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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金牌宠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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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朝下游追去……
君羽玥立在原地,不可置信摇头,不对,不对……
心口又闷又慌。
祁宏申也追了上来,“倾城人呢?”
君羽玥看着湍急河流摇头。
凤倾城就这样,从两人眼前失踪。
祁宏申立即去了衙门,衙门出动全城兵马,晚上时分,祁宏申总算得到了消息。
凤倾城被十几个地痞流氓追到了河边,然后,凤倾城情急之下,跳入了河中。
祁宏申气的咬牙切齿,“将那些个人,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皇上,其中一人交代,他们是受人指使,才把凤姑娘围堵到河边的,那个男子说,凤姑娘应该属于沧溟!”
“派兵,沿着喝水往下寻找,生要见人,死……”祁宏申咬牙,“不,朕不许她死……”
飞身而去。
夜深沉。
祁宏申立在河边,寒风蚀骨。
“倾城……”
“总归还是我错了!”
如果他不拦住君羽玥,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出手杀君羽玥,或许……
“不……”祁宏申大呼。
沧溟。
藏轻痕。
我要你藏家,要沧溟,为倾城陪葬……
而那厢,君羽玥先早一步得到凤倾城跳入河中消息,僵在原地,好一会,才麻木沿着河水往下游寻找。
穷乡僻壤。
一年四季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木大,木妞两兄妹又是孤儿,更是食不果腹。
好在十三岁以后,木大开始长身体,慢慢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不止能上山打些野味,更能编制笼子,放在河里,捉些鱼虾,卖了贴补家用。
“哥哥,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木妞说着,搓搓冻得僵硬的手。
木大点头,“行,哎,马上能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食物,我们……”
“哥哥,等过了年,我们去大城吧,咱们可以去帮工!”
木大点头,“如此也好,我们有的是力气,只要好好干,肯定饿不死的!”
木妞点头。
兄妹两相视一笑。
木大开始拉笼子,却发现今儿笼子怎么也拉不动。
“妞,过来帮忙!”
木妞闻言,“哥,是不是抓到大鱼了?”
“应该是,快过来啊!”
兄妹两费了半天力气,把笼子拉上岸,才发现,笼子不是抓到了大鱼,而是抓住了一个人啊。
“哥……”木妞吓得差点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我先试试她,还有气不?”木大说着,伸手去探。
微微气息。
“妞,妞,快快快收拾东西,还有气,还有气!”
木妞吓的瑟瑟发抖,慌乱的收拾竹笼子,木大瞧着,不行,连忙吩咐,“妞,你快脱了她衣裳!”
木大说着,连忙转身,开始脱身上衣裳,丢给木妞,“妞,快啊!”
木妞一愣,连忙上前,开始脱凤倾城伸手的衣裳,“哥哥,她会不会死了?”
“妞,别啰嗦,你快给她换衣裳啊!”
木大就穿着一条裤衩,冻得直发抖。
要不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他早就亲自动手了。
“妞,你好了没?”
“哥,你别吹啊!”木妞一边说,一边给凤倾城脱衣裳。
又把木大的衣裳给凤倾城穿上,“哥,好了!”
木大冻得直发抖,牙齿上下打颤。
背着凤倾城朝家里走,木妞愣了愣,把凤倾城的衣裳拧干,卷成一团,和竹笼子一起,抱着快速去追木大。
两兄妹的家,很穷。
穷的两间破茅屋,木妞睡里屋,木大睡堂屋,好在两人勤快,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是穷。
木大把凤倾城放在吱嘎作响的木床上,转身朝外面走。
木妞忙问,“哥,你干嘛去?”
“我去请村里廖郎中来给她看看!”
“哥,那廖郎中看病是要银子的,我们……”
“难道因为要银子,就不救她?”
木妞摇摇头,“哥,救了她,我们吃什么啊?”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咱们收拾收拾,要饭去!”
