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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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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走,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根汗毛!”

“……”无言,司空屠苏再一次怀疑,他真的是晋璜扆,她恋慕了近一年的人吗?与传说中的完全是两个人,可是将士们又对他那么毕恭毕敬……

爹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若在方圆百里内没有寻着她,还是会再来的。

直视着他因急切而涨红的脸,她咬唇踌躇了半晌,决定还是告诉他实话,“对不起,我其实……没有在岐州城里遇见当街调戏姑娘的男子……”

“啥?”被她丢

得罪

出的话吓到,他定住那里,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好半晌,僵硬地转头看看营帐外,再转回来,才结巴道,“那刚刚那些人……”

“为首那人,是我爹。”

“什么?”那、那人是她爹,而他,刚才居然说要揍未来的岳父大人……

晋璜扆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如果我爹再来的话,能不参麻烦你对他客气点……”别再赶鸭子似地把人轰走。

“这、这是当然。”知道是她爹后,他怎么可能再敢对人家不敬?他苦下一张脸,问,“那个,你爹是不是记仇的人?”

如果是,就惨了!提亲的事肯定会不顺利。

“记仇?”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司空屠苏疑惑地看他,“应该……还好吧。”

她没有见过爹和谁有结过仇,当然不可能知道爹记不记仇……脑中突然闪过一件事。

五岁那年,住对面的孙老爷的小妾曾笑娘不会生儿子,后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孙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最终走至破产,一家人就搬走了……

不过这件事,应该和爹没什么关系。

司空屠苏大致地提了下此事,末了抬头欲问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看到他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呆住,“你……没事吧?”

她有说了什么骇人的事吗?把他吓成这样?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他摇头。

司空蹙眉看着他。真的没什么吗?明明就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啊。

被她看得极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他不是你亲爹?”

“啊?”怎么突然会这么问。司空屠苏愕了下,“他是我亲爹。”

“既然是亲爹,为什么又要捉你?”

“……”司空屠苏咬唇犹豫着,好半天后才答,“爹他……帮我订了门闲事……”

已明白接下来她会说什么了,晋璜扆深深地睇她一眼,离开了营帐。

第五章

司空屠苏女扮男装,在军营里住了下来。

那天,听说她有婚约在身,他什么也没说,喊来小兵交待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之后,默默地

喜怒无常

离开了营帐,不见踪影。

开始没太在意,反而觉得这样比较好。

毕竟他是晋璜扆这个事实,加上失身,两件事叠在一起,带给她的冲击力实在有些大,她没办法、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境来面对他。

可他离去时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那一眼,像烙铁烫过一样,萦绕在心头,发红发烫,叫她无法忘却,寝食难安。

他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厘清,晋璜扆接下来的怪异行径却更叫她错愕。

同在一个军营里住着,他的营帐又在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碰见是难免的事。

但一段日子下来,他们碰到面的机率却少得可怜,饭点的时候不小心碰上了,他也不正面看她,似她得了瘟疫一样,避她避得远远的。

她到底做了什么,令他如此避如蛇蝎?真正失去清白、该避的人是她才对吧。

百思不得其解,捺着性子沉默了好些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了负责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小兵。

“晋将军……他最近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正忙着布菜小兵愕然抬头,“咦?你不知道吗?”

她应该知道什么吗?

一脸茫然的司空屠苏同样很惊愕,脑中迅速地闪过好几种可能性,迟疑了下,问,“是因为在烦恼我……前些天那些人的事吗?”

小兵更错愕了,“原来你知道他们后来又来了好几次啊。”

那干嘛还问?

“他们又来过?”这件事她真的一点也不知情。这几天军营里平平静静,还以为他们死心到别处寻找了,没想到爹他们又来了,还不止一次。

“他们……是不是说了很过分的话,让将军生气?”以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先前被人当阿猫阿狗轰走,极可有能回去召集更多的人手,再重新找晋璜扆过。

“这个我不是太清楚耶……”小兵挠挠脑袋,“前两天,那个自称老朽的家伙又找上门来,将军礼遇有佳地把他请进营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走路吃饭……不管什么事情,经常做到一

青楼散心

半就突然停下来唉声叹气、忧郁发呆不说,还常常忘东忘西。明明已经交待过的事,隔没多久又再交待一遍,最严重的一次到后边的河里洗澡,衣服也不脱就跳下去,弟兄们叫了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好纳闷,将军到底怎么了,是被那个老朽抓住什么把柄了吗?

