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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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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的她除了动动嘴皮子,没有任何攻击力。“你嘴里就难道就不能有一句人话吗?啊,我忘了,你是抛妻弃子的烂男人嘛,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呢!”

听完她的话,他没有暴跳如雷,更没有回应,仅是用冰冷的眼神凝视她,薄唇紧抿,下巴线条也绷得死紧。

帅哥请上床(8)

沈问夏被看得头皮发麻,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害怕,她先声夺人,虚张声势地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再说,我有说错吗?”

美女……这女人还真敢说,她忘记在餐厅时盯着他看的事了?

牧南星微愕,盯着她因怒气而发亮不带花痴的眼眸,陷入深思。

她当他在愧疚,赶紧趁胜追击,“心虚了?那还不快点向我道歉!”

“除了把你撞成用一条腿走路的青蛙,我有需要道歉的地方吗?”他挑眉,凉凉地说着,有些烦躁地坐到椅子上。

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他是真的有点累了,更别说空着肚子。

不过令烦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自己丝毫不觉得和这女人说话会产生令人讨厌的感觉——这不像原来的他。

一定是因为她的伤是他造成的,所以他无法讨厌她。

牧南星莫名地排斥这种感觉。

“当然有!”她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僵了下回神,不语,脸色突然冰得让人瑟瑟发抖。

“哼,没话说了吧!”沈问夏一脸小人得志,“你们这些男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担忧的声音插进来,打断她的话。

“我太太她还没出来吗?”

~奇~两人同时一顿,抬头,看到一名眼镜男人满头大汗地站在面前。

~书~沈问夏左右探望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于是道,“你是在问我吗?”

~网~“不、不是!”眼镜男着急地抹掉额际豆大的汗水,转身牧南星,“牧、牧先生?”

“嗯。”牧南星轻微点头,瞄了还亮着灯的手术室一眼,“陈小姐的丈夫?”

“是!”

眼镜男突然朝牧南星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把沈问夏吓了一跳。不过让她吃惊得杏目圆瞪、想挖坑埋掉自己的,却是眼镜男接下来的话。

“牧先生,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送内人到医院,他们母子两就、就……”眼镜男眼眶发红,哑着声道。

所以,手术室里的孕妇是眼镜男的妻子,而他只是一个好心人?

沈问夏羞愧不已的同时,悄悄地松了口气,也有点明白眼前这男人了。他心肠很好好软,只是不溢于言表。

而她,竟然会觉得这么热心人讨厌,果然是忙昏头,大脑无法正常运转,连辨识的能力都下降了!

第二章

怎么办?

她刚刚不仅把人家当成抛妻弃子的烂人,还义愤填膺地乱骂了一通!

如果诚心道歉的话,他会不会接受?

可是——

沈问夏眼角余光偷瞥身边安静开车的男人一眼,他一副“不要惹我”的样子,叫她怎么开得了口?

帅哥请上床(9)

踌躇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那个……先、先生……”

牧南星看她一眼,简洁道,“地址。”

“什、什么?”她怔住,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

“你家地址。”

“我家地址?”是要送她回家吗?沈问夏看看自己不太方便的腿脚,把住址告诉他。

“你是白痴吗!?”他不知怎么的,突然黑脸。

“你——”这男人真的很有惹人生气的本事!神经“嘣”地断裂,沈问夏深吸一口气,“先生,我是哪里又惹到你了?”

牧南星横眉瞪她一眼,冷道,“你一向这么随便把住址告诉陌生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她顿住,心口一暖,原来,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他斜睨她一眼,突然踩下刹车。

强大的冲击力令她措手不及,险些撞上挡风玻璃,叫她脑袋当场当机的,是他突然俯过身来,近距离凝视她的动作。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公分不到,近得可以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扑过来,他明明一副很不喜欢被人靠近的样子……

“先、先生,你……”心,失去控制怦怦直跳,半天,沈问夏才红着脸吐出几个断续的字。

牧南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搭在她肩上的大手重重一扯,衬衫钮扣崩掉好几颗,露出托着饱满胸房的浅色内衣。