廖郎中来到木大家,木大忙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铜钱递给廖郎中,“廖郎中,麻烦你给她仔细看看!”
廖郎中看着手中干瘪的几个铜钱,叹息一身,“又不是你们亲戚,你给看啥病啊,扔河里喂鱼虾得了!”
木大一听,咽了咽口水。
常听戏文里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把人救回来了,咱能在丢回去呢。
“廖郎中,你看,我今年都二十了,该娶媳妇了不是!”
廖郎中一听,觉得木大说的也在理,才伸手给凤倾城把脉,微微摇头,“这人我看不了啊!”
“得用人参吊命,不然,必死无疑啊!”
木大一听,人参,他连人参须须都没有啊。
“你们先烧点热水给她喝下,听天由命吧!”廖郎中说完,就走了。
木大颓废坐在地上,木妞在一边哭。
说到底,还是心疼那仅有的几个钱。
这人要是能救回来,好歹还是条命,可如今……
人财两空。
“呜呜……”
“妞,你别哭了!”
木妞一边抹泪,一边呜咽,“哥,我我……”
“我知道,你舍不得银子,可是妞啊,要是不救,这一辈子,咱们都会良心不安的!”
“呜呜,呜呜……”
凤倾城实在头疼的很,轻轻抬手,“别哭了,哭的我头疼!”
木大一惊,木妞也吓得不行。
“哥哥,哥哥,她,她……”
木大连滚带爬跑到窗边,“姑娘,你还好吗?”
凤倾城摇头,“不好!”
她都快要痛死了。
“有水吗,给我来点水,我渴!”
“有,有!”
木妞跌跌撞撞跑出去,不一会,端着水瓢进来。
木大连忙接过水瓢,“妞,你扶她起来!”
木妞点头,把凤倾城扶起,木大喂凤倾城喝水。
那水,冰冷,激得凤倾城直打冷颤抖。
好不容易,喉咙不那么痛了,凤倾城才开口,“这是哪里啊?”
“我家!”
凤倾城吸气。
她当然知道,这事他家。
“我的衣裳呢?”
木妞立即出声,“我放在外面了,我立即去给你洗!”
凤倾城摇头,“把它烧了!”
“啊……”木妞可舍不得啊。
那么好的布料,里面的棉花都是崭新的。
“把这房子也烧了!”
这下子,木大也跳了起来。
“烧了吧,我看你们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这破屋子有什么用,烧了背我出去,以后,我保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咦……”
木大惊讶,“姑娘你是谁?”
凤倾城微微一笑,“别问我是谁,按照我说的做,现在,立即马上行动,不然,别说荣华富贵,就连小命都难保!”
两兄妹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木大硬了口气,“妞,收拾,收拾,咱们,咱们豁出去了!”
“哥……”
“留在这山里是死,走出去,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木妞咬唇,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快熟收拾。
木大腰间别着一把磨得飞快的砍柴刀,木妞也把菜刀拿了放在包袱里,木大背着凤倾城,木妞把火丢到茅草屋上,茅草屋一沾火,瞬间着了起来。
“走吧!”
兄妹两也是第一次出山,更不知道要走那条路,走着走着,就在山里迷了路,饿了,也没啥吃的,偶尔运气好,逮到只山鸡,烤了,两兄妹也紧着凤倾城吃,木大更是连鸡骨头都咬碎了吞下肚。
“等等……”
凤倾城淡淡出声。
木大疑惑,“怎么了?”
凤倾城手一指,“把那个东西给我挖起来!”
“什么东西?”
“就是不远处那个,有个焉了花苞的那个!”
木妞连忙走过去,“是这个吗?”
凤倾城点头。
得到凤倾城肯定,木妞那是手脚并用,不停的挖,挖出一个萝卜一样的东西,递给凤倾城。
“姑娘,这东西长的真像萝卜!”
凤倾城淡淡勾唇,“这是人参!”
木妞笑了起来,“姑娘,姑娘,你有救了!”
