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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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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敲竹竿来了(上)
陈敏阳告老还乡之后,整个礼部的人几乎都傻眼了,事情也在这个旋涡中变得不了了之。
礼部一时间群龙无首,有聪明者似乎猜出了陈敏阳这是在急流涌退,趁着大清洗还没开始的时候先躲避祸事。这段时间礼部一直在闹,闹得新君的脸上无光,这时候赵沁礼能隐忍,但以他跋扈乖张的性格事后肯定饶不了这些人。
温迟良此时无奈,但少不了会秋后算帐。一但新皇登基的话势必不会给礼部好脸色看,陈敏阳即使德高望重但也不可避免的会被清洗,此时他拂袖而去一是自保,二也是提醒礼部其他官员此事虽然冤屈但再闹下去绝对没好下场。
老陈这一走捞了银两,也捞了好名声,不过他玩的这一手确实发人深思。
礼部的官员不少是越想越怕,剩余的人也无力闹事,立刻潮水一般的辞官而走。整个礼部的运转一时有些瘫痪,好在老温手上的门生不少,强塞硬塞的塞进去一堆,没几天的功夫这礼部也跟着姓温了。
皇宫内的白幡还没撤去,到处显得陈旧无比。温迟良和几位官员一边走着一边商议着大事,等到大事敲定的时候其他人纷纷告辞,他一楞神的功夫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后宫。
眼下新皇治丧,皇帝的起居之所暂时不能住人。不过后宫这边开始忙活着布置了,到时候新皇登基少不了册封几位妃子,而且皇太后也会迁移进来,这头倒是马虎不得,最起码主管内务的人也得好好拍一下这些新主子的马屁。
老温晃了晃有些发楞的脑袋,这段时间脑子里的事太多,虽然意气风发但白头发也是一根接一根的走起来,他有些感慨自己是不是有点老了,总觉得精力是大不如前。
这时,一处寝攻内传出了一个奇异的声音,老温一听顿时混身打了个寒颤。因为那声音这时候实在不该出现,那是一阵女人的呻吟声,而若大的皇宫内只有皇帝才敢明目张胆的行那云雨之事。
说白了,除非老皇帝起死回生在这干女人,否则的话按规矩皇宫内不应该出现这种声音。
“温大人好。”寝宫门口,守在门口的进良赶紧问了声好,他身旁的一众太监纨绔都打了个机灵,赶忙的行了一礼。
“进良公公,这是。”温迟良面上疑惑的问了一声,心里却已经有数了,门口这十多人都是外孙身边的小太监和陪他玩耍的纨绔子弟,狼狈为奸几乎是走到哪跟到哪,想来里边那个祸害又是自己的宝贝外孙。
“这,储君殿下,正与宜娘娘品茶论道。”进良不愧是伺候皇帝的人,说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其他人赶紧出声附和。
“哦,殿下还有这闲情。”老温摇了摇头,现在这摇头已经成习惯性的动作了,几乎每次看到回听到这外孙都会下意识的摆动脖子。
这宜妃现在似乎三十几了吧,她可是老皇帝生前的嫔妃,未来应该是皇太妃了。老皇帝殡天的时候她似乎给了内务府的人不少的好处,被以八字不合为名剔除在外,好歹免了那个一起殉葬的下场。
她进宫很久了,不过毕竟母家出身不高,在宫内混得是平平无奇,公主皇子没生一个的女人在后宫是没有地位的。也难为她下半辈子得在宫内守活寡了,反正朝廷银子多,闲人多养几个也无可厚非,顶多逢年过节的时候拿出来摆摆样子当长辈用而已。
没想到是这会她居然和赵沁礼勾搭上了,传闻这位宜娘娘还有几分姿色,二八芳名的时候也是名动一方的佳人。
她入宫之后还真迷住老皇帝一段时间,只是没多久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冷落了,有传言说她曾与自家的表兄有染,又传她曾勾引过宫内的侍卫,也不知道这些消息到底是真的假的。
眼下老皇帝尸骨未寒,她就急着和新皇帝上床来求一个日后的安稳,按辈分这赵沁礼还得叫她一声奶奶。这等悖逆伦常之事即使历朝历代多有发生,但那也是天怒人怨的十恶之事,沁之于书的话绝对会落一个昏君之名。
