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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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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仿佛在猜测他话里的意思,朱唇动了动,又将涌到喉咙的话吞了下去――这人,似乎话里有话?但他话里有话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想探究他话里的意思?

桃花脸,非礼勿视,不该

非礼勿听

知道的事,非礼勿听,她在心底默念两句,将想探究的念头压了下去。

“走吧,看看这空灵县令是真清廉还是假清廉,本官也好回朝禀报,了了这村心事。”遥隔笑着,伸了手来,要揽她的肩。

她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双拳握得紧紧的,打算随时给他一拳,她是管家,可不是窖子里的姑娘,说揽就揽的。

遥隔伸出去的手定在空中一会,随即又扬起一朵释然的笑容,放下手,在瞥见雨细细地飘过她的脸,不留痕迹地将伞移过去些,然后朝她伸出手。

“公子?”她不解地看着伸到眼前的大掌。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能揽,所以退面求其次,改为牵?咬了咬牙,她暗下决定,要是那只大掌真伸过来,她绝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去,让他尝尝五指山的厉害。

至于那张桃花脸,管他呢,顶多到时候她调两剂药替他敷下,反正死不了人。

“凤姑娘。”遥隔转过身来,耸耸肩才道,“再往上可几乎就是直路,要是凤姑娘摔了,或擦伤了,吃亏的可还是主子我。”

“呃?”她挑起一边的眉,看了看几乎成直线的石阶,表情显得有些可爱。成直线的石阶路会让他吃亏,说的是哪国的话?

“凤姑娘,若是你有个小伤什么的,掏银两的可还是我,谁叫我是个体恤管家的人呢。”遥隔半开玩笑道,伸出的手在她面前扬了扬。

她翻他一个白眼,暗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甩了甩手,将雨水甩掉,才伸出去握住他的大掌。她下颚绷紧了些,眉毛浓浓地打起,这雨水是冰凉的,可牵着自己的手――却是暖的。很暖,似乎还有些――烫人。

***************************************

雨下个不停,还带着风,越来越大,油纸伞也三两下便开始滴起水来,他们到空灵县令宅子门前时,两人已经不知被雨浇了多少遍,完全成了明副其实的落汤鸡。

公子官好大

本以为朝中大臣到访,空灵县令应该至门口迎接才是,但是他们却吃了闭门羹,门前两个看门的奴才竟然仰着头望他们,摆出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她耸耸肩无所谓那两名奴才的态度,静静地退到一边看着主子,不说话,不愿将自己卷入事端,她――不适合与朝廷官员有太深的过节,虽然大可以一手敲昏一个,但这事她不插手,就端看那主子怎么处理。

遥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扯着唇笑着,倒真让人看不出些端倪,好一会后,才见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与一枚玉佩,递给那奴才。

有钱能使鬼推磨。

果然,那奴才立刻换了刻薄的嘴脸,喜孜孜地将元宝揣进怀里,乐颠颠地往门里通报去了。

虽说这些事本应习以为常,但真如实见着,依旧令她有些愕然,那些奴才,变脸跟变天似地,半点也不迟疑,她不禁要怀疑,这空灵县令真是朝中清官?

她正怔着,一抹清瘦的人撑着伞匆忙地跑了过来,像是迎驾匆忙似地,连连磕头,大抵便是空灵县令,却没有半丝清官该有的傲骨与气度,倒是一副阴暗猥琐的模样。

空灵县令,真是清官?她望了望眼前破旧的宅子,再看身边一语不发,依旧笑得温文的主子――她竟然觉得,方才她主子那笑,似乎有些森冷的模样?她又看那主子一眼――他唇边的笑,有扩大的趋势,眼里却不再有森冷?这主子变脸也实在是快。快得令她有些捉摸不透――朝中官员的想法。

也罢,她叹口气,知道得越少,对自己越好。

不等遥隔说话,李县令替他撑了伞,自顾地圆起场,“宰辅驾临,未曾远迎,下官该死。”

遥隔仅是笑笑,无谓地挥挥手,道,“不怪李大人,是本官不曾知会,贸然造访。”

那宰辅二字,硬生生地扰乱她的思绪,令她定在当场,表情有些错愕。原来,她这新主子,是凤皇朝的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藏在衣裳下的手

县令好有钱

,渐渐地握成拳,直到掐到关节发白。

她不报仇,她不报仇,她――忍。

“是、是、是,遥大人光临,令寒舍生辉不少,请,里面请。”李县令哈着腰,一副小人嘴脸。

她真要怀疑这李县令真是清官的事来了,清官不都该是傲骨铮铮,膝下有黄金的么,怎么这李大人一点气度也没有,倒像是丧家狗遇到生人一样?

