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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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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缓缓地走到白隐的面前,微笑着仰头看他:“怎么,靖王爷可是喜欢这支舞么?要不要朱砂再跳一次给你看?”

白隐的黑眸微微地眯了起来,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捏住了朱砂的下巴,弯下身来凑近她的脸庞,低声道:“美丽的皇贵妃娘娘,你可知道你犯下了怎样的罪过么?”

朱砂看着白隐眼中那渐渐燃起的火焰,朱红的唇微微地扬了起来。她伸出双臂,挽上了白隐的脖颈,然后将唇凑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我犯的罪,可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的。不知道靖王爷可有兴趣来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眼眸垂下,朱砂张口含住了白隐的耳垂。白隐的浑身一震,却感觉到朱砂的腿不偏不倚地顶在了一个地方,轻轻摩挲。

“小妖精。”白隐一把捉住朱砂,便将她扔在了地上。

朱砂跌倒在地,目光烁烁地看着白隐。

“想要让男人在你的裙下称臣,就必先臣服于自己的欲望。然后再狠狠地嘲笑他们的欲望,压倒它,玩弄它……待你参悟了其中的奥妙,再找个男人试上一试……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天地。”

绿云那含着暧昧笑意的话就响在耳边,朱砂的唇邪恶地挑了起来。

靖王爷,今日可是对不住了,谁让您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隐,朱砂突然翻身坐起,迅速地将白隐翻倒,坐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要造反吗?”白隐眯着黑眸,眼睛里透出危险的信号。朱砂却嫣然一笑,腰枝轻轻地一扭,隔着衣裳,与那最敏。。感之处摩擦起来。

“嘶……”朱砂看到白隐咬紧了牙关,闷闷地哼了一声。

笑意,就这样在朱砂的脸上绽放。是计谋成功,还是报复的快感?又或许……是朱砂终于战胜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突然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呵呵……”朱砂笑着,妖冶的唇吻上白隐,然后慢慢向下。她的唇像是无声的雨绵绵下落,却激起了白隐的呢喃,直到那团炽热包裹住了白隐微凉的体温,这个高傲的男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捉住了朱砂的青丝。

“本王要……把你撕碎……啊!”从来没有这样过,白隐像是第一次被战胜的败将,想要翻身,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是一种沉沦,还是一种解脱?

白隐不知道,他已然失去了意识,就这样拥着眼前的女子,抵死缠绵。哪怕明天就是最后一个黎明,哪怕……眨眼之间,他和她,就要堕入地狱,万劫不复……

“靖王爷明明是应该与藏兰前往苏丹国的,却为何会在这里呢?”朱砂轻轻地梳着一头如瀑的黑发,挑起眼眸看了白隐一眼。此刻的朱砂就像是吸足了水分的花儿,开得妖娆而艳丽。

白隐深深地看了朱砂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额前的珍珠冠,道:“本王不过是先他们一步回来罢了。”

“哦?”朱砂怔了怔,道,“难道苏丹国那边的事情都已然处理完毕了么?”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武力解决不了的问题。”白隐微微地牵动了唇角,然后起身慢慢地走向朱砂,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你似乎是学习到了很了不得的技术,嗯?是请教了明师,还是无师自通的?不会是为了不被那个青楼女子比下去而特地苦修的罢?”

“那又如何|?”朱砂媚眼如丝地挑起眼瞧着白隐,笑道,“朱砂不就是在奉王爷之命,用朱砂这如玉的身子伺候好皇上,以便完成王爷的大计么?”

