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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落忘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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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这菜做得是否好吃,单说这心意,就足以让杜翔撼动,从小到大,从未有人为他如此用过心。不过这面、寿桃和四样菜也确实做的好吃,杜翔吃过后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没想到夕儿的厨艺如此之好,以后你就专门为我做菜吧?”
“别,城主大人还是饶了我吧!我可是想破脑袋才能做出这几样菜的,况且没有大伙的帮忙我也做不出来。现在我可是江郎才尽,您就别让我献丑了。”
“好吧!看在今天的菜还算好吃的分上就饶了你。不知下午夕儿有何安排?”
“逛街。”
喧闹的街上,走着两个普通的人,林夕怕杜翔以平时装扮现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给其稍作修饰,两人都换上了粗衣,远看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走在街上绝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城主,让你穿这身似乎有些委屈你了,一般人过生日的那天总会穿最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
“算了,你不是也说了吗!我真要那么做恐怕现在就有麻烦出现,穿什么并不重要,另外你刚才的称呼也很容易引出麻烦。”
“城主大人、杜翔、杜公子、杜兄、杜大哥、翔哥哥,你喜欢哪样称呼?”
杜翔没有理她,径直朝前走去。
“喂,别走,等等我呀!今天是我领你逛街。”
“糖葫芦,糖葫芦。”路边有个小贩坐在树荫下,不停的叫卖,红色的山楂串成的糖葫芦,真让人垂涎欲滴。
林夕摘下两串糖葫芦,把铜板抛给小贩,就赶紧跑上前去追杜翔,“喂,那个,那个,杜兄,小妹用糖葫芦给你赔不是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但是看在糖葫芦的份上就饶了我,好不好?”
杜翔接过糖葫芦,强板着脸说道:“好,这次看在糖葫芦的分上饶了你,下不为例。”说完后再也忍不住,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和林夕一起逛街,让杜翔头一次觉得原来逛街也是如此有意思,比如说林夕扯着杜翔进了古董店,东问问,西评评之后挑了一个玉笛,一通砍价,最后以老板摆出一副壮士割腕之痛的表情成交。
在首饰摊前,林夕将首饰一一戴上问杜翔好不好看,最后却什么都没买,弄的杜祥哭笑不得,“你不打算买,还浪费那么多时间挨个试戴干嘛?”
“看见漂亮的东西当然欢喜的不得了,可是就算买下了它们,平常也不会戴,那该多浪费啊!”杜祥听后只能笑笑作罢。
寻了整整三条街就为找一家门庭罕迹的香料店,问她街上有那么多生意兴隆的香料店为何单来这家,她只回了句“世人不识货”。
看见捏泥人的,林夕非要让杜翔坐在椅子上让师傅按照他的样子捏,杜翔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最后是林夕手中拿着泥人杜翔,杜翔手中拿着泥人林夕。
走渴了林夕就拽着杜翔在路边茶棚坐下,要了两碗最便宜的大碗茶。
碰到卖艺的林夕拉着杜翔就挤进人群去看,跟着众人一起喝彩,最后卖艺的人向观众讨赏钱,林夕便毫不犹豫的把身上剩下的银两都给了他们,那豪爽的劲儿连杜翔都有些瞠目。
花光了钱,杜翔心里想着她应该急着赶回去了吧,结果,林夕来了这么一句。
“杜兄,你想不想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吃饭?”
杜翔虽然心中有些匪夷,但还是如实答道:“想是想,不过你刚才已经把钱全给了卖艺的人,我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带。”
“想就行了,跟我走,我自有办法。”
第五章 绝对
临江楼,城内第一大酒楼,因为出名,所以同样的菜比别的地方贵上一倍,但尽管如此,来此处喝酒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你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凭杜公子的拳脚,吃霸王餐当然没问题。但你看这里,有什么感想?”
“雅俗共赏。”
“没错,既然是你第一次过生日就要做到前无古人,所以呢,‘俗’字就免了,‘雅’字排第一,并且是真的前无古人。嗯,做个风流雅士,这种感觉真不错呀!”
