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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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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

在他的下手,则是东瓯六部的长老和部下的知名悍将。人人披散着头发,身穿兽皮制成的夹袄,面色凶悍、身强体健,完全的一副蛮族风范!

驺摇面色阴冷,虎坐在垫着一张珍贵虎皮的王椅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众人。那阴沉的声音不禁让麾下诸将们有些胆寒和丧气:“秦军采取的战法非常奇怪,为我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却十分有效!如今不过一月时间,我东瓯国土就半壁沦丧!再不想出办法的话,恐怕用不了十天,秦军就会推进到七老峰一线,我军恐怕也不得不与秦军正面决战!诸位长老、诸位将军,你们有什么退敌的办法没有?”

诸长老和将领们面面相觑,半晌无言,一名长老忽地不满道:“秦国未免欺人太甚,前番争战也未必都是我方的过失,我军主动退兵也就罢了,他们却紧追不舍,誓要置我等于死地,真是可恼!”

另一名长老摇了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对于秦这样的大国来说,损失点财物和人口不重要,重要的是尊严不能受到侵犯!如今那秦王统一天下,正是志得意满、意犹未尽之时,我军却主动攻击秦国,这岂不令秦王震怒,自寻死路!当时,我就劝诸位,不要贪图蝇头小利,轻易发兵,如今秦军大兵压境,后悔又有何用!?”

驺摇闻言摆了摆手道:“姬杨长老、驺安长老,现在不是后悔、也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想出退敌的方法!否则我传承百余年的东瓯国恐怕覆灭就在眼前!这样我等便是死了,又有何脸面去见先祖!”

驺安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想退敌军,难啊!原本我等打算坚壁清野,退入山区,这样一则拉长敌军补给线,二则也让秦军寻不着我军主力进行决战,再派出大量游兵袭击其粮道和营垒,时间一长,秦军必然退兵!可是,现在秦军采用这样古怪而有效的方法,将我军民的退步余地一点点地压缩,可谓十分的毒辣!前日策动的几次千人规模的试探性攻击都很快被秦军的斥堠和烽火台发现,各路秦军一拥而上之下俱各大败而归。面对秦军如此密如铜墙铁壁般的作战方式,恐怕只有和秦军决战一途,别无它法了!”

另一名长老安卡闻言道:“开玩笑,秦军目前可以随时调动的主力最少也有十余万人,我军全部纠集起来也不到三万,和秦军硬拼,岂不是死路一条!?还是再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奇计吧!”

姬杨苦笑道:“奇计?秦军每隔十里一个封火台,而且遍地都是游骑和斥堠,我军规模稍稍一大就会被其发现,根本无从用计!”

驺安想了想道:“如今我等如果不想和秦军决战的话,只有两条路,第一、迅速派人和闽越王无诸联系,表示我等臣服之意,让他接应我等入境!”

此言一出,顿时像捅了马窝蜂一样引起轩然大波,安卡闻言奋身而起道:“不行,投降无诸,想都别想!闽越是我们的仇敌,我们是伟大的越王勾践的嫡系子孙,怎么能降他这旁系之人!我不同意!”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反对,决不赞成!

甚至连驺摇也皱了皱眉头道:“此议不可取,长老还有何建议?”

驺安苦笑一声:“另有一途,就是突围向西,投奔南越诸部了。我等同宗同源,他们应该会收留我们!”

“不行,我们东瓯人世世代代生活于此,岂能抛弃家园,任秦军蹂躏!而且秦军每隔五十里就有一支大部队,百五十里就有其主力,我军民总计五万,规模太大、速度太慢,无论向哪一点进行突围,这么多的人数肯定会被秦军迅速发觉。以我们这种拖家带口的突围方式,届时要不了一天的时间秦军就会合围上来,二天的时间就会被困死!胜算太小,不可取!”姬杨又跳出来反对!