遥隔看她一眼,扯了记高深莫测的笑容,才一脚跨了进去,末了还调笑似地送来一句话,“凤姑娘,再不走,这雨非得把人淋出风寒不可。”

她拧了拧眉,没答话,咬牙握了握拳,细细地看着这破旧的宅子。

县令一个眼角,一旁的奴才便立刻将撑开了的油纸伞过渡了给她,作了请的姿势。

她微眯了眼,脚顿了顿,许久后才点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伸脚跨过那个门槛。

***************************************

李县令安排了厢房给他们换衣裳。

她正收拾衣物,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而来的是李府仆人的声音,“遥大人请凤姑娘到前厅。”

她点头,轻轻应了声,眼光却放在了挂至墙上的那幅画。那画,是《洛神赋图卷》,据说是从外邦流入的,东晋时非常出名的顾恺之的亲笔,被当游历的一些人带到凤皇朝,却不想在这李府上亲眼见到。这破旧的宅子里,也是另一番天地,屋子装饰得半点也不含糊,细节处均可见主人对这宅子的用心。桌子摆着的瓷器,以及一些画,若不是行家,大抵都瞧不出任何皮毛。

她叹了口气,推开门,与那个仆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他前往大堂――这空灵城里的小县令,居然收了这么名贵的画,若说这李县令是清官……实在有些言过于实。

大堂的气氛倒出她意料地融洽,桌上奉着茶,她主子竟与那李县令侃侃而谈,一副颇愉快,相见恨晚的模样。大抵是听了遥隔不怪罪

姑娘服其劳

的言语,李县令竟胸有成足,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说着空灵城大小事,歌颂自己的伟功伟迹,生怕别人不知晓似的。更奇怪的是她主子竟也没有任何不悦,手中折扇摇着没停,脸上挂着温和地笑,细细地听,时不时地附和几句,仿佛十分相信的模样。

那两个人的模样,似乎有要狼狈为奸的趋势。

她怔了怔,不开口,挪步走至遥隔身后站定,朝中官员如何黑暗她不管,只管守好管家的本分。

遥隔偏不让她安生,不过一会的功夫,又笑眯眯地唤她,“凤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这声音一听就知道,主子聒噪毛病又犯了,她拧眉摇着头,明明不情愿,嘴里却应得好听。

“走了近两个时辰,累了吧,坐。”遥隔看了一眼那李县令,摇着的折扇突然一收,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

她看李县令一眼,而对方竟回了一记巴结的笑容,暗嗤了声,依言坐到一旁。

仆人立刻奉上了茶,她与那仆人点了个头,守好下人的本份,依旧不发一语。

“凤姑娘。”遥隔偏不如她意,不甘寂寞地叫。

“公子有事请说。”她默默地磨着牙,从唇缝里挤出这些字来。这人实在是很聒噪,有事没事凤姑娘服其劳,成天喊她名字,喊得她,望了一眼他的桃花脸,喊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无泪城谭员外丢了一柄玉如意,不知你听过此事没?”遥隔像是在对她说,眼睛却看着李县令,仿佛用膳喝茶时闲嗑牙时提起这话般,半点也看不出来有窥探的意味。

“嗯。”她看了他近两秒,才点头,谭员外丢的玉如意,不知道是不是她要寻的东西。虽然不知她这主子在李县令面前问及此事,意欲何为,但对她而言,似乎不是件坏事,自然就配合起来。

最好那柄玉如意是她寻的东西,正好理所当然地寻回。

“对了,李大人,最近可有可疑人物到这空灵城来?”遥隔突然话峰一转,将问题丢给了李

可疑人物

县令。

她转了转眼珠子,有些明了,这李府内几乎件件是宝物,可见这李县令是嗜好收宝之人,她主子身为朝中重臣,哪有不识宝的道理,估计也料准了那玉如意,在这李府上。所以,他才会特地跑这一趟?因为那柄小小的玉如意,那玉如意也并非价值连成的东西,为何这主子要追着寻着?

