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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孤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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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从英王府出门,赶着去面圣。
由于头上有伤口,所以上官不得不盯着被缠满布条的头到处走,今日是舅舅进京的日子,她是必须去见一见的,这头刚让绿萝等人找了不碰到她伤口便能带上的带有白纱的草帽,那头老夫人、二夫人连同六公主便一同来紫琼苑了。
一直坐到了午时,才离开,六公主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二夫人的面容也比之以往更加平和,一见到这场面,上官便猜到,孙尧必定已经通晓一切了。还好,还好时间让这对璧人终成眷属……
老夫人等人中午在上官的紫琼苑用了午膳,这才离开,上官又简单歇了个午眠,这才在丫头们的搀扶下悄悄出了府。孙府距离英王府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到了英王府的后门,夏明远早早便安排了人在这里候着,一见是孙府的马车,立刻便请了进去。
因着太子素日谨慎,所以原本的太子府地界并不很大,这都是为了给人以崇节俭的美名,所以将太子府改成英王府之后,原本的很多陈设夏明远几乎都没有大动,除却一些他极为不喜欢的豪奢装扮,以及他自己屋内、书房的摆设之外,其余的地方均没有动弹。
上官下了马车,一直没有摘掉头上的草帽,被人引领着朝夏明远的书房走去。负责接待的小厮极为好奇的一遍又一遍打量着身后的客人,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做出太夸张的样子,只得压抑着好奇心,边引路边借着空挡回头瞧瞧,但因为上官带着白纱,所以终究是没让人看到她的模样。
一路上亭廊雕砌,花草葱郁,行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夏明远素日吃住的主院,将上官送到书房门口,小厮轻轻敲了敲门,将上官送进去便把门随手带上了。
冬语则负责站在门口把守,以免有人趴墙根。
屋内,上官轻轻摘下头上的帽子,赫然见到右手边的太师椅上,舅舅廖挺正身着朝服坐在那里,他身旁一个青年才俊也满脸微笑的看向这边。
一见上官进来,廖挺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鲁阳郡主……”
☆、第二五一章 留京任职
廖挺身居福林监察御史一职,按照品级,位居上官罗漪以下,按照礼制规定,本应向位级以上的行礼。
上官却是受宠若惊,连忙放下草帽,露出被布条包裹着的头,上前托住廖挺的双臂,“舅舅,真是折煞罗漪了……”边说着,边将廖挺搀扶了起来,随即她双膝跪地,“舅舅,表哥,请受外甥女罗漪一拜……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照料着哥哥,外甥女无以为报,只能如此……”
廖挺抿唇一笑,连忙如上官刚才那般将她亦搀扶了起来,“瞧瞧,家人见面却都先见了虚礼,是我开了个不好的头儿,罢了罢了,这些事情咱都不提了,快让舅舅瞧瞧,我们罗漪真是长成大姑娘了。伤口可还好?”边说着,边用手抚了抚上官的头顶,低声叹息了一句,“罗漪真是越发像你母亲了。一颦一笑都是如此,刚刚你一进来,我还以为是小妹回来了。”
昨日上官受伤的事情,夏明远一见到廖挺和廖文彦便说清楚了,虽然如此,但见到上官的模样,这父子俩还是吓了一跳,美若天仙的女子就这么被布条包的满满的,看着让人心疼。
注意到自己无意中提到了伤心事,廖挺连忙住了口,跟上官并行着坐到了一旁。
廖挺跟上官记忆中的模样丝毫没有变化,四五十岁的年纪却仍然英俊挺拔,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实际上却是个内心明净且执着的人。
“父亲,姑母一直都知道您惦念她,但是现在表妹还受着伤。提到这些伤心事不易于她康复的,亲人见面本是好事儿,咱们只说些开心的多好?”一个爽利的男子声音从廖挺的身后渐渐拔高,廖文彦说罢冲着上官调皮眨了下眼睛,“罗漪。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上官深深笑了,廖文彦,这个大表哥,样貌承袭了舅舅廖挺的所有优点,跟其有五分相似:眼睛长长的,俊逸异常。眉发皆浓,透着掩盖不住的英气,相比之下只不过更加年轻。
