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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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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满清和平了,那怎么反清复明?
更危险地是,皇帝肯定会解散掉全部或者一部分日月军,那帮会二百年来流的血,和兄弟们的血用银子就能补偿?
从大处讲,朱清正因为赵阔忙着搞广西、安南,而长江是湘军、太平军、日月军三者并立。较为复杂,反而不需要大兵力,就把长江丢给朱清正。一直自己经营日月军,他在十字军内没什么影响力,如果日月军被裁减,他自己的地位也会下降很快。
对朱清正这种人来讲,地位下降和梦想破灭没有区别,在一手拉起日月军后,他一直想当朱元璋麾下的徐达,成为那时候开国后6公爵中的第一公爵,人生这才不虚此行。
尤其是朱清正并没有赵阔超越百年的眼光和低俗狭小器局的胸怀以及胆怯和恐惧。在他考虑因素内,没有任何东西阻止他们消灭满清百姓支持他们,好的百姓;士兵奋勇作战,连洋枪队都可以组建起来;洋人?洋人只爱钱,根本对领土没有要求,他们能怎么样?他们地好东西,火轮、洋枪洋炮随便卖,那还怕什么?如果灭了满清,肯定又是一个明一样的大盛世。
坚信赵阔肯定可以灭掉满清。开创新盛世,但此刻这皇帝的一个大转弯,登时让这个悍将心里难受到极点。
“我决不同意这战略!但是我该怎么办?上帝啊,我不可能说动皇帝!谁知道他那聪明地脑袋里怎么想的!”朱清正长叹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他为了陈开情义去犯罪的那天,妄图让皇帝徇私枉法。
那天,朱清正去了教堂,然后回来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夜,他一夜白头。
第二天。名垂史册的《罪臣朱清正请求陛下讨满清檄文》4000字以通电形式发布。
在文章里。朱清正力数满清的罪恶,强调任何有良心的汉人和满清势不两立的十大原因。直言不能和平,必须消灭这群魔鬼,上帝也会保佑大宋。
但内容不是最关键的。
关键地是朱清正以通电形式发送给赵阔。
那时候是有线电报,有线电报发送原理是一站接一站,比如海京到惠州到龙川到赣州,是有电报局节点,赵阔发电报写明到赣州,那么就是海京传递到惠州,惠州再传递龙川,依次类推,一直到目的地。
但如果你不写电报目的地,所在电报局就把你的电报向所有这个电报局节点上的电报局发送,收到的电报局再把这封电报朝着和自己相连的电报局发送。
这样一封电报会传递到网络上的全部电报局,这就是通电。
朱清正就是用通电发的,各个电报局按照朝廷规章,把这封电报当成朝廷通报抄袭贴在外面,很多电报员是流着泪抄朱清这封感情真挚地电报文的。
朱清正不要和平要盛世的电文传遍大宋三省,掀起了一片赞叹的狂潮。
但赵阔收到后,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反应是愤怒,他把电文撕扯成碎片,狂吼:“操你妈的朱白头!你想造我的反!”
把这奏章通电是什么意思?
煽动百姓来压我?
满清文明下,长官让下属去死,下属立刻去死,这才叫明君,这才叫领导能力;
而此刻朱清正不仅反对皇帝的战略。还居然用通电让世人皆知他反对赵阔!
他想干什么?收买民心?挑起造反?