“下官在此深山中过简陋生活,倒不曾见有可疑人物上空灵城,遥大人,下官立刻派人去查明。”李县令说着,要风就是雨般喊来捕头衙役,徐徐交待了此事,挥了挥手送走衙役后,才一脸谄媚地对着遥隔邀功,“遥大人大可放心,若真有可疑人物进了空灵城,下官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揪出来,交给遥大人发落。”

“不必急,本官在空灵还得呆些时空,帮药妃娘娘买些东西。”遥隔摇着手中扇子,十分好商量道。

她迷蒙地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主子不断变化的脸――这男子,是真温和还是假意?

“凤姑娘似乎累了?”李县令看看她,献媚道。

“嗯。”她点头,不愿与那李县令多说一句。

“李大人,既然府上的管家凤姑娘累了,就劳烦李大人给凤姑娘安排个休息的厢房。”遥隔说着,自己则不经意地打个了优雅的哈欠。

李县令立刻观言察色,拍着尾巴就迎了上来,“想必遥大人也累了,下官这就带二位去用个膳,再歇会?”

“也好,李大人清廉至将宅子搬至这半山腰,本官一路走上来,还真有些倦了。”遥隔语气极轻道,仿佛这李大人真是清官般。

这口气,实在是,听不出任何令人怀疑的破绽,完全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

近谓管家,便是什么都管,衣食住行,又排在了前头,所以从李县令的大堂退下来,她便沦落为侍候主子用膳的婢女。

明明十分不愉快,她的脸却一如既往笑着,

难为情

心思也一如既往忍着,虽然站在主子身后的她虽不情愿,手里端着的茶也没放下来过,乖乖地守着婢女的本分,等候主子用膳完毕,立刻补上一杯茶什么的。

她忍,这文昌公子,不仅是她主子,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轻不得,也重不得。

遥隔望着一桌子的美食,竹箸分毫未动,只是神情专注地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嘴角还隐约有一丝闪过的笑。像是在算计什么似的。果然,不肖一刻钟,遥隔懒洋洋地唤身后的人,“凤姑娘。”

“嗯。”她险些没用手中的茶壶将他砸个晕倒,咬了咬唇,将心中冲动的想法吞了下去,这个主子,真有把人耐性都逼光的本事。

“坐下来吧,我还是不习惯有人杵在背后看我进膳,多难为情。”遥隔又笑。

她在他身后白他一眼,一点也不客气地将捧着的茶壶绕过他的肩放到桌上,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理也不理他,拿了竹箸,默默地吃着。

这姑娘,摆明了不想跟他多说话,越是如此,他越不如她愿,“凤姑娘。”

“公子有事吩咐。”她险些没按捺住从胸口涌上来的怒气,直接冲上去揪他衣领,这主子实在是,让她经常无语问苍天。

“你觉得这李县令如何?”遥隔拿了竹箸,一面夹了菜放至她碗里,一面问。

“大概不是个清官。”她撇撇了嘴说出看到的事实,李府里,随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一名清官,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家产《奇》――空灵城县令,大抵是算准了遥《书》隔不识货,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网》些值钱的宝物摆放在明显的位置。

说完后,她定定地看着碗中突然多出的菜好一会,翻了翻白眼,吞下要把菜夹回给他的冲动,没事给她夹什么菜,这主子难道不知道竹箸上有口水?

“何以见得?”遥隔握着竹箸的手顿了顿,眉心舒了舒,看着她嫌恶的表情笑。

“这李府里价值连城的宝物不少。”她也停下手中竹箸,客观道。

公子你太缠人了

“看不出来凤姑娘居然有如此慧眼。”遥隔左手摇着折扇,右手则放下竹箸拿了茶替自己满上,颇有窥探意味地笑道。

她的手顿了顿,拿了帕子擦了擦嘴,才回道,“跟着家师学过一些。”

“凤姑娘师出何处?”遥隔又问,那口气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怔着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沉下的眸色看坐在对面的男子一眼,似乎想从那黝黑的清亮双眼中探出些眉目,但那双眸子里,完全看不出任何心计的成分,微叹了口气,她只好回答,“家师姓花。”

至于门派,她当了师傅十五年的徒弟,至今没弄明白师傅是哪门哪派的。

“咦?”遥隔颇为惊讶地叹着,左手中的折扇停了下来,右手握着杯子,轻呷一口茶,仿佛迷路孩子问路般迷糊地问,“凤姑娘此次上凤城找师傅么?”

