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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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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冷静冷静一下。

翼菲抓了床单,眼睁睁的看着飞羽关上了那雕花大门,独留翼菲在房中呐喊:“不能伺候,陪我说说话也行啊”

当然谁也听不见,因为她只能在心中呐喊,嘴被封,手被困,皮开肉绽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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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躺在床上的百无聊耐翼菲扯得粉红红帐上的穗子摇晃晃,脑子里是飞羽对自己若即若离的眼神,刚刚见自己被剑化的黑衣男子调戏了半天也不吭一声,这男子的心思果真难猜么。

突然身上又有几处隐隐作痛,又想起冷子雅躲在紫纱巾后面抽搐的身形,该死的,拜他所赐,自己如今才会有这幅动弹不得要死不活的模样。

还有那个焊男楚怀子,不紧没有男人味,还特骄横,连没来由亲嘴都是霸道的,活脱脱跟个女人样,有哪个女子敢娶他。

呸了呸口水,生怕楚怀子的雌雄混体味留在了自己体内,这一呸,口里塞的黑不垃圾的绸子如酒瓶上的木塞一样喷了出来。

翼菲长舒一口气:“丫丫的,这么点小计量就想困住我慕容翼菲,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的弟子。”

云梦双侠,好劫富济贫,又善机关之术,这点小伎俩对身为云梦双侠的弟子来说当然是芝麻绿豆的小儿科了。

“啪……”卡住她双手的筷子瞬间粉碎,翼菲呼出一口气,碎末从窗口的缝中游了出去,散落在草丛里,销声匿迹了。

还别说,那湛湛的黑葫芦里的药还真灵丹妙药,刚刚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一刻钟的功夫,现在竟只留下了点滴的结了壳的血诟。

翼菲下了床,在房间四处溜达,眼睛停留在了一副西洋画下面,□的圣男正在给一光着屁股的女孩哺乳,突然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楚怀子哺乳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唇,她倒是真想看看那骄横的楚怀子被小孩弄得焦头烂额的模样。

溜达了一圈,这屋子里除了那张硕大的粉嫩粉嫩的床加上那幅圣男哺乳画,连一张喝茶的桌子都没有,更别说喝水的杯子了,不知道病人需要喝水的么。

屋子里不能喝茶那就算了,总得给自己留扇窗户,可以翻个跟斗出去喝嘛,除了那扇制作精美的雕花大门,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

如果不出乎她的意料,现在大门外定是重兵把手,堂而皇之的出去,定会连上个厕所都被跟着。

她突然意识到,这间屋子可能是特意为她设计的,目的显而易见的是不让自己捣乱的。

床,她懂,睡觉之用,无窗,她也懂,限制自己的自由,那墙上的圣男图,她就不懂了,自己又不是男子,木有奶水去做圣男啊。

在房间思来想去,母皇的密令还在耳边回想,做好两手打算,和谈若不成,就得擒贼先擒王,到时慕容翼灵会在城外接应。

这个王就是指罗刹天王,十项城之主,罗刹国之主,楚雄风,但城内机关暗道重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楚雄风又住在中殿,据说上下两层的共有七十二间屋子,还不定睡哪一间,擒王,谈何容易。

如果她预测得没错,明天会召见她,而今晚的任务就是和提前潜伏在十项城内的深海取得联系,他是母皇提前秘密派潜的内间,目的是取得十项城的所有机关暗道和城内所有下人,士兵的换岗,换卫的规律,然后配合王爷在和谈失败后完成擒王的任务。

而唯一的接头暗号就是猫叫三两三两三三两,解释细了就是,躲在角落里学猫叫,先三声,再两声,再三声,再两声,接着三声,三声,再两声。

一个大女人,堂堂王爷,要偷鸡摸狗的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角学猫叫,一声,两声的就算了,这暗号也忒长了点。

翼菲回过神来……

今晚一定要想办法和深海联系上,时间紧迫,就算是学猫叫也罢,目前关键的问题是怎么不动声色的出得了这个房去。

以其机关之师的徒弟身份,思维迅速运转,偌大的房间一张床,一幅画的陈列,很不正常,于是得出此房必有机关暗道的结论。

“喵,喵,喵”突然的三声猫叫唤醒了经蹦神经的翼菲,内心一阵惊喜,会不会是深海知道自己进了十项城,又不大方便出去和他联系,所以自己前来报道了呢,那就要看接下来接得对与不对了。