“先生!”她清秀的脸庞吓得血色全无,想要拉衣服,可双手被他死死地嵌住,无法动弹半分。

“我不是坏人?”牧南星低笑一声,灼热的唇贴上她暴露于空间中的白皙肌肤,诱惑地摩梭游移,最后,在她的胸口留下几鲜嫩的草莓方才罢休,在她耳衅低道,“我不是坏人?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沈问夏深呼吸几下,表情僵硬地盯看着还贴压着自己的男人,颤声道,“先、先生,麻、麻烦你放开我。”

他突然这样,让她完全不能思考。

“呃?”他一顿,像想起什么,视她为毒物般,飞速地退开,板着脸哼道,“难看!”

她怔了下,明白过来,红着脸拉紧前襟,惊骇地看着他。

“终于想起要害怕了?”牧南星嗤笑一声,重重踩下油门。

“你、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

“去哪里?”他讥笑,“随便上陌生人车子的你,会不知道吗?”

“那是——”因为他说要送她回去,她才……

“愚蠢!”他将车子靠边停下,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解开她的安全带扣环,“快滚!”

“是、是。”沈问夏茫然地抬头,发现他已经将车子开到了自家楼下。她点头,推开车门,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帅哥请上床(10)

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拿出手机接起。

“迎夏?你现在要过来?!呃……没事……只是,我现在在外头,没办法一下子赶回去,你有钥匙,自己过来拿可以么?”

挂了电话,她靠在座位上长长地吁口气,看着被包成夸张粽子的左腿,沉思。

虽然只是轻伤,要是让迎夏知道,肯定要被念到臭头,所以……

她抬头,看着一脸不爽的男人,嗫嚅地张了张嘴,道:“先、先生……”

牧南星拧眉扫她一眼,“做什么?”

“那个……把你的笔电弄坏,真是不好意思。”她嘿嘿干笑两声,“为了表达歉意,我想……”

“你想怎样?”牧南星极不耐烦。

“我可不可以……”她咽咽口水,“请你吃顿饭?”

“吃饭?”过往被纠缠的记忆浮现,他幽暗的眸倏然沉下,讥讽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接受?”

沈问夏咬唇,心底掠过一丝失望,“那——可以麻烦你送我到前面的公车站吗?”

她记得那里有供路人休息的长椅,这段时间,她先去那里坐一下好了。

牧南星没应声,却将车子开到她所说的地点。

“那个,笔电的事,真是对不起。”诚心地道歉和致谢,“还有,谢谢你送我过来。”

语毕,她一手抓着前襟,边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下去。

“等等!”他脱下外套丢过去。

这是?

她望手中的外套一眼,以眼神询问他。

“难看死了!”

难看?她低头,看到自己略为狼狈的模样,红着脸把衣服套上。“谢、谢谢。”

“不需要。”他丢下这句话,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裹着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沈问夏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感觉心脏像被什么击中,慢慢地裂开一个小缺口,有什么东西缓缓地流动,温温的、热热的。

虽然脾气阴晴不定,毒舌得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其实、他是温柔又心软的人吧。

从公车站离开后,牧南星找了家餐饮,喂饱饥肠辘辘的胃,又到超商采买了些必要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已临近黄昏。

他不再耽搁,驱车回程。

这么晚了,那女人,也该回去了吧?

路过方才的地方时,他忍不住放慢车速,反射性地转头。不想这一回头,竟看到令他猛踩刹车的一幕。

那个蠢女人,竟然就这样靠在路边的长椅上睡着了!牧南星满腔怒气,打开车门,几个跨步走过去,粗鲁地将长椅上的女人拽起来,“起来!”

美梦被打断,沈问夏迷糊地揉揉眼,茫然地看着揪着衣领将自己拎至半空的男人,半天才从睡梦中清醒,瞠目,“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帅哥请上床(11)

他不语,厉眸灼灼地瞪着她,然后,揪兔子一样,把错愕的她拎至车上,扣上安全带扣环。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不解道,“先、先生?”

