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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孤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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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罗恒皱着眉头。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你们不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吗?”

那些护卫再不敢低头看那黑衣人的脸一眼,都充满疑惑的看向上官罗恒。“驸马爷,您的意思是这个人是?”

“看他还存在的五官,这人倒是跟萧府的萧丰良很相似。”

“您这么说,我也觉得。”

“是啊,驸马爷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人跟萧丰良很像呢。”周围的护卫们开始附和着。被制服在地上的人情况却是不妙。许是刚刚打斗过程中受了重伤,此刻已经一动不动。

上官罗恒三下两下将黑衣人捆绑好了。甩给身后几个跟过来的亲信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御花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必定要报于父皇决断,我先去回禀父皇,待会儿你们把人再带过来。”

黑衣人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如同粽子一般被上官罗恒的亲信竖在地上。耷拉着头,很是虚弱的样子,却在上官罗恒转身的瞬间突然抬起了眼皮看向上官罗恒方向。

上官罗恒转身要朝着泰和殿的方向走去,眼神飘过那黑衣人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默契的交了一个汇,十分投机。黑衣人更是在这瞬间,脸上露出了极为诡异的一个笑容。

廖文彦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易容了,只是今天吃了不少的苦头,明明以他的能力可以顺利从这些无能的宫中护卫手中逃脱,却硬要放水等到上官罗恒过来制服他,还要在装受伤,待会儿更是有重头戏要上演。虽然从前到后的计划是上官罗漪一手谋划好的,可真正落到实处,还是要归到廖文彦的演技上。

真正的萧丰良此时此刻还被关在孙府的地牢之中忍受着血蝙蝠的吸血之苦,待到这边泰和殿上廖文彦该演的戏都演好了,砍头的时候,也就该真正的萧丰良上场了。

上官罗漪是此次事情的受害者,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必须她到场才行,所以当下她便不能再出宫了,只得跟着自家哥哥往泰和殿走。

御花园的事情刚刚一发生,消息便不胫而走,待上官兄妹俩来到泰和殿的时候,皇上已经得知了大半儿,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上官兄妹将事情表述完。这才皱着眉头道,“那人你们确信是萧丰良吗?”

上官罗恒拱手于前,恭敬道,“父皇,儿臣也不过是猜测,因为不曾看到过萧丰良被关押在天牢之中的状况。只是他那脸上的伤分明跟传说中萧丰良曾经的伤势很相似,加之……”

“加之此人的身形跟萧丰良极为相似,所以鲁阳和哥哥暂时怀疑是如此。如果想要确切定下来,恐怕还需要一些接触过萧丰良的人来确认一二。”

皇上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萧丰良……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他是被送到午门执行绞刑了的。”

上官偷偷瞟了一眼皇帝的神情,已是青紫了,“皇上,有些话,臣女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大袖一挥,朗声道,“有话便说,朕恕你无罪。”

上官拱手上前,朗声道,“多谢皇上,臣女只是想到萧丰良行刑前的情景,那日百姓突然堵住了他那刑车的去路,再去午门的路上愣是堵了一个时辰之久,这事情当时倒没觉得怎样,毕竟后来的行刑一切顺遂,可是现下回想起来,臣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皇上顺着上官的思路想下去,很快也意识到了关键,一个时辰的时间,想要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还恰逢百姓暴乱,趁乱的机会,别说是将一个人掉包,就是掉包多个人都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再将前后的事情联想起来,若那人真的是萧丰良,那么他入宫必定是有所图的,这个以后慢慢查就会查清楚,而现下来看重要的是,他看到上官罗漪的反应。

什么人会跟上官罗漪有如此深仇大恨?皇上虽然久居深宫却并不是个耳聋眼瞎的,一些事情他看得很是通透,如此一来,此黑衣人八成就是萧丰良了。

“找到那些能够辨别此黑衣人身份的过来辨认一下,待此人身份确定了,立刻带到泰和殿上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上官罗恒皱眉,拱手上前道,“皇上,此人十分危险,儿臣觉得,还是让……”

“朕心意已决,他危险你就多派几个人过来泰和殿,看他还会如何?”

“是,儿臣明白。”

辨认“萧丰良”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不多时他的身份便就确定了。当然,找来辨认这个假冒萧丰良的人也是上官罗漪安排的,怎么会不顺利?一切都有了着落,泰和殿的圣裁也就在所难免,当还易容之中的廖文彦被带上面具扛上泰和殿的时候,他十分入戏,看到上官罗漪,仍旧是一副要冲上去乱攀咬的模样,丝毫不顾及在圣上面前的礼义廉耻了。

皇上拍案而起,怒视着堂下那个带着丑陋面具的人,冷声喝道,“萧丰良,身为堂堂将门之后,你居然甘愿投敌卖国,去给西疆人当走狗,你的尊严何在?你的荣辱何在?”

