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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相残,何其可悲。同胞厮杀,何其可笑!
帝昊天,你这个蠢货!
你着实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苦心!
皇兄,这真的是你吗?你到底这是怎么了!
皇位,果真值得你拿万千将士的性命来守卫?
这些将士,本该用来保家卫国,本该开拓疆土,本该征战四方!
却不想死于这无谓之争!
同样站在屋脊上冷眼旁观的还有姬篱邪。不,他不但冷眼旁观,反而放出自己所饲养的那些小毒物爬到那些新亡的尸体上吸食新鲜的血液。
帝刑天瞥了一眼姬篱邪,嘲讽道:“你倒是会趁火打劫。”
姬篱邪哀怨道:“拜你和那小丫头所赐,本教主损失了大半的毒宠,这不捞一点本回来,怎么对得起我那些死去的爱宠呢?”
他转身朝西边一指,又道:“说到趁火打劫,有些人可比本教主做得更彻底。”
帝刑天眸色一暗。
糟了!逐风追月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也顾不得收拾姬篱邪,纵身一跃,双足如蜻蜓点水,踏上墙头,踏上树梢,再踏上假山之巅,几点飞跃,人已经到达白狼跟前,再向前一掠,如游龙出月,一把从白狼背上将獒獒抓起,“獒獒,跟我走!”
那白狼王嘶吼一声,回头瞪着帝刑天。而后者霸气一笑:“有本事跟过来!”双足一蹬,又是几个蜻蜓点水,重新跃上高强,屋脊,一路飞奔,直往藏书阁。
那狼王见獒獒被抓,一转身也追随而去。
帝刑天飞走在屋檐之上自然畅通无阻,而狼王奔走在院落之中,无数高墙,庭院深深,四面是敌,围困厮杀。它一边急着寻找獒獒去向,一边还要对付迎面而来的御林军,那凶残却不顾一切的急切可想而知。
獒獒回头,看着底下那正不顾一切亮出獠牙,撕咬着敌人,欲要杀出重围追上自己的啸月,一股歉然涌上心头。
她拽拽帝刑天的衣衫,“飞的,头晕。下去!”
帝刑天见獒獒不适,并未多想,跃下高墙,继续向前奔去。绕过几处院落敌人已经稀疏,藏书阁设在天轩院内最僻静的在一处偏僻角落。越往里走越是安静。
再行入几进院落,血腥厮杀渐渐远去,奴仆丫鬟全部藏匿,放眼望去竟如一座死城,全无人迹。
绕过月牙门内是一座桃花林,桃林深处便是藏书阁。
帝刑天拉着獒獒步入桃花林,因为花密林深,所以他走的极缓,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远离的刀枪剑影,仿佛这里是一方世外桃源。头顶的圆月还是那一轮,却不是血月,此时看起来依旧纯洁而美好。
帝刑天不自觉的将獒獒揽进怀中。他低声在她耳边问:“你可嫌我满身血污?”
獒獒摇摇头:“不,我,看不见血。”
帝刑天驻足,低头正视她道:“嫌也罢,我不会放你离去!”言罢,伸手将獒獒紧紧抱在怀里。
獒獒却不似以往温顺,有些不自在的扭动挣扎。
帝刑天的眸子越发的暗沉,如同宣誓般道:“放心,绝不是让你染上污秽!”
獒獒伸出一只小手指,指向林子深处:“……听……”
帝刑天没有放手,只是侧耳聆听。
桃林深处竟然响起了女子的娇喘吟哦之声。
那声音,娇媚难耐,带着祈求,充满诱惑。空气中似乎都充满着某种异香。
帝刑天原本定力很强,十分自制。可是此时怀里抱着温温软软的人儿,又听着那怪异的声音,身体里竟然生出一股奇异的火焰,顺着心脏,沿着血管燃烧起来,神智也有些浑浊。
獒獒仰头看着帝刑天,接触到獒獒天真坦然的目光,而一向冷硬的铁血硬汉此时竟然有些脸红,额头也冒出细汗来。
他将獒獒稍稍推离,有些尴尬的清清喉咙,粗声道:“不准听!不准瞧!非礼勿视懂不懂?这声色有些诡异!”
