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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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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笑道:“这不简单,现在主营有万人左右兵力,五支各两千人的游军有三支在石屯以北,只要主营全体出动,再汇合三支游兵,就随时可以派出万人左右的登陆军队。届时,我军趁夜调重兵将此支粮队围困起来,一击得手之后,立即沿水路退走,秦军就算想增援也来不及了!”

易牙有些谨慎地道:“这应该是一个好机会,只是未将有两个疑虑:一、我军此举必须保守机密才行,二、万一秦军此举是计,我军岂不危险!?”

武吉笑道:“易牙将军谨慎惯了,太过小心了!要保密还不简单,别忘了水路是我军的天下:只要我军派出大量细作沿松溪向北搜索,将一路秦军的探子收拾干净,舰队再昼伏夜行,以我军轻舟一夜可急行百里的程度,秦军根本无法及时掌握我军的行踪,而我军却只需用两三天的时间便可北上盯住秦军这支粮队!要说秦军此举是计,我看未必,秦军难道就不会疲惫?就算是吧,秦军粮路离松溪不过一二十里,我军一击不中,随时便可以退走,秦军虽有伏兵亦有何惧哉!”

易牙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破绽,也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

第十五卷 南海怒涛…闽越卷 第三章 劫粮

天色有些阴沉,虽然已经是仲春,但天空仍偶尔刮些北风,只不过现在的北风似乎有些阴冷,因为天空现在正开始聚集起一团团的乌云,看来是有下雨的倾向!

这支担任诱饵任务的秦军粮队正在有些阴冷的北风中继续赶路,五千护送的秦军们看上去都有些松松垮垮的模样,像是一支筋疲力尽、士气不高的乌合之众!只有他们偶尔从双目中闪现出来的杀气才会让人觉得这应该是一支凶悍的部队!

担任这支粮队主官的是足智多谋的项嚣和勇猛之士羌隗,他们骑马走在队伍的前头,但旗号却打的是‘陈’,这是秦军一个普通都尉的旗号,主要是起蒙骗闽越细作的作用。

羌隗看了看越来越阴沉的天空,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两句,实在忍不住对任嚣道:“任将军,粮车里的弟兄们都憋了快五天了,你说今天闽越水师会出现吗?”

任嚣面无表情地回道:“再苦也得撑着,君上说得好:一切为了打赢吗!我估计闽越人也快憋不住了,他们应该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动静,试探我们此行是不是用计!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要是闽越水师将领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的,很有可能今夜就会有贵客来访了!”

羌隗搔了搔了头皮,不置可否道:“我看也差不多了,再不动手,后天我们就抵达游离了!不过,此处离鱼腹浦只有四五十里,而此时却没有从鱼腹浦发现闽越水师北上的迹像,闽越人的耐性可真好啊!”

任嚣笑道:“做大事要有耐性,行军打仗尤其这样!我看我军这次布置得这么严密,闽越人一定会上当的!只不过这闽越主帅比较小心而已,现在估计还藏在鱼腹浦以南不知道哪个河汊里等着趁夜给我们一闷棍呢!要知道,闽越水师都是快船,现在又是春水,较为平缓,一夜之间,他们猛划一通,说不定赶个百里水程都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就不必为人家操心了!”

羌隗粗豪地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哈哈,也对!那我们是不是该扎营了,天要下雨了!”任嚣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就算下雨了,我们也得再往前赶一段路,一则要给闽越军我们匆匆而行,毫无防备的印象,二则我军离鱼腹浦也可以更近些,也方便闽越人夜里早些拜访我们不是!”二人大笑!

大军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大概离鱼腹浦只有三十几里了,小雨也开始淋淋沥沥地下了起来,任嚣这才下令在平地立营,竖起营寨,将粮车保护起来!

秦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百战之师,要不了半个时辰,简易的营盘就立了起来,两千辆大车也被赶进了营帐之内!直到这时,粮车内的秦军们这才叫苦连天的从粮车内钻了出来。在粮草下的木柜里憋了一整天,任谁都难免会有腰酸背痛之感,好在秦军的粮车一向十分宽大,每辆车又只藏了三名秦军,否则恐怕憋也得憋死了!

