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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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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聪明点的都知道这一点的重要,浙江内那可是官匪勾结的大本营,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

进了孝丰的地界就有一个驿站,一千多号人日夜的赶路下已经是气喘吁吁,一个个混身泥水累得不像话。为首的人是户部的六品官员朱郎,他即使骑着马但也累得是面无血色,但看见驿站的大灯笼时那眼里的绿光可比狗看到屎强不了多少。

“大人,这儿地界安全,兄弟也该歇歇了。”一旁的税吏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一趟路赶下来别说他们受不了,就是马匹都差不多要吐白沫了。

“也好,休整一晚再上路,到了这应该就安全了。”朱郎也是累得够呛,这时哪敢想什么美食玉床,有个可以睡觉的木板都是一件乐事。

一千多号人一听欢呼了一声,立刻朝着驿站快步的走去。

驿站的门口,一个三十出头的驿兵正在门口扫着地喂着马,猛的看到这么多人冲过来顿时楞了一下。不过看清这些人都是官兵时他赶紧丢下手里的扫把跑了过去,殷切的问:“这些位大人们,你们,这是来投站休息的?”

“是啊,抓紧安排一下。”朱郎掏出令牌,说话的时候累得是有气无力:“我这有一千多号人,今晚睡觉的地方和吃食你赶紧着人去办,今天我们这一行就在这过夜,明天立刻启程。”

驿兵一听急得都要哭了:“这位从官大人,我们这就一个偏远的小驿,满打满算就十多个驿兵,哪有地方供这么多人住啊。吃食那方面更惨,站里的碗筷也就几十副,备下的米还没十斗,您一下带这么多人来我就是把门板拆下来给你们当床板也不够啊。”

“废话少说。”朱郎眼一瞪,掏出银票丢了过去,严声喝道:“附近没客栈没酒肆最少还有些村子吧,住的话晚上我们可以将就一下,但这吃食得好生的伺候着,敢怠慢了大爷小心我收拾你。”

“这,是是。”驿兵欲哭无泪,赶紧跑进站内叫出十多个懒洋洋的驿兵一起到附近的村子找吃食还有吃饭的家伙。“大人,这地方安全么?”旁边的副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也难怪他有这担忧了,这个驿站的地点实在太偏僻了,虽然周边应该有些小村落。但这里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地势有些险峻,一般的驿站都不会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这里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好几十里的距离,在这里设这么个驿站似乎也没多大的用处。

第554章 满是算计的陷阱(中)

“你不用担心了。”朱郎掏出了一张地图,信心满满的说:“这个孝丰驿虽然偏远但也不是假的,而且这帮驿兵拿着俸禄也不是无所事事,这是两省的交会之处,平日里他们接待的传讯兵也是不少。”

朱郎这么一说副官自然不敢追问什么,因为这个朱郎生性就是个谨慎之人,就这么点人马押着这么大一批的税银他也很是紧张。

刚才来驿站的时候朱郎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没什么异样不说,这么小的驿站自然是没办法安排这一千多号人的吃食,他刚才那顿吼但不是要显官威,只是因为谨慎而想试探一下那个驿兵的虚实而已。

这小小的驿站埋伏也埋伏不了多少人,再者说了附近的村户有限,驿站的那点人马鱼惯而出想买到足够一千人的吃食也不容易。就算是挨家挨户的敲门买粮,最少也得折腾一个时辰才能买到足够的食物。

地势险峻,那另一个词就是埋伏也是不利,朱郎来的时候仔细的观察过。这一路上来林子里和山上都是鸟声此起彼伏,真有埋伏的话也不会这样的安宁,所以说基本排除了山上有人马埋伏的可能。

至于这个驿站嘛,既然没大批人马埋伏的话那其他就一目了然没多少可担忧的,毕竟自己的人马足有一千多,真要这里有些游兵散勇一样的山匪看了都憷,又怎么敢觊觎这么多官兵护卫下的车队。

朱郎尽管已经放下心来,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手一挥派人将小驿站上下搜了个遍,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惹得底下人都有些抱怨是不是太敏感了。

一番搜查下来倒没找出任何的异常之处,这驿站建造得很是简单自然没什么陷阱机关之类的,而且住的只有十多号驿兵,里边的衣物和生活用具也与这个人数吻合,东西都是老旧之物不少还覆盖着陈年的灰尘,从哪看都挑不出半点的猫腻。

税吏们在门外就地休息,官品稍高的人全进了里边休息。朱郎刚坐下喘了口气,善于拍马屁的副官立刻递上了一壶茶:“大人,请。”

