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1851之远东风云-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船舱。

“还击!还…。”一身闪光盔甲的安南水师李将军就在自己下属的嚎叫中跳下楼梯,现在情势已经危急万分,他这安全的法国大船竟然被追上,后面四条挂着海洋十字旗的大宋战舰好像鬣狗群追杀大水牛一般贴了上来。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自己有炮啊!

自己这旗舰炮多的是!

他和一个下属匆匆躲开被大宋人射中,从桅杆上掉落下地水手尸体,跳下楼梯口,进入这看似安全一点的下层火炮甲板舱,但脚一踩到下层甲板的木板上,李将军就感觉好像有飓风对着自己扑过来,这是直觉。

还没看清一团黑暗中带着一点光的下层甲板,他只看见几步外朝自己奔过来的一个水手突然矮了一截,他的脑袋飞上了半空。下半截身体哐当一下摔在甲板上,而自己身前正大喊自己开炮还击命令的下属突然对着仰倒过来。惊恐的李将军抬起一只脚,好像戏台上那些将军骑马打鞭的姿势朝后跳去,他地下属摔在他面前,脸上不见了五官,脸正中嵌进了一颗巨大地铅丸子。

愣了三秒钟,然后李将军猛地趴在了地上,他发亮的头盔叮叮当当地朝前滚去,这时他才发现下层火炮甲板已经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空气里弥漫着血肉的腥气。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铺满人的甲板竟然好像在蠕动。由活人组成的“地毯”竟然朝着他这个方向蠕动着爬着,所有人脚的方向都对着那遥远的船尾亮光。

“咚!”又有什么从那亮光里射进来了打在船壁上,这声音并不大,在遥远的靠近船首的楼梯口李将军听来只是很轻的一声,好像有人在船外用桨敲着船壳一样,但随着这轻响,是扑的一声,好像谁家的缸破了,接着就是弹珠在盒子里乱撞的声音,合着这声音是满仓的恐怖尖叫,无数铅丸在船体里四处乱射,血肉横飞,断手断脚和脑袋乱滚,血浆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从人堆中渗出来,流到了中间无人敢站的通道中!

敌人正不停的朝着破口射入破甲弹和霰弹!

战舰建造得相当坚固,船壳是数英尺厚的橡木板,远距离射来的炮弹通常无法贯穿,近距离发射的炮弹对船壳所造成的破坏,也就是碗口大的一个洞,船员通常能卧倒躲避,极少受到伤害。一艘战舰最薄弱的地方是船艉。船艉所用的材料轻薄很多,一颗炮弹不仅可以轻易透入,而且能贯穿整个甲板,对人员有巨大的杀伤力。

“艉射”(RAKINFIRE)法,即运动到敌舰后面时,集中火力近距离轰击船艉。此时通常发射实心弹加霰弹,实心弹穿透船壳,而数十颗铅弹紧跟着从弹洞飞入,以扇面扫过甲板,当时军舰内部从头到尾没有隔板。这样发射的霰弹可以从舰尾一直打到舰首,在整个甲板上造成屠杀般的杀伤效果。这样的攻击有五、六次就能使敌舰的整层火炮甲板的人丧失战斗能力。

“啊!啊!啊!”满头冷汗的李将军翻身爬起来,这位带着嗣德皇亲自颁发的靖夷宝刀可以先斩后奏地钦差大将军手脚并用的爬上楼梯,朝上面甲板逃去,他的身体随着楼梯在震颤着,咄咄声中。这块楼梯上嵌入了船尾射入的夺命铅丸。

“我们要完蛋了啊!李大人!怎么办啊!”一上甲板,一个一身盔甲的将军就跪在了李将军面前,后者丢了头盔,满头冷汗的朝船舷外看去,此刻四条狼中领头地“中国龙”已经打完了RAKINFIRE,在顺威的船尾切了过去,然后继续保持着和顺威并排行驶的姿势,疯狂的朝诺大的顺威射击,而顺威上的上下两层火炮甲板中的炮手不仅伤亡惨重。而且还在承受着后面狼群鱼贯的RAKINFIRE,根本就没有一门炮点响。