外面的细雨还是那般淋淋沥沥的,虽然不大,但也很凉。由于生不得火,万余秦军只好吃了点干粮,便开始休息,他们要养足精神对付夜里不请自来的‘贵客’!

……

春雨一般不大,不到一更天就停了,地面也只是稍稍湿了一层而已!不过,天却仍是阴天,天上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夜色乌黑乌黑的!

大约快到了三更时分,秦军们几乎等得都快睡着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久侯的‘贵客’!

秦军营寨之外,趁着阴天夜色的掩护,近万闽越军卒越过松溪和粮道之间约二十里的短促距离,潜近秦营附近。

夜色的秦营,看起来非常的宁静,除了几十盏‘吊死风’灯在寨栅上来回的晃悠外,显得没有多少生气。一些哨卫的秦军哨卒们看样子也显得无精打采的,头颅一顿一顿的似乎在打着瞌睡!

自告奋勇前来劫营的闻悦见状大喜,轻轻地拔下腰旁的长剑,奋力一声大喝:“我越族的勇士们,杀呀,杀光秦人,烧光他们的粮草!”

“嗷——!”闽越军们怪叫着,一跃而起,向着秦军粮营冲了过来!夜色中,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冒出了数以千计的火把,像一片浩瀚的星海一样涌向秦营。

“不好了,闽越兵来了!”哨卫的秦军们似乎非常慌乱,撇了岗位,便向营寨内逃去!

“碰碰碰……”几十名健壮的闽越武士用重剑、巨斧三下五除二似的将脆弱的寨门砍得稀烂,一万闽越兵们嘶叫着杀入了秦营!

火迅速燃了起来,闽越兵气势汹汹的四处放火,向着寨中心杀去!一路之上,真可谓是势若破竹、所向披靡,转眼之间便杀到了中军!

兴奋过头的闻悦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怎么杀了半天,烧是烧了秦军不少营帐、粮车,怎么没看到几个秦军的影子啊!

就在此时,忽然间,帅帐之后“咻咻”腾起几支着火的响箭,窜飞在空中。余声尚未响尽,北、西、南三面伏兵俱起,喊杀声惊天,一起杀向闽越军而来!

闻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中计,中计!儿郎们,快快退回船上!”可是,已经迟了,大股秦军已经席地卷至,借助熊熊的火光便和闽越兵们杀作了一团!

闽越兵矮小粗壮,剑法精熟,秦军高大强健,勇悍绝伦,两支人数差不多的军队顿时开始了激烈的肉搏战!一时间,赤红的火海中,剑光乱闪,鲜血横飞,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夜空!

秦军大将羌隗是秦国西部的夷族,天生膀大腰圆,足有两米开外,喜使重戟或狼牙棒,悍勇绝伦!此时羌隗便手持一柄巨大的钉钉狼牙棒,光头赤膊,裸足步行,像一个狰狞的杀神一般闯入了闽越兵阵中!(为什么不骑马?羌隗的体格,平日行军要三匹马轮流换乘,而且他也不善骑战,步战才是他最喜欢的特长!)

此时的羌隗在矮小的闽越兵面前,简直像是一个擎天巨人一般,狞笑着将长达丈余的狼牙棒一个横扫,顿时将两个闽越兵打得飞舞出去、半空中鲜血狂喷。狼牙棒瞬间抡转回头,顿时又将一名闽越兵砸得脑浆迸裂,一个头颅像个烂西瓜似的,几乎被砸得扁扁!

“哈哈哈哈……”南征以来,郁闷了很久的羌隗终于捞着了一场像样的战役,舔了舔嘴角闽越兵的鲜血,痛快地狂笑起来!

“杀——!”几个闽越兵见状大怒,叫着难懂的土语,哇哇怪叫着挥动着长剑冲了过来!

羌隗大乐,狼牙棒死劲地抢圆开来,呼地一个横扫,两名冲在最前的闽越兵被“碰碰”两声砸得骨断筋折、鲜血狂喷,“呼、呼”地腾空而起,也不知飞向了何处!

剩下三个闽越兵一看,吓得愣了一愣,一时有些踌躇不前!羌隗却不管这些,大叫一声:“给本将军死来!”狼牙棒横扫回来,挂起“呼呼”的风声,像地狱里发出来的厉吼!

