上分忧。”

“叔父高风亮节,侄儿实在是佩服啊!”杨举哈哈的大乐起来,但心里也震惊于杨存此次的大动作!按理说敬国公归来江南不过短短两三月,即使有镇王在背后相助,但又哪来那么多的情报。

要知道在这山高皇帝远通讯不便的年代,即使朝堂上再有权势,对地方上的事也不可能这么了如指掌!这些精准的情报,断然不可能是杨术提供的,更不可能是定王自投罗网吧。

杨横在一旁听得楞了,也显得是有些尴尬,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二人会当着他的面高谈阔论这些纠纷!要知道即使有的事暗地里做了,但也摆不得台面上说,而以他杨横无官无品的身份,更是没资格听这些话。

“杨横,令兄定的那门婚事,你知道么?”杨举突然话题一转,满面肃色的问向了他。

“略有所闻!”杨横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隐瞒,直言道:“定王爷上门提亲之事只有家兄知晓,他也严令家人不许外传。杨横不是嫡出,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听闻家兄要把小妹嫁于定王世子。”

“揣着明白装糊涂!”杨存眯着眼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饶有深意的说:“此事定王和啸国公都严把口风,恐怕连那赵沁云都蒙在鼓里。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镇王爷却是事无巨细的知道,我看是你们家有人暗地里通风报信吧!”

“叔父果然明鉴!”杨横微微一楞,叹息了一声说:“没错,此事是我派人知与镇王爷的!家兄怯弱,被那定王的人连哄带骗的一时糊涂就答应下了这门亲事,若真待到成婚那日才公之天下,那啸国公一脉不只会抡为天下人的笑柄,更成了杨家的家贼了。”

“我没那么神道,杨术刚来信和我说的!”杨存笑咪咪的从怀内掏出了一封密信:“这家伙现在也谨慎得很,明明一封信就可以说完的内容分几批人马送来,我也是早上才收到的。”

“叔父与我一样啊!”杨举楞了一下,也从怀内掏出了一模一样的密信。

“想必啸国公这边也会有一份吧!”杨存摆弄着手上的密信,言语隐隐阴冷的说:“杨齐卧病在床,自然是操不了这个心,杨术的密信应该在你手上了。”

“是!”杨横不敢有瞒,赶忙的从怀内将今早秘密收到的信涵拿出。

三封密信一起摆在桌面上,气氛一时有点压抑,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杨术拆开三份分别发到三人的手上!一是怕半路被人劫走走露了风声,二也是因为这当口上必须小心谨慎,即使两封信落旁人,也是云里雾里的参不透里边的门道。

“镇王爷给你的第一张纸片是什么?”杨举沉默了一下,这才面色严峻的问道。

三人之中,杨横的身份最是卑微,杨举开了口他不敢有所怠慢,赶忙的拿来一张空白的宣纸,缓慢的书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后,也是大疑不解的说:“杨横收到的第一张纸片,镇王爷要我当着你们的面书写自己的名讳,严嘱切不可让家兄在场。”

练武之人,难免轻文!杨横二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此时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杨存和杨举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二人都是满面的震惊,杨横也是不明所以,疑惑的问:“叔父,世兄,不知这镇王爷到底什么意思,还请你们拿出来拼凑。”

“这,我!”杨存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脑子一阵阵的发麻,从信封里拿出的纸片之上,只有杨术沧笔劲书的一个啸字。

“镇王爷,没开玩笑吧!”杨举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额头上的冷汗开始往下流,就连手都在隐隐的颤抖着!

“这……”杨横只感觉心跳加快,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了,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世兄,镇王爷给您的第一张碎纸是什么?”

“疯了,这次真是疯了!”杨举的手一直在发抖着,当他把自己的那张碎纸拿出来的时候,场面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杨横是书写自己歪歪扭扭的名讳,画鸡爪一样字原本看起来有点好笑,可这一会是谁都笑不出来了。因为在这个名字之前,杨存的碎纸片是单纯一个啸字,而当杨举颤抖着把他的碎纸片放到中间时,所有人都感觉大脑缺氧,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啸国公杨横!

这,不说杨举和杨存已经感觉天旋地转!杨横一看更是眼冒金星,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三人都震惊得彻底傻眼了,好半天都不发一言只听到彼此喘重的呼吸和心跳的剧烈!杨举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赶忙的将纸片捏成团以后拿来烛火烧成灰烬,声线有点颤抖的说:“行了,我们三人都看过,切不可留下只言片语!”