听了皇上的话,“萧丰良”这才稍作安定,眼神颇有深意的看向殿上高高立着的皇上,噗通一声跪下,“罪民扣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跪之后,“萧丰良”终于恢复了平静,面容也稍作安和,显然是冷静下来了。

“皇上,若不是被逼无奈,丰良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当初被人诬陷,哪知这么一离开,就是跟家人永生永世的离别,我萧府遭人构陷,沦落至此地,唯一剩下的儿郎,怎么能坐视不管?因此,丰良不远万里奔波而回,就是为了替萧府报仇的!”

“哦?依你所言,今日你入宫是专门来报仇的?可朕就不明白了,皇宫之内可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到处都是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不可轻易乱飞的,你怎么会选择这里作为下手的敌方呢?还有就是,你的背包行囊之中装着的这些东西,可否给朕解释一二?”皇上说着,大力将摆在龙案上的一个包袱丢到了殿下。

那包裹翻滚到“萧丰良”的膝盖前方,赫然是他刚刚被抓时候被上背着的那个,这里边装着的是什么,他当然最清楚了,当即脸色青紫,深深垂着头不发一言。

☆、第三零四章 顺藤掘根(下)

“萧丰良,今日你若一直不开口,朕也有让你开口的法子,不要以为你现在孤身一人可以任凭他人剐杀儿无所谓,朕的话你听清楚了,这行囊之中的东西朕已经看了一遍,这里都是朕即将对待西疆的一些军机要务,你别的东西不拿,偏偏拿了这些东西,所为何事谁都猜得出来,只是朕之前打探过你是跟着西疆的穆荣林的,可上次他从北夏回去之后便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在西疆的皇家之中地位一落千丈,因此还备受诟病,所有之前积下来的仇怨都被人单个儿抬出来找他报仇。跟在他身边你应该吃了不少苦头。若是穆荣林登基再也无望,朕倒是好奇,你这些文牒是要偷去给谁的?”

“萧丰良”双肩不住的颤抖,听着皇上说话却就是不敢抬头。

看这边没有动静,皇上边朝着殿下走来,边又继续说道,“我北夏与西疆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是难解难分的,总要有一个了结的方法,可光明正大的战争才是朕一直期盼的,像你这样偷偷摸摸,是朕一直所不齿的,你们萧府是因何没的,这点恐怕你已经很清楚了吧?萧府的男丁女眷如今落到了什么下场你也再了解不过了,今日的事情不管发生与否,抓到你都是该问斩的,朕大可以不问你任何问题,直接将你推到午门去处决,现下来问你只是多给你一个机会罢了,若是抓住了,或许你可以保住一条性命……”皇上低眉瞟了“萧丰良”一眼,唇角一勾继续补充道,“你萧丰良不怕死这点朕是知道的。毕竟是将门之后嘛,不过你可为萧府想过吗?堂堂百年大家,一朝倾倒,竟不留一后,若你父亲含冤九泉。想必这才是你父亲含冤的真正根源吧?”

刚刚还硬挺着跪直了的“萧丰良”,听了皇上最后一句话,就仿佛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骆驼一般,整个人软了下来,双手拄地,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也开始哽咽了起来,“皇上若是想让罪民开口,其实也不难,罪民有一个请求,若是皇上答应了。我便倾囊相出,绝不敢有半分保留!”

皇上紧锁的眉头有一丝的舒展,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上官罗漪,随即别过脸看向萧丰良道,“什么请求?”

“这是罪民的个人恩怨,此事若不解决,罪民永生永世都不会闭上眼,那就是……”萧丰良强撑着身体跪直了。伸直了手臂直指上官罗漪的方向,“这个人的命,我要先取了!”

“哈哈哈……萧丰良。跟朕做交易,还容不得你放肆,今日的事情你想说便罢了,若是不想说朕想查也未必查不出来,鲁阳郡主可是我北夏百姓心中的功臣,你一句话。朕就砍掉她的脑袋,你想将朕的威严置于何地啊?”

