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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执子之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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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冯二太太叫的人。”梁大太太点评,洪家跑了这么些年海运,手下水手多了,虽然到码头叫上一帮人,拉着车子过去堵堵路,说一声马上能去一群。

聂二太太也跟着点点头,倒是有些地痞流氓,看人家成亲时趁机去寻事。其实就是寻财,最多塞上一两银子,他们就自动退了。故意去闹事,扯破新郎的衣服,这就是故事找事。

柳姨娘抿嘴笑着,却是把声音压低了一点,道:“我在门口看到这样闹起来,便跟着花轿过去看了。”还没出胡同衣服就破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样的热闹若是在家里等着多没意思,跟轿看多有意思。

“然后呢?”沈太太也来了兴趣,果然是一山又有一山高,折腾高手大有人在。

柳姨娘却是笑得抽抽起来,虽然极力用手绢捂着嘴,这回却是忍耐不住了。道:“果然没几步……走到望月楼底下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么巧的,突然上头一盆臭水倒下来,把徐大爷从淋到了脚。身上那个臭哟,能熏晕街上的老鼠。”要不是实在太臭,她也不晓的。

“啊?”聂二太太多少愣了一下,望月楼就是洪家的产业之一,本以为洪二太太也就是使点拉破衣服的小伎俩,没想到这么直接,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徐冯两家能不能结成亲真是两说了。

梁大太太却是追问着:“那后来呢,徐大爷接着去迎亲了吗?”

“哪能去啊,身上都臭成那样了,只得先停下马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得去旁边成衣店更外换的衣服,但就是这样,身上的臭味也够熏人的。”柳姨娘说着,这回不用人催就道:“我一路跟到洪家,就……”

柳姨娘屋里正说着精彩,就听外头传来徐太太尖叫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闯到我家里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原本以为只是闹点笑话,徐太太这样叫起来,屋里众太太顿时惊讶了。这回也都不顾自家身份了,纷纷出屋往前头去,走到前边院里,这节院子是新房,徐太太正在院子里站着,院里却来了十来个剽形大汉。

领走的那位众人也认得,是洪家三老爷,也就是洪二太太的亲兄长,旁边还有洪六老爷,洪二太太的亲弟弟,还有一个却是程太太,洪二太太的亲妹妹。

“做什么?拉我妹妹的嫁妆,冯家拿我妹妹的嫁妆陪嫁庶女,难道洪家会吃这个亏。”洪三老爷一声怒吼,身边跟着的船工手水,也都跟着哄了起来。

徐太太顿时吓傻了,徐老爷倒是快步跑了过来,拱手道:“洪三老爷,大家都是老街坊了,今天是我儿子大喜,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说。”

旁边洪六老爷冷哼一声,刚想开口,洪三老爷却是拦住他,向徐老爷拱了拱手,道:“徐老爷是读书人,最是明事理的。我也晓的徐家并不知情,一样被冯家骗了,我开门见山的说了,前几日冯家姑娘抬嫁,她的嫁妆里有我妹妹的嫁妆,洪家要拉走。”

徐老爷和徐太太顿时怔住了,徐太太却不禁道:“嫡母拿嫁妆陪嫁庶女的也不是没有,冯二太太到底是姓冯的,她的嫁妆……”

“谁说她还是冯家人,今早上我已经向县老爷递了状纸,冯家霸占我妹嫁妆,强行陪嫁庶女,要休要和离,我洪家都跟他把官司打到底。”洪三老爷气势如洪的说着,又指指身边的两个婆子道:“这是当年我妹妹出嫁时的婆子,这是徐冯两家的媒婆,嫁妆单子她们都是见过的,冯家庶女出嫁,有没有我妹妹的嫁妆,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大家都说个清楚。”

两个媒婆当即上前发话了,她们是穿街走巷,各家太太们也基本都认得她们。两个婆子嘴角利落的说了,冯姑娘的嫁妆大半都是冯二太太的嫁妆。甚至于连嫁妆单子的备份都找出来了,两相对比,再清楚明白不过。

