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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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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好奇:“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吃晚饭?”

他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微笑道:“公事忙完了,自然要回家陪夫人了!”我直觉有点不对劲,卫青似乎有事瞒着我,正想开口再问,画蝶和桂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侍侯两人濯洗。

菜已上齐,我挥了挥手,侍女们全都退下,和卫青享受这难得的两人世界。

“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卫青见我神色担心,宠溺的摸摸我的头,轻松一笑。“哪有什么事?别瞎猜了!左右不过是公事,我能应付地了。”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能强迫,只好问:“去病呢?好久没见他了。”

“唔,”他一边吃着菜,一边含糊的说:“去病被陛下召去伴驾了。”

“咦?去病最近好像颇得圣宠哦!”

皇帝对去病的态度陡然间重视起来,听到地消息不是赏便是赐。去病自被封了冠军侯后。在朔方并没有设府邸,每次从前线回来,一直是借住长平侯府,不知怎么的,这次刘彻突然想起来,便赐建了一座豪华独立地府邸,面积比长平侯府还足足大了一倍。

卫青不以为然的一笑,“去病蒙受圣宠,这是好事啊!来。这个菜味道不错,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青。你说陛下怎么还不走呀,这都三四天了。朝里的事他不用管了?”我有些沮丧。

他抬眼看了看我。柔声劝道:“他总归要走的,再说。他又没认出你,你别自己吓自己。”哦。”我闷闷不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胃口全无。

“怎么了?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卫青放下筷子。

“没有!”我不想连累他的心情,打起精神笑道:“别谈这个了。前日陈将军派人送来了几坛酒,说是难得的佳酿,你要不要尝一尝?”扬声唤道:“画蝶!”

画蝶闻声从外屋进来。

“去把苏将军送的酒拿来!”

画蝶点点头,取了酒回来,为卫青斟上,持瓶而侍。

果然是美酒,一打开,顿时醇香满屋,却不熏人,“好酒!”卫青不禁叹道。

“让我也喝一口?”我故作眼馋。

“喝一口?那可不行!”卫青一本正经的拒绝。

“好小气的侯爷哦!”我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

他挡住酒,笑道:“要么就别喝,要喝你也来一大碗!”

“哈,这分明是不让我喝嘛!”

两人正笑着闲话。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如擂急鼓,未待我们应声,桂枝莽莽撞撞的推门闯入。

“侯爷,前方来了人,说有急事求见!”桂枝顾不得仪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惶乱。

卫青警觉的霍然起身,问道:“人呢?”

“已在门外等候!”桂枝面无人色,想必是大事。

卫青疾步走到外屋,我也追了过去。

门外跪着一郎官,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竟然背着三支箭翎,预示前方军情紧急!

我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不由向屋内退了两步。

“怎么回事?”卫青声色俱厉。

“侯爷!赵信反了!”他声音沙,人在颤抖,似已体力不支。

咣当!身后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画蝶正默默的拾起地上地酒瓶,酒水淌了一地。

我顾不得她,只见卫青面色铁青,抓住那郎官的衣襟,用力将他拉起,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是是!”那郎官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结巴着禀报整个过程。

这段时间卫青和霍去病班师还朝,匈奴人再次偷袭边塞,与以往不同地是,这次匈奴不是轻骑上阵,而是派出了几万的大部队进行疯狂报复,留在边关地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与匈奴不期而遇,打了一场遭遇战,但匈奴兵力众多,留守汉军不敌,死伤惨重,苏建突围逃回,而前将军赵信本是匈奴降将,这次兵败后,竟又投降了匈奴……赵信?脑海里模糊地影子一闪而过,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俊朗军士?他深目高鼻颇有几分混血儿地模样,所以一直留着印象,原来他竟是匈奴人!

稍一思量,心里顿时起了惊涛骇浪,此事非同小可,人人都知赵信是卫青亲信,因他是匈奴人,当初启用他时军中意见颇大,但卫青认为他有将才,力排众议,将他一手提拔上来,如今他突然反了,对卫青的影响不言而喻。

更可怕的是赵信跟卫青多年,已经熟悉汉军整个战术战略和作战方式,其危害实在不容小觑。

卫青略略沉吟,转身对我说道:“明月,看情景我必须立即赶赴前方,我会托去病护送你去,你别害怕!”

