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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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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元


误入贼窝(1)

楔子

“湛、湛先生……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兵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听从军师的话,把人扛进去。

刚才巡逻的时候,发现伙夫营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偷馒头,过去一看,是名年轻女子。直觉以为是因最近战事和家人走散的岐州百姓,准备问需不需要送她回家,哪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女子抱了好几颗馒头拔腿就跑。

反射性地追上去,发现女子竟穿着沂槊国的衣服,想起将军平日里的交待,没有多加思索,当下就把人打昏带回来了。

期间,女子曾醒来一次,问她话,跟个哑巴似的,什么也不说,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欲逃跑。

没办法,只能给她灌了些蒙汗药,扛着来找将军,想说他应该有办法——

只是,他捉这女子的目的是问将军要怎么审问比较好,而不是直接送进将军营帐,又不是军妓。

“你不是说,不管男女老少,只要和沂槊国有关的,将军都要亲自审问?”既然这样,把人送进晋璜扆的营帐,有什么不对?湛琰之睨小兵一眼。

“可、她是女人……”而且,没有人会在营帐里审问犯人的吧,还是在主帅的营帐中……

“女人又怎么了?乱世之中,借女子迷惑敌方的大有人在。”春秋末期的吴国不正是如此,因为貌美如花的西施,无心于国事,最终导致吴国被勾践所灭。

某些时候,女人,是最可怕的武器,比千军万马还要来得锋利。

“那、那就更不应该送到将军营帐里啊……”小兵低头睇了软软垂在胸前的清丽面容一眼。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这女子长得如此天生丽质,要是不小心把将军给迷惑了怎么办?

“放心吧。”

误入贼窝2

湛琰之瞥了小兵肩上昏过去的女子一眼,掀开布帘,半强迫地将人推进营帐,“对我们的晋大将军来说,女人只分屁股大的、屁股小的两种。”

“啊?”小兵错愕,回头看着跟进来的军师。

“屁股小的女人不会生,对他没有诱惑力。而且刚吃了败战,将军估计也没心思想这些。”四下打量一番,空荡荡地,除去一个床榻,连个椅子也没有,湛琰之走过去,弯腰拍了拍,“就把她放这里吧。”

屁股小的没有诱惑力?要会生的女人,才能勾起将军的兴趣?这是什么看人标准?

小兵抽抽嘴角,把人放下,不由瞧了昏睡中的女子的腰际一眼。

被衣服裹得紧紧得,看不出确切大小,但目测,这女子的屁股……并不大。

所以,不管她长得多倾国倾城,对将军来说,都是安全的。

担心将军被诱惑去的小兵总算安心,“我马上去叫将军过来。”

语毕,迈开腿就要冲出营帐。

“等等!”

“湛先生?”

“将军现在人在哪里?”

“在前面的营帐里研究军情。”

“我正好有事找将军,等会儿顺便跟他说下就成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是!”

第一章

议降?

议降!

该死的姬仲康,他竟敢……堂堂一国之君,竟敢做出这么该死的决定!

屹立于东方数百年,四国中最为繁荣鼎盛的甘露王朝,竟然向沂槊那个弹丸小国投降?

他想过没有,那些为国捐躯的兵士们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是什么样心情?!又想过没有,近五万为守住岐州而丧命的兵士们,是为了什么——

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要当亡国奴!

如果只为一纸降书,他们何必远离眷属奔赴边疆、又何必在沂槊国的大军压境时拼死抵抗,最终搭上性命,有的甚至连尸首都无法找全?

姬仲康这么做,不是间接昭告天下,那些惨死的兵士,都是拥有满腔爱国热血、死了活该的笨蛋?

怒不可遏,晋璜扆大掌一挥,将桌上的器皿推翻,“姬仲康脑子是被烧坏

将军,要嫁人么

了吗?”

妈的!

若当年知道姬仲康是这种贪生怕死的孬种,自己绝不会在最关键的战役中倒戈,助他夺得王位!

还以为甘露王朝终于换了一位明君,哪知居然又是一个懦弱之徒!

是他瞎眼看错了人!

晋璜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长腿一飞,将桌子踹烂踢出,“琰之,马上召集所有人手,立刻回朝,我要把那个懦夫从王位上拖下来!”