跑去问怎么回事,将军的嘴又跟蚌壳一样咬得死紧,什么也不肯说。将士们担心这样下去,有一天将军会走着走就跑去跳崖,只好每天派一名兵士跟在将军身后……

这会儿,人应该是被校尉他们拖着一起到玉溪城帮军医买药材,顺便“散心”去了吧。

偷偷地窥她一眼,小兵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从校尉他们色眯眯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他们打算把将军带去哪里。刚刚他有试图阻止他们把将军带走的,无奈官阶太低,说的话根本没人要听——

整座军营里,就只有他和将军知道司空姑娘的身份,司空姑娘又是他打昏扛进将军营帐里的,从那天早晨的情况判断,司空姑娘的清白被将军占去是匆需置疑的事了。

虽不知道将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这个小人物也没资格过问,但从道义上来讲,他想,他有告诉司空姑娘将军到底去做什么的责任。

而且,被将军派来照顾司空姑娘那一天起,她就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不仅有什么好吃的都邀他同桌共食,还经常把营中弟兄给她的东西分给他。

司空姑娘对自己这么好,如果不说,就真的显得他很没有良心……

她想,她明白了他这阵子来的反常是为什么了——

爹来找晋璜扆,无非就是拜托他帮忙找人,而他,是在苦恼该不该把她交出去吧。

“没事了,吃饭吧。”幽幽地叹了口气,盛了碗饭坐下,抬眸扫小兵一眼,见他盛好饭,却迟迟没有坐下,站在那里发愣,不知在想什么,启口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猛地回神,小兵干干地笑了笑,坐下。

“那快吃吧,饭菜都凉了。”轻扯了下

青楼散心

嘴角,她拿起筷子。

“喔!好。”坐下,猛扒两口饭,停下,眼球左右溜来溜去,偷偷地瞄她。

到底要不要说,他真的好为难……

司空屠苏又不是死人,当然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了。

放下碗筷,她正色地直视他,“你支支吾吾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

“那个……将军他今天跟校尉他们到玉溪城去了……”

“呃?”她愣住,不明白小兵为什么突然会跟自己提起这个,但还是礼貌地回问,“是去采买东西吗?”

“其实不止……”小兵尴尬地笑,“将军去玉溪城,还有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

脑中浮现小兵方才说爹后来又来过军营的事,司空屠苏惊跳起来,丢下碗筷冲去收拾东西。

想也知道,晋璜扆去玉溪城,一定是去告诉爹她在这里藏身的事!

不行,她得马上离开这里!

“司空姑……小兄弟?”小兵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你、你这是做什么?”

“离开这里!”她头也一回,随意抓了几套男装塞进铺开的布上,利索地打包。

小兵傻眼,手中的筷子掉了都不自知,“离、离开这里?”

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要离开?

“嗯。”包袱往肩上一甩,她从桌上抓了一颗馒头,转身就走。

“等、等一下!司、司空小兄弟!”见她一脚已经跨出营帐,小兵连忙奔过去捉她的手,“你、你、你要走至少等将军回来,说一声再走啊!”

等晋璜扆回来?

不说还好,一说她甩开小兵的手,脚步跨得更急了,“不不不,绝对不能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她就走不掉了!

“可是——”两人在营帐外拉扯的动作已经引起其他兵士的注意,小兵赶紧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人拉回营帐,“司空姑娘,你要走也得把话说明白再走啊!”

要不然,一会将军回来,他要怎么交待?

她用力地拍小兵的手,试图甩开他,无奈他扣得死紧,怎么也甩不开,没办法,只得用吼的,“你快放开我!晋

青楼散心

璜扆已经去玉溪城叫人捉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将军没有去叫人捉你啊!”真要捉的话,那天直接把人交出去不就得了,干嘛要多此一举地和那个老朽吵架?司空姑娘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为了防止她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小兵想也不想,一口气把先前怎么逼也吐不出来的话一次说完,“将军跟校尉他们去玉溪城,一方面是为了采买药材,一方面是校尉说将军最近太压抑,说带他去青楼散散心!”