记忆中素日里,廖文彦跟亲友在一起的时候,一贯是风流不羁的。其实他从小的性格并非如此,而是与之相反的沉稳踏实,但偏偏几岁的时候性情活泼开朗的弟弟走散,从那以后廖文彦便性情大变,更像是一人“分饰两角”,跟家人一起的时候,他活泼好动,顽皮搞笑。仿佛往日的弟弟一般在父母亲面前蹦来蹦去,在外人面前却威严无比,冷心冷肺。
总观来往。很多前世未发生的事情,这一世都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比如上官罗恒没有死,比如廖文彦居然成为了密云门——北夏最大杀手盟的盟主。
要掌控旗下那么多人儿,廖文彦的能力可想而知,若是不了解的人。任凭怎样发挥想象,都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堆满一脸灿烂微笑的青年男子竟然是个杀手盟的掌门人。
这样一想。他倒是跟夏明远有些相似,该威严的时候很威严。素日里在亲近的人面前却只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夏明远一直坐在廖挺的身边,见这边亲人叙旧,也便没有插嘴,只是悄悄命人送些瓜果茶点进来。
简单的聊了小半个时辰,众人直接切入主题,上官将京中如今的形势跟廖挺和廖文彦做了详细的介绍。虽然素日里这边的计划什么都会去一封信给舅舅,但身临其境的时候,有些该做吩咐的事情还是该叮嘱的。上官絮絮叨叨的说着,廖挺和廖文彦听得极为入神。
“所以,宁国公府倒下之后,贾安侯府虽然颤颤巍巍,却也是一边独大了……”
“眼下看来是这样的。”上官应了一句。
“罗漪啊,实不相瞒,舅舅这次得到皇上的任命,说是要进京来任职,时间也不知道长短。”
“进京任职?”上官微愣,探寻性的看向一旁的廖文彦。廖文彦重重点头,“适才皇上召见父亲进宫,提到了这件事情。原来这段时间皇上派了多个人去福林调查,当得知福林百姓生活安定,逐渐富庶,这才有了想法,想着将父亲调到京都来,委以重任。”
上官眉头微微拧紧了,“京都不同福林,危机重重,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有人进来势必就要有人被赶走,舅舅突然被调过来,恐怕不会服众,不知皇上是如何计划的?”
廖挺开口道,“皇上今日并没有明说,只说先将我派到能够熟悉京都情况的职位上去,待渐渐清晰了这里的环境再做改变。”说到这儿,廖挺突然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这段时间,舅舅在福林每每收到你的来信都是心惊胆战,你也说了,京都危机重重,你一个小女子,竟然直接跟几大家族对立,虽然鲜有失手,且还有公主、太后等人庇佑,可终究是太过危险了。为你父母报仇,舅舅也该出一份力的,怎么能一直坐在福林等着看结果呢?所以,舅舅这次来京本就打算跟皇上提议让我在这里暂待一段时间,正巧,我跟皇上想到一块儿去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感情要好,相携一生,所以并没有什么外妾闯入他们的生活,所以舅舅和母亲这一辈子便也没有嫡庶之别,皆为同根,又从小长在一起,自然感情要好。所以舅舅能说出要替母亲报仇的话,上官也并不意外,只是当感受到百态凉薄之后,真真切切与家人在一起的感觉,上官是鲜有体会的,此刻她竟也抑制不住内心翻腾的热气,眼前不由模糊了。
廖文彦见状,呵呵一笑,扯开话题道,“福林呢我也玩儿的有些腻了,便在京都走动几个月吧,有多少地方是好玩儿的?表妹可不能掖着藏着!”言外之意,他也要留在这里参与上官罗漪的复仇计划了。
上官淡淡一笑,“表哥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罗漪也不便说什么,虽然密云门的虎旗、狼旗、枭旗都在京都的周边走动着,可若是被江湖的人得知密云门的老大就在京都,那事情就不妙了,所以表哥在京都的行事还是越神秘越好,免得招惹麻烦。”
廖文彦哈哈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哈哈,表妹想得周到,我照做便是,不过罗恒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书房的门慢慢被打开了,一个青衣小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被红布盖着,高高隆起,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上官淡淡瞟了那小厮一眼,深深垂下了头掩住唇边一抹浅笑。夏明远则压根儿没有瞧进来的小厮,自顾自喝着茶水。
只见小厮弓着腰将托盘呈到廖文彦面前双手奉上道,“公子,请。”
廖文彦好奇的打量着托盘,随即瞧了眼上官,又下意识看了眼夏明远,深深的笑了,“父亲,看来有人给咱们准备了大礼呢!”