湛琰之连退好几步,避着那些四处飞散、锋利的桌脚残片。

好险,刚才若是动作慢点,就被锋利的桌脚给扎死在当场了。

踢掉最后一截飞来的断木,确定营帐内没有危险物品可以再破坏后,湛琰之才拍拍胸脯上前拖住他无头苍蝇般踢乱撞的壮硕身体,“冷静,璜扆。”

光是听到议降就气成这样,要怎么把陛下命他去宜臼国和亲的事说出口?

“冷静?”用力地甩开好友兼军师,他怒吼的声音震天,“死了近五万的弟兄,还不包括这一个月来都城牺牲的,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你他妈的叫我怎么冷静?姬仲康那个王八蛋!”

语毕,就要往外冲。

骂当朝天子这种事,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了。湛琰之叹息,重新捉住他的手,使出全身的气力将急欲往外冲的人拉住,“你这不用大脑思考的莾撞脾气几时能收敛下?刚才那话若叫外人听去,被诛九族都有可能。”

“诛九族?”晋璜扆撇嘴轻讽,“等我把姬仲康从王位上拉下来,关进地牢,看他还有没有这能力!”

这头蛮牛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陛下议降的用意吗?

不议降,就代表要将这场战争拉成长久的全国性大战,如此,不仅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每一个甘露王朝的百姓都必须参与其中。

被内乱耗去了大半部分的国力,现在的甘露王朝,根本没有足以抵抗沂槊国数十万精兵铁骑的兵力——

这种情况下,轻易把百姓拉入战火,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陛下正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决定议降的吧。

他不要

将军,要嫁人么

甘露的百姓再一次陷入战火之中,更知道甘露王朝根本耗不起,所以命将士们以性命为重,不要做过多的抵抗——

从岐州之后,城池连连被攻陷,就足以证明姬仲康的想法。

成为沂槊的藩属,年年向之进贡,的确丢尽脸面,但比起战火延绵来说,忍辱负重议降,是在夹缝中寻求休养生息、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点拨这头蛮牛啊。

湛琰之头痛拧眉,“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什么要向沂槊投降?”

晋璜扆想也不想,咬牙彻齿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就是姬仲康那小子贪生怕死!”

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吗?哼!

“当然不是。”

晋璜扆挑眉,“不是?”

“不是。”

“那你倒说说看!”踢开塌前碍事的碎木头,一屁股坐下,晋璜扆冷着脸盯住好友,“姬仲康那死小子为什么要投降?”

说不出令他信服的理由,当成姬仲康的同党,一起绑了塞进大牢!

“你知道,不议降的后果吗?”

晋璜扆激动地跳起来暴吼,“后果?我只知道投降的后果是一辈子看别人的脸色!”

那种被迫屈人之下的滋味他不是没领会过,叫人难受得想一刀劈了对方,特别自己这种受不了半点鸟气的人。

当年看他屡立军功,极为不爽,借着位高对自己颐指气使、顺便陷害的陆姓宰相就被他一刀砍掉了头颅,至此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因此背上“杀害忠良”的罪名,被关进大牢。不过幸好,那宰相不仅贪赃枉法,平日里做人又极差,也亏得湛琰之多方游走,才无罪释放。

有个陆姓宰相的事件在前,他才这么讨厌看人脸色过活的生活,也懂得其中的滋味。表面上是议降,沂槊国根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除了赔偿对方这次征战的巨额损失,降书上罗列出的,甘露王朝必须向沂槊奇珍异宝,几乎是这个国家半年的税赋。

叫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思及此,晋璜扆又是一阵光火,再次往外冲,“反正我一定要

将军,要嫁人么

把姬仲康那混小子从王位上扯下来!”

湛琰之揉着发疼的眉心,“璜扆,你从军比我早,应该比我清楚战争会给百姓带来什么吧?”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差一步就迈出营帐的脚步倏然顿住,晋璜扆一寸一寸,慢慢地回过头来,“你的意思是……”

是他想的那样吗?姬仲康怕战火给百姓带来苦痛?

“降书上有写,甘露只需每年向沂槊进贡奇珍异宝,不接受驻兵的要求、更不允许他们的兵士打扰边疆百姓的生活。”

“他们答应?”怀疑的眼神表明了晋璜扆极为不信,与沂槊的军队交手多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奚融之有多么的贪婪。

他不可能放过这么好压榨甘露王朝的机会。

“嗯,答应了。”本来是不答应的,附送了一名美艳动人的安夷公主后,答应了,“所以,你可以移动尊腿,回来坐下了吗?”

