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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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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始作蛹者,居然还好意思一脸错愕地惊叫说她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

小小的营帐内,此刻站满了人。

大到统领全军的骠骑大将军,小到管兵五十的队正,还有军医、校尉……几乎是整座军营有职衔的,都到齐了。

目测约有六七十人,排成两大排,整整齐齐的队伍,一丝丝歪斜都没有,地上,满满摆了

小姐,你有婚配不

一地闪着森寒凉光的刀剑——

平日就这么严于律己,可见这只军队的纪律有多严明。

这些人,都是被她的狂吼声给吸引过来的,那些刀剑,原本是这些人要用来杀她的,被身边的魁梧男子拦了下来——

他们以为,她是沂槊国派来刺杀将军的刺客,而那声几乎掀翻主帅营帐的怒吼,是得手后得意的肆笑。

……

明明是一句长长的暴吼,他们是从哪里听出来有肆笑了?耳背还是选择性失聪?

站在晋璜扆身后,司空屠苏紧抿着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了,她现在才知道,占去自己清白、站在面前的男人,叫晋璜扆,是名震甘露王朝的骠骑大将军——

这个消息,简直比得知自己稀里糊涂地丢掉清白还来得令她震惊。

这男人,他竟然……竟然就是晋璜扆,自己一直想要见的人!

胸腔内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司空屠苏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对他的一切,她几乎可以算是了若指掌——

传闻,他是弃儿,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丢在延熙城大户人家的门外。

哪知那户人家半点没慈悲之心,不仅没收养他,甚至还叫下人把襁褓中的他扔至人来车往的路中央,若不是街头的乞儿见他可怜,抱回去养,恐怕早就饿死待头了。

十岁那年,延熙城遭遇了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瘟疫,收养他的乞儿没能撑过去,死了。

失去依附的他,开始了颠沛流离、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十三岁那天冬天,衣裳褴褛,窝在街角几乎冻死的他,遇上百花楼的薛芊绵,被捡回去帮忙跑腿,生活才算安定下来。

可惜,安稳的日子没过多少年,皇位之争爆发,十七皇子在百花楼与旗下幕僚秘商大事,被蒙面刺客连捅二十几刀,惨死。

薛绵芊被打入死牢,歌妓舞妓们走的走散的散,百花楼从此成为一座荒楼。而他,也再次开始流浪,离开了延熙城。

之后,便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

一直到皇位之争进入白热化,当今陛下和自众多皇子中

小姐,你有婚配不

脱颖而出而出、占据上风的燕王再次将战火延伸延熙城。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许久的他重新出现,此时,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流落街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儿,而是高高在上的骠骑大将军了。

再后来,他因协助燕王夺得王位,而名声大震,整个甘露王朝,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听过他的事迹。

许多年轻小伙子把他似为榜样,云英未嫁的姑娘们则把他当作最理想的佳婿,梦想着有一天能被看上,从此平步青云,当上将军夫人。

司空屠苏从往来家中的商家口中,听过无数夸赞晋璜扆的话语,说他雷厉风行、骁勇善战、攻无不克、所到之处,敌人皆弃甲投降;说他率领的军队纪律严明,爱民如子、从不做伤害百姓之事……

她以为,是叔叔伯伯们描述得太过神乎其神了,一将功成万古枯,从一介草民,爬到骠骑大将军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会有多干净?

只是掩饰得好,没人知晓罢了。

直至爹出了趟远门回来,亲自在大堂里夸他。

她躲在后头偷偷地听。

原来,世上不仅有称赞晋璜扆的人,相对的,骂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拿皇家的奉禄,却做出欺群侫上、不可饶恕的行为。

根据爹的描述,晋璜扆当时的回答是:“老子领的是朝廷的奉禄,百姓交纳的赋税,关斩不斩昏君什么事?”

这句话迅速地在民间流传,脍炙人口至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晋璜扆的名字,骑着竹马蹦蹦跳跳,边玩边说自己有一天也要当像晋璜扆那样的骠骑大将军。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碰上他,以这样的方式。

他真的,和传闻中相差太多,当然不是指外貌,而是传言中所说的雷厉风行、果敢无畏的做事方式。

果敢无畏?雷厉风行?