驺安摇了摇头道:“既然大家不肯和秦军决战,又不肯向闽越称臣,那么就只有向西突围一途!而且既然是突围,就绝不能拖家带口,若只以两万精兵趁夜强突秦军一点的话,应该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只要不恋战,突围成功之数应该是五五成!如果大家这也不同意,那也不赞成的话,就只有等死一途了!”

众人闻听顿时大眼瞪小眼,一起傻了眼!

驺摇此时却没有说话,目光投向了右侧石壁上的一幅羊皮地图,苦苦地思索着。

驺安有些着急道:“我的王,如今形势危急,具体如何应对还请你速速决断。再拖延下去的话,秦军越围越紧,恐怕我们就只有任秦军绞杀而束手无策的份了!”

驺摇手下大将毛虎忽地起身道:“大不了和秦军拼了,反正让我投降闽越是不行的,丢下妻儿和家园、只身突围更不行,我们越族的男儿没有一个是怕死的,我的王,请下令吧,让我们和秦军决一死战!”

“对,和秦军拼了!”众人群情激昂,犹若一群困兽一般凶气四溢!

第十四卷 南海怒涛…东瓯卷 第六章 反扑一

驺摇在这群情激奋的情况下却是默然无语,仍是静静地想起他的心情。忽地,驺摇出声了,问道:“驺护,现在秦军的粮草屯积地现在何处?”

驺护是驺摇的二弟,闻言起身道:“我的王,现在秦军的粮草屯积地,大概在北面二百里的羊角山下,清溪涧边!”

驺摇默算了一下,又问道:“大概有多少人马守卫?”驺护道:“不多,大概有五千人左右!二十万秦军的粮草多从此处发运!”

经驺摇这么一问,众人顿时有所意会,驺安道:“大王是想打秦军粮草的主意吗?”

驺摇眼睛里凶光一闪,冷声道:“不错,秦军的粮草既然都屯积于此,那么只要我军出奇兵焚了这些粮草,秦军无粮,定然不战自退。如果不退,空着肚子,就算拥兵百万又有何惧!?”

姬杨闻言摇了摇头道:“我的王,此议虽好,却不可取!羊角山在秦军后方百里开外,我们怎么可能深入秦军腹地百里而不被秦军发现!?而且此支孤军一旦泄露踪迹,必然会被秦军四面围困、迅速歼灭!这险太大了,我的王,请您三思啊!”

驺摇忽地笑了:“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一般情况下,我军的确是不可能深入秦军腹地百里而不被察觉的!但是如果有密道呢,是否成功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密道!?”众人愕然,不知所措!

驺摇面现笑意道:“是啊,我年轻时游遍我东瓯山山水水,一直在寻求一些北通中原的捷径,以图恢复先祖勾践王的霸业。后来,无意中发现了一条密道:飞鹰涧!这条秘道弯弯折折长达六七十里,夏季是山间的小溪和地下水流经的通道,冬季干涸以后就成为一条狭窄的通道和暗道!这条飞鹰涧的北方出口离羊角山不过十余里,越过羊角山这道山梁便至秦国粮营!我料想秦军不会发现这条秘道,我军可以仗此地利破敌,直捣秦军粮草重地!”

众人闻言大喜,一时有点绝处逢生的感觉,但驺护又道:“可是兄长,这飞鹰涧南端以及飞鹰涧以北的地段难道没有秦军守护吗,万一被发现,还不是有可能功亏一篑!?”

驺摇笑着点了点头道:“二弟所言有理,不过我有办法解决!前日,我军和会稽秦军作战,不是缴获了一批秦军的衣甲和兵器吗!我们可以挑选五千精锐步兵,以二百人穿上秦军的衣甲为先锋开路、混水摸鱼地拔除秦军的据点!这样一来,再借助秘道捷径,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成功,至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值得赌一赌,诸位长老和将军们以为呢!”

众长老和将军们闻言眼睛一亮:是啊,此计最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值得赌上一赌;总比坐以待毙或者其它方法更可靠、更让人信服些!