“镇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杨横几乎不敢相信,但面上却也难掩兴奋的血红。

“杨术的意思,我想你们都明白了。”杨存深吸了几口大气,才压住了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的剧烈,定下心神后严声的说:“此事事关重大,既然他有这想法,又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应该是铁了心要除掉杨齐了,只是我们这同门之间……”

杨存犹豫的话里尽是担忧,杨举又哪会不明白!杨家双极,一王三公,虽是一个祖先传下来,却已经各成一脉了,镇王身为嫡系了,却也不能左右其他三公的世袭!说到底各家各族已经壮大了,互相之间有血脉之情,却也是各自为政多年,显有互相干涉的时候。

而在这风口浪尖上,杨术竟然要啸国公之位易主,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杨齐身陨!而即使他身陨了,这世袭之位自有他的长子继承,长子不在了还有次子,怎么想都沦落不到杨横这个已经不算嫡出的弟弟身上。

“杨横!”杨存脑子脑子一个机灵,满面肃杀的喝问道:“杨齐身中慢性剧毒,下毒之人是你吧。”

“是!”出乎意料,杨横微微慌乱了一下,定下神来又是一脸的决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毒害亲兄,即使他死了,按规矩这国公之位也不是你世袭得了的!”杨举也是厉声的喝问着,自然也问出了杨存心里最大的疑惑。

今日之事实是震撼,即使杨术的意思很明白,要除去在他看来已经不配为杨家子弟又向定王示好的杨齐!但即使杨齐死了,他还有儿子,这国公之位,杨横要世袭的话是不太可能的。

“毒是我下的,中毒的也不只家兄!”杨横面对这质问,突然坦荡的一笑:“下毒之事,镇王爷不知,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过问。家兄虽然怯弱,但长兄如父,同父同母,杨横对他敬畏有加,顶礼恭敬。若不是他擅定了这门婚事辱我杨家门楣,杨横也不会对他有所杀心!”说得好听,杨存心里冷笑着,不赞成也不附和!无所杀心,恐怕不是没那个心思,而是没那么好的机会吧。

第148章 谋杀(下)

渐渐的,敬国公府重开的风波也冷淡下来!原本还津津乐道的百姓们也懒得再聊这个话题了,而至于那些暗地里的纷争他们也不知道,只想是官府加大力度打击私矿而已,反正这些事离他们是八千里远。

城外,敬国公府门下的人一色齐全的送行!杨存睚眦袍加身很是庄重,让本就苍翠的身姿显得更加的挺拔。

熙熙攘攘两三百人的行伍,杨举也是身着蟒袍,笑呵呵的一抱拳说:“叔父,江南景美杨举这次是领教了。我那西南之地虽是蛮慌,但也是水清水秀别有一番风味,得空的话叔父可要过来游玩一下。”

“恩,有机会的!”杨存笑咪咪的点着头,走到了他身前这才悄悄的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他,小声的嘱咐说:“这些都是对你有用的东西,想必你那边乱成一锅粥事后要处理的烦事也颇多!有了它,包你事半功倍!”

“谢叔父了!”杨举微微一楞,虽不知锦盒之内的东西为何物!但一看杨存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知必定不是玩笑,赶忙的道谢了一声。

另一路啸国公的人马,此时车帘上一阵的咳嗽,传来了一阵有气无力又的声音:“叔父,小侄身体欠安,就,就不下车了!”

“啸国公保重,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的拘礼!”杨存轻身安慰的时候,悄悄的使了个眼色。

原本还在监督下人收拾行装的杨横一看,立刻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恭敬的说:“叔父有何吩咐?”