“你他妈的!我终于找到了你这个隐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大宋韦昌辉!”失态地赵阔愤怒地跺着那堆碎片,眼里杀机四起,已经在考虑要干掉哪些人和他们九族才能恐吓压服这股大宋逆流。
这是一件大事。
海宋朝廷早惊恐不安了,远在前线地一个大帅居然用这种方式反抗皇帝?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丞相宦助国本来敲门进来了,但看到赵阔歇斯底里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今晚加班。你们先走。”宦助国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却还是无法下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作为权臣和宠臣,他知道自己必须一笔见血,说出皇帝想干的事情。
但这件事太过恐怖,宦助国必须反复琢磨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可能的风暴里到底是增是减。
皇帝最近很不正常,天京里地乱杀明显吓坏了他。
他希望屁股稳定,所以才放弃冒险的征服满清。而选择最安全的卖汉求荣,毕竟军事越少,国家越稳定。
所以让皇帝感觉安全是他这个丞相要做的。
让皇帝安全。当然是揪出一群该死的谋反者,每杀一批,他都会安心一点。
而且揪出别人造反者更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宦助国需要此刻慌乱的皇帝信任自己。
现在正有一个潜在谋反者跳了出来朱清正。
宦助国捂住了头,他无所谓朱清正死活,他是朝廷湖南系的大佬,因为当年赵阔迫切的想往自己太平军里掺沙子,在湖南招收大批人,这批人牛比地就如宦助国,其他的现在也都是童子军第一批的骨干。势力强悍;
当然朝廷不会只有一个山头:窦文健是广西系地大佬,这批人都是太平军的原骨干,在十字军军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丁玉展是福建系的大佬,但福建系附着在海军上,相当于湖南系的分山头;庄立忠、罗前捷、赵影是童子军的大佬,新生势力,也很强;胡潜藏得最深,但是他隐隐然是天地会系的幕后骨干。
而朝廷天地会系的大佬自然是朱清正了。
皇帝从来不放心帮会,因为他们不信神。也就是除了信皇帝之外,还有其他的联系渠道,这对于皇帝是个威胁。
那么这次要不要把以朱清正为首的朝廷里地天地会势力连根拔了?
不过这难度很大,而且非常危险,皇帝就是借着天地会大起义的东风席卷广东的,天地会在朝廷里,在当地商界里势力非常大,他们还有只军队日月
要拔掉天地会,就要搞死这条线上的所有蚂蚱:朱清正日月军陈开何六胡潜等等。
这条线能量也太恐怖了。
然而皇帝有时候又很仁慈。在开国后。他放过了钟汉谋反、制造局窝案等等,他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是明太祖还是赵太祖?
两者截然不同。前者痛恨官员贪腐,一个人贪腐,他可以宰掉几万人;后者豁达,但需要杯酒释兵权;
“我到底该怎么写?”宦助国痛苦的呻吟着。
天明后,宦助国的奏章写好了:暗示天地会不可靠,请求陛下裁掉日月军,但不可明着来,慢慢的换,反正现在十字军兵力不紧缺;另外以调换的名义,把日月军的头朱清正调出军队,弄回海京。
“你真是我地柱国啊!主将就要轮换,否则在一地一军中久了,根基一固就出事!”两眼血红一夜没睡的赵阔看着那奏章很欣慰。
宦助国看到自己的心血受到好评,也长出了一口气,丞相就是要被皇帝不停表扬的,否则你还想不想当了。
但回家后,以外的来了同盟军海军的罗前捷和丁玉展找他来了。
强忍疲劳,和两人把酒言欢后,宦助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海军竟然也想弄死朱清正。
原因很简单,这块土地上,没有一个统一后的强大帝国需要海军的,如果按朱清正地意思来:陆军为王,海军又变成了狗屎。
但和英法交流极深地海军早知道了列强海军的殊荣,他们不会满足满清水师那种傻逼杂牌地地位,虽然他们一开始就是商人的保镖队和杀杀海盗起家的,从征服安南吃到甜头、享受了无比尊荣的海军也想通过打服满清,疆土分裂来维持自己这种高级兵种的地位。
他们对和列强合作,以海军投放兵力抱有狂热的态度,大小将领疯狂请战:因为满清根本就没海军,参与贸易战争,和列强一起根本就是有赚无赔,而且赏金和名声,会通过这次战争赚到杯满钵满。
总而言之,大宋各种商人和海军坚定无比的支持开国裂疆,前者不想自己以走私方式赚钱而担惊受怕,也不想打仗,后者则是为了自己赤裸裸的利益。
支持朱清正的则是西学会钟西癖,他泪流满面的读了那封通电一遍又一遍,然后痛哭流涕,召集了5000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和明洪报主编以及天地会佛山系老大废伯爵陈开,一起跪在总督府前,倒没敢直接讲支持朱清正,只是说请求饶朱清正一命。
但是海军士兵和做物流的何六叫来的东莞天地会分子,藏在来反对朱清正的港口中洋商人群里,用石块猛烈狂砸这群鸦片商、佛山天地会及其党羽,双方大战总督府街口。
双方都太有来头,治安官根本不敢管,利益对利益,石块纷飞中,双方头破血流。
这就是当年著名的“通电骚乱事件”。
很快,朝廷圣旨不停下达,庄立忠接管珠江战区,窦文健接管长江战区,朱清正被调回海京,实际上处于被软禁状态,他的日月军也开始被隐秘但有计划的裁减,现在赵阔就是想干掉湘军也兵力不足了,大量的精锐被派往长江战区,监视日月军水陆
“谁和我对着干,我就叫谁难看!”面对被这封通电搅得沸腾的大宋,缩在总督府里的赵阔也只能心虚的狂吼。明天休息!谢谢!