老温想想哪会不明白,自己外孙荒唐无德受不了优惠,这位所谓的奶奶是个深宫怨妇多少得为以后的日子打算,这一拍即合之下还真是对不错的狗男女。
温迟良叹息了一声连恼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时还真搞不清是这个风骚的奶奶辈妃子去勾引新皇,还是自己那个荒唐淫秽的外孙闲来没事想干一下自己爷爷的女人。
温迟良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左右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估计外孙登基后这样的破事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他是皇帝了自己这外公不过是一臣子,管那么多破事干什么,他想当昏君就随他去吧。
老温摇头叹息的走了,进良擦了把冷汗:“温大人,您走好啊。”
“恩!”老温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一看时辰差不多了赶紧回上书房主持朝会。西北烽烟告急这事已经拖不得了,但和那些空口无权的心腹大臣们讨论得再热火朝天也拿不出个个确切的解决方案。
倒不是说朝廷现在没兵可用,没银两可用,可问题是眼下的局势往这一摆。西北一乱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应付,朝廷很多人拥兵自重,即使有心镇压西北也调动不了。
各地的总兵眼下都听调不听宣的,这些家伙明显是在待价而估,等的就是东宫和定王间赶紧有个分晓,朝廷上最怕的就是站错队,一但站错的话不仅身家姓命不保,死了也会落一个叛逆的罪名。
师家,九门禁军再加上一些控制在手上的驻军倒也能抽调出几万人马。可温迟良根本不敢动这些压箱底的人马,那都是准备着未来和定王开战的资本,这时候若是拿去镇压西北的话那以后拿什么和他打。
老温不傻,不可能为了西北的百姓而动用自己的人,其他人更不可能听他号令,所以这西北战事拖到今日朝堂上议来议去依旧是无计可施,可眼下再不想办法的话契丹骑兵一但突破了烽线就可长驱直入,恐怕到时整个大华都会乱套。
温迟良也担心啊,要是整个大华都乱了的话势必朝廷顾得了东顾不了西,到时候定王趁你病要你命直接挥师京城,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一天的议事又是无果而终,花园内。一地都是碎瓷败羹,温迟良极少如此的怒形于色,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摔到了地上,气急败坏的撕吼说:“可恶啊,兵部名册上的兵明明有那么多,可眼下打个西北却抓襟进肘,朝廷每年那么多的银子就养了这么群白眼狼。”
说话的时候,他抓起桌子上的东西一顿狂摔,即使是御花园内的瓶子也不客气的乱砸,一肚子气几乎都撒在了这些东西身上。
师俊一副眼不见心为净的样子,坐在亭子边抿着那难得的百年好酒,笑咪咪的看着温迟良气急败坏的模样。这位温大人当官也几十年了,一向性子沉静如水极少发火,公认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主,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有如此的火暴性情,当真是世之奇景。
地上摔得一片狼籍,温迟良累得也是气喘吁吁,休息了一会后眼一瞪:“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再备一桌酒食。”
“是是!”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战战兢兢,慌忙的跑下去准备了。
