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仿佛偷吃糖被抓着的顽皮孩子,怔住半会,才别过脸去装着看别处。

遥隔笑着走过来,在她眼前半蹲下,才笑意盈盈,“这凤城内可有凤姑娘喜爱的风景。”

她转过头看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许久后回过神,将目光放至门外的街上,眼珠转了两圈才道,“很热闹。”其实她想说的是,李大人苦苦追着他们要置他们于死地,若是听闻他们并没有死,还福大命大地悠闲地在凤城街上逛,在凤城的九王爷应该会抓狂,想出更毒辣的诡计来对付他们吧。

为什么,她这主子,依旧是这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模样,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没有热闹到你心里去?”遥隔看着她许久,才笑道,站起身,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握着扇子的手,看上去不留痕迹,微微地顿了顿。

她怔怔地看着悠闲喝茶

按捺不住

的他,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她能说什么,为什么这主子,总能看到人心里去,让她无端端地心酸感动。

她按捺不住自己慢慢变快的心跳与不再平静的心,慢慢地潮热起来。

“凤姑娘在想李大人的事?”遥隔挑了挑眉,像是在问自己。

“嗯。”她点头。

“你我主仆二人既然已经安全到了凤城,那李大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会恐怕躲在空灵城的李府内收拾包袱准备逃跑呢。”遥隔的语气又柔又软,仿佛事不关已的样子。

“可是……”她张了张唇,有些疑问,却被遥隔抢白了去。

“凤姑娘,朝野之事,你明白得不多,以静制动,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遥隔笑着起身背对她,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锐利与狠劲,转过脸来时,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三两句带过,“凤姑娘大可放心,过不了太多时日,他们便会按捺不住,自动寻上门来的。”

“嗯。”她点头,不再问,暗暗寻思起寻找师傅师兄的事。师傅的信上,只写了师兄亲启二字,也没告知她师伯的姓名,住在凤城何处,只说师伯背上有一个五星型的红色胎记。

唉,说起来,要在凤城内寻一个背上有五星型红色胎记的,谈何容易?

“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娘要怪我拉着你到处跑啦。”遥隔笑着,拉起她的手,挑了挑眉。

她缩了缩,没能挣开,就只好就着那掌柜惊诧的目光,由他去。可是挺奇怪的,为什么她这主子,不把裁缝请到府里,却要亲自跑上一趟?思索了一会,忍不住问,“公子为什么不把裁缝请到府里?”

“咦?”遥隔在前头顿住,害她差点没撞上他的背。

她幼稚地朝他皱皱鼻子。

“我以为凤姑娘想出门透透气呀。”他答得理所当然。

“哦。”她眯起来,忍下翻白眼的动作,她哪里有想出门透透气的想法了,她明明十分中意在遥府内安安静静,没人打扰的日子。这主子,又在胡

不顾礼数

乱下决定了。

“你看起来很不赞同我的说法?”遥隔突然转头,看着她道。

“没有。”她顿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回答。

“那就好。”遥隔笑了笑,完全不顾礼数,在大街上,伸手就拂上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地将它们拨开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引得她一脸红潮,只好低下头,硬着头皮跟由他拉着走。

在凤城大街上做出这种举动,这主子,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遥府的宅子很大,可不张扬,清雅朴素的门,不像宰辅的宅子,倒更像一般员外的私宅,两名穿着官服的门侍立于门前,毕恭毕敬地朝他们点头。

她看他们一眼,退到遥隔身后,客气地朝那两名门侍点头。

遥隔完全不顾她同意,大手牵住她的,扬了扬,然后朝她笑笑。

她顿住,不明所以地望着被牵住的手,然后又将眼光调至那主子脸上,除了一张笑脸,他再也没有露出任何一种表情。他这是――什么意思?与那两名侍卫介绍她么?

来不及细想,遥隔已经牵着她的手跨过门,入了宅子。

她正纳闷地思索着她那主子的行为,一时没注意,二人竟已到了遥府大堂,堂上坐着两名年近五十的长者,是遥隔的双亲,这几天来,很照顾她。

她看着堂上的两位中年夫妇一眼,脸颊突然一红,倏地挣开遥隔的手,有些慌张地欠了欠身,算是问好,末了又怕他们误会似地补了一句,“老爷,夫人好,我是――新来的管家。”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她真是丢脸丢到家!