是她愚钝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一点也没感觉到这身材高大魁梧的人有半点雷厉风行的模样?反而觉得他不仅脑子有些脱线,还傻愣愣?

这人,真是传说中的晋璜扆,没有被调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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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屠苏乌黑的眼珠,悄悄地移步子,站到他身侧,偷偷地打量。

撇开巨大的身形不谈,他其实、长得并不难看——

线条刚硬的古铜面,墨黑的剑眉,如炬的犀利双眸,鼻挺如峰,唇方口正,是极具威严的面相。

满室的人,皆因他一句“退下”,而不敢造次,连手中的兵器也乖乖地丢至地上。

所以,他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骠骑大将军、晋璜扆吧。

再偷偷窥去一眼,撞上他同样打量的目光,她醺红了脸,慌忙地收回目光,无措地左右游移。

本只是想看她有没有被吓到的晋璜扆,看到她垂首娇羞的模样,脑子里闪过昨天夜里的激情画面,亦红了面颊,尴尬地扭头,不自在地轻咳。

“将军!”见晋璜扆久久不吱声,而是与一名瘦弱男子眉来眼去,一旁的将士们有些急了,“他、他、他……这男人他是个祸害!”

披头散发、身材矮弱瘦小,没个男人气概就算了,还长了一副妖娆惑众的女人脸,这样的人留下来,实在是太危险了,更别说将军还用一种异常灼热的眼神看他!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军营当中,兴许是沂槊国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定,绝对不能留!

“男人?祸、祸害?”晋璜扆猛地扭过头来,黑亮瞳眸布满错愕。

这群人没看出来,她是女子吗?

另外,他们如何得出她是祸害这样的结论,又哪只眼睛看到女子做出祸害他人的事了?严格说起来,他才是真正叫祸害的那个吧,醉酒后,把她姑娘家最重要的清白给占了。

“对!”众人异口同声,“祸害!”

晋璜扆黑了脸,“你们倒是说说看,她祸害谁了?”

“啊就——”将士们想搬些罪名出来,想破了脑袋,也掰不出个所以然,全数噤了声。

“就怎样?说啊!一个个的,全哑吧了?”

大伙缩着脖子嗫嚅着,营帐内静悄悄的,好半晌没人敢吱声。

最终,一个小兵畏畏缩缩地进营帐打破沉寂,“那个……将军,大家不是那个意思

身份造假

。”

不然是什么意思?晋璜扆朝来人瞪去一眼,发现是把司空屠苏打昏扛回来的小兵,皱眉吼道,“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叫他别来打扰了吗?简直阴魂不散!

被突如其来地一吼,小兵吓破了胆,一屁股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就、就、就……”

他只是觉得说,由他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会比较好些而已。

“就怎样?”光是该用什么借口把突然涌进营帐的这堆人请出去这个事,就已经令够烦的了!现在又多个脱线的小兵!晋璜扆的刚毅面容上的表情显得更加严峻,“一次把话说话,别老是吞吞吐吐的!”

“是!是!”小兵手忙脚乱地爬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心中的恐惧感减低一些,转身面对众将领,“各位大人,这名女……”

眼见小兵险些要将众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说出,晋璜扆抓过身边人的纤臂往身后拖的同时,扬手劈头给了小兵的后脑勺一掌,“你说什么?!”

小兵被拍得满眼星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稳住,“啊?她不是——”

晋璜扆双目暴瞠,用力地瞪他。

情况已经够混乱了,你敢胡说雪上加霜试看看?!

“他怎样?女什么?”一行人围了上来,把他们圈在小圆中央,几十双猜疑的目光在司空屠苏身上来回扫视,音调越来越高亢,“难道——他是女人?!!!”

“不不不!”在晋璜扆的深觉犀利的目光胁迫下,头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快,小兵忙不迭地矢口否认,“她不是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晋璜扆满意地收回瞪视的目光。

不过,这些久经战场的将领们可没那么好打发,“不然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军营中?”

“呃……这个、这个……她是……”小兵双唇剧烈颤抖,不知该如何圆说。

晋璜扆接下小兵的话,继续说下去,“她是琰之的徒弟。”

“湛先生的徒弟?”众人重复猜疑复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疑窦丛生:湛琰之几时有过么一位面白唇红

小姐你有心上人不

的徒弟了?

