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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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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支真正的狼虎之师啊,待到师俊打下河北后恐怕手握的雄兵也有十万之众,到时候师家该何去何从就不是我能左右的,因为那样的师家已经强到跟谁都有一战的实力。”
“你不能,我不能,但我们能!”杨存眼里精光一闪,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顿时是寂静的一片,原本还喧哗热闹的宴席这会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空气里顿时是一片压抑的呼吸声,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杨二爷意味深长的一笑,点着头说:“没错,若是我们兵合一处的话,现在大华上下没人是我们的对手,别说是他师俊了,就算是定王还是小皇帝都不必放在眼里。”
“二叔,我不会让步的!”杨存的神色一厉:“我这一切来之不易,多少次的死里逃生才有了今天的敬国公府,野心这东西你有我也有,若是一开始的话不会和你争,甚至我愿意辅佐你位极九五让杨家走上颠峰,可现在,我半步都不会退。”
“为什么?”杨二爷依旧面沉如水,饶有兴致的看着杨存。
“因为时至今日,我不可能放手了。”杨存没有逃避,迎上了他犀利的眼神,肃声说:“或许可以说为了什么杨家之类的大义抬出嫡系的身份,但那样的话我说不出口,二叔,今天把话明说了就是即使与你一战我也不会放弃。”
“与我一战?”杨二爷倒是不怒反笑:“是不是现在我在这,你就可以命人把我抓起来,只要把我解决掉的话海上帝国就群龙无首,你可以趁机拉拢梁华雄甚至以子侄之名收编我的海上帝国。”
“我这就几百号人而已。”杨二爷饶有深意的看着杨存,冷笑了一声:“你杭州现在囤积精兵数万,一但你有歹心的话二爷也只能认了,怎么样啊我的好侄子,二叔给你指的这个办法不错吧!”
这话一出,杨二爷麾下的人顿时紧张起来,不少人都悄悄的握了一下拳头。敬国公府的人亦是同样如临大敌,尽管事先没接到这样的命令,但也是在一瞬间就眉头紧皱的盯着对方,准备稍有异动的话直接大打出手。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时很是僵硬,酒席上谁都不敢带兵器,但他们的双手无疑就是最厉害也最夺命的兵器,这会他们刚洗去血腥的双手已经开始僵硬了。
“光明磊落的一战吧!”杨存叹了口大气,摇了摇头说:“都说我无法无天,但我终究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二叔你就放心好了,最起码我不会在这里要挟你。不管输还是赢你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叔父,我下不了这个狠手,即使存儿赢了也会敬您为父为你颐养天年。”
“臭小子,说得倒好听。”杨二爷冷笑了一下:“既然知道我是你叔父是为父之尊,你为何还要与我做对,你二叔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若是由我为首的话以我海上帝国的人脉和势力何愁大业不成。论起来你现在还嫩了一些,虽然现在的三公站在一起也是实力超群,但想要赢我恐怕也不容易吧!”
“杨存不想与你做对!”杨存叹息着:“可是时势造英雄,您可以当这是一个造化弄人,子侄现在也是势力庞大,有的事不能说身不由己但确实容不得我退怯。我知道叔父是个世之枭雄所以从没想过你肯屈尊来辅佐我,子侄只想告诉你,即使两败具伤我也不会放弃现在的一切。”
“好好,你翅膀真是硬了。”杨二爷面色一黑,拍案而起怒斥道:“忘恩负义的混帐东西,当年若不是我暗地里扶持着这些家臣,暗地里帮助你清扫容定二王的势力你能有今天,想不到啊,我大哥真是生了个胸怀大志的好儿子,现在回过头来居然要和我做对了。”
“叔父,可当年在京城,我也险些死在你手里。”杨存面无愧色,依旧凌厉的与他对视着。
“后来我也放过你了!”杨二爷狰狞毕露,怒喝道:“要不是我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放你一马你还能有今天,我连镇王府都敢攻打更何况是那时羽翼未丰的你,若不是我一直顾念旧情照顾府内的这些老臣,你回江南以后他们能有这个能耐辅佐你。”
“确实,说来杨存是得谢谢叔父的不杀之恩。”杨存依旧云淡风轻:“不过我的这一切都是自己拼回来的,想让我拱手相让是不可能。叔父当年连镇王都不放在眼里的魄气叫子侄配合,也正是如此我才从你身上学到了什么叫无法无天,恕子侄无礼,上梁不正下梁歪,莫非叔父这么以身作则还指望杨存能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么?”“混帐,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你该出山的时候就该把你杀了。”杨二爷怒骂着,明显是气得不轻。二人间的对话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这些惊世骸俗的内幕一说出来明显是要算总帐了,现在公爷已经开口了绝不会为难二爷,所以即使气氛很是紧张但双方还是不敢贸然的动手。
第838章 剑拔弩张(下)
剑拔弩张之时,二人都极是硬气没半分的退让,毕竟面面相觑始终没人先妥协。相似的容颜,同样的高深莫测再加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隐忍和野心,一样的心性和不择手段的阴狠,不知道为何恍惚间感觉像是同样的两个人在互相挑衅。