“副将,顺威船尾上有异常!”一个副手拉了拉正手握望远镜观察战况的罗前捷。罗前捷顺着他地手,微微转身,只见望远镜里顺威船尾上站了三个人,中间一个穿着满副的盔甲,在阳光下发着一闪一闪的夺目亮光,嘴里对着自己正喊着什么。

“他在喊什么?”罗前捷放下望远镜问道。

“不知道。”副手愣了愣说道。

“也许他也投降。”罗前捷说着,这时在炮声隆隆中他耳边传来一阵快速而有力地祷告声:“上帝,求你别远离我是我的力量,求你助我啊。我信*你让我蒙羞让敌人在我身上奏凯歌是我的力量,他教我手战斗,他教我的手指头打仗

罗前捷扭头看去,只见小刀军团中的一个小鸟枪手正跪在船舷上,肩膀上架着夏普斯,枪口正对着顺威,而他身边,满脸兴奋的丁玉展一手握住眼前的望远镜,一手指着船尾那一闪一闪发亮的物体。叫着:“中间那个!中间那个!”

“别!他可能投降!”罗前捷立刻大叫起来。但话音未落,夏普斯一声闷响,罗前捷立刻操起望远镜朝刚才那个放光体看去,只见船尾只剩乱窜的两人,他下拉望远镜,只见水里爆出一朵水花,有人落水。

还没等他放下望远镜,丁玉展地怪叫已经满甲板都听见了:“我们小刀肯定打死了一个大将!我们小刀肯定打死了一个大将!”

“那家伙被打死了,那怎么办啊?”副手很郁闷的问道。

“算了。安南水师战力比海盗都不如。接受他们的投降是侮辱大宋海军!全歼!“罗前捷冷冷的说道。

半小时后,被大宋四条狼围着打转的安南第一战舰顺威浓烟滚滚。不仅起火引起了弹药爆炸,而且开始进水沉没,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如下饺子一样下水逃生,而唯一可以记入史册的是,这艘法国造的战舰,唯一有可能给联军造成麻烦的大战舰,从开始到结束,竟然一炮都没有发过,它是在逃跑中被击沉地。

海军只有勇者胜!海洋只承认攻势主义!

“拍杆!拿来!拿来!”丁玉展从部下手里夺过长长的拍杆,伸向船下,这是用长竹子做成的,顶头包有铁皮,然后他瞄准一个在海里挣扎的安南士兵,照着脑袋猛地捅了下去,那人立刻不见了。

不仅是大宋扫尾战舰,法国西班牙战舰也拿出拍杆,消灭在波涛中挣扎的落水敌军。

这些人也许比他们被打死炸死烧死的同袍会好一点,几天后他们会浮尸海面,留有全尸。

大宋海军没有救援敌军的习惯,他们就是这么对付被他们打垮的海盗的。

2个小时,安南海上水师被从地球上抹去,在前方海军地空鸣庆祝礼炮中,拖引着小船地火轮和商业运输舰朝香江口开去。

现在在法、西、宋密密麻麻的战舰、炮艇以及运输舰面前,唯一地障碍就是香江口沿岸的顺安炮台群了。

“现在看我的了,为什么我总是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第二天,宣教司的密探,现在被高升的秦麻子叹了口气,换上了一身笔挺的燕尾服,从炮口林立的战舰上跳下,坐到高高的挂着白旗送照会的小船上,和法国使节一起,朝着香江口的安南守军的炮口驶去,他手里握着的书信里只有四个中文字:立刻投降。

另外按惯例,本人明天是喝酒休息日,不更新,

写文就像酿酒,3天写1万质量肯定超过1天写1万3倍。需要休息,请谅解。

再次感谢订阅和打赏的朋友。

117安南大战:安南大胜、不进内河、安奸太多了。。。。

“黎总兵,海面驶来一艘小船!”越威炮台中一个哨兵急步跑到一位全身盔胄的老年将军面前下跪禀告道。

“嗒”站在高高的炮台顶上,黎总兵拉开单筒千里镜,凝视着海面上驶来的那艘挂着白旗的小船,最后打量一眼那小船背后森列的炮舰,他放下千里镜,命令道:“不要开炮,让它上岸。”

“言培,为什么不开炮?!”