“台北的治安几时好到随处可睡的地步了?”他冷哼着踩下油门。

“那个、我本来只是想坐着休息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沈问夏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迎夏应该回去了吧。

她翻下包包,找到手机,拨通迎夏的手机,迎夏很快接了电话,告诉自己她正在书房查一些资料。

她交待迎夏别忘记吃饭,挂了电话,神情有些茫然。

看来,还得在外面多呆一会儿了。

“咕噜噜……”低头沉思地当儿,久未进食的胃发出强烈抗议。

她好尴尬,脸色暴红,简直想挖洞埋了自己了事。

“没吃饭?”牧南星皱眉。

“嗯。”

他沉默,径直将车子开到最近的餐厅,凝着不远处的招牌发呆。

这女人脚不方便,放任她一个人的话,不知道又要在哪个长椅上睡着……

沈问夏以为他是要她下车,道了谢,还来不及解开安全带扣环,他又重新踩油门。

将车子开到一幢日式的老建筑前,“下车吧。”

“先生?”

“我姓牧。”他下了车,绕过来打开车门。

“牧先生,这里是?”她下车,抬头打量这幢耸立在一群高楼大厦中,颇有年代的房子。

“我家。”

他家?沈问夏有些诧异。

这是一个日式的老建筑,结构色彩上带着浓浓的唐风痕迹,从外观上已经有些陈旧了,却没有任何破败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突兀,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朱红色的好像刚上过漆不久,就连如铜墙铁壁般的乳白石墙中,也完全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可见屋主爱惜的程度。

看上去真的很不错,可是一般人年轻不会放弃方便的大厦,住这种房子吧——他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牧南星打开门,径直走进去,也不管身后一拐一拐的女人是否能跟上。

“等、等一下!”沈问夏站在门口叫他。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贸然进陌生人的屋子毕竟不安全。

牧南星回过头,挑眉,“不是肚子饿吗?”

他话音方落,她的肚子居然十分应景地叫了几声。

“是、是啊。”她尴尬地红了双颊。

“还不快点!?”带她带回来的失控行为让他很不悦,而她拖拖拉拉的让他更不悦。

“那个——”面对这个凶恶的男人,沈问夏好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天知道她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你一个人住吗?”

帅哥请上床(12)

“呃?”牧南星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愣了下,明白是什么意思,眉头深深地蹙起,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口气充满鄙夷,“放心,我对发育不良的女人没性趣。”

“我哪里发育不——”不等她把话说完,牧南星直接伸手把人拎进来,甩门。

“快点!”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意往桌上一放,扯开衬衫扣子,往沙发上一倒,整个人躺到上面,姿势随意又暧昧。

这个小人,前一秒说对她没性趣,现在马上变了个样!她怎么会那么笨,以为他讨厌别人的目光就是好人!

沈问夏脸色灰白地倒退一步,全身进入警戒状态。“你、你、你想干什么?”

“不是肚子饿么,不自己动手,难道要我下厨吗?”

原来是要她自己弄东西吃,她还以为他要对他做什么事。沈问夏一阵困窘,脸红得似要渗出血来,“那个、厨、厨房在哪里?”

他挑眉,看了与客厅仅以小吧台隔开的厨房一眼。

“打、打扰了。”沈问夏结巴地说完,一拐一拐地逃进厨房,途中“乒乒乓乓”撞倒好几个椅子。

她在耍什么白痴?

他从沙发起身,揉着发疼的眉心,举步跟过去。

“发什么愣?”牧南星暗色眼眸半眯,打量着站在流理台前发愣的女人,锁眉。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要弄什么东西——”不对,这声音……她猛地回头,看到他,愕住。

牧南星瞥她一眼,走过去打开冰箱,把食材一一搬出来交给她,鮪魚、香菇,肉丝,拿到高丽菜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下,直觉她会不喜欢,递过去的高丽菜收回。

“牧先生知道我不喜欢高丽菜?”她疑惑地看他的动作。

他更是愕然顿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牧先生?”

牧南星没应,兀自陷在思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她睡在路边长椅,动了恻隐之心把人带回来就已经超出自己正常的行为,现在又……

该死!