“萧丰良”苦笑。“今日若不是丰良倒霉,在这里碰到她这个贱人。还没能得手,也不会着了驸马爷的道,更不会沦落至此,若皇上不想给个说法,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廖文彦说完最后一句话,眼神一挑,邀功似的看了眼上官罗漪,上官正垂着头,对上廖文彦双眼的时候启唇一笑,这个大表哥,演技还真是一流,刚刚若是太容易就答应了皇上,势必会遭到他的怀疑,所以提出一个很难让他接受的请求才是最合理的。

更何况,这个“很难让他接受”,事实上并非如此,难说皇上心底深处对上官罗漪是没有杀心的,这样一个足智多谋的女子,进不了皇家是绝对的了,那么她将来无论进入哪个大族,都势必会成为一个大祸患,一朝若是有了不臣之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上此时此刻跟上官料想的一样,正在纠结着该不该将上官就这么顺水推舟的给处决了,可就在犹豫的瞬间,殿外头突然一个护卫打扮的人跑了过来,“启禀皇上,萧丰良的住处已经找到,就在城边的一个破房里,从房中,小的们搜到了这个……”说着,他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小木箱打了开来。

众人低头一瞧,里面赫然放着的都是书信。

“萧丰良”一见到这个木箱,脸色登时难看了下来,整个人就跪坐了下来。

上官罗恒将木箱子捧在手上,恭敬的呈给皇上看,快速看完几张信封里的信之后,皇上脸色几乎青红交加,他猛地一推,将整个木箱打翻在地,随即怒视着萧丰良道,“现下事实都呈现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原来你入宫的目的还另有他由啊!”

被皇帝叫来旁听的诸位大臣,直到这时候依旧不敢开口,皇上是甚少发怒的,尤其是今年,皇后回来之后,他每每心情都是不错,除却几次大事件,其余时间很少见到皇上绷着一张脸,可此时此刻,发怒两个字已经无法形容皇上整个人的状态了。

他显然已经怒到极点,大臣们看得出来的状况,其他人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泰和殿内一朝就这么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永久的沉寂最终被太监的尖声打破了,“皇上,宫外传出消息,四殿下已经回朝,正带着队伍走到中央大街了……”

一听到“四殿下”这三个字,皇上整个人就如同炸了毛的公鸡,眼神里几乎就要迸射出火光,可口中的话却是压抑着说出来的,“好……很好……四皇子回来了,舟车劳顿,劳苦功高的四皇子。传朕的指令,跟着四皇子荣归的士兵们可以好好安置了,至于四皇子,让他速速进宫面圣!”

太监丝毫没注意到皇帝的不对劲儿,脸上春光得意,高兴的应着就退下去了。

周遭静坐着的大臣们却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皇上,您息怒啊……”

皇帝冷冷一甩袖,声音几乎沙哑,“朕真是眼睛瞎了!居然信他是个好儿子,信他是块儿好料!朕真是眼瞎了,眼瞎了啊!”

那飘落到地上的信已经散落到了各地,有眼神儿好的大臣们已经瞧见了那些信上的内容,先不说里边写的是什么,只需看清楚那些信件的开头称呼和落款便已经猜到一二了。有些信的开头写着:四皇子殿下,结尾落款写着穆荣林,还有的写着另外其他西疆皇子的姓名。

将前后事情串联到一切,所有人都明白了。

西疆边陲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动乱,想来这也跟四皇子和那头儿的计划有关了。而一动乱,英王殿下便出兵了,更不巧的是他竟然就那么有去无回了。而紧接着四皇子便大战告杰,并迅速班师回朝,这一连串儿的功成名就哪儿就会来的这么顺利呢?看这些信件,所有的事情自然浮于纸上。

这一切都是四皇子勾结西疆人计划出来的,甚至包括英王殿下的死。

难怪皇帝会如此生气,更难怪他的脸色会如此难看了。

当下大殿之内的朝臣们,不乏夏明昭的亲信,现下他们已经如坐针毡,纷纷想找机会出去通风报信,可是机会哪儿就那么容易找?直到兴致而归的夏明昭走入泰和殿的那一刻,想要出去报信儿的大臣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萧丰良”的用处早已经尽了,所以在夏明昭还没上朝之前,“萧丰良”就被拖进了天牢。

而夏明昭进入泰和殿的时候,显然没有料到上官罗漪和上官罗恒两兄妹也在,殿内更是狼藉一片,满地飞的都是信纸和信封,他状若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命跟着进来的人将抬着进来病盖着白布的担架放下,这才双膝跪地对着皇上行着复杂的叩拜大礼。

他一身行军装束,行礼期间触碰地面发出乒乒乓乓的脆响,听在大殿之内众人的耳中格外刺耳。

跪拜结束之后,夏明昭拱手道,“父皇,儿臣带着皇兄回来了。”他说话的声音沉重又带着一丝沙哑,将体恤父亲和怜惜兄弟的感情渗透的淋漓尽致,若是没有刚刚那一出戏,恐怕皇帝会真的被夏明昭的出色演技所迷惑。可当下皇帝根本丝毫动容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夏明昭,“恩,一路上可还顺利?”