洪三老爷看向徐老爷,道:“嫁妆单子都是写明白的,不是我要上门搅事,是冯家欺人太甚,我洪家不能吃这个暗亏。”

徐太太听得几乎都要晕倒,冯家陪嫁女儿,这嫁妆是从哪里来的,她如何会知道,本以为是姑娘受宠,家里人给的。也想到可能有冯二太太的嫁妆,但她哪里会想到洪家会闹这么一出。

徐老爷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好像是三角债,洪家拉走洪二太太的嫁妆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冯家姑娘已经嫁过来了,嫁妆单子也是写明白的,若是洪家拉走了,冯家再问他要,他又要如何是好。

洪三老爷见徐老爷不吭声,当即身边人挥挥手,又叮嘱媒婆道:“看清楚了,哪样是姑奶奶的东西,全部给我搬出来。”

“洪三爷,三爷……”徐老爷连声叫着,道:“此事怎么也得冯家人过来,才好说个清楚,不然我这……”

洪三老爷道:“我晓得徐老爷在中间也难做,我也不会马上把东西搬走,等冯家和衙门人来了,看过了,清楚了,我再拉东西不迟。”

“这……”徐老爷无语了。

众家太太一看这个架式顿时都明白了,心里更是惊讶,本来大家都以为冯二太太是丢了面子要找回来,婚事上折腾一下就完了,哪里想到洪二太太如此发了狠竟然要和离。把众人骗到徐家来,其实就是当着街坊四邻的面,把冯家抢占媳妇嫁妆的事捅出来。

冯家这回是想抵赖都没门,冯二太太的嫁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徐家翻出来了,这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嫡母可以拿嫁妆陪嫁庶女,前提是嫡母得是自愿的,现在洪家这么闹一出,冯家是什么理都输完了。

屋里正闹成一团,只听外头鞭炮声响起,喜娘喊着道:“新媳妇进门了……”

23、徐宣结亲(下)

按理说新媳妇进门,门口该有喜娘等着,围观群众也要站到门口去,大家一起去迎接才能显得热闹些。但现在所有人都在新房看热闹,哪个还能顾的上门口。喜娘们都不是傻子,迎亲这一路过来,知道今天必有事故。

没人迎,轿门也得掀,喜娘扶着新娘子下轿,刚进到院里,就听到前头传来洪三老爷的声音:“我妹妹的嫁妆单子在这里,大家来看看,这是不是我妹妹的。”

冯氏本来由喜娘扶着往里走,头上也是盖着盖头的,突然间听到这样话,顿时也不装淑女了,哪里还用新郎官掀盖头,自己就把盖头掀了,嫁妆的事她是当事人她清楚。她的嫁妆里确实是有部分是偷冯二太太的,冯二太太最近一直忙着娘家的事,冯二老爷便做主偷拿了她的嫁妆,本以为已经抬到徐家来就安全了,哪里想到洪家人竟然敢闹到这里来。

这是冯氏不能允许的,为了这门亲事,这些嫁妆,她和生母胡姨娘用尽了各种方法。这是她以后生活的保障,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去。

想到这里冯氏加快步子,几乎是跑到新房院中去的。洪家的壮汉已经把冯氏的嫁妆抬出来不少,又让两方媒婆拿着嫁妆单子核对,核对一样念一样。徐老爷听得全身冒冷汗,徐太太更是手足无措,她倒是想帮儿媳妇拿下嫁妆,但洪家带了这些个大汉,她看着就冒汗了。

“热闹来了。”梁大太太悄悄拉拉聂二太太。

聂二太太看过去,只见冯氏一身大红嫁衣,气势汹汹地过来了。聂二太太看的都呆了呆,新媳妇穿着嫁衣与打人打架,这不是什么多离谱的事。但多半是二嫁的,为了争家产,争嫁妆,大打出手。像冯氏这样的黄花大闺女,也能掀了盖头来掐架,果然是新一代猛女。

“那是我的嫁妆,你们凭什么抬出来。”冯氏一声怒吼,在场众人都觉得被震了一下。

洪家众人倒是认识冯氏,但也没想到冯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如此霸气。随即程太太上来了,冯二太太是她亲姐,她这趟过来就是给冯二太太找场子的,洪三老爷和洪六老爷两个爷们肯定不能跟女人掐架,这种时候肯定是她上。