她没承认,亦不否认,相处了几天,这名看起来儒雅温和的桃花脸男子,让她有股不安骇然的感觉,这念头,仿佛突然间在她心底生了根似的。明明是看出这李府上下件件属价值连城的宝物,他却不动声色与那李县令侃侃而谈,一副就要与人搓土结义的模样,这会,又一副似笑非笑地问她的意见――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聪明,但也不笨,常理能想到的事,她都想得到。

“看来是。”见她不答话,遥隔自顾地接下去,摇起折扇,嘴角笑容不变,十分有诚意地承诺,“到了凤城,在下立刻派人帮凤姑娘寻师傅去。”

她没看他,把当这话当成是戏言,前前后后算起来,她与这主子不过认识几天的功夫,只是神使鬼差地当了凤府管家。虽说这名号挺响,可是他们的交情,要真排起来,顶多落个萍水相逢,身为一朝宰辅,是怎么也没必要为一个小小的管家大动干戈的。

所以,这是戏言,她下了断定。到了凤城,她与这主子,便分道扬镳,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即使街头再遇到,顶多

公子别缠着我

点个头,给对方一记微笑了事。

他们之间,算不上朋友,亦不能算主仆,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只是这样而已,虽然……她看他一眼,微叹口气,身为男儿生,怎么可以生得如此倾城绝色,真上让她要忍不住食色性也啊。

“凤姑娘在想什么呢?”遥隔突然起身,绕到她身旁,弯下腰去,在她耳边轻笑道。

“没。”她摇了摇头,心突然快速地跳了几下,扬起一朵笑容,动作轻巧地站起身,退到一旁。

“在想师傅?”遥隔就着她方才坐的凳子坐下,悠然自得地摇着折扇,口气里有些玩笑的成分,“凤姑娘打算到凤城与在下分道扬镳?”

这话让她一愣,眼光有些奇怪地看着主子――她竟然摸不透这主子脸上的笑容和那半真不假的语气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那样一张温和且不曾板过的脸孔后面,到底藏了一副什么模样的灵魂?她猜不透,也不想猜,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去,探去,再探去,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甩了甩思绪,突然笑了笑,答,“是有这想法。”

“凤姑娘真是老实人,不过真不给在下面子,这样如何,若是到了凤城,凤姑娘觉得府上住得不舒服,再行离去,你我主仆一场总是缘分。”她的话让遥隔嘴角微僵了下,像要抹掉似地,不露痕迹地用笑掩盖过去,继而一副磊落的模样道。他想把这姑娘留在身边的私心啊,表现得这么明显。

她定了定,仿佛在思考这个提议,一会后才点头回答,“公子若不怕打扰,就不如从命了。”

“遥府上空房间多,不打扰。”他笑得一脸神清气爽。

“那有劳公子。”她十分客套。

“凤姑娘。”他又喊她。

“公子还有事?”她挑眉应。

“这一路上,都还没来得及问姑娘芳名呢。”遥隔笑道,扬了扬眉问。

“红临。”她也不隐瞒,直接答。她知道自己的姓若在凤城出现,必然要引起轩然大波,但既

公子别缠着我

然姓名是父母给的,又何需躲躲藏藏,而她也不信,就是真在凤城露了姓名,‘那个人’能拿她如何。

“红临?”遥隔一愣,眉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摇着折扇的手这回真明显地顿了顿,才夸赞,“好名字,在下遥隔。”

“嗯。”她点头,转了个身看窗外,宅子建在半山腰,从窗子望出去,竟能看见整个空灵城,视野实在是好。李县令还真懂得享受,一眼望去,空灵城的风景,尽收眼底。

红临……他目光深炯,幽幽地望着窗前那抹身影,手中的折扇收了又放,终于顿住。

她叫红临么,凤红临……这个名字,十五年前便早该随着凤家的灭族消失于世才对,他这新管家,该不会是十五年前的漏网之鱼吧。

红临啊……他突然诡异地笑着。

***************************************

第二日一大早,李县令匆匆忙忙地来敲了门,报告玉如意的进展。大抵这样的,李县令派去的衙役连夜搜查,终于在空灵城的一间小当铺里寻着了那柄价值连城的玉如意,便匆忙来告知,请遥隔前往查看。

她一语不发地看一眼正整理衣裳的遥隔,心里却揣测开来――这个李县令颇为可疑,主子不曾提过玉如意的模样,他居然能从空灵城里众多当铺中寻到那玉如意,果然有问题。

遥隔整装完毕,笑了笑,才道,“走吧,去那当铺看看。”

“遥大人请。”李县令哈着腰让出一条路。

遥隔迈了步子,她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谁叫她是他管家。管家的义务便是,主子到哪,便跟到哪。