白隐眼眸里的戏谑就在这一瞬间一扫而光,那冰冷的眸光将朱砂笼罩在其中,寒意顿起。

“怎么,难道王爷想要让朱砂只伺候您一个人么?”那朱红的唇上扬着,笑得如此无情,如此残忍,让白隐的眉都微微地皱在了一处。

“不会太远了。”白隐突然低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该属于本王的一切,本王很快便回收回来。”他说着,又突然凑近朱砂,加重了语气:“包括你。”

说罢,转过身披上了那件白虎皮大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包括你。

不是在一起,不是和我走,不是云淡风清,也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包括你……吗……

“还真是个不讲理的怪物!”半晌,怔在那里的朱砂才回过神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朝着白隐消失的门口啐道。

心……动吗?因为那句话?

朱砂不知道。

她转过头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再不是曾经单纯的模样,不由得怔了一会子,方喃喃地道:“娘,若是你而今还活着,还会认得出小桃么?还会……认得出么?”

认得出,这个早已然沉沦得太深太深的我么?

认得出,这个在欲望与权力间挣扎着过活的我么?

认得出,这个双手早已然沾满了鲜血的我……么?

063:爱我吗

就在朱砂一直对白泽避而不见的这段时日以来,白泽竟一次也没有去到红月的“莲居”,这倒是让包括朱砂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那顺元瞧着每日在御书房批阅春意到天亮的白泽,十分纳罕,这个年轻的皇上为何如此拼命?

想来那个出身自青楼的红采女之所以能被鲁国公带到宫里来,也是这鲁国公给顺元没少使银子。顺元素只是认钱不认人,谁肯给他银子,谁便是献出了他的诚心和诚意,对待诚心诚意之人冷酷可是顺元做不到的。更何况那鲁国公说得对,那个皇贵妃朱砂看上去和气一团,骨子里的冷酷可是绝不输给庄太后的。让这样的一个智慧超过男人的女人成为六宫之首,对顺元这种想要把握点小权势、贪图点小财的总管可未见得是件好事。与其是朱砂,还不如是那除了吃醋妒忌便再不会其他的文菁皇后当权。那种蠢女人才好骗,而不是像眼下这个精明得连半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

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止她成为皇后。

可是瞧着眼下这阵势……还有可能么?

顺元干巴巴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白泽道:“皇上,您这样夜夜批阅奏章直到天亮,是会伤身体的呀。奴才看,您还是早点休息得为好……”

“伤身体?”白泽苦涩地笑了笑,“像朕前段时日那般纵欲过度才叫真的伤身。顺元,朕问你,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不是被欢愉掏空了身子?又有哪个是真正为政务所累死的?”

顺元被这白泽问着了,倒是眨了眨眼睛,果真回答不出半个。

“这就是了,”白泽将手中的奏章掷在案上,叹息道,“身为男人,哪一个不是容易被美色所诱?朕当初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下定决心要做一个有道的明君。然而事实证明,朕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怎么能摆脱得了这磨人的欲望?呵,真是愧对自己先前那番雄心壮志。”

说着,便再次自嘲地笑了起来。

“皇上,您也不能这样说。”那顺元由衷地摇头道,“皇上您这样年轻,就有这样的心怀,却是奴才从来未曾见过的。皇上一定是个有道的明君,这点顺元深信不疑。”

白泽动容地看了一眼顺元,然后微笑着拍了拍顺元的肩膀,继续低下头去看案上的奏章了。顺元神色复杂地看了这白泽一眼,无声地叹息着退到了一边儿。

这位年轻的皇上,在几乎所有大臣的眼里都是个怯懦而又文弱的皇帝。就更不用提在那些跟着先皇打天下的武将们眼里,这皇上简直有如病猫般不值一提。然而生活在祖父与父亲阴影下的少年呵,似乎一直在努力着。但是心智与手段都远远不如前两代的、这位年轻的皇上,他的路能走多远呢?

顺元不知道。

或许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多敛些钱财,待到自己出宫之日,回家过些清闲的日子便好。这若大的江山在谁的手里,会被谁争来抢去,这后宫又会是谁成为皇后,又与他有甚么关系?