这段时间忙着新皇登基的事又忙着排除异己,温迟良几乎吃睡都在宫里了,每日安寐的时间连两个时辰都没有。左右新皇帝是他的外孙,这个劳苦功高的外公几乎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随意得即使有些逾越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人敢去诟病。
都说老温是携天子以令诸侯,不过在宫内行走的时候谁不知道温大人的疲惫,皇太孙撒手不管他一个户部尚书操心着所有的朝政,这种重担若是压在一般人的身上恐怕他就跨了,不得不说温迟良的能耐确实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很快,一桌新的山珍海味就准备好了,御膳房的厨子为了讨好这个权倾朝野的外臣极费心机。可以说这段时间除了给新皇准备的吃食之外,皇宫上下就数老温的待遇最好了,一听是温大人要吃的饭谁敢不把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
“坐吧。”老温抿了一口酒,依旧是气愤难平。
“温大人何必如此恼火呢?”师俊倒是呵呵的一乐,一边惬意的品着美酒一边宽慰道:“眼下朝廷是有这么多兵不假,不过打不了西北也是真的。若是这些兵您全调动得了的话,恐怕西北都是一回事,大军集结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定王了。”
“师大人莫要见笑了。”温迟良脸一板,又难掩无奈的叹息道:“眼下圣上登基在即,西北那边是不能出乱子的。要是被他契丹人长驱之入打到中原的话,势必各地都战事四起,到时钱粮赋税一并受到影响,想恩泽天下都没银子可何况还有个西南没镇压下去呢。”
师俊立刻闭了嘴,心里知道老温这段时间张牙舞爪是很爽,不过他烦的事确实也不少。尽管这些事本该是皇上来考虑的,但皇太孙那个熊样谁不知道,要不是有老温在给他操持的话恐怕皇太孙想登基都是痴人说梦话。
温迟良大大的喝了口酒,苦笑着说:“都道我是现在的朝堂第一人,可谁知这个家实在太大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日都是烦心之事不断,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温大人辛苦了。”师俊一副宽慰的样子,不过话也不敢多说。温迟良这人吧,除去他的阴谋算计不说管起户部也是兢兢业业,这十多年来户部的家底有多少没人知道,不过绝对不可能亏到他现在得哭穷的地步。
果然,温迟良哎了一声,一副大吐苦水的模样说:“眼下的情况啊,各地的巡抚总兵眼巴巴的就知道要银子。双极旗和东北大营每年要的最多,可你看看这都什么事,眼下国家有难他们往这一摆却毫无用处。再这么坐吃山空的话别说漕运,河道,赈灾,恐怕朝廷一捉襟见肘的话这些兵都得闹兵变咯。”
“温大人,确实不容易纳。”师俊继续装傻,不过心里却有些纳闷。老温和自己吐苦水是怎么回事,再者说了定王是你的对头,说他的时候干嘛把杨家也牵扯进去。≮更多好书请访问。。≯
师俊只是纳闷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想明白了。老温拉拢了杨家那么久没有成效他心里也有火啊,眼下这局势是四面楚歌,可一但有杨家的支持那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老温这是在哀怨啊。
“兵部的奏折你看了吧。”温迟良长吁短叹了半天,这才看似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声。
“看了!”师俊脑子分快的转了起来,脑子一个机灵立刻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眼下大家还没撕破脸皮,在这皇太孙登基最重要的关口定王居然又上折子要钱,他儿子差点被杀的事却是绝口不提仿佛没发生过。东北大军的理由是边疆上和满八旗又有磨蹭,急需银两安抚三军镇压边境,理由说得是冠冕堂皇让人难以拒绝。