遇到这个女人后,他的大脑总是不由自动地发出脱线的指令,就连多年来不愿碰触的那段空白记忆也好似突然上了发条,开始缓慢转动。

失常的行为令他莫名生气,脸色霎时阴沉,将高丽菜塞至她手中,愤然离开。

沈问夏不解地看着他消失在某个房间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高丽菜。

怎、怎么了?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再次发出抗议,她不再多猜,决定先弄点食物喂饱自己,哪知一声头,竟撞到他未关上的冰箱门。

帅哥请上床(13)

“啊!”沈问夏痛得飙泪,撑着额想要站直,一股晕眩感在眼前散开,她连找东西撑住都来不及,软棉棉地往下一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为了令自己烦躁的情绪安定下来,牧南星泡了咖啡进书房打开计算机,游览信息,顺便处理笔电。

受到掉至地上和被撞飞的双重冲击,大概没法再用了。

幸而笔电使用频率不高,收发Mail而已,牧南星并不太在意,另他在意的,是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她给他的感觉实在奇怪,像在哪里见过,又没有认识的熟悉感——过去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失忆的事实,这真的很不寻常。

在此之前,牧南星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是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么?

细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为什么她对自己一副完全陌生人的样子?难道……她是当年车祸时被连累的路人?

不、不对。

当年,正是因为附近没有路人,才给了程君浩肆无忌惮撞他第二次的机会,若不是他的车子冲进别人房子被发现,他早就没命了。

那场车祸,让他和救自己的武屈人成了好友,武屈人过的是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没有任何亲人,自然不可能和那女人有任何关系……

那么,她到底是谁?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不吃高丽菜?

太多的问题让牧南星思绪混乱,端来杯子欲提神,才发现咖啡早已喝净。

他拧眉,怔怔地看着空杯子一会,起身到厨房,出来的时候不由在客厅顿住,抬头看了下墙上的电子钟。

八点四十五分,时间也不早了,她也应该喂饱肚子,该回去了。

他沉吟着,慢慢踱步过去,看到晕倒在厨房人,脸色瞬间一变。

怎么回事?

牧南星错愕,放下杯子奔过去,伸手轻触她的过于苍白的脸颊,感觉到异于常人的冰冷,面罩寒霜地低咒的同时迅速将人抱上沙发,“麻烦的女人!”

拿了被子出来,严严实实将她包上,确定除了脖子以上没有外露后,他拨通好友的电话。

唐子骞在他挂断电话十五分钟内赶了过来。

他清楚牧南星死要强的个性,没有严重到必须住院绝对不会打电话求救,所以当他急冲冲地赶来,却被要求看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你终于转性了!?”

牧南星瞪他一眼,冷声道。“你才吃错药!”

“不然咧?”把女人当瘟疫的家伙屋子里出现女人,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唐子骞无视他不爽的表情,径直走向沙发,等他看清女人的模样,手上的动作顿住,表情怪异,“她怎么……”

帅哥请上床(14)

会在这里?

注意到好友疑惑的目光,唐子骞霍然住口。

“怎么?”他俊秀的眉峰微皱,“有问题?”

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况且南星也不像想起来的样子,这两个人撞在一起,大概、只是巧合吧。

唐子骞顿了一下,轻淡道:“没事,只是精神不济,休息会就没事。”

“精神不济?”牧南星看着她睫毛下淡淡的阴影,眉突然皱得好深。

精神不济脸色会那么苍白吗?

“嗯,看样子,大概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吧。”唐子骞笑笑,“对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让李婶帮忙准备点吃的东西,饥饿也是造成晕倒的原因之一。”

“李婶在医院。”

“医院?”

“嗯,做彻底的健康检查。”

“健康检查要住院,啧,你真懂得浪费医疗资源。”

“她今天被吓到了,在医院里休息一下也好。”牧南星大致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回来的话,又会闲不下来。”

“说得也是。”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被李婶认知为祸害的女人。

十年前因为一场突发的小事故,牧南星住院,是沈问夏送他去的医院,不分青红皂白的李婶却把她当成害南星住院的人。

他解释过了,李婶就是不相信,硬是把人家放在心里骂了十年,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子骞叹气,扫了沙发上的人一眼,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南星,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

“嗯。”虽然不知好友为何突然提及十年前的事,他瞄沙发上的人一眼,点头。

“那——”唐子骞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你记得程君浩为什么会开车撞你吗?”