她顿住,一寸一寸地回过头来,瞪着小兵半晌,才一字一句缓缓道,“你……说什么?”

小兵深吸口气,“我说,将军只是到玉溪城的青楼去散心而已,并不是去叫人来捉你啦!”

“到玉溪城的青楼散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似的,她面色苍白,呆呆地站在那里,喃喃地重复着小兵的话,连手中的包袱掉了都不自知。

“司空姑娘?司空姑娘?”

“啊?”她猛然回神,一瞬间,突然有股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错觉,“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然他真的很难向将军交待啊。

“走?”喉咙紧紧地,像是有人掐着似的,令她发声都有些困难,“去……哪里?”

“……没有没有!”见她忘记了要走的事,小兵赶紧拾起地上的包袱藏好,这才将人拉到桌子边坐下,将碗筷塞递过去,“我是说,你还没吃饭,先吃饭吧!”

“对,我还没在吃饭……”接过碗筷,夹了些米饭进嘴里,她抬头,看见拎着包袱蹑手蹑脚准备出营帐的小兵,疑惑道,“你要出远门吗?”

“没,没有啊!”小兵将包袱藏到身后,“我只是……只是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而已……”

“晒太阳需要带包袱?”

小兵悄悄抹了把冷汗,干笑,“今、今天天气不错,我想,顺便把衣服拿出去晒晒……”

“可——”他手上的包袱好眼熟,好像是她的。司空屠苏还想说是不是拿错了,小兵却已经抱着包袱飞快地跑掉了。

营帐的

青楼散心

帘子没有拉上,可以看到外头来往巡逻和路过的兵士,耳边也不时有他们打招呼的话耳传来。

眼前,明明是一副很热闹的场景,司空屠苏却没由来得一阵寂寥。

胸口好像被谁挖掉一块般,空空的,任外头怎么热闹,过往的兵士态度再和善,心底有一投冷风不停地在吹,令她无法感受到他们传递而来的温度。

微笑着和路过的兵士打招呼,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木偶般一口一口将白饭送进嘴里。

今天伙夫营换厨子了吗?为什么饭菜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不仅如此,还犹如嚼蜡般难以下咽。

回头一定要跟晋璜扆讲下,让他好好说说今天的厨子。

对了,晋璜扆人呢?到哪里去了?

夹了口菜塞进嘴里,司空屠苏用力地思索着晋璜扆的去向。

啊,她想起来了,小兵刚刚好像说晋璜扆去了玉溪城“散心”。

对,没错,晋璜扆和校尉们一起,去青楼散心了。

青楼……

男人上青楼会做什么?

当然不可能只是去听小曲儿……

恍然间,有什么东西刺进心脏,惊痛得她手中的碗拿不住,滑掉在桌上,发出“哐当”清脆的响声,白米饭也洒了一桌子都是。

她慌张地抓起秘书,想把饭粒儿拾回碗里,手却颤抖得什么也夹不稳,于是她干脆丢开筷子,急急地直接用手去捡,哪知越急越乱,饭粒儿一颗也没捡回碗里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扯掉了桌面,碎裂的餐具和饭菜滚一起,落了满地都是。

司空屠苏凝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满地狼籍,完全想不明白,方才还好好在桌上的饭菜,为什么眨眼的功夫,就掉到了地上……

她刚刚有做了什么吗?

摔碗……还是掀桌布……好像都没有……

那为什么……

她很用力、很用力地想,可脑子完全被小兵那句“将军被校尉带去青楼散心”占据,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来容纳其他事情。

怎么会这样呢?

她茫然无措,想不明白,木偶般蹲下来,伸出手,缓慢地、一片一片将地上

青楼散心

的瓷片捡起,归叠在一处,再拾起。

将军被校尉带去青楼散心。

冷不防,小兵的话再一次窜出,她一个没注意,被锋利的瓷片割伤了手,艳红的鲜血,从划破的指间冒出,很快地汇成一股,滴落在地上。

啪答!啪答!轻缓而有节奏。

司空屠苏看着那抹血红,突然仔细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收集晋璜扆消息的种种行为。

甘露王朝发生内乱,各皇子占地为王,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发生过战争。

战争,带来混乱,带来民不聊生……却也带来许多

袁子湚、骆重元、湛琰之……这些人,都是因在内乱的某些战役中取胜而被人耳熟能说的名字。

为何独独注意到了晋璜扆?