李县令备了轿子,李县令居然也给她排了轿子,想是沾了主子的光。

一路摇摇晃晃,两个时辰后,才终于到那李县令所说的,私藏玉如意的当铺。一间小小的铺子风一吹就会倒似地破旧,大抵只容得下七八人的模样。掌柜的是一名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翁,铺子里还有一名

公子别缠着我

小姑娘,大概是那老翁的孙女,实在不像会偷价值连城东西的人。

那祖孙两对他们的到来似乎颇为害怕,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她想插手,唇嚅了嚅,终究没发声,看了看身边依旧笑容满面的主子,将浮到喉咙的话吞进肚子――暂且看看再说吧。

“老家伙,说,那玉如意不是你派人偷的?”李县令看准了遥隔想要发话,便先下手为强,抢在了前头,一副凶神恶煞要逼供的模样。

缩在角落的祖孙二人,怕得连话都无法出口,老翁的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孙女,生怕受什么伤害似的。

这副模样,似乎不像是正常见到清官的反应,她微吐口气,看向身旁的人,却收到一抹摸不清情绪的笑容。她这主子,自有办法辨出真假的吧。所以她就看着,等到非要出手的时候,再出手吧。

“快说!”见遥隔没有反对他的态度,李县令越发嚣张起来,连声音也提了好几度,简直媲美公鸡打鸣了。

“大……大人……草……草民真不知这……玉……玉如意怎么会在……草民的铺子里。”老翁抖着双肩,好不容易说完整一句话。

“荒谬,这玉如意自己还会长脚不成?”李县令板着脸喝道。

“大……大……人,冤枉啊。”老翁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直接跪下了。

“来人,把这刁民给老爷我抓回去,好好审问。”李县令自作主张命令身边的侍卫。

两个衙役接了命令就要上前绑人。

她握紧手,沉下脸,忍住上前踢飞那衙役的冲动,别有用意地瞪一眼身边的悠闲摇着扇子看戏的主子。

遥隔笑了笑,接下她的目光,十分受教般出了声,“等等,我有几句话问问这老者。”

衙役似乎不愿意似地顿着,接了李县令一记眼神,才停下手,退到一边。

她把这一切看进眼里,记到心头,总有一日,她会将这李县令挂到空灵城门上,暴晒几日,看他再这么不分清红皂白,盛气凌人。

遥隔摇

公子太逍遥

着折扇和气地靠近那祖孙二人,伸手将那老翁扶起坐到凳子上,方才问,“老爹贵姓?”

老翁似乎看遥隔十分和气,也不再那么害怕。喏喏地吐了一个字,“秦。”

“秦老这铺子开了挺久吧。”遥隔问着无关紧要的事。

她与在场的人皆有些迷茫,这主子,怎么与人聊起家常来了?不是在问案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完全跑题??

“这铺子祖上传下来的。”遥隔和气的样子让老翁胆子大了些,音量也提高许多。

“秦老与人可有结仇,结怨?”遥隔又问。

“没有。”老翁思索许久,答。

“行了,李大人,那玉如意既然寻回,本官便不多加追究,打道回府吧。”遥隔突然整了整装,起身说道。

“遥大人?”李县令被遥隔突如其来的态度吓住,有些惶然地看着他。

“走吧。”遥隔笑笑,将装着玉如意的盒子纳入怀中,朝发愣的她挥了挥折扇,扬起一枚清朗的笑,朝呆愣的她道,“凤姑娘,走喽。”

她点头,转了转眼珠,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遥隔――盒里的玉如意,不知是否是她寻的那柄,看来非得想个法子瞧瞧不可。

李县令似乎十分不甘心这样的处理方法,舍弃了轿子,随在遥隔的轿子边上。

她远远地看着李县令,再看看闭目养神的遥隔――她这主子,恐怕只有这个时候安静点。

她没运功,所以无法听到那李县令说了什么话,主子又回了些什么,她无法知晓他们的谈话,但是看到李县令竟眉开眼笑起来――想必是向遥隔讨到了什么好处。

纵虎归山哪!她微叹口气,她已经百分百肯定,这位时不时哈腰点头的李县令绝非清官,主子竟然半点也不惩治,不是纵虎归山是什么?