顺元正在这里兀自胡思乱想着,却听到门口的小太监进来通报,说“明霞殿”的人送来皇贵妃娘娘的一封信。

“哦?快呈上来!”那白泽闻听是朱砂的信,连奏章也不看了,径自丢掉笔去招手道。

早就知道这位皇贵妃娘娘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顺元便也不语,只是点头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白泽一把抓起那封信拆开来,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来人,摆驾‘明霞殿’。”白泽的脸上绽着欣喜的笑容,也不去理他刚刚说过的“要当明君”的话了,举步兴冲冲地走出了御书房。

然而朱砂却并不在“明霞殿”,空欢喜一场的白泽便悻悻地被请到了书房,百无聊赖地对着一堆书卷发呆,直到夕阳已然倾斜,已经快要睡着的白泽突然听到妙涵的笑声:“皇上,皇贵妃娘娘请您移驾‘倚夕亭’。”

那“倚夕亭”乃是“明霞殿”后院人工湖边的一处长轩,这长轩直通向湖边的小亭。因冬天较冷,所以一切活动便都移到了长轩,白泽走到这长轩,但见四周都挂着白色的轻纱帷幔,被窗外的夕阳照着,竟透出绚丽的红、橙两色,分外美丽。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乐声。

这乐声全然不是中原的曲,而是那来自遥远异域的空灵与缠绵,像是隐藏在这如火般夕阳背后的激情,从四面八方响起。

白泽惊讶地看向四周,除了这重重的帷幔,他竟甚么也看不到。

然而随着那乐曲的流淌,他终于看到一个纤细妙曼的人影出现在了一道帷幔之后。那美丽的曲线被轻纱映着,有股子说不出的诱惑,令白泽不由自主地血脉贲张。他大步奔过去,掀开帷幔,却发现那帷幔之中根本空无一人。

正在诧异着的白泽却突然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身后,依旧是隔着一道轻纱,却看得清楚。

她穿着火红的裙装,却裸露出纤细的腰,那平滑如玉的小腹点缀着一圈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而清脆作响。而那双眼……那双眼即便是隔着轻纱,也这样摄人心魄,让白泽的心都几乎跳出了嗓子。

乐曲越来越快,朱砂开始跳起了妖冶的舞。这是一种白泽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舞,那么妖,那么媚,却又那么吸引着他的视线。

白泽慢慢地走到那轻纱前面,隔着轻纱将那个人牢牢地望住。

回眸,微微一笑。

隔着这轻纱,朱砂伸手缠住了白泽的脖颈。

“爱我吗?”

白泽听到那带着暧昧混充的轻喃响在耳边,整颗心都融化成了水。

“爱你!”白泽一把将朱砂拥入怀中,狠狠地吻下去,“比什么都爱,比这个江山,比朕的命,都爱!”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嘲笑他们的欲望吧。只有高高在上,才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绿云的话响在耳边,朱砂的眼眸微眯,攸地挣脱了白泽的拥抱。

“来找我呀。”她笑着,突然转身奔向了那帷幔的最深处。

那个年轻的帝王呵,就这样掀开了重重的帷幔,追向了他的爱。

然而这份爱,到底还是不是他心中所珍藏的那份?

谁……又知道呢……

064:像从前一样

已经连续七天没有看到皇上白泽了,红月已经彻头彻尾地感觉到了惊恐。

她厌倦了每天被关在囚笼里的感觉,厌倦了每天没完没了的等待,厌倦了没有歌舞欢唱、没有美食美酒的日子。而最重要的是,当她已然习惯了在众人的掌心里生活,一下子双脚落了地,成为了凡人,一下子便让她无所适从。

红月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更加接近崩溃的边缘。

正在她六神无主的当儿,突然间想到了宋贤妃。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到那个宋贤妃那里瞧瞧,说不定能想到甚么好主意。主意已定,红月便唤来木茗,举步前往宋贤妃的宫殿去了。

初次见面,原本是不该空手的,然而这红月而今刚刚入宫,先前在青月坊所置办的那些行头全部都被那个黑心的老bao扣下了。而今所穿所戴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件,那位年轻的皇上白泽,除了每天与她缠绵悱恻,竟连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赐给她。这是每每想起来都让红月感觉到气愤的事情,堂堂一朝天子,竟然是这般的小气,果真是不像话来!

