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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喜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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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就是他买的新的,还说的是什么黄花梨木的,就是那个颜色,看着跟旧的一样,其实可经用了。

像一般的庄稼人都没见过黄花梨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钱氏可是见过的,她一看就知道不是的,她想说,不过被夏顺贵给喊住了,才没把事情给闹出来罢了,所以今儿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老四真的关心,早就过去问了,还用的着碰到路上问么,她当时就一脸嘲弄的看着夏顺贵说到:“孩子他爹,也就是你这般好骗,听他媳妇说的那些话,怕是早就知道我们家出事了,你以为他媳妇会不跟他说么,他不过就是装着不知道罢了。”

夏康贵听了,立马一脸委屈的低喊道:“三嫂,你这就冤枉我了,我真是不知道的,我刚才地里回来,哪知道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啊。”

“是啊,孩子他娘,你看老四这拿着锄头,着实是从地里刚回来的,他肯定不知道的。”夏顺贵是个老实人,再说他也不愿意把自己亲弟弟想的那般奸诈。

钱氏听了这两兄弟的话之后,没作声,她木然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有夏康贵时而跟人打招呼的声音。她突然抬起头笑了下,接着朝着夏康贵开口到:“老四,对不住啊,三嫂今儿家里出了事情,一下子着急的厉害,刚说了那么些难听的话,你可别介意啊。”

夏康贵倒是没料到钱氏会突然出声向他赔不是,他愣了会,才出声回到:“没事,三嫂也没说什么,再说就是说了,这做弟弟也应该听着的。”

钱氏点点头,又朝他笑了笑:“嗯,四弟不计较就好。”看夏康贵也跟自己点了个头,钱氏突然又张嘴出声:“对了,四弟不是还不知道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么,我跟你说说啊。”

接着钱氏把家里的事情快速给夏康贵说了一遍,末了还接着说道:“四弟,这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们会在这里,就是想从你们家借些银钱应应急,四弟,你们家这样好,这二两多银子也不是大事情,你肯定拿得出的吧,正好,我们也不用到处去找人借了,这自己家的兄弟还是好说话一些的。”

钱氏的话以说完,夏康贵立马变了脸色,其实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确切的说开始余氏两口子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当时就猜到这事情最后还是得用钱来解决,因为他了解自己三哥,无论如何都不会用儿子去还钱的,那能怎么办,只能赔钱了。

这钱三哥哪里拿的出来,自然是要去借了,但看看这一大家子,除了他们,也不会有人拿的出钱,他怕他三哥家里来找他借钱,便故意躲了出去,而且还特意跟高花香打了招呼,说要是三哥家来要钱,无论高花香说什么也好,这钱是肯定不能借。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针见血

夏康贵这会回来也是刚好碰回来的,其实他刚就在村口那里的一个草垛子底下躲着,看着夏顺贵两口子从外头回来的,他知道他们两口子应该是去钱氏娘家了,钱氏娘家有点钱夏康贵他们都知道,他觉着他们应该能借到钱。

而且他出来之前细细观察了夏顺贵两人的脸色,好似也不太难看,他当时肯定他们是借到了钱,所以这才没有过多的考虑就出来了。但这还真是个误会,其实当时钱氏两口子脸色稍稍好看一些,是因为他们想到可以去夏康贵家里借钱,多了一丝希望,所以脸上才有一丝的喜色。

此时夏康贵听了钱氏这话后,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早知道他们没借到钱,刚就不该出来,一直躲到天黑等他家女人去叫他就好了。本想做个好人问问的,真是问了个祸来,这下怎么办,钱自己是肯定不会借,那怎么跟他们说会好些呢,要是直接翻脸,好似不太好,刚自己还装的很关心三哥家一样。

钱氏看着夏康贵的脸色一会一变,她淡淡的扯了下嘴角,催道:“怎么了,四弟,是不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啊,要实在拿不出来我们再想想办法?”

夏康贵听着钱氏的话,表情一松,立马点头道:“嗯,这一下子就要二两多银子,我们家也实在拿不出,我们家就是看着好,但其实也没几个钱,家里孩子多,开销大,真说起来也存不下多少钱,我着实没有这么多,咋办啊?”

夏康贵的话说完之后,钱氏没有立即出声。还作势很能理解夏康贵的样子,弄得夏康贵想三叔两口子看着厉害,其实还蛮通情达理的。但不料钱氏的下一句话却让夏康贵推翻了自己所想,钱氏的话是这样说的:“嗯。这个我倒是知道的,我也不为难你,不过刚四弟你说你家存不了多少,但总归还是能存下一些的吧,那有多少借多少吧,不够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想办法好了,四弟。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回家拿钱去吧?”