“嗯。”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掰下去,“琰之回都城这段日子,由她照顾代替琰之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敌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顾晋璜扆的白眼,把人自他身后捉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套近乎。

“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司空。”挣扎了下,无法抽回被擒住的手臂,司空屠苏在回答的同时,朝一旁的魁梧男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晋璜扆收到了,即刻替她拍掉纤纤细臂上的铁掌,却没能阻止一伙人连串的好奇问题。

“司空?这倒是个少见的姓啊,小兄弟哪里人?”

“小兄弟,你和隋城的司空老爷是亲眷关系吗?”

“小兄弟,你几时到军营的,怎么不让弟兄们去接你?”

“小兄弟,你和将军刚才在做什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刻也不曾停歇下来,司空屠苏错愕地看着面前几十双张张合合的嘴,脑袋都快要爆炸了,钉在那里不懂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答起。

这些人到底想要问到什么时候?

被逼近的人迫得踉跄着退了几小步,跌进身后宽阔的胸膛中,触电般地僵直身体,欲退开,身后的人却先她一步,伸手按住她的肩,还没回过神来,宏亮的嗓音就在她头顶响起,“去去去!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司空小……兄弟刚到,先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待会儿再问!”

闻言,众人表示理解,一一上来重重拍她的肩膀,然后相继离去。

第四章

到帘外晃了一圈,确定众人是真的离开,站在营帐外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晋璜扆才重新进来,搬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我们谈谈。”

“要谈……什么?”看着一脸严肃的他,司空屠苏不由咽咽唾液,后退两步,跌坐在床榻上。撑在床榻上的双手紧紧地握被褥,紧张地扭成一团。

见她一副不自在、如临大敌的模样,花了不短时间做好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崩塌,晋璜扆尴尬极了,说话

莫名其妙丢了清白

也变得支支吾吾,差点咬掉舌头,“就……就……就……昨天晚上的事……”

该死,明明已经想好、也决定要说了,为什么实践起来这么难?好像有人掐着自个儿的喉咙一般?晋璜扆烦躁地抓头发。

“你、你、你还想做什么?”莫名其妙丢了清白,又刚得知夺去她清白的人竟是自己仰慕已久的人,她心底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没有办法直视他的眼,一双杏眼飘来飘去,没个定处。

“那个……”搁在膝盖上的拳握了又松、松了再握,如此反复几次,晋璜扆终于鼓足勇气,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口,“你……可曾有过婚配?”

若是没有,他会挑个时间,到她家下聘,风风光光地将人迎娶进门。

若是有——

他也会挑个时间,上门去解释清楚,再请她的父母帮忙退了婚约。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闪过她已有婚配的念头,胸口仿佛压了重石一般,令他极为不舒服,有股想要去把与她有婚约的男子抓起来埋掉的冲动。

晋璜扆甩甩头,将脑子中可怕的想法抛掉,乌黑有神的眸子转动着,不留痕迹地打量床榻上的她——

童年居无定所的缘故,他没什么机会读书,也不懂古人描述女子貌美的优美辞藻,却独独记住了在军营那几年,湛琰之教过自己的、《诗经》卫风中的《硕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说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女子吧。

美、而不艳。

似空谷中的幽兰,绝世而独立。

也仔细想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嫁给自己这个莽夫,实在有些暴殄天物。可他都把人家清白给占了——

娶她,是对此事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想到眼前这女子将会身着凤冠霞帔,坐着大红花娇嫁给自己,晋璜扆咧嘴,傻呼呼地笑了。

他……怎么了?

司空屠苏被他笑得莫名一阵寒毛倒竖,不由搓了搓手臂,出声喊他,“喂!你没事吧?

将军傻大个



傻笑的人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没有回应。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有话要和她说吗?怎么才说了不到两句,就——

司空屠苏壮着胆子起身,迈了两步走过去,伸面右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

还是没反应,继续傻笑。

“喂!”喊了半天,还是不见有反应,司空屠苏伸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下,在对方回神的瞬间,即刻缩回,口气不是太好,“你笑什么笑!”