134第一次大沽口之战:我用眼神杀死你
“!!!这就是下雪啊!”
站在直隶白河口一条蒸汽船上,海宋海军将军丁玉展裹着厚重而华丽的军大衣,惊喜的伸出手用黑色皮手套,去接空中飘落的小雪花,他扭过头,身后烟筒的黑烟里映衬下,细细的北方小雪落了下来。
周围几条船上传来一片兴奋的大叫声,都是粤语或者闽语,小刀军团的士兵大部分第一次看见北方的落雪,以前都是些穷人,自然不能见多识广,不知多少人从船舱里跑上来看这从未见过的北国风光。
“北方好冷啊,他妈的。”特使秦麻子走了上来,他缩在一个貂皮大衣里,好像浑身都在哆嗦,他看向丁玉展,问道:“将军你不冷啊?”
“冷!幸好带来了这批冬装!不过冷也有好的好处。”丁玉展笑道。
“这有屁好处?”秦麻子惊异的问道。
丁玉展在他面前举起手转了一圈,然后得意的笑道:“将军大衣!黄金纽扣!金丝绶带!皮靴子!皮手套!漂亮!”
“是啊,”秦麻子不屑的瞧了一眼这个粗人:“在南方绝对穿不了这种军服,听说是周开源专门就为这次行动做的。”
扭头看了看周围几条船上海宋海军的蓝色大衣挤满了船舷,朝着空中的雪跳跃着,秦麻子也想从袖筒里伸出手去接点雪花看看,但他自顾身份:他自认为是个文官,比这些粗人高明:“将军,前面几条英国小蒸汽船靠近大沽口了,他们要干什么?”
“测量水深,为进攻做准备。”丁玉展总算玩腻了雪花,在雪里举着望远镜四处看,当然,根本没看大沽口的清军炮台,完全是在赏风景。
“我看他们进入清妖火炮射程了吧?今天不会就打吧?”秦麻子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些在大沽口河道里进进停停的洋人汽船。有点担心。
“不知道!敢开炮就打呗!”丁玉展放下望远镜拍着秦麻子地肩膀笑道:“没事地。肯定又是炮战。然后炮哑了我们再上。舟山、安南都是这样。”
正说着。大沽口岸上突然穿来震天地锣鼓。接着锦旗密布海岸。无数清兵呐喊起来。秦麻子被这声势吓了一跳。惊问道:“清妖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呢?”丁玉展也紧张地举着望远镜朝花旗招展地沿岸望去。嘴里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1857年1月。英法联军从上海北上。集结在大沽口外围。英法俄美四国公使要求满清派出全权特使。谈判贸易。俄国还要求要和满清划定疆域。抢夺土地。
英、法、宋为主力。但此刻跟随联军地海宋海军只有一艘风帆战舰。海宋没有派其他船来。主要兵力都是陆战兵。
这是因为英法不仅替海宋运兵。而且人家地船已经完全升级换代了。这次来地26艘军舰、炮艇中。只有3艘风帆战舰。其他地都是蒸汽动力。海宋没实力从海京朝天津投放蒸汽船战舰。因为它地这类战船极少。
6000联军中,海宋小刀军团就占了2000人,在海京里因为“通电事件”和“石达开入宋”而焦头烂额的皇帝。好像对这次远征抱有很大信心,比海军自己都更不怕满清。
海军主力和5000十字军黑旗军团士兵占领了宁波附近舟山这是这次分赃战争中,赵阔得到地定金,南北中国海之间的跳板舟山群岛,有了这个岛屿,海宋可以往北进入更深范围。
本来列强不许海宋得到沿海的陆地地盘了,海宋皇帝要求的是得到台湾作为大宋的军事基地和“殖民地”,这里离海宋距离近,面积大。战略价值更大;
但额尔金和布尔布隆直接说“NO”:“台湾这次会变成通商口岸的,怎么能给你呢?它是满清的合法领土!”