两名首当其冲的闽越兵吓得魂飞魄散,奋力举起手中的长剑想要格挡,却只“碰碰”两声,两支长剑顿时被巨型的狼牙棒砸得粉碎!狼牙棒却犹自冲力不减,本来是横扫敌军胸膛的狼牙棒由于闽越兵太矮,顿时从二人的头颅上掠了过去。“扑、扑”两声渗人的闷响过后,两名闽越兵的脑袋顿时无影无踪,只剩下两具无头的尸体脖颈中狂喷着冲天的鲜血、萎倒在地!

最后一名冲上来的闽越兵吓得魂不附体,何时见过这样的杀神啊,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便逃!羌隗正杀得性起,如何肯放,大脚三晃两晃,赶了上去,抡起狼牙棒便是一个泰山压顶,“扑”的一声,顿时将这可怜的闽越兵拍倒在地上,头颅和后背都被砸得稀烂!

“嗷——!”羌隗仰天一阵狼嚎,这是他们夷族特有的庆祝方式。

嚎叫声中,杀得双目血红的羌隗挥动狼牙棒向着闽越兵最多的地方冲去。顿时,闽越兵被杀得哇哇乱叫,尸横滚滚,半空中像耍杂技似的到处乱飞!而羌隗发威的时候,其身边的秦军们则赶快躲得远远的,这狼牙棒抡起来,要是来个误伤,可就死定了!

初时,闽越兵见羌隗杀来,还敢抵挡两下,被羌隗瞬间砸扁数十人后,众闽越兵胆寒了,见得羌隗杀来,便扭头就逃。一时羌隗一人便追得大股闽越兵哇哇乱跑!

任嚣虽然智谋出众,但武艺只是泛泛,所以负责在阵后督战,此次初见羌隗的勇猛,不禁也惊得目噔口呆,大赞道:“真勇士也!”连忙趁机调兵遣将,奋力围攻闽越兵,盘算着争取多杀伤一些闽越军的有生力量,为下面的鱼腹浦全歼顽敌减轻些压力!

很快地,原本中计的闽越兵就有些胆虚,现在被猛若狂狮的羌隗一顿乱砸,更是胆落,略略抵抗几下,便如同潮水一样向着松溪溃逃下去!

此时的闽越兵充分发挥腿短频率快的优势,依仗平日里穿山越岭练出来的大脚板,飞也似的向松溪一路夺命狂奔!而平日里素以悍勇绝伦、追敌如风著称的秦军一时竟然赶不上这闽越溃兵的速度,只能一路跟随着衔尾急追,恐吓敌胆!

一时间,在宽达近二十里的距离上,秦军、闽越兵两军展开了长途拉力赛!由于天黑路陡,加之心神惶惶,逃奔的闽越兵一路掉入沟壑、跌破手足者不计其数,狼狈异常地像一阵狂风一样卷至松溪岸边!

此时的松溪闽越水师大将武吉正在战船上做着大破秦军的美梦,忽然间的一声哨报差点将武吉吓得掉下座来:“启禀将军,闻悦将军中秦军奸计,被秦军设伏围攻,已经大败,正一路溃退而来!”

武吉忽地站起,大惊道:“什么,中计了!?该死,狡猾的秦军!”连忙三步并两地窜到甲板上向西溪西岸望去!

远远地,果然听到西方传来隐隐的喊杀声,并且越来越清晰;星星点点的火光也像灿烂的星海一样像着松溪西岸席卷而来!

武吉大惊,跺了跺脚,急道:“快,传我将令,所有船只立即靠岸,准备接应闻悦将军上船!另外,各船立即点起火把,准备火箭,准备击退秦军追兵!”“是,将军!”

一时间,原本停泊在松溪中间待命的闽越水师两百余般大小战舰立即起锚,迅速向西岸靠拢,准备接应败退的闻悦所部!

“杀呀!不要放过闽越军!……”荒野里,到处都是秦军们怒吼的声音以及短兵相接的格斗声!秦军们一个是发泄着心中多日来的郁闷,二个也是个虚张声势,恐吓闽越溃军!

