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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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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怜心真乖。”看着她装作委屈的可怜模样,杨存哈哈的一乐抱着她亲了一口。心想这什么事啊,劳累了一晚上不是得多睡一会才是么,结果我家怜心就是贤惠,起了个大早说今儿是拜年的正日不能偷懒,催促着自己赶紧起床。
想来她也是怕被人说是红颜祸水,一夜贪欢后让杨存不务正业,这才会如此的焦急,这年头女子还是比较看重名声的,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
杨存一看顿时是邪念大起,立刻顺势推舟的摆出了一副留恋温柔乡的懒惰架势,最后还是在她楚楚可怜的哀求中要挟着她完成了口爆这一伟大至极的理想,而且还有口吞的惊喜,实在爽啊。
在高怜心温顺的伺候下换洗一新,穿上了那黝黑庄严的睚眦袍后,杨存整理了一下衣着,满意的享受着小娇妻迷恋的眼神,这才打开门大步而出。哎,大过年的又得接客,老子的职业道德当真是可歌可泣……
第459章 贺岁(五)
府邸的大门终于在万众瞩目下慢慢的开启,大红的炮杖炸了半晌还没停下。
门口满地的红纸遍地是火药的味道,喜庆的热闹之中众人客气的互相谦让着一起进了府,这关口谁都没兴致再争那个第一了,因为门外已经是人满为患。
主位上,杨存身穿睚眦袍笑着品茶,一旁的红盘子上摆满了糖果炒货,另一侧则是堆积如山的小红包,小红包内全是一两的纹银,一两的纹银是寻常人家两个月的吃度,可想而知眼下的敬国公府有多殷实。
拜完了先祖和天公以后,府门一开宾客顿时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五大家臣为首,带着孩子拜完年领完红包后就分坐两边,表面上是在说笑品茶,但也是在展示着他们在敬国公府无以伦比的地位。
左起,首位是安伯烈,分列是林安国和陈庆雷,杭州军政和流氓界的老大齐聚,这三位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凡有什么官匪勾结的事都少不了他们合作,彼此间相处得很是融洽,可以说是和气生财的模范。
当然了,每个成功的人背后翻开都是血泪和肮脏,什么官匪勾结,什么暗箱操作,还有什么以权欺人之类的事也不少。
右边为尊,为首位的是曲仲老爷子,接下来是张明远和周默台。到底是杨家的老底子,曲老爷子坐首位没人有异议,因为人家不仅辈分和资历在这,而且行事老辣确实是公府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老成持重眼下的势力也不逊色于其他家族。
本来今儿还有个位子是留给王老爷子的,只是老人家回去以后一开心就没什么节制,享受天伦的时候控制不住那杯中之物,只会身体不适所以没法前来,所以只派了个长房长子过来拜这个年。
安伯烈不算五大家臣之列,毕竟他表面上是从军之人与敬国公府没有关系,但谁不知道这杭州卫的候爷也是双极旗的出身,明面上是归兵部总管,不过人家就是敬国公府的走狗,这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各地的知府乡绅都来了,出于礼貌杨存即使疲惫但还是一一应对的。自己回杭州以后大兴土木,实际上除了二王以外也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所以对于他们还是安抚为好,虽然闹不出什么乱子但也怕有人暗地里弄些小麻烦,阎王好搞就怕小鬼难缠。
虽然以目前的势力量他们也不敢造次,不过花花轿子人人抬,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好。
门口喊话的本来是王老爷子,不过这会他不在只能洛虎暂时替代,好在这家伙嗓门也够亮,话一喊和打鼓似的,站得近点还怕耳膜被他震破,若是骂起街的话恐怕那大嗓门能把街上的泼妇直震死。
拜年不用递贴,当马六笑吟吟的走进时,洛虎立刻是扯开了嗓子喊道:“杨门本家,尊长,杨鸣羽礼到。”