我知此时不能拦他,只得担忧的点点头。

当夜,卫青前往行宫,去向陛下请罪,随后立即匆匆带兵奔赴边关。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第七十二章:咫尺

湖面微波层层溢开,丝丝凉意飘进亭内,我抬头望天,原来是下雨了。

初秋的暴雨最是迅猛,一转眼便叮叮咚咚雨落如织,坐在望月亭里临波眺望,皎月池水气氤氲,湖边茵绿如绵的草地,娇研盛开的鲜花,都被笼罩在这朦胧的雨雾之中。

心情与这天气一般迷茫,惆怅不知所措。

卫青说走就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朔方,我明白前方情况紧急,可是……

伉儿和登儿的高烧时有反复,刘彻据说仍驻留在不远处的清源郡,似乎暂时没有回朝的打算,唉!

“姐姐!”咫尺之间忽然传来清朗男声。

我闻声回首,去病手持油纸伞,白衣胜雪,金冠束发,伫立亭外。

见我望去,他浓密剑眉微微上扬,唇边绽开微笑,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秀丽难言,令人屏息。

“去病,你怎么找来了?”我对他勉强笑了笑。

他收起伞,隔桌相坐,与我一般背靠横栏,面向茫茫皎月池。

“绮柔说你想一个人静一静,去病却来打扰了。”他对我启唇笑道。

我不好意思直视他精致的脸,视线稍转,他搭在栏杆上的手修长而整洁,健康的小麦肤色,在雪衣称托下近乎透明,这样的一双手,应该是拿笛描画的吧,很让人很难想像他竟是令匈奴闻风丧胆的骁勇武将,反而更像是翩翩贵公子。

微微抬头,发现自己竟已许久没仔细看过去病了,不禁凝神而视。他的侧面比幼时更加清雅俊丽。

纷乱往事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初见时那个天真可爱的稚语幼童,再见时那个救我出卫府的单薄少年。而如今,他终究长大了。忽然恍然。去病,竟是我看着长大地!

去病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咄咄凝视着我。

他的黑眸熠熠生辉,眉眼间神彩飞逸。充满逼人自信。

那样明亮地眼眸,令我心神一震。我不自然的垂眸,随口笑道:“去病,你上阵杀敌时,是否需带面具,似那兰陵王一般?

“兰陵王?”去病有几分诧异。

我这才想起,兰陵王是东魏时期人,还没出生呢,忙开玩笑般地说:“我是说。去病长得如此俊美,是不是这上门来提亲的,已将冠军侯府新做的门槛踏平了?

去病俊面微红。隔了一会,竟低声道:“但在去病眼里。姐姐却是殊色无双。

“去病!”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不由一窒,也脸红起来。

去病见我窘迫。心情似乎大好,无声笑了笑,悠闲的往后一靠。

雨越下越大,如注如瀑,天地间只闻刷刷雨声。

我为他倒上一杯清茶,不经意,却听到他轻问:“姐姐,你过得开心吗?”

我一怔,以为自己听错。

他转过头,笑着重复道:“姐姐,你过得开心吗?”

“自然,自然开心!”我反应过来,连忙答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他低低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断断续续,我听不太真切,却又那么分明,“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有心在避开我……”他转眸静静凝视我。

我心怦怦乱跳,“去病……”

他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说出口:“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我刚想像以往那般一笑了之,他地神情却是罕见的认真。

我不禁愣住,脸上还含笑,眼底却瞬间酸涩,吸了口气,不想再敷衍他,点头承认:“是,我知道。他有些意外我的干脆,抬头眯眼看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久久望着他,叹了口气,幽幽说出藏了很久的那段秘密:“那年我们逃亡时,有晚我腹痛发作……”

当时我以为自己在是做梦,后来才觉不是。去病抱住我整晚,那样温暖怜惜的怀抱,几乎让我误会是卫青,第二天他为了不让我尴尬,未等我醒,已跑到一边去装睡,那时,我已隐知他对我情愫暗生。

他微微错愕,旋即自嘲般的笑了笑,“原来你知道的这么早!”不知怎的,他地寂寞笑容令我难过,“可当时我竟不知,我竟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顿了顿,情绪有些激动:“姐姐,如果……”

“去病!”我断然打断他,不想听他说完,只觉心酸,万语千言凝哽在喉间。

他痴痴相望,眼中皆是了然和凄凉。

我慢慢别过头。

半响,听到去病黯然道:“姐姐,如今说清楚了,你不必再躲着我了…。。姐姐,你放心,我会,我会努力把你当成长辈来尊重,再不会困扰你……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低下头,强忍着泪,这样的错爱,我此生已不能回报!