然而接到红月来访的消息之时,宋贤妃正在鲁国公议事,那鲁国公闻听红月来了,满是肥肉的脸上便颤了颤,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来得正好,”鲁国公嘿嘿地笑着,心里却早已然痒了起来:“把她叫过来,本公正好把这件事情讲给她。”

“可是要单独见她?”宋贤妃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她冷笑着瞟了鲁国公一眼,扭身转出去了。

“死,死丫头。竟敢跟本公这样说话!”这鲁国公好歹也是宋贤妃的长辈,被小辈这样挖苦自然涨红了脸,然而听到外面响起的红月那娇媚的笑声,绷紧的脸上却又再次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小妖精,可叫本公好想!”他嘿嘿地笑着,伸手捧起了桌案之上的茶杯。

“红月妹妹如何就空了,想起本宫来了?”宋贤妃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倒是与先前前往红月那里挑衅的模样大相径庭。红月微微地怔了一下,随即又笑道,“红月初入得宫来,甚么都不懂,还望宋贤妃娘娘莫要嫌弃奴婢,多多提点奴婢才是。”

一抹了然而得意的笑意绽放在宋贤妃的唇角,看起来这个青楼女子还真是学聪明了很多。

她笑着道:“红月妹妹可真是说笑了,上一回赵淑仪也都是为了妹妹好,要知道这宫里呀有时候真是乱说不得话的,如若不然,不仅会让自己掉脑袋,就连身边的人,也恐怕是要保护不了的。”

说着,目光流转,瞧了跟在红月身后的木茗一眼。

那木茗心下一凛,急忙往红月的身后藏了藏。红月心中一沉,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样子这个宋贤妃笑里藏刀,确实不是个可以掉以轻心的角色。她用身子将木茗挡了挡,笑着点头:“红月日后一定会记得谨言慎行,还请宋贤妃娘娘放心。”

宋贤妃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以妹妹你的聪明,本宫自是放心的。对了,你今日来得倒是甚巧,正好有一个人想要见你。”

想见我?

红月怔了怔,但见那宋贤妃早已然亲昵地拉住了红月,带着她走向书房。那木茗一惊,正要跟上去,却忽见宋贤妃的近身侍女荣儿上前一步,将她拦住了。

木茗又惊又怕,只好可怜巴巴地瞧向那边,只求自己的主子能够吉人天相,千万莫要被人暗算了去。

这红月起初是十分惊异地被宋贤妃带到书房里的,然而当她看到手捧着茶盏坐在那里的鲁国公时,心底不由一沉。

“故人相见,总有些话要说的,两位慢聊。”宋贤妃用暧昧的目光瞧了一眼红月,转身便走了出去。

“宋贤妃娘娘!”红月如梦方醒地转过身唤着,却见那宋贤妃早已然走出去,并且反手将门关上了。

“怎么,看到本公你不高兴么?”鲁国公说着,摘下一粒葡萄,扔进了嘴里,“想当初,你可是见天儿地盼着本公去见你罢?这才一眨眼儿的工夫,你就把本公忘了?”

鲁国公自然是话里有话,红月的眉微微皱了皱,旋即绽出了一抹妖娆笑意,她转回身笑意盈盈地走过去,道:“哟,鲁国公您说得这是甚么话。您对红月的恩情,红月怎么能忘记呢。”说着,便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摸在了鲁国公的身上。

这句话说得如此之甜,这小手摸得鲁国公浑身上下地一阵舒坦。他眯起眼睛,朝着红月使了个眼色:“既然知道感恩,就好好伺候伺候本公,嗯?”