“你的嫁妆,我姐姐的嫁妆单子写的明明白白,媒婆也在这里,大家看的清清楚楚,你一个庶女敢动嫡母的嫁妆,真是熊吃豹子胆了。”程太太挽着袖子上了,程家是开酒楼的,她这个酒楼老板娘,可说不上多斯文。

冯氏却是叉着腰道:“怎么,这些东西只准你们洪家有,别人家就不能有了。像这种金首饰,都是铺子里打出来的,上面又没印着名字,怎么就是洪家的了。”

“既然你说不是,那就让冯家把我姐姐的嫁妆拿出来了,等冯家那我姐姐的嫁妆抬出来了,这一份自然是你的。若是冯家抬不出来,哼哼~~”程太太气势十足的连着哼两声。

冯氏却不是被吓大的,当即喊着道:“太太的嫁妆……太太自己花掉了,却找旁人要,实在好笑的很。这些嫁妆是我的,是爹爹陪嫁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去碰。”

程太太听得脸色顿时变了,抬手一个耳光打到冯氏脸上,指着道:“你个小娼、妇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也不看看谁在这里,这里有你叫唤的份吗。”

冯氏哪里能任程太太打,冲上去就要还手,程太太身边两个婆子上前把冯氏治住了。程太太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到冯氏脸上,道:“小娼、妇敢偷嫡母的嫁妆,打死你都是活该的。”

冯氏被两个婆子按住,打是打不过了,张口就骂了起来。

这回不止聂二太太,围观众人看的也呆,程太太是青阳有名的泼妇,船老板的女儿,酒店老板的老婆,她张口骂人并不奇怪,没什么家教门第,几乎可以算是市井出身。但冯氏可是冯家的女儿,再是庶女,冯家向来自诩是书香门第,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梁大太太小声道:“冯氏的生母本来就是卖鱼人家的女儿,这有什么奇怪。”市井之间,女子干的活不比男人少,什么不能抛头露面之类,都要饿死了,谁还管的着。

“大家都是亲戚,有话好好说……”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冯氏和程太太吵闹的功夫,冯二老爷扶着冯老太太过来了。众人立时打起精神来,冯氏毕竟只是一个小庶女,现在冯家当家人来了,这才是真□。

洪三老爷上前向冯老太太和冯二老爷拱拱手,直接道:“正好两位来了,也省得我再跑冯家去问,为何我妹妹的嫁妆会在徐家翻出来。”

冯二老爷听到洪三老爷说话顿时气弱了,只是扶着冯老太太,冯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向前,看向洪三老爷道:“我晓的洪舅爷生气,这事是冯家对不起媳妇,也是我老糊涂了,任由老二干出这样的混账事来。但关上门来,大家总是一家人,今天是小四出嫁的日子,总要给冯家脸面。差了媳妇的嫁妆,慢慢补回来就是了,何必闹到如厮田地让人看笑话。”

“冯家都不怕丢脸了,偷媳妇的嫁妆去陪嫁庶女,我有什么怕丢脸的。”外头突然又一声,只见冯二太太也扶着丫头走进来了。

冯老太太和冯二老爷看到冯二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冯二老爷,不敢给洪三老爷大声说话,对自家老婆却是敢的道:“你是小四的嫡母,她出嫁,你陪嫁她哪里不应该。还不快把舅爷劝回去,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你也知道丢人现眼啊,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陪嫁小四,是你偷了我的嫁妆拉到徐家来,现在人赃俱在,你竟然还有脸说什么丢人现眼,就是丢人了,那也是丢冯家的人,与我何干。”冯二太太冷哼说着。

冯老太太知道这个儿媳妇素来难缠,又是冯家理亏,不由得把声音放软了,道:“媳妇也是姓冯的,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孩子想,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先让徐家把堂拜了,不然闹腾着,徐家脸上如何过得去。”