气氛陷入沉闷,万物无声,只有淅淅沥沥雨落如泣。

我按住心神,镇定下来,扯开话题:“去病,卫青对你说了送我们出去地事吗?”

去病也不愿在这种情绪中多纠缠,正色道:“我来正为此事,那日舅舅去行宫请罪,我与他在殿外遇上,他只含糊的说你要去休养,让我找个地方,把你送去,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心下疑惑,很快就想明白了,大概怕行宫隔墙有耳,卫青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我沉吟道:“去病,其实卫青是为了安全起见,怕…。。陛下会发现我。”

“陛下见过你了?”去病知道其中厉害,不禁变色。

我摇头道:“他虽召见我,但没看见我地脸,而且事后也没什么动静,我们只是以防万

去病沉思片刻,“此事,有些古怪!”

“怎么了?”我睁大眼睛。

去病皱眉道:“陛下这几天似乎对舅舅十分不满,不仅当面为小事呵责过他,有一次与我喝醉后,竟还笑问,舅舅他如今算不算功高震主…。。”

“卫青怎么从来没说过?”卫青在我面前,似乎一如平常,从未露出半分。转念一想,不,卫青心里想必是明白地,所以最近他才会频频与幕僚相议……。

一想到这,我不禁忧心忡忡。

霍去病已觉失言,忙笑道:“让姐姐紧张了,都是一点小事,陛下只是说说而己,并没有怎么样,我前两年住在宫中,陛下有时不合心意,就说我太过张扬,要把我拉出去打,但从没当真过……”

他停了声,也觉这样的安慰太没有说服力,迟疑了一会,话峰中还是露出焦虑之意:“我没想到这事竟有如此周折…。。”他为难道:“唉,陛下今日又下旨派我前去增援,刻不容援……这样吧,等伉儿和登儿好点,我派郭解立即护送你们离开朔方。”

“郭解?”我想了想,“是那个跟在你身边地小个子吗?”

“对,正是他!”去病微微一笑,“你知他是谁?还记得当初我们被人追杀,有位郭大叔舍身相护吗?郭解就是他的弟弟。此人十分可靠,你可信他!”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第七十三章:乡村

翌日,霍去病另带十万精兵前往漠北,增援卫青部队。

当天下午,郭解就上门来与我联系,老天庇佑,伉儿和登儿终于退烧了,我马上嘱郭解连夜准备好马车,越快越好,以防生变。

虽然伉儿和登儿刚刚病愈,身体尚弱,不宜周车劳顿,但去病和卫青如今全出去了,刘彻却还在行宫,直觉令我觉得留在这里不太安全,。

次日清晨,一辆简朴的马车悄悄停在侯府后门,我带上伉儿,登儿,绮柔和画蝶,告别了管家,再三叮嘱,若有任何人问起,都说我回老家探亲了。

看着“朔方郡”三字离我们越来越远,听着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心情慢慢稳定下来。

伉儿和登儿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我撩开帘子,远方天空渐渐明朗。

想想好笑,之前一直担心会发生那种紧要关头突然被人抓住的情景,精神高度集中,导致上车时不停东张西望,大概那三名护卫看我,会觉得我有些神经兮兮了。

这次护送我们的一共有四个人,人虽不多,但个个身怀绝艺,郭解是一位瘦小精干的青年人,我和卫青成亲时,霍去病曾派他来送礼,貌不惊人,没有怎么留心,今天仔细打量,发现他太阳穴高高鼓起,身材十分结实,以我从小看武打小说的心得来判断,这位应该不是普通高手,而是特级高手吧。

其它三位,长相更是老实巴交,给他们一把锄头,他不们用化妆。立即就像农民,属于扔在人群中转眼即逝的那种,只是敏捷的身手。炯炯有神的双目出卖了他们。不得不说,去病还真会选人。

郭解敏锐的察觉到我研究地目光。转首向我笑了笑。

我微微点头,别开视线望向远处。这条是民道,红日初升,朝霞翠树,宁静深幽。

安安稳稳的走了大半天。响午时分到了一个小山庄。

郭解扶我们下车,看了看我们几个,最后视线落在绮柔身上,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等会要委屈一下绮柔姑娘了。

绮柔有些奇怪:“为什么?

郭解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作答。

说它是山村,其实是抬举了,放眼望去,只有三四户人家相连。马车一到,两三个在地上打弹子小孩便围了上来,好奇地张望。还有两个往回跑,大概去叫家里大人。

不一会儿。来了五六个人。都是庄稼户的模样,一个铜铃眼大汉看到郭解。不禁咧嘴大笑:“大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另一稍矮地男子欣喜的扑上来拍着郭解的肩膀,“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哥你呀!怎么?搬来与我们一起住了?”