黎言培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叱责,他扭头一看,赶紧躬身行礼,却是阮朝的钦差大臣阮江到了,这是皇上的亲叔叔,专门被派来督促危险之极的首都香江口防御的。

“亲王殿下,他们应该是外国人的通知的,不如让他们过来,看看说什么。毕竟李将军的海洋水军刚刚全军覆没了……。”黎言培说道。

“糊涂!安南之地外国人一只脚也不能踏上岸!”阮江厉声大吼,他指着脚下,叫道:“这顺安要塞炮台群和对岸的靖远炮台群都是摆设吗?你不是说已经做到最好了吗?那为什么要放他们上来?!万一他们看到我军虚实怎么办?”

黎言培看了看这巨大的石砌炮台里里外外已经站满了人,这安威炮台有40门炮,平时守兵6人,前不久收到法、西、宋勾结一切施压的外交信笺后,守军立刻暴涨近3倍,达到160人,而现在这个诺大的炮台被329士兵挤在一起,此外还有90名当地紧急雇佣的农民充作民勇,炮台上已经人挤人,好像看戏一般挪不开脚了安南防守确实到达能做的极限了。

那边阮江得意洋洋的说道:“各个炮台已经充满,我们士兵已经无可安插,这事已经受到皇上的嘉奖。若外国人看到我军已经如此充实,不能在炮台上增兵,他们岂不是得意了?以后啊,炮台要修更大点。”

顺安要塞总将黎言培总比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听亲王殿下的。”大声下令炮台下的滩头上的一线火炮朝着那小船轰击。

秦麻子坐在小船划桨手中间,在小船飞速的朝前冲着地时候,看着前面法国使节兴奋的立起身来朝着岸上张望,他伸手拉了拉对方的衣角,打着手势让他坐下,这样安全点。

“不用。他们不会攻击使节……。”法国佬笑着给自己的朋友用英文说着,话音未落,岸上轰一声巨响,小船前面顿时跃起一条巨大的水柱。

“我操!开炮了!”秦麻子大叫起来。愣了片刻。他推着旁边划船地几个马尼拉(菲律宾)士兵。大叫道:“掉头。我们回去!”

“不能回去!继续划!”法国使节把俯在船舱地身子抬起来。一手拉出插在船头地白旗。站了起来。对着岸上地火炮大力挥舞起来。

马尼拉水手愣了片刻。继续努力朝前划起来。“轰”这次水柱在小船侧边跳了起来。小船猛地颠簸了一下。把面无人色地秦麻子差点掼下船去。

等他惨叫着把插进海水里地胳膊湿淋淋地抽出来。扭头一看。前面沙滩上又是一线硝烟升腾。秦麻子扔了手里湿漉漉地书信。往前一扑。把立在船间很嚣张地挥舞白旗地法国佬压在了身下。两个炮弹带着呼啸从他们背上扑过。船尾立刻炸出两条让人胆战心惊地水柱。

“你以为他们是礼仪之邦啊?!”秦麻子掐着法国佬地脖子把他压在身下。扭头大吼水手们:“回去!BACK!BACK!”

马尼拉水手也不是傻子。掉转了船头。人人面如土色地玩命划桨。使节小船在安南炮弹炸起地水柱飞溅中。慌不迭地朝着自己侵略舰队逃命而去。

“妈的,一听说那个摆小摊出身的萧祖业要老子听法国人的,老子就知道没好事!”秦麻子在好像雨一样飞溅到自己身上的海水里,咬牙切齿的想着:“这安南和满清能差哪去?大炮没说话。你们就要我去送死啊!幸好开炮早,要是上去,凌迟了也说不定!”

“禀告大人,敌人逃跑了!”安南士兵跑到炮台上禀告道“打得好!”阮江笑道,说完他把黎言培拉到一边,笑道:“老黎,这次咱们又立大功了啊。”

黎言培闻言一愣,惊异的问道:“海面上敌舰大军云集,我们海水师全军覆没。怎么立大功了?”