翼菲捂住了嘴,摸着声音的方向,小声的学了两声母猫叫,对方回应,第三句又正确,而且基本上翼菲已经确定那声音是从挂画的那面墙壁传出来的,不难推测出,那画就是机关暗道的出口。

最后一句暗号对完,圣男哺乳图缓缓移动,接着整面墙从中间分开,一个宦官装扮的男子出现在这门的后面。

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一抹红唇鲜艳欲滴,紫纱衣,金缕带,穿的是“五福捧寿鞋”。

单单看鞋子就知道此人地位不一般,“五福捧寿鞋”,即鞋帮两边绣四只蝙蝠,鞋尖正中绣一只大蝙蝠,鞋口处绣一“寿”字,在这十项城里,五福捧寿鞋就是金子招牌,罗刹天王当政,只有中殿的宦官才有资格穿着鞋子,凡是穿这鞋的就高人一等。老太监见了要躬身行礼,道一声“公子新禧”,小太监见了则要远远地避身道旁,垂手侍立。当人走近时方恭恭敬敬地轻声道一声“公子好”,连眼皮都不敢向上翻一翻。

还没等翼菲开口说话,那男子就已经掀开了衣服的紫色镂金下摆,单膝跪地,左手放在膝盖前面,右放在背后,低着头向翼菲行礼。

一声:“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低沉有力又刚刚好够翼菲听得清楚。

“你是深海?”翼菲已经确定此人就是母皇派在十项城的内间,刚刚的暗号就已经证明了他。

“是的,王爷,长话短说,十项城的基本情况属下已经摸清,图纸就在小的身上”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紫色镂金外套,撕扯下背后的一块缎子,然后利落的从怀里取出火石,点燃了缎子,火焰摇曳在凝结紧张的空气中。

“这……”翼菲惊叹,一个内间,居然会火影忍术,母皇的能力勿庸置疑,反过来想,母皇之所以成为女皇,除了皇室贵胄的身份,更多的能力恐怕是翼菲她自己一时半会儿还达不到的境界吧!

火影忍术,藏机山庄的重要法宝之一,从不外传的藏机之法,而且外界鲜有人知道他们的藏机法宝,如果不是身为云梦双侠的弟子,她肯定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一个藏机山庄。

等得这火焰完全消逝,一幅足足有两平米的图纸如有线牵引一般显现在她和深海的跟前。

整个的十项城的概貌出现在这虚幻的图纸之上,精美绝伦的设计堪称一绝,更绝的是隐藏在这建筑之下的机关暗道和城防布局。

整个十项城内没有一棵树,不用说和母皇住的皇宫一样,目的是为了防止人刺杀。

所有的飞檐屋梁上都有可能藏着机关暗器,还有高高的楼哨,单单只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进十项城盗取一砖半瓦的想法,因为你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瓦片下的机关砸中,或是被某个哨兵发现,就算你有再高的武功,总是敌不过人家千军万马。

那么多杀手,高手,为什么没有人敢踏足这块圣地,在见到这张图纸时,翼菲了然。

突然门被推开,翼菲头顶一阵惊雷,再回头,图纸,深海已经不见了踪迹。

“王爷,刚好像听见您屋里有猫叫的声音,怕扰王爷,特进来寻了出去”进来两个举着长矛的兵崽子,没有经过翼菲的同意就在屋内警觉的巡视起来。

“哈哈哈哈……小心猫从地缝里钻出来把你俩扑到哦”翼菲端坐在床上看着俩紧握长矛的兵崽子,勾了勾唇,有意无意的调戏起来。

不晓得他们呆头呆脑的巡着啥,就一没有窗眼的空荡荡的房子,至于那么紧张吗?显然是上头有交代好,抓她这只狸猫的。

“王爷,请起身,或许这猫就藏在您的床低下呢”很快他俩就巡视完了房间,那不叫巡视,那叫走过场,然后就直奔床这个主题。

整个房间只有床上和床下能藏得住人,傻子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这十项城里的士兵,刚才他装模作样的表演真真的有伤害到翼菲强烈的存在感,丫丫的,这俩兵崽子显然把自己当成看不出他们表演的比傻子还傻子的智商低下者。

“大胆,敢搜查本王爷的卧榻,请你们的主子来跟我说清楚,是不是我天朝上国的一个王爷还要让出自己的床来给你们这些兵崽子糟蹋”不给点颜色他们俩瞧瞧,还真把自己当傻子。

再说她也不确定深海是不是藏在床下面,这么短的时间,他能躲到哪里去呢,除非他会影身数,但这影身术只是江湖上的传说,并未曾听闻有人练得过此功。

这样做就算是帮深海拖延一下逃离的时间也是胜算。此牵一发而动全身,战争一触即发之时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请……请王爷恕罪,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俩兵崽子齐刷刷的跪倒在了翼菲的石榴裙下。

翼菲有滴滴想不通,罗刹天王怎么会派这两个窝囊废守着自己的门,当真对他的这间屋子的设计无比的自信么。

突然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是在找这只猫么?”