夏康贵又开始着急了,这下急得额头上都冒出汗水来了,眼珠子到处乱转。想着怎么拒绝钱氏这个要求好,钱氏看着夏康贵,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她悄悄扯了扯一旁的夏顺贵,意思是要他看夏康贵的样子。想他这样应该能看穿自己弟弟的真面目吧。

但不料这个夏顺贵实在太老实了,他也看到了夏康贵着急的样子,但他却误会了,他刚听着她他四弟的最后一句话,真以为夏康贵是在为一下子拿不出二两银子。帮不到自己家里着急,他立即出声:“老四啊,这二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拿出来也是有些难,那就按你三嫂说的,你家有多少就借多少吧,还差多少我们再去别人那借,你也不要这样担心,看你为我家里的事情这样担心,三哥真是过意不去。”

夏顺贵的话一说完,夏康贵脸色越加难看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好,一旁的钱氏却是又想气又想笑,气的是怎么自己男人的脑子这样笨啊,自己为啥扯他都不知道,笑的是夏顺贵的这句无心的话倒也恰好遂了钱氏的心意,这下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老四要如何说。

本来老四家实在不肯借钱就算了,毕竟这钱是他们家的,要不要借没人逼的了他,就算是自己人他也有不借钱的权利,就像老四媳妇摆明说是不想借钱的意思,钱氏也没多说什么,就当是自己多说句话罢了,但是这个老四明明是因为不想借钱而故意躲开这件事情,却还要装着很关心此事一样的,这和人说的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是同样的道理,钱氏就不想让他得逞。

要是今儿这事不急,钱氏打算就跟这个老四耗下去,看看他最后如何收场,但钱氏看了看天色,人家给的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四郎的事情确实也耽误不起了,她看着老四在原地站了很久磨蹭了很久也没说出句话,而自家男人却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的看着那个老四,钱氏一阵心烦,她干脆直接出声问老四:“老四,我们立马就要赶回去了,借不借钱给我们,你这就给个准话,要是借你就麻溜的回去拿钱,不借就说个实话,别吊着我们,你看你三哥被你的话都快要吊死了。”

夏顺贵听了钱氏的话,也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发现确实不早了,他也忙开口催着老四,说:“是啊,老四,你家有多少都行,我不嫌少,我这就跟你回去拿去啊。”夏顺贵冲着夏康贵说完,又朝着钱氏说了句:“孩子他娘,你先回去,看看大哥和二哥他们帮我们凑到了多少;我跟老四去拿了钱就来啊。”

哪知钱氏还没来得及答话,夏康贵这会也不再为难了,脸色也不难看了,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夏顺贵出声问道:“三哥,你说你家四郎的事情要花这么些银子,你还要大哥和二哥给你到处借,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六两银子凑齐了,你这钱到底咋还呢,你要知道你们家一年不过就是一两多二两银子的收入,除去一家人的吃喝,不倒欠债就好了,这可是足足六两啊,你怎么还啊。”

“这……”这个事情,夏顺贵还没来得及想呢,而且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夏康贵看着夏顺贵的样子,讽刺的扯了下唇角,接着声音放软了些,再次出声,这次是一针见血:“三哥,依我看,这钱你们也甭凑了,肯定也凑不齐,就算凑齐,以后你们一家肯定也没好日子过,这又是何必呢,不如把四郎给人吧,还能多得些银子,人不是答应给你十两的么,拿着那些做什么不好?盖个房子,再给你们家大郎说门亲事,再说要是家里有房子了,以后二郎三郎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也就不愁了,这可是一举几得的事情,为啥一定要去凑钱呢?”