他怔立在营帐门口许久,才不甘不愿地转身,回头,重重地坐下。

“姬仲康那小子,有没有说打算当……多久?”嘴唇张张合合,别扭了好一会,藩属两个字在口腔内绕了大半天,就是吐不出来。

没办法,生性钢硬的他,根本无法想象甘露王朝会有成为其他国家藩属的一天。

“快则五年,慢则七年。”如果他答应去宜臼国和亲的话,时间还可以更短,不过……

湛琰之睇他一眼。

要这头牛接下圣旨去和亲,不如叫他扮成刺客去杀了奚融之还来得简单些。

陛下还真是丢了个棘手的难题给他啊!没有公主就从百官的女儿中挑选出来册封呀,干嘛弄个把百官送去和亲的奇思妙想出来?

别说脾气臭又硬的晋璜扆了,就是一般男子,都很难接受自己被送去邻国和亲这种事吧。

他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口,“璜扆,你对和亲这事有什么看法?”

“和亲?”不是在讨论国家大事吗,话题哪时变成和亲了?晋璜扆愕住。

“嗯,和亲。”湛琰之点头,“陛下的意思,是希望通过和亲拉拢西南两国。”

“的确是

将军,要嫁人么

个好办法。”晋璜扆点头,下一秒,想到什么,浓浓的剑眉拧起,“甘露王朝不是没有公主吗?送谁去和亲?”

“陛下的意思是说……”湛琰之顿了下,“从朝堂的百官中挑选几名出来去和亲。”

没有意外,晋璜扆整个人暴跳起来,眉眼险些撇歪,“啥?!男人和亲?姬仲康脑子被沂槊国的铁骑踢坏了不成?这么胡闹?”

从百官中挑选几名去和亲?亏他想得出来!

姬仲康怎么不干脆把自己嫁出去得了!

记得没错的话,西面那个有巫术之国之称的国家是女皇帝吧。他嫁过去后,两国并成一国,不是更为简单?

“你先冷静,坐下来。”

看,他就说行不通吧。才刚提男人和亲,就大反感成这样,若告诉晋璜扆,第一个被和亲的对象是自己,把军营拆了还是轻的,直接冲进皇宫,把姬仲康揍一顿都有可能。

唉……

“冷静个屁啊!”再冷静就得被人塞进大红花轿送去和亲了!

这种情况下,哪个男人冷静得下来,才是有鬼!

自己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笨,明白湛琰之跟自己提这件事必有原由——

虽长年驻守边关,很少回朝,但他是百官中的一员是铁铮铮的事实,自然也在被挑选的名单之内!吃了败战已经让他够郁闷的了,现在居然得知自己有可能会被挑中,送去和亲,这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吗?!

“啪!”一怒之下,又甩出去一样东西,撞在之前滚落在地的茶杯上,裂成一地碎片。

眼角余光瞥过碎裂的瓷片,想起晋璜扆某次醉酒后异常好说话的模样,湛琰之在心中下了个破釜沉舟的打算。

看来,若要完成陛下交行的任务,只有把他灌醉,签下契约一途了。

至于自己,只能祈祷好友在事情败露之后下手轻点,别像惩罚营中不守军规的士兵一般,将他绑在木桩上,置于烈日之下,暴晒三天三夜。

事情一办成,立刻逃回都城好了。

湛琰之叹气,“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明知道他酒后对谁都惟命是从的

将军,要嫁你么

德性,还叫他喝,是何居心?晋璜扆怀疑地睨了好友一眼,“你想做什么?”

“烦心的事这么多,你从来没想过醉一场吗?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弄点酒来。”不给他更多置疑的机会,湛琰之径直走出营帐外,抱了两大坛酒进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

几杯黄汤下肚,晋璜扆变得非常听话,不仅稀里糊涂地签下醒来后会令他找条河跳下去自杀的和亲契约,还相信了湛琰之回都城帮忙游说将他从和亲名单中剔除的谎言。

“你确定姬仲康那小子会答应?”打了个酒嗝,晋璜扆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依我看,还是不要麻烦了,直接召集人手,把他拉下王位,岂不更简单?”

“拉下来之后呢?由谁来当皇帝?”姬家二十几位皇子,在争夺王位的内乱中,死的死、伤的伤、除去被拉下帝位、当众人头落地先帝下落不明的稚子,其余全是些草包脑袋的货色,把江山交到他们手里,恐怕不出两年,就该亡国了。

“就……”在脑子里搜寻半天,没找出一个适合的人选,晋璜扆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气愤道,“是怎样?太上皇就不会多生几个吗?后宫三千养着玩的啊!”