大华军队万万千,张口要银子的可不只他一个。双极旗的军饷那是雷打不动的要,可眼下各地都纷纷朝着户部开这个口,西南附近各省都以防止暴乱为名,想要些银两组织民兵和当地的驻军。
这笔银子是不拨不行,有了银子组建民兵的话,好歹他们能构筑一道防线。西南之乱朝廷暂时是管不了,但最少要遏制他们不能把乱子延伸出来,所以这笔极大的开销老温不得不出。
两广那边水灾虽然过去了,但据说民不聊生眼下有不少的灾难为匪,那头的官也是三天两头的来折子。不是要赈灾银两就是大吐苦水,要点银子去灾后重救那是正常的,而且还有重新组织民兵之类的事,可谓是大口一张理由就数之不尽。这都是正常的啊,户部这么多年来还不习惯么?师俊心里冷笑,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问道:“莫非温大人担心的,恰恰是眼下最太平的江南?”“是啊,江南啊,最有钱的地方开的血口却是最大。”温迟良说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
第507章 敲竹竿来了(下)
也难怪温迟良的态度会这么恶劣了,毕竟连江南各地都纷纷哭穷那就不对劲了。
江南自古就是国之粮仓,是最富饶的鱼米之乡,每年光留下的截留银子之多就足够其他地方的人眼红。
浙江没巡抚在任,按理说户部有这个权利可以将这一省的截留都扣下来,再由户部统一安排发放到各府各县。这样做是在户部的权限之内,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巡抚府所需的截留自己笑纳,按理说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
可前段时间江南闹得太穷了,敬国公那个神憎鬼厌的家伙与二王的势力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不说,而且他似乎一条疯狗一样的乱咬人,可以说把浙江一地上其他的势力全清扫个遍。
赵沁云灰头土脸的败走杭州,这不可谓是定王的一个大笑柄,也是最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老温混迹官场那么多年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虽然没办法痛打落水狗但看着别人的笑话也是赏心悦目。
二王与东宫面合心不合,表面上依旧是皇亲之情,事实上那会底下的人摩擦已经不断了,谁都知道日后这双方的关系肯定势成水火,撕破脸皮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东宫这边的情况最是尴尬,除了有温凝若坐镇宫中运筹帷幄以外,其他的事都是温迟良在忙里忙外。皇太孙和个摆设一样就负责名正言顺这个活,其他的事他八秆子都沾不着,整天醉生梦死的可以说这位东宫的主反而是这里头最清闲自在的人。
那时候可苦了老温,阴谋诡计是他,冲锋馅阵是他,运筹帷幄的是他,更可气的是受气的也得是他。老皇帝在的时候对头可是两位王爷,即使底下里斗得多厉害上了朝还得恭敬的给人作揖,有时候顾及他们的身份不得不吃一些亏,可想而知老温的心里有多不痛快。
皇帝在朝,老温得受王爷们的气,偶尔还得被一群老臣仗着辈分欺压欺压,这些对于他来说除了忍以外没其他的办法。
所以江南大乱那个时候温迟良可是看热闹看爽了,尤其赵沁云从浙江滚回来后没多久,听说容王的儿子也死在了浙江,老温当时心里那个爽啊,犹胜当年洞房花烛破处夜,快感之澎湃差点就在朝堂上不撸而射了。
基于这种舒坦的心思,一是为了支持杨存继续和二王斗下去,二也是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属于浙江巡抚的那一份最大份的截留银户部并没有扣下,而是按照原数悉数的发回了浙江。
浙江没巡抚,结果是总兵府将总兵府和巡抚府两份截留银子一并笑纳了,这事老温出了口恶气所以也不找敬国公的麻烦,尚书拍的板其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所以这例子就一直这样延续下来。
