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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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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耳边响起那慵懒的声音:“阿娇姐,好兴致呀。”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十六章:错情

我蓦然一惊,睁眼只见一张俊脸离我不到半寸,看得有点眼花。他何时靠近我的?我竟然没有察觉。

“你靠我太近了啦!”下意识把他的脸拨开。

他唇角微抿,似有薄怒,旋即又笑了:“阿娇姐还是这样……豪放。”他用暖味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拜托!我寒毛都竖起来了。黑灯瞎火,又在水里,他能看清楚什么呀!

不过我还是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太危险,打算哈啦两句后走为上策。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慢慢后退。

“是你自己游过来的,这泉水连通我们两个寝宫,你不知道吗?”渐渐逼近。

“哈哈哈,自从我上次撞坏脑子后,很多东西我都不记得了。”暗示他,我已再世为人。

“朕听说过了。但许多事情,朕,没有忘记。”他意味深长的说。

“啊,本宫突然有点头晕,恕本宫失礼,先行告退。”我很严肃的打着官腔。不想再跟他打哑谜了,撤。

突然他一把抱住我的腰。

“干什么干什么?”我一阵慌乱,凶狠的推他。如铜墙铁壁,推不开。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做我们以前常做的事呀!”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度。

我就算再蠢,也明白他紧贴着我的兴奋状态。

“你冷静点。其实呢,我们之间有许多误会。”

我双手死命抵着他赤裸的胸。不妙,似闻到酒气。他不知道泡温泉会加速酒精挥发吗?!很危险的!

“别装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的子嗣吗?勾引我。阿娇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这头种马!

但我不得不强颜欢笑,“刘彻,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

“不喜欢在水里做?那么我们进屋?”他自顾自的说,抱起我,跨上了岸。

天!没想到出了温泉会这么冷,我冻得直发抖,说话也不利索:“放放放……”

“碰!”他踹开门,将我丢到铺上。

“哎哟!好硬!”摔得我屁股痛死了!怎么会有这么硬的床,我已习惯宫里被我改装过的“席梦思”。

“嗯?”他挑眉,嘴角挂着邪肆笑意:“等会你会发现,更硬的东西!”他欺身上铺,行动似一只性感优美的野豹。我似小猎物,拼命向墙角后退。

靠他全家!这个下流胚子!我在心里叫嚣,但他靠我太近,这种压力让我实在没胆破口大骂。

“陛下,陛下,我……啊!”正打算骗他我“那个”来了,他突然拉住我的脚踝,向外一扯,将我压在身下。

“呵呵,我喜欢你用这种软软的声音,叫我陛下,快,多叫几声,”他紧迫着我,俊美的脸庞突然变得柔和,“以前你不论人前人后总是大声叫我彘儿彘儿的,‘彘儿你应该这样!’‘彘儿你应该那样!’老是吩咐要求我做这做那,我不喜欢!”他明显有了醉意,说话孩子气。

要命!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个姿势来讨论“阿娇”的人格缺陷啊!

暗自叫苦,我不过是指望软语哀求,能让他今天放我一马,没想居然会刺激到他的兴奋神经。

“你听我说,”我试图挪动了一下。他跨下的灼热顶着我腰,果真变得更硬!我不敢再乱动。

“呵呵呵,”他感觉到我的紧张,伏到我的颈窝笑了起来,胸膛震动,“阿娇姐,你真的变了哦,”他笑呤呤的望着我,可恶的俊脸逼近,几乎要鼻尖相触,“你比以前害羞多了!”大手不客气的一把伸进我的亵衣内,抚上丰满的浑圆,重重捏逗。

不要试练我,我已经很久没近男色了!我在心里苦苦挣扎,与热烈的情欲抗争。

“我一直想念你的身体!”他在我耳边含糊的说,“这方面,我们是最合拍的……”他轻吻我的颈处。

腾!不用照镜子,我都知我全身红成什么样子。“别!”我虚弱的说。

显然刘彻十分清楚阿娇身体的敏感部位,我无法控制本能的被他弄得意乱情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香气,使人迷醉。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我光洁的大腿外侧徐徐向上,轻轻的扯开了我的腰带,将长裙尽数掷于地上。

“咚!”极轻的一声,有物落地。

我兀地一惊,似有感应,什么东西重重地击在心上。

仲卿!