红月轻挑眼眸,便看到了那个早已然立起来的脏东西。一股子厌恶油然而升,红月的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笑道:“鲁国公大人,而今红月已然是皇上的人,再伺候鲁国公大人只恐不当罢?”

“皇上的人?”鲁国公攸地睁开了眼睛,瞧着红月,继而笑出了声来,“哈哈,你真的以为你不过是被皇上宠幸了两日,就真的变成娘娘了?”

说着,他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揪住了红月的头发,将她拉向自己。

红月只觉头皮疼得紧,不觉皱起了眉,那近在眼前的大嘴散发出股股的臭气让红月有种想吐的冲动。

“告诉你,皇上即便是宠幸了你,也不过像是你在青月坊,被那些男人压在身子底下晃几晃而已。皇上做的事,跟别人做的事都一样,不过是给你的身子里留点东西而已。你既然是个biao子,就他丫的少给本公装清高!”说着,一把将红月按倒在自己的kua间。

“含住!”他的眼睛里闪着邪淫的精芒,另一只手猛地扯下了红月的衣裳,“以为你进了宫就是娘娘了?哼,还不是本公胯下之物?本公能捧你上天,也能摔你入地狱!”

那肮脏的手就在红月的肌肤上游走,红月的眼中有泪在打转。然而她终是忍住了,伸手解开了鲁国公的衣裳。

不过是……和从前一样而已。

不过是……做了从前一直在做的事情而已,有甚么好哭,真是个蠢女人!

【作者题外话】:么大家,去修剪一下头发,下午回来继续更新。

065:棋子

当红月穿戴好了,将那一头青丝挽成发髻之时,那鲁国公正喘着粗气,由着那股子飞升云霄的快感带着他翻飞缭绕。

“小妖精,看起来皇上也得教你伺候得欲生欲死啊。”许久,鲁国公才清醒过来,无限感慨地赞叹,“到底是上天赐下来的尤物,真是让人割舍不下啊。”

红月冷哼一声,转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冷笑道:“尤物?尤物就要穿着这件破破烂烂的衣裳?鲁国公,你把我送到宫里来,除了偶尔销销魂就再没旁的了?别忘了我红月先前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在宫里即便是个奴婢的品级,终究也不能这样寒酸罢。到头来,丢的是谁的脸?”

那鲁国公瞧了瞧被自己扯破的衣裳,又瞧了瞧红月头上戴的那枝寒酸的银簪,肥胖的脸上终是露出了尴尬的动容。“倒是委屈了你,明儿本公会派人送些衣裳首饰等物给你。”

说着,他坐起身来,一把扯过红月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好好地伺候本公,伺候皇上,你想要甚么,就算皇上不给你,本公也会给你……”那只又肥又大的手轻轻地滑着红月光洁的皮肤,一字一句地说道,“别忘了本公刚才告诉你的事情,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公的期望,好好地办好才是。”

红月冷冷地看着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然后缓缓地抬眼,望住了鲁国公。

“你那是甚么眼神!”鲁国公恼羞成怒,猛地揪住了红月的头发,大脸逼近红月,咬牙道,“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记清楚是谁给了你今天!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哼哼……告诉你,这皇宫里每天都会有人突然不见了踪影,没甚么大不了,宫里的女人,多得是。你明白了吗?”

疼。

红月的唇微微地动了动,眼眸不自觉地垂下,以便遮住那因耻辱和悲愤而涌上的泪。

“滚出去。”鲁国公厌恶地松开红月,起身自行穿戴上了。

“如果达成了之后呢?”红月突然问道,“你要怎么谢我?”

鲁国公的身形顿了顿,他转过头来瞧了瞧红月,“你想要本公怎么谢?”

“品级。”红月冷冷地道,“我红月绝不会甘心做一个奴婢,你应该清楚。”

这鲁国公将红月上上下下地瞧了瞧,从鼻子里哼道:“若那件事果真办成了,你想要的东西,本公一件都不会少你。”

一件都不会少?

