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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金牌宠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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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告诉主子,她起身,应该去看大夫?”琴说道。
“怎么,你嫌弃新主子?”棋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主子身子要紧!”
他们跟了凤倾城三年。
三年来,除了定时定月的银票,各种各样的武功秘籍,她从未叫他们做过任何事。
弄得他们都以为,他们被遗忘了。
如今……
五人深深叹息。
世间奇女子。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几手,但他们却似乎,对她,有点死心塌地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五人追上凤倾城,面面相觑之后,琴上前,跟凤倾城胡扯,凤倾城看了他一眼。
“暂时没心思,等孩子找回来,我定陪你们胡凯三天三夜,把酒言欢!”
五人瞬间震住。
她,并未把他们当作下人。
她,把他们当作朋友。
在最困难的时候,开口,不是命令他们去办事,而是求……
请求。
五人忽地想起,凤倾城飞鸽传书给他们的信件,开头是,请求……
“嘿……”
凤倾城看向琴,“有事?”
“去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吧,找孩子要紧,但是,你的身体也要紧的?”
凤倾城挑眉,“很臭吗?”
一路走来,半个月,她好像,不曾沐浴过。
“我们鼻子比较灵敏些!”
凤倾城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了!”
医馆。
大夫收回手,看向凤倾城,“哎,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大夫……”
“我家妹子身体如何?”琴问。
凤倾城错愕看向琴。
她啥时候,成了他家妹子了?
“幸亏来得早,若是再拖上十天半月,以后甭想再怀孩子!”
琴棋书画剑抽气,凤倾城却淡漠的坐着。
“那大夫,你开药,我们记下了!”
大夫叹气,“这个不止要喝药,更要泡药浴,还要用药汁清洗,最好,在医馆住上十天!”
凤倾城噌地站起身,“不行!”
她不能等。
绝不能等。
琴开口,“大夫,你开药,我妹子说气话呢!”
凤倾城怒视琴,琴却哈哈笑道,“你在这好好休息,你画一张那混蛋的画像,我们分头去找,然后把消息带回来,岂不是更好?”
凤倾城微微沉思,“好,你们都去!”
只要他们前脚走,她后脚跟上。
琴摇头,“我在这陪你,他们四个去就好!”
凤倾城恼怒,“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我们到一个城镇,看一个大夫,那些药,熬了装在水囊里,我定时喝!”
琴棋书画剑面面相觑,最后点头。
“好!”
在医馆住了一天,吃了药,泡药浴,疼的她冷汗直冒,下腹血块流出,凤倾城才明白,她把这身体折腾坏了。
琴棋书画剑当场翻脸,不让她在走。
大夫也说了,弄不好,小命都会没有的。
凤倾城咬紧牙关,却在看见那一袭黑衣,满脸冷肃,出现的君羽玥时,泪流满面。
君羽玥轻轻把凤倾城拥入怀中,“对不起,我来迟了!”
凤倾城摇头,“是我们大意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不要大意,祁宏申怎么可能得逞。
“倾城,为了孩子,为了我,你留在这里,好好养着身子,我先去打探,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孩子!”
凤倾城犹豫。
“倾城,只有你好好的,我们才会好好的,你可知道,墨涵发兵攻打齐国了!”
凤倾城点头。
她的墨涵啊,最疼她这个娘了。
那舍得她受丁点委屈。
“羽玥……”
君羽玥抱紧凤倾城,“我想,祁宏申肯定会回齐国,倾城,我先走一步,你养好身子,来齐国找我!”
凤倾城微微叹息,“好!”
第二日,琴留下照顾凤倾城,另外四人陪君羽玥去了。
凤倾城双手舞剑,快速无比。
琴在一边瞧着,微微叹息。
这般下去,这身子迟早一身病痛。
但,凤倾城管不了那么许多,定要亲手杀了祁宏申,救回孩子。
半个月后。
凤倾城身子总算干净。
大夫把完脉,轻轻点头,“如今,夫人身子完好,可以走了!”
凤倾城拿出银票,大夫却摇头,“夫人,有人已经给过银子了!”