此次三公齐聚,自然是震惊天下,不过这天下是没有不散的宴席。逗留半月的光景,估计着事情也该闹到了白热化的地方,要是摩擦加剧的话唯恐到时候不好收拾!杨齐不得不先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回西南去收拾他那个乱摊子。

出人意料的是啸国公一行并没有回广东的意思,而是想顺着水路再去苏洲游玩一下。似乎是杨齐的身体还是太虚了,想趁着这个时候多拜访一下名医,当然也不排除会顺路去京城一下。至于是干什么,恐怕只有他心知肚明。

与定王私下的婚约,竟然做得那么的隐秘!倘若不是杨横暗地里知会了杨术一声,恐怕这门婚事所有的杨家人都会蒙在鼓里,待到真的饯行婚约的那一天,无疑是羞辱一样让杨家脸上无光。

因为这件事,杨存和杨举对这个看似斯文客气的啸国公可没什么好感!杨横虽然有野心,为了权势甚至不惜杀兄投诚,与情于理来说也是失德之举。但他却是站在杨家的角度,打着这个旗号做出禽兽不如之事,倒是迎合了杨术一惯家尊为上的宗旨。

“令兄身上的毒,已经医治好了!”杨存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叔父,这是?”杨横顿时楞了,虽然噬兄是无德。但此事已经得到了镇王爷的默认,他自认为了百年杨家的威望,其他二公都不会反对,哪会想杨存竟然命时敬天他们治好了他费尽心血下的慢毒。

“毒箭木,毛地黄,箭毒羊角拗!”杨存冷哼了一声,有几分不悦的说:“这些药材精细提炼的慢性毒药确实是效果显著,不难看出你早有噬兄夺位之心!但你杨横有心计,宫里的那些御医也不是吃素的,倘若杨齐暴毙的话,你以为他们验尸时验不出这些寻常毒物么?”

“是,侄儿卤莽了!”杨横一听,顿时冷汗都流了下来。

此次他也是以为离开杭州以后就回广东的,到时候杨齐在广东毒发身亡,以他经营多年的势力自然安抚得下族内的燥动。而京城是山高皇帝远,眼下又值广东闷热潮湿的夏季,等到御医前来的时候恐怕尸身都臭了,此事自然就万般皆顺了。

可杨齐却不知道哪来的心思,突然有了精神头说要游玩苏洲,甚至隐隐有点要去京城的架势!身为次子人弟的他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这么一来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也让他有点害怕在京一但诊出他中毒的事,那杨横就难逃干系了。

“这个,三日一味!”杨存犹豫了一下,悄悄的将一个白瓶子递到了他的手里,压低了声音说:“每次取指甲盖的大小服下即可,若要药效加剧可在沐浴时晕散于水里。可能他会死在京城,但脉像会呈体虚暴毙之嫌,断不会让人怀疑到啸国公是中毒而死。”

“谢叔父了!”杨横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赶忙的将瓶子收入袖内。

“还有东西,待你回广东时,我自会派人送去!”杨存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却又不免疑惑的问:“这门婚事,还有这世袭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叔父放心,小侄已经安排妥当了。”杨横小心翼翼的看了杨齐的车轿,这才满面杀气的说:“家兄有二子,都因先天所缺都体虚!家兄为了锻炼他们,经常命家里的师傅带着他们下河游泳,倘若……”

溺水,杨存听完不禁摇了摇头!杨横有野心,不过这手段还真不怎么样,这事如果不是有杨术在背后撑腰,如此拙劣的死法难保不让人起疑。

“至于小妹!”杨横顿了一下,一时面露犹豫,但还是马上咬着牙说:“她等不到出嫁的那一天,这定王府想必也不可能要一个破了贞洁遭贼人侮辱的女人吧!”

杨存沉吟着,为了世袭这个位子,杨横真的是狠了心。倘若他杀兄一家是为了权利的话,那杀自己的妹妹恐怕就是为了向杨家其他人投诚,如此丧尽天良确实叫人发指!只是站在杨家的角度来看,他没有错,而目前这也是无奈中最有效的办法了。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那侮辱幼妹之事更可推到地方匪患之上。以此事大做文风,纠结其他的势力兴风做浪开始剪除定容二王的势力,打着这样的旗号横行,恐怕容定二王都不敢强加干涉了。

昨日的第一张碎纸合起来,啸国公杨横。以杨术为人的谨慎聪明,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冒着天大的风险扶持这么一个有野心的人世袭啸国公之位,唯一的可能就是杨横在广东一地影响力极大!甚至在势力上比起杨齐也毫不逊色,而他的族系大多与潮洲府牵连颇深,想必杨术看上的他在两广封地上影响力和这狠辣的手段。

这个中的关系,杨存和杨举自然一点即透,也无奈的默许了杨术这内残的想法。

而每人手里的第二张碎纸,杨存的是:叔父安好,杨举手上的是:互通有无,而杨横的那一张最长:三公齐聚,图杨家之事,肃清封地,且各自为政却又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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