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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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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般顺着统帅所领的方向狂卷而去!

李信也重新换过了长戟,振臂一呼道:“后军骑兵,随我来!”五千李信本部重甲骑兵都是在废城血战中磨练出来的铁血劲旅,随之欢呼一声,向前阵狂卷而去!

“叮叮叮叮叮……”急促的鸣金鼓声迅速响起,还在阵中和楚军死战不休的秦军们闻令急速后退,边战边撤,退往大营!

楚军们见得大胜,如何肯舍,欢呼雀跃着随着红得像团烈火般的楚项雄兵们砍瓜切菜般的穷追不舍。秦军随即大败,迅速溃散,勉强保持着一点阵形,在戟兵、铍兵和弩兵的死命抵抗下向大营迅速退去!

而在秦军们不断退后的洪流中,却有一支黑色的重甲骑兵溯流而上,面色阴冷,眼光冷酷,毫无畏惧地冲向那红色的身影!

扶苏长啸一声,奔腾中的骑队一齐挂戟抬弩,迅速张弦、上箭,仰身齐射。“嗖嗖嗖……”漫天的弩箭密密地射向楚项雄兵,迅速越过短促的虚空,几乎矢矢命中,重重地撞击在红色的甲胄上!

“叮叮叮叮……”一阵如金珠落盘般的脆响过后,命中红胄的箭矢纷纷落地!扶苏倒吸了一口冷气:“该死,这楚项雄兵竟也是重装精兵!”

第十一卷 荆楚烽火 第四章 屯乐

面色阴冷的扶苏迅速摘下得胜钩上的长戟,振臂高呼:“铁骑无敌,唯有大秦!”秦军重骑们一声怒吼,狂呼着“铁骑无敌,唯有大秦!……”和凶猛扑来的楚项雄兵们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碰”秦楚两军两支最精锐的部队猛烈碰撞在一起,霎那间溅起激情四射的火花。无数人体在双方第一次的猛烈冲撞中腾空而起,鲜血狂喷处,重重地又跌回地下。

扶苏纳气在胸,一声长啸,声若滚雷处,青戟飞扬,一戟急若闪电洞穿迎面扑来的一名楚项雄兵坚硬的前胸甲胄,绽放出腥红的血花!

“呼!”右侧陡然一声尖啸,一支黑色的重戟急速砍来,在半空中“哧哧”作响,杀气腾腾!

“君上小心!”由于扶苏突击太快,无心等一时护卫不及,被一群楚项雄兵团团围住,禁不住急得大呼小叫!

电光火石间,扶苏急掣回长戟,重重地迎击在来袭的黑戟上。“叮!”一声巨响处,一名楚项军官闷哼一声,勒马连退两步,直被震得口角出血!扶苏也双臂一麻,竟也震得后退一步!

扶苏大怒,双眉一立,双腿猛一夹跨下白骏,战马长嘶一声如飞卷至,青戟如风急斩而来。“喀嚓”一声将楚项军官连斩带人斜斩为两断,血雾一时四散飞扬!

“杀——!”两名楚项雄兵步卒见扶苏亲陷战阵,禁不住求功心切,当下如同两团烈火般席地卷来。“喀嚓、喀嚓”两名破军骑兵的马腿被其砍倒,两名秦军随即猛然倒地,尚不及起身,便被两名楚项悍卒一斧一剑奋力砍作两断!随即,一斧一剑如飞斫向扶苏马腿而来!

扶苏吃了一惊,左手猛一提马缰,座下白色飞骏长嘶一声,腾空而起,避过两记重击。半空中,扶苏右手抬戟只一戟便重重地洞穿右首使剑楚军的护身盾牌、将其头颅连盔带甲击得粉碎,纷飞的脑浆“扑”的一声顿时溅得一地都是;与此同时,扶苏左手从背后拔出豪曹神剑,奋力一声大喝,如电如虹般急速斩下,“喀嚓”一声,左首使斧的楚项雄兵连盾带甲被斩成两断,“碰”的一声,漫天的血雾、内脏四下纷飞,溅得扶苏一身白衣顿时变了颜色!