“啧,老太太果然比二老爷强,总算是知道自家理亏,这时候还知道哄我。换亲偷嫁妆,一件件你都是知道的,那时候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倒是说话了。”冯二太太说着,道:“只可惜太晚了,我哥哥已经递了状纸,衙门的人马上就来了,验了贼赃,马上就要开堂,是休是和离,我今天是定要出冯家。”

冯二老爷和冯老太太的脸色都变了,冯老太太更是指着冯二太太,道:“你好狠的心,两个哥儿才娶了媳妇,惠姐儿还没定亲,你就要和离,你们让他们如何自处。”

“难道儿女们眼睁睁地看着娘被欺负,他们就能心安理德的自处了?这几年来进的少,出的多,这些年来我管家是年年贴钱。结果我娘家出了一点事,二老爷就敢把我给惠姐看好的亲事给庶女,又偷我的嫁妆去。想想这些年的心,管家理事,照顾上下老小,二老爷就如此待我,我如何不心寒。”冯二太太伤心抹泪的说着,

虽然娘家事多,但不至于多到女儿婚事,以及自己嫁妆被偷都不知道。冯二太太早就知道,她就等着冯氏出嫁这天来闹,青阳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她的嫁妆从徐家抬出来,冯家就是全身张满嘴都说不清。

冯家是一年不如一年,她若是还在冯家,冯家早晚都得把她的嫁妆耗干。趁着现在嫁妆还在,能脱身的时候,她要赶紧走,这样好歹还能给儿子留几个,女儿还能落点嫁妆。

说话间衙门的捕快来了,洪三老爷早就塞了银子,再加上证剧确凿,除非能马上从冯家再抬出一份一样的来,不然没有其他解释。洪三老爷向冯二老爷拱手道:“我们也别打扰徐老爷结亲,请吧,我们衙门去讲个清楚明白。”

24、拜堂

洪家的壮汉把嫁妆抬走了,冯氏和徐太太倒是不愿意,但看看洪家的壮汉们,尤其是冯氏还挨了两个耳光后,立即认清实事了。女子想立足,大舅子很重要,婆家欺负媳妇了,七八个大小舅子站出来,是打还是骂,来文的还是武的,大家拉出来练练,婆家照样怕。

洪三老爷拉着冯二老爷,后头洪六老爷还推搡着他,若是再慢一步,洪六老爷的拳手就直接打到他身上了。

一行人走了,围观群众看的意犹未尽,虽然青阳也是常有极品出,各种热闹多,但像洪冯徐三家大戏,还是很少见的。

“要拜堂了……”喜娘突然喊了一句。

众人又是一愣,突然觉得喜剧又来了,是噢,只顾看着冯洪两家的恩怨,却是把徐家落下了,新娘子自己掀了盖头,与嫡母的妹妹骂了起来,就是市井之间,这样的主也是不多见。

现在冯氏的嫁妆也没有了,冯家里子面子全没了,花轿和人一起进门,那这个堂是拜还是不拜呢?

徐太太关键时候从来不给力,此时更是如此,只是直着眼看着也不知道如何办好。徐老爷倒是比她清楚些,但这个婚事到底是结还是不结,他一时间也没主意。要是结了,嫁妆没有,名声不好,还是个泼妇,怎么看怎么吃亏。

但若是不结,为了跟冯家结亲,徐家己经花了千两银子,家底都要掏空了。此时花轿都进门了,若是退了婚,银子肯定没得补,更重要的是,跟冯家结亲看中的是冯氏当官的大伯,跟嫡母闹翻了,只要不跟大伯闹翻,徐家总是能沾上光。

就在徐老爷犹豫的功夫,冯老太太就痛哭流泣的拉住徐太太的手,道:“今天的事是冯家连累了亲家,全都是冯家的错。但小四嫁衣穿了,花轿坐了,人也己经来了,若是成不了亲,亲家太太不是逼她去死吗。你就当可怜她,看在她大伯的份上,总是成了礼,给小四一条活路。”

冯四能得冯二老爷和冯老太太欢心,除了撒泼之外,脑子并不笨。一看这样情况,立即给徐老爷和徐太太跪下了,哭着道:“求太太给我一条生路,不然我今天只能吊死在大门口了。”