如果此时有神仙存在,杜翔真想让神仙把他变成林夕肚子里的蛔虫,看看眼前这位林夕姑娘肚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虽然说只要有钱就可以进临江楼,不过店小二还是会看衣认人的。杜翔和林夕穿着粗布粗衣,装扮成种地老百姓的样子,小二是不会去主动招待他们的。林夕明白这一点,他同样没去理会店小二,径直拉着杜翔向楼上走去,走至三楼也无人在意,但是当他们迈上四楼的台阶时,忽被人叫住。
林夕悄悄的对杜翔说道:“瞧瞧,终于有人理我们了。”
叫住他们的人穿着华丽,宽脸盘,留着一缕胡子,满面红光,看穿着和长相就知他不是楼下普通的店小二。
“二位止步,要吃饭请去一楼,这里不招待客人。”
“哦?敢问阁下是这店里的?”
“我是此店的主管。”
“既然是主管先生,那就好办了。敢问主管,我们想去顶楼吃饭而且不花重金是不是要通过此店的考验?”
“你们,要去顶层?这个?”
“规矩是有的,对吧?”
“店内确实设过这个规定,不过你们?”钱主管看他们二人的穿着打扮就是普通务农之人,来此店通过考验之人无不是文人雅士,就他们二人、、、、,钱主管心里犯起了嘀咕。
站在一旁未发一言的杜翔此时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主管先生,请带我们去参加这里的考验吧。”
这家店的二楼和三楼是客房,而四楼、五楼、六楼,设置的极为古朴典雅,如果没有重金,很难上来用餐,现任楼主买下此楼后便立了一个规矩,凡来此楼用餐者,如果能顺利闯关,即可在楼上享受贵客待遇而不用花一分钱。
钱主管引两人来到了四楼,未进门,就看到了门口刻有一副对联的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好一副上联,杜兄,怎么样,对一副下联吧?”
“素闻林夕小姐文采非凡,此次就由林小姐来对下联吧!”
杜翔这一句话把林夕说的莫名其妙,林夕暗想:我什么时候出名了,还文采非凡?如果对不上来,这摆明了是让自己出丑,不过、、、、。林夕又看了看上联,嗯,有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钱主管不禁叫好。
“杜兄,话说一副好上联可不止一副下联,你再来一个吧!”
杜翔看了看林夕,笑的那么狡黠,影再来一副下联吗?嗯,想出来了。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代,诗才绝代。”
“妙极,妙极。”这次是林夕脱口而出,“钱主管,我们赢了这一关是不是可以接着上楼了?”
“你们不打算留在四楼?你们可知道店里的规矩,如果赢了一关却破不了下一关那可就要直接走人了。”
“我这个人喜欢赌,没准我们能赢呢?”
“客官好胆识,请楼上走。”经过刚才一副对联,钱主管就改了对他们的称呼。
“哎?等一等。”林夕突然扯住杜翔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杜翔和钱主管都不明所以。
“我为四楼留个上联吧!作为旁人下次过关之用。”
“这、、、”钱主管有些犹豫,这上联向来是由楼主所备,还从未由过关者出过。
杜翔看出了他的犹豫,遂即说道:“你只管记下,用与不用你向楼主禀报后便知。”
“成,客官请说。”
“千古流,千古楼,千古楼上望千古流,流楼共千古。”
“虽说有些投机取巧,不过正和此楼之名,用之恰好。”
“多谢杜兄提携。”
“夕儿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下一关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管了。”
“鸡饥吃食呼童拾石逐饥鸡。”林夕看了看日头,已经落山,现在不仅是鸡饥,自己也饥呀!正想着晚上的筹划,耳边响起了杜翔的声音。
“鹤渴抢浆命仆响枪惊渴鹤。”
“不错嘛!这一副你接着对。”
“饥鸡盗稻童筒打,”
“暑鼠凉梁客咳惊。”
“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媳妇提锡壶锡壶漏媳妇怒。”
杜翔连接三联,旁边有多人叫好鼓掌,原来听闻有人在这里闯关,许多人都过来看,全当凑凑热闹,另外趁机来楼上一睹风景。
杜翔拱手向周围人说道:“多谢诸位!”
“好了,主管,领我们去顶楼吧!”
“啊?你们还要上?不怕?”
“无妨,主管引路即可,若过不了顶楼这关我们立马走人,绝不为难您。”林夕说完话后潇洒的一甩衣袖将手背在后面等待主管引路。
“好,二位够爽快,请这边上楼!”