郭解笑道:“你们在这过得怎么样?”

几人都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托大哥的福,倒是比以前城里还自在些!”

“是啊,其实这里离城也挺近地,偶尔我们也去玩玩呢!”

郭解正色道:“那勾当现在不干了吧?”

“嗨,我们早不干了!大哥年年都教人送银子来,我们哪花得玩!”

“有时手痒,也不过上山打打猎!”“对啊,早不猎人,改猎鸟了!”

“哈哈哈哈!”众人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矮个男人又问:“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们了啊?”

郭解笑了笑,随意的说:“在家住腻歪了,所以带一家老小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看看你们!”又指了指绮柔,笑道:“这是你们新过门的嫂子!”

几名大汉立即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嫂!”

绮柔涨红了脸,杏目圆瞪,刚想说话,转念忍了下去。

郭解又指了指我,道:“这位是我妹妹,一直住在我府中,两个侄儿闹着要跟来,就索性都带出来。”

郭解倒是粗中带细,若说我是他的上级,显然不太合适,这里毕竟是乡村,身份招摇不好。若说我是他夫人,他更不敢,只能说我是他姐妹。

只是他一个堂堂大侠带着三个女人出来,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肯定是小姑子吃新媳妇的醋,所以通通跟了出来。

果然,那铜铃眼大汉忍住笑意,“哦,原来如此。”稍稍思忖,转身对后面一个瘦高个说:“阿许,只怕你家还干净些。你赶紧回去叫婆娘收拾收拾,搬到我家来住两天。”

“好咧!”瘦高个笑着点点头。

“大哥,你们就住阿许家吧!”

阿许家是个四合小院,地方不大,布置简单,却干净朴素,更难得的是周围环境十分优美。

门外有棵缠满着藤葛的参天大树,后院里种着几株木槿,粉红蓝色淡紫纯白,花开满树,香风一阵,落花如雨。

我们大家都十分喜欢。

热热闹闹地吃完中饭,下午郭解又被他们拉去侃大山,一直到了晚上,郭解方才回来。

先按排房间,郭解和阿诚住左边那间,阿志和阿于住右边那间,我和两个孩子住一起,绮柔和画蝶住在我的外屋。

“绮柔姑娘,夫人,今日郭某冒犯了,还请见谅!”郭解当着大家的面,诚恳地向绮柔道歉。

我自然是无所谓了,绮柔咬了咬唇,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暗笑郭解眼光不错,今天他若说画蝶是她老婆,恐怕远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摆不平的,搞不好当场就给他难堪了。

郭解又柔声道:“恐怕这几日,还是要委屈姑娘要装一下了。”

绮柔面色一红。

郭解正色对其它三位道:“阿诚。阿志,阿于,这些日子。你们须称绮柔姑娘为夫人,称夫人为二姑娘。可记住了?”

三人点了点头。

我们地身份便确定了下来,绮柔是夫人,我是妹妹,伉儿和登儿是郭解地外甥,画蝶仍是丫环。三位保镖是跟班。

“你们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郭解道。

清脆鸟鸣声将我唤醒,空气中的凉爽令人心神舒展。

时逢夏末,气侯应仍是炎热,但此处却因在山谷之中而得天独厚,清凉舒适。

披上薄衫,缓慢走到院门外,整个树林笼罩在薄雾中,触眼皆是绿意。黄莺扑翅在林间嘻戏,树下盛开着许多不知名地野花,不禁心旷神怡。

“这么早就起床了?”郭解一身黑色布衫走了过来。“睡得不习惯吗?”

我看他满头大汗,笑道:“你在练功?”

“是啊!很久没跟兄弟们练练了!”他点了点头。

我一时好奇。随口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

郭解一笑。侃侃而谈:“昨天你见的那个大汉,还是那个矮个子。这两人早年跟过我一阵,后来他俩犯了事,被官府通缉,我想办法使了大量银子,助他俩逃出,又把他们老婆儿子都送到这来……另外几家原本不住在这,大概这附近地猎户,后来不知怎的,大家意气相投,就集中到一块了,也好有个照应。”

我更加疑惑,这分明是汉代古惑仔嘛,怎么会和去病扯到一块去了!

“那你是怎么跟了去病地?”