坐在堂上的两位看着遥隔因突然空掉的手而错愕的遥隔一眼,细细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堂上一阵静默,好一会后,才见夫人笑意十足地问,“还没问姑娘贵姓?”

她看着那夫人眼上别有深意的笑容,退了一步,才答,“凤。”

堂上的两位脸上的表情,分明僵了僵,她看得真切,压下胸口涌上来探问的

倾城佳人

念头,她又一次绽开一朵眉弯弯,眼弯弯的笑容。

“凤姑娘,既然到了府上,就请当作自己家,千万别客气。”那夫人迅速地收起僵住的笑容,下了堂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抚着,看着她许久,像是有话要说,可看了一旁的儿子一眼,喏喏许久,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娘,这一天也逛累了,先让凤姑娘休息。”遥隔耸了耸肩,走至一旁,朝着椅子,就要坐下。

一抹飞快清丽的身影迅速地飘进来,扑上他。

眼前的情形叫她看着定住,正要回过神,却听见一记清脆的女声,“表哥,你回来了。”

她望向那位人儿。印入眼帘的,是一名长得十分美丽的姑娘。那模样,算是倾城吧,柳眉弯弯地画在脸上,一双白玉杏眼闪着精灵的光辉,小小的樱桃,哪怕是撇着唇,也是风情万种。她退一步,手握了握,心口泛起一丝酸意。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心口涩然,脸上大抵还有不喜庆的模样,因为那扑面而来,紧紧拥住她那主子的表妹?她突然乱了心,一塌糊涂,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朝抚着自己的夫人一笑,低下头去,轻道,“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退下,夫人。”

哪料遥隔却在她跨出步子时一手扯住她,引得满堂惊讶,可他一点也不在意,自顾笑道,“凤姑娘,在下替你引路,宅子太大,怕凤姑娘迷路。”

“表哥。”那倾城佳人小手紧紧地拽着遥隔的衣领不放,眼里噙着泪水,委婉动人。

“不用了,麻烦夫人派人替我引个路就成。”她定定地看那女子一眼,抽回被握着的手,眉笑得弯弯地,唇咬得紧紧的,半点也不露真心。

“凤姑娘。”遥隔一愣,看着自己空掉的手一会,随即释然一笑,朝身边的女子道,“香缇,来者是客,别在客人面前失了礼。”说着,轻推开身边的女子,上前一小步,又牵住她的手。

“凤姑娘可别又兴起分道扬镳的念头,遥府招待不周,传出去,

传长媳的信物

惹人笑话的。”遥隔轻松地笑,半点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看了夫了一眼,又看那表妹已经沉下的脸,叹口气,想挣开,手却被牵得紧紧地,只好随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离开。

原来那倾城女子叫香缇,她低下眼,长长的袖子挡去手中的香袋,凝了凝神,将手中的香袋递过去。

遥隔一愣,拧了拧眉,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既已经安全到凤城,这香袋,还是由公子自己保管为好,毕竟――”她咽了咽口水,才又道,“毕竟,这是香缇姑娘送的定情之物,不便留在红临身上。”

她说得释然,可胸口的涩然慢慢地扩散开来,摇摇头,她狠下心来,将紧握的手摊开,那枚香袋,静静地躺在她手中。

遥隔看着那香袋许久,表情定了定,才摇开扇子,笑里有着许多难懂的意味,十分认真道,“凤姑娘。”

“呃?”她抬眼,有些傻气地看他。

“在下没告诉过你么?”他笑得一脸春风。

“告诉我什么?”她看看手中的香袋,又看看他。

“这香袋是遥家传长媳的信物。”遥隔扬起眉笑道,从她掌心里接过那香袋,扯起那线,丛容地替她挂上。

她呆住,垂下头去看看身上的香袋,又看看他的眼,他这话她听不明白,传长媳的香袋,为何要挂在自己身上?