一时间,秦军见扶苏如此勇悍,禁不住一声欢呼,和如雨般扑来的楚项雄兵们杀作一团。而无心等人和中军也随后赶了上来,将扶苏护在正中,扶苏身边一时无敌可杀,不禁开始观望起周围攻的战况!

此时,秦军重骑兵们和楚项雄兵们已经杀得难解难分,红色和黑色分分合合,进进退退,每一步几乎都有人血光迸溅,尸首异处!渐渐地,随着,秦军主力的撤走,只剩下八千秦军重骑们苦苦抵挡着如同高山决堤般涌来的庞大楚军!

扶苏睁眼观察处,最强悍的‘狼牙·破军’还能在楚项雄兵们如同红色风暴般的狂猛合击下勉强抵御,而李信本部的重骑兵们已经被训练有素、强悍异常的楚项雄兵步骑合击杀得节节败退!

扶苏心中暗骇:“自己为了打造‘狼牙·破军’花了不知多少心血,可这楚项雄兵竟是一支毫不逊色的铁血劲旅!项燕此人果真厉害!看来不宜久战,否则老本都要被拼光的!”扶苏当即立断,仰天一声长啸,迅速有素的秦军重骑们呐喊一声,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脱离战斗、急速退走。

楚人除了楚项雄兵的战马和骑术堪与秦军相比外,其余差得太远,一时只有数千楚项骑兵尾随追来,竟有咬牙死战之势!

秦军们配合默契,一时间箭如雨发,此时不射敌兵,专射敌马。由于楚项骑兵们不像秦军这样人马都有重甲,只有骑兵有甲,战马却无甲,于是,只一瞬间,追击在前的上百名楚项骑兵的战马瞬间被射成了刺猥,而马上的楚军们也腾云驾雾般的重重跌落在地,当场非死即伤!

阵后的项燕见状十分肉痛,见已无力扩大战果,连忙下令奏响鸣金铎,楚兵们闻听,顿也令行禁止,瞬间停止了追击,眼睁睁地看着秦军们像一阵轻风般消失在眼帘之中!

“噢——!楚项!楚项!楚项!”战场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

败退的秦军们涌入主营,精疲力竭地随即软倒,纷纷找了块可以歇脚的地方便一屁股坐了下来,狂喘不已!

王翦等人面色严峻地一边率亲卫巡视军营,一边焦急的眺望着南方。不一会儿,烟尘滚滚处,一只重甲骑兵如飞卷来,涌入营盘。直到看见扶苏那熟悉的身影,王翦这才长长地嘘了口气!

看着寨内秦军们狼狈的模样,扶苏怒满胸膛,将手中的长戟重重地掷落在地。“夺”的一声,长戟一头钻入了厚厚的土中,戟尾却兀自还在不停地“嗡嗡”发颤着!

扶苏飞身下马,来到王翦身边,面色阴沉地问王翦道:“大将军,伤亡情况如何?”王翦抚了抚额下的长须,长叹一声道:“损失不少,可能约有两万之数吧!”

扶苏又看了看身后的‘狼牙·破军’,估计折损了也有两三成,李信重装骑兵更惨,折损四成有余,可谓是损失惨重!扶苏皱了皱眉头道:“大将军,还是传令召开军事会议吧,我有话说!”

王翦点了点头,向身边亲兵嘱咐了几声,亲兵们得令,纷纷去传将!

不一会儿,秦军将领们纷纷聚集帐内,经检点,此战折损兵员较多,高级军官也折损了二个都尉,一个副将,可谓是秦军们近年来少有的一场败绩!

扶苏脸色阴沉地道:“各位将军应该都看到了,原本我军气势如虹,攻势如潮,看看就要取胜,但是自楚军那支红胄精兵投入战斗以后,战况便急转直下,我军几乎只在片刻之间便被其击溃!这简直是我秦军的奇耻大辱!”

众将领们面露愧色,一时低头不语,帐内静得像是墨夜一般!

扶苏脸色缓了缓,对王翦道:“大将军,你知道楚军那支红胄精兵的来历吗?”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的王翦想了想道:“楚人之中,竟有这样一支劲旅,真有点匪夷所思!莫非就是传说已久的项氏部落?”

扶苏点了点头道:“应该没错了!这支红胄精兵投入战场时,口中狂呼‘楚项’这两个字,应该就是楚国项氏部落的意思了!

