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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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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洛虎突然是脸一板,先得罪的抱了一拳,马上朗声说:“曲老,公爷一早就料定你们会这么说。不过洛虎这趟来奉的是死差事,就是绑也得把你们绑走,谁要敢屁股粘着椅子那肯定一顿板子叫你们坐都坐不住。”
“这,小洛别开玩笑了。”曲仲楞了一下,心知洛虎可没那个胆这么和自己说话,他说的恐怕不是假话。
“这都是公爷的原话。”洛虎见其他人都停下笔错愕的看着自己,立刻开口道:“公爷说了,一口撑不成胖子,你们继续这样熬下去容易积劳成疾,到时死了还得有人接受烂摊子,到时候事倍功半适得其反就得不偿失。”
几句话下来,一些人已经感动得抹着泪了,原本他们都是怀才不遇的落魄之人,眼下遇到了伯乐那自该鞠躬尽瘁报答这知遇之恩。谁没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可眼下士想死知己却是不忍,这等关切之情瞬间让一群老男人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公爷怎么吩咐?”曲仲有些疲惫,所以问得比较直接了当,他可不信以杨存的为人会只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这是公爷交给我的差使,曲老放心好了。”洛虎恭敬的应了他的话,马上大声喊道:“有家室者,有亲眷妻儿在杭州者出列。”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众人还是停下了笔,没多一阵一大半的人都走了出来。他们都有亲属家眷在杭州,或者妻儿老小也在这,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了的,更何况也没什么可隐瞒之处。
这帮人个个蓬头垢面,满面的油腻可以说没多少血色。官服皱乱不堪又因为南方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官服上都是不小心撒上的墨水和印泥脏得如乞讨之衣,甚至他们垂下的双手都是墨黑色的,可想而知有多久没休息过了。
喝口热茶的功夫都没有,更别提好好的拿筷子吃上一顿饭。洛虎一看也是动容,看来外头的传闻不假,总兵所的人是不用睡觉的妖怪,据说他们连吃饭都是在案几上完成的,坐一天小解不了几次,估计事一忙他们连尿都憋着生怕耽误了工作。
“来人纳!”洛虎朝外喊了一声,立刻几十个大汉就跑了进来,这架势倒把公堂上这群读书人吓坏了。
“大家不用慌。”曲仲虽然不知道杨存要干什么,不过一看有点小骚乱还是赶紧开了口安抚众人。
“奉公爷令。”洛虎板起脸来,尊敬的抱拳朝上:“诸位家有老下,虽公事为主但也不能费寝忘食不图那人伦之乐,现在你们就给我滚回家去陪陪你们的家人。每人的门口我都会派一个人看着,你们要胆敢抗命的话,可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这,这……”一众官员都傻眼了,这简直有点土匪作风了,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跟着几位大人。”洛虎也不管他们,手一挥一群大汉立刻一人一个的跟了上去,明显之前他们就做了分工。
“虎爷,这不是胡闹么?”其中一人急得几乎哭出来,配着脸上不知道干了多久的墨痕显得有些滑稽:“我这还一大堆的调度没批复完,萧山卫那边扩充之后春装调配不及时,还有马政那边粮草的开支审查,我这,我这再干三天都干不完哪休息得了啊。”
“就是啊!”马上又有人不甘心的说:“从西北买来的一千匹马刚到,我还得按照各地卫所的人数分配,再说了马鞍之类的东西还没购完,这些马耽误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粮草。”
“嘿嘿,讲理的话,等明天休息完了和公爷讲去。”洛虎是眼一瞪,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挥了挥手:“都押上马车,别和他们废话。”
“别别,我们自己走。”
走出来的大半官员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遇上的还是洛虎这种地道纯种的无赖地痞,无奈之下只能老实的跟着一众大汉出了总兵所,坐上了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有些耍心眼的想偷拿公文回去看也被制止了,洛虎办起杨存的差使来还真有点不讲情面。
大半官员都被押上了马车,每人身边都有一个陈家的弟子在看押着,虽然他们客客气气的不过那架势和管犯人也没多大的区别。毕竟这当官的得尊敬,那位主的话他们更不敢悖逆,哪头轻哪头重谁分不出来。