红月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用臂上的轻纱勉强遮盖住被撕扯破的地方。要这头肥猪兑现诺言,还不如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她微侧过头,深深地看了鲁国公一眼,唇边绽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放心,鲁国公,你的心愿我会帮你达成,但是代价却远远不是你想给我的那个。

我想要甚么,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打开了门,便看到了宋贤妃正在一名宫女的陪伴下悠闲自在地站在院子里欣赏那一簇簇盛开的梅花。看到红月从书房里走出来,这宋贤妃的脸上便漾出了灿烂的笑,她匆匆地迎上来,亲切道:“红月妹妹,而今正值隆冬,本宫看妹妹你的衣裳也忒过单薄了些。这里有几件御绣坊给本宫裁的衣裳,本宫倒是嫌颜色太过艳丽而不甚喜欢。而今正好与妹妹你投缘,你的肤色又这样白净,刚好趁这些衣裳。”

说着,那宫女便走上前来,呈上了几件衣裳。红月仅用眼睛看便知道这几件衣裳无论布料还是手工都是上上之品,与自己先前在青月坊所穿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她便朝着宋贤妃深深地施了一礼,道:“这,这倒教奴婢怎么好意思呢……”

“不用多礼,”宋贤妃上前一步扶住了红月,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本宫已然找过卦师卜过了,明日便是行房最好的日子,刚好也是本宫月事走的第十三天。要怎么做,你明白的,嗯?”

说罢,便与红月分开来,从自己的手上褪下了一对儿翡翠镯子,放在那几件衣裳之上,笑道:“这也是本宫送妹妹的见面礼,但愿妹妹喜欢。”

那宫女便将那些衣裳推给了红月,红月下意识地接过来,整个人都像是被这清冷的寒风冻得没有了知觉。

“姑娘,红月姑娘。”那木茗终于看到红月走了出来,急忙奔过去。然而当她看到红月手上捧着的那摞衣裳和衣裳上面放着的一对玉镯时,欣喜地道:“原来宋贤妃娘娘给姑娘你打出赏,奴婢还担心您挨欺负了呢!”

打赏?

欺负?

红月摇摇欲坠地抬起了头,四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在太阳的照耀下令人眩晕。到底是打赏,还是欺负,谁知道,谁又能知道呢?

先前她以为自己入得宫来,无非是讨好皇上,让他对鲁国公更为信任而已。从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到每天只需要面对一个男人,还可以高高在上,吃穿无忧,这种日子谁不向往?然而红月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在青月坊被捧上了天的头牌,在这皇宫里不过是一只比麻雀还不如的可怜虫,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一粒棋子,想用就用,想扔就扔。

哼哼,你们也未免太小瞧我红月了。

一抹冷冷的笑容出现在红月的唇角。

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你们称心如意?

我这粒棋子,只怕你们摸上去,就会中毒了不治身亡的毒!

人都说,男人睡着的时候常常像个孩子。

朱砂趴在床上,细细地研究着白泽的睡容。他的眉紧紧地皱在一块儿,嘴唇也紧紧地抿着,不知道做了甚么样的梦。

朱砂伸出手来,指尖轻轻点在白泽的眉心,想要去抚平他皱紧的眉头。然而这一幕,突然间让她感觉到熟悉。曾经有一个甚么人也这样倒在自己的庆塌之上,在梦魇里挣扎的罢?他梦里所唤的那个人的名字——“妖儿”,又到底是谁呢?那个偷走了他的心的人,那个让他在痛苦的梦魇中也念念不忘的人。

她到底……是谁呢?

“妖儿?”白泽的呼唤打断了朱砂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到白泽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你在想甚么?”

066:谁能?