忆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牧南星的脸色变得极为僵硬难看,他在心底深深吸口气,平稳情绪:“他说,得不到我,宁愿毁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从你一进入大学,程君浩就在大庭广众下表白也被拒绝了,当时,他并没有受多大的打击。”

程君浩当年会发狂,是因为发现南星有了喜欢的人吧。只可惜,那段恋情,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夭折了。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选择两年后和你同归于尽?”

牧南星微微一怔,很快回神,“为什么提起这个?”

“没什么。”唐子骞深深地看沙发上的人一眼,“突然觉得,缘分这东西很奇妙而已。”

语毕,他站起来拍拍好友的肩膀,离开。

牧南星忘了和好友打招呼,呆呆地坐在那里,思绪飘远。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选择两年后和你同归于尽?

这个问题,复健的那一年里,他想过无数遍,每次都无疾而终。

帅哥请上床(15)

他甚至跑去问程君浩,得到的却是诡异至极的肆笑,那笑里,藏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快意光芒。

他不懂,程君浩是什么意思,问身边的亲友,每个人都支支吾吾,不作正面回答。

后来主治医生告诉他,亲友许是怕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影响复健,才避而不谈,也是这样,他知道自己遗落了一部分的记忆。

这十年,他从未想起那段记忆,生活亦没有因此无法继续,所以它是不重要的吧。

只是,碰上这女人之后,大脑竟一再地尝试回忆那段不重要的记忆。

她到底是谁?

牧南星低头,对上沈问夏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杏眼,她的眼神充满茫然,一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模样。

短暂的休憩让她的脸颊染上一丝粉嫩,双唇泛着微微的玫瑰色泽……

牧南星心弦毫无防备地微微一震,象是有什么东西滴入,一种难以言语的激荡,在平静的胸口慢慢扩大。

他竟然开始觉得这女人可爱……

不习惯自己的异常,牧南星蹙眉,有些气恼地冷道:“睡够了没?”

“我怎么会在这里?”沈问夏表情凝滞了下,她记得自己刚刚在厨房,然后竟然在人家的厨房晕倒。

真是好丢脸!

“不然呢?”见她精神好了些,他莫名地心安,嘴上却没好气。

她讪笑,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呆着。”牧南星交待完,转身走向厨房。

“我——”

沈问夏来不及吐完话,牧南星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让她瞬间失声。

“哼!”跨进厨房前,他突然回头,不卑不亢地轻哼一声。

她不敢再动。

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缓和紧绷的情绪,又怕弄出声音被他发现,只能僵着身体坐在沙发上,一下也不敢动弹。

她平常不是这么俗辣的——

那个男人,五官柔和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全身却散发着一股阴狠的气息,让人不由地听从他的命令,不敢违抗。

她没有多少时间思考自己的行为,因为,牧南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

他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将手里的碗放下,“吃!”

“这是……给、给我的?”她看着茶几上冒着白烟、卖相极差的面,整个人怔住,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只能惶然地看他。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前一秒凶得如索命鬼魅,下一秒却煮面给自己吃?

手里突然多出什么东西。她迷惑,慢慢低头,是筷子,他递来的。

她窘得不敢看他,为掩饰发烫如包着火的脸颊,低垂下眼睛,端起碗,假装自己很饿,大口大地吃面。

帅哥请上床(16)

面煮糊了,吃起来烂烂的,口感很不好,青菜没有挑掉老的部分,咬起来和嚼蜡没什么两样,盐放得太多,咸得让她的舌头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可是,这么难以下咽的面,她竟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吃得干干净净。

把碗放下,她深呼吸,一字一句皆发自内心,“谢谢你的面。”

她这一道谢,提醒他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唐子骞说是交待待她醒来要喂食,他可以打电话叫外卖,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下面。

牧南星气自己行为失常,一张脸阴沉得似鬼影,薄唇吐出的话语带着冷漠,“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房子里而已。”

料定他走的是面冷心热的毒舌派路线,突然被这么说,沈问夏还是有点吓到,不过很快便释然。

她先是一愣,看着他的目光慢慢由微笑,“不管怎么样,还要要谢谢你!”