“受父皇隆恩庇佑,儿臣一切顺利。”

“好,那就好,此战告捷,免了我朝边疆多少百姓的祸患啊,昭儿这次真是做的太好了。颇有大将风范!”

夏明昭原本脸上灿烂的笑容在听到“大将风范”四个字的时候,出现了一丝裂缝,随即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认真仔细的听着皇上训话。

无论哪朝哪代,若是普通人听到“大将”“贤臣”之类的话语都会很高兴,可只有一类人,听到这些话心情会低到谷底,那就是皇子。

因为如若他父皇是这样形容他的一身才能的,那么只能说明他这个人在其父皇的眼中,压根儿不具有君王的气质。也就是说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距离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越来越近。

☆、第三零五章 有去无回

“对了,这地上的信件都是老百姓们专门为你写的,为我北夏的四皇子歌功颂德的,刚刚太监手忙脚乱不小心弄坏了,来人啊,都收拾起来,待会儿让四皇子带回去。”

皇帝这么一招呼,身边自然有太监已经上前,慌乱之中,一张纸一张纸的捡好。听了皇帝的话,夏明昭自然要听从,便跟随者太监的动作移动着目光,眼神动作间好巧不巧的看到太监手中的信件内容,那上面赫然写着的熟悉的字样儿,如针尖儿般刺痛了夏明昭的眼睛。

他下意识的直接从太监手中夺过那些信件,眨眼一扫,便已经看了个通透。

这些信件都是他平时与西疆来往的密信,每次看完他都会尽数烧掉啊,可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原封不动出现在这里?几封信甚至是散落开来的,难不成皇帝已经看过了?

一个个想法在夏明昭的心底层出不穷,几乎是瞬间,夏明昭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从进入大殿开始,皇上的眼神和语气就极为不对劲儿,必定是因此事情对他产生了想法,还是不小的想法。

在进入大殿中看到上官罗漪的瞬间,夏明昭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只是没想到,坏事儿会来得如此之快,现在这些信件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走过眼前这一关。

刚刚还一身傲气的夏明昭,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他噗通一声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父皇。请听儿臣细说……”

“昭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没有做错事情,这是要干什么?”皇上面色淡然的说着这番话,似乎压根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态度倒是让夏明昭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父皇。这些信件,儿臣是不知道的呀,必定是有人构陷于儿臣,想要借此机会诬陷儿臣!”

“哦?是这样吗?那你倒是说说,想出这种法子要对付你的人是谁呢?”

夏明昭眼神轻畔,瞟了一眼一旁静静站着的上官罗漪。随即转过眸子继续道,“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儿臣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不过此事儿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望父皇能够给儿臣一些时间。”

“哈哈!好一个给你时间!我就给你时间!给你一年。还是半年?趁这个时间,你好投到敌国西疆去,当他们的皇子,喊他们父皇是不是?”皇帝拍着龙案整个人暴跳而起,脸上的青筋立显,一直压抑着的愤怒终于发泄了出来,这声音忽然高挑,吓得周遭一众也跟着跪了下去。连上官兄妹也无幸免。跟着人潮就那么直挺挺跪了下去。

“朕管你禁足,以为你会就此思过,没想到你被放出来之后还变本加厉了起来!说!英王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夏明昭登时不发一言。颇有清者自清的架势。

“你不说,朕也查得出来,知道这些信件是从何而来吗?从你的好兄弟萧丰良处得到的,意外吧?”

夏明昭头仍然垂着,却已经深深调整了呼吸,“父皇。儿臣知道已是百口莫辩,儿臣只想说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但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好。要清白,朕给你!来人啊,脱去夏明昭的服制,押入天牢!”

“皇上,此事还未查清,现下就作出决定万万不可啊!”

“还望皇上三思啊!”