果然,虽然闽越人听不懂秦军们叽哩咕噜地在叫着什么,但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善意的邀请,不由得逃得更快!一支军队一旦开始溃逃,再被敌人在后奋力追击,无论是什么样的精锐部队,都难以保持什么像样的阵形和有效的阻击!现在的闽越军就是这样,完全乱了套,像一群纷乱的鸭子似的被秦军们驱赶着撵向松溪西岸!

众闽越兵正狼狈溃逃间,忽然间前面出现了大批明亮的灯火,听见了澎湃的水声,不由得大喜过望,知道总算靠近河岸了。一时间,纷纷奋起余勇,一路狂奔,一口气逃到了松溪岸边!

“快,快上船!……”闽越溃兵们大呼小叫着顺着踏板奔向大大小小的战舰。顿时,狭窄的踏板上众闽越兵们因为逃生心切,你挤我,我推你,不时的有人失中落入水中,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而且由于河岸狭窄,不可能所有大舰都靠上溪岸,所以不少大舰纷纷放下小舟,来回的在岸边和大舰间来回地摆渡着,救护溃兵们上船。

一时间,河岸边就像是嘈杂的菜市场一样,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闽越溃兵们惊恐的呐喊声和呼救声!

第十五卷 南海怒涛…闽越卷 第四章 鱼腹浦

“杀,别让闽越兵跑了!……”众秦兵们大呼小叫着杀了上来,剑戟齐挥一阵乱砍,顿时将一心逃命的闽越溃兵杀得鲜血横飞,人头滚滚!部分勇猛的秦军甚至孤军直入,闯入闽越溃兵腹心,呐喊着直奔闽越水师战船而来,看样子,是想趁势捞个现成的啦!

武吉见状大骇,连忙下令道:“快,战船全部离岸,弓箭手阻拦秦军!”众闽越水兵们慌了,在这种混乱的情势下,要是被秦军趁乱杀上船来,后果不堪设想。连忙纷纷起浆,将战船向着松溪中流划去。同时,战船上箭雨如狂,向着扑上来的秦军奋力猛射,至于会不会误杀到一旁混战中的闽越溃兵就顾不得了!

这闽越水师一撤不要紧,尚未来得及上船的闽越溃兵们大骇,顾不得再与秦军撕杀,连忙像下饺子似的纷纷跳入河中,便向大小战船游去!转眼之间,松溪西岸除了战死的闽越兵外,就没有几个活着的了!

秦兵们大多不会水,此时见闽越水兵跳水逃生,也只能干瞪眼!不过,趁乱放箭,呐喊恐吓还是会的!

于是,追到岸边的秦军们纷纷引弩搭箭,向着战船和水中的闽越溃兵们一阵乱箭,河水中顿时鲜血滚滚,松溪为之赤红!

“快,所有战船向下游撤退!”武吉见岸上秦军弩箭如蝗,奋力攻击,唯恐秦军后面还有大部队赶来,无心和秦军在此对射,连忙下令撤退!

将令催动处,两百余艘闽越水师战舰顺流而下,轮桨如飞,向着下游疯狂退去。而少量尚未还不及上船的闽越溃兵们在水中兀自大呼小叫地求救着,只可惜战船渐渐远去,很快地便再也听不见了。

这些被无情抛弃的闽越水兵最终不是死在秦军的弩箭下,就是被涛涛松溪所吞没,只有少数能游过宽阔的江面,在松溪东岸逃生!

……

扶苏站在鱼腹浦北方约十余里之处向着远方奋力眺望,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河汊,近百艘火筏正在河汊内待命!在闽越松溪水师初夜经过鱼腹浦后,早已在附近埋伏好的秦军们立即出动,在鱼腹浦附近设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只等闽越松溪水师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自投罗网了!

“启禀君上,闽越敌军中我妙计,大败亏输,正向鱼腹浦飞奔而来!”一名‘狼牙’武士飞快地赶来报信!

扶苏闻言大喜,侧身细听处,果然听见北方传来隐隐的喊杀声,大喜道:“快,传我将令,‘狼牙’所部立即做好准备,随时听令点火放筏!”“喏!”

一百火筏随即在一千‘狼牙’武士的潜水推动下,悄悄地向从河汊间的隐蔽处驶出,向松溪岸边靠近!

