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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落忘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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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百姓们分道两边,让林夕在路中间畅行无阻。
林夕这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大了,她猜想这件事情和杜翔脱不开干系,她要赶紧找杜翔问个明白。
关中堡的大门平日里是紧关着的,吊桥也是吊起的,但是,当林夕还未走到堡前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放下的吊桥和大开的堡门。
这是为了迎接自己么?
林夕心里暗想道,应该不会,自己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呢!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进入堡内,身后的吊桥便收了起来,城堡的门也徐徐的关上了。
还未走几步,一群人就映入了林夕的视线内,随着人群的走近,她看清了。
有认识的,有模糊见过的,有稍微有印象的,也有一点都不记得的。
他们见到林夕,都显得很激动,纷纷抢着跟林夕说话。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夫人,大伙都特想您。”
“夫人,您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
“夫人···”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人群里,林夕看到了吴婶。
她把吴婶拽到一旁,问道:“吴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看到我都显得这么激动?”
“哎呀,夫人,您可不知道,您这一回来,大伙就都有救了。”
“什么意思?”
“您走的这段时间,城主的脾气变得特别不好。”
“他拿你们出气了?打你们了?”
“打倒是没有,不过,就是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情,只要是城主能看见的,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觉得做的不好,让我们重新来做。比如说厨房这里,同一道菜,非要做上五六回,城主才能勉强吃一点儿,这要是一顿也可以,可是顿顿这样,谁也受不了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
“夫人,自从您的出现,我觉得城主的脾气变好了许多,但是,您这一走,他,唉!不说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夫人,您在哪儿?”
一个小丫鬟隔着众人,在外面喊了起来。
林夕转头,看见了这个在外面急的直蹦的小丫鬟。
原来是雀儿。
第六十八章 秋风起兮
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了过来,雀儿抓着林夕的手说道:“夫人,您怎么突然走了呢,也不和大伙说一声,我们都好担心你啊!”
林夕摸着雀儿的头说道:“好,是我错了,我让大家担心了。改明儿我一一去给各位赔不是。”
“夫人,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啊!”主管内务的孙伯忙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做下人的没有为主子分担,就已是罪过,哪里还能让主子给我们赔不是呢!那简直就是没天理了。”扫地的张叔补充道。
“就是嘛!夫人,您以后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话了,我们承受不起的。”雀儿扯着林夕的手说道。
林夕看众人这架势,如果自己再多说话,那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开了。
“诸位,先带我去见城主吧!如果晚上可以的话,我给大家做菊花酥。”
“好哦!太好了!”雀儿首先高兴的蹦了起来。
回想起那次城主过生日,林夕为了感谢大伙,给大伙做的桂花糕,那好吃劲儿,就别提了。既然桂花糕都那么好吃,那菊花酥呢?可能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呢!
问清城主在哪儿之后,林夕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现在是矛盾的集合体。
一面是想快点见到杜翔,把事情都说清楚,能劝动他最好。
另一方面,她怕见到杜翔,她不知自己该以何种情绪来面对他,她更不知杜翔会以何种态度来对自己。
所以,她走的很慢,边走边想着一会儿见面后的种种措辞。
不过,到了七巧阁的门口之后,林夕的一切担心、一切准备,都变成多余的了。
因为,杜翔压根就不让林夕进去。
门口站着四个人,分别穿着红色、白色、绿色、蓝色的衣服。
林夕知道他们是谁,远远的,不用看长相,只要看衣服的颜色,就知道他们是红衣使者、白衣使者、绿衣使者、蓝衣使者。
这四位使者除了蓝衣之外,林夕都见过。
杜翔共有八大使者,她总能见到的,只有红衣使者、白衣使者和绿衣使者,其他的,从未见过。
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林夕的心就咯噔一下子。
这几位使者,只听命于杜翔,平日里简直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今日,却齐刷刷的站在门口,让林夕马上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白衣使者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城主有令,不准林夕进入。”
林夕好像被人从头泼下一盆寒彻入骨的冷水一般,僵在了那里。
看来,杜翔已经取缔了自己这个夫人的头衔了!林夕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任杜翔怎么说自己都行,只要能见到杜翔的面,那一切就都好说。
可是,连门都进不去,还谈什么呀!