夏康贵的话一说完,夏顺贵的脸色开始变了,他这会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老四刚说那么多话,做那么多表情,不过就是和娘一样不想借钱,亏得自己还以为他会为家里的事情烦,自己也是真笨,老四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么,为啥还会想着这次会不一样呢,想着夏康贵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夏顺贵无比凄凉的笑了声,然后看着夏康贵说:“老四,你不肯借钱直说就是,不用转这么多弯,你明知道你三哥我没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夏顺贵说完,也没再看夏康贵一眼,喊了一旁的钱氏就走。

钱氏看着自己男人叹了口气,也跟着他往前头走,走出去几步,钱氏突然转过身子来对下康贵说:“老四,我刚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家四郎的事情需要六两银子,你是咋知道的呢,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家事情,怕我们找你借钱,故意装作不知的吧,你不用这样的,你只要说一声你不愿意借,我们不会去你们家抢的。”

钱氏说完,就拽着在一旁有些呆楞住的夏顺贵回了家。

后面的事情,夏菲儿是知道了的,这下她也明白为何不管是上次四郎说是被人要带走的事情也好,还是说这次四郎跟人认亲的事情也好,反正一直没人提到过四叔一家,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的啊。

不过四叔两口子这样,夏菲儿并不奇怪,他们两口子就是那样的人,要是夏菲儿未必都会开这口跟他们借钱,要是真去借钱,也要准备被人拒绝,只不过是自己家三叔太重兄弟间的情义了,才会觉着伤心。

不过这会夏菲儿倒是有些明白为啥开始元香说三婶和自己大嫂是不同的了,这样看来确实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这个三婶嘴巴碎,或许也喜欢占人些小便宜,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却还是注重亲情,知道什么是一家人,因此家里的人或许不是那么喜欢她,但对她也没有什么敌意,也就是说大家觉得有这样一个妯娌或者说是亲戚,是可以接受的,但自己大嫂却让人无法接受,不说别的,就从大姑刚来了一段短短时间里就可以看得出。

其实上次四郎的事情,可以说奶奶余氏和四叔两口子都是非常过分的,要是一般的女人,怕是巴不得看见认识的人就一顿哭诉,尤其是刚自己大姑还特意问起了这个事情,但是钱氏却是只字未提,只说是得空再说,夏菲儿不知道她得空的时候会不会说,但至少她现在忍住了,说明她还是会顾忌一些事情,不会只为自己的利着想。

看来俗话确实说的对,日久见人心,以后不能单一句话或者见一次面就断定自己是讨厌还是喜欢一个人,要长久相处才知道,就像自己这个三婶就是的,夏菲儿第一次见这个三婶的时候,是和夏铁柱在田边的时候,因为这个三婶子说的话不好听,夏菲儿就觉着自己不喜欢她,接着是上次四郎的事情,她又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自己家穷,夏菲儿就开是讨厌她,然后是今儿她问元香和自己的那些话,夏菲儿对她的讨厌再度加深。

但夏菲儿听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觉着自己又没那么讨厌这个三婶了,再说哪个人没点缺点啊,只要缺点能让人接受也没什么大事情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吃酒席

高氏把这些事情说完之后,叹了口气,看着大姑子艳桃的脸色有些复杂,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解释说:“大姐,我这不是在跟你抱怨娘或是四弟的什么,不过就是咱两姑嫂随意聊聊而已,我觉着这次娘和老四一家做的还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今儿他们实在不来,我们肯定也不会去叫,到时候你和小桃两人不要介意啊,真不是我们不孝顺。”

艳桃无奈的点点头:“嗯,我做了他们这么多年的亲人,咋会不知道呢,算了,事情也过去了,今儿是四郎的好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不好的事情了啊。”

艳桃的话一完,一旁的枝儿朝着高氏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是啊,二妗子,我和我娘可都是你们这头的,才不会帮着我姥姥的,我姥姥一直都小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今儿爱来不来,不来拉到,咱们还能多吃些呢。”

枝儿的话惹得在场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连高氏也抿着嘴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艳桃故意板着一张脸训斥枝儿道:“你这个丫头,如今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现在连姥姥都敢编排了,那话是你该说的么。”

枝儿摸了摸被她娘戳的额头,撅起嘴巴道:“娘,我这是编排吗,不是说的实话吗,姥姥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她不只是小气,还偏心,而且还……”枝儿说着突然顿住了,偏着头自言自语的说:““对了,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我爹在的时候常教我的,我这会都忘了。

“见钱眼开。”夏菲儿听着枝儿的话,笑了起来,帮她接了下去。

枝儿听了,立马接着说到:“对。对,菲儿说的对,就是见钱眼开。你看我这么多舅舅,她偏就对四舅舅家好。你和小姑都是她的女儿,她也对小姑比你好,对小姑的几个女儿也比我们好,还不就是看着四舅和小姑家比我们这些人家要好么。”

枝儿这话说的也确实没错,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艳桃也不好训斥,只是嗔着看枝儿一眼。说:“你姥姥对你不好么,小的时候你姥姥也很疼你啊,还常常把你接去她家住,一住就是几个月。”