第六章 蜂蝶共舞
来到顶楼,林夕不由感慨,怪不得众人都愿上顶层,顶层风景果然非比寻常,只是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份幸运能在这里用饭赏景。
“这顶楼的题目藏到了棚顶所悬的灯笼上,客官取下便知。”
灯笼悬挂之处高于地面数丈,若无特制的竹竿,常人无法取下,所以钱主管只是说出题目所在,并未直接说出题目。顶楼没有存放竹竿,不过这难不到杜、林二人。
杜翔手指微动,灯笼从棚顶落下,杜翔轻巧的将其接住,拿出纸条,看后不禁乐了。林夕奇怪,拿过纸条细看,原来谜面是“能登顶楼者必不只是附庸风雅之人,故定有非比寻常之功,当时节百花争艳,惜楼内无此风景,若半刻内增此丽景,董某不胜感激。”落款人董启元。看来这董启元就是此楼的楼主了。
“杜兄,你才思敏捷,可有何高招?”
“你我已将身上的钱花光,无钱可买鲜花置于此地。”
“即使能买到鲜花时间也不够用。”林夕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这张纸的背面写着‘半刻钟’是从拿到题后便已开始,这么短的时间就只够喝杯茶的。”
“那我们就坐这里喝杯茶!”杜翔说着已经找了个观赏风景的好地方坐了下来。
“看来杜兄是明摆着把这个难题交给我了,你就不怕我有负重托致使我们二人难堪的下不来台?”
“是你请我来这里吃饭的。”杜翔言下之意林夕明白,就是——我来这里只管吃饭,其余一切交给你来打理,至于你能不能完成,与我何干?
林夕盯着杜翔看,可人家杜翔就是不抬眼看林夕,气的林夕狠狠的瞪了杜翔一眼,甩下衣袖向顶楼的另一面走去。
推开桌边的窗户,向外瞭望,杜翔不禁觉得,这里真是一个用餐的好地方,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江水,水上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船舶,岸边停泊着许多整修的渔船,一艘客船,已经靠岸,正在从上面下来不断的走下船客。此时日已偏西,残阳照入水中,正应了一句古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近处是一条条整齐的商业街,小贩们在进行收摊前的最后叫卖,好不热闹。其实整个商业街并不是很大,这里只是一个离关中堡最近的小镇,两边都是山石、树木,穿过山树林立的古道,才是整个滁州城最繁华的地带。那里离关中堡有半天的路程,林夕拽杜翔出来只为开心,所以,绝不会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一个白色的人影进入了杜翔的视线,杜翔向他略微点了点头,白影迅速消失。
杜翔收回远眺的视线,环顾屋内,看林夕在屋内好似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嘴角不禁弯起个弧度,“累了半天该歇歇了,主管,上两壶好茶。”
“客官,这关你们若闯不过是不可以留在这里的。”
林夕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主管说道:“谁说我们闯不过,这不是限时半刻钟吗?半刻钟后自见分晓。有这么多人作证,还害怕我们赖在这里不走吗?”
众人遂即附和“没错,没错,钱主管,别那么抠门吗!”
“再等等,再等等!”
······
林夕此时也溜达够了,拽出一把椅子,在杜翔对面落座。
现在,在所有人里面似乎只有杜、林二人最为舒适,临窗而坐,品茶赏景,状似无闯关之事一般,眼见半刻钟将过,众人都替他们捏了把汗。
“二位,半刻钟将至···”还未等钱主管说完,林夕便挥手打断了他,让他噤声,“嘘,主管可听到什么声音。”
钱主管仔细去听,感觉好像听到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林夕站了起来围着顶楼走了一圈将这里所有的窗户全都打开。众人全都不明所以,但下一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成群的蝴蝶、蜜蜂从各个窗口涌了进来。
杜翔连忙起身说道:“诸位不要惊慌,这些蝴蝶、蜜蜂绝不会伤害到诸位。”
说来也奇怪,这些蝴蝶蜜蜂就像有人指引一般,一群一群的围成各种花的图案,散布于屋内各处。众人都看呆了。
林夕问向钱主管,“百花争艳之景自当有蜂、蝶前来助兴,不知此时蜜蜂、蝴蝶已至,算不算得为此顶楼增添丽景?”