不行,我一定要采取点儿行动了。
想罢,林夕不再呆站着了。
她知道硬闯,自己和四位使者的力量相差悬殊,肯定是不行,那么···
哼!不是不让我进吗?我也不在外面乱喊了,越喊越正中他的下怀。你不让我进,我就逼你出来。
她看了看这个修葺别致的七巧阁,叹了口气。
可惜了,可惜这个漂亮的宅子了,不过杜翔他不缺钱,很快就能修好的。
然后,她不再犹豫。
今天,风不是很大,不过对林夕来说够了。
风如果太大,那么火势无法控制。
风,恰到好处就行了!
林夕随身携带打火石的,她不用四处找柴草,点燃一扇窗户纸就行了!
林夕和火真是结缘,有时的火真不是她故意放的,有时的火是做饭的需要,有时的么,呵呵,不能怪她吧?
秋风起兮火飞扬,烟也飞扬。
四位使者仍旧纹丝不动,林夕有点急了,这么呛,居然没人出来,更没人过来。
这有点不寻常了,好像林夕自己在这里耍猴,连个捧场的没有。
一个念头出现在她头脑中。
杜翔不在七巧阁内,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或者说,已经发生了。
门口的四位使者一直是岿然不动,好似那火、那烟他们根本没看到、没闻到、没感觉到。
七巧阁的后面是?
是靶场。
因为七巧阁是历代城主的休憩之所,所以,设计的很是精细。在屋内,很难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那么,隔着七巧阁,也就很难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
前院的人们,工作照旧,都是该干嘛干嘛呢!可是后面呢?
一定要过去看个究竟,即使猜错了,心里也安心。
这里没有通向靶场的路,只有从前院的主路走。
但那样太耗费时间了。
如果是从前的她,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现在就不同了,眼看着和靶场只有一阁之隔,却只能望阁兴叹!
林夕再次看了看处于火光之中的七巧阁。
不行,拼了!
舀起门口井里的凉水,向着着火的地方泼去,退后几步,然后奋力的向高高的阁楼跑去。
只有被火烧过的地方,才有攀爬、下脚的余地。
虽然火已经灭了,但烧过的瓦片仍旧炙热,她毫不在乎的把它们按在了手下,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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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痛了,就更不能松手,否则就是白疼了。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竟然就这样爬了上去。
上去后,她立即迅速向对面跑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只要她一不留神,踩偏一个瓦片,就会摔下去的。
但她跑的好似比在平地上还要快。
翻过最高的一处阁顶,她看见了靶场内发生的事情。
几个黑衣人正在围攻杜翔。
杜翔的掩日剑上下翻飞,看招数,杜翔早已占了上峰,可是,那几个黑衣人就是紧围不退。
林夕数了数,一共有六个黑衣人围攻杜翔。仔细去看,那六个人身上都有伤,有几个还是致命的伤,可是,竟然还在看似无任何迟疑的打着。
一个念头涌入林夕的脑海,他们是不死之身。
方乾曾经说过,那次城主受伤,就是因为半路遇伏,而且杀手都是打不死的人。
那么这次?
偌大的关中堡,潜入六名杀手,怎么能劳烦城主亲自上阵?
就算他们的目标是城主,赶在城主孤身一人的时候围攻,但打了这么久,侍卫们早就该到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杜翔故意的?
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夕现在无心去想他的目的,因为她现在很担心杜翔的安危。
虽说杜翔不是凡人,武功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是几个不死之人。
等等,真有不死之人吗?