枝儿听了她娘的话。立马喊了起来:“是啊,娘,你也知道说是小时候,那时候我爹还在,家里什么都有。我爹送我过来住几个月,要给姥姥家送好些东西呢,姥姥当然乐呵了,你看自从我爹死后,姥姥接过我来他们家住过么。别说去接了,就是咱们每次过来这,都没去姥姥家住过,我不是住在大妗子家就在二妗子家,好什么好啊,我……”

枝儿说着突然看着她娘,停住了,接着立马跑到她娘身边抱住她娘,一脸内疚的说:“对不住,娘,是我错了,我不该提起爹,以后我再也不说了,你别哭了,我不说了。”

大家这才抬眼往大姑那边看了过去,果然此时大姑眼眶里都是泪水,一脸的忧伤看着枝儿,夏菲儿听着刚枝儿说的话,猜到自己大姑是惦记那死去的姑父了,刚听到枝儿提起她爹,一下子触景伤情,控制不了情绪,想是姑父在的时候,大姑两口子的感情应该也是很好的,而且姑父肯定是个好男人,重妻子,对子女也好,从枝儿刚才的话里也听的出,她也是极其怀念她爹的,而且这会枝儿抱着她娘,说话的时候声音里也带了丝哽咽。

说实话,夏菲儿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大姑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好男人,都死去四五年了,大姑和枝儿还这样的不习惯,而且菲儿大姑的眼泪来的这样快,看来是极其挂念的。夏菲儿倒是想去劝,但不知道该怎么劝,今儿还是她第一次见大姑和枝儿,虽然从刚才枝儿跟自己唠嗑的时候知道了一些她家里的事情,但还有很多不了解,比如自己这个姑父为何这么年轻就去了,她不会劝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在一旁呆呆的站着,元香也只是在一旁站着,神情还无奈的朝着夏菲儿看了一眼,夏菲儿猜大姑经常会这样,元香已经习惯了。

最后还是高氏出来劝着菲儿大姑:“大姐,姐夫都走了这么些年,你也要想开些,你就是再难过他也不会回来了,你还得过日子呢,要是老这么样,这孩子们以后都不敢想起他们爹了,快,擦擦眼泪,别哭了啊。”

这么一阵,菲儿大姑的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她掏出丝帕擦了擦眼泪,红着眼摸了摸枝儿的头说:“傻丫头,别哭了,娘不是怪你,只是突然想起你爹了,娘没事了,你起来,咱们快些给你三妗子家做活。”

枝儿看着她娘不哭了,点点头,松开了抱着她娘的手,走到灶边继续烧火,夏菲儿也跟着去灶边烧火了,接着该切菜的切菜,该洗菜的洗菜,大家都忙活起来了。

要说办酒席,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尤其在这个古代,是尤其困难的一件事情,夏菲儿几个人在锅屋里忙活了大半天,等到最后端菜上桌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了,而且也就是五六个桌子的菜。

虽然夏菲儿来这里还没见过别人家怎么办酒席,但是她觉着依着三叔家的家境,这次三叔家办的这个酒席算是很豪气了,主食是一个桌子一大盆玉米馒头、一盆大杂面窝窝,菜式是一桌一大盆土豆丝炒青椒,一大盆五花肉炖茄子,一碟炒豆角丝,一大盆豆腐炖肉,一大盆韭菜鸡蛋,主菜是一桌一个猪肘子。

六个桌子虽然都是这些,但是桌子上放的那些个盆却是分了大小的,开始在锅子屋里装菜的时候夏菲儿就发现了这个区别,但是看着她看着二婶子装菜的时候并不是随手拿起装,而是仔细估量过的,夏菲儿也就没多问,到了吃饭的时候,夏菲儿才知道之所以会有大小盆的区别,是因为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男人那桌都放的大盆,而且肉也要多些,女人的桌子是放的小盆,但其实桌子的人数都是一样的。

而且不只是这样,吃饭的时候,男人都是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吃的,女人都在屋子里吃的饭,夏菲儿他们因为是自己人,就没去外面做席,本来高氏说就自己家几个人也不要摆了,但是钱氏不肯,说是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饭总是要吃的,最后就在锅屋里摆了一桌。