凤倾城以为是君羽玥,也没多想。
告辞离去。
但,在凤倾城离开后第二天,祁宏申抱着孩子出现在医馆,身边,跟着憔悴不已的何花……
------题外话------
嗷呜,嗷呜,嗷呜……
【136】缘起缘灭——死
没有人知道,何花这一刻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有多恨祁宏申。
此时此刻,她怀里喂着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她知道是谁的孩子,却要佯装不知道。
掏心挖肺的对她。
祁宏申就在一边瞧着。
一个月大的孩子,眼睛却黝黑璀璨。
很讨人喜欢的一个孩子。
饶是何花心中怨恨无数,也忍不住逗弄她。
不知道,她那个苦命的孩子,这一刻如何了?
好,还是不好?
饿了,可有人喂他,尿布湿了,可有人给他换?
何花不知道,心中难受的很。
“福儿吃饱了,别喂了!”
祁宏申在一边说道,洗干净了手,上前抱福儿,福儿其实比较喜欢祁宏申的怀抱,一到祁宏申怀中,便沉沉睡去。
哭都很少哭。
唯一哭的很伤心的一次,是凤倾城刚刚进入这个县城,她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似乎想要引起凤倾城的注意一般,哭的声音都嘶哑了,如论祁宏申怎么哄,都不行。
何花瞧着,起身,站到一边。
“何花,你且记住,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是你的孩子,懂了吗?”祁宏申说着,轻轻晃动手中孩子。
何花心一紧,点头。
“记住了!”
何花在心中一千遍一万遍告诉自己,不要难受,不要去想。
但,为什么,心还是那么难受,那么痛。
福儿睡去之后,祁宏申把她放在床上,坐在一边,纹风不动的瞧着她
福儿,其实长得,很像凤倾城。
很像,很像。
不管是五官,还是那双眼睛,都像极了凤倾城。
祁宏申瞧着,满满都是柔情……
大道上,凤倾城一袭红衣,长发飞舞。
“妹子,走啊!”琴说道。
凤倾城蓦地回头,看向身后大道,“我想回去看看!”
琴不解,“为什么回去啊?”
“不知道,就是想回去那个县城看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凤倾城一时半会想出来。
“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知道,回去看看再说!”
凤倾城和琴赶回医馆的时候,祁宏申抱着福儿刚刚离开不久。
“大夫,你说,有人付了药钱,那人可是那日穿黑衣的男子,也就是我的相公?”
大夫摇头,“不是啊,是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还有一个妇人,跟在一边!”
孩子,刚刚满月。
祁宏申……
凤倾城跌跌撞撞往后退后几步,琴立即扶住凤倾城,忙问道,“他们后来可曾来过?”
“来过啊,刚刚走,那公子倒也奇怪,我给夫人你用的药方,还是他开的呢!”
那药方,真是他行医几十年来,第一次见到。
内服,外系,泡浴,精妙绝伦。
凤倾城忽然懂了。
那个人是祁宏申无疑。
他这是故意给她留线索,他知道她追来了。
祁宏申,祁宏申,祁宏申……
这次,我定要亲手杀了你,定要……
凤倾城拳头为握紧,慢慢舒展开,淡淡勾唇,阴冷蚀骨。
“大夫,他们往那边走了?”
大夫手一指,凤倾城立即追上去……
越是危及,凤倾城便越是沉稳淡定,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她一直努力听着。
或许会有孩子的哭声,或者……
一酒楼二楼,祁宏申抱着孩子,看着楼下凤倾城,淡淡笑了起来。
凤倾城才刹那之间抬头,却不见祁宏申身影。
但,福儿却哇一声哭了起来。
凤倾城飞身而起,沿着哭声追了过去。
琴,连忙跟上。
祁宏申一手抱着福儿,一手揽着何花的腰,飞驰前行。
凤倾城在身后,紧追不舍。
光是一个背影,凤倾城便知道,那是祁宏申,而那一直哭啼不止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凤倾城定是着急万分。
不。
这一刻,她不急,一点都不急。
淡定的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
直到……
孩子哭声越来越大,祁宏申停住了脚步。
何花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祁宏申却看她一眼都不曾,笑看凤倾城,“你来了!”
凤倾城冷眼,看着祁宏申,“是!”
她不止追来了。
今日,定要取他性命。
君羽玥猜错了,祁宏申他胆子很大,根本没有回齐国,而是一直都潜藏在浩瀚。
这个浩瀚内,到底有多少他的眼线?