按理说老温和杨存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可以说老温还给过杨存好处,就算不是朋友但最少也不该是敌人。
可就在昨日,浙江境内各府竟然接连朝户部上奏求拨赈灾之银,理由是各地一开春都在闹蝗灾?老温顿时傻眼了,心想你们编理由也编些好的吧,这开春的季节怎么可能闹蝗灾,老温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是他妈敲诈来了。
各地知府怎么可能直接朝户部上奏折,浙江那边虽无巡抚但敬国公那家伙就是猴王,如果不是他指使的话这些知府肯定不敢越过他直接向户部上奏,幕后黑手昭然若揭啊。
尽管这事都知道不靠谱,一个知府上奏那绝对是欺上之罪,可浙江几乎所有知府都上了奏那就是三人成虎了。这事就算是假的,除非有什么钦差下去查个底朝天才能水落石出,可问题是老皇帝死了新皇帝还没上任,朝廷哪来的钦差啊。
温迟良想明白顿时气得直咬牙,敬国公这混蛋这纯粹是落井下石啊,知道新皇登基前自己力求的是安稳,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坑一笔银子。
“这,或许有灾情呢?”师俊一听温迟良的话顿时楞了一楞,想笑却又不敢笑。
敬国公为人城府极深,睚眦必报又阴险刻毒。这些负面的评价师俊不是不知道,只是似乎还得加上一条狗胆包天,眼下老温忙着稳住这个过度期又得腾出手准备接下来对付定王的事,可以说光这两副担子一压他根本干不了别的事。
敬国公之混帐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伸手要银子,反正这理由是编出来了,老温你不信也得信,在新皇登基之前这笔钱简直是在花钱买平安一样,你不给银子他带头一闹老温就不自在了,可以说这行为比落井下石更加的恶劣。
“有个屁的灾情。”温迟良恨得直咬牙,忍不住拍案怒骂道:“敬国公这个混蛋想什么当我不清楚他的算计么,眼下为了维持安稳我只能吞了这口气白白吃这个亏,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小子要不是姓杨的敢在这时候敲诈我?”
师俊呵呵一笑也不说话,事实上这竹竿确实敲得很好。眼下老温最要稳定的对象就是镇王,只要镇王肯按兵不动的话,哪怕不支持他温家对老温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能腾出手来干更多的活。
要是别人敲竹竿的话,老温没准就玩点拖字诀给他拖死了,可偏偏开口的就是杨家千年也难得一遇的败类,无耻得那叫一个出类拔粹,这软肋打得老温疼得要命又没半点脾气。
“呵呵!”师俊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老温会这样大加抱怨证明他已经准备吃这个亏了,这时候喊几句不过泄泄火气而已。
“哎,这小混蛋。”温迟良也是被气得不轻,不过生完气又有点无力感,想骂几声娘又怕有辱斯文,处于一个极度尴尬而又无奈的状态之中。
至于他问师俊兵部的奏折,那也是多来自江南的,也是他唯一疑惑的地方。浙江在这关口上背后捅刀子做点落井下石的事无可厚非,以那位爷可以说遗臭万年的名声什么事干不出来,这当口他不闹点乱子反而显得不正常。
倒是这江苏啊,巡抚那边倒是安稳,但总兵所前几天也上了一道道急奏。一是江南境内马匪横行,需调动各地卫所前去剿灭,二是海上一直有流寇海盗袭扰,水师提督梁胜已集结兵力不日就准备出海剿匪。
说破天了,那就是调动要银子了。总兵所和卫所的制度和人数都是死的,每年的拨给银子也是死的,自然不可能像驻地衙门一样还有一份截留,所以这奏折说来说去也是开口要钱。
按往常,这些银子江苏那边巡抚给筹措筹措,户部再象征性的给一些也就出来了,毕竟这是地方安稳所以巡抚大多得出一份力,不过这份奏折却是总兵直接上递给兵部,而且还摆出了一副事情十万火急的模样。
老温当然就纳闷了,现在各地都不太平,好不容易还有个江南太平着怎么这会就闹上了。这海匪是在蛋里冬眠怎么的,天气一暖活就从水里冒出来?