“恩!”朱郎闻着味也看了看色泽,出于谨慎还用银针探了一下,确定无异后一口喝下去虽然微微皱眉但也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壶喝到一半的茶水还有些温,是普通的茶梗加上一些老杂茶泡的,味道极端的苦涩口感极差简直是不堪如口。不过这偏远的驿站过往的都是传迅兵可没多少油水,这喝的茶自然只能是这种次品了,要是这有一壶上好的碧罗春的话那才是怪事。

几个副官凑在一起休息了一下,喝着这难喝得要喷出口的烂茶水也不敢嫌弃。

远处的高山之上,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潜伏着,其中一人纳闷的说了一声:“这混帐东西还真谨慎啊,还好里边的水和东西都没放蒙汗药,不然的话就被他试出来了。”

“废话,能当官的有几个是蠢蛋,你以为温家会派一个楞头青来主持这种差事。”另一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仔细的观察着驿站外的兵马人数和分布情况,心里也默默的盘算起来。

一众税吏喝着茶水休息着,不过那是越喝越饿啊,风餐露宿了两三天这会还饿着肚皮算什么事,一时间到处是抱怨声四起,一个个指爹骂娘的恨不能把这驿站拆了自己找点食物。

当官的就是好,驿站的小厨房内还有点剩余的食物,随便煮了煮算是先垫了一下肚子。不过外头的小兵可没这个待遇,一个个已经是饿得肚子咕咕直叫,眼冒着绿光都要吃人了。

押运税银本来就是个体力活,这一路走来小心防备自然极耗心神。吃的都是粗饼干粮本就胃口不佳,再加上这茶可是苦涩无比,这一通喝下去不饿才怪。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这些驿兵还没办好差使,虽然如自己所料但也有点太久了,朱郎眉头一皱也有些恼火了,毕竟这驿站偏远是偏远,但好歹驿兵常年驻扎最少与附近的村子都熟悉,要一些吃食就那么难么?

朱郎刚想叫人查看的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阵抱怨的骂娘声:“你奶奶个腿的,买点吃食搞那么久,想饿死老子啊。”

朱郎和副官赶紧跑了出去,一千多兵丁已经饿得连骂娘的声音都很小。驿站的十多驿兵拉着十多辆大板车赶了回来,这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被骂了几声沉着个脸明显很不爽,有的则是害怕对方人多势众所以点头哈腰的抱歉着。

“不许吵了。”朱郎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几位驿兵兄弟为我们劳累着你们吵什么吵,有本事就自己找吃的去,自己懒坐在地休息还敢抱怨别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大人体恤。”驿兵们赶忙道了声谢,原本脸臭得要命的那几个面色也是好看多了。

朱郎这一开口其他人都不敢做声了,有的饿得实在不行忍不住说道:“大人啊,我这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您要是想训那就一会再训好不好,等我吃饱了肚子您敞开了随便骂。”

“你们啊。”朱郎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带着几位副官上前查看着。

板车上的东西很是杂乱,前头两辆拉的是十多口大小不一的生铁锅,有的大锅上边还带着从灶里撬出来的泥块,不少都是烧了很多年头所以显得很脏。碗筷那更不用说了,杂乱得简直是惨不忍睹,往这一堆就像是一团垃圾一样,明显是匆忙间四处搜刮来的餐具。

其他的板车上是各种各样的吃食,猪肉和鸡肉之类的不少,鱼也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一些还带着泥土的蔬菜,大袋小罐的各种各样的杂粮都有,更让人哭笑不得是还有一些是咬了半口的杂粮饼子,乱得像是土匪抢来的战利品一样。

士兵们一看都忍不住哎了一声,这顿食看起来可比猪羹都好不到哪去,看来想大鱼大肉吃一顿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了,现实点还是能填饱肚子再说。

这一看朱郎倒是放心的笑了笑:“劳烦几位兄弟了,我这些弟兄们也实在是饿坏了,请你们不要见怪。”

按理说以朱郎的官位不必这么客气,他这一客气一帮驿兵那是受宠若惊,门口扫地的那个更是惶恐的鞠了一礼:“大人您放心,我们哥几个这就动手做饭,不过这下手活多得很,您看是不是派些兄弟帮帮我们。”

“恩,好。”朱郎安排了一些人手帮忙,满意的点了点头先回驿站喝他的茶去了。

在税吏的帮助下十多口大锅很快就架了起来,掏洗过后的粮食,菜,鱼什么的加了点盐巴就往里扔。柴火一架立刻大火就烧了起来,尽管料理得很是粗糙但这会税吏们都饿疯了,谁还有空去挑剔个什劳子的色香味。