周遭素日跟着夏明昭的大臣们已经开始不要命的开口替他求情了。上官罗恒看着情况,颇有些着急,想要上前开口说话,却被上官罗漪手上轻轻的动作给拦住了。

她冲着自己兄长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巧步上前,柔声跟着那些大臣们的声潮说道,“是啊,皇上,您原本已经失去了英王殿下,现在成年的皇子之中唯独只有四殿下一人了,更何况四殿下刚刚荣归,备受百姓们的爱戴。街上都说若是没有四殿下,他们连太平的日子都过不到呢,若是当下将四殿下押入天牢,恐怕会激起民愤也未可知啊!”

上官罗漪脱口而出的话几乎让夏明昭没背过气去,这话明着看是为他求情的,实际上却满含深意。一来说英王殿下已经死了,成年的皇子之中除了夏明昭再无他人,这是在变相强调着,夏明昭就是抓住了皇上的这个弱点才对夏明远动手的,到这个时候皇上的皇位要想传下去,就只能给夏明昭,再无旁人。二来,百姓们现在拥护夏明昭的呼声这么高,怎能不让皇帝起了警惕之心?要知道皇帝可是坐在高位上久了,谁威胁到他的权威那都是很危险的,管他是儿子还是兄弟,一概不能留。

果然,上官的话刚刚脱口而出,皇帝的脸色立马变了,几乎惨白如纸,“若有谁再替这个弑兄叛国,企图谋夺皇位的罪人求情,一并关押到天牢中去!”

那些刚刚还跃跃欲试,准备找个台阶儿下的大臣们,当即都闭了嘴巴,准备好的一口的好听话也都自顾自憋了回去。

眼下时局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个四皇子殿下,错就错在功高盖主,就算他是仅仅剩下来的儿子,皇上的眼里也再容不下他了。

外头刚刚就准备冲上来的护卫们,此刻缓慢着步伐往里头蹭,夏明昭却已经释然,大大的舒了口气,给皇帝最后磕了个头,“父皇,儿臣会等到沉冤昭雪那一日的。”

皇上大袖一甩,几乎不去看夏明昭的脸,别过了头叹息着说道,“你去吧!”

夏明昭被几个护卫搀着走出了泰和殿,刚刚走出殿门口,他便狠狠甩开了护卫的手,双眼如冒着毒牙的毒蛇一般,看的周边护卫浑身发颤,“殿下,您请。”他们齐齐弓着身子,做出“请”的姿势,却再不敢动夏明昭一下。

上官看着夏明远走出泰和殿的背影,唇角慢慢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夏明昭,今日进了天牢,你再想着翻身已是不能了。以后的事情咱们走着瞧。

见这边的事情都已料定,皇上目光渐渐落在了殿下方平放着的那个担架上,担架罩着黄布,金灿灿的格外耀眼,然而其下方放着的东西却已经面目全非了,幸得当下是冬日里,尸体不容易发臭,那更是已经被烧焦了的。

皇上看了半天那担架的方向,最终叹了口气,“命内务府的人,抓紧准备英王殿下的后事。”

云锦和上官罗恒沉默的站在一旁,在皇上下了命令的同时,极有默契的看向上官罗漪,而上官却压根儿没听到一般,根本都没把注意力放到那担架上。似乎这担架上的人跟她没有关系。

直到走出大殿,上官都一眼没往担架的方向瞧过,一直到了宫门口,云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罗漪,今日的事情也算顺遂,只是当下有个问题我很想问。”

上官罗恒顿了顿,显然是想要开口阻止,可思索了良久,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

上官则微微笑着,“嫂子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送英王殿下最后一程是吗?”

云锦脸色越发难看,这事情始终是她不对,不该瞒着上官罗漪明远还活着的事实,正犹豫间,只听上官罗漪已经说道,“嫂子,罗漪向来是个心性果断,不推推怯怯的人,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过去了,那就是以前的事情了,活着的人还要往前看,还要计划着未来不是吗?”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诡异一笑,眼神极为古怪的看了眼云锦。随即别过脸继续朝前走。

云锦站在当场,几乎一个趔趄没站住,还好身边的上官罗恒及时搀住了她,才不至于当众出糗。可这一幕却深深印在了云锦的脑海里。

回到孙府简单用了晚膳之后,外头的消息接连传进来,绿萝几乎口都不停的跟上官说着京都城中的事情,“百姓们听闻四殿下被扣在天牢之中,纷纷聚到皇城门口,一*儿护卫出来阻挡,人墙都差点儿被老百姓踩破了去,京兆尹,右扶风关大人都到场了。勉强维护着宫门口的太平,还有……”