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一抹红唇鲜艳欲滴,紫纱衣,金缕带,穿的是“五福捧寿鞋”。

臂弯里躺了一只慵懒温顺的小狸猫,藕色的手臂缓缓沿着猫的头部一直佛到猫的尾部,然后又重复一遍刚才缓慢的动作。

对,他就是深海,慵懒的深海,和刚才对翼菲屈膝下跪的深海完全判若两人,现在的他,高傲,不可一世,像千年冰山的老妖精。

只见俩跪在地上的兵摩挲的跪向了门外,一个劲的磕头近乎哭泣的腔调祈求:“上官大人,不知道是您的猫,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给您磕头了”

“你们想把我的猫抓去哪里?”一样的冰山语调,冷得连翼菲都打起了寒颤,看来这深海的宦官当得挺爽的。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抓您的猫呀”俩人头都磕出了血渍,再看看深海,千年的冰山万年的妖。

“滚……”

“是……是……”俩家伙千磕头万磕头就是想听到这句滚,再也不惹毛这老妖了。

于是真的就在地上打起滚来,门槛处慌乱的撞了好几下,才爬了出去。

再看深海,已然踩着那双五福捧寿鞋狸猫般的悄无声息的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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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金沙帐里,慕容翼菲翘起二郎腿,把自己平铺在软被里,摇着那梅花扇,屋里只剩下她一人百无聊奈的隔着被子吹凉风。

“深海,上官大人,细作,母皇”她嘴里嘟囔着,脑子里浮现这几个词,心里暗暗的想,母皇终究是母皇,你永远也猜不透她究竟有多高深莫测。

太女之位一直空悬,自己未入宫之时,一直宠爱慕容翼灵,朝中之事也由慕容翼灵帮着处理,可以称得上默认的太女,只是差一个名位,按例在翼灵十八岁之时就得册封,恰恰在这个时候又把自己从昆仑山下接回,封亲王,赐予府邸,在朝臣面前各方夸赞她慕容翼菲,翼灵的太女之位以此为由推迟,于是朝堂之上分为三派,灵派,菲派,中间派。

自己是唯一的亲王,住在宫外,翼灵是唯一的公主,住在宫中,自己有名位,翼灵有母皇在身边,依旧帮衬处理朝务,慕容翼菲不得不佩服母皇平衡势力的能耐,但又令人捉摸不透。

如果说十项城的罗刹天王是外患,那么自己和翼灵的处境便是内忧了,纵若自己没有夺储之心,人家周千蕊,人家慕容翼灵也不是吃素的。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自己进来,门是你们十项城的门,你们没礼数我慕容翼菲刚才已经领教过了,现在又来敲装模作样的敲什么门”翼菲以为又是某小兵之类的来寻个什么猫的,合了扇子,幽幽的坐了起来,又捋了捋自己的腰带,反正这门是不方便出去了,漫漫长夜的,有几个小兵打发一下自己的时间也不错,于是似笑非笑的调侃起来。

“吱呀……”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红之谷和南宫飞羽,进来后,红之谷关了门,还把门上的插销个插上,南宫飞羽脸色凝重的坐在了翼菲的身旁,呆呆的,傻傻的,跟死了亲爹一样的死灰般的脸。

“什么个情况?”翼菲见他呆呆傻傻的,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额头冒出几滴冷汗,赶紧询问。

突然红之谷就跪在了翼菲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缓缓的抬起头,已经泪眼婆娑:“王爷,女皇突发疾病,殡天了……”

翼菲如五雷轰顶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紧紧的扶着红护卫的肩膀说:“你说什么,母皇殡天,怎么可能,母皇身体一直很好,而且我们出发的时候,母皇还送了我们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消息可靠吗?”