但作为那个时代,全球丛林时代的肮脏交易,刚刚满嘴维护满清利益的英法很快同意把舟山给赵阔,分人家东西都不需要问主人地哦。
靠近江浙宁波舟山本就是满清的海上要塞,是南北海上交易的通道关卡,交给赵阔,对列强收益有利:一是,如果把海宋拉进强盗集团。这势力不强地打手确实需要一个后勤基地来完成更远距离的打击;二是可以打击海盗。赵阔很擅长做这种擦屁股的小事,交给他。满清沿岸贸易安全会更好;三是,海宋在江浙海上得到一块落脚点,可以帮助他们抵抗太平天国的叛军,维护列强在长江出海口的利益;
虽然赵阔就是太平军一系的,但无论从对这个贱人的性格了解上,还是从满清文明还是从西方文明分析,英法公使都确信,他都会帮着满清和列强抵抗太平天国的,这也符合他的政治利益和商业利益;等海宋和满清互相承认后,上海里地洋人和满清官员就不会被动不动就杀过来的太平军吓破胆了,另一个本土强人的军队可以直接登陆支援江浙战区,而列强的利益也会坚如磐石。
另外舟山已经被打成残废了,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国舰队就打了一遍舟山,把满清炮台工事和火炮都炸了;然后赵阔自己又以为舟山水师骚扰他的走私,又闪击过一遍舟山,又炸了一遍炮台;这次是第三把,主要防御点舟山定远守军几乎没抵抗,就争着从岛北面坐船跑了。
舟山被海宋夺在手里,这次赵阔开始派军队上去驻扎,派工程队上去修建炮台工事,这里将要变成海宋的军事、商业重镇,成为对着满清肚脐眼里的一把剑,那个时候,凭借舟山这个海宋海域最北的要塞,海宋海军上可以打头(北京),下可以砍腿(福建台湾)。中间如果不爽,直接就能攻击上海、宁波等地,商业利益更不用说了,这里是上海和海京海上交通的咽喉赵阔已经准备用明地或者阴的弄死弄残满清宁波水师,独霸这个海上巡查权了,反正满清不要海。你不要我要,要也不给你,我海军比你水师强!
此刻在大沽口外的英法联军都开始测定大沽水深为战争准备的时候,大沽口炮台上的满清最高指挥官直隶总督谭廷襄也正用望远镜看着这几艘洋人地汽船肆无忌惮的驶进炮台射程,大摇大摆的一会开一会停,他并不明白洋人在干嘛呢,但他依旧紧张的满头冒汗。
“大人,敌船已入我火炮射程,可要开炮射击?”满清将领朝谭廷襄请示道。
“当然不行!”谭廷襄自己先吓了一跳。训斥道:“糊涂!怎么能先起战端,授人于口实呢?就算开炮,也要等到敌船先开炮!这才能让我天朝上国站住道理!”