“诸位,得罪了。”洛虎到了马车前,抱了抱拳说:“按公爷的吩咐,诸位虽然是有俸禄之人但因公废私也不可,公爷为每位备了纹银十两撩表心意。至于这晚上的膳食会有一品楼的人送到府上,诸位只管与家人团聚即可,好好休息切不要辜负了公爷的一番美意。”
“谢公爷赏赐。”车内的人道了谢,不过有气无力明显很多人都不太情愿离开。
“小的们。”洛虎见他们都收下银子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马上朝着自己的手下严声的喝道:“公爷的话你们都清楚了,今儿回去以后都在大人们的府上守着,大人们休息不好的话,你们也自己投井去省得脏了虎爷的手。”
“是。”陈家弟子自然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打了个寒战赶紧答应着。
一众马车立刻四散开来,将这些官员各送回府,有的人实在是疲惫到了极点,刚才洛虎喊话的时候他们在车上已经开始打盹了,这会即使车轱辘很是颠簸但不少人都是呼呼大睡,他们都有些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睡了。
这段时间的日夜不眠靠的都是意志力和没完没了的公事,眼下突然放松下来他们的状态几乎和晕厥过去没什么区别,可以说一直紧绷的肉体得到了放松,一刹那的感觉就和虚脱一样,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公爷体恤下属是好事,可这一堆的公文。”曲仲心里感动,可抬头一看顿时苦笑不已,批好的公文刚送出去,马上就有新的呈上来,这活多得根本忙不过来。
总兵所现在一身两职,可以说巡抚府和总兵所的活全干了,眼下江南的兵越扩张越多,事情之繁乱恐怕不在其位没人敢想象。
“呵呵,曲老尽管放心,公爷说了,太累容易把差事办错,所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洛虎马上在旁宽慰着,不过看了看这总兵所眼下的工作强度,也是吐了吐舌头表示害怕怕,这根本不是人干的。
堂上其他人依旧木讷的站着,一个个忙得麻木掉是客气话,简直是忙得傻掉了。这会都没什么反应不说,甚至以为他们不用回去休息,有的已经打算坐下继续忙公务了。
“来啊,请各位大人移步一品楼。”洛虎一看赶紧大声说:“今晚公爷设宴,请总兵所的大人们到一品楼小聚。”这话一出,他们微微楞了一下,不过依旧麻木得没半点表情,或许是忙得都傻了,脑子里除了公事外已经容不下别的东西,就连洛虎在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清了。门外,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又排成了一个大长龙。
第509章 愧疚的偏见。
一品楼的在西湖边还有一座高达四层的酒肆,每一层都是装修精致又能临窗欣赏西湖的美妙风景,在整个一品楼的产业中可谓是情调最高的地方。
门前马车林立,不过今儿这里被包下来了并没有迎客。
顶楼的面积不大,摆上一桌刚刚好,杨存眯着眼看着眼里的奏折,笑呵呵的说:“老温这家伙还真舍得出血啊,我不过叫大家没事和朝廷哭哭穷,他居然真把银两拨下来了。”
旁边曲仲难得悠闲的饮了口茶,因为劳累声音已有几分嘶哑:“公爷,温迟良肯拨银子下来倒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他现在焦头烂额我们却在背后插他一刀,似乎不太合适吧。”
说话间曲仲忧心忡忡,明显是在怕这位权臣会秋后算帐,毕竟温迟良温和的只是外表,这家伙内里也是个不肯吃亏的家伙。眼下他银两是拨下来了,不过这仇恐怕是记上了。
“你以为插他一刀的就只有我啊。”杨存翻着白眼,心想他梁华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结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教唆的话老子差点都错过这个机会了。
前几日苏州来人带来了老梁的密信,内容就是想叫杨存串通一下帮他敲一笔银子来,用途不用说应该是在扩充私兵上。杨存一看这还了得,你梁华雄好生的无耻,居然在人家最是苦难的时刻敲竹竿,这种卑鄙下流的行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当下杨存立刻是痛心疾首,表示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直的老梁骨子里比自己还腹黑。为了谴责这种无耻的行为,当下就配合他也发了奏折上京,以同样的理由再敲老温一次,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落井下石的好事不干上一票的话杨存恐怕夜里都睡不着。
老梁真不是个玩意,落井下石什么的最讨厌了。他吃肉我不过喝口汤而已,老温你要诅咒就诅咒他,是他把我教坏的,杨存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鄙视着老梁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可,温家终究有东宫在撑腰。”曲仲难掩担忧,叹息道:“温迟良眼下是服了软,可在这时候咱们给他软刀子吃也是不妥,等新皇登基他要缓过劲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不说,眼下似乎我们也不缺这笔银两啊。”