于是,众人互相看了看,一齐点了点头。

驺摇见状,奋声而起道:“好,那就此决定了,我东瓯国的命运究竟如何就看我等这次能否赌赢了!我已派去探路的几名好手大概明晚就能返回,你们就做好准备,明晚发兵奇袭秦军粮草重地!”“是,大王!”

……

夜色朦胧中,五千精锐的东瓯武士背弓挎剑,腰挎绳索,趁着夜色,悄悄潜下七老峰,直奔飞鹰涧南端而来。

由于这一段路程是东瓯腹地,秦军斥堠和游骑还不敢过于深入,这段路对东瓯军来说还是安全的,所以,东瓯人初时还是很放心的,也没有向前派出侦察的游兵!

虽然,七老峰离秦军北线推进的最前锋大概有近百里的山路,但越人天生善走山路,这近百里的山路在这五千越人精兵的脚下竟然天都没亮就消失在足下。

黎明前最后的曙光中,东瓯军前锋接近了最前端的一个秦军烽火台,悄悄地潜伏下来。

秦军的烽火台一般是依据地形、山势临时而建,多用巨石砌成,驻军约百人,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军营,负责警戒、哨探以及示警等多项任务!由于秦军各烽火台离得很近,而且附近的主力部队配备了不少骑兵,闻警来援的速度很快,所以秦军们对烽火台的安全是很放心的!尤其是一个月来,越人的反击非常稀松,所以哨卫烽火台的秦军们警惕性并不高,非但在夜间没有向前派出暗哨和游兵,甚至连守卫在石头墙上的几名卫兵也有点无精打采、晕晕欲睡的。

这也难怪,毕竟求战心切的秦军这一个月来天天搜山寻谷却见不到几个敌人,都有些厌烦了,士气也有所懈怠!

东瓯王驺摇此次亲自带队,他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来的,因为此次袭击秦军粮草重地的行动万一失败,那东瓯国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此时的驺摇隐蔽在浓密的野草之后,看了看守卫稀松的秦军烽火台,心中暗喜,向身后招了招手,夜幕下的草丛中爬过来近百名兽皮短装、精悍凶猛的大汉。

这些人借助夜幕和草从的掩护渐渐接近了烽火台,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神在黑夜中闪烁着冷冷的寒气。

忽地,夜色中闪起三声蟋蟀的鸣叫声,随即草丛中闪过一阵银芒,几支锋利的毒针从草丛中急射而出,瞬间没入秦军哨卫的咽喉要害!剧毒瞬间破坏了秦军们的神经系统,让几名秦国哨卫悄无声息的软倒下去,虽然张大着嘴巴却根本叫不出声音来!

随即这百余越族武士竟不用绳索便借助石墙间的缝隙像猿猴一样轻松的攀上了烽火台的顶端,消失在墙头上。

不一会儿,墙头上响起三声轻亮的掌声,驺摇大喜:“解决了!”低喝道:“走,快一点!”五千越军迅速从草丛中站起,通过了这道烽火台,而攻焰烽火台的百余越族精悍武士们也从烽火台侧门小跑而出,回到了队伍中!

不久,借助黎明前最后一处黑暗,五千越军又偷陷了一处秦军烽火台,扫清了通往飞鹰涧的最后一道障碍!就这样,在东方第一道曙光刚刚从地平线上射出时,五千越人潜入了飞鹰涧,像一柄致命的匕首一向刺向秦军的心脏!

……

清晨的晨曦中,一处小山坳内,一组十人的‘狼牙’武士刚刚从睡梦中苏醒,众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旁边的一处小溪边捧了捧凉水洗了洗脸。营地上,昨夜篝火的余烬仍然在袅袅的飘着余烟。

忽地,一名‘狼牙’武士叫道:“队长,你说今天能找到越人的踪迹吗?”

一名秦军少尉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我哪知道,这些越人都他妈属老鼠的,找了一个月都是些小鱼小虾,屁功劳也没有捞着!真他娘的郁闷!”