感觉像在策划什么奸计一样,让人忍不住寒毛倒竖。

“啊?”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晋璜扆怔了几秒,才抬头看她,脱口道,“什么事?”

“……”是你有什么事吧!司空屠苏一阵无语。这人前后差异也太大了吧,刚才还雷厉风行的,叫一干手下马首是瞻,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变成傻大个儿了。

他真的是晋璜扆没错吗?

“司空姑娘?”他想起小兵说的把人抓来的有罪,随口问了句,“你是沂槊国人?”

“屠苏,我叫屠苏。”静默了一会,她启口,简单地说明了下自己会身着沂槊国服装的原因是帮人洗碗被发现后故意换上的,“我是甘露王朝人氏。”

她在甘露王朝出生,在甘露王朝长大,以后更会老死在甘露王朝。

原来她是甘露王朝的百姓,不是敌国派来的间谍。

她的叫屠苏……司空屠苏……

松下一口气,晋璜扆在口中喃喃复念了好几遍她的名,想起自己方才的问题还未得到解答,出口的话又变得结巴起来,“屠、屠苏姑娘……你、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她愣住,凝神回想,继而小脸一红,不自在地扭头,“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是否婚配,与他有何干系?

“昨天夜里……”本欲说下去,被她一瞪,涌到嘴边的话突然滑掉,出口变成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去你家提……”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慌慌张张冲进来的小兵给打断。

两人同时一愣,看向气喘吁吁的小兵。

“将、将军!大、大事不好了!”

能不打扰我的好事不

“怎么又是你?!”晋璜扆从椅子上弹跳不起,极为不爽地看着扑跌在地的小兵,实在很想把他调去伙夫营算了,省得他每回总是挑紧要关头出现,打乱他的事!

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鼓起勇气的吗?

先前替自己解围就不计较了,这回居然打断他酝酿许久,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情绪,简直就是……

揉揉发疼的额角,他叹气,“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大概遇到的事太过骇人,小兵直接略过了晋璜扆的不耐的神情,一口气将话吐完,“营、营外来了一大群人,是、是、是来找她的!”

语毕,手一扬,颤巍巍的食指指向晋璜扆身边的人。

两人又是一愣。

找她?

难道是爹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

惊诧的司空屠苏不由退了两步。

注意到她的畏缩,晋璜扆眉峰一蹙,问,“来人有报上名来,说是谁吗?”

“咦?”小兵瞬间滞住。

这倒没有耶!光是听那群人中,那名为首的、长相极为迎来的人把要找的人的样貌衣着形容完,他就已经知道麻烦大了,吓得屁滚尿流,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来报告了,哪还有心思管对方是何方神圣?

一掌拍向小兵的脑袋,晋璜扆实在是无言得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连对方是谁都没弄清楚,你到底跑来做什么……”

专程来破坏?他是上辈子跟这小兵有仇吗?

“可是将军,从那个人口中的形容来看,他明明就是要找司空姑……小兄弟的啊!而且,那些人,看起来,好凶的样子。”一点也不忌讳他们的官兵身份,在校尉说了没有见过他所形容的女子后还不肯离去,守在营寨外头,坚持要见将军一面。

静默了下,晋璜扆扭头看身边的发愣她,“屠苏姑娘,你认识他们吗?”

当然……认识。

小兵口中那些好凶的人,都是她家的下人,而那名为首的,则是她爹。

司空屠苏没想到,都过去好几天了,爹他们竟然还穷追不舍,还以为他们早放弃回隋城去了。

怎么办?

要承认自

能不打扰我的好事不

己认识那些人吗?

可如果说了,晋璜扆会把她交出去的吧。虽然已有夫妻之实,但实质上他们依旧非亲非故,他没有必要帮自己……

在心中暗暗斟酌一番,她定了定神,断断续续地说明,“他……他们……我在岐州城里遇见男子当街调戏一名姑娘,一时气愤,拿椅子把他给砸了……那些人,是那名男子的管家的家仆……”

爹,对不起,只能暂时委屈您当一下恶管家了,女儿实在不想嫁给那个颜……颜……那个人叫颜什么来着?