这支部落原本居于楚、魏接壤处的项城,所以称为项氏部落,是楚军中最为勇悍、最善野战的一个部落。百年前因为楚国新定吴越,特将项氏部落整体迁移至会稽郡镇守!所以,最近很多年来我秦军都没有和这支精兵交过手。没想到随着项氏部落近代最杰出的将才项燕成为楚国的大将军,这楚项雄兵也随之西进作战了!

这支雄兵的作战实力,想必诸将都看到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疯如狮虎,所向披靡!我大秦军中恐怕也只有‘狼牙·破军’能够勉强相敌,但其骑兵与骑兵、步兵与骑兵之间配合之精妙还要胜过‘狼牙·破军’!面对这样一支雄兵,我秦军没被其一冲即溃就算好的了,而且以适才战场上两军的总体实力对比来看,我军还是要逊色于楚军的,恋战下去损失定然更大,所以本君才一看不妙,火速让大将军下令退兵!”

王翦皱了皱眉头道:“原来如此,原本秦楚两军各出五六万人应战,一般来说,我军实力本应上据上风,没想到就是这样一支楚项精兵的加入,战况就发生了这样大的逆转!”

扶苏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楚国有如此雄兵,不可与此强战!日后楚军挑战,我军决不可出!”

大将羌隗闻言有些愤愤不平道:“君上所言差矣,那楚项精兵再厉害,也不过万人,我军一万人打不过他,三万、五万总行了吧!怎能就这样龟缩不出,岂不是长了楚人志气,灭我秦国威风?”

扶苏摇了摇头道:“羌将军太过大意了,依我适才和楚项精兵交手的经验来看:即使我军有十万兵,楚军只有三万,只要楚军有一万楚项精兵用作率先突袭,他们取胜的把握肯定要超过我们!你们没看到,我军五万众只乎几在倾刻间就被不到一万楚项精兵打得落花流水了么?要不是本君当机立断率重装骑兵拼死断后,恐怕今天出战的兵马很难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众将想到适才大军倾刻溃散的惨状,也不由得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暗暗庆幸:幸亏大王派武安君前来监军,否则今天这第一仗恐怕就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扶苏继续道:“面对这样一支罕见的劲旅,硬拼实在不是上计,当以计取之!大将军纵横沙场多年,可有妙计?”历史上就是王翦独力破楚的,应该早有成竹成胸!

王翦抚了抚额下的白须,闭目想了想,忽地睁开了眼睛,淡淡地道:“从明日起,各营闭紧营门,无我将令不得出战,违令者斩!日后,本将自有计破敌!”众将闻令,心中大喜,一起起身:“喏!”

……

从此,四十万秦军每日里都紧闭寨门,任楚军如何挑战,就是闭门不出。项燕以为王翦怯战,笑谓众将:“王翦老矣,晕庸无能,怯战是很正常的!”流言传入王翦耳朵,众将闻言颇不忿,但王翦却是一笑置之,毫不在意!

一月后,二十万楚国援军在大将景骐的率领下赶顶天中山下增援,众将见楚军增兵至五十万,更难击破,一时不禁面有忧色。但王翦反而越加兴奋,不仅本人开始成天饮酒作乐,玩耍洗沐,还亲自教士兵们跳远、跳高、扔石头玩儿。

游戏规是这样的:

扔石头:以十二斤(古斤)重的石头为准,在五十步外立一木桩,投石超过五十步者为及格,赏酒肉钱帛;投石不及五十步者为负,罚营中苦役!

跳高:取一横木,高约五六尺,让士兵跳跃而过,以赌胜负。

跳远:掘一沙坑,长四丈,宽二丈,让士兵飞身腾跃,以距离远近定胜负。

一时间,秦军军营里整日里欢声雷动,秦军们都是青壮年男子,生性好动,难得有如此玩耍良机,不由得整日里兴致盎然,争比高低!

有将领见王翦如此不事征战破敌,却只顾玩耍嬉乐,联想到前番向秦王频繁求取钱宅的举动,不由得心中不忿,来见扶苏,要求扶苏以监军的权力制止王翦的妄为!