江苏总兵所的奏报刚到没多久,浙江总兵所那边的奏报也就到了,兵部的人一看顿时傻眼了。两份奏折内容几乎是差不多,不过浙江这边说得轻描淡写一些,顶多就说些什么江浙边境比较严重其他一律安好,中规中矩的倒没多少出格的地方。
江苏说得匪祸严重,浙江说得比较轻巧,不过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要银子多,另一个要银子少罢了。
师俊一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把这俩地方的奏折都递给了温迟良,似乎是不太愿意去搭理这事,毕竟他虽是兵部尚书,但真正要银子的话还得他户部给。
老温看过后脑子瞬间乱了,思索来思索去觉得有些蹊跷,但偶尔又觉得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江苏总兵梁华雄他知道,那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说话办事倒算规矩。按理说敬国公回去也就一年出头,梁华雄又不是他杨家的人,这会不可能和他穿同一条裤子,梁华雄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吃力不讨好的来得罪自己。
所以这两份奏折,应该有些可信之处了,起码从表面上看江苏那头闹得比较浙江这头厉害,两份总兵所的奏折往这一摆,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师大人怎么看?”老温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似乎有猫腻,但又觉得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敏感过头了,一时还真有些人格分裂。
“应该没什么猫腻吧。”师俊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要说浙江总兵所是敬国公的一言堂,他上折子的话我倒会觉得是寻个由头来敲诈,不过江苏总兵所也上折子的话恐怕就真有流寇为祸了,毕竟梁华雄老成持重又和敬国公没有交情,没必要和他串通一气,恐怕这匪事是真的为祸江浙两省了。”
“那倒是,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老温叹了口大气,喝着酒摇了摇脑袋,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二人小聊了一会,临到晚朝的时候,师俊这才开口问道:“温大人,这二省的折子怎么回,眼下四处不太平,江南是大华的鱼米之乡,钱粮赋税占天下之半,这时候哪能乱这可不能乱。”
“照准吧!”温迟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已经觉得这事应该没蹊跷,可有敬国公的敲诈在先所以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敲了一次一样。
二人闲坐了一会,撤下菜肴换上了茶点,温迟良大概的吩咐了一些事务,师俊也是一一点头极是配合。二人虽是同级之官但搞得却像上下级一样多少有些蹩脚,兵部的事眼下温迟良也一手抓了,在他看来这兵部尚书简直就和他放在兵部的人一样。
“银子,我会尽快拨下去的。”事情都敲定以后,老温这才叹气道:“二省总兵所的银子确实是不能不给,不过想想敬国公敲的这个竹竿,我心里还是愤恨难平纳。”
“温大人,莫要因小失大,待到大权在握时收拾他一个跳梁小丑还不是易如反掌。”师俊好言宽慰着,只是心里冷笑这道理你懂,难道他就不懂么?
“也只能这样了。”温迟良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忍不住调笑道:“不过师大人啊,眼下你主管兵部又负责屯兵津门可谓是责任重大,恐怕将这两份折子交过来不是无暇顾及,而是不愿干得罪人的事吧。”
“梁大人老成持重,下官自然不能耽误了他的剿匪大事。”师俊呵呵一笑,言语间已经是下官自居,把姿态放得很低谦虚得有点过头了。
“师大人搞滑头吧。”温迟良一听马上心情好转,顿时哈哈大笑道:“我看纳,温大人这是在把烫山山芋丢给我,你堂堂师家的家主不怕镇王难道真怕这杨家的败类不成。”“温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师俊摇了摇头,也是玩笑口吻:“这敬国公臭名昭彰,可谓是瘟神一样谁见了不退壁三舍,下官虽不惧怕他但也不想招惹这狗皮膏药,到时候弄上一身的骚还好,怕就怕他纠缠不清麻烦不断。”“哈哈,师大人,高人,高见。”老温难得的心情一好,也记不住这段日子有多久不曾这样爽朗大笑了。
第508章 军务繁重
西北战事越演越烈,各地的驻军根本抵不住契丹狼族的进攻,在这新皇即将要登基的过度期各处被攻陷的奏折可以说是一封接一封的发向京城,书书沁血可以说没半点的好消息。