为了这个孩子,他到底筹谋了多久。
祁宏申笑了,“潜藏,这是你的女儿,我给她取了名字,叫百福,小名福儿,你说好听吗?”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不好听,我的女儿,不需要你给她取名字!”
祁宏申闻言,看向凤倾城,“呵呵,呵呵,倾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祁宏申,你说说看,我怎么冷酷无情了?”
“由始至终,就是你先招惹我!”
“当初在潼关,你们男人的事儿,我压根没打算插手,让你们男人去斗,去争,去夺,去抢,是你,为了得到君嘉誉,来杀我的!”
凤倾城说着,冷笑,“虽然,后来,结局出乎意料之外,可是祁宏申,我一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了你,我不喜欢你,不会爱你,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总说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对你从来没有一丝柔情,可是,祁宏申,你觉得,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我凭什么要对你柔情似水,我又凭什么要爱你?”
由始至终,他们就是两个对立。
由始至终,他们就没有未来。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怀中孩子哭得不行。
祁宏申看向何花,“福儿定是饿了,你喂她!”
何花点头,接过孩子,顾不得寒风肆虐,解开了衣裳,喂孩子。
可是孩子,压根不吃,哇哇大哭。
何花想着,可能是尿了。
伸手摸了摸尿布,干的。
恍然间,何花明白了,这是母女天性,那日她哭,是感觉到她的母亲来救她了。
今日,她哭,是知道她的母亲就在身边,别人怎么哄,怎么疼,都只是别人。
不是她想要的。
凤倾城见祁宏申把孩子教给了何花,扬手朝祁宏申袭击而去。
琴连忙帮忙。
祁宏申对凤倾城手下留情,对琴却未必,招招狠杀。
两人联手,和祁宏申打斗,堪堪平手。
祁宏申却忽地大呼,“何花,抱着孩子离开!”
何花闻言,抱着孩子准备离开,凤倾城却也开口,“何花,你的儿子就在皇宫,把孩子给我,我把你儿子还你?”
其实,皇宫里那孩子是何花的,凤倾城是猜的。
刚刚若不是何花给孩子喂奶,凤倾城也不敢这般猜测。
何花闻言,心中大喜。
凤倾城连忙对琴说道,“抱着孩子,快走!”
“妹子,那你……”琴犹豫。
“快去!”
琴点头,想要抽身而出,祁宏申岂会如他愿,给了凤倾城刺中他的缝隙,出掌去拍琴。
凤倾城飞身去挡下。
一掌重重拍在凤倾城身上。
“倾城……”
“妹子……”
“姑娘……”
三道惊呼,凤倾城重重落在地上。
挣扎几下,用力站起身。
嘴角血迹流出。
看着跑来的三人,凤倾城看向何花,“何花,把孩子给我……”
从生下她,她还没有看过她,更没有抱过她。
何花闻言犹豫。
犹豫过后,迈步。
祁宏申大惊,“何花,你敢……”
何花回头,看了祁宏申一眼,“皇上,对不起,何花,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姑娘,对皇上,曾经幻想过,但是,后来,幻想破灭了,如今,姑娘,又给了何花一个希望,何花饶是下地狱,也只选择姑娘!”
“你敢……”
祁宏申大呼。
扬手就要朝何花袭击而去,但,琴立即出手,给了何花机会。
凤倾城几乎在接住孩子那瞬间,便哭了出来。
她……,真是自己的小翻版。
粉嘟嘟,可爱的……
天使一般,可爱无比。
洗涤世间一切丑陋,大眼睛,干净透彻,静静的看着凤倾城。
伸出舌头舔了舔,“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凤倾城瞧着,又笑了起来。
四个孩子,墨涵茉舞,从小是奶娘带大,唯一小时候君羽玥带,后来花袭人带。
这个孩子,她一定要自己带。
“呜啊,呜啊……”
“妩双,你的名字,妩双!”
“呜啊,呜啊……”
祁宏申把琴打倒在地,便见凤倾城一脸母爱看着孩子。
还给孩子取了名字。
是无双呢,还是妩双?
祁宏申想开口问,但是,这一刻,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祁宏申却抬头,看向祁宏申。
“倾城,今日,我们便在此做一个了断吧!”
“了断?”
凤倾城点头,“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了断!”
凤倾城一手抱着孩子,抽出匕首,一步一步走向祁宏申。
“祁宏申,你总是抱怨我,不给你机会,可是,爱情没有机会可言,只有爱或者不爱!”