一名‘狼牙’武士在一旁嘟囔道:“是啊,真是郁闷!还是当年跟随君上打魏国和楚国来得爽,那可真是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楚项精兵厉害不,还不是照样被我们杀了个落花流水!”这是一名‘狼牙’老兵!

另一名‘狼牙’新兵抱怨道:“你可好了,我被选入‘狼牙’时,六国已经统一了,一场仗也没有捞着!原本以为这次跟随君上南征能多立些战功好封妻荫子,哪想到这些越人都他娘的胆小如鼠,一个月了,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看见!”

少尉闻言越发得有些心烦了,不耐烦地喝道:“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君上治军严谨,要是听到你在这抱怨,非砍了你的脑袋不可!走吧,现在越人被越压越紧,迟早会被我们发现行踪的,说不定今天我们向前一搜索,就会有收获的!”

众秦军们信心不足的笑道:“但愿老天保佑吧!”

众秦军们笑着扒开了篝火,取出他们昨夜吃剩下来的野味,草草地填饱了肚皮!在比较清冷的冬季,这是很实用的保存食物和节约时间的好方法!

“走吧!”少尉打了个招呼,其余九名‘狼牙’武士抹了抹嘴,将已经包扎好的野营装备背在了身上,向着前方搜索而去!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搜索紫竹山一带的山林,他们已经出来三天了,如果今天仍然没有收获的话,他们就将返回营寨,换另一组‘狼牙’武士前来替班了!

众人渐渐搜索到紫竹山的腹地,在冬季枯涩的竹林中众人警觉地注视着四周。‘狼牙’精兵可不像一般秦军们一样有时会有所懈怠,他们在训练时就被告知: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为了让他们记住这一点,扶苏在训练时没少让他们吃苦头,以致于这些‘狼牙’武士现在在睡梦中都警觉异常,可谓是将训练成果深入到了骨子里面。

忽地,走在最前的一名‘狼牙’武士做了个手势。“有情况!”众人吃了一惊,放轻了脚步,轻轻地围了上来!

在竹林的边缘,一处小山崖下,几间茅屋正静静地掩藏在林荫之中。其中一间大概是厨房吧,烟囱里正袅袅在散发着炊烟。看来,这里住着一户人家,而且正在做午饭!

少尉低声道:“屋内有人,分头围上去,大家注意两点,一、越人勇悍,不可掉以轻心,二、人要抓活的,好问点情报!”众人点了点头,轻轻地抽出手中锐利的青铜长剑,分散着轻手轻脚地向茅屋潜去!

“碰!”一名‘狼牙’武士一脚踹开了虚掩的房门,厨房内两张惊愕的面孔顿时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一个中年妇女大约四十多岁,头扎包巾,身上身着黑色的短裙,身上配着叮叮当当的银饰,正在灶后生火;另一个年青女子大约十多岁,装束和中年妇女差不多,但相貌俊俏、肌肤细嫩,长得非常漂亮,正在灶前做饭。显然这是母女二人正在生火做饭!

众秦军们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喝道:“听懂我们的话吗,都出来!”

母女两个正在怡然自得的做饭,突然闯进来这一群彪悍凶猛的持械大汉,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闻言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一脸的惊恐之色!

少尉见这母女二人不像有威胁的样子,放低了手中的长剑,尽量和气地问道:“你们听懂我们的话吗?”

年长的母亲点了点头道:“听,听得懂!”少尉大喜,问道:“那我问你们,你们是越族人吗?那些躲藏的越人都在何处?”

年长的母亲惊恐的摇了摇头道:“不,我们不是越族人,我们是这里一个小族摆夷部落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东瓯人躲在什么地方!”

少尉闻言,眼珠一转,目露凶光,手提长剑,怒喝道:“胡说,你们分明知道这些越人藏在哪里!说,他们到底藏在哪里,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其实少尉也并不肯定这二人知道,他这不过是根据训练和经验吓唬一下这二人而已!

可怜这母女二人都是胆小之人,闻言顿时吓得面色刷白,体若筛子糠,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当少尉有些不耐烦时,忽然间,身后一声怒吼:“呔,什么人,休要伤害我妻儿!韦雄在此!”