还未等钱主管说话,“咚、咚、咚,”从楼下跑来一个店小二,附在钱主管耳旁说了几句话。
“恭喜二位,成功通过考验,今日便由本楼做东,请二位在此稍坐片刻,本楼特色很快便至。”
第七章 许愿
回去的路上杜翔问林夕:“你在香料店买的花粉还剩下多少?”
“一点儿都没剩,就连麝香、龙涎香我都用了一些。”
“看来你为了招蜂引蝶没少下功夫。”
“没办法,谁也没想到临江楼的楼主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怪题,其实你应该好好谢谢我,若不是我未雨绸缪,晚上你可要空腹而归的。”
“这也算的上是未雨绸缪?不过是你运气好,碰巧罢了。”
“唉,算了!看在今天你是寿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月明星稀这话着实不假,可惜有月无星,未免有些扫兴。不知夕儿晚上安排了什么精彩内容?”
“有是有,但我在考虑给不给你看呢?这样吧!作为感谢,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现在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一定是你力所能及范围内,不违背江湖道义的条件,怎么样,答不答应?”
“作为本座的丫鬟给本座准备‘寿宴’还要‘工钱’?不过···,”杜翔斜睨了林夕一眼后说道:“趁着现在我高兴就答应你了。”
“好极了。”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杜翔的屋前,进屋之前林夕让杜翔闭上眼睛,等让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好了,城主睁开眼睛吧!”
杜翔睁开眼睛,只觉屋内亮如白昼,再看之下不由惊呆,屋内不知点了多少根蜡烛,这不算什么,令他惊讶的是屋内悬挂的星星和纸鹤,一串一串亮晶晶的星星,一只一只色彩斑斓的纸鹤,遍布了他整个室内,杜翔慢慢的在这些星星、纸鹤间穿梭,小心翼翼的抚摸他们,久久没有说话。
“为你打扫房间的时候我不小心触碰了机关,打开了一个暗格,暗格里只有一个精致的盒子,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盒子里只有一颗褪色了的星星和褶皱不堪的纸鹤。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想既然你把他们视如珍宝就一定非常喜欢他们,所以从发现那天起我就每天为你折十只纸鹤,十颗星星,想着有一天送给你,今天,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你,我觉得再好不过了。”
杜翔转过身,抓住了林夕的手,林夕本能的要挣开,却发现他抓得很紧,“城主,你怎么了?你抓得我得手好痛。”
经林夕这么一说,杜翔好似才缓过神来,慢慢的松开了抓住林夕的手,复又抓住,迫使林夕不得不盯着他,他看着林夕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夕儿,谢谢你!”
杜翔这一系列的举动弄的林夕不知所措,她很好奇星星与纸鹤背后的故事,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想让你知道时你才会知道,所以她并没多说什么。
“城主,你不是说有月无星扫兴吗?我们现在去楼顶变出一些星星来吧!”
到了玲珑阁的楼顶,杜翔发现上面摆着好多布,随便拿起了一块才发现原来这是···
“孔明灯。”
“你应该给我们这些下人们多些赏钱,这些孔明灯是大家一起做的,每盏灯都寄托了大家对你的祝福,平日你很严厉,大家都怕你,这些年你一直没提起生日,没有你的吩咐,大家都不敢直接为你摆宴席,共同庆祝,我呢,做一回马前卒,亲自试探,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马前卒,试探?”
林夕觉得杜翔说的这句话有些阴森森的,果然杜翔后面又加了一句话:“玲珑阁是所有阁中最高的一个,离地又数十丈之高,你信不信现在我可以一掌把你送下去?”
“诶,城主大人息怒呀!虽然奴婢不知哪里得罪您了,但请你看在这些孔明灯的面子上饶了奴婢这次吧!”林夕边说话边拿起火石点燃了一盏孔明灯,递给了杜翔。
杜翔接过孔明灯后详装生气的说道:“俗语云‘不看僧面看佛面’,今日我就看在孔明灯的面子上饶了你,下不为例。”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
一盏盏孔明灯被两人放飞,孔明灯的队伍不断壮大,排成了一字长线,向月亮飞去。
林夕感慨的说道:“这真有一种嫦娥奔月的感觉。城主,你说这条用孔明灯铺就的长河像不像天上的银河,没到七夕,但我们提前为牛郎织女铺就了相见之路。”
“你相信那个神话故事?”
“你都说了是神话故事,所以信一信又有何妨?”
“嘭”,天空中突然多了一束礼花绽放。
“这也是你为我准备的节目?”