凤倾城点头。
这几日走来,她咳嗽不停,已经开始咳血。
好在苍天知道,她凤倾城,有血海深仇,不收她命。
找了小溪,木妞把人参洗干净了,递给凤倾城,凤倾城一口一口咬了,慢慢吞下。
“姑娘,人参好吃吗?”木妞问。
凤倾城笑,“不咋样,等出去以后,你爱吃多少,我都给你!”
木妞摇头,“不要,我又没病,吃什么人参,姑娘,咱们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重要,我要先养好身体,不然……”
深山野兽多,这些日子,他们运气好,一路走来,都没遇上。
若是遇上,单凭木大,怕是保护不了她们。
不过,也是三人运气好。
直到走到一个小镇,都没有遇上什么凶猛野兽。
三人在深山,硬是走了差不多半月。
凤倾城瘦了,两兄妹更是瘦得只剩皮包骨。
闻着街上香气,三人都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木大,问问街上有没有当铺!”
“嗯!”
一番询问之下,三人找到了一家不大的当铺。
木大背着凤倾城走进当铺。
凤倾城解下脖子上的玉坠子,放在柜台上,“掌柜,你看看,这个玉坠值多少银子!”
掌柜拿起,仔细看了看,“姑娘打算当多少银子?”
“一百两!”
“八十两吧!”
凤倾城嗯了一声,“八十两就八十两,掌柜,在我们离开这,十天后,你找个画师,把这玉坠子画出来,贴在门口,记住,是十日之后,若是早了一日,你全家小命不保。”
掌柜顿时吓住。
这个玉坠,一看货色便是极好,价值千金,他也是贪心了,才昧了良心还价八十两,原以为这姑娘不识货。
但,这姑娘……
“姑娘?”
凤倾城笑,“掌柜,给银子吧!”
“不,姑娘,我,我,……”
“掌柜,莫要惊慌,好生收好这个玉坠,他日,来赎玉佩的人,你便可狮子大开口,要个万儿八千银子,他都会给的!”
“姑娘,是小老儿贪心了!”
凤倾城笑,“掌柜,我说了,不关你事,你尽管收下,我签字画押,到时候赎玉坠的人来了,你就实话实说吧!”
从当铺得到八十两银子,凤倾城立即带着木大木妞大吃了一顿,祭祭饿了半月的五脏庙,才花十两银子,买了一个二手马车,几套厚实棉衣,棉被,凤倾城歪在马车内,抿嘴冷笑。
祁宏申……
藏轻痕……
你们且等着,这一次,不把你们整得生不如死,我凤倾城,誓不为人……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文/一一不是二
【107】羽玥威武——毁灭藏家
在往前走几步,便可看见河水入海流。
这一刻,君羽玥只觉得,脚下如灌铅,这些日子走来,寒风吹,雪水淋,他连一次以上都没换,一次鞋子也不曾换,不吃一餐,但,他感觉不到一点点的饥饿。
身上衣裳湿透,他感觉不到一丝冰冷。
再冷,又怎么冷的过心口,在毁天灭地的绝望。
膝盖一软,君羽玥跪在泥泞上,仰天悲呼,“倾城……”
泪,潸然而下。
曾经多苦,多难,他都咬牙,淡漠看世间百态,看人世沧桑,只有这一刻,君羽玥觉得,再美的风景,在他眼中,心中,慢慢枯萎,死寂。
“倾城……”
君羽玥哭的泪流满面,鼻涕流下,低头,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在泥泞里。
吃了一嘴的泥浆。
“倾城,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什么后果,一切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只求你好好的,好好活在我身边,不,就算不是活在我身边,只要你好好的,某年某月某日,我能远远的看你一眼,亦心满意足,可……”
真真接受不了这种阴阳两隔。
脑海里,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凤倾城的巧笑倩兮,各种各样神态。
可如今,他再也触摸不到,那个鲜活的人儿。
“倾城啊,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是跳入这大江大河中,陪你一起葬身大海,还是苟且偷生活着,念你一生一世!”