“刚刚不是打走敌人了吗?”阮江一样惊异。

“那算敌人吗?一艘挂着白旗的小船而已。”黎言培说道。

“那是小船吗?!黎总兵你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吧!我打算在给皇帝地奏章里奏报:法、宋逆敌大兵船两只、火轮船一只、三板船十数只、载兵小船不计其数,冲入香江口。直欲长驱直入,攻击顺化,我顺安要塞的安南士兵奋不顾身,叠开大炮百余处,击沉宋三板船两只,击断法大兵船主桅一根,击毙法宋军多名,溺毙不计其数,其余畏惧退走,不敢再图顺化!如何?”

黎言培舒了口气,点头道:“亲王殿下所言极是,属下刚刚看花眼了。”

“哎,别啊,你得帮我看看,别有纰漏。”阮江说道。

“殿下放心。”黎言培笑道:“不知道殿下怎么谈李将军海面大败的事情?”

“当然是力战殉国,剿灭法宋战舰若干艘,其他的就说遇到大风,导致胜利之舰队进水沉没!”阮江猛地一拍手,接着他有点担心的看向黎言培说道:“言培,只要打仗,功好立,但你要能守住顺安炮台群啊,只要能把外国人拒在香江口外,我保证你这一次就升官发财了!”

“殿下放心。”黎言培把阮江带到炮台上两门铜炮之间,指着不远处烟波飘渺的大江说道:“我已经在江面放置了几十道铁索排链,敌人如果要进攻顺化,必然要长驱直入香江;这些铁链不会阻住他们,但却可以阻遏延缓他们前进速度。要知道沿岸布满炮台,组成顺安要塞的十几座炮台锁住香江口两岸,炮台和驻军11000人,600门炮指着香江江面,对方舰队再强大,也会被我们打得粉碎!此外还有20000勤王军队正朝顺安要塞开来。王都顺化安如磐石!”

在安南猛烈的炮火下,挂着白旗的使节小船抱头鼠窜,被打了回来,舰队群好像静静地默认了这举措,入夜后,在微微飘摇的雇佣来运兵的美国火轮威廉号上,美国记者斯密斯让他的黑奴把桌子和油灯搬到甲板上,开始舒爽的海风中写今天地随军报道:

今天我们和平使节被该死的安南人打了回来,他们知道不知道礼节?舰队里的将军和军官都非常气愤这种行为。幸好法国雷诺先生没有受伤,身手敏捷的大宋使节秦先生在炮火中救了他一命。现在在我所坐地威廉号上,巨头就可以看到大宋海地艉楼。那里灯火通明,好像隐隐可以听见音乐声和大笑声,现在各国舰长和陆军将领都聚集在那里共进晚餐,并商定明天地作战行动。

真遗憾,我没有被邀请。

不过我衷心希望他们明天可以教训安南人。

在这里,要特别提提我们这只圣战军队地主力大宋军队,今天我在法国人军舰看到了疯狂的大宋海军,他们简直是拿着安南海军当靶子打,尽管安南海军非常拙劣。没有任何战术和威胁可言,但大宋海军这种勇敢和敬业仍然给各国军人留下深刻印象,他们在这两年里努力剿灭海盗的努力是各国商人共同鉴证的。

明天也许可以看到海军的陆战队小刀军团的行动,非常期待!

但是如果能看看模仿欧洲军队建立的陆军锐矛团的行动,我也十分期待,这令我进入两难境地,到底该上哪条船?

还在和满清进行内战地皇帝赵把他的陆军从大陆战场上抽离加入这圣战、以及单方面希望和满清和平的行为,令各国都肃然起敬,我想如果远东各国都像大宋皇帝这样。那么世界和平指日可待。

不过有个花絮,法国舰长对大宋军队里还是基督教信仰占优地情况深感震惊,那个洪秀全的老师罗秀全先生所在的香港汉会几乎包揽了大宋军内牧师的大部分职位,无论陆军还是海军,信天主教的较少,我个人对这种情况还是保有更大好感的,感谢上帝。不过不少法国舰长宣称要用个人魅力,把这些大宋战士拉入神圣的天主教,希望他们成功。

最后。祝愿被关在顺化城里的7个法国传教士和亚罗号上的大宋公民们安全得救。上帝之光照耀远东!”

