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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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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不回来了!”

太子丹大为失望,只得苦笑道:“赵卿分析得果然透彻,那依赵卿之见,这可能是何人所为?”

扶苏看了看断剑道:“这把断剑虽非绝品,但也非凡品,一般人是用不起的,所以用剑之人必然是有势力之人。再加上此剑是为楚剑,最大的可能便是黄武先生和楚国某个有势力的人结了仇吧,以致被刺身亡!不过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其它国家之人也有可能用,所以赵苏也只能猜猜而已!”

众人闻言面色一变,心道:“不会是昌平公子派人来暗杀了黄武吧,这两人争风吃醋日久,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一想到昌平竟然现在也死了,不由得又纳闷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太子丹有些头痛道:“赵卿所言虽颇为有理,但刺客已遁,实在难以知晓到底是何人所为。赵卿看会不会是秦国干的呢?”

扶苏闻言,心中虽然一惊,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神色道:“应该不可能吧,太子殿下可以自己仔细想一想原因!”

太子丹点了点头,无奈地道:“是啊,我诸国合纵之事极为隐蔽,秦国又如何知晓?就算其中不知何人不小心泄了密,从蓟城到咸阳便是日夜快马来回也需两月以上,而昌平、黄武等人到我燕国也不过半月到一月左右的时间,秦人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反应、派出如此厉害的杀手来破坏合纵的!莫非这杀手是昌平派来的不成?”

扶苏心中暗笑:“的确这样,若非是我正在燕国,就凭‘秦风’现在在燕国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探知此次燕、楚、韩等国合纵事宜,更谈不上如此急速的做出反应了!这倒也不怪太子丹根本没有想到是秦国所为!”佯做思考了一下道:“太子殿下还是明日去燕武山下看一看楚营残迹再说吧,也许能够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太子丹点了点头道:“好,赵卿先回去休息,待我明日亲自燕武山下查看一下后,再来和赵卿商议!”

扶苏闻言告辞而退。

……

扶苏回到住处,那蓬头垢面的情况吓了齐虹、火凤等人一跳,连忙侍侯扶苏洗浴,又仔细包扎了一番。

好在众人都是皮外伤,又都正值青壮年,稍稍包扎一下疼痛已然大减,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当下,齐虹、火凤等人呈上饮食,扶苏和众人饿了一天,立即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有了东西惦底,众人一会儿功夫便恢复了精力。

扶苏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对齐虹和无涯道:“虹姐,无涯,我去黄武馆驿看过了,你们做得真是漂亮,除了有意的一截断剑外,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留!”

无涯阴冷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种得色,淡淡地道:“这黄武武功确实了得,若我一人前往,恐怕要杀他真的不容易,得寻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才行。谁知有齐虹小姐的计谋和配合,竟然三招之内就将黄武杀了,真是干净利落不过!这点无涯真是自愧不如!”

齐虹笑道:“无涯真是过奖了,若非你舍命正面引开黄武注意力,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扶苏笑道:“都别谦虚了,虹姐和无涯都做得不错。而昌平在也太武山下被我设计全歼。燕国策划的这次合纵至此便算完蛋了,让他们互相怀疑、狗咬狗去吧!不过这两日大家务必深居简出,此免泄露了行踪,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我们可是身处虎穴之中,一个不察就会有杀身之祸!”“是!”众人一起点头。

……

次日一早,扶苏尚在酣睡时,便听耳边有人呼唤:“公子!公子!”扶苏被吵醒了,有些朦胧的睁开眼睛,便见火凤四女正站在床前,俏脸上满含担心之意。

扶苏笑道:“怎么了?天亮了?”素雪抿嘴一笑道:“公子真是累坏了!天早就亮了,都已经日上三杆了!”扶苏看了看窗外,果然如此,不禁有些尴尬地道:“呵呵,果然是太累了,起来,起来,饿坏了!”

众女于是便侍候扶苏穿衣洗漱,其间难免又碰到扶苏左臂的伤口。

看到扶苏的伤处,众女不禁又有些心疼起来。活泼的青鸾娇嗔道:“公子,下次有什么事情,也让我们姐妹出点力啊,每次都让我们躲在后面,这怎么行啊!”