在……想甚么……

朱砂的唇边绽出温和的笑容,道:“臣妾在想呀,人都道男人睡觉的时候像个孩子。可是臣妾还没有看到过像皇上这样不老实的孩子呢。”

白泽呵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朱砂揽入了怀里。他的下巴轻抵在朱砂的发间,深深地嗅着从这娇小的身体上传来的芬芳,由衷地道:“妖儿,朕还以为你会怪我。”

“臣妾怎么敢怪皇上呢,”虽然心中难掩那抹悲凉,但朱砂却依然笑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宠爱嫔妃原本便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听说历代武昭国的帝妃之中,您是拥有最少妃子的一位了。更何况您给了臣妾那么多的温暖与信任,臣妾已然很是感激皇上的恩泽,又如何会怪皇上呢?”

朱砂的话让白泽由心而外地感动,他紧紧地拥住了朱砂,满足地叹息道:“兹有一妻,夫复何求。”

妻……么……

朱砂的心微微动了动,却很快便被她自嘲地忽略了。她笑着对白泽道:“皇上,臣妾方才见您睡着的时候还紧皱眉头,可是有甚么心事么?”

“说来,倒果真是有一桩。”白泽笑了笑,道,“还不是李长安李将军之子,李萧么。”

李萧。

这个名字……原本曾以为能够平静面对的罢,却为何在这一刻依旧难掩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中的悸动。朱砂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语调平静地问道:“李将军惹皇上您生气了?”

“生气倒是谈不上,”白泽叹息着,抬起头看着床塌之上的雕花,道,“人都道虎父无犬子,那李萧倒是真与他父亲一样脾气倔强。先前妖儿你不是建议朕将李萧调回到边关驻守么,谁知道这个倔脾气的李萧却抵死不从。为这,还在金殿外面长跪不起,说甚么也要留在京城守护朕的安危。虽然其性尚倔,其情却可悯。朕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将他留下来。而今京城里四大家族被皇家打击了权势,都心绪不平地想要闹事,如若果真没有贴心的次守护着,朕还果真是不放心呵。”

居然在金殿外面长跪不起,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强呵……

这种傻瓜,干脆就不用理他,生死,由他去!

朱砂又气又急地哼了一声。

“怎么,妖儿?”白泽诧异地问。

“哦,没有,”朱砂微笑道,“臣妾只是在想,眼看着新年便快要到了,按着往前的惯例,理应是该热闹些的。可是而今边关征战不断,又逢文菁皇后百日未到,是不是要节俭而行?”

白泽微微地怔了怔,随即点头,携起了朱砂的手,道:“多亏有妖儿你,才能替朕和母后分忧,朕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了你,朕会怎么样。”说着,他再次拥紧了朱砂:“妖儿,答应朕,千万不要离开朕。”

不要离开。

朱砂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疼得她连话也出不出来。

为甚么要说这样的话呢?为甚么要说!

与其是这样,还不如你夜夜风流在外,眼睛里始终盯着其他的女人。说甚么不要离开……呵呵,呵呵呵呵……若是你知道了以后我就是那个把武昭江山推入倾覆的火焰里时,你会怎么样?那个时候,你还会对我说,不要离开吗?

“妖儿,你怎么哭了?”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滴上了一滴湿润的泪,白泽这才惊惶地低头看向朱砂,“妖儿,你可还是在怪朕宠幸了那红月?妖儿,你不要哭,都是朕不好……”

不是的。不是你不好。

谁能拒绝得了诱惑?

谁能拒绝得了欲望?

莫说是你,便是连我自己,还不是一样沉迷在与他缠绵的欲望里不可自拔。该认错的人,是我呵……

且说那红月捧了那衣裳,与木茗一并走出了宋贤妃的宫殿,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了一个盛妆而立的年轻宫妃。

那宫妃穿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如云高髻上别着几枚镶嵌翡翠的黄金头钗,碧色的裙子随风而舞,而那圆圆的脸庞形似苹果,看上去竟有几分讨喜。只是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阴冷与鄙夷格外让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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