君羽玥怒指苍天,怨苍天太狠心。
就这么硬生生拆散了他和凤倾城。
祁宏申骑马而来,一身明黄龙袍,看着泥泞里,一身黑袍,浑身布满泥浆的君羽玥,紧抿嘴唇。
这一刻,祁宏申心若刀绞,气息翻滚,“唔……”血沿着嘴角溢出。
若是以前,若是别的人,祁宏申这一刻一定的讥笑的,可这一刻,看着绝望的君羽玥,祁宏申连一丝一毫的讥笑都没了。
他——爱惨了倾城。
自己何尝不是。
他痛彻心扉,自己何尝不是。
他生不如死,自己何尝不是。
他悔不当初,自己何尝不是。
错了,错了。
那日被嫉妒蒙蔽了心,却忘记了,如今的她记忆全无,忘却前尘往事,更忘记了她拥有的武功。
连自保都不行。
“君羽玥……”
祁宏申开口。
君羽玥闻声回头,眸子内,灰败,凄凉,绝望,冷酷,慢慢站起身。
“祁宏申,你真真罪该万死……”
“死一千次,一万次,不足填补我心中之恨!”君羽玥每说一个字,走一步。
一步一步靠近祁宏申。
看着骑在大马上的他,嗷叫一声,扑上去,把祁宏申从大马上扑摔倒在地,抡起拳头,一拳一拳打在祁宏申脸上,身上,毫无章法,“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她如今还好好活着,如今她死了,她死了,祁宏申,你满意了吗?”
一拳,一拳,没用内力,却用尽了君羽玥全身的力气。
恨意滔天。
祁宏申也不反抗,由着君羽玥打。
若是此时此刻,君羽玥打死了他,他便能见到倾城了。
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君羽玥手背上全是血,一拳出,离祁宏申鼻梁一分处,君羽玥停下。
揪住祁宏申衣襟,不停摇晃他,“你还我倾城,你还我倾城……”
泪流满面,哭的像个孩子。
祁宏申也想象君羽玥这般哭,却发现眼眶干涩,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君羽玥……”
祁宏申看着君羽玥,“当日,是藏轻痕收买了那些地痞流氓,把倾城逼到河边的……”
倾城那个性子啊。
饶是失忆,依旧绝傲,宁死不为瓦全。
他禁锢了她,何尝不是爱着,宠着,呵护,敬着。
可,从今以后……
世间,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女子,笑的比百花齐放还灿烂,比六月烈阳还温暖。
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敢打他,骂他,挠他,戏弄,设计他。
祁宏申推开君羽玥,站起身,一身明黄色龙袍,泥浆密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上马离去。
君羽玥闻言愣在原地。
藏轻痕……
沧溟臧家。
我君羽玥,定要整个臧家为倾城陪葬。
策马扬鞭,一袭黑袍,一把长剑,君羽玥只身一人去了沧溟。
他,要血洗沧溟臧家,要碎尸万段藏轻痕,为凤倾城报仇。
“驾……”
君羽玥抽打马儿,总觉得,这千里马跑得不够快。
他只恨不得,这一刻,便杀到沧溟藏家。
沧溟藏家。
藏轻痕立在书房前,看着雪飘飘落下,伸手接住,闭上眼眸。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子,一开始的求救,到后来的绝望,摇头,宁死不屈。
纵身一跃。
跳入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让他措手不及,连救她都来不及。
睁开眼眸,藏轻痕深深吸了口气。
他只是想将她带回藏家,认祖归宗,并不想逼死她。
“轻痕……”
藏轻痕闻言,转身,“祖父!”
“你是怎么了?”藏老爷子问,握着拐杖走进书房。
苍老的容颜,皱纹密布。
藏轻痕看着藏老爷子,膝盖一软,跪在藏老爷子面前,“祖父,轻痕……”
“到底发生何事了,从你回到藏家,便不曾走出这书房一步……”
藏轻痕满面苦涩,“祖父,我找到姑姑的女儿了!”