在脑子里搜了半天,也没能忆起与自己有婚约的男子的名字,司空屠苏赫然愕住:天哪,她竟然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她一副神游太虚、魂不守舍的模样,一旁的晋璜扆看了,直接理解为她是在害怕外头那些人,心头顿时烧起一阵熊熊怒火。

一脚将刚刚扶起、惨遭几经蹂躏的凭几踹翻,轻拍她的肩两下,气冲冲地就要往外冲,“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可以无法无天到什么境地?!”

“等、等一下!”司空屠苏急忙伸手,拉住已经气到怒发冲冠的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她知道,若不说点什么,待他出去后,爹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爹带的那帮残兵弱将,连她这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都追不上、抓不到,面对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恐怕只需一根手指头、不出半个时辰,就被全部收拾掉了。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晋璜扆扭过头来,沉如浓墨的刚毅面容上,怒目横眉,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们还对你做了其他事?”

如果有,他们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身上的筋骨够硬,以确保待会儿不会被他揍得断手断脚。

“不不不……不是!”完了,事情好像往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司空屠苏急得团团转,额际渗出些许薄薄冷汗,“他们没有对我做什么!”

“是吗?”摆明了不信,晋璜扆剑眉挑得高高的。

“是是是

能不打扰我的好事不

!他们什么也没有做,真的!真的!只要把他们打发走就可以了。”她点头如捣蒜,生怕一个否认,下一刻,外头的亲爹就会被人抓起来,关进牢中毒打。

“等等!”脑子一向不怎么转弯的晋璜扆却在此时突然灵光起来,也想起小兵所说的,初遇到她时的情形,“既然他们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虽不算偏僻,但也不容易找得到,严格说起来,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且还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她一个瘦弱的姑娘家,要爬上来,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本不想说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触到他蹙眉,直直盯着自己的目光,就什么也没想,反射性地开口了,收都收不住,“他们一直紧追不舍,到玉溪城外的时候,我一不小心从路边滚落……”

她尽可能在维护外头那一大帮人的前提下,用简短的语句,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希望他不要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把人打发走就好了。

不过可惜的是,司空屠苏所做的努力全数白费了——

一向一根筋到底的晋璜扆,此次居然自动过滤掉了她话语中的维护成分,专挑那些不好的事记。像在客栈当跑堂小二,被追赶落荒而逃打破碗割到手;帮东大街饭馆的老板娘洗衣服,被追到一头栽进河水,险些淹死……

“还有吗?”晋璜扆冷着脸,一双一眼瞳如冰球,透着冷冷的光。

不知道胸口那股怒气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他只知晓,在听闻她遭遇的那些事后,胸口就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炙烈的他想要立刻冲出营外把那些人捉来毒打一顿!

“没、没有了!”司空屠苏被她骇人的模样吓坏了。脸色黑成这个样子,她真的好担心他一走出营外,爹的性命就会立刻不保。

咽了咽口水,拉着他的袖子,她解释道,“晋……晋将军……他们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直接打发走就可以了!”

晋将军?他们、有这么生疏吗?他们都……而且,他

小姐请接受我提亲

也已经决定要去她家提亲了呀!

不悦地拧眉,晋璜扆低头,凝她一眼,轻道,“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他一副凶神恶煞、要出去把人捏死的表情,她怎么可能不担忧?

她非常担忧!担忧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准处。

“还是……算了!”她咬了咬下唇,安静好一会,才道,“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负责把我抓回去罢了。”

将她替他们开脱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晋璜扆抿着唇,双目似箭地瞪着营帐的帏帘——

嗯……待会儿将人绑来,打完之后,再把他们五花大绑挂在树枝上,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地放在烈日下暴晒三天三夜好了。

“晋、晋将军?”他又露出那种凶狠的可怕表情了,可怕到,为了亲爹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不得不用炭灰将整张脸涂黑,跟着晋璜扆来到营外见客。

衣服换成了男装,也在脸上抹了炭灰,直面面对生她养她的父亲和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家仆,怕被认出来的司空屠苏还是忍不住畏缩了下。

晋璜扆见了,本欲牵她,才刚伸手出去,刚刚碰触到她,立刻接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奇怪目光。

抬起的手在半空僵了半秒,避嫌地改成了极为豪迈的揽肩,将人带到身边,维护的意味极为明显。

对于眼前这位名震大江南北的骠骑大将军的古怪行为,司空绎仅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实在不好意思,冒昧地打扰将军。”

“嗯哼?”事先听过他们的“种种劣迹”,晋璜扆并没有给好脸色看,“找我有何贵干?”