林夕不相信。
不知这场打斗进行了多久,但是,只看这些人身上的剑痕,那可是上百道不止,依照杜翔的剑法,应该已经打了两个时辰以上了。
再看杜翔,额头上是否有汗,脸色是否泛红,林夕看不清。但是,起码认真盯着他的剑,还是能看出他的剑身有一点点的颤的。
剑,最讲究稳、精、准,杜翔是用剑的行家,正常情况下,他的剑是绝不会有任何偏差的,但是这次···
他一定是累了。
再这样打下去,恐怕他就会有危险。
看清他的剑势之后,林夕不再犹豫。
掏出怀中的金蚕丝,拔出流采宝剑,将金蚕丝系在宝剑的剑柄上,然后用力向靶场边上的一根木柱掷去。
宝剑十分锋利,虽然林夕的力气不大,但她用的很巧,所以,宝剑深深的插进了木柱里。
蚕丝的一端系在房檐上,然后把剑鞘搭在金蚕丝上,双手抓住剑鞘两端,林夕双腿用力蹬房檐,整个人便向木柱方向滑去。
本来就是房檐这边高,木柱那边低,再加上刚才双脚的推动力,速度变得很快。
林夕本来就不敢慢,如果慢下来,被黑衣人发现,那自己弄不好就成了杜翔的累赘了。
还未到木柱,林夕便松开了手,以最大的能力,轻落地。
然后,滚到箭筒处,抽出一根雕翎箭,揪起地上的一些枯草,绑在箭尾。
快速的做了十一根相同的,加上之前的一根,共十二根。
现在正值深秋,草早就枯黄了,很适合燃烧。
点燃六根箭后面的草,一脚踩着弓,一手拉起弦,另一只手将燃着的箭放上,对准方位,嗖——,六柄箭一齐发出,分别射向与杜翔正面交锋的三个人。就在六柄箭发出的同时,林夕快速的移到另一面,同样射出了后六柄箭,射向杜翔背后的三个人。
也就是数五个数的时间,六个人,接连着中箭,每人两柄,分的是相当均匀。
这箭射的也相当够力道,穿透了每个人的身体。
连林夕自己也是十分惊讶的,她只是运用了巧劲儿,怎么会射的那么深呢?
尾部的草沾着衣服,很快就着了起来。
起初,他们在中箭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但马上就又和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围攻杜翔。
后来,林夕仿照刚才的方法,不断的射箭,几个人身上的衣服着的越发的厉害。
最后,只觉得杜翔是被围在了六个火球当中了。
这个场面,有点恐怖。
林夕觉得这时跟杜翔说话,应该不会影响他了,于是喊道。
“喂,杜城主,你用剑将他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他们就失去战斗力了。”
杜翔不发一言,也不向林夕这边看。
第六十九章 冷青
林夕不知杜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他不可能听不见的。
就在她要喊第二句话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从天上飞来一个人,那个人,她见过。
那次她在汉王府内,偷盖大印,偷走兵符的时候,遇到的,就是他。
本来一切已经办妥,而且自己已经顺利的出了汉王府。
但不知怎么的,凭空就冒出了这个人,只看他手一动,林夕马上就知道不好,而且立即反应,躲身,却只躲开了一根,另一根毒针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腹部。
多亏有孙颖拦着,也不知孙颖是怎么解决掉他的,反正后来,两人都如约的来到指定地点汇合了。
但是,那个人,真的是不容小觑。
没想到这次,又看见了他。
难道是冤家路窄?
时间容不得她胡思乱想了!
突然出现的人,而且是汉王的人,那么一定是来对杜翔不利的。
在看到这个人变换动作的同一时间,林夕没有丝毫的迟疑,飞身扑向了杜翔。
林夕的速度,快如闪电一般,刷的一下就挡在了杜翔身前。
林夕的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着实让杜翔很是吃惊,刚刚她还在近百丈开外跟自己说话,现在居然来到了自己身前。
数道银光向着杜翔而来。
杜翔忙向一旁推开林夕。
但是,已经晚了。
在推开林夕的时候,毒针已经没进了她的身体里。
敢在杜翔面前用有毒的暗器,那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杜翔一甩衣袖,如蝴蝶般大小的六角飞镖,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向空中的人挚去。
空中的人迅速躲闪,然而,他刚躲过第一批飞镖,第二批便像长了眼睛一般,他躲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他是在空中,本就消耗内力,再去施展内力拨打、躲避飞镖,他有些体力不支了。
好几次他都险些中镖。
刚从第二批飞镖中险象环生,要落在安全的地方喘口气的时候,一只透骨钉已到了他的眼前。
他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去躲,这根透骨钉贴着他的肩膀擦过。
然后,他摔倒在地。
双腿不断的涌出了血液,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居然是青蓝色。
原来,那根他能看见的透骨钉只是个幌子,杜翔真正的目的在于他的双腿。
至于那两拨六角飞镖,就更是幌子了。
一切发生的都很快,发出三枚透骨钉后,杜翔不再去管那名刺客的死活,抱起了倒在一旁的林夕。
看着林夕紧闭的双眼,杜翔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
在百万大军都可稳如泰山、挥洒自如的杜翔,此刻看着嘴唇发黑的林夕,乱了阵脚。
“夕儿,你醒醒,夕儿,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啊···,杜翔向天际长吼。
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的对夕儿,对自己,好么?