“璜扆,太上皇有二十几个皇子,不算少了。”

“可惜全是废物!”晋璜扆冷嗤。

“……”这倒没错。湛琰之垂眸,“所以,把陛下从王位拉下来,根本行不通。”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字被纳入和亲挑选榜吧。

“明天,我回都城一趟,试看看能不能说服陛下。”他说着,非常自然地将桌上的纸张拿起,叠好藏入袖袍之中。

“行得通吗?姬仲康的脑袋比粪坑石头还硬。”

“璜扆,你对陛下的态度再不收敛,总有一天要惹来祸端。”湛琰之开口提醒。他甚至怀疑,好友会名例此次和亲名单榜首,不管百官如何游说晋璜扆的脾气是多么不合适,陛下就是不肯松口换人,多半是因为他态度不恭。



将军,要嫁人么



“老子才不管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自己的名字被上榜。晋璜扆迫不急待起身,

召来小兵准备干粮、银两和水,不给湛琰之说话的机会,亲自将人丢上送上回都城的马车。

“一切,就拜托你了!”

“对了璜……”撞到窗沿,跌得头昏脑胀,突然想起之前丢了名女子在好友营帐,湛琰之狼狈地爬起,还想说话,晋璜扆却不给他机会,伸手轻轻一拍,马儿飞奔而出,扬起一阵黄土。

十万火急的模样,让一直跟在身旁等待机会,禀报刚刚往他营内送了一名女子的小兵都忍不住好奇,“将军,湛先生他……回京有很重要的事吗?”

那么急切、还险些从马车上跌下来的模样,简直像身后有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虎豹在追赶他一样。

“嗯。”晋璜扆扫了小兵一眼,点头,“陛下召他回京有事。”

“喔。”小兵抬头看看天上高挂的弦月。

近亥时了耶!事情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刚刚还在跟将军喝酒,现在又突然上路?该不会是怕随便把女人送进将军营帐的事败露,所以才跑的吧?

思及此,小兵头皮一阵发麻,慌乱地丢下一句“将军,我去换班,那个……好您好休息。”后拔腿开溜。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晋璜扆。

“跑这么快做什么,我是会吃人的老虎吗?”咕哝一句,他转身,走回营帐。

一掀开门帘,晋璜扆立刻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

像用以酿酒的郁金草,浓郁中带着幽雅。

是喝了秬鬯的缘故吗?

抬手,放至鼻下轻嗅,除了酒香,没有任何味道。

凝思一会,借着从小小窗户间透进的月光,走至平日处理公事有桌前查看,明明没有发现任何酒皿和与香料有关的东西,缭绕在鼻间的香味却依旧不减。

是酒后的错觉吗?

猜疑地走出营外,冷风一吹,那股馨香果然散去,余下的,是越来越沉的脑袋和浓重呼吸所带出来的酒味。

好像、真的喝多了。

在原地定住几秒,转身到军营前方的溪流中洗了

被睡了,ORZ

个冷水澡,待身上的酒气散去些后,才重新回到营帐。

泡澡是临时起意,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直接就将脏衣服重新套上。虽然他并没有洁癖,但脏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不太舒服。

反正自己的营帐,随意点没关系。

甩着依旧昏沉的脑袋,晋璜扆边一件件扯掉身上的衣服,摇晃着走至床榻,掀开被褥躺进去。

一躺下,晋璜扆立刻被透着熟悉香气的被褥吸去所有的注意力,忍不住抓着被角放至鼻下嗅闻。

是郁金草的味道,和他刚才闻到的一模一样。

大要是小兵们帮自己换了新的被褥吧。

这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明日问下是哪个小兵帮自己换的被褥,要好好夸赞一番才行。

拉来被角再嗅一口,他满足地闭上眼睛。

刚闭眼没多久,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晋璜扆,感觉有一条软绵绵的东西靠了过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正要挥手拍掉,那东西却仿佛找着了舒服的地方,停在他的两腿间,不动了。

迷糊中,伸手探去,触到一片滑腻的肌肤。

他愣了下低头,缓缓地掀开被子,看到一条自罗裙中探出的白嫩细腿,以极为暧昧的姿势,搭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带着一丝寒意的银色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洒在那条洁白如绵的细腿上,透着白玉般的光泽——

那是,属于女人的双腿。

心跳瞬间失律,他提线木偶般,机械地盖上被子,也闭上圆瞪的双眸。

是做梦吧,军营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对,一定是在做梦!