扶苏笑笑道:“你们将我照顾好,就是尽了最大的力了,沙场征战,奇袭破敌这些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吧!”蓝霜闻言有些不服气道:“那虹姐也不是女人,为什么她可以帮公子很多忙?”

扶苏闻言愣了愣,倒也一时无话,只得岔开话题道:“虹姐的阅历之深你们哪比得了,待你们再大些再说吧!我很饿了,快弄点吃的来,否则就将你们吃了!”说着,佯做色眯眯的各拍了四人美臀一记火锅,然后大笑着走了出去。

众女不禁一阵娇呼,面红耳赤中,见扶苏只是不肯见用,心知是担心她们受到伤害,不禁又喜又忧。

简单吃了点早膳,又没有什么去处,扶苏于是便拉着齐虹、火凤等美女至园中赏玩。扶苏近日一直忙于赴宴和谋划,久未陪众女游玩了,所以几个女人一时都不禁十分的兴奋!

绿草如菌,百花怒放,树木葱郁,池水碧蓝,园中的清新和自然让扶苏心情一畅,精神陡地振作起来。

扶苏善讲故事,尤其善于编辑一些令女孩子笑得打跌和眼泪涟涟的小故事,来燕之时的旅途上便经常给众女解闷。此时见扶苏心情很好,众女便缠着扶苏给她们讲故事。扶苏刚要张口,忽然秦虎匆匆而来道:“公子,门口有笑春风小姐闻公子受伤,前来看望,不知公子见是不见?”

扶苏心中一惊,众女脸上也露出不悦的神情,扶苏想了想,也不想再多惹情债,便道:“不见吧。你就说我伤重,正在休息好了。记住,别惹她生气,要好好说!”“喏!”秦虎去了。众女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扶苏心中苦笑:“女人啊!”

不过一会儿,扶苏正又将某个现代爱情故事改头换面诱惑美女时,忽然间花园外面一片嘈杂之声。扶苏心中一惊,陡然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正在扶苏等人疑惑不定时,便见秦虎苦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公子,那笑小姐不肯走,直闯了进来。弟兄们知道她是公子的朋友,又不敢动手伤人,十分为难,您去看看吧!”

第八卷 热血豪情 第十一章 抽薪

扶苏见秦虎一脸苦色,心中也自不忍,知道让这些大老粗去杀人放火,他们肯定不会皱一下眉头,但让他们去讨好女人的确是难为他们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别着急,我这就去!”

方领着一行人走不得十数步,便见一白衣素服的女子正迈开大步流星而来,手中竟提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这不是笑春风又是谁!其身前虽然挡住好几个‘狼牙’彪形大汉,但在笑春风长剑威逼下,众武士又不敢还手,一时被逼得步步后退。

扶苏轻咳了一声道:“都退下去吧,不要挡着笑大家的路!”众武士们原本急得一头热汗,唯恐没完成命令受罚,现在听扶苏并不怪罪,不由得如释重负,迅速退了下去。

扶苏迅速打量了一下笑春风,只觉得眼睛立时一亮,颇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只见其身穿一身白色绣花武士服,显得英武而干练,颇有几分男子气概;但是一头如同瀑布般飞散飘扬的黑亮秀发和一双多情的媚眼又尽显女儿的媚态和多娇。这身奇怪的衣着和发饰要是在别人身上就是非常的突兀和怪异了,但是在笑春风的身上竟显得别有一番风韵!直将男儿的潇洒、英武和女儿的多情、娇媚极为巧妙的融为了一体,真让人拍案叫绝。

扶苏不敢多看,拱手笑道:“笑大家手提利剑而来,难道是要杀赵苏不成?”

笑春风突见扶苏,面色先是一喜,但当看见了扶苏身后那五个花枝招展的美女时,面色顿时沉了下去,言带讥讽道:“赵先生不是伤重吗,为何这不躺在床上休息,反而这般若无其事的在园中风花雪月?看来先生的伤还真不轻啊!”