就在这时,他觉得怀中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再看林夕时,她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夕儿。”文人小说下载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吓死人了。”
“夕儿,你没事?”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杜翔有点懵,不知林夕为何会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很紧张的问道:“你快告诉我,毒针射中哪里了,我把毒针从你体内逼出来。”
林夕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的杜翔,示意他把自己松开。
站起后的林夕甩了甩身上,啪啪,两根毒针掉到了地上。
原来,当林夕扑到杜翔身前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的手。
看到那个人的手动了,就知道有暗器发过来了。
虽然暗器的速度特别快,但由于林夕的眼睛是一直盯着的,所以,她看清了几枚暗器的走向。
挥臂去阻隔暗器的刹那,杜翔将她推至一旁。
她的身体为接暗器本就重心偏向一边,再加上杜祥的一推,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杜翔看着她脸色暗灰、嘴唇发黑,双眼紧闭,以为她已经···
质问苍天的一声长吼,却把她吼醒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两根毒针,杜翔没有高兴起来,他急迫问林夕:“怎么就两根毒针,刚才我看到三束光向我袭来,应该是三根毒针才对。”
林夕又使劲抖了抖身上,什么都没抖了下来。她自己也纳闷了,明明看到的是三根,自己去接的也是三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一根呢?
杜翔暗想道,难不成这针上还淬了麻药,进入了林夕的体内,却让她浑然不觉?
赶紧抓起林夕的手腕,为她诊脉。
“喂,你干嘛?”
林夕用力的扯回了自己的手。
“夕儿,那根银针很可能已经进入了你的体内,但你感觉不到。”
“不可能。”林夕斩钉截铁的回到,“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
“别这么顽固了,你如果不是中毒,怎么会脸色发黑?”
“我···,我有吗?”现在没有镜子,林夕看不见自己的样子。
她抬手,要去摸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皱起了眉头。
“夕儿,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我···”
林夕把手伸进了怀里,从怀中掏出了那只一直没舍得扔的簪子。
完全拿出之后,两人都乐了。
这根簪子末端雕花的花蕊上,赫然插着一根黑色的针,一看就是淬满毒药的针。
这根簪子被毒针的冲击力撞偏了位置,所以,在她抬手要去触碰脸颊的时候,胸口挨到了簪子尖端,当然会痛了。
谁也不会想到,一根簪子居然救了林夕一命,间接的也救了杜翔一命。
林夕慌忙中只能尽最大所能去应对毒针,她不可能确定自己就十拿九稳的接住了三根毒针。
果然,一根漏网了。
但是,老天爷还是照顾她的,让她躲过了一劫。
再说那个被杜翔用透骨钉击中的刺客,已被蓝衣、白衣两位使者捆绑在地,因为痛苦,脸已经抽搐的变了形,但是,他咬紧了牙关,一声也没吭。
红衣、绿衣使者带着几名侍卫收拾了那六个“不死之人”。
现在“不死之人”已快被烧的辨不出形状了,成为了真死人。
杜翔现在还是很担心林夕,虽然三根毒针已经被找到,都没有射中林夕,但是,她的脸色是灰黑的,嘴唇仍旧也是黑色的。
“夕儿,把手伸过来,我看你究竟中什么毒了。”
“毒针都找到了,我怎么可能中毒呢?”林夕不解的问道。
“别那么倔强了,好吗?”