尚没有半个时辰,在清晨朦胧的晨曦中,北方隐隐然然驶过来一群庞大的黑影。巨大的船帆猎猎挂风,向着南方急驰而来!

扶苏挥了挥手:“注意隐蔽!”身边的中军卫士们立即低身伏了下来,隐蔽在茂密的野草中,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大队闽越战船从身边划过!

渐渐地,两百余艘闽越战船互相拥挤着越过扶苏众人藏身的小河汊,向着鱼腹浦险滩仓惶逃去。

扶苏一看事不宜迟,大喝一声:“点火,放筏!”

“呼——!”一百艘浇满了火油、堆满了柴草的火筏立即扬起熊熊的大火,在一千‘狼牙’武士的推动下驶出河汊,向着下流顺风顺水地猛飘下去!

这时的武吉正在奋力指挥和协调着水师船队向下游急驰,忽地帅舰顶端吊栏内的号旗兵大声急报:“报,大将军,北方有无数火筏,顺流而下,迅速逼近我军船队!”

武吉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火筏轻便,顺风顺水之下岂不轻快如飞,这些笨重的战船如何跑得过它们!何况这里靠近鱼腹浦,又是狭窄险碍之处,舰队不仅拥挤在一起不说,更是连速度都得大大降低,否则便有触礁之虞!

惊怒交加之下,武吉也只得两权相害取其轻,大叫道:“所有战船全速前进,避开身后火筏!”武吉想来,只要过了鱼腹浦,就算撞沉几艘战舰,再被烧毁几艘,只要能保住主力就是好的!

只瞬间,逃命心切的闽越松溪水师舰队便立即加快了航速,向着鱼腹浦急奔而来。

不过一刻钟工夫,顺风顺水的闽越水师前锋驶进鱼腹浦。

原来较为平缓的松溪在鱼腹浦处忽地变窄了一半,两岸崎岖的山势更决定了鱼腹浦险滩的奇险之处:水流湍息,涡旋汹涌,暗礁密布,曲折连环!

在这样的水流情况下,缓行的船只都要小心翼翼的,像闽越水军这样逃命心切的船队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先顺风顺水急驰而进的先锋战船刚刚拐过一个弯道,迎面便是一个巨大的涡旋,战船速度过快,一时避让不及,顿时被涡旋一引一推,飞快地向岸边撞去。“碰!”的一声,先锋船立时触礁,船体猛地一震处船首木屑横飞,裂开了一个像水缸般巨大的窟窿。顿时汹涌的江水猛灌而入,先锋船船首立即向下浸去,船尾而起,迅速沉没!

后续众闽越舰船见状大惊,有心放慢航速,但偷眼向后看处,舰队尾部已是火光冲天,看来已经有不少落后的舰船被火筏追上,葬身火海!被火筏追上必死无疑,奋力冲过险滩或许还有一丝活路,众闽越水兵们也顾不得许多了,速度不减,全速前进!

到底是一只水战娴熟悉的精锐部队,虽然十艘船中总有一两艘倒霉鬼被涡旋所引触礁沉没,但主力部队竟然顺利地通过了大多数险滩,向鱼腹浦南端出口急驰而去!

看看水面逐渐变宽,江流渐渐平缓,众闽越兵们不禁松了口气。正在武吉庆幸将要脱险时,忽地前方船队纷纷一震,速度倾刻间猛降为零!措不及防的闽越水兵们纷纷一个趔趄,跌做一团。大呼道:“怎么回事?”

借着清晨的朝阳,几名闽越兵爬上船头,向着身前的江水看去。

略有些浑浊的水面下,约两尺左右深度,五六条粗大的铁索正横在一百多米宽的江面上,牢牢地挡住了闽越水师南下的道路!

众闽越兵们绝望地哀嚎一声:“是拦江铁索!”面若死灰的先锋船号旗兵立即将这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通知了帅舰。

武吉闻听这个糟糕透顶的消息,顿时呆了,浑身上下汗毛直竖,冷汗立时涌遍全身:“完了,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待火筏追将上来,全师舰队都得被一把火烧个精光!”不禁有些疯狂地大叫道:“传令先锋船队,全部给本帅下水,将铁索斩断,违者立死!”