英法地小型蒸汽船大摇大摆地在满清炮口下测定了大沽口水况。然后开走了,不知道英法在干什么地谭廷襄抹了抹冷汗,松了口气,心道:你们这群蛮夷乱晃什么!刚才你们差点引起战火懂不?老子终于妥善执行皇帝地政策了。
“传令示威!”谭廷襄指着英军汽船屁股,用丹田之气大吼起来。
直到英法宋联军抵达天津大沽口外的时候,要求和满清朝廷谈判,咸丰对突然扑上来的四国外国人要求还不清楚,尤其是里面还裹着满清叛军。
后者也没让咸丰同志太过焦虑,因为对方曾要求请和!这就是示弱!伪宋皇帝竟然自称自己是蛮夷。说明他不过就是个心虚的汉奸而已!朝中大臣有激进派还讨论过如何利用伪宋去灭洪秀全,伪宋是个屁!
换而言之,如果英法联军带着太平军来,说不定咸丰就吓出心脏病来。
因此咸丰巴巴的让他的超级智囊军机处的大臣,为准备出面交涉的直隶总督谭廷襄制定了详细而“高明”地外交战略。
对俄表示友好;对美设法羁縻;这两个蛮夷同学还是好的,他们起码没有带军队,也说了,不插手满清和大宋的外交;
对法进行劝告,让他放弃对海宋地支持。说服最狠的大哥英国别闹事,如果法国幡然悔悟,洗心革面,为时未晚,满清可以赏法国点“好处”。
对英国严词诘问!
这个王八蛋太狠了,闹事都是他闹,这次起兵又是他牵头,兵力他出大头,当年鸦片战争就是他点起来的。这个蛮夷太混蛋。妒忌满清的天朝地位!
必须严词训他,把他训得面红耳赤、痛哭流涕你知道啥叫道德不?
海宋?叛贼要立刻朝朝廷投降!自缚双手跪在广州城门等着官兵进去接收当然。坦白从宽这条都没有;
当然谭廷襄一去大沽,和四国蛮夷倒算是谈笑风生,当然除了不理海宋特使,后者也不敢见他
蛮夷们从来不是铁板一块,英法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说:“把你们能代表皇帝的全权大臣叫出来!你谭廷襄不够分量!其他人也免谈!”
俄国笑眯眯的狐假虎威,要求大片领土,全球大财迷美国更是走在了卖友求荣的前列。
美国没有兵力,是搭英法便车的,所以没有上两者这么吊领着一群小弟,在桌子上摔打着钢管、砍刀,叫嚣着:阎王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不出来,老子就烧了你地庙!
美国是只要能修约(南京条约),阎王我不见也行,小鬼就O了!
面子算个屁,能赚钱就行了!
所以美国公使不要求满清派全权公使,他把修约要求11条,朝直隶总督谭廷襄递交了。
本来美国算4个蛮夷里态度最好的了,但他的修约要求一抵达咸丰那里,登时完蛋了。
因为美国要修国书,这是平等的关系,美国翻译就按他们那一套文明翻译了美国国书。但其中美国总统致清朝皇帝国书中第一句第一个字,就让毫无尊严和廉耻的财迷美国在咸丰眼里成渣滓了!
这第一句话就是:“朕选拨贤能智士,姓列,名威廉(此刻在大沽口船上蹲着的美国公使),遣往驻扎撵彀之下,
这本来是介绍信。就是:“我公司总经理派前往你处推销……。”
但问题是国书翻译,寻求平等,把美国总统翻译成了“朕”!!!!!!
朕啊!!!!!!
看了看美国国书,圆明园里的咸丰冷哼一声,满脸冷笑,用朱笔批示道:
“阅所进国书内,该国王竟然自称为“朕”,实属夜郎自大,不觉可笑!!”