真是因为身边谈论他的人多吗?

不,不是的。

心里有道声音这么否认。

爹、叔叔伯伯还有街坊邻居谈其他人的事迹,不在少数,比他有更辉煌事迹的人也并不在少数,可她却自动过滤了其他人,只注意、关心晋璜扆。

为什么?

没有处理伤口,她就这样杵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血液在空气中干涸凝固,慢慢地变成红褐色。

将军被校尉带去青楼散心。

小兵的话又跳出来,干扰着她的思绪,刺痛她的心。

双腿蹲得好麻,她索性不管满地的破裂瓷片和乱七八糟的饭菜了,扶着椅子,缓缓地直起身子,坐下。

刚巧巡逻到此的兵士见她一脸失神,好奇地伸头往里探了探,看见满地狼籍,走进来,第一反应就是本能地四下寻找,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踪迹,边问边来到她面前。

“司空先生,刚刚有谁来过?还是有人闯进营地……”看到她手上早已干掉的血迹,兵士惊叫,“司空先生!你流血了?我去叫军……”

说着,便要往营帐外冲。

“等、等一下!”她及时回神,喊住他的脚步,说明情况,“没有人闯进来,我只是被瓷片割到而已,没什么大碍,而且血已经止住,不用叫军医了。”

“可是……”他的脸色好苍白,像被抽干了全身血液一样

失魂落魄

,真的没什么大碍吗?兵士为难地看他。将军有交待过要好好照顾司空先生的……

“我真的没事。”司空屠苏扬唇笑了笑,转头俯瞰地上的碎片,“汤太烫了,我一不小心就把东西给打翻了。”

“原来是这样。”兵士点头,瞧了又兀自陷入思绪中的人,勿需人提醒,径直收拾起一地的残羹,边道,“司空先生,你想吃什么菜,我让伙夫营准备了送过来。”

“啊?”她抬头,看着还在营帐里没走的兵士,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肚子一点也不饿,她也没什么食欲。

“那怎么行!将军出去时有交待,要好好照顾你……”

将军。

脑子只记住了这两个字,兵士还说了什么,司空屠苏根本就不知道。张了张唇,发现喉咙有阵火在烧似的,干涩得厉害,用力地咽咽口水,才让过度干哑的喉咙好受些,“晋将军他……还没回来吗?”

将最后一块瓷片扫起,兵士眨眼,笑得极暧昧,口气中皆是羡慕,“难得进一趟城,不到下半夜,将军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是了,将军被校尉带去青楼散心,肯定没那么早回来。

司空屠苏看着兵士的脸,神情恍惚。

想着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而已,为什么,会令她觉得心像被千万只蚁虫啃咬般难受?

单纯的崇拜,会让人心疼、让人不顾一切地逃婚、让人听到对方去了青楼,就难受得心被挖空了一样吗?

这些情愫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她从未在谁身上感受到过,更不知道为什么晋璜扆会给自己这种感觉。

回想起年幼时,从下人婢女口中听到爹娘的情感故事,跑去问娘时的谈话。

“娘,您为什么会嫁给爹呢?”听说,当年外公最属意的人选并不是爹,而娘却没选那些家世殷实的,而独独挑了什么也没有,甚至还只是温家的管家的爹。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娘喜欢的人是你爹啊。”

“喜欢?”她似懂非懂,“钱伯伯他们当年都比爹有钱,为什么娘不喜欢他们?”

“傻孩子,喜欢是不

逃婚

能爱金钱来衡量的。”

“那怎么样,才叫喜欢一个人呢?”

“怎么样才喜欢一个人啊……当你喜欢一个人时,会想要常常看见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听到他受伤会担忧心疼,若他去找其他女子时会难过心痛……”

这些感觉,她都有。

她……喜欢上了晋璜扆?

所以,听到他受伤,她没由来地心痛。

所以,爹要她嫁人时,她逃婚了。

所以,糊里糊涂失身后,得知对方是他,她并没有太多愤怒,心平气和就接受了。

所以,从小兵口中听说,他和校尉一起去青楼,她的心被人紧紧掐住般难受、疼痛?