这主子,应该不是会对她放感情的人,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看上容貌只能算清秀的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却把遥家传长媳的香袋给了自己,一时间,她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喜该忧。

凤城的夜色很美,满天的繁得,眨得人眼花,眨得她的思绪,乱了……

从主子将香袋挂至她身上开始,她就开始乱猜,又猜不明白,她擅长易容,易长挂虚伪的笑,可是不擅长猜人心思――在天山,也不必去揣测谁的心思,何况她主子的笑脸下的心思,她是怎么也猜不着的。

她吁口气,不愿深思,退于

传长媳的信物



“我说你不适合表哥。”香缇嘟起嘴。

“我知道。”她点头,赞同她的话,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除去不与官场牵扯这一事实,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对于感情,虽然知道自己动了心,却不肯太付出,仿佛意兴阑姗,却又无法放下般,这成了她无法再探前一步的理由。

她很明白,自己的世界小小的,往后的人生,要在天山渡过,不会有遥隔,所以,她在是断非断间,百忍成金,吞下心中的悸动,说服自己。

她与遥隔,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不太适合记住情感,只适合云淡风清。

香缇不放过她,说出来的话暗带玄机,“既然知道,离他远点,你不是遥家容得下的人。”

“我不会在遥府打扰太久,香缇姑娘要是不喜欢,我明日去跟二老告辞。”她依旧是笑,只是那微微的一抹,到唇边,便不再往下,隐了去。

“不行!”香缇想也不想地拒绝。

“呃?”她有些惊讶地看她。为什么不行,自己若离开遥府,不正好趁这姑娘的心意么?

“表哥一定会怪我的,你不能走!”香缇十分严肃道。

“香缇姑娘这么晚来找我,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她笑。被在遥府住了十几年的姑娘示威,说不难过是假的,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会跳,会痛,会因为一些话而难过。她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的气闷,可是那又如何,她与遥隔,毕竟是不同道上走的人。

不会有深过主仆的交情了,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来告诉你,离表哥远点。”香缇扬着脸高傲道。

“好。”她用了不到一秒压下心头想反驳的念头,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不反驳?”被应得太突然干脆,香缇却显得有些错愕,脸有异色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香缇姑娘。”她叹了口气,才接下去,“我还有事在身,本来就不打算在遥府呆多久,身上的伤好了,自然会离去。”

“那,凤姑娘有什么事。”她的态度

传长媳的信物

让香缇觉得自己真不光彩,生出些愧疚来,迟疑了一会,才决定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我来找师伯的。”她不隐瞒,直接说。

“师伯?”香缇眨着美目,把先前来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兴趣完全被挑了起来,十分热心地凑近她,问道,“你师伯叫什么名字?”

“师傅没有告诉我。”她笑答。

“那怎么找?”香缇拧起眉,比她还苦恼,眉舒了又拧,半晌才又问,“你师父姓什么,原来是哪个门派?说不定我姑父能帮你找到,他在凤城认识的人多。”

“我师傅姓花。”她对这姑娘不设防。

“姓花?”香缇转了转眼珠子,歪着头思索,好一会后,突然击掌,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听说姑父也有个姓花的师妹也。”

“呃?”她抬头,迷惑地看着对面手舞足蹈的姑娘,会这么巧么,师傅的师兄是遥臣,遥隔的爹?

“真的,我听说姑父说过,不过姑父说她师妹十几年前就死了。”香缇歪着头边回忆边告诉她。

“死了?”她被死这个字烙得心一跳,三岁时在刑场的情景又飘了上来,让她收回桌子上渐渐紧握的手――师傅在江湖是,的确是‘死’了,那么遥臣,真有可能是她找的人?

“嗯,不过姑父每次一说这位师妹都好神秘,好像怕人家知道似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香缇已经把人家当能推心置腹的姐妹,无所不谈了。

“你姑父――背上有没有一个五星型的红色胎记?”她问得小心翼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生怕错过答案。

“咦。”香缇好惊奇地看着她,然后才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姑父背上有五星型的胎记?”

“师傅告诉过我,师伯背上有一个五星型的红色胎记。”她答,这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咦,那应该就是了,我小时候有见过,姑父的背上真有五星型的胎记呢。”香缇十分热心地提供线索。