藏老爷子闻言,身子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眸子内,尽是不可置信的欣喜,“真,真,真的吗?你真的找到小倾城了”
“是真的!”藏轻痕说着,紧抿嘴唇。
这个家,若说,还有一个人对凤倾城牵肠挂肚,那便是藏老爷子。
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啊。
“那孩子,过的可好?”藏老爷子问。
忍不住红了老眼。
他当年对不起灵儿,如今……
若是可以,他会好好弥补灵儿的孩子。
“祖父……”藏轻痕愧疚难当,匍匐在地。
“怎么了?”藏老爷子瞧着,面色遽变,“你,她……”
“是轻痕害了她!”
藏老爷子闻言,握起拐杖,就要打在藏轻痕身上,颤抖着手,总归还是没有落下去。
这个最让他骄傲的孙子,他终归还是舍不得打的。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一面也不曾见着,始终没有感情,就当你从未见过她!”
藏老爷子说着,颤抖的走出了书房。
刚走几步,家丁快速跑来,“老太爷,少爷,老爷请你们速速去大厅!”
藏家大厅。
藏家家主藏雄风,手中握着一封血书。
未打开,已经可见血书内容,并不简单。
藏老爷子握着拐杖而来,身后,跟着面色冷肃的藏轻痕。
藏老爷子坐到主位上,冷声问,“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爹!”藏雄风说着,把血书递上。
藏老爷子拆开。
血书上写着:定要藏家三百七十一口,老老少少,为我爱妻倾城陪葬——君羽玥书。
藏老爷子啪一声把血书拍在桌几上,胸口微微起伏,看向藏轻痕,“说,到底怎么回事?”
藏轻痕扑通跪在地上,“祖父……”
把那日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那日见到凤倾城,藏轻痕一开始还不确定,后来见君羽玥,祁宏申为她争执不休,再瞧她一脸惧怕,慌乱,跑出客栈。
又见君羽玥,祁宏申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藏轻痕便出了银子,找了十几个地痞流氓把凤倾城逼到河边,希望以此救了凤倾城,带凤倾城离开,却哪里想到,那些个地痞流氓,得意洋洋之下,说漏了嘴,让凤倾城知道了真相。
心慌失措,无助的她,宁死不屈,纵身一跃,跳入冰冷刺骨河中。
“你……”
藏老爷子怒瞪藏轻痕,举起拐杖敲打在藏轻痕身上。
“混账东西,那可是你表妹,嫡亲嫡亲的表妹,你已然知晓她身份,你就已经悉心呵护,别人羞辱,饶是拼了命,你也要护她三分,那曾想,你……”
如此这般,为藏家招来祸端。
“传命下去,藏家所有人,不许随便外出,府中严阵以待……”
夜深沉。
雪越下越大。
一道黑影快熟跳入藏家内院,摸到藏家家主藏雄风院子,一刀杀了藏雄风的妻子。
第二日。
藏雄风醒来,身侧血腥浓重,伸手摸去,一手血。
“啊……”
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就死在他身边,而他却浑若未觉,那种恐惧。
藏雄风跌跌撞撞跑出屋子,“杀人了,君羽玥杀人了!”
藏老爷子有四个儿子,藏雄风老大。
剩下三个儿媳妇,心惊胆战,晚上都不能眠。
但,君羽玥这几日并未来。
藏府却不敢放松警惕,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请了无数武林高手前来护院。
但……
皇宫。
一道黑影,举着长剑,快速疾走。
沧溟皇太后寝宫。
“太后,可舒坦了?”
皇太后笑,“嗯,哀家这几日身子的确不适,经过爱卿这一伺候,的确舒坦多了!”
“那再让太后舒坦一些,可好?”