曲仲说得不假,眼下四处扩张虽然开支甚大,但银两上从没短缺的时候。五大家臣和敬国公府的买卖,浙江一地的截留银子,各处作坊的收益还有和二爷通商带来的利润,可以说眼下敬国公府到底有多少银子他都不敢想了。
“曲老多虑了,我可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杨存看了看他,心里暗叹曲老啊,银子谁会嫌多是不是,这顺水竹竿老子不敲的话老梁那边也不成事,说到底这第二笔银子我赚得也是勉为其难啊。
不上这个折子的话,老温肯定不会给他银子的,老梁会这么干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么天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但错过的话肠子肯定得悔青的。
不过说到底曲仲一心只忙总兵所的事对其他的事了解甚少,甚至杨家祖坟的事他有听闻但也不敢深问,所以才会表示出这样的担忧。
眼下自己的麾下也只有他和王动会操这个心,其他年轻派的人几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看热闹,别的不说就连陈庆雷这老骨头都是坐壁上观,最乐意看的就是杨存怎么坑害别人,几乎没去担心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杨家祖坟的事牵扯到年代比较长的家臣,多少也对他们的思想有了一些影响,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恐怕他们都感觉到了一定的心寒。二者眼下杨存是浙江的无冕之王,朝廷连个巡抚都不敢派所以吃了亏只能打落牙齿吞进肚,他们也不担心朝廷有谁敢在这时候对江南下手。
再者说了,大华虽是皇家的天下,但他们远在江南也不是傻子,朝堂上的事虽然知道得不清楚但大势谁心里没数。
都说天地君亲师,可这未来之君是谁还是个不保准的事。温迟良把持朝政上串下跳的,明里有个师俊开始为他聚拢兵权,暗里皇太孙撒手不管他要处理所有的事,新皇的龙椅难道真靠他一个温迟良在那操心?
想到这一层谁不冷笑,温迟良你再有能耐始终是个外臣,正主终究是纨绔无能之辈,最终花落谁家都说不定。
本来温家在京城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温迟良拉拢到了师家确实躁动一时,可大华的第一武家毕竟是杨家。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镇王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的,温家连他都搞不定凭什么有把握能安稳的扶持皇太孙登基,那不是笑话么。
眼下大话烽烟四起,东北的定王虽然还没拔营而起但却虎视耽耽,京城内还有个他搞不定的容王在蛰伏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家眼下势力是不如前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迟良拿着鸡毛当令箭是不假,但首要的王爷们都没搞定,这立威更是无从谈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起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未来之君是谁还不确定,所以就没人去惧怕什么温迟良了,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东宫确实名正言顺,不过能不能登基的话那是两说,就算能登基成功的话还有个定王在虎视耽耽,这天下到底是谁的眼下都没个准数。
曲仲到底不接触这些事,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依旧满面的担忧。对于杨家始终老人家有他的愚忠,而这位家主并不是什么随性而为的人,他尽管担心但也只能暂时观望,希望事情不要闹到太糟的地步。
酒肆之下有汤浴之所,没多一会一众被接来的总兵所官员就洗得香喷喷的赴了宴。倒不是说杨存嫌弃他们身上的异味,相反对于他们玩命的工作态度担忧之余也很是感动,这一次泡浴有人在旁伺候着也只是为了让他们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而已。
杨存欣赏他们,喜欢他们,也害怕他们这样拼下会不是死就得疯,所以眼下既然强制的让他们休息那自然得考虑得周细一些。