每走一步,凤倾城便说一句。
祁宏申阵阵愣在原地。
这些话,凤倾城从未跟他说过。
“祁宏申,其实你错了,错的离谱,真的好离谱!”
“你总是觉得,你是爱我的,可是你真的爱我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舍得让我失去记忆,如今你真的爱我,当初,怎么舍得弃我不顾,让我被那些流mángtiáo戏,跳入冰冷河水之中,九死一生!”
“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会禁锢我,如一只笼中鸟,看不见光明,看不见未来?”
“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会处心积虑,换了我的孩子,让我不顾一切的追来?”
“不,你不爱我,祁宏申,你爱的,只是那份不甘,那份得不到!”
凤倾城每说一条罪状,祁宏申便痛苦一分。
不,不是……
“不是这样子的,倾城,不是的……”
祁宏申说着,看着凤倾城一步一步靠近,“倾城,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爱你,才能把你留下,留在我身边,我……”
这份爱,真的极端了吗?
祁宏申摇头。
不。
他是爱她的,那么爱,那么爱。
“祁宏申,你留不住我的!”
留不住……
祁宏申笑了起来。
“是啊,是留不住你的,你总算能够准确抓住我的肋骨,狠狠折断,然后踩碎,饶是我疼的支离破碎,你都看不见,你只能看得见,我的坏,我的狠,我的无情……”
“可是倾城啊,你可曾真真正正了解我一分?”
祁宏申摇头,“你没有,一直都没有,你的心里,只有君羽玥那个懦夫,伪君子!”
“他为了得到你,机关算尽,阴谋层出不穷,你怨过吗,怪过吗,恨过吗?”
“没有,你一直都没有!”
“因为你心里有了他,你觉得,那些,都是好的,都是对的,可是我呢?”
“因为我的后到,失去了先机,我便要这般痛苦,倾城,若是你给过我机会,我会比君羽玥做的更好!”
凤倾城看着祁宏申。
她便没有见过这般执迷不悟的男人。
“那我问你,祁宏申,你希望我怎样?”
“倾城,我……”
怎样?
祁宏申想说,跟他回齐国……
不,她不会答应。
“祁宏申,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你一直不曾委屈过你自己!”
“你说,君羽玥不好,你可知道我们的过往?”
“你可相信命?”
“你可相信天作之合?”
凤倾城摇头,“祁宏申,你不会相信,你这种人,我真的,无言以对!”
“我还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的那些行为,哪一样不是令人发指?那一件不是天下人不齿!”
“你说,你都是为了我,可是祁宏申,我凤倾城是有心的,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曾经对你心软过,我对你也曾相信过,是你,是你把我的心,变得越来越硬,是你一次一次,用你自以为是的爱,把我伤的体无完肤!”
“这些事情,君羽玥他不会做!”
“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别人,君羽玥一定是含着泪,心甘情愿送我离开,并送上深深的祝福!”
“你说他懦夫,伪君子,你为什么不问问,曾经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如今的他为了谁,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他是为了我,一步一步变好,变得像一个人,有了七情六欲,有了悲天悯人,有了天下苍生,有了瞻前顾后,他只是想着,将来后人赞颂他时,会说到,他的爱情,他爱过一个叫凤倾城的女子,是凤倾城这个女子,让他变得心怀天下!”
“他以为我死了那段日子,他一度想着,随我而去,发鬓斑白,容颜苍老,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而你呢,在皇宫,夜夜笙歌,醉声梦死,这样子的一个你,凭什么说爱我,我又凭什么要爱你?”
“不要把你的一厢情愿,变成你肆意妄为的借口!”
他凤倾城算得上冷血无情,肆意妄为的了。
但她有底线,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但是,祁宏申,没有底线。
一点底线都没有。
世间男子,最薄情寡性,便是利用一个女人的爱,指使这个女人为他做任何事。
陪他欢愉,给他生儿育女。
最后下场凄惨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些,君羽玥不会做。
他最不齿的,便是利用一个女人对他的爱。
若是有,他一定千方百计还了。
诺诺便是如此……
祁宏申听得心口剧痛,跪在地上,“我真错的这么离谱吗?”
真的有这么离谱吗?
他在她眼中,真这么不堪吗?