徐太太心中顿时没了主意,只是看向徐老爷,一直跟隐形人一样的徐宣突然走了过来,道:“婚礼以后再议吧。”

冯氏立时放声大哭,几乎都要跪着过去抱徐宣的腿,道:“大爷,你这是逼我去死吗,我花轿都进门了,你这时说不要我,那我今天就死在这。”

说话间,冯氏起身去拿抓彩带,这本是新郎和新娘牵着用的,从地上捡起来,也不往大门口走,却是冲到新房里,把彩带甩到梁上,搬了凳子就要上吊。众人见状连忙都去拉住她,冯氏却是哭喊着道:“我死也是徐家的鬼,就让我在死在这。”

冯老太太哭的更是伤心,看向徐宣道:“大爷啊,好歹给小四一条生路,难道让我一个老婆子此时跪下求你不成。”

说话间冯老太太就要跪下,徐宣哪敢受的她的礼,连忙闪开,徐太太也连忙着去扶她。

徐老爷看的满脑门子的官司,他当初是如何脑抽,竟然结下这门亲事。眼看着冯老太太都要哭背过去了,那边众人死拉着冯氏不让她去上吊。最后只得道:“算了,拜堂吧。”

这句话出来,冯氏也不闹着寻死了,冯老太太也不哭着要跪了。礼堂是准备好的,喜娘司仪一应齐全,喜娘把盖头从地上捡起来,冯氏头发妆容早就乱了,此时也完全管不了,盖头一盖,把挂在梁上的彩带拉下来,一边塞到冯氏手里,一边塞到徐宣手里。

至于新郎和新娘的衣服,闹到现在都是凌乱不堪,这时候也顾不上。鞭炮放起来,喜娘扶着新娘,司仪拉着徐宣进了礼堂。

徐宣此刻脸上哪有一丝娶媳妇的喜悦,仿佛死了爹娘一般,木然的被拉着进了礼堂。至于徐老爷和徐太太虽然在父母席上坐下来,但那表情好像是死了儿子一样,然后跟徐宣的表情结合在一起,就是他们一家都死了。

司仪以最快的速度把拜堂程序走完,然后喜娘扶着新娘进了洞房,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婚礼算是全部完了。

沈太太初来青阳,此时不由的感慨道:“我果然是小地方来的,这回真长见识了。”

聂二太太不由的道:“这与地方没关系,我是青阳人士,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婚礼,我们都长见识了。”比较起来,徐家算是无辜的,好好的娶儿媳被搞成这样。冯家这才是极品集中营,怪不得冯二太太二子一女了都要和离,这是真没法过。

梁大太太也跟着点头,梁家混黑道江湖的,自觉得很彪悍了,但跟冯家真没办法比。还有冯二太太,这也是个人物,果然是跑海运人家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般。

聂蓉蓉看到此时,神情都有点木了。众家太太都觉得长见识了,更何况她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刷新了她的认识。尤其是最后徐宣拜堂时的狼狈,她甚至于忍不住想,自己真的曾经喜欢过这个人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她就是眼光再低,再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可能去喜欢这么一个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喜欢什么的,肯定是错觉,必须是错觉。

按照一般程序,拜完堂就要入席吃酒了,除了极其相熟的徐家亲友外,一般性质的围观群众没一个留下的。虽然说送礼了没吃饭有点亏,但这样的一场热闹看下来真的算不上亏了,引领了青阳的最新最劲暴的八卦,顺道也刷新了众人的见识。

聂二太太牵着聂蓉蓉,又叫婆子把柳姨娘叫上,别观围了,该回家吃饭了。

“回见。”聂二太太笑着向沈太太告辞。

25、和离

聂二太太带着聂蓉蓉回到家中,先吩咐厨房做房,出门喝喜酒,结果饿着肚子回来这也是头一回。至于冯洪两家的官司,洪家递了状纸。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洪家又提前打点了官府,判和离是妥妥的。

至于具体细节,马上就会传遍整个青阳。这回冯洪徐三家的大闹,刷了青阳人民的认知,八卦人士还不得为此疯狂了。

母女两个吃完饭,聂二太太叫来章婆子,让她照看聂蓉蓉,聂二太太却是去了前头书房找聂二老爷。

“我想把小三的婚事退掉。”聂二太太对聂二老爷说着。

聂二老爷还不知道徐家发生的事,不由的愣了一下,道:“不是都下聘了吗?”