獒獒却丝毫未受影响,目光清澈,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题外话------
女孩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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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巫神邪术
帝刑天有些诧异的看着獒獒:“你说什么?”
獒獒原本就是认为雌雄“打架”是很自然的事情,阴阳相合自然规律。可是不知为何,被帝刑天这样“虎视眈眈”“双目炯炯”的瞧着竟然也有点脸红。硬着头皮,烧着耳朵,理直气壮的说:“总之,动物打架,獒獒见多了!本是,纯然,并非,污浊!”
帝刑天愣了一瞬,下一刻他揉揉獒獒的脑袋,忍不住又将她抱了抱,吻了吻她的头发。
然后闭上双目,运功调息,单凭着过人定力,强压住体内的邪火肆虐,再睁开时,已是目光清明。他阴森森道:“獒獒说得对,本是纯然之事,却让有些人硬生生弄成污浊!该杀!”
帝刑天可以肯定这是邪术。但凡心中存有一丝邪念的人,必然逃不过此术诱惑!若不是他定力过人,若不是獒獒心灵纯然,也定难逃此劫!
他重新牵起獒獒,一步一步步入桃林深处。拨开一枝繁密桃枝,伸头一瞧。
眼前所见,让他惊讶万分!
那邪魅的声音竟是逐风追月二人发出来的!
眼前并无男女相合之事。而逐风追月二人却各自躺在铺满花瓣的地上蛇游一般难耐的打滚呻yin,祈求娇喘。
而她们的身上衣衫却是完好,并无半点凌乱。
不,不止是衣衫完好。就在她们完好的衣衫外面还各自罩着另一件衣裳。
那是男人的衣裳!
逐风身上罩着一件男子织锦披风,追月身上罩着一件男子所穿的蓝锦外衣。
而最最诡异的是,那披风和外衣竟然像有生命力一般紧紧缠绕在二人身上,凭空舞动,就像两个轻薄浪子,时而以衣袖抚摸,时而用衣摆挑拨,时而用衣襟划过二人的敏感之处,挑拨的二人神智剥离,魂不附体。
“原来是巫神邪术!”
帝刑天将獒獒拉到身后,单掌运气,掌中气息凝结,银龙啸天鞭腾空而出,如两只蛟龙出岫,笔直射过去,分别缠住那两件衣裳,用力一扯,那两件衣裳便从逐风追月人儿身上硬生生的被剥离,远远的甩了开去。
啥时,二人便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地上,过了一会儿,神智逐渐恢复清明,顿时又羞又怒!
不过二人英气豪迈,并非娇羞懦弱之辈。事情既已发生,并无过多的自哀自怜悲悲切切,而是迅速整理衣衫,笔直跪倒在帝刑天面前,惭愧道:“王爷恕罪,我二人一时大意,中了那贼人的奸计!”
帝刑天也并无侍妾被辱的愤怒,只一贯寒着脸,不温不怒问道:“起来吧,男子精血练就的巫神邪术,你们当然不是对手!人在哪儿?”
二人站起身时,除了脸色略红,神情已经无恙,回道:“已入了藏书阁!”
帝刑天刚要迈步,只见那两件衣衫又飞了过来,衣袖带风,充满杀气,拦在众人面前。
帝刑天一人迎上,对二人命令道:“你们进去堵住那人!”
二人领命进入藏书阁,只听里面里面传出一阵打斗之声。
听那动响,那人单论武功大概和逐风追月二人旗鼓相当,二人堵他搓搓有余。只是里面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碎片飞出来,逐风追月便渐渐处于弱势。
而门外,原本帝刑天对付那两件衣衫根本不在话下,可是偏偏那两件东西是个死物,刺破不知痛,刺伤不知疼,看似软软的,却有四两拨千斤之力,纠缠缭绕,一时半刻还真摆脱不了!