“是么,昨日之日不可留!”杨存冷言以对:“叔父见谅了,可若是当年你杀了子侄的话,试问哪还有今时今日如日中天的敬国公。”
就在杨二爷气得要大骂之时,一声孩子的啼哭很格格不入的响起,乳娘抱着强暴中啼哭的孩子跑了出来,一走到正堂时看见这凝重的气氛是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楞在原地不敢开口了。
三位国公夫人陆续的走了出来,或许聪明的她们都猜到发生什么了,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媳妇拜见叔父!”三女走到了杨二爷的面前,款款有礼的道了个福,杨二爷的威名她们也是早有耳闻,对于这样的枭雄又是长辈自然不能不敬。
不过敬礼的时候态度尽管温顺,但童怜和高怜心都是下意识的护住温凝若又悄悄的看了看明显怒气冲冲的二人,她们是国公夫人不过也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为了心爱的男人杀个人对她们来说易如反掌,明显她们对于这个陌生的二叔已经做好了出手除去的准备。
爱郎毅然的放弃了阴火,那证明他更倚重的是另外的东西,在这一点上身为枕边之人的她们很是清楚,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过后杨存已经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乐天派了,他要的是这个江山。
“好好,来来,这是二叔的见面礼。”杨二爷朝杨存哼了一声,倒是声色内敛朝她们温和的一笑后命人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首饰相赠。
杨二爷富可敌国,出手的东西自然是惊世骸俗之物,可惜的是现在谁都没心思去看那是什么。
“这孩子,哭声比他爹还大。”待三女荧荧收下,杨二爷这才把目光看向了一旁哭个不停的孩子,顿时是眼前一亮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抱他。
三女顿时警觉起来,那乳娘更是机灵的后退了一步,杨二爷的手一下捞了个空。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三位夫人有这番警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眼见高怜心与童怜已经是暗含杀机,杨存立刻是咳了一声说:“让叔父抱抱。”
家主发了话,三女即使心里不愿也不好阻拦,不过高怜心和童怜随时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如果杨二爷敢玩什么猫腻的话她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出手,因为现在这个孩子是唯一可以威胁到杨存的东西。
杨二爷饶有深意的看了杨存一眼,眼里带着一抹一闪而过的欣慰。
二女闻言退后,杨二爷这才从乳娘的手上把孩子接过来。杨二爷笑得很是开心,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抱着一顿摇晃后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好好,我杨家也有后了,好,哈哈!这孩子长得真虎,和他爹小时候一个样。”
突然的一笑有些癫狂,别说三女被她吓到,就连杨存也被吓了一跳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过杨二爷却是旁若无人一样的狂笑着,抱着孩子激动得老眼含泪,有些歇斯底里的笑道:“还好还好,咱们这是香火有继了,想来父亲和大哥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咱们没绝后,咱们没绝后啊。”
话语一落,他激动得泣不成声,唯恐伤了孩子赶紧把孩子还给了乳娘。杨存赶紧使了个眼色,三女会意的抱着孩子回了后头,临走的时候高怜心和童怜面露不甘之色,因为若不是爱郎面色严厉的摇着头她们有无数的机会将杨二爷当场击毙。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缝,即使朱涛和卢大都是不世的猛将也一直在警惕着,但她们还是有把握一击将杨二爷瞬间除去。
紧张的气氛随着杨二爷激动的老泪消逝掉了,杨二爷这一刻难掩激动哭得是泣不成声,激动之时甚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高深莫测的杨二爷,内敛而又沉稳的杨二爷第一次如此忘形,而且还是在众属下的面前哭得声嘶力竭。现在别说关老一众人傻了眼,就连杨存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碰上这样突然的变故确实诡异得让人无法接受。
或许面对一个老辣高深的二叔杨存能冷静下来与他互相算计,可面对的是一个老泪横流的二叔,在杨存的心里二叔不该是有眼泪的人才对,所以杨存也一时是心连如麻方寸大乱。
所有人都傻了眼,鳄鱼也会流眼泪,杨二爷的老泪对所有人来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山绷地裂都没感觉如此惊悚。
良久以后,杨二爷哭够了这才擦着泪站了起来,见所有人都傻了眼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一时激动倒是丢了人了,多久没哭过我都忘了,今日实在是高兴,喜极而泣啊!”