第二天,三艘最大地战舰。以大宋旗舰大宋海为首,法国、西班牙旗舰联手驶向香江口南侧的安威炮台,这是顺安要塞最外的炮台,150门舰炮在正面朝着只有40门火炮的安威炮台疯狂射击。

这侧香江口共有三个炮台横着对着大海,但三个炮台并不能互相支援,而且距离最近的安威炮台的火炮也无法打到海上的三头巨兽,而对方的火炮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轰击这个坚固地石台子。

这是科技的差距。

“啊!怎么办啊!”炮台上的炮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炮弹最远只能打在那三艘船前面的水里,急得大叫。

这时,又一发曲射炮弹,好像天天坠下的陨石一样,直直的砸进无顶盖的安威炮台里,挡住它的路地炮手和刀剑手顿时血肉横飞,飞溅起地碎石好像子弹一样在炮台里横飞,连两门铜炮都被轰飞了出去,一门恰在了炮窗里,屁股离地,而另一门压在一个炮手胸口上,后者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吐出来刷着布满硝烟黑痕迹地黄色炮身。

半小时后,塞着满满士兵的安南安威炮台已经被轰炸得伤痕累累,那些士兵也许可以挡住操着冷兵器敌军的洪流,但奈何对方根本就是用火与铁来蹂躏血肉之躯。

“轰!”一声,一颗重型炮弹砸中了炮台外墙,坚实石条组成的墙体也顶不住这海上射来的巨炮,轰然朝里倒塌,露出里面满是惊恐恐惧的面孔。

“火炮都被打哑了。登陆突击!”戴维森放下望远镜,他的狞笑让他露出了两颗让中国海不寒而栗的大金牙。

立刻三艘大战舰上纷纷放下小船,这次不再是打着白旗地使节,而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大宋小刀军团、法国远征军团以及水兵、西班牙菲律宾军团的士兵们喊着号子,一起猛力划动海水,小船群好像冲出洞窟的狼群。朝着安威炮台咆哮而去。

在划过了没有任何抵抗的海面抵达沙滩后,三国虎狼翻下舢板,操着上着刺刀的步枪,一边嚎叫着冲锋号子,一边肆无忌惮放着子弹,朝着安威炮台地缺口冲去。

踏过被轰毙的安南士兵尸体,瞪着缺口里那些恐惧的脸,突击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他们等于是用刺刀踢着安南人的屁股把他们赶出炮台。所有受伤者或者死者都是背后中枪或者被刺的。

二十分钟后安威炮台失守,这时间不过是全副武装的侵略者士兵从滩头冲入炮台全力跑步所需的时间而已。

于此同时,和安威炮台隔江相望的靖远炮台也受到猛烈袭击。

和安威被重型战舰毁灭性炮轰破坏不同。出现在这里的侵略者是由大宋轻型战舰组成地狼群。由第一艘加入大宋海军的西洋战舰统率,这就是大金牙的斯蒂芬号,不过此时已经改名为“上帝骑士”号。

他们三艘战舰都是现在很弱小大宋海军里地中流砥柱,载炮仅仅42门,但作为吨位较轻的轻型战舰,他们可以驶入香江口内河,用更优越的位置猛烈轰击靖远炮台。

“我的蛤蟆们,这次看你们好好表现了。”丁玉展盘腿坐在“上帝骑士”甲板上,他面前的甲板上被挖出了一个四方形的凹槽。四门又短又粗的金黄色的臼炮就像四只蛤蟆一样趴在里面。

这种臼炮弹道高,但可以用更重更大的炮弹,对人员和建筑是毁灭性地攻城武器,在包裹船身的火炮发射硝烟,顺着那些蛤蟆门蹲着朝靖远炮台发射的重型爆炸弹弹道,丁玉展高高扬起脖子,又垂下脖子,眼前看到的是那雄伟大炮台上的发出的硝烟。

这靖远炮台比安威还大,是顺安要塞中最大的炮台。足足安置了60门炮,但这有什么用?安南火炮和满清火炮是一样,沉重的卡在炮口里,几乎不能灵活的转头,所以面对任何一个方向地敌人,最多只有四分之一的火炮可以发射,但这落伍的土炮还未必能给对手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努力朝着在面前摇摇晃晃的三艘大宋战舰尽着自己的责任。

而于此同时,距离靖远炮台三公里处的北侧。4艘火轮。拖曳着运输舰偷偷的靠岸。

庄立忠从小船上翻身下水,穿着皮鞋的脚趟水走到沙滩上。他的旗手跟着他上来,把三道红色长矛组成地军旗插在这军团长身边。

不久后,庄立忠理顺了羽毛,把高高地军帽端端正正戴在头上,抽出军刀朝着靖远要塞的方向吼道:“全军跑步前进!”