再看看南宫飞羽,眉毛已经囧成一堆了,泪水在眼框里打转,发现翼菲的眼睛,又把头扭到一边,默……

自己人处险境,母皇偏偏在这个时候辞事,获利最大的是谁,不得不让她产生联想,翼菲已经没有时间去悲哀,到了眼眶的泪水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红护卫继续说:“是紫苏将军派心腹传的信,明日灵公主就要登基为女皇,理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而王爷您又身处险境,若是让蛮夷钻了空子,取了您的性命,然后趁机攻打群龙无首天朝上国,损失不可估量,紫苏将军还说……还说只要您一声令下,她可屯兵三十万,包围天朝上国”

“好一个国不可一日无君……”翼菲冷笑,一个皇位,搭上了母皇的性命,如果自己坚持利用紫苏将军的君权,加上菲派群臣,夺回皇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若自己再坚持,那么还不知到要搭上多少条人命。

“一定是灵公主和周皇后搞的鬼,趁您身处险境之时,夺去本该属于您的皇位”红护卫继续补充道。

“谁知道呢,若是真属意于我,也该排除万难的立我为太女才对,也不会让周千蕊他们父女有机可乘”翼菲淡淡的说道。

她自己都猜不透母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她把守护未来女皇的四大护卫给了自己,却又留了慕容翼灵在身边处理朝政,风云变幻莫测,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是可以改变的。

“去告诉紫苏将军派来的人,保护好天朝上国。保护好新女皇”慕容翼菲命红护卫回复等候在门外的紫苏将军的心腹。

“是,女主”红护卫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纵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自己的主子就此放弃皇位,但自从被女皇派到王爷手下做护卫就已经注定她一生要生死跟随着慕容翼菲,这是祖训,不可违背的祖训。

“飞羽,换衣衫”翼菲决定提前搞定罗刹天王,夜闯十项城,而自己又出不去这屋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易容,让飞羽扮了自己在房间里睡觉,自己穿上飞羽的衣服,出门闯城。

飞羽愣了两秒,随即心领神会的脱了身上的外衫换上了翼菲的女装,翼菲也换上了飞羽的男装,又迅速的易好了飞羽的容颜,搭了一快浅绿色的面纱在脸上,摇曳着柳儿的腰,还别说,活脱脱的另一个飞羽站在了这屋子中间。

“万事小心”飞羽扶了翼菲的手,叮嘱道。

“在这里等我回来”隔着面纱,眼神的坚定告诉了担心她安危的南宫飞羽不要为她担忧。

摇摆着柳腰儿,拉开雕花门上的插销,开了门,翼菲见两排士兵整齐的站在她的门口两边,倒抽一口冷气,丫丫的,她猜得果然没有错,这斯罗刹天王不是好对付的角儿,先前那两个傻逼的兵只不过是进来一探虚实的,正规军放在门口动挪都没有挪开一下下。

翼菲从腰间掏出一块丝帕轻挑的扬在空中,刚好搭在一个兵的脸上,又收回,嘴里装男声的发出妖媚的声音:“王爷真是要人命了,伤成那样了还唤了奴家伺候,累得我呀小腰儿小酸背疼”

另一只手插了腰儿左右摆动,小碎步的移出这两排女兵的视线,眼神伶俐的一垫脚,整个身子已让落在了十项城的屋顶,一轮明月悬挂在浩浩荡荡的夜空之中。

借着皎洁的月光,步履飞速的越过一个个屋顶,一个个房梁,从小就经过师傅严格的记忆训练的翼菲,捕捉信息的敏感度不亚于她的师傅,刚刚深海的那一幅十项城的全图已然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不刻,她便踩在了楚雄风的中殿之上,殿内灯火通明,她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亚尔,你们都退下吧,天王该休息了!”说话的是上官,依旧是鲜艳欲滴的红唇和金缕的腰带。

亚尔显然是那一群小斯的头儿,上官便是头儿的头儿,亚尔带了他的手下出了宫殿,屋内只剩下上官和楚雄风。

殿内烛光清冷,洒在一样清冷的楚雄风的脸上,金色铠甲的金属质感把楚雄风衬托得丫就是一冰雕。

“这两母子什么情况,不穿铠甲就会死吗?”见这楚雄风的装扮,翼菲联想到楚怀子的装扮,趴在屋顶上暗自嘀咕。

“王爷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共饮一杯”楚雄风坐在了已经准备好的酒菜桌前,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给自己斟上一杯,又往另外一只杯子里斟酒。

她知道自己今晚要来,她什么都知道,也对,堂堂十项城之主,罗刹国的天王,在她的地盘,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