陈家的人安排着众官员在一到四层分次落坐,杨存也不去搞什么煽情演说了,自己不煽情他们都拼成这样,再煽下去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以尽粹而死为目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菜肴很快就上了,一品楼的厨子手艺一向出色,江浙一带的特色菜是信手粘来。不过今儿特色菜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比较滋补而又温性的药膳,算是犒劳一下这些拼命的手下,毕竟也得为他们的身体好好着想。
这些天杨存打听过,他们吃饭都没离开过案几。总兵所那边因为地方有限后厨都被征用了根本就没厨子,而且他们怕吃热菜稍不小心会弄脏了公文,所以这段时间谁都是一杯茶就点包子馒头之类的干食,吃得可谓是勤俭又让人有些心疼。
今天上的都是热菜,而且都是好菜,一上桌这些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的家伙眼都绿了,筷子一拿起来那比砍人的刀都狠,一筷接一筷的狼吞虎咽哪有半点当官的风度,活吞吞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和竹叶青,一直神经紧张的他们连上茅房的时间都甚少,更深诣饮酒误事的道理,平日里半口都不敢喝,今儿杨存强令休息他们也放开了喝,一个个豪爽无比大有豪饮一顿宣泄压力的架势。
“难为他们了。”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杨存不禁感慨了一声。
总兵所的运作之顺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的总兵所不过是一个空名衙门而已,衙差都没几个,想统管这一省的兵权事务根本没那个能力。
最惨的是眼下四处扩兵,总兵所的任务繁重本就有些出格,再加上还得代行巡抚府的职责,双重重压之下事务之繁忙可谓让人毛骨悚然。
杨存这个代总兵是捉襟见肘,手下的人什么样的料自己心里有数,除了曲仲曲老这一家人外几乎找不出上得了手的人。倒不是说其他家臣没能力,但毕竟是术有专攻,让他们去衙门办差的话挑不出几个适合的。
而这时整个浙江之内扩充兵马不说,甚至还大范围的屯养私兵。在这样的关口之下杨存也是脑袋比西瓜还大,兵是可以招来的,可问题是总兵所运转不起的话其他的事就不用谈了,这幕后的后勤机构可谓是重中之重。
调配,给养,兵将人选,兵所的配备和一切的调度都参杂着不少的细碎之事。在这样头疼的情况下杨存只能采取一下曲老的建议,在心腹用无可用的情况起用一些外人,让他们来处理一下总兵所这边几乎堆积如山的事务。
名单列出来的一开始杨存心就寒了,上边罗列的竟然大多的是落魄的秀才和各地抨击朝政整天无所事事的刺头,虽然他们在民间的名声都不错,但任谁掌权最害怕的这一类别的不行嘴巴却碎碎念的主。
杨存百般的不情愿,但迫于现状还是无奈的派人礼贤下士将这些还算有点名气的家伙拉拢过来试一试,一开始杨存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认为这些酸腐的秀才大多纸上谈兵,真起用他们的话恐怕没什么大用。
不过事实证明杨存错了,这些人虽然眼高于顶,但归根结顶能持才傲物最重要的是得有才,没一定的知识和智慧骂人确实也骂不出花来。如果没半点能力就整天骂骂咧咧的话他们也出不了名,刻板酸腐的背后却是他们苦读多年积累下来的真才实干。
一群新兵蛋子进了总兵所,或为官或为幕僚领取了临危任命的官职,他们竟然一下子就让总兵所的运转空前的顺畅起来。杨存也是彻底的傻了眼,这帮家伙读的圣贤书学的道德大理,可干起公务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甚至可以说他们之才干与他们之前的名声简直是不匹配。
可事实上总兵所的运作让杨存彻底改观了,一开始的忐忑恐怕全是自己的偏见。
这群人其实都是人才,朝廷每年的科考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说,就连地方上的考试都多有猫腻。京城里达官贵人的子弟很容易出人头地,地方上也是不例外,太平盛世若是没点关系的话即使有个秀才之名也当不了一官半职。
很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没钱疏通根本没入朝为官的办法,身在最是繁华的江南甚至是就地为官都没机会。空读了那么多的书却没有一展才华的机会,可想而知眼下杨存的知遇对于他们来说是多大的机会。
也难怪他们一个个脑子别裤腰带上一样的玩命,除了报答知遇之恩外这些性格要强的家伙实际上也在暗地里较劲,为还悬空的几个官位努力的竞争着,虽没有排挤但要强的他们一但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是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的。
进了总兵所以后这帮人做起事来战战兢兢,事无巨细什么都要管。平日里对生活起居的要求很低,哪怕是发霉的馒头都可以咽下去,低得可以说能吃个饱饭就满足,可一但遇上公务那他们几乎个个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蛮横主。