山上之人远远的观察着,纳闷的问:“这小子倒有能耐,锅什么的是一回事,这附近就几十户人家,他人生地不熟的,匆忙间哪弄来那么多的碗筷。”

另一个声音立刻是嘿嘿的一笑:“说你脑子不灵光你还不信,前头可是一座坟山,那小子把人家上坟用的碗筷全拿走了。我估计那些粮食里还有不少是人家祭拜留下的贡品,这混帐也够丧心病狂的,就不怕人家半夜托梦给他么。”

“别那么多废话,通知其他人,准备动手了。”先前开口的人声音极是沉稳,明显是不爱开玩笑的人。

他的声音极端的低臣,这一说话其他凶神恶煞的人也不敢再说半句。几个黑影立刻鬼魅一样的散开了,延着漆黑的山林悄无声息的朝着驿站靠拢。

驿站前,十多口大锅全都烧开了,尽管是一锅乱炖不过有盐可吃倒也没什么挑剔的。一千多号人排着队等着开饭,个个谗得眼睛都发绿了,恨不能半生不熟就捞起来大吃一顿。

不过副官们都很是谨慎,在锅烧开的时候拿银针探完后才让他们开吃,一众饿鬼立刻一涌而上,拿起大勺使劲的往自己的碗里添东西,那副贪婪的模样哪还像往日里吃香喝辣的税吏。

驿站外炊烟缈缈,场面之乱活脱脱一群饿死鬼在群魔乱舞。里头的官老爷们可就享受了,找来的吃食里肉和好点的鱼全是他们的,这会厨房内几个驿兵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满屋的香味飘散间一盘又一盘的好菜上了桌。

朱郎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管菜还是酒水甚至连米饭都用银针一一的探过才敢吃。

菜都是普通的乡野菜,酒是粗糙刺喉的酿小烧,不过在这偏僻之地有这么几口酒倒也是一件惬意之事。酒足饭饱之后朱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要了壶茶继续喝了起来,两日的担惊受怕之后这会猛的一放松感觉极是舒坦。

其他的副官也是满意的打着饱嗝,贪杯者还在继续小饮着,虽说这山野间的小驿站手艺比不得城里的酒肆,不过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感觉和在酒肆里吃喝玩乐相比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满足。

这一顿饭做下来十几个驿兵累得都要虚脱了,里头伺候官老爷的还好一些,外头的那些这会直接坐在门槛上喘着大气,忙活这一千多号人的吃食可不是简单的事,这些小驿兵一个个真是累坏了。

朱郎心情大好赏了他们些碎银,驿兵们虽然一副欣喜的模样,不过谢赏的时候说话都有气无力了。驿站内的客房没几间,好的房间自然谁官大谁就住了,朱郎分到是最好的那一间,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只是揉着眼一看顿时惊得后退了一步,所有的睡意一下全吓没了。“你是何人?”朱郎手握住腰间的佩刀,警惕的大喝了一声。

第555章 满是算计的陷阱(下)

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微微的光亮映照下的是一张略显阴沉的脸,犀利的眼光看来时让人如刀斧加身一般的难受。男子诡异的一笑,站起身来抱着拳说:“朱大人好生的谨慎啊,若不是我兄弟们身手了得,恐怕这会想与你单独一聚也是难事。”

“你。”朱郎看着眼前之人越看越熟悉,心里一颤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你是魔教教主,薛利。”

“朱大人好眼力,正是不才薛利。”薛利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想来我也不过是一江湖草莽而已,没想到连户部的官员都记得住我的贱名,薛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来人啊。”朱郎心惊不已,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在这碰上这江湖上臭名昭彰的大魔头。

这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第一声厉喝已经很是大声,按理说驿站内外都听得到才是。可这半天的功夫过去了却没一人过来查看,更不见外边有任何的声响,朱郎顿时混身都是冷汗,薛利在此那这肯定就是一个陷阱,难不成他魔教真的势大到敢与一千多官兵硬拼的地步。

“朱大人不必再喊了。”薛利冷笑了一声:“屋外的人全都睡死了,至于驿站内的这会恐怕全是死人,你以为会有人能出声答应你么?”