西南之地,龙池掌势后启用了不少汉人为官,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后隐隐已经自成一国,暴乱后恢复秩序的西南开始了自己的发展。
总兵所很是忙碌,新兵的入伍,训练,还有水师的抓紧筹建都是火急火撩的进行着。而总兵所又承担了接各地军容情报的任务,可以说在无形中增加了许多的负担。
公案上曲仲这个实际上的代总兵依旧穿着民服,额头上都是汗水正忙着批复各卫呈送上来的公文。
公堂上案几一排接一排,军师幕僚们也是忙得屁股都不着地,有几个甚至熬夜熬得面色发白两眼发红的,他们忙得衣不解带的身上已经有些发叟的味道,加班加点到这份上可以说是工作狂的楷模了。
“曲大人,兵部的回折到了。”这时,门外的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速送国公府。”曲仲整个人几乎埋在了公文里,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
传令兵答应了一声立刻捧着蜡封的回折跑了出去,兵所里依旧人来人往的,忙得热火朝天谁都没空多看旁人一眼。传令兵没有回来报告,过了一阵倒是洛虎带着几个手下跑了进来。
看着总兵所内这帮幕僚不要命工作的模样和他们几乎随时断气的惨白脸色,洛虎吐了吐舌头后赶紧走进公堂,先咳了一声发现没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埋头处理公文,屋里能听见的只有奋笔疾书的声音。
陈子弟子一看有些傻眼,这帮家伙是木头人啊,有的忙得直接端起一旁的墨台当茶水喝,嘴边是黝黑的一片都没察觉,一个个简直聋了一样未免太投入了吧。
“这,曲老好。”洛虎也不觉尴尬,清了清嗓子赶紧走到曲老的公案前向他请安。
杨存这个代总兵几乎不来这里,所有的事虽然都是杨存一手在运筹帷幄,但小的事务几乎都不过问全丢给了曲老。总兵所里军务越来越繁忙,曲老接手这个摊子之后可以说治理得有条不紊,眼下他不穿官服但实际上干的全都是总兵该干的活。
五大家臣之内,就数曲老最低调,但也最老成持重极受人尊敬。毕竟眼下江南四处扩兵,又兼之总兵所还得干巡抚府的活,可再而知事务有多繁重,几乎可以说繁重到礼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洛虎不敢有丝毫怠慢,请安的时候弯着腰作揖,尽管最近他是杨存身边的大红人,不过看到了曲仲依旧不敢放肆。
“哟,是小洛啊,什么时候来的。”曲仲抬起头来,惊讶的问了一声,一直埋头公文的他似乎不知道洛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曲老一开口,其他官员和幕僚这才停下了笔下生花的动作,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洛虎。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久办公的关系,他们的表情都有些麻木就像面瘫一样,被这么一群面无表情的家伙盯着洛虎和手下的人一时也有点不自在。
“曲老,叨扰了。”洛虎说话的时候极是恭敬客气,文绉绉的居然还咬文嚼字了,连他身旁的一众狗腿子都有点傻眼。
“呵呵,坐坐,看来是公爷回话了。”曲仲立刻哦了一声,还以为是杨存有命令传达,立刻就要引着洛虎去后堂说话。
“公爷托小子给各位大人带个话。”洛虎赶紧摆了摆手,轻声说:“马上就日近黄昏了,今儿的公务再忙也得休息一下,要是将各位大人累跨的话总兵所不是无人可用了。”
“公爷见笑了。”旁边一位师爷立刻哈哈,尽管面色惨白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笑道:“我们这身子骨还抗得住,这么多公文是不办不行,谢公爷的美意了。”
“是啊,走得开也睡不着啊。”曲老摇了摇头,倒是一语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公务多是一回事,就算想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下也不靠谱,人是走开了但心里惦记着公务依旧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可以说夜都不能寐。这里的幕僚和官员大多以前都都郁不得志,不少都是怀才不遇之人,眼下受了重用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以他们的心性绝不容许自己有半分惰性。
“那可不成。”洛虎突然是脸一板,先得罪的抱了一拳,马上朗声说:“曲老,公爷一早就料定你们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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