他曾经得罪过这位将军吗?司空绎愣住,疑惑地看他,“晋将军?”

“到底什么事?”极不耐烦地挥挥手,态度十分明确,摆明讨厌他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虽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将军,为了寻找女儿,司空绎还是极具修养作揖行礼,毕竟这一带都在晋璜扆的势力范围内,有他帮忙会事半功倍,“昨日,老朽正在追逃婚的十九岁女儿,三天前

将军凶巴巴

她自玉溪城外的小坡滑下后就不见踪影……”

说着,往他身后的军营探了探。

逃婚?女儿?

他还真能掰!

晋璜扆冷笑,“然后呢?”

“不知道将军这几日有没有看见女子经过?”司空绎纳闷。据说晋璜扆从不会对百姓加以严词的呀,怎么今日一见,完全与传闻中的不同?

撇着头,他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曾,“没有!”

“那……老朽可否麻烦将军一件事?”

“没空!”回绝得干脆利落。

“晋……”

司空绎不信邪,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晋璜扆火大地打断。

“都说了没空了,还啰哩叭嗦的做什么?找揍啊……”握紧的拳头刚扬起,就被身边的人扯住,低头撇了她一眼,晋璜扆不甘不愿地将手收回,“没事的快滚!惹火了我,有你好受的!”

实在很想制止他对爹大吼大叫,可是不行,一出声就会被识破,司空屠苏只能咬牙忍着,边扯他的衣袍。

在商场打滚多年的司空绎一眼就猜出些许端倪,即刻将目标转向她:“这位小兄弟……”

没料到司空绎会突然走近,司空屠苏吓得惊跳起来,连退好几步,惊恐不安地看着他。

爹、爹他认出她来的了吗?

她巨大的反应叫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晋璜扆更是武断以为司空屠苏是因为先前遇到的事而害怕,立刻冲上前,将人护到身后,凶巴巴道,“你要做什么?”

“我——”司空绎被吼得一阵憋屈。他只是想,这位小兄弟看起来比较好说话,欲拜托他劝说下将军,看能不能帮忙找找女儿而已。而且,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怀疑女儿是真的在这里出现过……

“好了好了!本将军没空陪你!”不耐烦地边吼,边朝一旁的校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了然地喊来几名士兵,半赶半催地将他们驱离。

“走吧,回去了!”晋璜扆总算满意,转身折回营帐,准备继续方才的话题。

“好。”心不在焉地答应,她一步三回头,频频看原本受众商家尊敬,此刻却被好几名士兵

当街调戏姑娘

赶阿猫阿狗似地轰着走的父亲,内心充满了愧疚。

爹,对不起!

晋黄扆黑着脸,蹙眉坐在圆桌旁,时而叹气,时而苦恼地抓头,似乎在极烦恼某件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僵僵地伫立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在心中胡乱地猜测。

他看出端倪了吗?还是其他?

如果刚才,小兵没有突然跑来打断,他会跟自己说什么?是要上她家提亲吗?

窥探他一眼,司空屠苏大胆猜测着,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他会说出这样的答案,甚至……可以说是高兴的。

先是失身的错愕和震惊,到将士们的吵闹,再到方才爹突然跑来……一连串事情,发生得太过紧凑,再加上,他与自传闻中听到的颇有出入,以至于她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静下来好好思索。

现在,总算有时间,来消化早就投在心湖的震惊。

想问他打算怎么办,可他一副严肃样子,令她张口又合上,如此反复着。

晋璜扆回过神来,抬头,看见她眼神复杂、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心底酝酿半天的勇气又一下子跑光光,脑袋直接退化成三岁稚儿,同手同脚地冲过去把人拉进来,按到椅子上,“你、你、你……怎么站在门口?外、外、外头风大……”

“你——我——”她启唇,又马上顿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你不要担心,就在军营住下,那伙人不敢再来的!”以为她在担心刚才那些人再找上门,晋璜扆连忙解释,“就算来了,我也会让人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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