“不是‘我’,而是大家,说真的,这次你真的要好好犒赏犒赏我们这些下人们,平时你似乎只顾着你那些大事,每天为你日常起居而忙碌的人你却很少关注他们,但他们都很敬你,所以这次我请他们帮忙为你庆贺,他们全都同意了。”
杜翔没有说话,但林夕明白,她的话杜翔听进去了,他应该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今夜虽然无星,不能对着流星许愿,但天上有烟花,暂且作为流星,让释放的孔明灯作为许愿灯,我们许个愿望吧!”
“许愿?”
“城主大人从未许过愿望吗?”
“许愿。”杜翔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说出“自我从大火中逃出遍街乞讨遭人唾弃辱骂追打后,我便不再许愿了。”
气氛变得有些阴郁,林夕赶忙说道:“城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看你现在贵为一城之主,也许就是你曾经许的某个愿望就实现了呢!”她将双手合实,“来,照着我的样子,认认真真的许个愿望吧!生日那天许的愿望最容易成真的。”
杜翔本不想许愿,但他看到林夕虔诚的样子,忍不住真的学了她的样子闭上眼睛,认认真真的许起愿望来。
林夕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许完愿望,“城主能否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望吗?”
“愿望说了就不灵了。”
“哈哈哈哈”林夕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居然和我的答案一样。”
“和你的答案一样,怎么回事?”杜翔起了好奇心。
林夕愣了愣后才轻轻的说:“从前我的好朋友和我一起过生日时,他们也曾经这样问过我,我和你的答案一样。”
“和你的好朋友?那么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您?您现在是我的主子,我敬您。”
“只有这些吗?那么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讨好我?”
“不,不是,其实,其实我现在有点冷了,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所以处在这么高位置的你,虽然有许多亲信,但能说说知心话的人很少吧!我在外漂泊许久,没人能听我倾诉,那滋味不好受。所以,你就勉为其难的把我当做朋友吧!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别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林夕这半开玩笑的话却也让听者的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朋友,好朋友?”
“没错。”
杜翔的眼眸融进了深深的夜色之中,他好似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美好的夜晚,我曾经有过的,可是,都被那场无情的大火淹没了,从此我开始了四处漂泊,以乞讨为生的生活,也许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被叔父找到、、、”杜翔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林夕离他很近,所以她查觉出了他的异样,于是她赶忙说道:
“好了,现在请城主大人尽情的欣赏烟花盛景吧!说实在的,我已经有好多年没看到这么美的烟花了。”
第八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切又恢复了从前,不过众人对林夕倒是比从前恭敬许多。
初春的早晨,林夕和从前一样正在屋内打扫房间,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兵刃撞击声,想想此处是杜翔休息的地方,院内从未有人在此练武,那么兵刃撞击声从何而来,忍不住循着声音去探个究竟。
此时,院中早已围满了人,杜翔与一名黑衣人被圈在了包围圈当中,黑衣人身上多处受伤,面巾已被打落,杜翔下令要单独会会此人,其他人不许插手,所以手下众人只观战,未予援手。黑衣人一个不慎,被杜翔一招横扫千钧踢中左肋,飞出丈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杜翔执剑便向黑衣人刺去。
“住手。”有的人只听到了声音不知怎么回事,有的人只觉一道粉色从头上飘过,再定睛看时,一个粉衣女子挡在了黑衣人身前,剑尖堪堪触及女子胸前衣襟,未再深入。
“林夕,你疯了吗?快闪开。”杜翔刚才将功力寄予剑身刺向黑衣人,未曾想林夕会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想收剑已来不及,只能硬生生的压下功力,才未使宝剑伤到林夕,此时杜翔只觉嗓内有些腥甜,胸内气血逆转,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它们压制下来。
“城主,对不起,请您放了朱瞻基吧!”原来黑衣人便是朱瞻基。
“林夕,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杜翔这次真的动怒了,向林夕吼了起来。
此时地上的黑衣人已经缓了过来,看到身前所挡之人不由惊讶:“梦玉?你,你怎么在这里?”
“城主,上一代的恩怨已经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请不要再将它延续了,好吗?”
“是我想延续的吗?今日我放了他,可谁又能放过我?”杜翔的心很痛,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自己,自己难道是天生就应作出一番雄途霸业吗?谁能体会自己的苦衷呢!