“好,爱卿啊,一会可别太凶猛,哀家毕竟年纪大了,禁不起爱卿这般折腾!”
“是,臣遵旨!”
大床摇曳。
床上男女赤裸身子,缠绵。
暗处,君羽玥慢慢走出,一步一步朝床边靠近。
“君嘉誉,你还真是不要脸!”君羽玥冷声。
大床上,正在欢爱的两人闻言,皆是一惊。
君嘉誉快速掀开床幔,再瞧见大床前的君羽玥时,面色一惊,“君羽玥……”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君羽玥冷冷一哼,“滚开,否则……”
“你是来杀太后的?”君嘉誉问。
“若是你愿意和皇太后死在一起,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君羽玥说着,快速出招。
君嘉誉连衣裳都来不及穿,闪躲开去。
沧溟皇太后尖叫一声,“有刺客……”
却被君羽玥扯住了头发,从大床上拉扯了下床,拖着她长发往外面走去。
一身赤裸。
那些来救驾的侍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而屋子里,君嘉誉快速逃开。
他如今可是皇帝的宠臣,出现在太后寝宫,终归不好。
“大胆逆贼……”
那侍卫话还未说完,脖子已经被君羽玥一剑划断。
君羽玥冷目,手中长剑一划,划断了皇太后脖子,提着她的头颅,一路斩杀,见人杀人,见佛弑佛。
杀得沧陌皇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却把皇太后的头颅,丢入了藏家。
藏老爷子在瞧见皇太后头颅时,一口气上不来,“苍天要亡我藏家啊!”晕了过去。
“爹,祖父……”
藏家方寸大乱。
皇宫。
君嘉誉一身赤裸,承欢在沧瑾瑜身下。
谁又能想到,他君嘉誉没能成为祁宏申的人,却成为了沧瑾瑜的人。
“皇上,皇上……”
小太监在外面惊呼,但……
“滚!”沧瑾瑜怒喝,此刻,他正在兴头上。
沧瑾瑜原本正和几个女子欢愉,却不想,君嘉誉自动上前勾引,他们本就有了一二次,其中滋味,自是不言而喻。
“皇上……”君嘉誉低唤,妖媚蚀骨。
一个男人,在改变了性取向之后,变得妖娆起来。
偏生沧瑾瑜就爱君嘉誉这个模样,三魂七魄,被他勾的丁点不剩。
小太监在屋子外,急的满头大汗。
皇太后遇刺身亡,皇上却和君大人恩爱欢愉,这,这……
屋子内,大床摇曳,直至天明。
妖孽惑国。
朝堂上,众大臣看着哈欠连连的皇帝沧瑾瑜,咽了咽口水,上前“启禀皇上,皇太后昨夜遇刺身亡,皇宫……”
“啊……”沧瑾瑜打了个哈欠,连话都没听完,便睡在了龙椅之上。
群臣震惊。
而,君羽玥却趁机站出来,“传皇上口谕,全力捉拿刺客!”
全城禁卫军出动,捉拿刺客君羽玥。
此刻,君羽玥一袭黑袍,坐在皇宫屋顶之上,一口一口喝酒。
“倾城,你等着,等着,藏家的人,一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不会放过……”
夜。
藏老爷子房间。
藏老爷子坐起身,“轻痕……”
“祖父!”
“你可知错?”
藏轻痕双膝跪下,“祖父,轻痕知错!”
可,错了,便是错了。
传闻君羽玥冷血无情,杀戮无常,他只当是传说,可今日,君羽玥只身一人,为凤倾城报仇,独闯皇宫,暂时无数侍卫。
那么接下来,会是藏家的谁?
藏老爷子轻轻叹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便是说君羽玥这种人吧。
因为爱,他成佛,眷顾天下苍生。
因为很,他成魔,执剑涂炭生灵。
“祖父……”
“轻痕,你走吧,去海外,藏家,不能断子绝孙!”