扶苏被当面揭穿,面色有些发紫,尴尬地道:“赵苏的确受伤未愈,心中郁闷,所以不想见客,在园中小憩一下!倒让笑大家见谅了!”

笑春风见扶苏并不生气,反而更加气恼了,跺了跺脚娇嗔道:“好,赵苏,我问你,为什么先前请你几次,你都不肯赴宴?今天闻你伤重来看你,你为何又百般推脱?难道春风真的是如此不堪入目,竟让先生连多见一面的兴致也欠乏?”

扶苏忙道:“不不不,笑大家误会了。像笑大家这般才貌双绝的奇女子天下又能几人,天下男下又有何人不愿亲近笑大家呢!只是前几日确实身体不佳,病稍刚愈之下本想和昌平公子去城外行猎游玩,却不料又遇刺险些搭上一条性命。实是不得间隙,非是讨厌笑大家,请笑大家务必见谅!”

笑春风闻言反而目中含泪,咬了咬牙道:“赵苏,你别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聪明。我早就问过店栈的伙计,这些天你们根本从来没有买过什么治病的药,也没有什么大夫来过,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你既然如此讨厌我,春风也不愿自甘下贱,徒惹人笑,告辞了!”

扶苏心中暗暗叫苦,急道:“笑大家慢走,笑大家慢走!”闻言扶苏呼唤,笑春风已经转过去的身子又停了下来,一双香肩微微有些抽搐,显然是正在流泪当中。

扶苏向齐虹、火凤五人示意,让她们退下,五人见笑春风如此绝色美女找上门来,虽然大感威胁,但也不敢违拗扶苏,只好一脸醋意的退了下去。

扶苏轻咳了一声道:“既然笑大家知道了,那赵苏也就不瞒你了。我不过一区区逃亡赵国旧贵,虽不必为生计而烦恼,但怎有资格敢受笑大家垂青。更何况,昌平、黄武等人皆是势大权重的人物,赵苏又如何能与其竞争,所以不想自不量力、徒惹人笑的情况下就只好避见笑大家了!”

笑春风闻言忽地转身,俏面含泪,犹若带雨梨花,急问道:“难道在先生的心目中,春风竟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吗?”

扶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笑春风见扶苏为难,咬了咬牙道:“春风自问一向洁身自好,决非贪慕虚荣之人。先生如此误解,真让春风伤心欲绝。今日春风只问先生一句话:先生真的对春风从无好感?”

这一番只听得扶苏耳如雷鸣,心中打鼓,暗道:“完了,完了,前些日出得风头大了。若现在接受笑春风的爱意,岂不一时成了众矢之的,处处受人关注。这样一来,我再想秘密行事就困难了!若再一时不察,露了身份,岂非会死得很难看!”

无奈之下,扶苏只好冷着心肠,硬着头皮道:“在赵苏眼中,笑大家就像一朵洁白的莲花,纯洁而芬香,使得赵苏惊艳之余,却也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也!”

笑春风闻言面露绝望之意,“当”的一声手中利剑落地,随即转身回头就像一阵香风似的飞奔而走了。微风中,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还有那愤怒的娇呼声:“赵苏,我恨你,我再不想见到你!”

看见佳人伤心而去,扶苏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忽地猛然咳嗽起来,眼睛里也不由得浮现出一层泪光。扶苏轻叹一声:“你我虽是有缘相遇,但不得其时,请不要怪我。男儿当以四方为重,绝不能为私情所绊!”

就在此时,忽地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扶苏不用回头,也知是齐虹等五人。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平静地道:“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出门!”

五女互相看了一看,好像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只有齐虹面无异色,面带笑容道:“这位笑小姐才艺名震天下,世上也只有公子可以佩得上如此佳人。待会公子多说说软话,女人心软,一定会原谅公子的!”