索性快刀斩乱麻,帝刑天集中精力,挥动盘龙剑,对准那两件衣衫,“唰唰唰”,在空中舞出几个剑花,之间一阵金光乱撞,罡风四起,那一件织锦披风一件蓝锦外袍便顷刻间变成残屡破布,伴随着桃花碎片簌簌落下。
可是就在同时,藏书阁内又飞出一件雪白中衣,云片般的直奔獒獒而去,转眼飘落在獒獒身上,也如刚才对付逐风追月二人一般,紧紧裹住,姿态风流,挑拨缠绕!
那厮分明是算准时机的!帝刑天对一转身便见到獒獒身上披了那件衣裳。顿时大怒,脸色一变,伸手便去抓!
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只见獒獒并无异样,神色无异,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件衣服,然后十分不喜欢似的,鼓起腮帮子,将那件衣服从肩上扯了下来,直接扔到地上,使劲的掼了掼,再狠狠的用脚狠狠的踩了踩。
那件云片白的衣服便灰头土脸的躺在泥里,双袖掩住衣襟,那姿态,仿佛一个爱干净的小白脸被人泼了大粪一样的羞愧难受。獒獒似乎还不解气,又用脚后跟使劲将它往泥土里揉了揉,直到那玩意儿奄奄一息!
而帝刑天就站在那里,双手抱剑,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娇惯。任由獒獒为所欲为!
又从里面飞来一件衣服,帝刑天见獒獒玩的正起劲,还是没有出面阻止,用剑尖一挑扔到獒獒脚边,任由她玩耍起来!
哎,就当是给她找乐子了!
獒獒果然不如期望,高高跳起来一下子将那衣服踩到脚底下,然后双足并拢,使劲的蹦跶,使劲的踩踏,那些衣服果然是最爱干净的,居然还发出唧唧歪歪的类似求饶的声音,獒獒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又拎起一只袖子左摔又掼,最后像扔链球那样,抡起胳膊绕了两个大圈子将那件衣服远远的扔飞了出去!
“真是个妙人,我的巫神术居然对你起不了作用?”随着一道戏谑浪荡的声音响起来,一个身着水蓝纱衣,面遮同色蓝纱的男子跃出藏书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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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可有真心泪?
原本以为是个猥琐之徒,却不想却是个神仙般的风流佳公子。虽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出身形挺拔,玉树临风。尤其是那身轻薄柔软的水蓝纱衣层层叠叠的穿在身上,形如流云,动若扶风,看起来风流不羁,翩然若仙,手里提着一柄玉质长剑竟然也是水蓝色的,月色之下泛出冷莹莹的光泽。
逐风追月紧追其后,呼道:“爷拦住他!他盗走了《天帝书》!”
帝刑天提剑迎面攻上,那男子非但不躲,反而足尖一点,身体仿佛一团云彩,轻飘飘的迎着帝刑天的剑尖飞了上去。
蟠龙剑准确刺入!正对心脏!却没有听到刃破血肉的声音,再一看,刺破的,却只是一层纱!眼前的,却只是一层纱!
那蓝衫男子已经金蝉脱壳,一眨眼身体已经错过帝刑天的剑尖,执起蓝玉剑朝着獒獒的方向刺去!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帝刑天迅速调转,盘龙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光芒,直劈蓝衫男子,蓝衫人原本还游刃有余,却没想到帝刑天的剑快若闪电,他慌忙收住攻势,连褪了三层纱衣才险险脱身。
帝刑天纵身一跃立挡在獒獒面前,以剑指着蓝衫人道:“交出《天帝书》否则本王一层一层剥光了你!”
蓝衫人道:“帝刑天,这《天帝书》乃是通明天宫圣物。成仙成圣,长生不老,称霸天下,天下之下谁不想要?凭什么此圣物该你所有?”
帝刑天道:“凭本王手中的剑!”再无多话,持剑攻去!