众秦军吃了一惊,回头看处,一个四旬左右的壮汉手提着一柄柴刀,脚下放着一柄柴火,正双目冒火的盯着他们!

直觉地认为这是一个危险人物,少尉做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狼牙’武士留下二人监视母女二人,其余众人向壮汉围了过去!

“我们是秦军,告诉我们东瓯人躲藏的地方,我饶你们不死!”少尉现在是想情报想疯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东瓯国人,管你哪个族的,当然是逮着就问,而且是逼问!

“你们是秦军?”壮汉显然有些惊讶!

“正是!”

“中原真的已经统一了么?国家不再打仗了么?”壮汉一脸的激动。

少尉闻言有些奇怪,回道:“正是,已经统一四年了,国内基本已经不打仗了!你一个蛮人问这个干什么?”

第十四卷 南海怒涛…东瓯卷 第七章 反扑二

壮汉忽地笑了:“别紧张,别紧张,我也是中原人!是原汉中人士,也算是秦国土人!只是后来因故迁到楚国,又逢战火连绵,所以迁到这东瓯越地隐居,后来又娶了摆夷女子为妻,一晃在此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今日,乍见故乡之人,难免有些激动,请诸位看在都是秦人的面上,放过我的妻儿!”壮汉一脸的恳切,显然他知道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用武力从秦军们手中壮妻儿救出来,毕竟眼前这十个秦军看起来都是凶悍勇猛之辈,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少尉闻言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这蛮荒之地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老乡,一时好感大起,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收起长剑,面色也放缓下来!

少尉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故人,真是三生有幸了!”

壮汉笑道:“各位远来是客,请屋内坐坐,蜗居别的没有,烈酒、野味管够!”众秦兵们闻言大喜,秦军非战时不许饮酒,这些‘狼牙’武士好长时间没闻见酒味了。只是军令森严,不敢造次,一时都不禁看了看少尉!

少尉想了想,四天的搜索时间基本已经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下午就该返回了,喝点应该没什么关系,误不了事,再则这荒山野岭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点了点头道:“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请!”众人一拥而入堂屋,在竹席上坐了下来。

惊魂稍定的母女这时好客的将家中的美酒拿了出来,又端出一些腌肉和中午刚烧的野味。壮汉韦雄笑道:“一时匆忙,不成敬意,各位先吃着,待拙荆慢慢再做!”

众秦兵们也不客气,纷纷给自己满上,装得满满一个竹筒,纷纷一饮而尽,然后大赞‘好酒,好酒’!

韦雄笑道:“这是我秦国的酿酒之法,辛辣浓烈,最适合我们秦人的口味了!对了,各位兄弟,今日为何来到此处荒山,不是听说你们正在和东瓯越人交战吗?”

少尉闻言有些气馁道:“是啊,只可惜东瓯人好像都是老鼠变的,见到我秦军杀来,躲得无影无踪,这温岭一带山高林深,一时哪里寻得着!没办法,武安君只好让我等布好铁壁合围,十里建一个烽火台,堵塞、占领所有险要通道、城镇,逐渐将包围圈缩小,打算将越人逼出来!我们呢,就是大部队派出来的尖兵,负责率先向前搜索敌踪的!只可惜出来快四天,像前一个月一样,仍然一无所获,很是郁闷啊!”

韦雄闻言笑了:“我说呢,这荒山野岭的,你们和越人打仗也不会杀到这里来啊!原来如此!不过,说到东瓯越人的行踪,我还真知道一些!”

“什么!?当真!?”众秦军眼睛顿时瞪起来了。少尉大喜道:“老哥,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快快告诉我!”

韦雄笑道;“别急,别急,反正他们一时也跑不掉,我不帮自家人帮谁!先喝两杯酒歇一歇!”少尉急了:“别,别,我说老哥,你快点说啊,军情重如山,我哪有心情在这里干等啊!”