“凤姑娘在叹气。”遥隔突然看她这边,提高嗓子道。

“啊?”她错愕地顿住,这么长的距离,那么细微的声音,这主子也能听出来么。这主子,实在不是简单人物。她差点都

本姑娘拒绝被收买

要以为,这主子长了顺风耳。

“在下方才听凤姑娘叹气,有不顺心的事?”遥隔突然折扇一收,凌空飞向她这边的轿子,稳稳地坐下,幸好那轿子四面是纱,位置也够宽,否则两个人非要挤得跌下去不可。

“没,坐太久了,吁口气。”她也学会打太极,笑着推托,这主子,脾气好是好,可一旦罗索起来,真与那七八十的老婆婆有得一拼。她算是挺识实务的人,所以自然得忍着些。

真是浪费了那张倾城的桃花脸,她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唉……

“凤姑娘,在下有个提议,不知凤姑娘觉意下如何。”遥隔以折扇掩去嘴角有些恶劣的笑,问得十分中肯,一副请教的模样。

“公子有话直说。”她翻着白眼看悠闲摇扇的人,这人实在是很奇怪,明明已经一副打定主意将事情托付于她的模样,还硬要装出十分民主,询问意见的样子。而她多半也猜到了,笑成这样,绝对没有好事。

长了一张祸害的脸还随便乱笑,他不知道这样容易引人入歧途的?像比如一些食色性也之类的人。

“这玉如意,交给凤姑娘保管如何?”说着,遥隔手中多了一方锦盒,递到她面前。

“这玉如意如此贵重,公子还是自行保管比较妥当。”她迟迟不肯接过那锦盒,盯着他看了许久,十分怀疑他的企图,半晌后微叹一声,才道。虽然十分想知道那柄玉如意是否是自己想要寻回的凤氏的传家之宝,如今这东西近在眼前,她倒怀疑起它来了――凤氏那玉如意,在前朝似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据说先皇驾崩近十五年,凤皇朝却依旧没有立君,仅由前朝妃子药绝聆代为管理朝中政务,另有除去遥隔外的四位辅政大臣――朝中众臣,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

“凤姑娘是府上管家,自然得负责替我‘管’这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才是。”遥隔眉梢带笑,十分认真且不容拒绝地将锦盒塞至她手中,然后,赖在这轿中,悠闲地摇起

被强了

折扇,不走了。

她看悠闲的他一眼,狠狠地磨牙,只差没冲上去一脚将他踹下去。这主子,八成是想试探她的忠心,才将这锦盒交予她保管。若不是胸有成足能在她携物潜逃时把她揪回来,她这主子怎么可能将这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将到她手上?他们甚至只是认识不到半个月,却又多了主仆关系的陌路人,试问这样的关系,有谁会将费了一番周折寻到的玉如意交到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保管?

总觉得这主子温和得有些伪善,她打量着他,那张脸后,到底藏了些什么?

“既然公子吩咐,红临就不便推辞。”她点头,收下那盒子,闭上眼又要养神去。

遥隔本不是那唠唠叨叨的人,不过这沉默的姑娘实在是有趣得紧,令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气气她,心里才舒畅些。宫里那些女人们,翻来覆去都一个模子,除了行礼便是冲着他这张桃花脸来的,野心再大点,是冲着他夫人的宝座来的。

他早腻了,宫里那些女人,和同朝为官官员们的女儿侄女之类。

这一路下来,这姑娘竟全然无视他这张桃花脸,公子公子地拉开距离,即便知晓他是宰辅,亦没有立刻贴上来,倒像是更要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当然他自然是看到她眉间那短暂得几乎看不到的一僵――在听到李大人叫自己宰辅时。

这姑娘,仿佛与朝廷有着血海深的仇般。这倒奇了,因为十五年前凤家那灭门惨案,抑或是其他?他实在是有兴趣知道的,所以,她越不搭理他,他偏粘上去,叫她不得安宁,谁叫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入了他眼的姑娘,“凤姑娘。”

“呃?”她睁了眼,有些不悦,这人到底打算与她闲扯到几时,有事没事就来晃几句,她实在是想,丢些蒙汗药将他药昏,然后散伙。可她又是路痴,要是在这空灵城分道扬镳,自己估计得花个三五年才能帮师傅送到信,到时,师傅不剥了她一层皮也该会她逐出师门。如今又多了

被强了

折扇,不走了。

她看悠闲的他一眼,狠狠地磨牙,只差没冲上去一脚将他踹下去。这主子,八成是想试探她的忠心,才将这锦盒交予她保管。若不是胸有成足能在她携物潜逃时把她揪回来,她这主子怎么可能将这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将到她手上?他们甚至只是认识不到半个月,却又多了主仆关系的陌路人,试问这样的关系,有谁会将费了一番周折寻到的玉如意交到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保管?

总觉得这主子温和得有些伪善,她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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