“可恶贼子。”朱郎恼羞成怒,大骂了一声时身形一闪猛的挥手打出了两把飞刀,看似文儒的他一出手也是二丹之境。而且挥袖的动作奇快,明显这是从小苦练的功夫,两把飞刀发出的瞬间凌厉得几乎是肉眼捕捉不到的境地。

“好快的速度啊。”薛利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身为文官的朱郎会有这样的身手,袖子赶紧一挥将两把飞刀全都打飞。

薛利有些郁闷自己之前的情报工作做得不是很好,没想到这文官出身的朱郎也有这等身手,不过二丹之境他倒也没放在眼里。朱郎先是摆出一副以命相拼的架势,不过两把飞刀一扔出去他脚下一点立刻从旁边跑去,明显这一招是虚晃了一下,他是要借机逃跑啊。

“这个混帐。”薛利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没想到这朱郎心计还挺深的,不过这会脚底抹油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朱郎的脚步很快轻功极是了得,只是功夫飞刀刚一出手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楼下,这一眨眼的变化让人有些始料未及。薛利倒是一脸的玩味并不紧张,反而是不紧不慢的走出了房间一副猫玩老鼠的轻松表情。

成竹在胸,这种感觉真好啊。薛利脑子一个恍惚,突然在想一向孤傲的自己那么崇拜他,是不是也因为他身上这种将一切算计得毫无遗漏的感觉。

一楼的大厅此时是一片的狼籍,遍地都是横尸和血水,刚才分明没听到什么打斗的声音但这时所有住在驿站内的副官全被宰了。朱郎已经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依旧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驿站内的人全死了,没半点的声响发出就全被解决了,他们中可还有不少的好手,甚至有两位副官的身手并不弱于自己。

“教主。”此时,十多位驿站兵即使疲惫但已经没有之前的低媚之色,一个个满露狰狞兴奋的扬着手里带血的大刀。

“怎么样啊朱大人,还是我技高一筹吧。”薛利得意的大笑起来:“你这群酒囊饭袋的副官一沾枕头就睡得和猪一样,不用蒙汗药也是一样的效果,估计他们这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朱郎看着门外东倒西歪的一千多号人,眼珠子里已经尽是血丝。自己明明用银针把所有的食物都探了一遍,为什么这些人还会着了道。

“朱大人,我魔教虽是江湖草莽不过深藏不露的手艺人可多的是。”薛利哈哈大笑着,拉过早前在扫地的那个驿兵,笑咪咪的说:“尤其是我这位兄弟,他可是号称鬼手啊,只要近身一尺想要将你们的银针调包那可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是,鬼手兄弟虽然打杀不行,但这一手绝活谁敢不服啊。”其他人得意的大笑起来。

“朱大人,献丑了。”驿兵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真正的银针丢到了地上,明显他一开始在门口等着就是等着朱郎踏进这个陷阱。

“混帐。”朱郎顿时面如死灰,绝望的看着狞笑着举起刀来的一群所谓驿兵。

“朱大人,薛某的算计如何?”薛利难掩得意的笑着,又忍不住嘲讽道:“若非大人的小心谨慎,恐怕薛某动起手来也不会如此顺利。”

朱郎顿时满面的颓废,张大了嘴有些恐惧的看着薛利。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谨慎,自己过份的谨慎导致副官们对自己都极是信任,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失去了原有的警惕,怠慢心一起才会被薛利轻松得手。

月黑风高的时候杀人劫财实是人生一大乐事,死不冥目的朱郎和一群副官的尸体全被丢进了河里和之前那些货身价实的驿兵们一起喂鱼去了。

至于这一千多号被药翻的兵丁该怎么处理,魔教行事自然不会想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他们大多是仇视官府更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些兵将,所以只能勤劳的给他们每人多灌了一点毒药,让他们没痛苦的死掉也算是一种功德吧。

现场处理得很是干净,确保没一个活口任务才算完成。外围一直蛰伏的其他教众这才四方八方的现身赶来,将税银劫走之时还不忘搜罗尸体上的金银细软,真正的做到了清洁溜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一千多号官兵的护送队伍,薛利自然不会傻到和他们硬碰硬了,这次能得手也是得益于自己事先的谋划很是正确。毕竟是劫了朝廷的税银,魔教虽然是债多了不愁的主不过也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所以薛利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这样等别人上报到湖北巡抚那最少也得半月的光景,足够自己轻松的将这批银子秘密运走。

十多辆押银车顺着水路悄悄的回了浙江之境,船上一众魔教的人马都兴奋异常,得手之后难免有几分的得意张扬。薛利也懒得约束他们,而是心神一晃想着其他地方动手的人马顺不顺利,是不是也按事先谋划的一样得了手。这次魔教可是倾巢而出,能人异士是一个不留做到了物尽极用,若是顺利的话这一次的分点洗劫最少能劫下江南过半的税银。

第556章 水师?水匪?