韦雄乐了,笑道:“是这样的,我这紫叶山北麓有一户摆夷人,他们主要也是靠打猎、砍柴为生。经常和我深入山林、潜入秘境,寻找猎物。这两天拙荆身体稍有不适,我就没有出去,他独自一人出去打猎了。今早我出去砍柴,正在山上遇到他打猎归来,说到今日清晨在离此二十余里外的隐密小道飞鹰涧里发现好几千瓯越兵,好生奇怪!”

“什么!?好几千瓯越兵!?这飞鹰涧在哪里,为什么从没有人提到过!?”少尉好生奇怪!

韦雄忙道:“这飞鹰涧离此向北约三十里路程,是一条隐蔽在山沟里的一条秘径,夏季是小溪和地下河,冬行就干涸了,可以行人,除了偶尔几个山民以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不知道这几千瓯越兵匆匆向北有什么用意!”

少尉闻言大吃一惊:“不可能,我身后不到十里,肯定有我军的烽火台,为什么没有警讯!?而且这几千瓯越兵匆匆向北干什么,难道他们想找死么?我这北线随时可以调动数万大军围剿他们的!”

韦雄摇了摇头道:“我这好友的确是看到了瓯越兵,他不会跟我撒谎,我们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看来,我秦军的烽火台应该被他们趁夜秘密摧毁了,这些瓯越人想必是有重大图谋!”

少尉大惊,毕竟受过良好、严格的训练,猛然醒悟,急道:“对了,大哥,这飞鹰涧北端通向何方?”

韦端想了想道:“我以前曾经斗胆和老友舍命探察过一次,北端好像在羊角山附近,越过这羊角山便是清溪涧,地势就开始平坦起来!”

“羊角山、清溪涧!?”少尉猛然醒悟,忽地跳了起来,大叫道:“不好,我大军粮营就在羊角山下,瓯越兵从秘道偷袭我粮草重地去了!”

众秦军大惊,这些瓯越兵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了过去,要是让瓯越兵成功的话,他们这些‘狼牙’武士虽是武安君的亲兵,也非全被砍了脑袋不可!众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忙道:“不好,赶快回去示警,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韦雄也吓了一跳,忙道:“还好,还好,这飞鹰涧十分难行,虽只有六七十里,但肯定要到入夜时分才能出此险道!你们火速回赶,说不定还来得及!”

少尉不敢担耽,忙道:“既如此,大哥,多谢,多谢!我们马上就走,军情紧急啊!”

韦雄不好强留,忙道:“好好好,我送你们走,我知道捷径,可以帮你们节省点时间!”“好,快点!”

当下韦雄抓起把柴刀就擦在脚上,顾不得再吃饭,便道:“走!”

当下众人出了茅屋,顾不得许多,一路向北夺命狂奔!跑得数里,背后沉重的野营包袱不禁让众人有些气喘,少尉一咬牙,喝道:“将包袱全丢了,军情重要!”众‘狼牙’武士于是将除了兵器以外的其余东西立时丢得一干二净,飞速赶往最近的一处烽火台!

很快,在众人的夺命狂奔下,众人看见了秦军烽火台的身影,少尉停住了脚步,向韦雄道:“多谢大哥了,你请回吧,我们马上就要换马紧急报讯了!”韦雄点了点头道:“一路保重!”

众武士向韦雄一抱拳,便大呼小叫地奔往烽火台去了!

很快,众人连拉带抢地从烽火台游骑那里征了十匹战马,飞也似的赶往中军大营而去,那里离此足足有五十里!众人一路拼命鞭马,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汗流浃背地拼命赶路!

……

此时的秦军大营,扶苏正在帅帐内和李信众将在商议着军情。

扶苏指着地图,志得意满地道:“各位,现在瓯越人已经被我军压到东西、南北都只有约二百里的狭小地段,我看大概再有六七天时间,瓯越人就算是老鼠也得给我们显出原形来!东瓯之战,也就会圆满结束了!”