扶苏心中已然明白王翦的用意,对众将善加抚慰,不仅如此,扶苏还以身作则,与兵同乐,将现代足球引入了军中。于是,不过月余时间,足球这样运动就以其惊人的魅力在军中普及,一时间数以万计的秦军们纷纷参与其中,组队互战!

而扶苏也亲自参与组队,率亲卫战队南征北战,几乎是所向披靡,横扫全军!

有将领见大将军和监军都这般耽于玩乐,顿时慌了,火急上书于秦王政细说此事。秦王政闻言大惊,火速降诏催促王翦出战!

王翦秘请扶苏商议后,回书于秦王政:

今伐楚,老朽固辞而王必欲托之。王既已倾国之兵相托,何生疑耳!王翦军屯天中山,虽首战失利,却未损元气,王若有疑即另选一勇将而更之,翦仍归平阳。不疑,即让翦自决之。今翦之举,意避楚锋耳!我不动则已,动则尽全力,动则胜之!

昔有乐羊伐中山,三月不动,有人谗之,言乐羊因子事中山故,或言乐羊欲事中山,或言中山王欲与乐羊平分江山,但魏文侯均不予理睬,封置厢内。逾三月,中山不降,羊全力攻之,中山破,羊之子亡于乱军中。乐羊大胜归魏,文侯大宴庆功,亲捧以赐羊。羊饮之,有功之色。宴毕,文侯命左右将一箱封固赐羊,羊以为是金银珠宝类,让抬回在府第中堂,启开箱,尽是说羊反叛之奏。羊大惊:“原来朝中如此造谤!若非吾君相信之深,不为所惑,怎得成功?”遂入朝谢恩。文侯以灵寿封羊,称灵寿君。

臣自知不如乐羊,但王胜文侯多矣!王何不效文侯,将奏臣之书,封于箱内,臣归而赐之,臣奉而归平阳矣!

秦王政见信大悟,放声大笑,遂对王翦深信不疑,并以御酒赐之,还故意向楚国散布信息,让王翦军据守于中天山,以防楚军之侵犯。项燕闻讯,以为王翦名虽伐楚,实则驻扎,于是渐渐放松了防备!

……

转眼间,半年时间过去了!这一日,扶苏正率部与一队军官在球场上奋力苦战,忽然有军令在场外大呼:“君上何在?大将军有急事相请!”

扶苏闻言心中一惊:“难道军情发生了重大变化?”当即罢手,赶往帅帐!

入帐时,见得王翦正安安稳稳地端坐在军中和一位幕僚悠哉游哉地下着围棋,旁边还围着一群旁观的。不像有紧急军情的样子啊!扶苏疑惑地挥了挥手,幕僚退了下去。扶苏在王翦身旁坐下,接着幕僚的棋谱和王翦接着下,问道:“大将军急召本君来,有何急事?”

王翦微笑着道:“君上年轻英武,颇令老夫羡慕啊!近日与兵士同乐,兵士们都在干什么?”扶苏笑道:“绝大多数士卒们不是在踢足球,就是在角力和投石等,反正没有几个闲着的。原本军士们初到时,个个都只觉睡觉洗澡,接着就是大吃大喝,闲着聊天。如今精神全部恢复,闲着无聊,天天龙精虎猛地争做各种比赛呢!”

“士气可用了!”王翦忽地冒出了一句话。

“噢!?难道大将军这就准备动手了?”扶苏惊喜地问。

“不,”王翦摇了摇头:“我军虽然朝气已生,但楚军的暮气犹未至,而且我还在等蒙武将军那边的消息!”王翦笑道。

“噢,原来大将军一直按兵不动,有这样大的作用啊!”站在旁边的幕僚们惊喜地道。

“噢,你们猜到了老夫的心机?那你们说说老夫的玄机在哪里?”王翦笑着下了一个白子!

一位幕僚抢先道:“将军在此虚张声势乃是要吸引楚国全国兵力至此进行决战,因此敌后方空虚,蒙将军便乘虚杀往楚都新郢!”

“先生只猜中了一半!”王翦点头称赞。随即转向扶苏道:“武安君可曾明白老夫用意?”扶苏在中盘下了个黑子,微微一笑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可变实,实亦可变虚,我猜大将军计划中的决战点仍然在我们这里!”