太湖风光明媚,有苏洲水师的镇守这第一代一向是安宁而又与世无争的,若大的湖面上可见一叶叶小舟荡漾着,辛勤的鱼民靠水吃水,向湖里投着一张又一张的鱼网期待着一天的收成。

太湖的水浅,所以聚集在这捕渔的收获很多,不过因为面积太大所以渔户们都是散居为主,所以若大的湖面上其实碰不见什么鱼船,有的也是居远而望。

一队官船很是显眼的漂泊于湖面上,前后十多艘双层木楼大船,船板上都有十多护卫在看守着。戒备极端的森严看起来有几百号人,这批人的船上赫然印着一个税字,一看就知道是户部的官船。

这是另一批在浙江搜罗的税吏,他们将税银清点完后同样是马不停蹄的想跑出浙江境。毕竟敬国公的恶名实在太吓人了,所以银子一到手他们就选择走水路尽快的进入苏州,免得留在浙江境内会招惹到那尊瘟神。

在京城里混的没几个是傻子,即使他们的权势还接触不到很核心的一些秘密,不过对于外围的风言传语也都是心里有数。这趟差使出来的时候说的是轻松,京官出城按理说到哪都是趾高气昂才对,不过他们这会可不敢有这想法。

人家连二王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可能对你这所谓的京官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据说顺天府到了杭州都老实的夹起尾巴做人,这些横行京城的疯狗都那么老实,那其他的小官自然不敢造次。

温家是权倾朝野不错,但敬国公可不是那种打狗看主人的主,那是连主人带狗一起打的无赖。要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下到了他的地头能相安无事已经算不错了,眼下这可是在人家的地头搜罗税银,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一种挑衅。

所以税吏们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遇上那位比瘟神还难缠的主,好在总算没遇到什么怪事,担惊受怕中还是顺利的借由水路进入太湖,这也算到了苏州的地界。一众的官员们这才敢松口大气啊,离京的时候和同僚们商榷了一下,谁都觉得最不能来的地方就是浙江。

其他地方乱归乱,好歹当官的还敬畏着朝廷不敢乱来。不过江南的这位主敬不敬畏朝廷不知道,但乱来而且闹事这是他的爱好,而且这次是越过敬国公府直接朝各府衙门征收税银,这简直就是一种在人家地盘上硬生生的挑衅。

都是混口饭吃而已,这些官员哪个不怕啊,这浙江的差使完不完得成是一回事,小命保不保得住还是另一回事。

好在这一路是有惊无险,来之前已经想了太多的对策来应付敬国公的刁难,眼下来看人家倒是没找麻烦的意思,这让一行的官员都有些纳闷这敬国公是吃错药了不成。还是说自己的行动太敏捷了,以至于敬国公府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怎么说都好,平平安安是最实际的,只要离开了浙江境想来也就安全了。

首位的官船上,几位官老爷正坐在一起谈笑这个问题,这会出了浙江境他们也是松了一口大气。虽然纳闷敬国公怎么没找麻烦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平平安安就最好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可没人敢招惹这个刺头。

太湖上很是平静,只要靠了岸就可以借水师码头的兵力从陆路返回京城。当船队进入到内河准备靠岸之时,后边的船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叫声:“不好了,船底进水了。”

“我们这也是,是不是水浅触礁了。”

“啊,快看看船舱,那边也是进了水。”

原本平静的队伍一时慌乱起来,船上的官员心里都是一个咯噔,平静了一路却在马上要靠岸的时候出岔子,这下他们刚松了口大气的心又悬了起来,官员们慌忙的查看进水的地方命人赶紧修补。

这太湖本就水位不深,而内河道里更是暗礁不少,触底的情况时有发生但所有的船在同一时间出了问题那就不同寻常了。

“抓紧修补,全员戒备。”官老爷们可不傻,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手下立刻严声的大喝着。这批人马都是京城来的,北方之地的人不习水性情有可原,所以这会他们会这么慌张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时,十多个脑袋浮上了水面,嘴里都咬着一把匕首。看着整个船队的人乱成一团都是得意的一笑,他们个个就像水里的鱼一样灵活,稍一喘气又钻入了水底,没多一会船队漏水的情况更加的严重。