他赠的玉佩我放在合包里,一直挂在身上。

我怎能忘了仲卿!我羞愧难当。

“怎么了?”他感觉到我的僵硬,沙哑的嗓声,有些不解的低头问道。

一时无法挣脱,只得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哀哀哭泣。

“阿娇姐,你到底怎么了?”他见我泪如雨下,不像假装,便撑起半身,仍没放开我。

“彻,我也不知该怎么对你说,我如今真的不一样了。。。。。。”眼泪不自觉的漱漱淌下,但话到嘴边,终不敢说出真相,只得拼命检讨:“……我以前确实太过张扬跋扈,很多事情都做得过份,让你很难堪,你后来讨厌我,也是我活该。但自从历经过那次生死大劫后,我什么都忘了,也想通了,真的,我以后不会再闹你、支使你、与你作对,只求你别……别这样,也求你别再恨我,我们两个好好相处,能成为朋友不是更好?”这番话有真有假,我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又不欲得罪他。

他怔怔的看了我一会,终于放开手,不可思议的笑道:“朋友?呵呵,为什么呢?阿娇姐,你不是一直说很喜欢我!只许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如不,就要缠死我吗?”他躺倒在我身边,双手枕头。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抽抽哽哽,抹着眼泪,斟酌着说:“彻,我以前一直希望你可以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所以做了许多任性过激的事,以为可以逼你就范,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们生在帝王家,许多事情根本没得选择,更别说自己做决定,我俩弄到这种地步,根本是……性格不合,观念也相差太多,我不应强求的。说实话,我觉得很疲惫,什么争宠,什么斗争,我都不想关心,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下半辈子,在皇宫里整天带着面具渡日,我已经受够了……”突然惊觉自己竟将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刘彻却忍不住噗哧一笑,斜眸看我,俊脸上满是揶揄,“阿娇姐,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离开皇宫呢?”

“彻儿,我说的是真的!”话已到了这个份上,我把心一横,决定破斧求舟,“彻儿,我很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嗯?”

成败在此一举,脑筋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如何才能将他说服,我柔声道:“彻儿,我知你志向远大,目前朝里的情势一定令你十分为难,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成功站稳帝位,而你,便放我出宫如何?“

他腾的坐起来,惊疑不定的望着我,“什么?你说什么?你真的想出宫?”

我点了点头,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太皇太后最疼我,窦太主是我母亲,有我周旋,不愁窦家不支持你,只要老太太支持你,朝中大臣和军领的风向自然就会改变,到时,即便淮南王呼声再高,或国舅势力再大,都会有所忌惮,虎虎相争,得益是你!

“窦家怎么会支持我呢?奶奶一直都不喜欢我!”他明显心动了,却还在犹疑。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和她作对啊!其实老太太内心还是疼你的,但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实在令她伤心,其实你还年轻,为何不能暂忍一忍,权当滔光养晦!等你真正手掌大权,自然可以操纵天下,何必执着于一时呢?”

刘彻的问题关键不是在于争或不争,而在于争权的时候太早,方式也不对,才导致他如今失去老太太的信任。但这也难怪他,青春期的反叛再加上帝王的骄傲和敏感,才使他故意做出那些过激行为,但他是个绝对聪明的人,想必现在也弄明白了,只是信任一旦破裂,想重新建立,必须要有个合适契机才行,而我,正是最佳人选。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半响,优雅的往后一靠,懒洋洋的笑容仍挂在唇边,目光却灼灼,我给他看得心里发毛。

嚅嚅的开口:“彻儿?你。。。。。。“

“你究竟是谁?”他一扬眉,轻声问道。

我吓了一跳,刚才他明明动摇了,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

“我……我是陈阿娇呀!”我心虚的回答。

他微微一笑,垂下眼帘,笑道:“不,你不是,阿娇姐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阿娇姐更不可能会放弃皇后的位置!”

“为什么不会?皇后有什么好当的?连‘愿得一心人,白发不相离’的简单愿望,都无法实现,每天尔谀我诈,勾心斗角,我真的厌倦了,我希望你立稳之后,能够废了我,给我些钱,送我出宫!”想不通这个位置有什么好,我下定决心,要替陈阿娇重活一次。

“真的?你真这么想?”他侧过身,漆黑凤眸深深的凝视着我。

“当然!人总是会改变的!”我期盼的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彻儿,你说好吗?”