翼菲干脆一个翻身,踩上房梁,一个筋斗,定定的坐落在了楚雄风的对面,端起桌上她倒的酒,一饮而尽。

“你不怕酒里有毒?”楚雄风也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一饮而尽。

“天王若是想害我,估计我没有机会坐在您的对面了,恐怕早在城门之时就已经被嗝屁了”翼菲又饮一杯。

“好,爽快,我楚雄风就是喜欢和爽快之人谈事情”楚雄风一壶下肚,哈哈大笑起来,烛光印着那金色铠甲异常发亮。

翼菲眼睁睁的看着楚雄风把那一大壶酒从她的口中吞到肚子里,自己的喉咙忍不住跟着随着那频率咽口水敢动了一下,丫丫的,她知道蛮夷豪爽,也不至于豪爽到一壶酒一口吞下去吧,自己虽然是一国王爷,平时应酬也不少,还没这样对着壶吹的经历。

“是……是……是,你一壶,我一壶”强忍住胃里的灼热,一口气喝光了整壶,最后还淡定的伸出了舌头,用舌尖舔舐着从壶里滴出来的最后一滴酒。

“哈哈……哈哈,爽快,不愧为天朝上国的王爷,不像你们的新国主,不动声色的屯兵三十万在我罗刹国城门之下了”

“纳尼……”翼菲听到这个消息,再一次如五雷轰顶一般。

“看来王爷您还不知道吧,打着救王爷的旗号,实质上是想我楚雄风处理了你,然后她好以此为名灭了我罗刹国”楚雄风说这话时,眼神里面分明带着杀气。

翼菲笑了笑,一天之内,自己身处险境,母皇殡天,皇妹即将变成女皇,又兵临罗刹国城下,怎么算人家慕容翼灵是临危受命,仁至义尽,而自己成了被她临危受命,背后捅刀子的最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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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翼菲出了房门之后,飞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门外重兵把手,自己硬闯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自己武功再怎么出色,也敌不过千军万马,所以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于是飞羽趴在窗户眼里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有的已经放下了兵器靠在了墙上打起盹,站着的也在哈欠连天的用手掌拍嘴巴,精神好一点的也没剩几个,夜深了,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飞羽从怀里掏出迷魂散,又从案上取了香炉,点燃了那迷魂散,青烟袅袅升起,又把香炉放在门口,用衣袖轻柔缓缓的扇,借着巧劲儿才能不让门外的士兵发现这迷魂香是从屋子里飘出去的。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士兵说:“真香啊,从哪里飘过来的?”

另一个士兵答话:“是啊,还挺香的,管它从哪儿飘过来的,给我们安安今天一直经蹦的神经也好哇,你呀,就是神经有点过敏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出了事情可不是你我能担当得起的”刚刚那个说话的士兵紧了紧手中的大刀,鼻子寻着香味眼看就要嗅到门口了。

“啪……”士兵悉数倒下。

飞羽接着摸进自己的房里,穿了身自己的衣服,又唤上红之谷她们,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中殿城门外,好在白天跟楚怀子要了一块宫中行走的腰牌,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到达中殿城门外,这个楚怀子看起来挺嚣张,其实人还不算太坏。

罗刹天王住的中殿外围做了一道高高的城墙,也是为了防止刺客而见,所以要光明正大的入殿,就必须要经过一这道城门,才能正式进入殿内。

刚要踏进城门的大门,突然从城墙两侧发出叮叮咚咚的兵器声音和整齐的军步声音,接着他们五人被不下百余名士兵虎视眈眈的用矛头对着。

“天王圣地,何人敢乱闯?”一个穿着宦官服的男子大声呵斥道,和上官大人衣服的颜色略有不同,是绿色金腰带。

“我们要见天王和我们家王爷”红之谷挺身而出。

“天王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至于你们家王爷,不是在皇子宫中休息吗?干嘛跑这里来要人?”他边说,边用手指上的修长长指甲抹了抹鼻子,活生生的生来就是做太监的模样儿。

“你……”红护卫听得气氛难当。

“既然公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南宫飞羽也就直接了当的跟公公您说了吧,我家妻主,并不在房内,而是去找你家主子去了,现在这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飞羽似笑非笑一边说,一边把红之谷揽在了身后。

“大胆,到了我罗刹国,居然敢私自闯罗刹天王的行宫,不要命了”绿衣公公根本就没有放飞羽她们进殿之意。

飞羽脸色立刻由晴转阴,他明白自己一刻也不能耽搁了,妻主跟那个天王还不知道谈到什么程度,人家可是蛮夷出身,万一一句不和,说不定王爷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自己和红之谷她们四大高手总还是可以撑一时的。