早晨过去了,外人拜完年差不多都走了,还留在府内的都是有一起坑蒙拐骗,关系比较密切的自己人,这会一听杨二爷的礼到了,众人都是打起了精神满面的期许之色。
敬国公府没落的时候,杨二爷出手维持了敬国公府的旧部,等到正主归来时又悄然的收手。然后当杨存和二王的势力斗得水深火热之时,这位二爷又暗地里出手相助,其财势通天在众人的心里早就是财神般的存在。
而临近年关时,马六和海爷众人来到了杭州,带来了大批的银子和工匠,建起了无数的作坊让敬国公府的产业更上一层楼。只要作坊有了产品就全卖给杨二爷,人家给的是现银也不讲价,这种财大气粗的架势着实是让人折服。
五大家臣,乃至是王动老爷子的王家都沾了不少的光,或多或少也有自己的作坊赚得盆满钵满。毕竟杨二爷的贸易需求量极大,仓促间杨存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要,再说了也不能自己吃独食,自然这些走得近的心腹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高家庄那边也是,张妈妈人老心不老,忙碌了一辈子猛的闲下来她也不习惯。所以杨存安排事情的时候将销售番邦之物的买卖给了她打理,虽只有两三月的光景但也见着了赢利,相信来年规模扩大时肯定是财源广进难以估量。
眼下的马六走到哪都被人当成了财神爷,他指着地上的牛粪说这个可以卖钱,恐怕家家户户都会养牛积粪,因为海上贸易的渠道实在太惊人了,所带来的利润几乎颠倒了他们之前的认识,所有人都折服于杨二爷的财大气粗。
尤妮那匹大洋马来了浙江后几乎没在杭州出现过,说是研制火器火枪,但到底行踪哪去了杨存都有点搞不清楚。这西域的女子可不像个大华女子般安于现状,眼下她是到处跑着不受拘束,杨存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索性吧,就任她由她了,毕竟她也是二叔那边的贵客不能怠慢。左右已经派了一百多高手随行保护,她不去杀人放火就不错了,安全上的问题倒不用担心。
一个高怜心,一个大妖女,她俩凑一起已经万分头疼了。虽然自己有干一干洋妞为国争光的念头,可那货也不是什么善茬,杨存也担心会不会睡一觉就被她拿火炮轰个半死。
“属下祝公爷身体安康,万事顺意。”马六一进门,先是跪地行了个大礼,又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来讨赏。
“拿着,你个财迷。”杨存感觉好气又好笑,马六本身的身家就够厚,怎么和小孩一样也要这没几个钱的红包呢。
“这,可不够赏给属下的哦。”马六捏了捏红包,呵呵的笑道:“公爷,这次我可是代表二爷带了大礼来了,您这封红包太少了,属下可不敢拿去交差。”
“得,替二叔敲竹竿来了啊?”杨存听着顿时一乐,笑骂道:“二叔穷得只剩下钱了,到我这侄子这来哭穷可不好哦,再说了二叔的稀世珍宝无数,我这府里上下一搜刮恐怕没一件是他看得上的吧。”
“公爷玩笑了。”马六笑道:“二爷自然不是要银子的,二爷也说了这侄子是刀砍不入的铁公鸡,和他要钱的话怕他要你的命,赚他的银两那可比赚砍头钱还危险,为了长稳久安这事是要不得的。”
“哈哈!”这话一出顿时哄堂大笑,到底是杨二爷辈分高啊,也只有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调侃公爷。
“哦,那二叔要我这侄子怎么孝敬啊。”杨存感觉心里一阵的欣慰并无不快,有长辈的调侃戏弄,在这种热闹的时分反而多添几分的惦念,让人感觉到亲情的暖意。
“二爷说,谣传公爷文彩上佳,妙手之得镇惊九洲,所以让我来试一下公爷的文彩,顺便求一下联。”马六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大红包,拆开红包后里边是两个上联。
“谣传……”众人哈哈的大乐着,这杨二爷也是嘴上不留德的主啊。当年公爷的津门绝对震惊天下,眼下求个联子却说得那么刻薄,这姓杨的同门血脉果然是同一个德性。
“公爷,您可看好了。”马六满面狡猾的诱惑道:“二爷可交代过,公爷若是对不上的话他会重重的责罚,不过您能答上来,他做叔叔的自然会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压岁。”