帝刑天一人之力远胜蓝衫人,更何况后方还有逐风追月二人,这一堵一击,胜券在握。
兵器相撞声中,只看,帝刑天一记雷霆重剑,“哐当”一声,震得蓝衫人手中武器掉落。
帝刑天一声冷笑,剑势如虹,金光暴长,无数个剑花在空中舞开,便见蓝衣人在剑花金光之中,十来层衣衫如同剥洋葱一般层层爆开。
长剑一挑,《天帝书》便从蓝衫人里衣里面露了出来,再划开一道剑花,那圣物便飞了出去!
原本胜券在握,谁想蓝衫人一声口哨,散落地上的一件纱衣,竟然伏地而起,衣袖卷起主人之前掉落的蓝玉长剑,以雷霆之势笔直朝着獒獒刺去!
帝刑天直觉身后动静不对,转身一望,眸中冷光如寒冰乍裂,再来不及去够《天帝书》,只凭着直觉,双足蹬着在树干,借力将身体射成一条直线,长臂伸展,直追那柄冷刃长剑!
眼见来不及阻止,他在身若流光追上之时,竟然直接用左手握住那柄蓝玉长剑!
手虽握住,剑尤在刺!
握拳坚如铁石,剑刃利如流光!利刃划破铁拳,刺得鲜血飞溅!
就在同一时刻,一道白色巨影,如流星追月,扑到獒獒面前,以身做盾,将她护住!飞跃之中,那光可鉴人的毛发飞扬,反射点点月之光华。可是,刹那间,皎洁的月被溅上了血渍。
鲜血三尺,溅污了明月,打湿了桃花!
“啸月!”獒獒大呼。
那一剑,竟然刺中了啸月!
鲜血飞溅,《天帝书》也从争夺中掉落地面,书页大开。
翻开的通透白页上竟也被鲜血溅湿!也不知是帝刑天的,还是啸月的!
啸月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啸月!”獒獒呼着欲扑过去,谁想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天帝书》的白页之中,像有写似的一笔一划书出一行金字,金字幻幻灭灭,若有似无,忽而凝结,陡然爆出一团金色光芒,刹那间照的黑夜如昼,衬得月色黯然,刺得人眼睛生疼,几乎失明!
所有人下意识的掩住双目。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就在一刹那,帝刑天和啸月身上也被金光辐射笼罩。一个龙行乍现,一个人身幻形!龙神啸天,人如玉树!
于此同时,古书自动翻页,另一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居然一个个活了起来似的,跳跃纸上,聚拢,移动,然后竟然呼啦一下,蜂拥散去,随着一道流光,飞出纸外,飞向远方。
金光一闪即逝,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天帝书》还是那部《天帝书》,如同一个死物,躺在地方。同样如同死物躺着的,还有啸月。
獒獒扑到啸月身上,推着啸月庞大的身体叫道:“啸月啸月你怎么样了?你没死吧?”
啸月的眼睛无力的垂着,正盯着《天帝书》的方向,若有所思。这里竟然藏有《天帝书》残卷?它想动,它想要夺取《天帝书》的残卷,可是,此时它什么也无法去做,伤在要害,几乎使得他奄奄一息!
“你快点吱一声啊,啸月!”獒獒还在叫,使劲的拽着啸月的毛发作晃悠状。
啸月终于缓缓抬起眼皮,盯着獒獒明净的双眼,看了一会儿,终于无奈而失望的叹息一声,虚弱的狼语斥责,“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我为你受一百次伤,是否能换得你的一滴泪?”
獒獒却摇头说道,“啸月你那么强壮即使受伤也可以自己修复的!你一定没事!”
啸月低沉冷声道,“哎,果真是没心没肺的!”他又说:“倘若我这一次果然无法修复,你会怎样……”
这么一说,獒獒倒真是有些紧张了,再看它腹下伤口如泉涌一般流着血,没有停止的意思!獒獒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用手为啸月捂着伤口,“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啸月啊!你不会死的!”