传长媳的信物

“香缇姑娘,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她十分真诚地看着对面的姑娘。

“我有个条件。”香缇眨了眨眼,不点头,也不摇头。

“信送到了,我会立刻离开。”她话说得低低地,不知是说给香缇听,还是自己。这些天,她想了许久,很努力地寻找,却发现遥府没有她要留下的理由。

她终归不适合这里,要走的,既然如此,早点和晚点又有什么分别?到最后,都是要走出遥府大门,要离开,虽然她心里的确有些不舍,只是她不知道是不舍这里的清静的地还是人。

她不舍得遥隔吗?抿了抿唇,她放开这念头。

“嗯,好。”得到预想中的答案,香缇开心得脸上笑开了花,十分豪气道,“凤姑娘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可以麻烦香缇姑娘将这枚玉佩给遥老爷看看吗?”她笑两声,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递过去。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拿给姑父。”香缇打包票似地拍了拍胸膛,才将玉佩收起来,挥了挥手,才又道,“那凤姑娘也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嗯。”她应得极小声,不用心听,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离开吗?门外一抹身影的俊朗脸上,微微地皱起眉,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香缇是个行动派的人,当打开门看到前来问候她的遥臣,她愣在的当场,连请人进门坐都忘记了。

“遥姑娘是为媒师妹的徒弟?”遥臣微微一点头,尽显主人风范,打破沉默。。

她歪着头看他,又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可以感觉得出这人,年轻的时候恐怕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为媒她还活着?”遥臣十分惊讶,语气有些激动,他以为小师妹十五年前就与凤家人一起死在了刑场,原来没死,只是躲了起来,还将前朝的……

“师傅身体健康。”她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停留,侧了身请他进门,倒了一杯茶递上去,自己也坐下。

唯一的传人

“那就好。”遥臣点点头,问得不紧不慢,“凤姑娘这次下山,找我什么事?”

“师傅有封信给你。”她把信递过去。

“信?”遥臣颇为惊讶,事隔十五年,那个令人头痛不已的小师妹寄封信来,估计没好事。他将那封信摊开来,只是越往下看,眉毛就越皱越紧,到最后,竟然手关节发白地掐着自己的手好久,才回过神来。

的确像是小师妹的作风,总是喜欢把事情做到底,把结果丢给别人去看,那封信里,只有廖廖几个字:

师兄,抱歉打扰你,见到那个孩子了吧,她是凤家唯一的传人,至于打算如何,你们看着办吧。

师妹:花为媒亲笔

第七章

小师妹把她养在天山,由着性子带大,他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能背得起凤皇朝给她的重担,没有在尔虞我诈的官家生长,这么大的一个担子,对她来说,是不是会过重了些。遥臣叹口气,收起信,坐下,踌躇半晌,才试探地开口:“凤姑娘,为媒师妹有没有跟你提过凤家的事?”

她一愣,探视的目光看了他许久,才摇摇头。在天山十五年,师傅只字不提凤家曾经发生过的事,也不告诉她为什么凤家九十多条人命会在一夕之间被处以极刑。师傅只说,一切,总会有水落石水的一日,太过强求不是好事。所以她这十五年来,从来不问师傅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为什么只能站在刑场看凤家的九十多个人人头落地,甚至上前去替他们收尸都不能。

师傅捂着她的嘴,逼她吞着眼泪,看那一颗颗人头落地。当时她三岁,还小,没法心痛,只是难过再也见不到家人。等她长大些,那年的情景带着心痛随着心跳一点一滴地往她心里种,发芽生长,一枝一枝蔓延到心上的脉络里,叫她怎么也忘怀不了那天的情景。

这些年来,她还是会动报仇的想法的,所以她拼命地练习师傅教的武功,易容,医术,她想,有朝一日,或许凤皇朝政变,她就有机会

九王爷到访

用上,去杀了那个仇人。她知道自己的心有些坏,在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希望起战祸,为的只是满足她报仇的心愿。可惜……她叹口气,十五年过去,凤皇朝依旧稳稳当当,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天山的冰雪,随便一点,都能冰到她心里去。她有时候想,如果自己不是凤家唯一的传人,不流凤家的血液多好。

“凤姑娘,那仇……”遥隔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有些感伤地劝她,“不是你应该去报的。”

“我知道。”她呆了一下,将心事藏了起来,扬起一朵大大的笑,眉眼弯弯。“师傅说过,我也知道的。”

“那就好。”遥臣点头,看着她,叹气又叹气,凤家血案背后的事实,这姑娘不知道承不承受的住,药妃应该不愿意……提及此事吧。在朝野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身不由己的理由的。

她屏息听他的后话,手紧紧地握着,手心泛出汗意,指关节有些发白,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因为知道遥臣要说的是十五年前的事,她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隔了好久没说话的遥臣欲言又止,终于狠了狠心,拖着长长的语音,“凤姑娘,关于十五年前的事……”