“拿出来看看。”杨存来了兴致,有钱谁不想赚啊。
似乎早料到了杨存会有这般的兴致,马六赶紧把第一封请了出来,展开后在主事堂内走了一圈,供众人一起欣赏。
“这,不是吧。”众人一看顿时有些错愕,原以为马六说这狠话不过是走走过场,没想到杨二爷居然玩真的,大过年的就这么为难自己的侄子。
这上联似乎是杨鸣羽亲自写的,字迹随意有些发狂,虽是潦草但有也一定的笔力,若论起这字法可不输于当世的大家: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背后有人议,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这是最简单也的道理,也是自古以来无法规避的诟病。别说是官场之中了,哪怕是平民百姓之间,合家之居都少不了这样的烦恼,话虽糙理却是不糙,短短几句却是发人深省。
林安国和张明远自认也是广读群书之人,一看到这联子顿时皱起了眉头,其他人还好一些。都是一帮没什么文化的流氓,这会只是瞥了一眼就甘拜下风了,再简单些的联子他们都没兴趣去想下联是什么,更何况是这种把人绕晕的类型。
“公爷,请了。”马六展示完,恭敬的把上联挂在了杨存的面前。
“二叔那个文盲,看不出还有这样的文采啊。”杨存笑骂了一声,心里灵光一现马上豪迈的喊着:“笔墨伺候。”张明远拿来了笔墨,杨存提着笔只是稍一回忆,立刻是下笔疾书: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官被管,不如不管。有笔有力,一气呵成,写完后杨存饶有深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这话里的寓意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团结合作,在这一年能把差使办得更好,众人上前一看顿时是心领神会,纷纷的拍手叫好。
第460章 贺岁(六)
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官被管不如不管。
这联子对得很是工整,没一定的底子不可能那么快对得出来。寓意博人深思实在是奥妙颇深,这公爷的文采果然如传言般的上佳,只是这字嘛,不少人都窃笑着不敢言语,只是这字和鸡爪子似的,歪歪扭扭如小儿之戏,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这,公爷的墨宝,还真是独特。”马六有些尴尬的笑着,还以为是杨存故意写这么难看的字送给杨二爷,左右是叔侄俩的事他也不敢说什么。
“字不好,大家贱笑了。”杨存环视了一圈正在窃笑的人们,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不过在这喜庆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避讳,只是窃笑却没有哄堂大笑实际上已经给足面子了。
“这是二爷出的,没想到公爷答得如此归整,二爷看了肯定很高兴。”马六将对联小心翼翼的收好说着,朝外头喊道:“抬礼上来。”
“得令。”外头早就候着的下人立刻走了进来,只是他两手空空根本没带什么大礼,而是将一个红包递给了马六。
“银票啊?”杨存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老子在这剽窃得这么辛苦,不会就这点辛苦钱吧。
那红包小得太可怜了,薄薄的装银子肯定装不了多少,装银票的话也少得可怜了吧。再者说了银票才多少啊,最大官银银票的面值也不过是一百两而已,看那个厚度,操,绝对不可能超过十张的。
“非也。”马六将那红包打开,念道:“赐于存儿,自出世来所攒的压岁钱,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啊。”众人微微的一楞倒也不吃惊,一万两于谁而言都不是小数目,在场的人虽都家大业大可想拿一万两现银可不是容易的事。不过二爷财大气粗,家底子厚得最少富可敌国,这点钱对他来说绝对是小儿科。
“二叔,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杨存一听眼都绿了,发自肺腑的祈祷了一声,一刹那仿佛有一座银山在眼前飘来飘去。