“……”他却淡淡一笑,不可置否,转了个身,背对着我,看不见他表情。

良久,再没有回音。我偷偷向前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那沉睡面容,长睫毛如蝶翅般垂下阴影,不似平常帝王威严,近乎稚气。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十七章:转机

这人怎么这样!我紧张得半死,他却撇下我自顾自睡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哦。”我对着他光滑的背,小声的说。

他没反应。

“以后我们就是同盟军了哦!”我不死心的又巩固了一句。

还是没反应。

只好叹了口气,见他赤裸着上身蜷缩而睡,又拉过被子帮他盖好,咬咬牙,穿上了自己的湿衣,打开门。

天哪,外面已是夜深露重,天寒地冻!回云阳宫的路又那么远,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寒风让我几乎忍不住要退回到温暖的屋内。

转回头又看看在榻上酣睡的他。

万一他半夜要是醒来……岂不是更危险?

犹豫半天,拼了!

哆哆嗦嗦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寝殿,总算这次运气好,没走错路。

正在守夜的丫头看到我的狼狈模样,慌忙跑去叫人,侍女们一下子拥了出来,赶紧侍候我洗澡换衣,喝热汤压惊。

闹了好一阵子,终于可以躲进了自己暖和松软的被窝,深深舒了一口气,吩咐侍女们都去睡吧,自己却辗转难眠。

其实第一眼见到刘彻,他如此丰姿神俊,我不是没有发过花痴,当然被他惊艳,甚至春心窃窃蠢动,暗自期盼他能爱上我,但这只是一种女性爱帅哥的本能。

后来的事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事,刘彻与“阿娇”的关系已经糟无可糟,濒临破裂,我根本不会有机会。更何况刘彻这人太过花心,女人太多,不,他根本是男女通吃,连阿娇这样土生土产的古代女子都无法忍受,我就更不可能,遂断了此念。

随后又邂逅了仲卿,两人心意相投,他带给我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体验,心中除了他,就再无他想……

一想到仲卿,就似击中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时间酸甜甘苦难辩。

已有两个月无法与他联系,不知他现在怎样?肯定会为失去我的音讯而焦急担心。但如果这次能和刘彻达成协议,那我们在一起的愿望就可能会变成现实了!

念着仲卿的名,握着他所赠玉佩,反复思量,一会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一会却觉得未来凶险难测,恍恍惚惚,无法放下。直至东方破晓,方抵不过倦意,沉沉睡去。

“娘娘,请醒醒!”“娘娘,请不要吓我们,您醒醒啊!”

别推我!我好累,不要吵。

“阿娇姐!阿娇姐!——朕命你立刻给朕醒来!听到没有!”

哼!谁这么霸道,我倒要看看!

我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几个迷糊的人影。

见我醒了,刘彻立刻上前扶我,我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我怎么了?”

头晕晕的,又热得难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发烧了。”他眼中厉光一闪,面色—沉,转向下方,“大胆!你们怎么照顾皇后的?”

众侍女吓得面无人色,只是拼命磕头。

“咳咳……大概是昨晚着凉了……怪不得她们,要怪……要怪……唉,怪我自己好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不过我大人大量,自认倒霉算了。

他见我表情古怪,说话吞吞吐吐,即知我在腹诽他,倒笑了起来。

转过头去吩咐众人,“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快去传太医!一帮废物!”

侍女们如蒙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我见他上窜下跳,只得说:“没事的,我吃点药就好了!”

反倒要我这个受害者安慰他,唉!这是什么世道。

“药呢?”他又问。

锦云战战兢兢端着汤药上来,大概太紧张,不小心洒了几滴。

他见状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搞的?笨手笨脚,连端个药也端不像样!拿来!”一手接过铜碗,一手将虚弱的我抱在怀里,就要喂我。

“我……我自己来,自己来好了!”他突然对我这么好,太让人不习惯了,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他更加箍紧我,大手有意无意的碰到我的胸部,虽然隔着厚厚的锦被,他自己也不一定有什么察觉,但我十分不自在,顿时感觉脸上更热了,“陛下……”我微弱的抗议,“能不能……”能不能请你轻移御爪,你放得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听话,把药喝了!”他不由分说,把碗送到我嘴边,见我紧抿着唇,不肯喝,又低头靠近我耳边,轻轻笑道:“你不是说要和我做朋友吗?”