王翦闻言大笑道:“知我者君上也!不错,老夫将楚军全力吸引在此,而让蒙武二十万部队乘虚攻入楚东,楚军见我不应战,而蒙武军势若破竹,他们会误认为蒙武军才是主力。楚军这次的战略也是采取消灭敌人有生战力为主,而不计较城市土地的得失,所以极力求战。项燕见我不应战,而蒙武军已至楚东,他们必会引军向东,对蒙武军攻击,以求决战,却想不到决战点仍然在此!所以,当楚军挥军向东之时,就是项燕覆灭之日!”说着,王翦重重地下了一颗白子,随即大笑道:“君上输矣!”

扶苏闻言愕然,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一条大龙已经被王翦吃得死死,再也回天无力,不禁大笑道:“老将军果然高明,佩服佩服!”

第十一卷 荆楚烽火 第五章 伏击一

冬去春来,皑皑白雪化成了绢绢细流从天中山上哗哗而下,滋润着山下湿润的土地,带来大地的一片葱绿!

忽然间,东方奔来一匹快马,黑甲黑衣,后插三杆红色信旗,正是秦军的鸿翎信使。信使急速奔到秦军主营前,守卫的秦军甲士见状连忙放行,信使迅速进入大营,在帅帐外飞身下马,一路大呼:“蒙将军紧急军报——!蒙将军紧急军报——!”

此时,扶苏正在帐中与王翦斗棋,二人这一年来时常激战,令扶苏棋艺颇为看涨,此时闻听军报,扶苏连忙按住棋盘,笑道:“且住,听听军报再说!”王翦笑道:“好好,就给君上一点考虑余地,看待会君上能不能反败为胜!”

此时,鸿翎信使急奔入帅帐中,呈上火漆锦盒,大叫道:“蒙武将军六百里紧急军报,请大将军审阅!”

王翦急忙接过锦盒,打了开来,取出一片宽大的竹简出来,一看之下,王翦禁不住仰天大笑。扶苏急道:“老将军,蒙武将军有好消息传来?”

王翦笑道:“蒙武军已经攻克安阳,这安阳可是楚都新郢最后一道坚固屏障,安阳一破,蒙武军攻抵新郢指日可待矣!”扶苏大喜道:“妙哉,妙哉,看来,马上就轮到我军出击的时刻了!”

忽地,扶苏灵光一闪,手执黑子,向中盘一落,笑道:“有了,老将军,本君下这一子你看如何?”王翦俯身一看,不禁大笑:“武安君果然是奇才,一子下去,全盘皆活,妙哉!妙哉!”扶苏笑道:“过奖,过奖!不过,本君估计咱们这棋是下不成了!”王翦一愣道:“为何?”

就在此时,帐外忽啦啦传来一阵坚实的脚步声,却是李信、蒙恬、羌隗等都尉以上高级将领一起闻风来见。

众将入帐,一起行了军礼:“大将军!君上!”

王翦愣了一愣,看了看扶苏,大笑道:“果让君上猜中了!”扶苏抚掌大笑,将棋盘一推道:“以后再下吧!”

众将见二人打哑谜似的不知说些什么,一脸的莫名其妙,李信拱了拱手道:“大将军,未将听闻蒙武将军已经攻克安阳,看看就要攻抵楚都新郢,那我军是不是也该行动了,兄弟们都急得要死啊!”

羌隗也道:“是啊,我等再迟下去,恐怕楚国就被蒙将军一人所灭了,那我等岂不空劳一场,半点军功也无!”

诸将一时个个踊跃,纷纷请战!

王翦挥了挥手道:“诸将不要着急!我军此时出战,正应了楚军积极求战的本意,就算打胜了,恐怕也是伤亡惨重,此非智者所为!还是等项燕他们真正撤退时再说吧!不过,你们可以回到军中,随时准备拔营作战,原地待命!”“喏!”众将奋然。

……

与此同时,楚营之中,楚国大将军项燕正召集众将领议事。

项燕皱了皱眉头道:“诸公,适才探马急报,安阳陷落,蒙武军正在安阳整顿兵马,积草屯粮,随时有可能向我都城新郢进犯!你等对此有何看法?”