这模样和话有几分疯癫,众人尴尬的点着头却没人敢应声,就连杨存那帮虎视耽耽的手下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二爷倒是没多加理会,眼神一扫后突然拍了拍杨存的肩膀,朗声说:“存儿,记不记得二叔说过,我后来不杀你是因为二叔无后,若我有个儿子的话你早就不知道埋尸在哪了。”
“记得!”杨存恭谨的说:“若不是有二叔的扶持,杨存也不会有今天。”
“得,别再虚情假意了。”杨二爷擦着老泪,笑骂道:“要是想杀的话你早就死了,现在却来和二叔说这些忘恩负义的话,你这个混帐小子啊,真是把二叔都活活气死了。”
“二叔,您是说?”杨存顿时是精神一震,惊喜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二叔也老了,没多少年争,再说了争赢了这江山又能留给谁。”杨二爷拍着杨存的肩膀,面色难掩黯然的说:“从你在江南翻云覆雨开始,二叔已经感觉到自己老了,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二叔已经争了十多年了,很累了,二叔不想再争什么了,可能是人老了胆子也小了!”
“二叔现在龙精虎壮的,哪会老啊。”杨存赶忙的恭维着,因为杨二爷的话欣喜得有些不敢相信。
“少拍马屁了。”杨二爷眼神一眯,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杨存,一副责怪的口吻说:“当年我放你一马就料到有今天了,始终你有子嗣而我无后,二叔已经不忠了所以不想不孝。这大半辈子的心血算是给你做了嫁妆,虽然在二叔的眼里你还嫩了些,不过少年时二叔可没你这般的阴险狡猾,想来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吧!”
“不会的!”杨存立刻摇着头。
“这可是我半身的心血啊!”杨二爷环首一顾,看着那些追随自己多年的手下,眼神一厉说:“他们随着我出生入死,耗尽多少心血才有今日这个庞大的海上帝国,现在我把他们都交给你了。不过二叔要你发个誓,对于他们要一视同仁,绝不能与你的嫡系有任何的偏颇排斥。”
“是是!”杨存高兴了,毒誓立刻是一个接一个的发,几乎是怎么毒怎么来,毫不犹豫又特别的热情,那开口就来的词汇让人自愧不如啊。
津门绝对,天成佳作震惊天下,可惜归来江南以后却是不见舞墨分毫。敬国公府的人都是一楞一楞的,完全没想到公爷能把毒誓发得那么出神入化,此等无耻的嘴脸还真是千古难得一见。
“落叶归根了!”杨二爷突然感慨道:“海上漂泊半生了,终于能回来杭州。”
“叔父可与我们同住,让存儿好好的尽一下孝道。”杨存立刻恭谨的说:“我会尽叔父为父为您养老送终的,存儿的孩子就是您的孙儿,每日膝下环笑那可是天大的人伦之乐。”
“免了,老了不想讨人嫌!”杨二爷摇了摇头,高深的一笑:“你府邸那边不住的话我就搬过去,二叔从小在杭州城长大对那比较有感情,老了以后可以在城里颐养天年也是不错。你有空的话多带孩子过来看看二叔二叔就满足了,现在起事在即你就不必费心在我这了,有这心思还不如琢磨一下眼下的形势。”
话题渐渐的轻松下来,叔侄二人一边小饮着一边聊起了现在的形势,分析着眼下各方势力的动态和自己手上的优势。
所有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毕竟这二人可都是城府高深之辈,尽管有些话是藏着掖着但听者绝对是有益的,最起码能知道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他们是如何轻描淡写的分析眼下的时势。
因为人多眼杂的关系二人没多谈,宴席结束之后杨二爷留下了麾下多名将领就独自回杭州城的敬国公府住去了,按他的话说是想看看这些年来杭州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他很想看看儿时记忆里的那一家家小店还在不在了。
关老和他一起回去,因为他终究不属于二叔麾下的任何势力,说好听点事实上他是二叔的知己好友而已。两人相交一生,君子之交虽然淡漠如水,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谁都离不开谁了。
留下的全是卢大和朱涛之类的实权派,与他们促膝长谈以后杨存才明白自己被二叔给玩了。