我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他深遂明亮的双眸里居然有着浅浅的笑意。

这么说,他是同意了?!这就开始进入角色了?!

我心里一乐,顺从的把药喝了。

“真乖!”他拿起锦帕帮我拭了拭嘴角,放开我。

谁知这一病竟然病了半个多月,我这才知在古代即使小感小冒都极可能会要我小命,俺以后再也不敢冒险了!

我病歪歪的穿着厚棉衣,窝在炕上看书。

没过多久,刘彻从外面走进来,“来,今日再杀几盘,朕就不信赢不了你。”

最近我不能出去,他就偶尔来陪我下棋解闷。上次我与他下围棋,被他杀得落花流水后,我就火了,借口自己久病未愈,不宜劳神,改教他下“简单的”五子棋,他听完游戏规则后轻蔑的同意了。

啊哈,这下他可栽了!论下五子棋他哪里会是我的对手,我在联众的积分可是出奇的高啊!他被我杀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嘿嘿,这么形容好像稍微夸张了一点,总之,他输得很不爽就是了,认为这种庶民发明的东西(我对他讲,是跟宫女们学的)居然会把他难倒,简直是奇耻大辱,遂一天到晚过来踢馆报仇。

当然他的结局还是一个字,就是惨!

终于我的身体恢复了。

他大概觉得害我病这么久,他有责任,算是良心发现,就带我去围场狩猎。

八抬大轿威风凌凌的到了那里,我发现一个致命问题——我不会骑马。

“你以前不是会骑的吗?”他面色铁青的看着我,以为我又耍性格。

“我现在忘记了嘛!”我也很委屈,“身体”会骑,“脑子”不会骑,有什么用?

半天没声。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我猜他心里肯定在骂,靠!

“那个,反正现在也是冬天,小动物们也都睡觉了,不如你骑上跑两圈意思意思算了?!”我好心建议。

“不行!“没想到他不怒反笑,摩拳擦掌,松动着筋骨,狞笑道:“忘记了没关系,朕教到你重新会骑为止!”

“来吧!”马鞭狠狠地抽在地上,发出嗜血的声音!

……

救命啊!!!!

在铁血教练的魔鬼式训练下,三天内我就学会了骑马。

这样打打闹闹,日子居然过得很快。

我与他关系解冻,又达成了默契,这真是意外收获,上天佑我!

不论怎么说,他是皇帝,一不高兴可随时可叫我好看,是全天下我最不想得罪的人之一。

正当此时,宫里传来消息,卫夫人生了,是位皇女。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十八章:子嗣

一路上,刘彻时不时催促车夫快点,看得出归心似箭,我也很为他高兴,虽然卫子夫此次没能一举得男,但对正为后继无人感到焦头烂额的汉室皇族来讲,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到了皇宫,他下车时犹豫了一下,我连忙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他端详着我的神情,我赶紧大力表白:“放心,我是友好的!”

他莞而一笑,点了点头。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刚到承明殿门口,卫子夫已由侍女扶着强撑着出来迎接,她产后不久,身子孱弱,大概精神压力太大,人比纸还单薄,倒不像别的产妇那么浮肿,依旧楚楚动人。

看见了跟到刘彻身后的我,她明显颤了一颤,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爱妃快快请起。”刘彻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拥着她向内屋走去,一边关切嘱咐:“你身体还虚,不必行起大礼。”

我不禁微笑,想不到这刘彻也有他温柔的一面,呵呵!

小家伙长得粉妆玉琢,晶莹可爱,大眼睛像子夫,薄嘴唇像刘彻,集父母优点之大成,刘彻十分喜爱,立即赐封号为“卫长公主”,以示恩典。

我也爱不释手,抱在手里不肯还给人家,忍不住将她一亲再亲,那淡淡的奶香泌人心脾,好闻极了。

“啊!你们看,她笑了耶!”我当然知道这么小的婴儿,她的笑容是无意识的,但还是乐翻了。

管事内监见我如此喜欢,也忙上前凑趣讨好:“小公主真是有福气,能与皇后娘娘投缘,以后在皇后娘娘的教导下,也必然会像您这般雍荣华贵,贤明淑德!”