众将闻报大惊,一员偏将急忙道:“大将军,我楚军主力五十万人尽皆在此,国都附近空虚,若蒙武军继续挥军向东,我都城恐有倾覆之险,当火速率军往救!”

另一员将领忙道:“不可,秦军主帅王翦率重兵屯驻天中山,主战场必是此处,蒙武军不过佯动而已,不足为虑!”

大将景骐急道:“胡说八道!王翦领兵屯驻在此已近一年,除了刚来时打过一仗外,其余时间只是龟缩不出!这分明是明攻暗守,打算将我军主力拖在此处,却让蒙武军攻城略地,直逼我楚都新郢!大将军,请速速拔营,进援新郢!”

楚将涉闲附应道:“是啊,未将也是认为,王翦只是率军在此屯驻,以防我军进犯!你等不见秦人从不越界采樵,便是捉住我楚人越界采樵者,也从不杀戮,反而酒肉款待后放还!大将军,不能中了王翦奸计啊,新郢为我楚国根本,不可不救!”

项燕此时也有点糊涂了:这王翦到底搞的什么鬼,究竟是打算在此决战?还是佯攻此处,实攻新郢呢?一时间只是拿不定主意,沉思良久,项燕皱眉出言道:“新郢城坚壕阔,守兵精锐,一时不会有事!还是再等等吧,本将军也觉得此处才是王翦的主战场!”

项梁此时伤势早已痊愈,闻言急道:“父亲,王翦老匹夫早被我楚项雄兵杀得肝胆破裂,不敢再战,父亲为何对其仍然防范甚多!?如今新郢危急,大王危在旦夕,还望父亲早作决断啊!”

看来,楚国将领还是大多数都倾向于弃了王翦,进援新郢的!

项燕却摇了摇头道:“王翦七旬老将,血战沙场五十余年,经验之丰富、作战之狡诈非你等可以想像!还须谨慎啊!”项燕始终咬牙坚持着,不肯答应出兵进援新郢!

景骐见项燕不应,无奈地苦笑道:“大将军不肯进援新郢,可难道不知道,就算大将军想坚守此处,恐怕也守不了多少天了!”项燕闻言吃了一惊道:“景将军此言何意?”

景骐苦笑道:“我楚国虽然富遮,但仍是比不了秦国有关中、巴蜀粮米之足!原本我军五十万雄兵屯积在此几次一年,各地粮草渐渐枯竭,已有接济不上之险!原本三日一万粮车的,最近已经降到五日一万粮车,渐有支持不住之像。如今安阳一陷,楚东危急,淮北、会稽一带产粮之地粮草运不过来,恐怕我军要不了一月就会断粮。大军无粮,又能守得了多久!?”

众将闻言默然,面有忧色!

项燕也是没有料到形势会有这么严峻,不禁有些头痛起来,沉思半晌,咬了咬牙道:“大军再坚持半月,如果半月之后,王翦仍然不出战的话,大军立即开拔东进,进援新郢!诸公回营之后,便可以先行准备辎重等物,随时等候开拔军令!”“喏!”诸将见项燕不再固执已见,不禁松了口气!

……

“报——!”一名斥堠兵持信旗飞奔入帐!“启禀大将军,君上!楚军各营纷纷收拾辎重,有拔营之像!”

“噢!”王翦不禁大喜,对扶苏道:“看来,我军行动的时刻快到了!”扶苏笑道:“是啊,现在该是准备击鼓聚将的时刻了!”

王翦摇了摇手道:“不急,不急!且待我问问敌情再说!”转头问道:“王先生,楚军最近粮草情况如何?”

一名幕僚闻言出列道:“大将军,一月前,楚军约三日一万粮车入营,二十日前降到五日一万粮车,十日前降到七日一万粮车,而最近恐怕十日都没有一万粮车了!显然,楚军粮草已经渐近枯竭了!”

王翦闻言抚了抚额下白须,大笑道:“内有无粮之危,外有国都失陷之险,项燕虽是天纵奇才,也不得不按老夫之意东进了!”王翦随即脸色一正,大喝道:“来人,传我将令,击鼓升帐!”

“咚咚咚咚……”响亮的战鼓声在军营内响起,原本每日三通鼓罢众将才能到齐,谁知今日战鼓擂了不到两通,帅帐内就挤得满满当当了,看来众将都早有预感,多有准备了!