藏轻痕惊,“祖父……”
“轻痕啊,君家男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要有所收获,当然,那些庸才除外,可君羽玥,他不是庸才,听祖父的话,离开沧溟,带上金银珠宝,去海外,去了,就别在回来了!”
“不,祖父,我不走!”
“藏轻痕,你走不了了!”
一声阴冷刺骨声音传来,紧接着,便见房门轰然而碎,倒在,寿终正寝。
君羽玥一袭黑袍,黑袍上,还沾染着干枯的血迹。
整个人,阴冷的犹如地狱幽魂。
“君羽玥……”
藏轻痕站起身,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君羽玥。
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正是!”
“你是来杀我的?”藏轻痕问。
君羽玥淡淡勾唇,“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藏轻痕,我只是来警告你,别妄图逃走,别让藏家三百七十一口人,变成藏家九族,列祖列宗……”
只要藏轻痕敢逃,他便敢血洗藏家九族,挖尽藏家祖坟。
让臧家列祖列宗生生世世死不瞑目。
“君羽玥,一命抵一命,你杀了我便是,何须……”
“啊哈哈,啊哈哈哈……”君羽玥狂笑,双眸全是讥讽,“藏轻痕,你真是愚笨无知,就你,也敢和我的倾城相提并论!”
藏老爷子一直不语,如今见君羽玥这般癫狂,“好一个狂妄小子,今日,便让我这老头子来会会你!”
说完,飞身袭击君羽玥。
君羽玥沉着应对,和藏老爷子打的难舍难分。
两人武功不分伯仲。
但……
所有人都不知道,君羽玥会使用双手剑法。
这是跟凤倾城学的。
君羽玥更会一手使从诺诺那儿学来的武功,更能一手使飘渺门武功,更能将二者合并,浑然一体。
一手长剑,一手软剑,二者一上一下。
君羽玥恍然想起,那日,他和凤倾城一起联手对抗君嘉誉,两人之间的情意绵绵。
今日
“啊……”
恨意更浓。
招招杀机。
直逼得藏老爷子节节败退。
“啊……”一声低吼之后,君羽玥硬生生砍断了藏老爷子双臂。
身子落地,君羽玥咬牙。
冷眼而立。
“今夜,便如此,我明夜再来,取藏雄风狗命!”
“祖父!”藏轻痕扶住藏老爷子,低呼。
外面,有人杀了过来。
君羽玥举剑,一路嗜血,斩杀而出。
倾城,有你,我便是佛,无你,我便是魔,嗜尽苍生。
滚烫的血,喷洒在君羽玥脸上,却暖不进他的心。
只有杀,杀尽这些负了他倾城的人,让他们去给凤倾城陪葬。
一个都别想活。
那些被藏家请来的武林高手,一个个开始后退,有的人甚至开始逃跑。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倾城一人在地下,孤寂,清苦,你们都下去陪她吧!”
这一夜,藏家血流成河。
当,真真正正的藏家人,却没死几个。
天明。
太阳初起。
杀戮落下帷幕。
一句句尸体抬出藏家,死相凄惨。
多少和藏家有关系的人家,纷纷闭门谢客。
有的人家,甚至瞧瞧把妻儿送走,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藏家。
藏老爷子倒在床上,双眸紧闭。
胸口剧烈起伏。
他一身,自认武艺高强,也一直以为,此生,会寿终正寝,但,没有想到,会杀出一个君羽玥。
这个男子,简直就是恶魔转世,杀气腾腾,下手毫不留情。
他……
失去心爱之人,已然成魔。
“轻痕……”
“祖父……”
“听祖父的话,走吧!”
藏轻痕摇头,“祖父,不可以,我不可以走,我若是走了……”
藏家,真的便完了。
藏轻痕哪里知道,当日的一念之差,会带来藏家的灭亡。
君羽玥没有带任何人,他只身一人前来,抱着的便是和藏家玉碎,不求瓦全。
“轻痕,你若是不走,藏家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藏轻痕跪下,“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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