“替二爷谢过吉言了。”马六说着,将那封红包恭敬的呈上,嘱咐道:“公爷,这银子刚从水路运到了杭州,眼下押运的货船还在码头上停着,公爷只须派人去接收就是了。”
“了解。”杨存接过了那封红包,马上就递给了左首的安伯烈,满面肃色的叮嘱着:“安大人,你立刻调兵去码头那边运送这批银两,记住了随行的都得是自己的人,先运到杭州卫那,这可是我们今年的军饷和筹红。”
“得令。”安伯烈一听这银子归他杭州卫,一时眼也发绿了。
“等等,还有。”杨存沉吟了一下,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又不忘千叮万嘱:“记得每一锭银子都要过一下称,然后看看成色是怎么样的,成色不好的留着,过了正月有空的时候再派人去和二叔换成色好点的,绝不能让他鱼目混珠的机会。”
“这,不必吧。”马六那个汗颜啊,都给你压岁钱了,有必要这么小心谨慎么。
“情归情,理归理,嘿嘿。”杨存贼笑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都说天下是无奸不商,二叔从商那么久了奸到了哪种境界我可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哪怕是二叔没有动手脚,咱们也得防着底下人缺斤少两不是。”
“公爷言之在理。”安伯烈这赖皮膏药一向和杨存穿条同一条裤子,马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您就放心吧,我老安可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主,想往里加铅块是不可能的,但凡有成色不好的咱一个都不会放过。就我这火眼精睛,看银子是一看一个准,想以次充好是绝不可能的。”
“对对,你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林安国忍不住在旁调侃起来,众人顿时是哄堂大笑。
“林大人此言差矣。”张明远贼笑着:“安大人的能耐何止于此,别说娘们了,就是逛窑子的时候一闻窑姐身上的味道,都能立马知道上一位同好姓甚名谁。”
“恩,快去吧。”杨存也忍不住笑了,捂住嘴让安伯烈赶紧滚蛋,再呆下去肯定被人调侃得体无完肤。
“走咯。”安伯烈一听有银子早坐不住了,这会招呼一打完头也不抬的跑了出去,哪还理你们笑不笑话他。左右老安家底不厚就脸皮厚,哪怕是当上了候爷也是如此,有钱的话你们爱怎么样都行。
“公爷治下,当真是其乐融融啊。”马六在旁笑得合不拢嘴了,只听过敬国公府离经叛道,没想到麾下之人亦是如此。
“快点,不是还有这第二联么?”杨存也是乐坏了,一看马六哭笑不得的样子,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第二个对联值多少银子。
堂下五大家臣都是善意的窃笑着,这杨二爷出手阔绰,身为长辈倒是大方。只是这侄子还真不靠谱,凭白收了那么多银两还挑三检四的,不知道这二爷知道的话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好,公爷请看。”马六只感觉全身无力,赶忙将第二个联子展示出来。
这第二个联子明显不是杨二爷的手笔,光是字迹上就有着天壤之别。若说杨二爷的字有淡漠中目空一切的威严,那这第二个执笔之人的字可以说是深沉有力,字字都无比的仓劲,字里行间气韵绝佳,更是透着不怒自威的霸气:
磨砥以须,问天下头颅几许,沙场归来,受封赏一身是戾。
霸气十足啊,这上联字里行间仿佛可见刀光剑影尸骨如山,所写之人必是那种世之枭雄,否则的话难有这等凶神恶煞的境地。这联子一出有的人皱起了眉头,过年是喜庆之时,出这种戾气横生的联子有些不合时吧。“好威武霸气啊。”杨存倒是不以为意,仔细的看了一遍后笑问:“看这字里行间尽是从军者的凶猛与辛酸,二叔虽然阅历颇多不过不似他的手笔,想必这是梁伯父的戏弄了。”“公爷好眼力。”马六见杨存并不点破这个名讳,看了看在座的人都目露疑惑,马上识趣的接道:“确实是苏州总兵梁华雄梁大人的亲笔,梁人意在与公爷切磋文墨,享一享这节年的寥寥之趣。”
第461章 贺岁(终)