杜翔去抓林夕的手臂,被林夕给隔了回去,争执间,杜翔的手背碰到了林夕的脸。
脸被碰到的那部分,不再呈现那么灰的颜色了,杜翔再看自己的手背,变得有点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
趁林夕不备,杜翔用另外一只手去碰林夕的嘴唇,几根手指碰到嘴唇的地方,也有点发黑。
林夕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去擦自己的脸,结果,越擦越黑。
杜翔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夕并没有中毒。
她脸上、嘴唇上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不知从哪沾上了炭黑。
林夕这时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刚刚把七巧阁点燃,然后又从烧过的七巧阁上爬过,身上自然会被熏或者被沾上了炭黑色。
这下杜翔的心完全放了下来,他未在对林夕有只言片语,转身,来到被绑的刺客面前。
“怎么样?噬心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名刺客紧咬牙关,不让自己痛哼出声,怒目看着杜翔。
“嗯,是条汉子,这么钻心疼痛的情况下,也不跪地求饶,以求得解药。”
“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刺客将脸别向了一边,不再看杜翔。
绿衣使者向杜翔回禀道:“此人名叫冷青,是汉王的义子,也是汉王最得力的杀手,平日只在暗中行动,从不露面,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
杜翔念着冷青的名字,笑了起来。
“冷青,上次伤我夫人的人,就是你吧!这次,你又险些刺伤她,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呢?”
冷青此时浑身上下都变成了青色,倒真应了他的名字。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求饶,更不会背叛你的主子,哦不,是你的义父,对吗?”
杜翔问出了这句话,但是,并没有希冀冷青会回答。
索命阁的阁主索命不知何时出现在杜翔身边。
杜翔看见了索命,嘴角一弯,对索命说道:“你告诉他,中了噬心散后,接下来会怎么样。”
索命掐住了冷青的脖子,迫使他抬起了下巴,看着他。
然后,索命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冷青的脸说道:“好了,你现在是在硬撑着,以噬心散的毒性,你现在应该已经痛晕了过去,然后,又会被剧痛痛醒。因为,你的腿正在被腐蚀,变成一滩青蓝色的腐败不堪的东西,接着会向上,一点一点的腐蚀你的全身,没腐蚀到心脏,你是不会死的,但是,你可能会被自己恶心的样子吓死。”
这惊悚的场面,听的林夕心里直发毛,她不得不佩服这位叫做索命的人,只用言语,就能索人命啊!
然而,再看看这位冷青,林夕又有些佩服起他来。
面对死亡,而且是那么痛苦的死法的威胁,他居然没有丝毫畏惧的表现。
杜翔一摆手,索命退了回来。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包,扔到了冷青面前。
然后,对蓝衣、白衣两位使者说道:“放开他吧!”
第七十章 真情与赌局
林夕有点惊讶,看这样子,杜翔是要放了冷青。
冷青没有去捡那个纸包,他只是仰起头,看着杜翔。
“那日偷袭我们,在我肩膀上砍了一刀的人,是你吧?”