早在他们来浙江之时,二叔已经和他们交代过要大权移交的事情了,事实上这些人心里都有数。尽管不舍得忠心耿耿追随多年的旧主但对于杨存也不排斥,现在于他们而言担心的是受到嫡系的排挤,至于换了个主子,只要是二爷授意他们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管是二爷要与杨存拼个你死我活,还是二爷厌倦了争斗想大权旁落,在他们的眼里是二爷的话他们就不敢忤逆。
杨二爷主动留在杭州其实是有一种自己要当人质的感觉,为的就是给杨存吃一颗定心丸,让杨存不用担心他是别有用心。另一个目的则是在这尽管可以不问世事不过因为他在的关系应该没人敢去欺压他的人,说白了他就是一尊菩萨,显不显灵你都不能不敬。
杨二爷甘心退居幕后,可不代表有人能轻视他,最起码有他在谁都不敢对于海上帝国的人有任何的排挤。
与二叔的所有手下一一见过面谈过以后,总兵所忙碌着将他们纳入编制之中,因为现在番号全都是杨家双极旗了,浙江水师和杭州卫之类的番号不需要存在,在杨二爷的默许下杨存也将浙江那边的并马一并算入其中。
新的军印和军旗快马加鞭的送往江苏,如果苏华雄也默许的回信称臣,那这次的收编就彻底完成了。
这段时间杨存一直陪着杨二爷,每日都是闭门长谈,每日都是陪着他喝着小酒说着一些谁都不知道的话。到底谈了什么没人知晓,不过二人间的态度越发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麾下再亲近的人也不知道这二人间谈了什么,不过想来两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凑在一起谈的话题肯定不会光明磊落,最起码这二位都是无法无天的主,现在杨二爷肯屈居二线扶持杨存上位,没了心里负担的话那聊起天来绝对是空前绝后的臭味相投。这段时日杨存甚至大半时间都住在府邸里与杨二爷把酒言欢,叔侄俩的亲密关系也影响到了属下之人,有心思的已经看出兵合一处是势在必行了。杨二爷的手下们每日收到的请贴无数,五大家臣极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想拉拢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双方能尽快的融合在一起,那也为接下来的大业建立了良好的沟通基础。
第839章 战况惨烈
长江以北,遍地烽烟,生灵涂炭。
到处荡漾着战争无情的硝烟,所有的城池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几乎是一片萧瑟,每走过一块土地几乎都可以看见被鲜血染红的泥土。
到处可以看见拖家带口逃难的百姓,这些百姓失去了家园满面的痛苦之色,蓬头垢面个个眼里都有些对战争痛恨的麻木,他们衣着褴褛步伐僵硬得犹如行尸走肉,可却又行色匆匆深怕脚步一慢会变成这一地无名枯骨的一员。
定王的兵马四处抢掠着,有贤王之称的他现在也是狰狞毕露了,原本还顾及着名声为了聚拢人心一向不对百姓下手的他也忍不了了。
因为东北大军的粮草已经耗到了所剩无几,囤积多年的家底打了一年几乎耗光了,现在除了抢掠以外在这兵慌马乱的北方已经没办法光明磊落的征收粮草。
来自东北各族的援助已经越来越少,那些来搂草打兔子的强盗一看战况如此胶着也是百般推脱准备坐壁上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这一点定王心里早就有数,也从没去指望过这些想趁火打劫的家伙。
朝廷对师俊摆了一道,他定王亦是被那些非我族类的家伙摆了一道,那些人离去的时候已经四处烧杀抢掠,这个罪名自然是得由他定王来承担。
勾结外族,残杀百姓的罪名在这年代可是不小,既然名声毁了定王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因为在这民不聊生的时候除了抢以外没其他办法补充兵源和粮草。
眼下他的兵四处抓壮丁补充兵源,四处抢掠粮草以作军需。他顾不得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的名声,因为现在的他愤恨难填已经恼怒异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愤怒让定王彻底的失去了耐性。
世子赵沁云在前一个月在镇守太平庄的战役中被禁军所杀,尽管定子还有其他的儿子但一直最疼爱最器重的就是这个文武双全的世子,现在身负丧子之痛身为人父又怎么可能冷静得了。