啸月盯着獒獒,见她眼若秋水,却并无泪意。它的目光有些凄哀。哎,这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前程过往掠过眼前——
曾经,幼年她被山中虎王叼走,它孤身入虎穴,被一群猛虎咬得遍体鳞伤。她为它疗伤时还咯咯咯的笑它毛发光秃,不再漂亮。
曾经,她失足坠崖,它以身做垫,跌的骨骼断裂,它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让她捉兔喂食时,她还嫌它杀生残忍。
曾经她掉落陷阱,它整整守在阱边三天三夜。曾经她被蟒毒反噬,它不顾一切剿了那巨蟒的老巢,却整整在冰月之渊里闭关了半年才得以修复!
她只知道它修复能力极强,却不知它这是为她练就。
《天帝书》天下人人想要夺之,却无人知“妖兽”残卷,一直为一只真正的妖兽所有,那就是它,天狼谷主——啸月。
如今,他亦无所求。他需要的,只是她的一滴泪。
《天帝书》有云:妖兽幻人,唯有一滴真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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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条件交换
这边啸月受伤倒地,那边争斗胜负已分。
逐风追月二人拦住蓝衫人去路,而帝刑天收了《天帝书》,装入怀中,再一看自己受伤的左手,颜色已经发黑,这蓝玉剑上分明是喂了剧毒!
帝刑天缓缓将拳头握紧,至于身后。又将别具深意的目光望向啸月,啸月同样冷冷回望了帝刑天一眼,冷哼一声,傲慢的撇过头去!
二者居然心有灵犀似的在獒獒面前对于此事缄默三口。
可是蓝衫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虽已经黔驴技穷,却依旧镇定自若,并无狼狈,指着獒獒道:“本公子要和她说话。”
“如今,来去已经由不得你!”帝刑天冷硬说道。话音未落,逐风追月二人已经一左一右将剑架在蓝衣人的脖子上!
獒獒却看了一眼啸月的伤口,站起来,对蓝衣人勾勾小手指,“过来!”
蓝衫人对帝刑天款款一笑,道:“看来,美人是否愿意给本公子这个机会,炎武王,这也由不得你!”动作优雅的以食指拨开逐风追月手中的剑,整理一翻衣衫,朝獒獒走了过去。
“獒獒!”帝刑天怒斥。
獒獒却对他摇摇头,“没事的。”
帝刑天转念一想,也罢,他看在眼皮子底下,到不信那贼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再说獒獒也不容别人拗着她的性子来!也只有着他去。
蓝衣人走到一棵桃花树下,獒獒也跟了过去。他以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我只是想说,妙人,刚才不是真的想要伤你。”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帝刑天和《天帝书》!
獒獒诧异望向那人。他过来只是为了对她说这个?
獒獒想了想,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妙人……”她眸中闪过一道狡猾笑意:“我知道你是谁!”
蓝衣人有些诧异,桃花眼眸中闪过一丝充满兴趣的光芒:“果真不是凡物!”他明知从帝刑天手中夺取《天帝书》的胜算不大,所以刚才在藏书阁中便把《天帝书》浏览了一遍。这丫头能与鱼沟通,能和狼说话,还曾救了百位毒人,十有八九便是《天帝书》中提到的血灵子了!
獒獒又道:“你若,不再伤人,我便,不拆穿你。不过,有条件……”
蓝衣人道:“什么条件?”
獒獒一贯清澈水灵的眸子沉了沉,说:“你的剑上有毒,不是草毒,不是兽毒,不是蛇毒,那是什么毒?”
蓝衣人这次几乎已经肯定獒獒就是书中所提的血灵子了。他也未隐瞒,爽直说道:“深海毒蛟之毒!”
深海毒蛟?獒獒心里一想,这可不妙,她到哪里去找深海毒蛟去制作血清解药啊!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看能不能要到解药。
她将手一摊,“那么,把解药交出来!”
蓝衣人道:“这就是你的条件?”