这样的命令传将下去,先锋船队傻了眼:开玩笑,那么多条儿臂般粗的铁索怎么砍得断,就是用烈火猛烧,恐怕也得烧个半天才能烧断!怎奈何军令如山,众闽越兵们只得纷纷下水,蜉蝣撼大树一般去砍铁索。

只是秦军岂能让闽越军如愿,忽地松溪西岸一声梆子响,一万精锐的秦军弩手从山林沟壑间涌出!“咻咻咻……”数以万计的火矢从西岸涌出,顿时将整个江面完全覆盖。

闽越先锋船队立即纷纷中箭起火,一艘接着一艘地化作了熊熊的火炬、在水面上飘飘荡荡地晃动着。“啊——!……”闽越兵惨叫着,衣襟着火,被烧得鬼哭狼嚎,纷纷从火船上跳入水中逃生,顿时江面上“扑通、扑通”之声纷纷响起!

“完了!”这是闽越水师目前最确切的想法!大厦将倾,没人愿意送死,更没有人愿意在秦军的箭雨之下再去做那斩铁索的无聊事情,纷纷跳水逃生,冒着湍息的水流向东岸猛游过去!这短短的百十米路途,却弃满了死亡,一个接一个的汹涌浪花将不少闽越兵无情地卷走,吞噬在奔腾的水面下。

个人的水性再好有时在浩翰的自然之力面前也是显得微不足道的!

“碰、碰……”前方的战船被铁索拦住前进不得,后面的战船却顺风顺水一时无法停住,再加上背后秦军的火筏仍旧在一路狂追着、也不敢停住,一时间,狭窄的鱼腹浦内数以百计的闽越水师战舰你撞我、我挤你,到处都是一片船体破碎的崩裂声!越挤越多、越挤越紧的鱼腹浦内顿时变得像一只沙丁鱼罐头似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了,所有闽越舰队都变得动弹不得!

闽越水兵们绝望了,在这样狭窄的地形内,战船动弹不得就意味着死亡!

果然,秦军弩手们可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岸边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箭如蝗雨,“咻咻……”的怪叫声几乎将闽越兵的耳鼓震穿!

看着一艘接着一艘的战船在秦军的火雨下陆续起火,而天空中兀自还被漫天的火箭所覆盖,闽越水兵们终于彻底绝望了:留在船上必死无疑,跳水而走或许还有一条生活!于是,纷纷弃船而走。

初时,面对这样糟糕的溃逃局势,闽越军官们还阻上一阻,后来见形势越来越糟,谁还顾得了谁啊,也立时跳水,逃之夭夭。

只可惜,在这样狭窄湍息的地方跳水逃生,虽然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却不是最有效的办法。熊熊的烈火、湍息的暗流、无情的涡旋……,微小的人力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显得无比的脆弱,大部分跳水的闽越兵都死于松溪之中,侥幸逃生者寥寥无几!

就在闽越前军船队正处在一处混乱之时,闽越中后军的未日也来到了,百艘火筏奋力追上闽越水师后队,已经动弹不得的闽越战船面对凶猛扑至的火神毫无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秦军的火筏狞笑着和自己的战船热闹的拥抱在一起!

大火剧烈地燃烧起来了,灌满了火油的秦军火筏烧闽越战船那是一烧一个着,转眼之间,数十艘闽越后军战船无一幸免,俱各被熊熊的烈火所吞没!闽越水军们从烈火中扑出,像一只只燃烧的火炬一般挣扎着跳水逃生!

大火像瘟疫一样开始传播,迅速地从闽越水军后队开始燃烧起来,向中军开始漫延;而闽越前军在秦军火雨的攻击下,也是烈火熊熊,一片赤红,向着中军一路漫延。

一时间,被堵在两堵巨大火墙中间的闽越水师中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一前一后迅速逼近,却措手无策!局势渐渐地完全失去了控制,除了武吉的帅舰以外,闽越松溪水师已经完全崩溃了,没有任何秩序可言,无论军官还是兵卒都只管自己逃命,根本没有任何其它想法可言!