众将领也是十分的放松,笑道:“是啊,那些瓯越人再狡猾,我看他们这回也没处藏了!”

扶苏笑道:“是啊,不过不能大意了,毕竟困兽犹斗,瓯越人毕竟悍勇,若临死前奋力一击还是具有相当威力的!立即传我将令,各军各营加强戒备,严防瓯越人临死反扑,尤其是作为机动兵力的骑兵,更是要提高警惕,以便随时驰援!”“喏!”众将应声!

就在此时,天色渐渐已晚,帅帐内的光线也有些不足,几名亲兵轻悄悄的闪了进来,将帐内的数十支牛油巨烛点燃,一时帐内烛火熊熊,亮如白昼!

扶苏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听帐外一声大喊:“报——,紧急军情!报——,紧急军情!”扶苏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帐门开处,一员‘狼牙’少尉像一阵风似的窜入帐中!“扑通”一声,少尉跪倒在地,浑身上下那是风尘仆;脸颊上更满是滚滚而下的汗珠,直将脏兮兮有脸庞都浇成了个大花脸!少尉顾不得擦汗,急喘了几口气道:“报、报、报,君上,大、大事不好!”

扶苏心中一惊,忙道:“慢点说,慢点说,来人,给他拿点水来!”当下有一名亲兵急忙端来一碗热水,少尉一饮而尽,缓了口气,急道:“君上,大事不好,有几千瓯越兵偷越秘道飞鹰涧,奔我军羊角山下的粮草大营去了!”

“什么!?”众将领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慌了手脚!要是粮草被毁了,还打个屁啊,再想筹集足够的粮草,卷土重来,恐怕最少又得浪费三四个月的时间!

扶苏也大吃一惊,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军情?现在瓯越兵大概已到何处?”

少尉又喘了口气,急道:“是中午时分从一个摆夷乡人那里探知的,他是我中原因战乱流落在此的秦国旧民,应该可靠。据他估计,瓯越人现在大概已经出了飞鹰涧,只要再走十数里就会是羊角山,翻过羊角山这座山梁就到达我军粮草大营了!”

扶苏闻言大惊,略一盘算,急道:“这样说,瓯越兵离我军粮草大营只有约三十里了!糟了,这里离羊角山足足有七十里!”扶苏不禁叫苦道:“苦也,本君有些大意了,为了有充足的兵力进行铁壁合围,粮草重地的防守有些懈怠了!”

李信也急了,忙道:“事不宜此,火速调轻骑往援,说不定还来得及!”

扶苏急起身道:“来人,火速传令一万‘破军’骑兵轻甲侯命,三鼓不到者立斩!”“喏!”亲兵们飞也似的传令去了。

扶苏又急对李信道:“李将军,我亲自去救粮草大营,你代本君坐镇中军,勿使有失!”“君上放心!”

扶苏当即火速披甲上马,率一万‘破军’骑兵夺路而走,一路狂奔,从大路飞驰羊角山!

一时间,入夜的山林间,一条较为宽阔的官道上,一支精锐悍勇的轻骑发出隆隆的铁蹄声,掀起一阵高而浓密的尘雾,像一枝奔腾的洪流般震动着大地卷向远方!

……

夜色渐渐深了,‘破军’骑兵仍然在夺命狂奔中!一口气连赶七十里路对于‘破军’骑兵们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高速奔驰呢!

一时间,众人在马背上直被颠得汗流浃背,腰酸腿痛,原本有些凛冽的寒风听到众人的脸上都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了!

扶苏飞马急奔间,从身旁的马腹间取出酒囊,猛灌了一口,润了润咽喉,问身边的向导道:“怎么样,离羊角山还有多远?”

向导也被狂奔的战马颠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的道:“快了,快了,还有十多里吧,只要再转过前面一道山梁,便可以看见粮草大营了!”

扶苏大喜,忙大喝一声道:“弟兄们,加把劲,忍着一点,马上就到粮草大营了,只要歼灭了瓯越军,本君一定重重有赏!”秦军们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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