扶苏心中大悟:“怪不得火凤这几个小丫头面露不悦,原本是以为我心中后悔,要去追笑春风了!不过,这齐虹倒挺有容人之量的,又十分能干,以后倒可以做我的贤内助!”淡淡地道:“你们想哪去了!我是去见屠狗兄,快帮我换衣服吧!”

五女闻言先是一呆,然后不禁一起目露脸色,齐声道:“是,公子!”看来,少了笑春风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五女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便连心机很深的齐虹也不便外。

……

这是一个市集,很大的市集。

街道之上行人往来穿梭,络绎不绝;道旁则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小摊,兜售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整个街道上显得十分的热闹而繁荣。

在靠近市集西头的一个小巷旁,是一个硕大的肉摊,上面正放着半片狗肉。摊前围了好几个人,显然是正在购买狗肉。

肉摊后面立着一个彪形大汉,虬须豹眼,体壮如熊,手中握着一柄牛耳尖刀,正应着顾客的要求割肉。只见他使刀如飞,旋转自如,霍霍作响中,切、割、剔、剁等动作有若行云流水般轻快自然,这一把小小的牛耳尖刀在它的手里简直像是活物一般的充满着灵性。

扶苏忽地拍掌叫好道:“精彩,精彩!屠狗兄的刀技简直是出神入化!”原来卖肉的大汉正是屠狗者。

屠狗者闻言抬头一看,却是扶苏,不由得笑道:“赵贤弟啊,听说你受伤了,我正想下午和荆轲、渐离他们去看你,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怎么样,看你现在的气色伤得应该不重吧?”

扶苏笑道:“不重,不重。前些日生病,久未和屠狗兄痛饮几杯,今日酒瘾发作,正是来找屠狗兄喝酒来的!”屠狗者嗜酒如命,闻言大喜道:“我也正有此意。贤弟稍待片刻,我马上就忙完了!”

说着运刀如飞,不到片刻,半片狗肉便被切得干干净净,销售一空。扶苏笑道:“看来屠狗兄的买卖不错啊!”屠狗者笑道:“在市井谁不认识我?所以大家相熟,便都来照顾我的生意!走吧,贤弟,叫上荆轲他们,我们一起去喝两杯!”

扶苏却摇头道:“不,这次不叫荆轲他们,只我和屠狗兄两人聚一聚!”屠狗者闻言愣了一愣道:“为何,平素我们不都是一起的吗?如果不叫上他们,岂非不够朋友!”

扶苏笑道:“此次会饮和以前不同,是因为赵苏和屠狗兄有些私事要谈,至于荆轲他们,可以晚上再请!”

屠狗者是爽快之人,便道:“也好,那中午先和贤弟喝几杯!”便在身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又将钱袋系在腰上,别上牛耳尖刀,拉着扶苏便走。扶苏忙道:“屠狗兄,此次不去燕风酒楼,跟我去郊野如何?今日风和日丽,正是郊游的好时机!你看,连马匹我都为屠狗兄准备好了!”

屠狗者痛快地道:“也好,就依贤弟!”扶苏笑道:“好,走吧!”二人便策马而行,直奔南门。无心、无涯二人则紧随其后,贴身保护!

不一会儿,四人出了南门,直入郊野。一路之上,树木葱郁、绿草如茵、河网纵横,飞禽走兽倘佯其间,一副与世无争的平和景象。

众人看得爽心悦目,呼吸也变得轻快起来。不一会儿,众人来到易水边,选择了一块垂柳下的草地,十分阴凉,而且周围碧波荡漾、芦苇丛生,草木葱绿间百花竞放,香气扑鼻,端的是一个会饮的好所在。

无心、无涯二人在草地上放上两块坐毡,又铺上一块白绢,然后将诸种熟食和美酒摆放其上。扶苏挥了挥手,无心二人会意,也会到一边会饮去了。

屠狗兄看见扶苏好像十分谨慎的模样,爽快地道:“贤弟,有何私事直说无妨。只要为兄能够帮忙的,绝对义不容辞!”

扶苏笑笑道:“屠狗兄看我今日多大年纪?”屠狗者闻言一愣,打量了一下扶苏:“贤弟今日少说应该也有十七八岁了吧!”扶苏摇了摇头道:“十三有余,十四不到!”