2000锐矛团士兵立刻朝那军刀所指地方向,朝着靖远炮台后方狠狠的捅了下去。

而靖远炮台中500守军,和炮台后大营里的2000驻军,全被香江口那三艘嚣张的宋舰吸引,无人注意后面有只偷偷摸摸的侵略者军团登陆了,正朝他们迂回包抄而来。

“拉啊!拉啊!”炮兵连的新兵满头大汗的拼命的逆着山坡拉着六门野战炮,而他们身边,同袍发出震天的杀声,银鱼般闪亮的刺刀潮水般越过慢吞吞的他们,冲向靖远炮台后的横向山顶,那里有安南人的一个临时军营。

“啊!”一个安南士兵倒在胸墙后,紧紧攥着他手里的长矛,可惜长矛干净如新,并没有沾血,面对不知多少扑上来的那群突然出现的宋军,最先问候他们的,不是英勇的刀剑,而是子弹横飞。只有鸟枪和抬枪以及从开国皇帝那时候流传下来的利器,50年前地法国老式步枪能略略阻挡一下那批家伙。

但零星的火药轰鸣,怎么阻挡好像裹着硝烟墙前进的宋军,到了几十步的时候,对方竟然也不射击,端着闪亮的刺刀扑上来要求肉搏。

然而身边同袍的血肉未冷。被米尼子弹看出地大洞还咕咕的流出热血,究竟为谁拼命?为了嗣德皇帝?算了吧,当兵不就为了吃饭吗?谁当兵为了死的?

面对银鱼潮般冲上来的刺刀群,领头的头目尖叫一声,扔下腰刀,扭头就往山下跑去,顿时,哀嚎着安南守军跟着他朝靖远背后的军营跑去,把高地扔给了扑上来的锐矛团。而他们200守军只不过不幸的被打死了7、8个人而已,只是这些冷兵器官军不想和宋军拼刺刀。

庄立忠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硝烟密布的靖远炮台,然后一脚踢飞这座小军营里面地桌子。安南军官没来得及拿走的烟枪骨碌着滚下山坡,他扭头大吼道:“野战炮拉上来!”

很快,山头上的6门野战炮开始朝着山下那幕帐重叠地安南军大营咆哮起来,就好像狼牙咬在羔羊柔软的腹部。

靖远总兵李泰国正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用刀指着江面上的海洋十字旗打出一声又一声的怒吼:“把这些侵略者打烂!”

火炮的轰鸣升腾起的浓烟把这个白面将领熏成了黑脸膛,额头上还被一片爆炸弹的碎片打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裹着黑烟灰往下巴上滚,让这个勇将的表情更加狰狞。

但就在这时,一个安南士兵匆匆跑上来,在他面前啪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地他指着身后叫道:“李总兵,身后佛爷山上出现敌军!大营已经被乱成一团糟了!”

“什么?”李总兵几乎是冲到背靠江面的一面,那边矮山佛爷山上那迎风飘舞的诡异三道血矛旗,差点让他昏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怎么办啊?大人!”那个报信兵哭着用膝盖挪到这大人身边。

“怎么办!”李总兵一把揪起这士兵,吼道:“让潘忠君守住背后大营!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后面大营的守将潘忠君正气急败坏的让士兵把沉重之极的火炮拖到营后胸墙后,火炮还没到位就迫不及待的吼叫着朝佛爷山还击。

“谁他妈的再乱,我就宰了谁!”在营盘里炸开地宋军炮弹碎片中,潘忠君看着满营好像无头苍蝇乱窜的士兵大吼着。

“放炮啊!快放啊!列阵,全给我堵到后营来!”潘忠君跳着大叫。

话音未落。身中营中猛然一声整天响,可怕的冲击波把潘忠君砸到了地下,他们大营后面的一个帐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那本是给前方炮台堆放火药和炮弹的仓库,为了安全特意放到营后,谁想到居然后面遇到敌袭,为什么那些该死的侵略者不堂堂正正的从香江进来?反而鬼鬼祟祟的绕到背后!这原本离战场最远从而也是最安全地仓库,面对背后佛爷山上射来地炮弹恰恰出于了最危险的前线,宋军一发炮弹引起了弹药爆炸。

飞溅地带火的碎片满营乱飞,不知多少帐篷一起烧了起来。大营起火。本来就混乱的安南军大溃!