门外的敲声煞风景地打断遥臣的话,家仆洪亮的声音,“老爷,九王爷到府上拜访。”

她怔了怔,看那家仆一眼,松开紧握的拳头,超乎寻常地冷静地一笑,没有开口说什么。

遥臣起身理了理袍子,对她抱歉一笑,走向家仆,要跨过门槛时顿了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地,转过脸来语重心长,“凤姑娘,你陪我一道去吧。”

她不语,看着遥臣许久,想推辞,眼角却瞄到遥隔地朝这边走来,三两步跨了进来,不管她同不同意,径直牵起她的手,对着遥臣,话说得干净利落,“爹,你先行一步,我们一会就到。”

她目送遥臣领着家仆离开,然后一双眼才往下,盯住自己被握着的手,喏喏了一会,将手抽了回来,别过

九王爷到访

脸去。

“凤姑娘。”遥隔叹了口气,一点也不气自己被甩开的手,只摇了遥扇子,笑盈盈地看她,“何必将自己弄得如此别扭。”

她看他一眼,不语。他们之间,除了主仆关系,还剩什么,何必像情人般熟捻,弄得到最后她挂心放不下,却又一定要做出不得不的决定?

她不希望这样,很多事顺理成章地发生后,又要处处被心中的牵绊牵制,她不希望,他们之间,顺理成章后,要留下转身不回头的结局。所以,在她的心没有完全被暖透时,她与他保持距离。

师傅说,有些人,一辈子都找不到,而有些人,找到了,却未必是对的。她与遥隔,大抵是属于后者,这念头,让她无法心甘情愿,却又只能黯然。

“公子说得过了,我不过是遵守下人的本份。”她吸了口气,再看他,眼里坦荡荡。

“也罢,走吧,让九王爷等久了不好。”遥臣握着扇子的手僵了僵,不在意她的话,笑得一脸安然。这姑娘,在自己面前是一个自我保护过重的小孩,拒绝让他哄、不让他宠,不对他说出心里的事。他知道,这一切只因为自己是官,与她的仇人同在朝野。

明明动了心,却忍着,不往前,只退,他重重地叹口气,也不勉强她,率先跨出一步,他知道,她会跟上来。

她一路听了不少关于九王爷的传闻,传说九王爷长相俊美,权倾朝野,在朝中的地位与遥臣不相上下,性格暴烈,喜怒无常,是个大奸臣,她想也是,要不然,李县令的手上也不会有七王爷与邻国相通的信件。

大堂的排场不像是平常的拜访,说起来倒更像是带着人来抄家似的,九王爷二十五岁上下的模样,华丽的衣裳裹着挺拔的身姿,坐于堂上,一脸的轻蔑。

握着兵器的侍卫从遥府的大堂延伸到门外,几乎要望不到头,她叹口气,守好下人的本份,退至一旁,只在心里喃喃,这九王爷的排场真够大的。

九王爷握着一枚酒杯在手

九王爷

中的把玩,眼是冷的,口气漫不经心,“怎么,遥大人,好像并不欢迎本王?”

她看一眼站在身边的遥隔,他依旧笑着,但她却看出来,那笑意似乎只在脸上轻薄地覆了一层,到唇边,未达心底。

“九王爷光临寒舍,遥隔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遥隔十分认真地回,一点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气氛很僵,为了暖场,遥臣先是哈哈笑了几声,响亮的声音像是打圆场似的,“不知九王爷此番拜访所为何事?”

“没事,听闻遥大人半个月前,在李县令的府上作过客,娘娘正在查朝中官员是否清廉,本王正好与李县令有些旧识,特来问候下罢了。”九王爷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眼光扫了一眼堂下的人,在瞄到遥隔身边的人后,握着杯子的手顿住,僵住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姑娘完全是某人的翻版哪,看来,十五年前林大人做的那件事,不够彻底呢。【小说下载网﹕。。】

“九王爷?”遥臣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笑容,一点也不惊讶。师妹既然把红临送下山,想必是算到凤皇朝气数已尽再也不能撑下去了吧,既然如此,他咬咬牙,看了红临一眼――事已至此,不管合不合适,也只好勉强这姑娘了。

“看来遥大人并没有安心地安享晚年,还关心着朝野的事。”九王爷笑道。

“九王爷见笑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为人臣子的责任。”