“我情愿一千银子的聘礼打水漂,我也不想小三娶徐家姑娘。”聂二太太说着,正常情况下,男女婚嫁不成,聘礼是要退的,但遇上比较难缠的,女方执意不退也没办法。马上就要成亲了,男方却要退亲,耽搁了女方的青春,这要给损失费。

“这是怎么了?”聂二老爷不禁说着,一千银子对聂家来说是不算什么,但聂二太太如此坚决的要退婚,必然有其他缘故。

聂二太太当即把今天的见闻说了,一点不掺水,不带任何感□彩的直白描述,饶是这样聂二老爷听完也成“=口=”这个表情了。

“这……徐家竟然还结亲?”这是聂二老爷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方。

聂二太太道:“你是不晓的,当时冯老太太和冯氏,花轿己经进门了,这婚礼己经成了大半,若是徐家不娶,只怕更有得闹。”

按律来说,喝了交杯酒才算是礼成,但像花轿进门算是走了大半了,这个时候毁婚压力也不小。尤其冯老太太和冯氏那个架式,一个哭求,一个要寻死,闹起来只怕徐家也受不住。而且徐家看中冯家的,应该是冯大老爷是县太爷,有官位在身,与徐家有利。

聂二老爷叹了口气,道:“既然徐家都闹成这样了,退亲是好些,娶了这样一个老婆,我看那位徐举人没啥前程了。”娶妻当娶贤,娶个搅家精,家败快着呢,退亲也好,不然结这么门亲事,也是麻烦。

“那我明天就打发媒婆去,最多舍了那一千银子的聘礼。”聂二太太说着,现在退亲总有得退,总比徐家那样,花轿进门闹腾起来好看。

夫妻俩议定,次日清晨聂二太太就打发婆子寻了媒婆来,给了媒婆十两银子,媒婆接的欢天喜地。虽然媒婆是保媒的,但散媒比保媒挣的还多,媒婆如何不乐意。媒婆答应之余,不免又把洪冯两家的官司讲了一遍。

经过一个下午兼一个晚上的传播,全青阳城都晓的了,千万不要小看人民群众的力量,哪怕是现在传播工具不发达,只能口口相传,这种极品事情也能瞬间传遍。

冯洪两家官司判的很快,冯家不经洪氏允许拿她嫁妆陪嫁庶女,这算是占妻财了,官府批准和离。但洪氏想带着嫁妆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洪氏在冯家生有二子一女,若是无子女还可以带走,但有子女,丈夫没有继承权,她的子女有继承权。

本来冯二老爷就想凭这个扣下洪氏的嫁妆,没想到洪氏二子上堂来说,公开说放弃继承,任由母亲带走,惠姐虽然没有上堂,兄长却是说了她的意思,她也要放弃继承,并且愿意跟着母亲去舅舅家暂住。

冯二老爷气的是当场打儿子,两个儿子任由他打,但就是不改口。县老爷早就收了洪家的钱,见状便宜直接宣判了,洪氏带走所有的嫁妆,连女儿惠姐也一并带走。

冯二老爷如此会服气,结果县太爷就说了,你家庶女都敢抢嫡女的婚事了,若是任由你们发嫁惠姐,还不知道会把她嫁到哪里去。再者又不是洪氏改嫁带走,只是到舅舅家里暂住而己,惠姐仍然姓冯,出嫁时仍然在冯家发嫁,现在只是到舅舅家也就是住上一年而己,并不算过份。

县太爷断完官司,洪家的爷们就进去拉嫁妆了,两家打官司的时候,洪三老爷就派了水手壮汗,把冯家前后门都堵上了。那边小厮说官司判下来了,壮汗立即进门抬嫁妆,冯家本来也有些家丁小厮的,但哪里是洪家水手们的对手。