“奏响军乐,全军前进。”庄立忠放下望远镜。第一个朝着山下敌军大营施施然的走了下来。

“小刀儿郎们,跟爷爷冲啊!草了释迦牟尼屁眼啊。”坐在小船上的丁玉展咬着半截雪茄,从船上拉过一架梯子,抗在肩膀上,跳进水里,背着背后的大刀,朝腹背受敌的靖远炮台涉水走去。

300小刀军团好像饺子一样下到齐腰深的水里,拿着刀枪、扛着梯子,冒着炮台上已经色厉内荏的炮火,朝着炮台前的壕沟冲去。

因为无数次的在海盗的地盘上登陆,面对过鸟枪、步枪、弓箭,乃至大炮,身经百战的小刀士兵并不把这安南人的炮台当回事。

第一个冲到深深的壕沟边,丁玉展把肩上的梯子扔到壕沟里,但马上他跳脚大骂起来:“他妈地,这是朝廷哪个王八蛋配给的攻坚梯子!”

安南人的壕沟太宽。梯子不够长,飘在壕沟里的水里,居然两头够不到。

紧跟他的小鸟枪手,把夏普斯背到背后,跪在地上把梯子从壕沟里拉了出来,扭头问道:“老大。要不两架梯子捆在一…。。啊!”

话音未落,炮台上安南火枪手射来的一颗铅丸一下打在梯子上,把这个小鸟枪手吓了一跳。

丁玉展看着炮台人高地那地方被轰开的一个缺口,此刻正堵着满满的安南士兵,惊恐的看着这些从战舰上杀到岸上的小刀士兵们。

“哪有时间,游过去!”丁玉展大吼一声,扭头吩咐狼群一般的手下:“枪手压制!剩下的跟我游过去!这炮台是我们小刀的!话音未落,这个小刀头子嗖的一下跃进壕沟地水里,几下就到了对岸。而嘴上的烟头却一点水也没粘到。

他坐在对岸,把梯子从水里拉过来,竖在缺口下。连眼色都不用使,而壕沟对面立刻朝着炮台缺口扔过去几个冒着烟的小火弹,丁玉展蹲在炮台下,在头上爆炸和惨叫中护住头,雪茄一亮,吐出一口烟后,顺手抽出背后大刀,他翻身就跃上了梯子,直朝缺口里杀去。

炮击已经停了。但这个炮台受到两面夹击,前面是小刀这些杀手们地大刀突袭,后面则是锐矛团的刺刀狂潮,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丁玉展跳进缺口,眼皮抬也没抬就接连砍倒四人,这些安南士兵受惊的老鼠一样在他面前跑来跑去,他全砍在后背和后肋位置,连个敢和他对眼的战士都没有了。

正得意着。前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一个穿着鲜亮盔甲的军官,虽然满脸是血,但怒然举着大刀,决然的朝他冲来。

“他是我的!”丁玉展推开要给那家伙当胸一枪的手下地步枪,他狞笑着猛地一吸气,那雪茄差点没被他吸燃到嘴里去,然后鼻子里悠悠喷出两股烟龙,丁玉展冷笑着和那军官对砍而去。

就在这时。对面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满脸是血眼神狰狞的安南好汉,突然眼睛失去了刚刚的嗜血杀气。他无力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丁玉展,哐当一下摔倒在丁玉展脚下。

“他是我的。”带着羽毛高帽的庄立忠,吹去了左轮枪口的硝烟,收枪进了枪套,看着呆如木鸡地丁玉展从另一侧的楼梯走了过来。

“可是,他明明是我的啊!”丁玉展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不由勃然大怒起来:“我不需要你们陆军给我帮忙。”

庄立忠用脚踢开那尸体,看了看,自言自语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