屠狗者闻言吓了一跳,但马上又笑了:“真看不出来,贤弟如此之小,只是倒也不是没有,据说那秦舞阳也是十三就长得身高体阔,敢当街杀人!”

扶苏笑了笑,平静地道:“屠狗兄今年有三十七了吧?”屠狗者闻言一惊,面色顿变道:“我的年龄从未对人说过,贤弟如何知晓?”

被人知道了最隐密的事情,任是何人都会感到吃惊的。

扶苏笑道:“屠狗兄不必紧张,其实我应该叫您一声师叔的!”屠狗者听了更是诧异,一双豹眼睁得更大了:“贤弟此言何解?”

扶苏道:“屠狗兄可曾记得师从何人?”屠狗者闻言犹豫了一下,好像不太愿意说。扶苏却接着道:“应该是当今奇隐‘中隐老人’吧?”

屠狗者闻言面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的底细如此知晓?这些话我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的!”

扶苏先为屠狗者斟上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温吞水似的慢吞吞地道:“屠狗兄平日里一向稳重,今日怎如此耐不住性子,请坐,待赵苏慢慢细说!”

屠狗者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

扶苏笑道:“刚才我尊称您一声师叔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也是‘中隐’祖师他老人家的弟子,所以对您的事情还算有些了解。由于我年纪和屠狗兄相差太大,所以尊称您一声师叔也是应该的!”

屠狗者闻言立时大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贤弟对我的情况如此知晓,只是师叔这样的称呼实在令人不快,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扶苏笑道:“也好,既然屠狗兄不弃,师弟只好从命!”

屠狗者感慨道:“我幼年在邯郸拜入师傅门下,学艺三年,后因故迁到齐国和燕国,自此便由师傅相别,至今已逾二十多年。数年前,在下曾经回赵国寻找恩师,想侍奉恩师终老,却不知恩师所踪,心中叹惜恐怕再难复见恩师一面,不想今日得遇贤弟在此。师傅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扶苏叹了口气道:“他老人家年已近百,身体早已一日不如一年,二年前我离师时,他老人家的脸色也是十分的苍老,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屠狗者重情重义之人,闻言大悲道:“弟子不孝,不能日夜侍奉与恩师膝下,悲哉!”

说着,一把抓住扶苏的手道:“贤弟,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何处?我这就去寻他,侍奉他老人家终老!”

扶苏佯悲道:“他老人家自两年前在下出师后,也从赵国迁离,到齐国临淄养老去了。具体何处,我也并不知晓!”屠狗者闻言大喜道:“知道地方就好!临淄再大,我一处处寻来,总会有找到的时候!贤弟可愿和我一同前去?”

扶苏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在世间还有些私事未了,待我心无牵挂之后,再去寻祖师和屠狗兄!”屠狗者道:“也好,贤弟和我不同:我一生只喜酒肉,孤单一人,从无牵挂。而贤弟至今仍然未有子嗣,若和我一同归隐,岂不令贤弟家绝后!既如此,我便一人去见恩师,在临淄等候贤弟大驾!”

扶苏点头道:“有屠狗兄能够代为照料恩师,我放心多了!不知屠狗兄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屠狗者道:“我闻听恩师行踪,直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入临淄,我身无长物,明日就动身去齐国!今晚便和荆轲、渐离告别!噢,对了,贤弟已到蓟城月余,为何不早将实情告我?”

扶苏笑道:“我并未见过屠狗兄,怎敢冒然相认!若万一引起误会,岂非不妙!”屠狗者豪爽之人,怎么在乎这些小节,便道:“也是,来,今日为我们同门之人相识,痛饮几杯!”扶苏笑道:“好!”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连呼痛快。

二人得兴起,杯来爵往地敬个不停,一直到太阳已经渐渐西下,方才住酒。

屠狗者酒量怎是扶苏对手,扶苏面色虽红得有些发紫,但脑袋仍然十分清楚,而屠狗者则有些醉眼迷离、醉态可掬了。

扶苏看看酒已喝足,便道:“屠狗兄,回去吧。若真喝醉了,今晚就不能和荆轲、渐离他们辞别了!”屠狗者打了个酒嗝道:“也好,那就回吧!”