等到冯二老爷从官司回来的时候,十来辆大车己经装满。当初洪氏嫁过来时,是带来全套嫁妆的,现在是瞬间搬空了,冯二老爷看的是气极败坏,想冲上去,壮汗上去就是一脚踢倒在地上。

洪家拉嫁妆走时,那个浩浩荡荡,围观群众看的也是感叹不己。冯家虽然出了一个县老爷,但说不上大富之家,现在洪氏又拉走了嫁妆,只怕经济上要有问题。说起来也是冯二老爷蠢的很,既然吃着媳妇的饭,就要对媳妇好,现在好了,人家拉着嫁妆走了,看冯二老爷还吃什么。

“这些就罢了,我昨天还听说,冯家大爷说要分家呢。”媒婆眉飞色舞的散播着青阳第一八卦新闻。

冯大爷是冯二老爷的侄子,也就是冯县太爷的大儿子。虽然说父母在不分家,但冯家二房本来就差大房许多,原先是洪氏管家,她贴补着些,大房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洪氏和离走了,冯大老爷才不会这么傻的养弟弟一家人。

“冯家要分家啊……”聂二太太也不算太意外,这年头谁是傻子呢。若是冯家分家,最亏的估计是徐家,徐家跟冯家结亲本来就是看中这一点,结果两家也分开了。徐家真是白花了聘礼,陪了嫁妆娶个泼妇进门,本来想占的便宜一点没占到。

媒婆笑着道:“说是这么说,不过大老爷在外放,还不知道呢。”

聂二太太听得直笑,越是外放越好,直接让儿子出面,自己只推说不知道,与自己名声也无碍了。八卦讲完,聂二太太又道:“与徐家的婚事,就劳烦妈妈跑一趟了。”

媒婆笑着道:“二太太放心,我必然办的妥妥当当。冯家都要分家了,谁还会跟徐家结亲呢,二太太是该退亲。”

“劳烦妈妈了。”聂二太太笑着说,想想又道:“若是妈妈能替我把聘礼要回来,我再给妈妈五十两银子打酒。”

媒婆一听五十两的谢钱,嘴都要乐歪了,当即道:“太太放心,聘礼,我一定替太太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26、退聘

媒婆去讨聘礼,如何讨的不知道,但到下午徐太太就来了,哭的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只说徐家多惨多惨,与冯家结亲结成那样,现在聂家要退亲,徐大姑娘根本就没法活了,若是聂家执意退亲,徐大姑娘只能来门口上吊。

聂二太太听得一脸淡定,这种撒泼打滚的手段,对着她使是没用的。徐大姑娘要上吊就去上的,又不是她的姑娘,她没那么多同情心。

“婚姻之事,总是要两相情愿才好,我晓的徐太太的难处,但这门亲事家里商议来商去,是真的做不得。”聂二太太神情很淡然,说话的语速都是不急不缓的。徐太太只怕不嫌累,她把嘴说破都行,反正她的态度就是这样,这门亲事一定要退。

徐太太抹泪道:“我晓得二太太的心思,觉得徐家娶了这么一个媳妇,怕以后亲戚行走时缠嘴。但二太太也发发善心,我家大姑娘都这个岁数了,若是聂家退了亲,岂不是逼她去死。”

聂二太太依旧淡然道:“我晓得徐家的难处,但徐太太也得为我们想想。”她若是心软跟徐家结了亲,到时候倒霉的聂家,她真没那么圣母。

徐太太正哭着,聂蓉蓉来了,下午是她跟着徐太太上课的时间,哪里想到进门就这么个局面。章婆子见状不好本想带聂蓉蓉走的,聂二太太却是向聂蓉蓉招招手,倒不是叫她来看徐太太的笑话,而是要告诉她,有时候烂好人是做不得,别说徐太太在这里哭,她就是死在这,也绝对不能结这门亲事。

不结这门亲事,最多徐大姑娘去上吊,若是结了这门亲事,摊上这么一个缠嘴的亲家,只怕聂烃就要去上吊了。两相对比,那还是徐大姑娘去上吊吧。

聂蓉蓉自然也看到了徐太太,那样的狼狈可怜,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本以为看到这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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