结果大沽口外的美国公使一腔爱财之心。本想背叛强盗集团,先投身满清怀抱,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个“朕”字思密达了,真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啊。
不过蛮夷可恨可恶,夜郎自大、自不量力,但英法这次的杀气,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虽然这个平行空间里,英法没有攻击广州,活捉海上苏武叶名琛,但他们带着叛军北上。陈兵大沽口,一样是挑衅。
而咸丰很无奈,没有钱,没有兵。
因为四处起义、太平军、捻军、伪宋,早就把清朝国库弄破产了,为了聚敛银子,一开始朝廷还能大举卖官,这是大收入,但后来买官地人太多了。那时候,估计是在满清楼顶上扔下块板砖去,砸倒一片候补道台、县令,买地人多自然不值钱了,你没关系,你一辈子你也当不上实缺,所以有钱人开始不捐官了,而官府开始逼捐。
“大人,不。我这人不想当官。”
“不!你必须当官!当官才爱朝廷!这是印信。交银子!”
以这样的财力,自然无法组织大量兵力对抗洋人和海宋的海上登陆突袭。
而且清朝军队制度是强调控制内部奴隶的。大量的官兵被分散在各地小地方,好像当年日本鬼子一样,一个小哨所还有3、4个绿营士兵,监视百姓,这种监视网自然可以阻止奴隶造反,但也造成了满清根本没有机动大兵力。
满清军队也腐败不堪,没打仗的时候,都他妈是精兵,听那奏章里说地,孙猴子造反他们都能宰了吃猴肉,但此刻一需要他们打仗抵抗洋人,立刻这群比天兵天将都厉害的官兵竟然变身成了游走在哗变边缘地迷惘一族:
给军费!我们欠饷年了,马上就哗变了!
车马费!酱菜费!换装费!一个都不能少!
而且就算来了,也未必能打仗。
咸丰也不想调集大军和蛮夷打仗,他地印象里,这群人就是傻逼,不懂天朝牛,但人家不是他的奴隶,不会推翻它,而且以北方那种“可怕地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洋人根本打不进来。
那时候,先“剿剿”,等洋人失败了,跪下了,再“抚抚”,好像养狗一样,恩威并用,不愁洋人不服!
所以就算洋人大兵云集,咸丰仍然指示最大的关键是镇压太平军!
镇压太平军的所有满清主力一概不动,继续打内部造反者。
至于北方,满清军队光在直隶就有4万清兵,他们在大沽口四个炮台周围调集了一万清兵,凭借他们4个修了多年地炮台。
这4个炮台很强,共有142门炮,这是因为大沽口是战略要地。
大沽口位于海河出海口,河道宽一里,水深近两丈,沿河而上120里就是华北重镇天津,是天津的门户,天津又是北京的门户;
同时大沽口也是长江江浙一带官府海运漕粮入北京地主要入口,还是产盐大区,自然清政府严加防御,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时候,被英国人战舰吓坏了,那时候就在出海口两岸修了4个大炮台。
谭廷襄凭借这些炮台和近一万人的兵力,对如果开战的胜利那是很有信心,咸丰也是一样认为大沽口固若金汤。
但领导就是领导,想的多。为了天朝的大局,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友谊,人家不想开战,其实是鄙视你,根本不理你。
咸丰在奏章里看出谭廷襄有点想欺负欺负洋人的念头,立刻敲打这个大臣,反复很多次严令谭廷襄不能打!
谭廷襄报英国船只经常开入河口刺探情报,想打,咸丰语重心长的说:“谭廷襄怕蛮夷趁着高潮窜入内河,但他们自己行驶,对我无伤!但假如先开枪炮,人家就有理由打我了,务使衅端勿我自开。”
第二天,咸丰又指示了谭廷襄:“该督等切不可因为兵勇足恃,先起兵端,天津固不难制胜,设其窜扰他处,恐非天津可比。(天津弄死洋人不难,但他们乱跑到别处更麻烦)”
一周后,咸丰再次说谭廷襄,千万别打:“你不要听你手下将领的,那是他们想立功,而不考虑后患。”
咸丰哥们这既不允许英法各国的条件、不谈判、也不开战地旨意,让谭廷襄很为难,很为难。
琢磨皇帝的心思后,他决定在岸上对英法宋联军“示威”。
赤裸裸的用军威把敌人吓跑。
他让大沽口南北两岸各营兵勇,一概列队,旗帜全打出来,兵器都给我擦亮,谭廷襄亲自在炮台上摇旗指挥,结果满清守军在岸上沿着海岸排了足足十里!