杜翔握紧了手中的剑,剑锋一转,想从旁边绕过刺向朱瞻基,然而就在他的剑很快便能刺到朱瞻基的时候又动弹不得。
林夕双手死死地握住了剑刃,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于地。
“林夕,你这是干什么?”杜翔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林夕,可现在,这把剑却将她弄伤。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什么,再抬头时林夕已是泪流满面,她扬起头,忍住泪水对杜翔说道:“真正的英雄豪杰就应在战场上一分胜负,不是在这里以多欺少,赢了一个本来就受伤的人,胜之不武。”
杜翔没想到林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句话有没有起作用他不知道,只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夕落泪,却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下,罪魁祸首是自己,林夕仍旧牢牢的握着剑刃,鲜血不断流出。
杜翔闭上了眼睛,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
“咣当。”感觉到了剑身的力度消失,林夕松手将宝剑扔到了地上。转身扶起朱瞻基,向大门走去。站在一旁的林维泽欲带人拦住他们,被杜翔摆手制止。
“算了,让他们走吧!”
夕儿,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梦玉,你怎么在滁州城内?刚才杜翔叫你林夕,是怎么回事?上次在莱州万花楼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好了。”梦玉赶紧打断了他,“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这样,我先扶你去客栈包扎伤口,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
“翼王,你的疑问我能为你解释一二。”从驿馆门口出来一人,头戴白色纶巾,身着白色长衫,手拿折扇,快步走至两人身前,伸手扶住了朱瞻基。此人是赵简王的女儿平阳公主的夫婿莫铭,与朱瞻基、梦玉从小一起长大,是老朋友了,关系很好。
梦玉拱手说道:“莫兄别来无恙。”
莫铭回敬道:“梦玉,这次辛苦你了。”然后对朱瞻基说道:“翼王,数月前我在滁州遇到梦玉之后便拜托她打探滁州城内消息。”
“怪不得你对滁州城这么了解,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
“其实只是对滁州城大体了解,对了,梦玉,你在滁州城内这么久,只是查到城内的大体资料,没有详细一些的吗?比如说杜翔要谋反的证据?”
“驸马爷,我只能做到这些,有什么话咱们等给翼王疗完伤再谈也不迟。”
“对,对。”莫铭用折扇拍了下脑门,“你们瞧我,翼王的身体最要紧,来,赶快进屋。”
朱瞻基虽然身上有多处伤口,但都不深,清理、敷药、包扎好就可以了,再由梦玉和莫铭共同为他运功疗伤,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到了傍晚,朱瞻基已无大碍。
翌日清晨,莫铭叩响了梦玉的房门。“梦玉,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跟随莫铭来到朱瞻基的房间,看到床上坐着的人,梦玉不禁一怔,“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梦玉的疑问,床上的女子显得很迷惑,“姑娘,我们认识吗?”
梦玉向女子身旁的朱瞻基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你知道她是谁吗?”
朱瞻基起身,将梦玉和莫铭拉到了一旁,“莫铭,你怎么没问问我就直接把梦玉带来了呢?”
“我说翼王,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何况你和孙姑娘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夜孙颖就到了驿站,今天才让梦玉见她,我还觉得晚了点儿呢!”
两人的对话把梦玉说糊涂了,她直接问朱瞻基:“翼王,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是谁的手下。”
“我知道,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你难道忘了吗?汉王暗中派人多次要杀你和太子大人,她是汉王的养女···”
“不要再说了,她的一切我都知道。”朱瞻基没有让梦玉继续说下去。
多年以后,不知他有没有后悔那天的清晨,他没有让梦玉说完话,也许他认真的听完后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朱瞻基继续说道:“阿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为了救我他和汉王叔断绝了关系,被打落山崖,失去了记忆。现在我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处,她已经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梦玉听后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接受这件事情。
莫铭说道:“好了,我已经饿了许久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找城里最好的酒楼畅饮一番。”他往前走了一步,发现梦玉还站在原地,天气很热,但她的脖子上却戴着条丝巾,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梦玉,你怎么总戴着丝巾呀?诶?自打上次我在滁州遇到你时你好像就戴着丝巾,昨天我见你戴着以为你把它作为装饰,但今天这么热,你怎么还戴着?”
听完莫铭的话,梦玉如梦初醒,伸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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