伸手,用力敲因酒劲发作而隐隐涨痛的脑袋两下,安心地闭眼,继续睡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梦还真旖旎,掌心上,甚至还残留着细致肌肤极美妙的触……感!

下一秒,他全身一僵!

因为一条缠绕着淡淡郁金草香气的纤纤玉臂带着,柔软地探了过来,在他的脖颈处一阵来回厮磨……

然后,停在肩窝处,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关系,喉咙内突然一阵干涩,他本能地抬手,因长年征战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大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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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覆住那只柔荑,停住。

卜通、卜通、卜通……

他听听见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在寂凉如水的夜里,声如擂鼓。

是梦,那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咽了咽唾液,渗出薄汗的长指微微颤抖,轻轻地在上头缓缓滑动。

他从来、没有碰过哪个女人有这么柔滑如丝、细腻如新的肌肤,简直和剥了皮的水煮蛋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手掌开始不满足于纤手这小小的方寸之地,贪心向下游移,来到靠在枕上、在月光下透着玫瑰色泽的粉颊,触感果然如他想象中美好……不,比想象得更加娇嫩而饱有弹性。

手在女子粉嫩的脸庞上游走,划过细细的眉毛、秀挺的鼻梁、在柔软水嫩的唇瓣处停住,来回摩挲。

“嗯……”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抑或是被他粗糙的指掌摩得不舒服,女子轻启粉唇,轻轻咕哝了声。

心一惊跳,他倏地收回手,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敢动弹。

她、她、她醒了吗?醒来以后,会不会觉得他是随意调戏女子的登徒子?

心吊得老高,想知道躺在身边的女子是否已经清醒过来,可他不敢转头,怕看到自己被当成登徒子的控诉眼神,只能瞪着大眼直直地盯着上方,粗犷的脸颊烧红,呼吸急促。

营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让人发慌。

侧耳倾听,发现除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还多了一道轻浅规律的呼吸声。

她没醒。

抹掉额际的冷汗,晋璜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用力深呼吸,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命令自己还昏沉着的脑袋别再胡思乱想,快一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但,昏睡中的女子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仅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还似寻找舒适港湾的猫儿一样,在他身上来回磨蹭……

他触电般掰掉她缠在颈上的双臂,往外挪了一点。

哪知不到一秒,女子又水蛇般缠了上来,这回抱得更紧,仿佛怕他逃掉似的,整个身体偎过来,紧紧地贴住他。

伸手将圈住颈项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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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被纤长双腿缠住腰,拉开双腿,她的手又缠上来,顾得了上方顾不了下方……反复纠缠中,不可避免地被挑起了生理反应,全身似着了火般炽热难受。

要命!

先前驻守在离城镇几百里外的边疆,之后又忙于与沂槊国交战的事,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再这么下去真会把持不住……

他一面继续与女子进行着你推我缠的拉锯,一面想该怎么脱身。

女子的脸凑了过来,定在与他相隔不到一掌的地方。

温热的气息,在脸上轻拂,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也令他看清了她的长相。

她……很美。

细致的柳叶眉绣在白净无瑕的肌肤上,如扇子般的长睫在白皙的脸庞上留下淡淡的暗影,秀挺可爱的鼻子下,是玲珑而丰满、似熟透水蜜桃般的红唇……

晋璜扆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眼前这个长得如瓷娃娃般的女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军营当中?在他的营帐、睡在他的床上?是哪个将士来探望的家属,还是……

甩头,试图厘清,可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他,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问题好多,越想越乱,千丝万缕地缠在一起,根本不知该哪个问题先入手思考。

怎么办?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紧绷,令他整个人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真是烦死了。

烦得他恨不得闭上眼,当眼前一切是做梦。

等等!梦?

想起什么,他一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失了阻碍,女子八爪章鱼似地缠上去,磨蹭着找到舒服的位置后,轻扯唇角,露出一朵满意的微笑,入侵得非常彻底。

晋璜扆看傻了眼,心口好似被什么重物击中,一阵陌生地抽紧,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对,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啊,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当成登徒子不是?