这船上运的可都是税银,一但沉水的话没准会被水流冲走一些,到时即使只是普通的意外但丢失税银可是大罪。官老爷们无奈之余只能命人赶紧把船靠岸,挑岸浅的地方迅速的把漏水的地方修补起来。

他们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前方再不远的地方就是江苏水师的营地。敢劫税银的贼人开朝百年来可没几个,想来敢在水师的眼皮底下动手的估计还没出娘胎,所以一群官老爷们尽管都感觉情况诡异但还是选择了靠岸。

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刚一靠岸立刻就在岸边堆砌了准备求救用的狼烟。官老爷们急得满头大汉,眼珠子四下的观察着,就看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但有的话他们就得立刻向江苏水师求援了。

船上一群的旱鸭子这会全都松了口大气,立刻玩命似的把船靠岸。他们心里也抱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这是江苏水师的地盘,于情于理来说应该是很安全的地方,意外,这全都是意外而已,不可能有哪伙贼人敢光明正大的和朝廷的兵马过不去。

这群人的想法是对的,这江苏水师的地盘是很安全,即使是杨存也得给姐夫三分的薄面。杀人越货这事在哪干都不能在他的地头上干,毕竟有悍匪在这闹出命案的话江苏水师也是面上无光,以梁胜的脾性自然不可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有一个词叫官匪勾结,另一个词可能是兵恶于匪。

此时,水师码头的眺望台上,梁胜一身的银甲威风凛凛。手持着西洋最新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税吏船队的狼籍呵呵笑道:“这群兔崽子动手倒是利索,还真按之前说的那样就在小拐道把船截停了。”

“大人,差不多可以动手了。”一旁的副官满面的阴沉,对于梁胜此时的悖逆之举他是不惊不诈显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劫税银,他没问,也没半点的迟疑,有的只是执行命令时那种坚定的决绝。

“不急,玩玩他们。”梁胜面露阴色的摇了摇头:“既然是财神嘛,那就得好好的伺候伺候他们。这笔银子进了我的地头就得姓梁了,话说敬国公那小子倒还知道孝敬我这个姐夫,这么一口肥肉送到了嘴边不吃都对不起他了,想来以那小子的贪财脾性也是牙都咬崩了才肯把他们放出浙江,不然的话就这点人马恐怕船都没上就被他宰了。”

“这批税银,足够我们再组建十支战船了。”副官点了点头,面色沉稳得不像是在劫税银,更像是在剿匪一样。

“别说,泰山大人命人送来的这个千里眼满好用的。”梁胜兴致昂然,命人奉上香茗小点,继续哼着小曲看着热闹。

副官面无表情的眺望着,眼神冷漠得仿佛是在看尸体一样。

税吏的官船停岸后快速的休整着,很快就从船底发现了那些漏水的地方,这一看一群还算有见识的官老爷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漏水的地方看似破烂但细看之下全是用利器硬凿出来的破洞,而且从情况来看不是一气呵成,动作显得有几分的笨拙无力。

水底,有人埋伏在水底凿穿了船底。而且他们对于船只的构造很是熟悉,他们专挑船底的龙骨部位下手,而且点很是精细的选在了收拢木板的嵌入点上,可以说是一刀直接捅到了要害。

这些部位漏水的话,一般不懂行的人根本修补不了,即使匆忙的修补完行进没一会也会再漏。水下埋伏的人对于这一类的船只很是了解,而且能这样长时间的潜伏水下肯定是水性极佳之人,明显这里设了一个大陷阱就等着他们入沟。

税吏里有聪明人,脑子一个机灵立刻大声的喊道:“小心戒备,这有水匪出没。”

“戒备,点狼烟。”岸上的税兵也立刻大喊起来,早有准备的税吏们将狼烟一烧,紧张中也满是期望的看向了江苏水师驻扎地的方向。

“水匪,是水师,哈哈。”远处,梁胜一副无趣的模样摇了摇头,手一挥皱着眉头喝令道:“动手。”

副官立刻转身,无视前方那滔滔而起的狼烟,命人烧起了新的狼烟。

“水师,那边怎么也烧狼烟了?”税吏们全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不会真的有水贼敢轰轰烈烈的攻打江苏水师吧。

埋伏在岸边的数百弓箭手同时发难,无声无息的蛰伏中等到了他们的猎物,这会一看到动手的信号全都从隐蔽点站了起来,一声令下立刻是万箭齐发。

一时是箭如雨下,河岸边顿时是惨叫连连,促不及防的税吏官兵们大意之下被射得和刺猬一样。抱头鼠串的一些已经慌不择路的朝水里跑,等他们下了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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