“是,你错的离谱,错的无可救药,错的无法原谅!”凤倾城每一句指责,如刀一般,比杀了祁宏申还难受。
祁宏申淡淡看着凤倾城,“倾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便断了这祸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害你,再也没有人能够伤你,我……”
祁宏申说着,指向右心口。
“倾城,杀了我之后,原谅我吧!”
“我从来不知道,在你心中,我竟是这般不堪,在你心中,我原来什么都不是!”
凤倾城抱着孩子,看着祁宏申。
他是再堵她不敢吗?
祁宏申却快速站起身,窜到凤倾城面前,握住了凤倾城的手,将匕首尖抵在右心口。
用力一刺。
血喷射而出,祁宏申却抬手挡住,不让血喷在妩双脸上。
一手握住凤倾城的手,抽出匕首,再次刺入心口。
来来回回三次之后,祁宏申倒在地上。
凤倾城愣愣的。
那般恨一个人,却不想,他最终的结果,不是死在她手中,而是死在自己手中。
祁宏申倒在地上,看着凤倾城,“倾城,你会不会记得我?”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不会!”
“饶是我死在你手中,你也不会吗?”祁宏申问,绝望至极。
“是,不会,我会忘记你,忘记你带给我的耻辱,伤害,悲痛,我不会记得你分毫,不会……”
祁宏申震惊万分,“啊……”
“啊……”
他怎么把一份爱,演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会。
怎么会。
他只是想爱她,爱她而已……
“啊……”
这一刻,祁宏申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痛,不那么绝望,不那么懊悔。
除了大声悲呼,心口不断出血。
“倾城,来世,来世,但愿,我忘情忘记爱,忘记你……”
这种,爱而不得。
爱的这般支离破碎,太痛苦了。
太痛苦了。
祁宏申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
这里面,是忘情忘爱之药,只要吃了,他便可以忘情忘爱,再也不记得某一个人,再也不用伤心,再也不用眷念。
“我也希望,来世不要见到你,最好,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你!”凤倾城冷冷说道。
祁宏申绝望了。
真的绝望了。
痛,无以复加。
心口撕裂开来。
手一扬,喝下了那剧毒之药。
经受千刀万剐,才能忘情忘爱。
祁宏申痛的不停抽搐,不停挣扎,卷曲了身子。
用力抬头朝凤倾城看去,
想看一眼凤倾城,看一看她的眼中,可有一丝丝的不忍,一丝丝的眷念,一丝丝的心疼。
而她,他最爱的女子,却抱着孩子,扶住那个叫琴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他。
那么冷。
那么无情。
她没有走,只是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吧。
“倾城,好狠心,好狠心!”
支离破碎的疼,让祁宏申眼神涣散。
却忽然看见,那一日,山之巅,他纵身一跳,那个女子,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眼眸内,有了不舍。
是她,是他的倾城。
那一刻,她真的心软了。
怪不得,她在茶室对他,那般客气随和,她在给他机会,她是他自己,把这份情,挥霍掉了。
“倾城,对不起,对不起……”
这道歉太迟了。
太迟了。
若是早一些知道,他定不会抱走她的孩子,定不会让她再难受一分。
倾城,多希望,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但是,来不及了。
这一刻,祁宏申泪流满面。
彻底醒悟,但是,太迟了。
闭上眼眸前一刻,祁宏申见凤倾城朝他走来,蹲在他身边,“我从不想做红颜祸水,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而你,给不了我!”
凤倾城说着,在祁宏申心口,补了最后一下。
祁宏申彻底绝望。
闭眼那瞬间,他看见,她在百花丛中,对他翩然一笑,笑的那般开心,随和,对他那般情深意重,她唤他相公,但他,实在千刀万剐。
杀了她的家人,她的孩子,毁了她最在意的一切,看着她,红颜白发,眸中血泪。
甚至,看千万人凌辱她,只有那个男子,披荆斩棘,一路浴血而来,抱住奄奄一息的她,悲天痛哭,最终为她殉情。
原来,这辈子,他是来还债的……
------题外话------
总算把这事写完了,嗷呜
【137】圆满——沧陌下落
只是这债没还,却又添新债……
看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远,祁宏申慢慢闭上眼睛,就这样子死了吧,或者这样子忘了吧。
放手吧。
你前世欠她那么多,这一世又欠她这么多,拿什么来还,还不起了,再也还不起了……
无边黑暗袭来,祁宏申想,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了。
凤倾城其实也受了伤,不过比起琴来,好了许多。
“琴,你还好吗?”