盯着近在女子咫尺的精致脸庞,无法抗拒柔软带着蛊惑馨香的女体带来的感官刺激,他没有再犹豫,俯下头,轻轻地贴上丰润红唇,轻浅啄吻。

果然如想象中般柔软甜美,甜美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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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再满足于此,扯掉女子的腰带,因长年累月征战而粗茧钻进衣服内,贴着柔滑肌肤轻缓游移……

线条刚硬的脸被情欲憋得通红,未得到满足的鼻息浓重而炽烈,唇舌贪恋放肆地在女子口中探蜜,任由心中的欲念做主,他翻身,压了上去。

第二章

头痛欲裂。

皱了皱眉,用力地撑开眼皮,他眼瞳茫然,呆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记忆也开始一点一滴回流。

昨天和琰之一起喝酒,开头只想小酌两杯,毕竟酒量不是很好,哪知后来越喝越顺,几坛子珍藏已久的秬鬯,没几下就全进了肚子。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酒量原来怎么好,可以连灌好几坛下去,最难能可贵的是,到最后,还能保持住意识清醒。

现在脑子里,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出丝毫差错送走好友的情形——

有在姬仲康登基庆典上一杯倒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还以为自己一杯就倒呢,按昨天那种喝法,他简直千杯不倒了。

以后看谁还敢拿当年在百官、众歌妓舞妓错愕目光中被四人抬着出大堂的丢脸之事耻笑他!

心情瞬间变好,晋璜扆咧嘴得意地微笑,觉得头痛也消褪了不少,就连整个身体,都轻松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感觉就像以往休假与弟兄们一起去青楼找窑姐儿刚刚抒发过一样,通体舒畅。

是因为那个极为真实的春梦的关系?

撑着发疼的头颅,狐疑地坐起身,被子在赤裸皮肤上划过的触感和令他一愣。

缓缓低头,看见自己毫无遮蔽之物的臂膀和光裸胸膛,整个傻眼。

是有多饥渴啊,做个梦而已,连衣服都脱光光?

回过神来,发现衣服像咸菜般,一半与床单缠在一起,一边横至地下,伸手将它扯出来,准备套上。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一件,色泽淡雅、只有女子才会穿的罗裙后,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怎、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他不记得自己曾带女人回过的营帐啊,平常有需要都是和弟兄们一起上青楼的……

是还在梦里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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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甩头,他用力地眨眨眼。

衣服没有不见,还好端端地躺在那里,不动一丝一毫。

木偶般掀被下床,弯腰拾起衣服,轻柔冰凉的面料划过指间。

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逼真的梦,连衣服面料的触感都如此真实得不像在梦中。

伸手用力地掐自己的大腿,疼得眦牙咧嘴,皮肤也迅速红了一大块,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梦境。

那……昨天的春梦和女子是真实的?

记得,与女子的交欢并不是太顺利,她紧窒得不可思异,费了好些劲才进入不说,甚至还遇到了奇怪的障碍。

女子先是皱眉呼痛地抗拒,习惯了他的存在后,双手不由缠上他的脖子,头颅抵在自己的肩窝处,微微急促的呼吸撩拨得她心猿意马,再也无法镇定。

当时,脑子糊成一团的他想,青楼那些女子的确每回都把自己侍候得舒舒服服没错,但从未像昨夜那女子一样,带给自己这种羞涩而又热情,完全不同的感受。

到现在,身体都还记得那双藕臂缠绕在颈间、柔嫩肌肤在身上摩挲的美妙触感……

起初,女子对自己逾越的行为并没有多加抗拒,只是在被他的胡茬刺得不舒服时,红唇才会发出一两句听不清话语的抗议咕哝,直至她半睁开眼,眸仁不太清明地望着全身赤裸自己和压在她身上的他,才意识到什么似的,小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用力地推拒。

可惜,她那点小鸟力气,对他来说,根本就似蚂蚁咬了似的,无关痛痒,也阻止不了他侵犯的决心和动作。

他没打算放过她,心里,眼前的一切是梦境、人是弟兄们从青楼找来的烟花女子。她所有的抵抗,在他眼里都成为欲拒还羞、用以吸引恩客的手段。

所以,他根本没有客气,也毫无温柔可言,把人吃干抹净,甚至还毫无禁忌地尝试了好几款从书中刚看来的招式,想说青楼女子什么样的下流恩客没碰过,应该不会介意来点新鲜的才是……

所以,他真的是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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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回了军营?在自己订下的手下将士不准在军中享乐、甚至连营妓都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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