上官仿佛听戏一样的保持微笑听得津津有味儿,一旁绿萝说完,几乎急的满头是汗,“小姐,您还有心思笑呢,眼下这可怎么办啊?万一皇上顾念老百姓们的心思,将四殿下放了,咱们之前安排的事情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上官抬眸看着绿萝,随即笑容更深,低头抿了口茶这才张口道,“哦?这样吗?恐怕不会吧……”

绿萝一愣,却见自家小姐根本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了,就在这时,外头院子里丫头奔跑着的脚步声突然越来越响,紧接着就是敲门声,“小姐,七姨娘来了,说要见您。”

上官放下茶盏,理了理袖子,吩咐道,“快迎七姨娘进屋。”

绿萝见有外人进来了,也不方便露出焦急的情绪,连忙收敛心神,开始为七姨娘准备热茶。

而七姨娘面色红润,颇有人逢喜事的劲头,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第三零六章 真疯?假疯?

“看七姨娘的模样,恐怕是有什么好事儿吧?”上官迎了七姨娘坐下,直接打开话匣子说道。

七姨娘倒也不绕弯子,大大方方回应道,“托郡主的福,那个老东西从听到四皇子被关入天牢的消息就卧病在床了,刚刚还咳了一口血,大夫已经请过来了,刚刚开了药给他,还偷偷嘱咐我说,可以准备后事了。”七姨娘说着,脸上是丝毫也掩饰不住的高兴与愉悦,她一路上走过来的时候都是装着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容易进了紫琼苑的屋子,这才敢大大方方笑出声音来,也算是憋的够呛了。

上官却面色始终淡然,“孙志典是只老狐狸,或许你看着他就快要走到尽头了,实际上他不过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七姨娘一愣,下意识回到,“郡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的病或许是真的,更或许是假的装出来的,总之难说他不是在为自己找后路,毕竟朝堂之中谁人不知道他孙志典是靠着四殿下才有的今天。若是四皇子就这么倒了,他便是下一个落水狗。这个时候若不抓紧想对策,恐怕到大难临头之日就晚了。”

七姨娘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柳眉也渐渐蹙了起来,“所以,你是说?”

“不好啦,郡主,姨娘,刚刚老爷的院子里传出消息,他……他老人家似乎不太对劲儿。”丫头在门外回禀的支支吾吾,上官却似乎预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座位上起身,突然笑着对七姨娘说道。“走吧,七姨娘,有好热闹可以看。”

七姨娘似懂非懂,却也跟着上官罗漪出了紫琼苑,刚一迈出院门口。就瞧见对面一个颤颤巍巍的白色身影正朝着这边颠簸走过来,他弓着身子,看着倒是颇有些年纪了,七姨娘眯着眼睛,站到上官身侧提醒道,“郡主。是老爷。”

上官仔细眨着眼睛审视着前方走过来的人,的确很像是孙志典,只不过他大冬日里竟然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这身行头在屋子里穿着都很冷,需要钻到被窝里的。他竟然公然穿了出来。

还边往这边走,边哈哈笑着,那笑声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而孙志典身后,七八个小厮紧着跟在身边,试图为他披上大氅,却几次都被他推开了。

不多时,孙志典已经快走到上官罗漪和七姨娘的面前。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十分诡异,看到上官罗漪的时候丝毫没有往日里的那般严肃。反倒跟个孩子一般很是天真,“你……你们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好饿的,他们都不给我吃的。”

这句话一出口,站在上官罗漪身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哪里是堂堂兵部尚书能说出来的话?这不是疯话吗?上官却没有丝毫动容。站在原地很是仔细的打量着孙志典,眼神犀利而不带一丝柔情。“义父,您这是怎么了?外头天冷。穿着这点儿单衣,七姨娘,赶紧带着义父回院子去吧。”

“我不,我不要回去,你不给我好吃的,你不是好人,那你呢?你给我点儿吃的吧?我真的很饿……”孙志典调转方向改跟七姨娘说话。由于穿得太过单薄,孙志典的唇几乎已经被冻成了紫色,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眨着一双眼睛颇似一个真被饿坏了的孩童。

七姨娘被孙志典的这一幕彻底弄糊涂了,可是脑中刚刚上官罗漪说过的话一回转,她立刻有了些领悟,如果说孙志典真的在考虑为自己找后路,那么他现在必定是在装疯,否则怎么偏偏就跑到紫琼苑这里了呢?他分明就是在做戏,而且是故意做戏给上官罗漪看。

这样皇帝就会很快知道他疯了的消息,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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