……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晋璜扆。

她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一直偷偷地在仰慕着他。

那晋璜扆呢?

他对自己,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单纯只是与自己有一夜露水姻缘的女子,还是也有一点点喜欢她?

司空屠苏坐在那里,神色木然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心因再次想到他与校尉去青楼找烟花女子而隐隐发疼,思绪百转千回。

兵士察觉出他异常的神移,忍不住问,“司空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司空屠苏抬眸。没有啊,她在这里吃好住好,什么事也不用做,还有人专门跟着负责安全,怎么会心情不好?

她只是……听到突然晋璜扆跟校尉一起上青楼,有些……意外罢了。

只是、意外而已。

她暗暗这么告诉自己,那边唇却管不住,抛出一个问题,“将军他……经常上青楼?”

“怎么可能!一打起战来,连命都顾不到,没有战事的时候,又忙着操练,我们忙得连方向在哪都不清楚,一个月能有一天闲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空经常上青楼。而且,将军也不喜欢我们到青楼去。”说那个地方容易迷人心智。

“那……”既然这么忙,晋璜扆为什么自己还去?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将心里的问题说出口。

兵士一眼就看出她想要说什么,“这次是例外啦!将

逃婚

军成天闷闷不乐,校尉他们是怕他憋出病来,才想说要带他去抒发一下的,大家都没意见。”

“嗯,我知道。”司空屠苏轻极地点头,心里知晓晋璜扆为什么会闷闷不乐。

一定是在为她的事烦恼吧。虽不知道那天爹和他谈了什么,但好几次,从他远远见到自己就绕道的行为可以看出,爹一定没好话,而他,心情严重地受到了干扰。

如果她识趣的话,就应该乖乖地自行离开,可是,知晓他只是被带去青楼“散心”,并不是去向爹通风报后,心却好像被什么制约住了似的,无法释怀——

她想要等他回来,亲口问他去了哪里,爹和他说了什么,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司空先生?”将瓷片装进准备好的袋子里,兵士回身,想问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见她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也不好再继续打扰,摸摸鼻子离开了营帐。

第六章

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残光将天空染成橘红色。

在玉溪城发了大半日呆,做什么事都不对劲而被赶回来的晋璜扆一回到军营,一脚在营帐外没来得及跨进,便被慌慌张张跑来负责照顾司空屠苏的小兵截住。

“将、将军!你快、快去劝劝司空先生……”小兵上气不接下气。

“她怎么了?”晋璜扆蹙眉。不是叫他好好跟着司空屠苏,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别叫营里的弟兄看出她是女子的身份吗?

顾不得喘气,小兵将着急地自辰时起就抱在怀里没放下来过的包袱塞进晋璜扆手里,“司空姑……司空先生说要离开这里!她……”

“什么!”不待小兵把话说完,晋璜扆飞快地丢掉手中的包袱,转身,一阵风似地刮进悟空屠苏的营帐中。

“屠苏……你怎么了?!”未完的话,在看到她指上的暗红后消失无踪。他箭步冲上前去,攥住她被割伤的手,想也不想,放进嘴里吸吮。

“你……你做什么?”指上瞬间传来一阵温热,司空屠苏红了脸颊,欲抽

逃婚

回手,他却钳得死紧,叫她怎么也没办法收回。

这不合宜,而且营帐的帘子都没放下,被人看到了会以为他们有龙阳之癖的!

慌张看向营帐外,看见一整天跑得不见人影的小兵匆匆飙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帘子放下来,颊面更是烫红如火,急道“晋将军,你快放开我……”

专注于唇上的事,晋璜扆没有应她,至直满意了,才抬头,蹙眉不高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么?”