二人便即起身,无心、无涯过来侍候,把有些醉醺醺的屠狗者扶上马背,四人便即回城。扶苏一直将屠狗者送回住处,方才和无心、无涯二人回住处。

无心早已疑惑满腹,仍不住道:“公子,今日单独邀屠狗者会饮,难道是想收服他?”扶苏摇了摇头道:“不,是想让他离开燕国!”无心、无涯二人一愣,无涯诧异道:“让他离开燕国?难道这屠狗者在燕国还能对秦国和公子不利不成?”

扶苏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必知道,该让你们知道的,你们自会知道。走吧,回去歇息一会!”无心、无涯互相看了看,一脸的不解。

其实扶苏心中也在长叹:如今合纵之事既破,依太子丹的脾性,必然会开始策动历史上名动一时的‘荆轲刺秦’事件。原本历史上荆轲是想和屠狗者一起入秦刺王的,却不料屠狗者在燕丹找到荆轲之前便外出云游去了,荆轲实在找不到帮手才和秦舞阳搭档的。谁知这秦舞阳烂泥一块、扶不上墙,以至在荆轲刺秦王时吓得瑟瑟发抖,根本帮不上忙,终使荆轲功败垂成!现在将屠狗者以寻师名义调走,虽然有欺骗之嫌,但是这样也让他不再卷入这场‘刺秦’风波之中!有我在,‘刺秦’只能是必死之局。希望屠狗者日后能明白我的苦心!

第八卷 热血豪情 第十二章 离情

扶苏刚回到住处,火凤四女正侍候他洗脸换衣时,齐虹就拿出了一个锦盒,道:“公子,今天中午,笑小姐命人送来一封信,请公子过目?”

扶苏愣了愣,这才发现五女面上好像有一丝不悦。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有一块白色的绢帕,上面香气扑鼻,绣有梅花。

扶苏展开一观,上面只有区区数十字:

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心伤离燕,此恨永怀。

扶苏脑袋嗡的一响,心底里顿时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是后悔?是不舍?是悲哀?还是解脱?一时间,连扶苏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忽地,扶苏咬了咬牙,将绢帕向自己怀中一揣,大声道:“来人,备马!”“喏!”在外面侍立的无伤应了声,急忙去了。

众女闻言愣了,脸上露出一种吃醋也似的神情,齐虹急道:“公子怎么刚回来就要出去?还是歇歇吧!”扶苏急道:“歇什么,笑大家马上就要走了,我虽然负了她,但她要走,至少也要去送送她!”

说着,也不管众人,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迎上送马前来的无伤,打马便向外狂奔而去。其余众人准备不急,只有无伤跟在后面,随之一路狂奔,赶往听雨轩。

一刻钟左右,听雨轩到了,扶苏翻身下马,直奔大门。

两名门人看见,急忙拦住道:“且住,赵公子,笑大家说了,她不想见你!”扶苏急道:“胡说八道,你们给你让开!”门人也急了:“赵公子,请你看清楚了,这是太子殿下的别院,不是谁都敢撒野的!笑大家说不要见你,我们就不能放你进去!”

扶苏愣了,不禁握紧了拳头,向一只受伤的老虎一样在门前走来走去,浑身上下立时发出一种愤怒而哀伤的气质,那强大的威势吓得两个门人呼吸一促,险些跪了下来。忽地,扶苏重重地一拳打在听雨轩的院墙上,直震得院墙都抖了三抖。

扶苏跺了跺脚道:“也罢,既如此,不见也好,省得大家伤心!无伤,回!”转身上马,怏怏而回。

一路之上,扶苏都是一种闷闷不乐的样子,直看得无伤不禁微微摇头。

不知不觉间,扶苏放马来到燕风酒楼之下,一抬头,不禁愣了一愣。看看天色,也已近晚,屠狗者他们应该快到了,扶苏暂时抛却心中不快,打起精神,和无伤将马匹交给马小二,入了二楼。

美丽的老板娘雪姬看见扶苏上来,迎忙娇笑着迎了上来:“赵公子多日不见,雪姬还以为公子忘了小店呢?”扶苏微微一笑道:“哪能呢,就算忘了酒店,也忘不了雪姬姑娘的美丽与善解人意啊!”