各地的卫所虽然敬佩他们但也害怕他们,可以说扩兵以来他们把所有事情理得顺顺当当,直到他们处理的事还没出过半点问题,所有的批复有理有据既实用又找不出半点的毛病,可想而知他们在办公的时候是多么精益求精。
曲老吃了没几口,毕竟年事已高也不想饮酒,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拼命工作猛的一休息下来顿时哈欠连天。杨存一看可不敢再留他吃饭了,立刻叫来曲家的人送他回去休息,曲老也不矫情,告辞了一声打着哈欠就走了。
官员们开怀畅饮,最会哄抬气氛的陈家弟子蝴蝶穿花一样的起哄着,他们的任务就是今晚把他们灌多了让他们好好的睡上一觉,免得有人心眼死板,满脑子公务最后依旧睡不着觉。当然了,晚上少不了几个陪睡的清官人,酒色财气,这等攻略永远是收买人心最有效的手段。这些单身的官员们开怀畅饮,大谈着自己的见地和学识。屏风之后倩影婀娜,已是有不少红尘女子心动,眉目含情的看着这些饱有才学的男人。杨存未免他们太拘束所以没打招呼也悄悄离去,今儿就让他们狂欢吧,明天眼一睁恐怕是更加繁重的公务了。
第510章 黑吃黑
马上就到新皇登基的时候,不过这紧张的局势影响不到一向太平盛世的江南。
大清晨杭州的城门还没开,晨曦的昏暗之中不少讨生活的平民百姓已经上了路,迎着朝霞遍地都是开始忙碌的身影。这时一伙人抬着担架焦急的敲响了高家庄的大门,行色匆匆的他们还带着好几个伤号。
“谁啊?”门后懒洋洋的一问,门子开了半扇子门后探头一看眉头都皱了起来。
看着地上晕厥不醒的伤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这高家庄虽然被推崇为江南名医之首,可事实上从不收治病人也不开堂坐诊。一般的时候都是一群名医聚集为乐,也涉及一些药材的生意,不过从不对外人开放。
门子虽然被吵醒了有点火气,但看人家那么焦急还是耐着性子说:“诸位,我们这是不坐诊的,你们还是去城里找那些名医吧,别耽误了他们的伤情。”
“这位先生且慢。”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从怀内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去,恭敬的说:“请将此物呈交家主,就说西溪之主有事相求。”
“哦。”门子接过来一看,是一件雪白的玉佩,上书一个杨字。门子顿时一个机灵,关上门后客气的说:“稍候,我这就把东西送进去。”
门子跑回了府内,没多一阵一群家丁就赶上来将门打开,一边把受伤的几人抬进去一边客气的抱着拳说:“府内清静之地,我家主人不喜欢人多吵杂,你们请一位知情者入内即可,其他人请先回去。”
“你们都回去吧。”薛利马上驱逐了一众手下随着门子进了府。
高家庄的外院住了不少的门徒学子,虽是青涩大多是天赋奇高之人,很多都是一些名医之后在这学习。伤者一抬进来他们马上拿来药箱和医具替伤者疗伤,整个过程都极是谨慎可谓是有条不紊,年纪虽小但医术已很是纯熟。
门子将薛利引到了客堂,命人上茶后轻声说:“先生请用,我家主人马上就出来了。”
“麻烦先生一下。”薛利也十分的客气,站起来一抱拳说:“在下还须留在这看着几位伤者,劳烦先生派人入城到敬国公府一趟,就说薛利想拜访公爷,请公爷安排个方便的时间。”
薛利毕竟是眼下的魔教教主,既是朝廷的钦犯又是臭名昭彰的恶贼,行走之时自然不能太过招摇过市。别说敢贸然的去敬国公府,就是杭州城他能不进就尽量不进,毕竟这位爷虽然不排斥他,可到底得顾忌一下对这位爷的影响。
别说他了,就连其他五大家臣也是如此,即使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往来。但杨存的行踪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以说一点小事他们不敢烦杨存,真碰上大事想找到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按现在的话说没预约的话想见都见不着。
“哦,薛先生,请稍坐即可。”门子嘿嘿的一笑退了下去,表情多少有几分暧昧。
高家的门徒医术都很是精湛,这些人身上受的是外伤和一些刀伤,没伤到筋骨更不会危及性命,所以治疗的速度十分的快。他们晕厥的原因是体力透支而虚脱,只要服一些补气益中的药汤好好休息一下即可。
细心的包扎完后,四位伤者全被抬去厢房休息,毕竟这些人是薛利送来的,所以高家庄的人伺候得很是周到也不敢怠慢。
薛利抿着茶在客堂坐了大半天,眉头一直紧皱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就在他有些分神的时候杨存穿着一身素衣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薛利赶紧起身请了个安,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杨存会穿得如此随意出现在这里。
“薛利,什么情况。”杨存喝着下人呈上来的参汤提了提神,这才感觉精神头好了一些。