“对!你把解药给我,我不拆穿你。否则,你,还有漓江……”獒獒歪着脖子,伸出舌头,斜着眼珠,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那俏皮可爱的样子直把蓝衣人逗乐了。不是之前的轻浮假笑,却带着三分认真。
不必说,这人就是漓江的哥哥,漓浪。他觉得今天有些中蛊了,中了这小丫头的蛊!
可是他感到有两道锋利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过来的时候,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快意!
不用说,那两道目光,一道出自帝刑天,一道出自那只白狼王!
漓浪又将獒獒拉远两步,见帝刑天握紧宝剑欲要跟过来,还刻意的撇一眼獒獒,又示威似的看了帝刑天一眼。
帝刑天果然不愿逆了獒獒的意思,咬着牙关,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边的动静。
漓浪沉了沉,说:“好,我信你言出必行!我把解药给你,不过,今日你得助我全身而退,否则,是否拆穿之说,便已没有意义!”说完,将一只蓝花瓷瓶交到獒獒手上。
獒獒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子,放在鼻下闻了闻,又倒出一些在手心研究成色,然后挥苍蝇似的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漓浪闷声一苦笑,用温柔的发腻的声音低声道:“真真的伤了人心,竟多看我一眼都没,我这一走,你不会想我?”
獒獒终于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说:“我,会,想,吐!”
漓浪摇摇头,“过河拆桥,真是没良心。”说完,再无留念,足尖一点,跃上桃枝,翩然而去。
帝刑天一看情势,抬足便要追,獒獒却“啊”的一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獒獒!”帝刑天心头一紧,赶紧收住追势,几步奔到獒獒跟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怎么了?”
獒獒却借势轻轻掐了一下他的左手,帝刑天顿时闷哼一声,冷汗如雨。想要再掩藏,已经来不及!
051 受创孤狼
獒獒掰开他的手掌心,只见手心里面两道血痕,深可见骨,污血凝结。她仰起头看着他,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眼眶也发红,却偏偏嘟囔起嘴巴,硬生生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拔出瓶塞子,将那瓷瓶里的药倒在伤口之上。
帝刑天盯着那瓷瓶,心里明白了大概,却不知蓝衣人为何要给她解药。便问:“你答应了那人什么?”
獒獒只道:“放他离开!”
“哦?”帝刑天狐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打转。
那边却听见啸月冷声说:“臭丫头!你再不过来我就真的救不活了!”
獒獒避开帝刑天的目光,走到啸月身边,为它敷药,啸月却别扭的冷哼一声,狼语问:“那个男人是谁?”
獒獒沉默片刻,诚实回答:“我的小公狼!”
“你说什么!”啸月也不顾伤口,竟然嘶吼一声,呼出一阵罡风,一跃而起,虎视眈眈的盯着獒獒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獒獒被啸月呼出的那阵风吹得发丝飞扬,衣衫乱摆,有些心虚,见也躲不过,索性又硬着头皮,理直气壮道:“你那么凶做什么!反正他就是我的小公狼!我的小,公,狼!”
獒獒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直从啸月的耳里刺到他的心尖上去,刺得疼痛难忍,刺得鲜血淋漓!
它盯着獒獒,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继而猛地一缩,再次嘶吼一声,比之前更烈!它猛地调转狼头,亮出尖锐獠牙,凶恶无比的瞪着帝刑天。
帝刑天依旧傲然立在那里,动也未动,直视狼王。他从这头霸气的狼王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嫉妒,毫不掩饰的嫉妒!
他可以肯定,这狼并非普通的狼!他同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道:“从今以后,獒獒由我照顾!”
啸月听得懂帝刑天说的人类语言。事实上,妖兽啸月是善人言的。之所以之前从未教獒獒说过人类语言,是因为它私心里不想让獒獒接触人类!他将獒獒捧在手心里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它私心认为,獒獒该为它所有!谁也夺不去!她该是它的!
谁知道机缘巧合,居然让她遇到这个人类男子!而如今这个男人却对它说:从今以后,獒獒由我照顾!这让它情何以堪!这让它如何接受!