不过锅屋里的这一桌也是有讲究的,今儿只有夏菲儿和元香家的女人才能坐,男人和别的客人都是不行的,就像枝儿和她娘都没坐在这里,因为她们也算是客人,必须得出去坐席的,本来钱氏也要坐到这一桌来的,但因为要带着四郎出去给人行礼,最后夏菲儿这一桌就只有她和高氏带着他们家几个女儿,像宝柱和宝儿那屁大点的孩子,都因为是男娃娃给带了出去坐席,这让夏菲儿心里极其的不平衡,觉着自己几人就跟个童养媳一样,要这样委曲求全的吃饭。

不过元香几姊妹倒是挺开心的,说是她们还愿意坐这里呢,都是自己家里的人,吃饭不用讲究什么,要是在外面坐席,好多事情要顾忌,连个饭都吃不好,烦都烦死人了,反正吃的这菜是一样的。

夏菲儿还从未在这里去过什么人家里吃酒席,这次要算的话是第一次,她倒是不知道这些,要按这样说的话,她倒是觉着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要是吃个饭都放不开的话,那饭也吃不好。

这个时候的人吃酒席还真是吃的久,从大概下午两点多左右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院里的人还在吃,都没散去,就连在屋里吃饭的那些女人都没出来,好像是还没吃完,夏菲儿她们这桌子倒是早就吃完了,因为外面有人在吃饭,她们也不好出去,就在厨房里做活,洗碗擦灶台什么的,还把洗好的碗都码齐了放在箩筐里。

夏菲儿想着今儿三郎来喊她的时候,好像说是中午和晚上都有酒席的,觉着有些奇怪,怎么这会就擦起桌子来了,她出声问元香:”元香姐,不是说晚上还有么,这东西要现在就收起来么?“

元香笑着回到:“嗯,晚上是还有顿,不过不是在咱三叔家办,是要去张婶子家办的,你没看到今儿中午都是咱三叔家的亲戚么,今儿晚上就都是张婶子那边的亲戚了。‘

“哦,这样啊,那咱们不是张婶子家里的亲戚,晚上就没什么事情了吧?”夏菲儿问道。

元香笑了起来:“咱们也要去的,咱们是四郎的嫡亲肯定要去的,晚上还得给四郎压床呢,再说我们还算是中间牵线的人呢,也要去的,要是不去,张婶子会不高兴的。”

“哦,那咱们不用再备礼了吧。”夏菲儿有些担心的问道,她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的规矩,也没问清楚这些事情,只是元香买什么,她也就跟着买价格差不多的,上次去集上也只是买了一份礼,今儿都给三叔送了,要是还要送,这礼还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好呢。

这回倒是高氏呵呵笑了起来:“你这傻丫头,还说自己要管家,这么些个规矩都不懂,怎么管啊,这个认干亲咱们送一次礼就是了,去张婶子家那边吃饭,我们是作为四郎的家人去的,不用送第二次的,再说咱们送礼物都是送给四郎的,送了一边就成。”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门闹事

说实话,夏菲儿还真是没弄懂这到底是怎么的一个规矩,按道理说这次是张婶子家认四郎做干儿子,摆酒席的寓意又说的是等于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那中午的酒席不应该是在张婶子家里摆的么,怎么又在自己三叔家摆呢。

接着又说是晚上去张婶子家里吃饭,这里的人晚上不是一般都不吃饭的?那就是说晚上那顿不是正餐了,怎么反而不是在张婶子家里吃正餐呢,这到底是谁定的规矩啊,真是有些不合常理,不过夏菲儿想归想,但她可是不敢说出来,人家这规矩一直都是传下来的,哪里轮的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来质疑啊。

既然按规矩晚上要去张婶子家那边吃饭,那自己跟着去就是。夏菲儿几人在厨房一边做活,一边唠嗑,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好似声音有些大,夏菲儿几人顿了下,高氏说可能是院里的那些个男人喝酒喝多了,有人在院里撒酒疯,几人便也没在意,继续做活。

但是一小会之后,院里开始传来吵闹声,夏菲儿依稀好似还听见了自己爹富贵的声音,她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喊道:“不好,怕是出什么事情了,二婶,咱们出去看看,我听到我爹的声音了。”

高氏这会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她也放下手上的活,擦了擦手,和夏菲儿一起出去了,出到院里的时候,果然出事了,这会院里的人都没在桌前吃饭,所有人都围在门口边,只听到门口边出来吵架的声音,但是却看不到人,但是夏菲儿却是真真听到自己爹的声音。中间仿似还夹杂着自己大嫂的声音。