薛利这才明白门子为什么笑得那么暧昧了,敢情公爷昨晚是在这过的夜,难怪他出来的时候穿得如此随意,而且还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公爷,这些是东宫的人。”薛利回过神来,赶紧说:“属下记得没错的话,他们中有人之前就来过江南。这帮人是从水路过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人的袭击死伤惨重似乎一直在逃命,恰好碰上了魔教门下的一伙水匪才逃过一劫。”
“仔细说说。”杨存继续喝着汤,面色上露出了几丝困惑。
“是!”薛利答应了一声,继续娓娓到来:“我手下的那些人一开始以为是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上劫道,所以恼怒之下就想把他们黑吃黑干掉,不过刚一动手偷袭的那伙人就跑了。这剩下的人里大多有伤在身很是疲惫,明显被他们追杀了有一点时日。”
薛利手下这群水匪打赢以后一看没什么油水,原本是想把他们全丢进河里喂鱼,可再一搜他们身上竟然有大内高手的腰牌。这下水匪们就慌了,赶紧把情况上报到教里,薛利一听这事涉及到官家也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些已经晕厥不醒的家伙接了手移到了杭州。
杨存呵呵一笑,不敢怠慢,恐怕一开始是想杀人灭口吧,他薛利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这时候就算发现死的是皇帝也照样敢毁尸灭迹。
腰牌确实是大内高手的腰牌无假,他们身上却没带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薛利纳闷之余却发现了一封密信,上边虽是无字但在角落里却写了一个杨字,薛利当下是不敢怠慢立刻将人送到高家庄来,而在路上的时候他稍微一辨认才发现这里头有个人很是眼熟。
“罗计?”杨存听他说完微微一楞,立刻想起这罗计不是温凝若的心腹之人么?
“没错,他也在其中。”薛利说着话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沁湿的密信,恭敬的呈给了杨存。
杨存接过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密信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这算哪门字的密信啊,完全就是一种脑筋急转弯,就这点东西鬼才猜得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一会再看。”杨存摇了摇头将密信放于一边,接着问:“薛利,只是这点小事叫手下人办就好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那块雪白的玉佩应该是在童怜的手上,当时老道给了她杨存也没有要回,算是留给她的一个信物。这时候薛利拿着玉佩上门明显不只这点事,若是事不关她魔门的话童怜也不会让他拿着玉佩过来找自己。
“公爷果然明查秋毫。”薛利立刻拍了个马屁,眉头一皱说:“不瞒您说,眼下魔教得到了您的支持发展很快,我们的教众核心的有三四千人,外围的人马也有两三万。这段时日四处的分坛都很顺利,恐怕因为发展得太好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温家,还是定王?”杨存顿时冷笑一声,挖墙角挖到老子这来了。
魔门一开始是依附在容王麾下,可那次内乱以后与容王府结下了大仇,即使以魔教之名死灰复燃但双方的过节可以说永远调和不了。容王不可能来拉拢魔教,魔教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那余下的人是谁就不用言明了。
毕竟浙江一地是杨存的地盘,江苏那边杨二爷又不想生乱。所以魔教眼下的发展渗透到了其他的省份,可以说有大量的金银支持混得也是风生水起,薛利口中的核心教众几乎都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杨存也怕把他们放在浙江会管束不住。
所以眼下浙江依旧是魔教的大本营,但事实上活动范围已经扩散开来,魔教的行事乖张早就引起了不少官府的注意,对于穷凶极恶的行径都有些顾忌,不过也没几人知道眼下的魔教已经是敬国公府的爪牙。
“都有。”果然,薛利严色的点了点头:“温迟良有派人与我们的分坛取得了联系,言里言外许尽了好处想让魔教为他所用。定王也有派人过来,他的态度很是诚恳,说是若取天下定封我们魔教为护国大教,还许了我一个一品封疆大吏之职。”
“空口白话。”杨存鄙夷的呸了一声,这俩人还没开打就乱许诺,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居然敢拿官位当保票,难道在他们的眼里魔教就是这么好糊弄的?
“是啊,都是些虚的。”薛利点了点头,言语间隐隐有些恼火,毕竟二者的态度虽然诚恳但开出的条件天方夜潭,说难听点就是把他这江湖草寇当傻子糊弄,想画上一张饼就骗他整个魔教去卖命。
“你怎么看?”杨存沉吟了一下倒没多说什么,反而问向了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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