江苏总兵,这话一出堂下众人疑惑也有些诧异,没想到杨存这个代总兵和江苏总兵也结交上了。眼下敬国公府的势力范围有多广已经没人敢去猜测了,五大家臣的面色一时肃然,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杨存的势力在一年内居然能达到这种涛天的程度,而且已经远远的超过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估计。
杨存赞赏的看了马六一眼,接过梁华雄的联子后也不敢马虎,仔细的斟酌了一阵后这才提起笔来,面色肃然的疾书:及锋且试,看猛士宝刀诛嗜,功成凯旋,马蹄下血流成河。
“好。”马六将上下联一展,满堂都是叫好之声。上联是凶神恶煞,下联是杀气腾腾,虽不应景但也是对得工整无比。
杨存将笔墨放下后,急不可待的问:“马六,这第二个联子值多少钱?”
堂下一阵的窃笑,这公爷真是掉钱眼里了,人家在赞许他文墨上佳之时,他落笔的第一件事却是满脑子的钱,这一身的铜臭还真是毫不避讳,市侩得很纳。
“第二个,没钱啊。”马六将联子收好了,错愕了一下后哈哈大笑起来:“公爷,属下来的时候梁大人还嘱咐过呢,他的长辈红包您得给,孙儿的侄子红包你也得备下,年后和这联子一起给他送过去。”
“靠,敲竹竿来的啊。”杨存不爽的骂了一声,不过心情大好,随后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过完了这个年是其乐融融,送走了宾客后杨存单独把周默台留下了。其他人走时都各有所思,周默台则是兴奋,也有几分的期待之色。
主事堂里热闹了一天总算是安静下来。杨存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列了个单子,笑吟吟的说:“默台兄,大过年本该让你清静清静的,奈何这府里的人手不太足,有些拜访的跑腿活就麻烦您帮我办一下吧。”
“公爷哪的话,这是默台的荣幸。”周默台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的鞠了一躬。
代表敬国公府走动拜年那是何等的幸事,肯定到哪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被人待如上宾,一则是在人前显示了自己家族在府邸内的地位,二也是公爷的一个体恤,想帮周家扭转一下这被其他人排挤的窘况。
这样的活恐怕谁都会抢着干,怎么轮都轮不到周家的头上。论起地理位置的熟悉和人手,周家根本没什么优势,杨存之所以安排周家去,也是给其他人一个讯号,敬国公府开始要重用周家了。
名单的一开头倒还正常,一些各地的知府名士,一些富甲一方的乡贤善户。列在首位的自然是府内比较亲密的家臣,包括了曲家和王家这些老人,当然也是少不了在军中的一众双极旗旧部。
给这些人拜年的话他们肯定会受宠若惊,即使来的是周默台,但代表的却是敬国公府。封一个小小的红包过去恭喜两声,人家带的回礼那肯定是出手阔绰不敢含糊,可以说他们更在意的是面子,只要可以扬眉吐气的让别人看到自己是如何受重视就行了,至于那红包哪怕是里头没银子人家也不在乎。
只是,这后边还有一封比较隐秘的单子,上边的人名拉出来一个个是让人惊悚无比。
“公爷,这,这……”周默台都看傻了,虽然知道公爷三教九流的交情都不错,但没想到复杂会到这种地步。
名单上所罗列的,不只是魔教教主薛利,还有不少各地通缉的要犯,这些人抓到的话恐怕十个头都不够砍,甚至还有一些早被人遗忘的朝廷钦犯,这些人很多年都不见踪影了,没想到这会全在这张单子上。
“有疑问么?”杨存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他。
“没,没有,公爷,默台明白了。”周默台震惊后眼眶有些湿润,马上是一脸决绝而又兴奋的跪了下来,信誓旦旦说:“公爷,默台谢您还能如此相信周家,您放心,差事我会跑好一户都不落,要是走露风声的话您直接砍了我这颗狗头。”
杨存欣慰的一笑,点了点头:“恩,他们有的隐姓埋名日子清苦,去的时候年货多备点,可千万不能寒酸了咱们国公府的名声。”
“是。”周默台面色坚决,捧着手里本该烫手山芋般的单子却是如获至宝。
待到他离去之时,帘子后一抹娇倩。高怜心眼见宾客都走了,这才走了出来,有些惊讶的问:“公爷,怜心听闻这周家曾经背叛过您,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还要交给他,就不怕他上报朝廷落您个窝藏钦犯之罪么?”