牧南星寒霜笼罩的脸紧绷着,深邃双瞳灼灼地瞪她半晌,再捞来落在玄关处的包包往她怀里一寒,跟着大掌一伸,揪住她的领子,将人整个拎起来。

沈问夏大惑不解,惊吓地不敢出声,不敢随意乱动,呼吸亦小心翼翼,怕动作太大,紧紧贴住喉咙的衣领往肉里陷,把脖子绞断,只安安静静地等候他的下一个动作。

牧南星也没叫她失望,下一秒,他单手拎着她,脚步沉稳地走至门口,将人往外一丢,冷漠地下逐客令。“我叫了计程车,你可以滚了!”

她傻掉,不明白他的眸子里为什么突然射出凶光,白净的脸上,更是凶神恶煞地要将人吞了一样可怕。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瞬间的功夫,就完全变了,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牧先——”沈问夏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因为牧南星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把门给甩上了。

沈问夏全身一颤,倒退好几步,胆颤心惊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能言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再不懂与人沟通,也不用这么没礼貌直接甩门吧。

第三章

还是睡不着!

身体明明非常疲倦,可回这好几个小时里,喝热牛奶、保持安静、深呼吸、放催眠曲……除去吞安眠药,任何能想到的让自己快速入眠的办法都试过了,还是毫无睡意。

脑子不断地回放那男人甩门关的表情,内心异常在意。

沈问夏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只是有可能被一个只知道姓的男人讨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整个工作室人努力三个月才拿下来的,明天就是最重要的签约仪式,绝对不可以在最后关头出任何差错。

帅哥请上床(17)

真的要睡了,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放空自己,甚至把气撒到枕头被子上,胸腔里那颗浮躁鼓动的心就是无法安定下来。

乌黑的杏眸没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良久良久,才挫败地长叹一声,坐起身。

眼角余光瞄镜子里自己愁苦的脸,她掀被下床,坐到梳妆镜前,看清镜子里映出的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

那个挂着淡青色黑眼圈,脸色白得像鬼、满面愁容的女人真是自己?

只不过有可能被那个男人讨厌而已,她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被人抛弃的表情?

沈问夏杏眼圆睁,瞪视着镜面,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因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的态度而失魂落魄。

可是,内心就是很在意、很在意那个男人的想法,在意地睡不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吃闭门羹。

工作室刚成立,她和迎夏一家一家去自荐的时候就曾经被赶过无数次,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让她完全无法接受。

满满充斥在胸口的,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怪感觉——

鼻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酸酸的,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闷闷地,让她无法如平常那样顺畅地呼吸。

沈问夏甚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貌似无盐,才会被那个牧先生如此嫌弃。

她抬起手,食指划过略微苍白的脸颊,轻抚细长的秀眉,掠过水灵灵的瞳眸,在淡青色有暗影停留数秒,顺着挺直小巧的鼻子往下,停在鲜嫩湿润的唇瓣上。

是因为这张憔悴的脸吗?

可是任谁一天一夜没合眼,看上去都会很没精神的嘛,加上那个男人又长那么俊美无涛,一举一动还带着妖惑……她就是长得再赏心悦目,也没法给他比。

沈问夏怏怏不乐地捏肉轻掐,直至脸颊泛出红晕才放手。

她使命地盯着镜子,红唇微撅,不满意表露无遗。

气色不够好、眉毛太稀疏、眼睛不够有神、鼻子不够立体、嘴唇不够水润……最最最具杀伤力的是,眼睛下竟然挂着美丽大忌黑眼圈!

这个样子,自己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也难怪牧先生会讨厌到把她赶出来了!

不行,她绝对要改变牧先生对自己的印象!

沈问夏翻出化妆包,开始上妆,隔离霜、粉底液、遮瑕霜、眼影、眼线、眉毛、腮红……一层一层地往上擦。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精雕细琢的容颜,幻想着牧先生再见到自己时惊艳至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窃笑出声。

可是,待她终于静下心来,好好打量镜子里那个燥红着脸,娇羞窃笑,兴高采烈摆弄各种姿势的女人,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住。

帅哥请上床(18)

她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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