耶!对哦!我差点忘了,照汉室的古怪规矩,小老婆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子女,自己是没有“产权”的,所有皇子皇女都必须认皇后这个金牌正宫大老婆为嫡母,抱到中宫来抚养,也就是说,我一滴汗也没流过,就白得一个女儿,真正是从天而降不劳而获的惊喜。

那我以后不就可以每天都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了!我笑咪咪的伸手逗弄她粉嫩嫩的小脸。

转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卫子夫,一听到内监说要把小公主抱到中宫,她脸色突地变得更加苍白,银牙用力咬向下唇,简直就像要咬出血来,慌恐焦急地望向刘彻求救。

刘彻也一怔,神色为难的看看她,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这是高祖时就订下的规矩,他大概也实在不便开口。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卫子夫失望的转回头,抬眼缓缓投向我,那双含泪的美丽双眼似小鹿求生般悲切。

我无法形容那个眼神,哀求,害怕,痛楚,认命,不甘……

我被震憾了,一下子明白她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用眼神安慰她。

转身微笑着对管事内监说:“呵,不必了,小公主还是留在卫夫人宫内好了。”

“谢皇后娘娘恩典!”她卟通一声跪下,语音哽咽。

刘彻显然也觉得我为他解决了难题,松了口气,嘉许的朝我微笑。

“卫夫人好好休息吧!”我轻轻的放回了小公主,侧身向刘彻缓缓屈膝,恬和笑道:“陛下,臣妾有些累了,请恕臣妾失礼,先行告退了!”

回到椒房殿侍女们都笑盈盈的在门口迎接。

“咦?绣雪呢?本宫都回来了,这个丫头还在偷懒吗?快叫她滚出来!”我一边接过茶杯,一边笑问。

绣雪这次没跟我和锦云一起去甘泉宫,而是留守在椒房殿里,照道理来讲,她听说我今日回来,是不可能出去的,肯定会第一个奔出来迎接我的!不知这丫头又搞什么花样!

话一出口,殿里顿时鸦鹊无声,空气都似乎凝结了。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收敛了笑容,放下杯子,疑惑问道:“怎么了?”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锦云眉头微皱,“娘娘问话呢!渔霜,你说!”

被点到名的渔霜连忙跪下,结结巴巴的说:“回娘娘的话,绣雪她……绣雪她……”

“你倒是快说啊!”锦云急了,喝道。

“绣雪她死了!”渔霜哭丧着脸冲口而出。

“什么?!”我霍的站起身,一阵天眩地转。

“娘娘!”锦云连忙上前扶住我,一边斥道:“胡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娘娘出门时,她还好好的!若拿这个开玩笑,定不饶你们!”

“是真的!”渔霜抽抽咽咽的说:“绣雪半月前有天晚上出去,没看清路,失足跌到长秋殿的汐水湖淹里死了!”

其它几名侍女也纷纷嘤嘤哭了起来。

见她们此番情景,这才相信噩号是真。想起绣雪素日的可爱,禁不住悲从中来,与锦云一起抱头痛哭。

次日中午,窦太主来看我,我还是精神萎靡的躺在榻上。

“女儿,你怎么了?双眼这么红肿?”窦太主凑近跟前,吃了一惊,慌不迭问道:“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彻儿又欺侮你了?”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发生了什么事?”她坐到我榻边,拉着我的手,柔声说道:“告诉娘!娘为你作主。”

“绣雪死了!”我难过的又想哭。

“绣雪?”她一愣,“就是你那个贴身女婢是吧!”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由自主滚滚而下。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窦太主疼爱的为我擦干眼泪,“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你身体要紧,再说不过是个丫环罢了。”想了想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晚上没看清路,跌到湖里淹死了!”我抽泣着说。

窦太主听了却不以为然,“这话你也相信?绣雪在这宫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在哪个湖?”

我给她这么一说,也起了疑心,想了想说:“好像说是在长秋殿的汐水湖。”

“嗯?”窦太主闻言神色一变,蹙紧蛾眉,“绣雪是未央宫宫女,无缘无故晚上去长乐宫的长秋殿做什么?”

长乐宫住着太皇太后和王太后,太皇太后住在永寿殿,王太后住在永昌殿,这长秋殿是前殿,要去两宫太后处必经此殿。

窦太主略一思量,冷笑了一声,“哼,此事多半和那王姬脱不了关系!”