目瞪口呆、面若死灰的武吉看着眼前数以百计的战船一一化做冲天的火炬,喃喃自语:“败了,败得这样惨!怎么会这样!?我堂堂闽越水军竟然输给了一只旱獭似的秦军!天啦!!我武吉怎么有脸再去见大王,就是死,也没脸去见先王和祖先啊!”

心丧欲绝的武吉站在帅舰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烈火从四面八方向帅舰席卷过来,虽是热浪滚滚,火蛇乱窜,却熟视无睹地没有一丝恐惧之色,眼中只有悔恨和懊悔!

武吉不怕,他的亲兵们却有些钉不住了,纷纷劝道:“大将军,快走吧,不走就来不及了!”武吉摇了摇头,冷静地道:“你们走吧,我丧尽松溪水师,还有何面目逃生,我要与舰队共存亡!”

众亲兵们无奈,此时也顾不了谁了,纷纷跳船而走,各顾性命。

烈火很快地席卷过来,将帅舰吞噬在一片赤红之中。武吉面无表情地走入船舱,将帅位搬了出来,放在前甲板上,巍然一坐。冷冷地看着逼近的火苗,面孔上一片从容!

烈火终于将武吉吞噬,化作一支火炬的武吉犹自端坐在帅位上动也不动,和他的帅舰及水帅舰队一起化为了乌有!

第十五卷 南海怒涛…闽越卷 第五章 美人计一

熊熊的烈火将鱼腹浦完全的吞没了,狭窄的江面上一片火红,闽越松溪水师无一幸免,俱各在烈火中剧烈的燃烧着。

渐渐地,秦军们的箭雨稀疏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闽越军基本死定了,没有必要再放箭了!

扶苏站在山崖边,静静地望着脚下的一片火海,心中有些惨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水火无情,唉,有伤天和啊!”身后的无心等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面上也有不忍之色。

忽地,江面上陆续传来“喀崩”的声音,像是铁链被大火烧断了。又过了一会儿,最靠近拦江铁索的几条烧得几乎只剩下空壳的‘火船’突地动了一动,便向着下游飘去!紧接着,江面上一片熊熊的火船残骸也被江水推动着向下游的石屯方向凄惨地飘去!

铁索全被烧断了,只可惜闽越水师的主力这时也彻底完蛋了!

扶苏挥了挥,身后的方拓凑了过来。扶苏想了想道:“传我将令,立即调兵搭建浮桥,渡过松溪,夺占闽越石屯水师大营!彻底解决我军后背之患!”“喏!”

身后早就严阵以待的秦军后续部队立即遵命赶往松溪岸边,在鱼腹浦下游约十余里处、选择了一个较为平缓的河段,迅速开始搭建浮桥!

早晨建桥,下午已经完成,李信率一万‘破军’骑兵一马当先,一万步卒紧随其后,杀往石屯闽越水师大营!扶苏则赶回军中坐镇,等候胜利的消息!

……

次日下午,李信率军返回,兴冲冲地回报道:“君上,闽越松溪水师仅剩的两只游军,一只在石屯大营被我军摧毁,由于他们完全措不及防,所以被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战船全被缴获;另一支正在江面上游弋,看见上游飘落的大批舰船残骸后,又听说大营失陷,已经不敢驻留松溪,一路向下,通过建溪,逃往南蒲溪去了!我已将挑选出的一万善水步卒留下守护石屯,自率‘破军’赶回报捷!”

扶苏闻言大喜道:“太好了,来人,传我将令,大军移营石屯!”李信呆了一呆道:“君上,如今后背之患已经解决,为什么还要移兵石屯,不是应该前扑南蒲溪,设法解决闽越南蒲水军么!?”

扶苏摇了摇头道:“松溪水军中我计策,全军覆没,南蒲溪之敌必然会加倍提高警惕,我军就算杀到溪边,又能如何?只要闽越南蒲水师据守水面,扼险而守,我军根本难以架设浮桥、度过南蒲溪。还不如大军移营石屯,一边打造舰船,一边训练我秦军水战能力。三个月后,我大秦水军渐成规模,便可以沿建溪北上,与陆军合击闽越南蒲水师。这样一战破敌之后,闽越军主力尽灭,我军便可以直扑城村城,一举摧毁闽越的战争潜力和战斗意志。”

任嚣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也认为不能操之过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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