恶狠狠的盯着帝刑天,啸月眼中喷着剧烈的火焰,鼻子里似乎都喷着火焰。獠牙森森,目光尖锐,它再也忍不住狂吼一声朝着帝刑天扑了过去。
谁知獒獒纵身一跃,落到帝刑天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怒瞪着啸月:“你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啸月一下子被击败了!还没来得及和他争斗便输了。只因,她心向他。
它硬生生的停住攻势,仿佛一座雕像一般定在那里,充满震惊的望着獒獒。剧烈收缩的瞳孔里充满着巨大的愤怒,嫉妒,以及哀伤,最后他终于挪开目光,缓缓垂下头去,仿佛一只受到重创失去伴侣的孤狼,迈着千斤重的步子,掉头,一步一步向前……
獒獒,我知道你老是念叨着要找一头模样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公狼,你可知道我为此付出多少努力?我在冰月之渊修炼,一呆便是数月,每一次进入,那里炼狱般的孤独冰冷和黑暗都会不断侵蚀我的灵魂,几乎使我疯狂崩溃,每一次都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坚持下去!
因为我知道,每一次当我投身黑暗炼狱,我距离你的世界,便又近了一步。
别的妖兽修炼,是为了野心;而我,只为了变成一只你口中模样和你差不多的小公狼,一个真正的人类。
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獒獒,为何,不再等等我?
獒獒,为何,我为你伤一百次,也不能换得你的一滴真心泪?
“啸月……”獒獒从未见过啸月这般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阵难受,“啸月……”她试图跑过去,追上它。
啸月却嘶吼一声,怒气森森的扭头瞪着獒獒,“不要跟过来!除非你决定跟我走!”
狼族的孤傲让它不允许自己低头哀求。
“啸月……你不要这样……我……”她站在桃树之下,身影纤弱却又倔强,拳头握紧,又松开,最还还是咬咬牙,对啸月说:“你也知道,我们狼族,一旦倾心,便是一生。”
啸月绝望的闭了闭眼,悲怆的怒吼一声,狂奔而去。
獒獒久久立在桃树之下,有一滴泪,在眼眶里打转,反射着点点月华,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流不出来。
啸月希望她能为它流一滴泪,她又何尝不是?
若用一滴泪能够报答它的养育之恩,能够还它呵护之情,她愿意为它泪流成江。
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知道,有些事,根本无法勉强。
她只能远远看着,那只受伤孤狼,独自立在悬崖之巅,仰月悲吼。
望月之夜,注定,是狼族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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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字要逃
待在走出桃花林,外面已经是另外一番天地。
狼群撤退,三万御林军已经所剩无几,府中千名守卫正在打扫战场。所谓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清水可以冲刷满地血污,却无法冲洗掉万千家破的哀伤,也无法冲刷掉帝刑天心头的阴霾重重!
清理完毕,刑戮刑煞等八人和逐风追月一同前往帝刑天的书房。
而此时帝刑天已经独自在里面坐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一动未动,如同一座石像。能够感受到主人的神色凝重,獒獒也乖乖的趴在书案上装模作样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天帝书》,一点也没有打搅到他。獒獒根本看不懂字,她只是觉得那些通透的白页和书上的异兽花草图画有些有趣而已。
而帝刑天竟然也就由着她,拿这绝世珍宝,当普通玩具一般,任由她把玩!
看着看着獒獒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帝刑天收回思绪问道。
獒獒指着书页上一张模样类似兔子的异兽突然,道:“它刚才在动!”
帝刑天揉了揉獒獒的脑袋,道:“书乃死物,怎么会动?”
獒獒揉揉眼睛,难道是她看花了眼?细细看过去,却见那只兔子竟然在对她眨眼,獒獒跳了起来,指着那图道:“真的在动!”
帝刑天凑过去仔细一瞧,画儿依旧是画,死物还是死物。“它没有动啊?”
獒獒撇撇嘴道,“可是,獒獒,分明,看见,它动了。”
帝刑天此时也无心思应付獒獒的奇思妙想,只有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那你看好它,别让它乱动,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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