大旗飘扬、战鼓震天、士兵们握紧正义的铁拳,肩并肩顺着海岸排成整齐的队列,怒视着大海上的蛮夷舰队,仇恨并且鄙视的眼神好似发出无数炮弹轰向对方,他们用尽胸腔里的怒气朝着大海狂吼着:“我…大…清…威…武…。”
“军容太盛了!”谭廷襄站在几万斤的大炮中间,看着自己手下这旗帜招展、鲜明整肃地军阵,心里兴奋的难受,他看着远处的敌人舰队,伸出一根指头虚点着他们,冷笑道:“面朝大海,我军威武!这就是我大清军威!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
135第一次大沽口之战:很难讲的悲壮
“我呸!”直隶总督谭廷襄撕碎了手里那张纸,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他还不解气,又一口唾沫吐在上面,用靴子狂踩。
1857年1月17日上午8点,联军两个军官乘坐小船向谭廷襄递交最后通牒:上午10点之前把大沽**给联军。
“这次不是我们天朝不仁慈,是你们自己找死!别以为你们有几条破船就可以威胁朝廷了,你们敢上岸,我的兵就把你们这群只会跳着走路的僵尸砍成片片!”谭廷襄咬得牙咯咯响,他转身朝自己的侍卫叫道:“把我的盔甲给我拿来!”
盯着天津刺骨的冬风,马夫陈天浩背着一把金胎弓,腰带上挂着箭壶,手上提着一个小布袋,一路小跑经过摩拳擦掌的兄弟和猎猎作响的战旗,他跑上大沽口北炮台,上面几十门大炮左右站满了眼睛朝海面观望的兄弟,但他要找的人一眼就从人群中识别了出来,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
他的主子指挥官天津右营游击沙春元。
“主子,我把金胎弓给您带过来了,”陈天浩走上几步单腿跪下把弓箭给了主子,又提了提布袋,笑道:“还给主子您带来这福寿膏,要是主子杀敌杀累了,抽两口解乏!”
“哈哈!”沙春元笑声回荡在炮台上,他说道:“不用了,老陈,今天两炮就把洋鬼子赶回家了。”
这爽朗自信的笑声感染了炮台上的大清将士,本来都是满脸兴奋,此刻更是用字正腔圆的天津和北京话调侃起外面的洋鬼子来了。
陈天浩提着烟枪,站起来看着自己的主子,满心敬佩和仰慕,现在沙春元穿着一身他祖宗从关外杀进中原的满清大将盔甲,高高盔枪上的红缨在海风里飘扬着,清朝的盔甲上的金线和铜镜在朝阳里反射着光芒,沙春元挂在背上地金胎弓,这把他祖宗被某个贝勒赏赐的武器一直就挂在墙上。今天是主子为了让九泉下的祖宗享受殊荣才让他陈天浩从营里拿出来,在炮台上走动观瞻,简直如天神下凡;
看着这和体威风的盔甲,陈天浩却眼睛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这洋鬼子太气人,本来现在大清的天下不太平。他们还要来找事,大人从天津城里派驻到领导管理这炮台几个月,可瘦了一圈,连大肚子都不见了,要是老夫人看到了儿子这样,不知道会多心疼。
沙春元却没注意到仆人的感动,他此刻很兴奋,他被授命加固、指挥北炮台,现在这大清北方最强地炮台被他修了起来。海面上的兔崽子敢来找死?
他们确实要来找死。刚刚两个小时前。一艘挂着白旗送通牒地小船驶过炮台地炮口上了岸。洋鬼子真要打。还通牒?这可真哏(GEN儿)啊。
几条冒烟破船要**台?吃屎去把!
在心里好笑地同时。沙春元也下定决心。要打赢这关乎天子尊严地一仗。这一仗只有军功和加官进爵。
“爷们们拿了饷银。天天吃香地喝辣地。是不是闲得难受啊?”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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