这次,冷青有了反应,点了点头。
“你在刀上下了毒,害的我差点丧命,我呢,也要礼尚往来,既然你没能要的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要你的性命的。”
杜翔对着白衣、蓝衣说道:“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是。”
然后,杜翔转身就走了。
林夕有些懵,他看杜翔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她只好不情愿的跟了过去。
“喂,杜翔,你站住,站住。”
杜翔走的很快,林夕在后面喊他,他不停下脚步,也不理睬。
林夕有些急了,暗想道,我哪里惹着你了,你对我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想罢,她双脚一用力,本来是要跑过去的,没想到,直接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没内力已久,她早已经适应了不会武功的生活,这次,居然飞了起来,让她自己有点驾驭不住了。
“哎···啊···”
她控制不了自己飞的方向,对面是几棵大树,她超越过杜翔以后,没能顺利落地,直接向对面的大树撞去。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着拥抱大树的时候,突觉后腰一紧,睁开眼事,她已经躺在了杜翔的怀中。
杜翔抱着她,慢慢的落到了地上,然后,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手,将她撂在了原地,继续向前走去。
林夕有点怒了,大喊道:“朱文奎,你给我站住。”
这个名字,杜翔已经好久没有听人说过了,他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
林夕快速的赶了上去,挡在杜翔的面前。
“你是朱文奎也好,杜翔也罢,在我心里,你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
林夕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将手里的玉簪,放到了地上,抽出杜翔肋下的掩日剑,当着杜翔的面,把玉簪砍断了。
“你是知道这根玉簪对我来说的意义的,现在它断了,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林夕双手举起掩日宝剑,让杜翔接下。
杜翔看着林夕,林夕也看着杜翔,四目相对,就这样对了好久。
“嗖···”杜翔一隔林夕的手,掩日剑向着不远处的树飞去,扎进了树干中。
两人之间不再有距离。
林夕的手仍旧是举剑的姿势,还未放下。
杜翔顺势搂住了林夕。
二人紧紧相拥。
经历了这么多,林夕终于明白了。
与其执迷于过去,不如珍惜好现在,珍惜眼前的人。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是现在拥有的。
“我要向你承认错误。”杜翔怀中的林夕突然说道。
“哦?承认什么错误?”
“我刚才以为你在七巧阁里,故意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把七巧阁给烧了。”
杜翔看着林夕,没有言语。
林夕赶忙补充道:“你别生气,我只是烧了一扇窗户和一侧的砖瓦,其它地方应该都是安然无恙的。”
扑哧一声,杜翔忍不住乐了起来。
林夕醒悟过来,“你,你在诓我。”
“冤枉啊!我没有说话,怎能算诓你?”
“你,你不说话,谁都会以为你是在生气呢!”
“好啊!你认为我该生气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我生气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杜翔俯下身,轻轻的捧起林夕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夕不知所措。
她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杜翔,可是她看不清杜翔,她感觉杜翔好像有四只眼睛。
一阵酥麻从颈后传来,她想出声,然而,就是这微微一张嘴,给了杜翔契机,舌头顺势滑进了她的地盘,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这辈子,只有一个人吻过她,就是杜翔。
杜翔对她的情,从前她知道,但是她一直都想逃避,因为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现在,是她的心在说服她自己。
年幼时的天,定格不了时间,随着风一同飘散。
林夕想起了那些年,自己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他就好似自己的天,只愿天空一直都是晴朗的,于是,林夕每天都在为他而努力,认真的学武功,没日没夜的练习,也不管那种武功到底适不适合自己,得闲的时候,便溜进藏书阁,翻阅各种兵法,钻研各类阵法,不为与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只愿能在他的背后帮助他,只要他好,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是时间教会了她,与其爱的没有结果,不如去珍惜身边深爱自己的人,其实,一切都很矛盾,如果说年少时的她为了心中的天,可以奋不顾身,那么眼前的人,却也是从很早便开始,无论爱的有没有结局,都义无反顾。
现在的她,选择了对天的放手与祝福。但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的他,都没有选择放手,他没有说他永远都不会,但是,想起了曾经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就满是感动。比起毅力与坚持,不如他,比起对爱的执着,更不如他,于是,这一切也就不矛盾了。
是她自己,用错了方式,爱错了人。
从此刻开始,她的心里装的满满的,就只有他,天再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林夕是开心的,她自己终于找到了值得用一生去爱、去呵护、去拥有的人。
晚饭的时候,林夕问杜翔,“为什么将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险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不让侍卫们去对付那几个不死之人,而要亲自动手?”
四位使者拦在门口,不让林夕进去,当时林夕以为杜翔是生气了,不想看见自己。后来,看到靶场上的情景,她想明白了。
原来,他这么做,就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堡中有刺客,让那些线人、卧底之人察觉不出有任何异样,前院仍旧照常运作,后院的是是非非影响不到其他人,自然就不会被那些对滁州城虎视眈眈,有觊觎的人钻了空子。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关中堡内武功高强的人大有人在,有刺客,要动手,也用不到杜翔亲自上吧,何况就只是杜翔一个人应对。
“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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