太平庄一向是囤积粮草的重地,原本有四万兵马扼守应该是万无一失,谁知那该死的李满海却是兵分两路玩了个阴招,以极少数的兵马镇守古马镇与自己的主力大军对峙,以极少数的兵力制造假相拖住了主力部队。
禁军另一部更会犀利的骑兵直袭太平庄而去,意在一举奇袭定王的大后方扰乱军心。
太平庄那边的四万守兵有近三万是匆忙拉拢起来的新兵根本就没对敌经验,眼见禁军打来了这一群军心涣散的家伙吓得是落慌而逃,世子赵沁云带领数千嫡系精兵拼死镇守,可惜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城破人亡,太平庄被李满海得手了。
更让定王恼怒的是,禁军一把火烧了粮草不说,甚至是把赵沁云的头颅挂在城头上示众。等到定王率兵赶回的时候他气得是当场吐血,试问哪个人父看到儿子身首异处以后还能安坐。
此仇不共戴天,禁军过后太平庄片甲不留,满地的硝烟已经让定王疯了。
儿子死了,粮草也没了,定王立刻疯了一样的招兵买马,抢夺粮草。
原来天下是定王和朝廷在争,按理说背水一战胜则可位极九五,可谁知道二人打得如火如荼时师杨二家一起叛变了。原本胜卷在握的定王不得不留着后手,将大多数的精锐兵马留着准备打下京城后再与师杨二家对峙。
毕竟是百年的两大武家,定王半分轻视之心都不敢有,甚至对于朝廷都没这么重视过。朝廷想拖着打他也乐意,这样耗下去实际上是给了他备战的时间,不敢两大武家居心如何最起码打下朝廷以后他还有实力和两大武家叫板。
所以定王打得生势浩大但实际上并没有倾尽全力,东北大军的精锐被他雪藏了不少,心思缜密的他一边和朝廷打一边已经留了应对两大武家后手。
但现在儿子的死已经让定王没了保留实力的想法,这位稳重无比的武王也是凶性毕露。
太平庄战役之后禁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傻了眼,狰狞毕露的定王一举纠集起二十五万大军直逼京城而来,疲惫不堪的禁军被他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不过短短月余的时间,定王的东北大军以死伤数万的代价一举压到了金海湖。
东北军真正的精锐尽出人疲马惫的禁军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是一支真正的狼虎之师,镇守东北二十余年兵不解甲的一支狼虎之师。
定王大军离京城已经不足百里了,眼下东北大军举仇而来,原本就和他们纠缠得筋疲力尽的禁军更是无力应对,被打得节节败退不说死伤之惨重也是骸人听闻,可以说禁军出征以后从不曾有这么凄烈的惨败。
禁军被打得一路在逃,定王的大军穷追不舍,没理会所谓的穷寇莫追,因为定王的军令只有四个字:斩尽杀绝。
东北大军拼死的发难极其骸人,最后禁军大部队被定王的先锋骑兵纠缠在了会庄子一带脱不了身,双方短刀相接的时候直接就进入了白热化,这么天长日久的战斗过后一碰面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支骑兵的战斗力极是强悍,即使是李满海亲自排兵布阵也脱不了身,这时候禁军上下已经有些沮丧了,因为这支精锐明显比之前的东北军难打多了。
定王的主力大军后续赶来,以二十万之众包围了数万苟延残喘的禁军,禁军总兵李满海处于包围圈中即使有用兵如神的才能也只能望而无奈,因为东北大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强悍了,以寡敌众断没取胜的可能。
这是最后的战役了,也是一场已经没了理智只有疯狂杀戮的战役,东北大营一上来就狰狞毕露,不讲究任何的排兵布阵对着禁军的残兵只有猛烈而又凶狠的冲锋。
到处都是撕杀的人群,惨叫声此起彼伏异常的刺耳,但见寒光一闪到处都是手起刀落,一个个人头喷着血雾落地,被泥污蒙上的是一张张不甘而又痛恨无比的眼睛。
军阵的最前方,最精锐的一万兵马重兵防御,固若金汤的防守阵形即使是李满海亲自带兵冲击了几次也冲不破。这是东北军中最老辣的精兵强将,是这戎马几十年来最强悍的底子,能位列其中的无不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这一万兵马成为了一道铜墙铁壁挡住了禁军的所有去路,对于死亡他们已经很是淡漠,眼前的尸骨如山血流成河能让人性崩溃,但他们却是波澜不惊没有半丝的触动,有的全是恨不能将李满海斩于马下的仇恨。
“王爷,让末将去斩了李满海的首级吧!”