“周家,哎。”杨存沉思了一下,叹息道:“确实有过瑕疵,不过那只是一个人,并不是整个周家,我还是相信老爷子对我杨家的忠心。”
“可,人心难测……”高怜心始终有些担忧,她自然明白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
“放心吧,人心难测,人头好砍。”杨存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冷笑了一声说:“若是以朝廷律法来定罪的话,我早已经是罪不容恕了。眼下公府的势力越来越大,但面临的危险却更多,我要看到周家是不是忠心,若不是的话我也不能把他们留在府里,否则的话日后必成隐患。”
“要是他,真的叛变了怎么办?”高怜心忧心重重,毕竟有前车之鉴,她始终对于杨存的选择不太理解。
“叛变?”杨存摇了摇头,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他想手持这个单子上报朝廷的话,恐怕送信的人还没走出浙江,他周家本家的一百多口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恩。”见杨存如此胸有成竹,高怜心也不再追问什么。
夜里收到了来自其他二公的密信,啸国公杨横回到了两广后在杨二爷的扶持下迅速的稳固了自己的势力,金钱铺道很快的就把自己的势力扩展开来,将他们军中的人马渗入到各个卫所手掌实权,而各地的知府衙门也拉拢得有些成效了。
拐儿带着马六的一批手下随着他一起回了两广,一是帮助他修缮啸国公一脉的陵墓,而也是趁着这次杨横大手笔清洗异己的机会报他那个血海深仇,以杨横杨门啸国公的权势干预的话,其实他那个仇在杨家眼里不过是小事一桩。
杨横现在在两广翻江倒海,字里行间虽然说得恭谨含蓄,不过从二叔那传来的消息来看的话当初选择做掉杨齐或许是对的。杨横有狠劲也有魄力,眼下的进度连二叔都刮目相看,直称这个杨横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人。
至于杨齐那边,基本上被杨存坑了一把的成国公是来抱怨的,虽然眼下龙池和苗人都没对他干什么。不过杨存安排的阴谋已经让朝廷和苗族势成水火了,眼下他身在西南的日子比原先还更不好过。
苗家和壮家这次吃了大亏肯定咽不下这口恶气,如果这事杨存再不和龙池解释一下的话恐怕他就惨了,因为这次龙池也是发了雷霆之怒,眼下虽然气还没撒到他头上,不过想来那日子也不远了。
杨举信里一直抱怨着,因为杨存密信上要他做的事他也是做得稀里糊涂的。眼下西南又暴乱,如果不是藏身古家寨子恐怕他家也得遭殃,而出了这事以后古家寨子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龙池眼下气得都要疯了,他被杨存坑了一把也是莫名其妙,虽然选择了信任并没有拒绝,可说到地与顺天府一战让他吃尽了大亏,而吃这个亏的前提是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是要干什么。
杨存看完信笑了,这事全是自己安排的,莫名其妙的让这位两大爷演了出大戏却不告诉他们实情。交上自己这样的损友也难怪他们心里有火,看来这事得挑个时间专门给他们解释一下了。
龙池那边比较好说,这家伙烂命一条又没家没业的,坑一坑哄一哄就好了,反正他头脑简单比较好搞定。就是杨举这边,毕竟是自己家的亲戚,这个晚辈又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不弥补他一下有些说不过去。