“已、已经没事了。”他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放,怎么抽都抽不回,她不敢直视他,不自在的眼神瞟来瞟去,没个定处。

甘露王朝民风开放,寻常百姓夫妻手牵着手在街上逛,是常有的事。若如两情相悦的爱侣或结发夫妻来说,这样的举动,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他们不是夫妻、不是爱侣呀——

虽然有过夫妻之实,但毕竟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他的动作,逾越了。

她掀起眼睑,悄悄地朝他窥去。

不晓得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过于亲密?亲密得就像,她是他心仪、爱恋多年、且放在心上呵护的女子一样。

她红着脸,鼓起勇气看着他,胸腔内的心,卜卜卜飞快地跳着,方才充斥在心间那百转千回的情愫,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

晋璜扆被她一看,顿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抓着人家的手不放,惊愕一怔,火速丢开,高大的身躯踉跄地倒了好几步,还撞到桌子,险些摔倒。

以手撑住桌面,稳住身体,顾不向手腕被撞出的一大块淤青,忙不迭地道歉兼解释,“对、对不起!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而已,并没有要怎么样……”

他好害怕,又被人骂登徒子,特别是在见过她爹,弄清司空老爷子属意的女婿人选,知晓她未来夫婿是如何富可敌国、学富五车之后。

他不仅大字识不了几个,还是个常年将命悬在刀口上的莽夫。

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想到这里,心忍不住一阵低落。

之前,司空绎再来的时候,他有试探性地询问过对方,若像

捉拿逃妻

他这样的人上门提亲,会不会答应。

当时司空绎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晋将军,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老朽只有一个女儿,而且早已有婚配了。”

“不、不、不!司空先……伯父,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像小姐没有婚配,像我这样的人上门提亲,您会应允吗?”

“假如?”司空绎看他一眼。

“对。假如。”他点头,想事先弄清楚,在被自己毫无礼貌地轰走之后,司空绎心里会不会对他印象极差,这样比较好想对策,决定到府上提亲时该怎么做。

“晋将军,老朽旗下的产业遍布甘露王朝全国各地,而老朽的女儿,却不善经商,而稚儿,不过三岁的年纪,根本不足以担起重任。”

“啊?”晋璜扆愣住,不明白司空绎为什么突然跟自己提起这个。

被看出来想提亲的人是自己了吗?他是想要去司空家提亲没错,但并没有说连他们家的家产也一同霸占啊。而且,他只会打战,根本也不是块经商的料。

司空老爷子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份家业,是老朽从岳父手中接过来的。”司空绎从未忘记,当年岳父把女儿和家产交给自己时所说的话。这些年他来不仅小心翼翼地守住这份产业,还费尽心思地将之扩大。为的,就是不辜负岳父大人不嫌弃他的出身,把女儿嫁给他的恩情。“司空家的女婿,一定要懂得经商,就算没有扩大司空家产业的能力,至少也要有守成的能力,一直到我的儿子长大成人,能独挡一面为止。”

“欸?”晋璜扆怔住。司空老爷子的意思是,不会经商的女婿,他不纳入考虑范围?

他抬头,“司空伯父的意思是?”

“晋将军,你懂得怎么经商吗?”

晋璜扆摇头。

别说经商了,他连算盘怎么拨都不清楚。司空家的产业要真交到他手上,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败光光。

“晋将军,老朽方才说过,司空家的女婿,要会经商。”

大概是顾及他的面子,司空绎并没有挑明了说不应允

我喜欢你

,而是会不会经商这个话题上来回绕。但他不是笨蛋,当然可以从司空绎的话里行间,听出端倪,也深切地明白——

若是他上门提亲,一定会被拒绝。

后来,除了他夸与司空屠苏有婚姻的那户人家的那些话,晋璜扆已经不太记得司空绎还说了些什么……

司空绎说,颜家少爷,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司空绎说,颜色少爷,在短短的三年之内,就让旗下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涉足各个领域,大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是他近年来见过,最具经商头脑的青年才俊。

司空绎说,如果是颜家少爷,不仅能够好好地替他守好祖业,还可能无限扩大。

司空绎说,颜家少爷,与他女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简直天造地设。

……

司空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钉在他心头,无法拔除。

不是他想自卑,但自己不管哪个方面,都不如司空老爷子所说的颜家少爷,颜家少爷随便一块小衣角,都能把他比到海角天边去。

听完司空绎一席话,觉得她离自己果然好遥远,明明人高马大,身高体力一点也不输给谁,他却觉得,在娇小的她面前,自己完全矮了一截,没法再面对她。

于是,见了就避开。

他是掖不住话、藏不住心思的人,有好几次,都要找她问清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鼓足了勇气,跨出第一步,可远远看到她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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