雪姬闻言面色一红,娇嗔道:“赵公子又来我来开玩笑!对了,荆轲他们待会也来吗?”扶苏点了点头道:“屠狗兄说了,他会去将荆轲和渐离拉来的,你先给我们准备点酒菜,我想先喝两杯!”“好,公子稍坐!”雪姬马上便袅袅快步张罗去了。

扶苏坐在荆轲他们常坐的地方,二话不说,便是三杯热酒下肚,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脑有些热了起来,顿时让心中的不快减轻许多。

没有多时,楼梯响处,上来三人,正是屠狗者、荆轲、高渐离。高渐离大笑道:“贤弟倒先来了!多日未见贤弟之面,实在不够朋友,当罚酒三杯!”

荆轲笑道:“贤弟也许有事,渐离不要逼他!”扶苏却摇了摇头道:“高兄说得是,当罚酒三杯!”说罢,自斟自饮,连喝三杯,面色顿时有些潮红起来,眼睛里也露出一股迷惘的神彩。

高渐离和荆轲一看,心中一愣,二人对扶苏性格也颇为了解,知道扶苏性格开朗、冷静深沉,今日却好像有些心事。二人不敢再取笑,便在扶苏身边坐了下来,只有屠狗者还以为扶苏见他将要远去而伤心,便安慰道:“贤弟不要悲伤,我虽然即将远去,但来日定有再见之时!”

荆轲和高渐离闻言一惊,荆轲急道:“怎么,屠狗兄要离开燕国?”屠狗者点了点头,有些伤感地道:“是啊,在下幼年丧父,曾拜一位隐士为师。隐士待我如子,十分恩重。后来不久,家人因战乱搬到齐国居住,我便和恩师失去联系。今日,突然从赵贤弟处得知恩师便在临淄居住,所以心中焦急,准备赶往齐国侍奉他老人家终老!”

高渐离闻言伤感道:“屠狗兄如此重情重义,令人钦佩。只是从此再复难见兄之一面,岂不让人扼腕长叹!”荆轲也有些伤感道:“是啊,你我兄弟在燕国相识数年来,情同手足,誓同生死,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扶苏忽地大笑道:“荆兄、高兄何必做此女儿之态,屠狗兄为孝义而去,我等理当以酒相敬才是,怎能如此婆婆妈妈!”

高渐离闻言笑道:“贤弟所言甚是。也罢,我辈不必如此拘礼,待我击筑一曲在此为屠狗兄送行。荆兄,可高歌一曲相附!”

荆轲豪气顿生道:“好,我等今日话别,必当高歌痛饮,不醉不归!”众人一起叫好。

当下高渐离摆正筑器,轻轻敲了一段过门,然后目视荆轲。荆轲会意,等到筑音一转,变得慷慨激昂的时候,也不禁放声高歌,声彻屋宇:

千山独行,

万水飘零。

一身一刀,

何处归程。

故国难归,

壮士无路,

落拓异乡,

何时底胡?

唱到‘落拓异乡,何时底胡?’时,声音由高亢一转为低回,扶苏也忍不住随声相和,反复再三低吟,楼上连雪姬在内五人,莫不泪下两行。

屠狗者当先起立,脸上泪水也不擦拭,便道:“今日和诸位兄弟话别,来,我敬大家三杯!”说着,连饮三杯,面色顿时潮红起来。

众人伤感,也是一同举杯,一番痛饮。

众人唱到兴奋处,弹到激情处,禁不住抱头痛哭,旁若无人。

四个大男人如此情深,倒也少见。

时间渐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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