于是一个跨步,移行幻影,抽出腰间的软龙甲,硬生生的一道白晃晃的剑架在了那绿衣宦官的脖子上。

“今天公公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了”飞羽冷冷的咬着下唇。

众士兵见状,吩吩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跃跃欲试,却被四大护卫挡在飞羽的一圈之外。

“快叫你的手下退下,不然我手里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飞羽抓紧那宦官的衣服,剑韧刻意切入宦官皮下一寸,血细细的从剑面上一直流到剑的尾部,滴……从剑尖上滑落的血鲜艳欲滴。

“飞公子饶命,小的这就叫她们离开,请飞公子高抬贵手还是绕了老奴吧”绿衣宦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从剑韧上滴到图里面,吓得魂都丢了三,浑身发抖的求飞羽饶命。

“亚尔公公,亚尔公公,你没事吧,怎么办”几个领头的士兵见公公被挟持,没了领头羊似的,一时乱了阵脚。

“下兔崽子,还能怎么办,没看到我命都快搭上了吗?还不快退兵,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亚尔公公这回认栽了,本打算抓了天朝上国使者的把柄,可以在罗刹天王那儿邀功,赐个什么封赏的,不然整天被那个刚进宫不久的上官公公占尽了风头,没想到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飞羽一路拖着一脸哭丧的亚尔进了城门,直接推开了中殿的雕花大门,一把抓起亚尔的脖子,聚集周身的内力,手掌轻轻一推,亚尔已然先他们一步重重的撞上了中殿的柱子,喷了一口的血,掉在了御用地砖,金砖之上。

还未等飞羽进门,就听见屋内不狸猫般柔软的声音:“狗奴才,连王爷最宠爱的侍君也敢得罪”

肌肤嫩白吹弹可破,一抹红唇鲜艳欲滴,紫纱衣,金缕带,脚踩 “五福捧寿鞋”的上官大人借着皎洁的月光幽幽的出现在了南宫飞羽的视线里。

同样身为男人的飞羽还从未见过这般美艳绝伦的男子,他如狸猫般的样貌和他那如狸猫般的声音万分的匹配,在妻主的房里只是稍微抬了眼皮略瞥了一下,这会儿面对面的瞧着,才是倾国倾城。

“飞公子,我们天王有请”上官大人依然慵懒的吐出那几个字,然后转身,轻踩着那五福捧寿鞋如狸猫般的移动。

飞羽见他的步子游离,暗生赞叹,好厉害的轻功,脚步轻盈,绝不是一般的宦官能够做到的,应该不是敌人,不然先前也不会救自家妻主。

于是跟了进去,只见翼菲神色凝重的坐在酒桌旁,对面的应该就是罗刹天王了,酒桌上的菜丝毫未动,酒却洒了一些,事情一定还没有谈妥,或是出现了另外不在计划之内的重大事情,不然不会连罗刹天王也神色堪忧。

“南宫飞羽,南宫家的传人,太阿剑的守护家族,那把软龙甲就是上古威道之剑,太阿吧!”楚雄风见飞羽进来,起身,一个移形幻影,待她落定在桌前,飞羽腰间的软龙甲已经落在了楚雄风的手中。

飞羽看了看楚雄风手中的剑,非条件反射的再摸摸腰间,自己生死守护的软龙甲已经落入了楚雄风手中。

“哈哈哈哈……你的能力有限,倒不如让我这个罗刹国的天王来保管如何?”楚雄风一边笑着说,一边拿着剑左又把玩,得了一件可以破敌的宝贝,自然高兴。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飞羽虽然是这把剑的守护者,可也从来没有用过它来破敌百万过,除了偶尔拿出来吓唬吓唬敌人保护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来让它发出巨大的威力,所以当楚雄风说出她的野心时,飞羽不自觉的“噗……”

“你笑什么,如今你们天朝上国的新国主三十万大《:文》军兵临城下,不得已《:人》才出此下策,夺了《:书》你的剑,素来听说《:屋》王爷纳了一位才华横溢的侍君,如果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剑定然还你。”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南宫飞羽相信你罗刹天王”飞羽一拍桌子,端起青花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飞羽从楚雄风的口里得出了翼菲为何脸色凝重的原因,随即做下九死一生决定。

要是妻主就酱紫的被慕容翼灵给害了,不紧老百姓会遭殃,自己性命也会堪忧,就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家中还有老爹,自己身上还肩负着守护威道之剑的重任,家中就自己一根独苗,若是自己酱紫的去了,那软龙甲就后继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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