“此事说来惭愧,属下早年确实干了些不正当的事,后来小有积蓄后就开始在长安做生意,运气不错,生意越做越大,渐渐也有些名气,谁知陛下一旨令下,令豪强们强令迁往茂陵,我也在名单之内。当时我家老母亲已经九十多岁了,我大哥几年前死了,只剩我这么一个儿子,实在经不起生离死别,再者岁数也大了,这车舟劳顿,恐怕也是不行的,我在长安上下塞遍了钱,也不见效,后来托人托到了侯爷门下。”

他笑道:“侯爷派人来唤我去,笑说久闻我之名,要跟我比试武艺,若我赢了便帮我去向陛下求情。我从出道后未遇敌手,自恃武功过人,没想到竟输下侯爷手下。”“我心灰意冷,侯爷却将我留下了,详细的问了我的情况,过了几日,迁徒令下来,上面已经没有我地名字了!”

“我十分感恩,去谢侯爷,侯爷却道,当年我哥曾为救他,出过力,让我不必谢他!其实我哥之死根本与侯爷无关。两年后我母亲病逝,我不想再这样虚度时日,结束了生意,自愿跟随侯爷,希望能闯一番事业我越听越惊,睁大眼睛,骇笑道:“那你怎么敢把这些都告诉我?”他这样的背景自然是最少人知道最好。

郭解微微一笑:“侯爷说过,夫人的话,如同他一样,我自是有问必答了。”燥单纯,一天又过去了。

伉儿和登儿本来嚷着要跟阿志和阿于晚上几个上山狩猎,却被郭解阻止,悻悻作罢。

夜凉如水,这里的黑夜格外高阔,星星闪烁耀眼,我是很有兴趣赏月,画蝶却恹恹的打不起清神,这丫头最近似乎一直怀有心事,而绮柔则一心一意在灯下纳鞋底,我一人无趣,只好洗洗睡了。

长夜漫漫,一丝奇异的香气隐隐袭来,入梦更深。哈!哈!哈!大笑三声!下周正式开虐!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第七十四章:捕获

屋里有人。

一种奇怪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我一下睁开眼睛,蹭的坐起身。

“咦?她怎么醒了?”一个男子吃惊的说。

月影投入窗内,朦胧看到屋内的两三人影,我骇然瞪大眼睛,拥被而坐,“你们是谁……”未待多问,突然摸索不到两子在身边,更是慌乱,嘶声叫起来:“伉儿!”

“夫人放心,两位小公子安然无恙!“似曾相识尖细声音镇定的打断了我,软硬兼施道:“夫人切勿高声!若是把村里他人吵醒了,恐又要多作孽了。”

我喉头一紧,艰难咽下口水,明白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

见我被镇住了,那人转头问道:“这屋是谁吹的药粉?”

“是卑职!”一人战战兢兢的说。那人慢慢走过去,不由分说,啪的一巴掌响起,“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被打的人也有点委曲,轻声嘟嚷道:“是您先前吩咐,这药害性大,这屋少吹一点……”

“还敢还嘴!”那人上前又狠狠踹了他一脚,这一动,他略胖的身形暴露在窗下,就着月光,我认出这人。

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苏公公?!你,你想怎么样?”

苏公公一滞,随即笑道:“夫人不必担心,陛下请你回去呢!”

“陛下?”我心里怕极,却竭力镇定,企图拖延时间,等郭解他们来救我,“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公公看破了我的心思,了然道:“夫人,到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几个手下都已经上车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郭解他们武功如此高强,竟会被药迷倒?

苏公公见我仍是不动。有些不耐烦,不怀好意的哼了声:“别让两位小公子久等了,他们若是醒来,见不到夫人……”

我一凛,只好披上衣服。跟他们出门。

天色青蒙蒙的,星辰暗淡,村庄静静笼置在薄雾中。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十几个人站在那里,虽是便装,但见他们身姿挺拔,大概是宫中侍卫。

我不由向后面那辆马车望去,郭解绮柔他们是否在车内呢?小公子们正在里面呢!”苏公公见我站在车前左思右想,忍不住催促。

我一咬牙。揭帘上车,是福是祸,横竖是躲不过了。

所幸伉儿和登儿确是在车上。正在熟睡,我摸了摸两个孩子。额头倒是不烫。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地潮红,大概是药效的缘故。

紧紧将他俩搂在怀里。暗暗思忖,无论如何,定要护他俩周全。

车夫抽了马儿一鞭,车厢一抖动,滚滚前行。

穿过寂静树林,只闻猫头鹰不时嘶叫。

没想到刘彻动作如此迅速,只过了一天,就已派人追踪到此。心中懊恨不己,早知如此,当初不应出门,刘彻若要到侯府抓人,说不定还会有所顾忌,毕竟人多嘴杂,如今到了这荒山野地,他暗中把我带走,连去给卫青送信的人也没有…………一思于此,心中猛然一激凌,难道是他故意将计就计放我出来?难道我地出逃也在刘彻计划之内?