琴笑,“还好,撑得住,倒是你,又要抱孩子,又要驼着我,辛苦你了!”
凤倾城笑,“我是你妹子嘛,应该的!”
琴也笑了。
凤倾城却微微叹息。
“怎么了?”琴问。
“祁宏申死了,君羽玥的毒……”
此生,怕是无解了。
琴看了看凤倾城,“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么多,那么个祸害,死了一了百了!”
凤倾城点头,“也是,活着,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祸事来,死了也好!”
“姑娘……”
一声怯怯惊呼。
凤倾城回头,看着何花。
又看看一边,到底不起的祁宏申。
心想,何花也是个无情的,祁宏申都死了,他也不过去看一眼。
又想着,祁宏申那个冷血的,死了,没个人送终,也是理所应当的。
“嗯!”淡淡应了一声。
“姑娘,我的孩子……”
“你找个地方落脚,我派人把孩子给你送来吧!”
何花大惊,“姑娘,我无处可去了!”
希望她收留吗?
凤倾城摇摇头,“何花,我谁都会收留,你我不会!”
何花震惊。
凤倾城又淡淡说道,“何花,我不希望,我养了个仇人在身边,多年后,成了一只白眼狼!”
何花顿时懂了。
是了。
凤倾城可是那孩子的杀父仇人呢。
可,祁宏申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吗?
不,他不是。
他太自私了,为了他自己的奢望,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了。
“姑娘,我懂了,可是,我身无分文,我……”
凤倾城看着何花,“我会顺便让人带些银子给你,不多,你自己剩着用吧!”
“那姑娘,我在什么地方等你?”
“去潼关吧!”
“是!”
凤倾城和琴走了,何花回头看了一眼祁宏申的尸体,闭上眼眸,决然离去。
任由祁宏申笔挺挺躺在地上。
直到一个和尚路过……
客栈。
凤倾城轻轻咳嗽了声,心口翻滚般的疼。
祁宏申那一掌,打的不轻,一开始强撑着,这会子,倒是疼了起来。
孩子在床上,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琴拜托客栈小厮去请个大夫,在顺便请个奶娘,现在还未回来。
大门轻轻被推开,琴慢慢走了进来,“还好吗?”
凤倾城点头,“没事,就是孩子,我怕她饿了!”
她如今没有奶水,这奶孩子,真是……
看来,还是得快速回到京城去。
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妩双,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漂亮,将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嗯,会是个美人!”
琴坐下,咳嗽了几声,才说道,“我已经传了消息过去,他们很快便会回来,这几日,咱们坚持坚持,晚上,你和孩子睡床上,我就将就打个地铺,你放心,我会让那奶娘也住在屋子里,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便在门口打个地铺!”
凤倾城见琴思虑周到,笑了起来,“没事,你便在屋子里打地铺吧,多叠几个棉被,这初春的天,还是很冷的,你也伤着呢!”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计较的。
琴笑笑,握拳堵住嘴唇,低低咳嗽,就怕惊着了妩双。
偏生妩双倒在床上,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眼睛咕噜噜直转。
凤倾城瞧着,心都化了。
这个孩子啊,得来不易,不易。
才生下来,便受此劫难,但愿以后的日子,事事顺风。
孩子见凤倾城看她,咿咿呀呀说的越发开心,凤倾城噗嗤笑了出来,牵动内伤,心却暖的很。
小厮很快请了大夫和奶娘回来,那奶娘一看老老实实的,胸部很大,浑身一股子奶香,一看边上奶水比较足的。
“爷,夫人好!”
凤倾城淡淡一笑,“大夫,你先给我这兄弟把脉吧!”大夫点头,走去给琴把脉,凤倾城才对奶娘说道,“你多大了?”
“回夫人,今年十九,是第一个孩子!”
凤倾城点头,“嗯,你过来试试看,孩子愿不愿意吃你奶水,如果孩子愿意,这些日子,你便住在这里吧,你那孩子,你也可以带过来一起养着!”
奶娘自然是愿意的。
她那孩子,才刚刚满月,正是需要奶水的地方。
如果不是丈夫摔断了腿,家里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公婆整日唉声叹气,她也不愿意丢下孩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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