“母亲?!”我震惊的望着她。

“好了,先不谈这个了,这次去甘泉宫,彻儿对你怎么样?”她将话题转到她今日来的目的上。

我避开她咄咄的目光,轻声道:“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她不肯放松,直直的追问。

“嗯,就是……就是很好呀!”我绞尽脑汁为他说好话,笑道:“彻儿说了,他以后会好好对我的,这次他还带我去狩猎了呢!”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想听这个,单刀直入的逼问:“你俩这次可有房事?”

通!我涨红了脸,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啊!

“有没有呀?”窦太主急了。

我知道这是十分关键性的问题,咬了咬牙,微微点了点头。

心里暗暗向她道歉:不要怪我骗你哦!我也不想的!但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要帮他的。

窦太主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又笑容可掬的问:“几次?”

什么几次!我差点倒地抽搐,不是吧?古人怎么这么开放?这种细节也要问啊!

“害什么燥啊!快说呀!”窦太主仍在催促。

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伸手一只手。

“五次?”窦太主的语气明显不满意,我连忙又加了一只手。

“这还差不多!”她这才心满意足,又幽幽叹了口气,“唉,希望这次你能够一举怀上龙胎,你看那姓卫的小贱人,倒抢到我们前头了,好在老天有眼,没让她生出皇子来!”又道:“上次我托人给你觅来的灵药,你都吃了吗?”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好像窦太主是叫人送了一大包药来,据说是重金购得,吃了包生儿子。我早把它丢了,忘得一干二净。

“吃了!吃了!”见她咪起眼睛,我连连点头。

“吃完了派人回家说一声,我再叫人去买!”

“哦哦!”我一身冷汗。

她温柔的抚着我的头,怜惜的说:“看你,都瘦了,要多吃点,才更有机会能怀上龙嗣……”停了停,又犹豫着问:“娇娇,你告诉为娘一句实话,你真的还喜欢彻儿吗?”

我一窒,心虚的说:“喜……喜欢啊!”

她若有所思,半响才说:“其实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若不再喜欢他了,干脆我就叫他当不成这个皇帝,这小子如今也太放肆了,以后若等他掌了实权,恐怕是更加不把我们窦陈两家放在眼里了!”

嗯,其实把刘彻拉下马,倒也是不错的主意,他成了废帝,我自然就成了废后,到时还谁管得了谁!不如怂恿一下窦太主吧。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想起他那双含着浅浅笑意的黑眸,脱口而出的竟是:“不要,母亲。”

她见我神色,微微一笑,“你放心,他如今肯对你好,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只求你们好好过,你的肚子再争气些,早日生下太子,我这做娘的,就别无所求了。”

我心里有几分黯然,心知她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也只得虚言安慰。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十九章:阳差

这次回来后,宫里气氛明显起了很大变化。

毫不惭愧的说,这都是我的功劳。以往帝后不合,直接或间接导致两派最大势力斗争激烈,再加上其它各路人马心怀鬼胎,虎视眈眈,无间蠢动,整个宫庭长期处于低气压状态,人人自危,如今国共合作了,刘彻与我和谐了,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最高兴的自然是窦太主和太皇太后了,都觉得这次逼我俩二度“蜜月”算是做对了。

尤其是太皇太后那边,由于窦太主和我的卖力斡旋,再加上刘彻这个从前的偶像派,现在改走演技路线了,刻意压敛气焰,表现得恭敬配合,关系一下改善了许多。

至于王太后,她怎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估计刘彻会和她透露些实情吧,所以她对我比以往亲切自然了些。

身边监视的人也一一撤去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再加上举宫都还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中,我已不再是瞩目的焦点了。

见大家都各忙各事,无人防备,我又偷偷地独自跑到建章宫去。

好久好久没见仲卿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把我忘了?

一想起他心里就似有热水沸腾,小宇宙熊熊燃烧。

但去了好几次,把整个建章宫溜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总算苍天有眼,最后让我认出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我靠!他剃了胡子,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远远的跟踪了他和两个同伴一会,终于让我逮到了宝贵的机会。

趁他撇开同伴到林中小解,我悄悄尾随,好不容易等他尿完打算走时,我赶紧从一棵树后跳出来小声叫住他,“喂!公孙大哥!”

公孙敖吃了一惊,发现是我,连忙走了过来,“咦?你干嘛躲在这里偷看我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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