冷汗密密渗出,侯府之内必是有了内奸!

正在猜测,车子突然没来由的停顿下来。

“停车!”一个男子大声暴喝,惊醒了沉思中地我。

我小心翼翼的揭开车帘,向外张望。

此前天色已经微亮,只见七八个草莽土匪蒙着面,拿持明晃晃的钢刀,大咧咧的站在路当中,为首的几人身形竟有点眼熟。那“土匪”头子沉声道:“把身上财物和两部马车留下!”

我地心顿时嗵嗵乱跳起来,这好像是郭解手下阿志的声音,难道他们没有被抓住?!

那些侍卫听到他这么一说,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哈哈,居然打劫到我们头上?”

“这叫什么?自投罗网?”

“小鬼遇到了阎罗王!”

侍卫放肆的大笑把这群“土匪”惹怒了,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拿刀呼喝:“好大的狗胆,爷说的话,你们竟然当耳边风!快点把值钱的东西留下!留你们一条小命!”

我简直欣喜要得晕过去,这分明是郭解另一手下阿于的声音!他们定是来救我们的!

我用力将伉儿摇醒,伉儿药效未过,仍有些晕晕沉沉,半天才吃力地睁开眼睛,“娘“嘘!”我示意他噤声,悄声道:“不要多问,等会你跟着娘跑!”

伉儿迷惑不解,却听话的点点头。

我抱起登儿,稍稍揭开门帘一角,没想到车外环绕的几名侍卫警觉地立即靠了过来,我只好放下帘子,想了想,仍在窗边偷偷向外张望,打算伺机而逃。

只见前面几位侍卫仍是笑不可抑,忽然阿于和阿志大喝一声,出其不意的挥刀冲了过来,侍卫们地笑声嘎然而止,兵兵砰砰立即陷入械斗混战中。

“娘,怎么回事?伉儿怕!”伉儿依偎着我,带着哭音。

“别怕!”我把他推到身后,不让他看。

几名侍卫人多势众,且武功高强,阿于和阿志他们几人无法冲过来,守在后面马车地侍卫见前面战状激烈,不由自主的靠上前。可惜守在我这辆马车旁地侍卫却蚊丝不动,丝毫不见懈怠。

眼见阿于他们落了下风,忽然一声口哨响起,一人喊:“老大,这趟要栽了,我们打不过他们!”

阿于喝了一声:“扯呼!”

不一会儿,“土匪”们撤得干干净净,只见地上略有血迹,未有人员死亡。我松了一口气,又不禁失望。

“公公,是否要追?”一名侍卫跃跃欲试的说。

“算了,穷寇莫追,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忽然后面的一人大叫,“你怎么躺在这?人呢?”旁边一人也慌起来,伸头大唤:“公公,不得了了!被那两女两男跑了!”

“什么?”苏公公一惊,几步跑到我车前揭帘一看,见我和两个孩子还在车内,稍稍喘了一口气,立即回头,把躺在后面马车里的人拎出来。

竟是两名晕晕沉沉的侍卫

“怎么回事?”苏公公勃然大怒,一把抓起其中一人的衣领,用力摇晃。

那人醒了,吃惊的望着苏公公,连忙结结巴巴慌乱解释道:“公公。。。。。。刚才我们听到车厢里有动静,就伸头看一下。。。。。然后就。。。。。。”

“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快去给我去找!”

五六名侍卫立即分头去追踪。

我担心到了极点,两女定是绮柔和画蝶,两男也一定是郭解和阿诚。暗暗祈祷他们不要被抓住!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一会,几人押着一名狼狈的女子走来,我定晴一看,是绮柔推倒在苏公公面前,愤声道:“公公,属下无能,请公公责罚!”

苏公公慢慢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说,他们往哪跑了?”

绮柔摇摇晃晃的站在那,眼神却蔑视的望着他。

苏公公冷笑一声,突然抬手狠狠的左右开弓。

“住手!”我揭开车帘,侍卫立即围了过来,不允许我下车。

我气得团团转,指着车内桌角,厉声道:“你若再打她一下,我便一头撞死在这,让你无法回去交差!”

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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