“怎么,想借本王的势力?”九王爷说着,眼角扫了一旁不语的遥隔一眼,似乎想听遥隔开口。等了又等,遥隔始终面不改色,温和地笑着,包括他身边的女子,居然也一副笑意绵绵的模样。

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但知道九王爷在打量自己,没有避开,只是静静地呆着,不说话,他与邻国相通要卖国的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个人,没有太大探视的必要,所以,她眼神没有顾盼流转,始终保持微笑地站在遥隔身边。

九王爷是只狐狸,她看得出

相互猜疑

来,可是站在遥隔身边,自己却异常地心安。

“九王爷果然是明白人。”遥臣笑道。

“遥大人可真懂得打算盘,拨上拨下几颗珠子,竟把本王也算计进去了。”九王爷说着,伸手一挥,侍卫们齐齐退了出去,他满意地点点头,看了遥隔一眼才道,“遥大人可以把话摊开了说。”

“九王爷似乎对药妃娘娘十分不满?”遥隔拉着身边的红临到椅了旁,就着九王爷似笑非笑的目光,将她按向椅子,笑道。

“哦,真难得,遥大人居然这么坦白。”九王爷哈哈大笑几声后才道,“本王对那女人是有些不满,那又如何?”

“所以王爷与邻国的宰辅通书信?”遥隔扬着清眉,一面说一面坐下。

“哦?遥大人可有证据?”九王爷眯起眼,声音有异,脸上的笑十分不真心。

“本官日前正好到李大人府上坐了坐,捡了一些东西。”遥隔笑着直视堂上的九王爷。

她眨了眨眼,看各怀心事,却故意不把话说明的他们,仿佛自己是最认真的观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坐在这里,听他们相互猜疑,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九王爷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在评估一件货物?

她有些恼怒,不舒服的感觉漫过心头,不知是因为九王爷把自己当成货物般评估,还是因为遥隔与九王爷讨论这货物的价值。她一直以为自己看得淡,原来,她不断地忍,到最后竟抵不过那难捱的寂寞,在冷眼旁观的同时,自己也慢慢地入了戏,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开始留恋,开始不舍,开始放不开,开始在意……遥隔的想法与做法而自己不自知?

“遥大人在逼本王?”九王爷看一眼她的表情,突然扬起一朵笑容。

“不敢。”遥隔十分恭敬地回一记温和的眼神。

她看着遥隔的神情,几乎要以为他除了温和,再也做不出第二种表情来。

“遥大人看了在下写给南宫宰辅的信?”九王爷一点也不避讳,叛国一事也说坦荡

谁做皇帝

荡。他一点也不在意凤皇朝是谁做皇帝,也没有称帝的心,只是觉得朝中分裂成两派,成天斗来斗去很无趣罢了。他想看,这么大的凤氏江山,有没有一个皇帝能让他的日子过得有意思些,仅此而已。

所以,他看药妃不顺眼,那女人要是有魄力也就罢了,偏偏,一副软柿子般坐在金銮殿上,对着众臣的蓄意挑衅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他看了许多个,腻了,想让凤皇朝换个皇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日子过得太平静,总得找点乐趣。

“九王爷似乎不在意事实败露?”遥隔不慌不忙,笑应着。

她坐在那里,把话听了进去,虽然有些惊讶,但没有露出任何神色,不管九王爷是不是与邻国相通叛国,不管眼前是什么情况,她只管听,凤皇朝的事,都与她无关。

“败露了又如何?”九王爷笑着反问,压了压声音,低低道,“本王想替凤皇朝换个皇帝应该不是难事。”

“既然如此,九王爷就更不用兴师动众,去劳烦外人。”遥隔与遥臣交换了一记眼神,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他一直知道九王爷的性子,权倾朝野并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有趣些,即使叛国这么大的事,在他眼里也只有这么小的一点作用。

既然如此,让凤家人坐拥江山,总比掀起战事好。凤皇朝的百姓,经不起战祸,身为宰辅的他,有责任阻止。

“外人?”九王爷看了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红临一眼,讥笑一声,才道,“遥大人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性子吧。”

“知道。”遥隔点头。一切由着性子来,凤家江山落入谁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要日子有趣,这就是九王爷,他样样贿赂都收,可以说是奸臣,可是样样都充公,却不说是谁进贡的,也可以说是忠臣。九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很难用忠奸来分辨。

“既然知道,又何必跟本王说什么外人?对本王来说,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