夏菲儿也顾不上多想,立马和高氏拨开了人群,挤进去之后才发现门口还不只是自己爹和那个该死的陈氏在闹。而是一家子人都剑拔弩张的站在那里。

而且一大家子很明显分成了两个派别,这边是以钱氏为首的夏菲儿的爹带着她几个兄弟。二叔带着宝儿,三叔带着他家几个儿子,那边是以余氏和陈氏为首的带着老四一家和夏金柱。

然后自己大姑和另外几个女人是站在中间的,那几个女人夏菲儿看年纪猜到大概是自己小姑带着她的三个女儿,不过她们虽说是站在中间,但是那身子很明显是往余氏那边偏的。

看着菲儿和高氏几人走了过来,也站在屋子这边。余氏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接着看着钱氏说:“咋地,今儿是想怎么样,以多欺少。还想动手不成么?”

“是啊,这么多人站出来,是想吓着谁么,你们家摆酒席,连爷奶都不请。你们还有理了么?今儿也是爷奶好说话,一直在家里等着你们去叫她,你们没去叫,他们估摸着你们差不多吃完了再来,要是我。今儿早就过来了,还非得把这些桌子给掀了不成,我让你们认个干亲这么得意,以为攀上张麻子一家就了不起么?”陈氏也立马跟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夏菲儿看着陈氏真是头疼,她原本看着陈氏一直没过来,还想着陈氏这回终于是发善心了,放过了这一回,倒是没想到她竟然喊了这么多人来搅局,还真是陈氏做的出的事情啊。

陈氏的话一说完,钱氏冷冷的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被菲儿大姑艳桃使了个眼色,钱氏按捺了下来,没出声。菲儿大姑艳桃没理陈氏说的话,只是走到余氏面前,低声说:“娘,你有事情等会再说行么,等客人都散了,咱们一家子关起门来说,就别在这里闹了,再说,你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就进去吃饭,刚好老三一家也备了你们的酒席的,开始还想着你们要是没来,完事后把这桌酒席给你们送去的呢。”这事情艳桃倒是没说谎话,酒席的事情还真是准备了的,不过没有端去桌子上,如今还放在锅屋里。

旁边有一个胖胖的妇人,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看着艳桃劝余氏,也立马笑着出来出声说到:“是啊,二婶,今儿可是你孙子四郎和人结干亲呢,是个好日子,有什么事情不对也不要今儿说,咱们进去吃饭啊。”那妇人说完,还立马走出来想要扶着余氏进门。

夏菲儿认得这妇人,她是自己爷爷一个兄长的儿媳妇,夏菲儿这辈的人都叫她雪艳婶子,刚还没开席的时候,她在外头帮着三叔家里做过活的,人很好,又勤快,和夏菲儿说了几句话,这会人也看出了余氏他们是来闹场的,所以出来打圆场。

但是余氏却不领人家的情,她一把甩开了雪艳婶子的手,嘴巴撇了撇,说:“雪艳,谁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的,有这么多空闲,不如回去管管你那个软骨头儿子,我们家的事情要你管做啥,你给我起开,不然等会不要怪我骂到你。”

“是啊,雪艳嫂子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啊,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又是该死的陈氏在答。

雪艳婶子被余氏的话顿时就说的变了脸色,她家有个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个软骨头,如今都七岁了,还不会走路,说话也口齿不清楚,这是雪艳婶子心中最不能碰的痛,但余氏偏偏就戳中人家的死穴,要是平时,她肯定会回上几句,但今儿这样的日子,不能再添乱了,她没再接着劝下去,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出声。

高氏看到人雪艳出来不过就是打个圆场,就被婆婆和陈氏这样挤兑,而且一说就说到人家最伤心最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哪里是做亲戚能说的话啊,高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不过她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怪婆婆,就故意开口说着陈氏:“金柱媳妇,什么外人啊,雪艳也是我们的妯娌,肯定不算是外人,再说,就算是外人吧,人都知道今儿是我们老三家做好事,出来劝和,免得小事化大,难道你不知道吗,非要这个时候来闹,是想做啥呢?”

高氏的话一说完,陈氏还没来的及回嘴,余氏突然就往前跨出一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抬手就给了高氏两个耳光,打完之后还骂道:“高氏,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样隔着金柱媳妇来骂我,我想闹就闹,还需要跟你交代么,这两巴掌是教训你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后要是再敢乱说话,就不只是这两巴掌的事情了,我非得把你拖到祠堂去跪上几天,让你好好反省,该怎么和婆婆说话。”

余氏的这两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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