“王爷,末将保证将他斩于马下,用他的人头祭奠世子的在天之灵。”
最中间的位置请战声此起彼伏,这里全是一个个鲜衣怒马的大将,不少已经是老态龙钟了,但于定王而言在这里的都是真正一起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可以为对方挡刀的生死之交。
几十年的过命交情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世子是在军中长大的孩子身上毫无奢娇之气,对这些老将都是尊重有加甚至其中还有他的义父,对于赵沁云很多老将都对其视为己出,个个都疼爱这个懂事而又嘴甜的孩子。
所以眼下全军上下的同仇敌忾,举着世子的大仇而来这一帮老将也顾不得自己这条老命了,不将李满海斩首鞭尸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定王始终沉吟着,眉头紧皱下令他们不许轻举枉动,而目光始终停留在乱战中那个凶猛的身影之上。
李满海满身的血污,带着自己的数千亲兵在人群中杀进冲出,威风凛凛所向披靡,这等威风简直堪比当年的常山赵子龙。
即使再恨也不能不叹服老温的眼光,这确实是一个万里挑一的不世猛将,现在的他很是青涩,若是假以时日的话恐怕前程不可限量。
天空飘起了雪花,皑皑白雪落地的一刻被鲜血染红,无数的尸体上开始覆盖上凄凉的苍白。定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不知不觉已经和朝廷打了一年了,想来这个冬天过去的时候也是尘埃落定之时。
不知不觉,这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定王满面的沧桑,眼神一时有些迷茫,因为已经记不住有多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了。
撕杀的人群看起来越发的模糊,似乎除了刀光剑影和血腥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禁军已是强弩之末了,李满海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时他也会变成任人宰割的孤家寡人。
当禁军能站着的战士不足数千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东北大军密密麻麻的人海所淹没,即使那让人眼前一亮的猛将依旧怒喝着,咆哮着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但这一切已经是徒劳了。
会庄子一役双方都杀红了眼,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彻底的激发了人性里屠杀的本能。
第四日分出胜负的时候这里已经是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可以说每一寸土地都因为血水而变得泥泞,禁军以无比惨烈的失败收场,而取得了胜利的东北大营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满海这混帐啊,竟然以同归于尽的代价让东北大营死伤十万之众,苟延残喘的禁军做困兽之斗暴发出的战斗力同样无比的骸人,生命最后的疯狂让他们个个如狼似虎,没有了生活的希望人类反而会激发出惊人的潜能。
填尸坑足足挖了十天,即使不想去掩埋那些禁军的尸体,但光是埋葬自己的手足兄弟就让东北大营的军将们感觉到空前的压抑,惨烈的战斗即使是胜利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帅营之内,数位负伤的大将左右而坐,原本帅影内设二十把交椅,二十位万人将军往这一坐可谓是军威浩荡。可现在能在场的却不足半数,而且大多都是有伤在身,这场景是怎么看都备感凄凉。
这一年的征战东北大军也是损兵折将,即使已经将禁军彻底剿灭,但付出的代价同样惨重。
定王坐在帅位之上喝着闷酒,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颗血肉模糊却又让他痛恨无比的人头。
曾经的禁军总兵李满海,即使被斩下了头颅依旧是怒目圆瞪,那不甘和怒意让人看着就心里一阵的恼火。
“王爷,屠将军的尸体找到了。”在定王失神的时候,另一具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模样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混身伤痕累累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右臂被砍左臂扭曲,可以说身体的骨头都断了好几处,可饶是如此他扭曲的左臂上依旧握着一臂卷了刃的大刀,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松开半寸。
“屠浩啊,你怎么也走了!”定王不禁老泪纵横,狠狠的咬着牙:“传令,命人寻访最高明的风水先生,务必为屠将军和世子寻找到最好的入土之地好生的厚葬。”
“是!”士兵答应一声立刻抬着屠浩几乎看不见容颜的尸首走了下去。
众将无不是哀声叹息,当年屠浩不过是一个快要饿死的孤儿,幸得定王相救将他收入府下。虽无父子之名但定王一直将他视为己出,不仅教他文略武功还让他一直陪伴着世子,屠浩为人梗直而又知恩,眼下连他都战死了难怪王爷会这等的惆怅。
屠浩一直把世子视为弟弟,即使主上有别但那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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