杨存思索了一下,看来西南那边得安抚一下了。先把龙池那个单细胞生物安抚好,再给杨举一点甜头吃,否则的话压不住他们的抱怨。
至于杨家族坟被破坏一事,成国公一脉自然也不能幸免。之前其他的人全蒙在鼓里,这次萧九去的时候也带上了他们那一脉的图纸,杨举为人虽然懂得变通但到底也是个老思想,不知道面对那惨状他会怎么选择。
卧于床上,看着这二位的密信,杨存嘀咕着:“这个年啊,看来从初一开始就注定不太平了。”
被子内一直蠕动着,在杨存嘀咕的时候,被子揭开了。一头青丝慢慢的浮出,高怜心满面都是情动的潮红,擦拭着嘴边的秽物柔声问:“公爷,您刚才说什么,是不是怜心有哪做得不好了?”
“没有没有,很好,继续。”杨存眼看着她火辣的玉体和那绝美的容颜,当下就是拉起被子将她又推回了跨下,猴急的说:“怜心,就刚才那样,很舒服,继续。”
被子盖上后又轻轻的蠕动起来,杨存爽得混身僵硬,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想得了那些破事。明天,明天老子再发奋,今天,还是春宵苦短,及时行乐吧。
第462章 针锋相对
苗家大寨临时的主寨,靠拢叙洲府最近的地方,此时寨口严兵把守,近百的青壮手持火把腰别弯刀来回的巡视,个个脸色发黑一脸的暴戾,气氛之深沉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和遍地的阴沉相比,正台主楼上的气氛也好不到哪去,此时十多位长老分坐两边,虽都是看似平和但明显各有心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目光全集中在了楼台之上。
沉吟了好一阵,左边的第一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终于开了口:“头人,接下来还任西南这么乱下去么?”
“有什么就直说。”龙池坐于主位上,眉头紧皱面色不善,这位杀神虽然恶名在外但很少有这种暴躁的时候。
龙池有些坐立不安,身为第一钦犯的时候杀人如麻眼都不眨,可眼下他不只是暴躁,更是有些忐忑。因为眼下这个长老会不是他这个头人召开的,在这乱时居然有人敢逾越他的权限,即使龙池对这些权利之事不甚在意,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苗家各支各寨,在位的长老百多位,当上这个头人后不管有何事当场的不过临近的二十几位而已。龙池虽然不擅长阴谋诡计但也不傻,知道自己这个头人辈分小资历低,在族内的地位事实上并不高。
今日想召开这个聚头的是月湖池寨的大长老,月湖池寨人多势众,可以说论起实力来是苗家的第一大寨。大长老又是众位长老之首,此次聚集是他相邀,龙池是头人也不得不来。
“我觉得,西南势乱已经有点过了。”第一位开口的长老饶是在族内德高望重,但这会面对着龙池开口时还是有几分谨慎:“再这么乱下去也不是个头啊,您现在看看,汉人的商家全都跑了,叙洲和其他的各府几乎是空城一样,如何落败我们就不说了。有集却又无市,除了我们住在山里能自养自足外,不少地少的寨子已经快吃不上饭了。”
“就是啊。”旁边立刻有人开口附和:“眼下各族都半民半贼的,不管是不是汉人,打开了门做生意都容易招人红眼。上个月我们寨子就在镇上开了几家布坊,但开张的第一个晚上就遭到了哄抢,东西被抢光了不说,人也死伤惨重纳。”
其他人纷纷赞同,这些人明显是拥戴大长老的。不过他们说的也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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