王翦高坐帅案,面色严峻,脸容肃然,奋然道:“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一时,即为今日!楚军已经开始收拾辎重,今夜定然东进!破敌之机已经来到,请众将务必努力,力求一举歼灭楚军主力!”“喏!”众将欢欣鼓舞,士气昂扬!

王翦随即颁下第一支令道:“羌隗将军!”“未将在!”羌隗见第一支令便是自己,禁不住挺胸抬头,得意洋洋!

“我令你在军中精选勇士两万,用做先锋,随时待命破敌!”“喏!”

“李信何在?”“未将在!”

“我令你精选五万骑兵,绕在楚军后背,伏击楚军前军!”“喏!”李信奋然接令!

“蒙恬何在?”“未将在!”

“我令你领兵十万,分做四路,楚人退走后,你立即率兵进占湖南所有战略要地,不得有误!”“喏!”

“其余将领,随本帅进军,今夜痛击楚军!”“喏!”诸将奋然!

忽然,扶苏问道:“大将军,你猜今夜项燕会将楚项雄兵用于何处?是用做前方突击,还是用做死守断后?此支精兵对我秦军灭楚大计所碍甚大,不可不防也!”

王翦闻言抚了抚额下长须,闭目沉思了半晌,忽地双目睁开,精光闪闪,奋然道:“项燕此人火急而走,意在迅速,所以必然会以楚项精兵为前锋!”

扶苏想了想道:“这样说来,那李将军的压力就太大了,这样吧,本君率‘狼牙·破军’随李将军一同伏击楚军吧,这样可保万全!”王翦点了点头道:“也好,原本李信将军这支伏兵就不是要歼灭楚军前军,只是起到一个停滞、迷惑的作用,不过有君上同去,把握就更大一些!就这样决定吧!”

“李信!”王翦郑重地对李信道,“千万要保证君上安全,不能贪功恋战!”“是,未将明白!”

一切部署完毕,浩大的秦营立即秘密开动起来!杀气,腾空而起,今夜必将血流成河!

……

当夜一更时分,楚军以大将景骐为先锋,率二十万本部后军变前军,迅速东进,直奔安阳而来。而项燕为保证景骐所部能够迅速突破安阳蒙武军的防线,以防被王翦大军前后夹击,便将楚项雄兵的指挥权交于项梁统帅,随景骐一同进军!而项梁则亲率三十万本部大军由前军变为后军,亲自押阵,在后缓缓而行!

星光闪闪中,五十万楚军拔营而起,借着夜幕的掩护,向着安阳而去。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一切正常,未发现秦军任何追兵,项燕不禁松了口气,而楚军们久无战事之下,戒备也渐渐松了下来!

大约二更时分,楚军后队正在埋头急奔时,忽然间周围一阵惊天动地的梆子响,随即北、南、西三方面好像变戏法似的陡然冒出了无数的火炬,无数的秦军将士疯狂呐喊着,踏动颤抖的大地,狂卷而来!

项燕大惊,知道秦军有备,火急下令列阵迎敌!然而驳杂的楚军是只善打顺风仗的悍军,而一旦败北之时,各部就会纷乱不堪,各行其令!于是,项燕虽然令下,楚军们的行动却是各不相同,正规的楚军立即停下列阵,准备接敌;而一些部落武装们却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退,霎那间连原本已经基本列好阵的楚军军阵都被冲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

项燕大怒,率亲兵督战队奋力阻截溃兵,然后军心已敌,区区数百人又如何阻止得了三十万大军的纷乱!

就在楚军们纷纷攘攘,各行其事的时候,秦军先锋杀到!

两万名秦军最勇悍的军卒光头赤膊,手持长戟、重剑如飞卷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锥霎那间撞入楚军后队!

“蓬——!”一朵朵血花在火光熊熊的黑夜中闪起,两万名身高几近两米的秦军巨人们手持重兵,如同一群来自地狱中的魔神一般狂笑着、呐喊着,在楚军中掀起了巨大的腥风血雨!

秦军巨人们斩碎楚军的兵器,割下楚人的头颅,将楚人长长的头发互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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