廖挺皱眉,没有听懂儿子的意思,而是专注的瞅着托盘,突然那端着托盘的青衣小厮将托盘一丢,顺势抽出托盘下的一把短柄尖刀就冲着廖文彦刺来,只听嗖的一声,小厮的刀直接奔着廖文彦的胸膛刺去,廖文彦身形敏捷,一个错身,闪躲了过去,随即灵活一跃,跳到了椅子的把手上蹲着,促销一笑看着青衣小厮道,“真是够狡猾的……”
上官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水,看好戏一般的欣赏着这边的好戏,廖挺原本还着急的很,但看上官和夏明远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看向那青衣小厮,却怎么看都看不出门道。
三轮下来,青衣小厮最终败下阵来,被廖文彦双手束缚住了,只听他裂开嘴“哎呦哎呦”的叫着,声音跟刚刚进来时候说话的完全不同。
“饶命饶命,明知道是我还下这么重的狠手?!”上官罗恒凝聚着全身的内力,终于将脸变了回来,但双手仍旧被廖文彦束缚在手里,“文彦放手啊,很痛的……舅舅,救命。”
廖挺见这对兄弟没大没小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他们一到一起就是这个样子,跟个孩子一样,“好了好了,声音这么响,被外头的人听到该怎么办,文彦还不快些放手,罗恒的双臂都快被你折断了。”
“罗恒,你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罗恒终于双手被放开,松口气也松了松手腕,颇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廖文彦,“你先说说是怎么发现的吧!”
廖文彦挑眉,“发现?这个还用发现吗?刚刚你敲门,里头明明都没应声你便进来了,若真的是府上的小厮如此,明远早早便发脾气了,怎还会如此镇定?”
“所以我进来书房你便发现我不对了,可曾认出是我?”
“怀疑来着,但是没看到你脸上有覆盖人皮的痕迹,啧啧,该你回答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神经质般的两个青年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易容之术,廖文彦倒是颇感兴趣。
因着他密云门盟主的身份太过敏感,所以来京的消息被彻底封锁了,所有人都是只知道福林监察御史因为曾经借了二儿子的名号给英王殿下所以被皇上召见,却不知道同行的还有他的大儿子。
☆、第二五二章 被掳。走了
然而,看着交谈甚欢的这两位,上官心中却生出了些别的。刚刚上官罗恒进来屋子时,凭借着敏锐的嗅觉,上官一眼便似的这是自己哥哥,而夏明远呢,他必定事先知道自不必说了。可廖文彦,他竟然能够迅疾的感受到不对劲儿,对于这一点,上官倒是颇感意外,连同样坐在厅中的舅舅廖挺都没察觉出什么,大表哥却……看来这个大表哥的能力还真是不能小觑了。
亲人在一块的事情总是过得很快,无奈上官头上还有伤口,务必要先行回府了,她起身简单说了几句便要出门,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廖文彦在身后突然朗声道,“表妹,刚刚来时的路上似乎有几只尾巴一直跟着,无妨吗?”
上官脚步一顿,默默笑了,“表哥还真是机敏,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表哥了。”
廖挺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跟了上官出门,到了主院门口方叮嘱了一句,“万事要小心。”
这是真正关心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上官自然心中透彻,她抿了抿唇,重重点点头,“舅舅放心便是。”自从夏明远搬入英王府,正门便是络绎不绝,上门的人纷至沓来,能够见到英王本尊的却是没几个,上官照例从后门出来,马车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回孙府的路上,马车行走的很慢很慢,路过中央大街时,冬语警惕的握紧了腰中软剑,“主子,后面的尾巴越跟越近了。”
上官不怒反笑,“哦?冬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附近似乎有一家药店。”
冬语皱眉,当下并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后头还跟着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儿,这时候不是应该让主子安全回府才最重要吗?“是有一家药店……”
“头上换的药该多备一些才是。这样吧冬语你去买一些回来。”
冬语愕然,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不如让马夫去买,奴婢就在您身边守着。”很显然,冬语是不放心马车后头一直跟着的那些尾巴。
上官明知道这样。却只是微笑着摇头,声音柔如水般,“去吧……”
冬语耐不住主子的吩咐,最后还是下了马车,按照上官说好的药名奔进去药房买药去了。
看着管事手脚利落的将所有要求的药备齐。冬语极为着急的朝着门外一遍一遍的打量,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对马车里的主子动什么手脚。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就在冬语将碎银子丢给管事的瞬间,药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冬语二话没说,拎起一包药便飞奔了出去,却还是晚了。等她出门的时候,刚刚站在原地的主子乘坐的马车已然不在,独留下空荡荡的一些尘土。周遭很多百姓皆围了过来,看热闹,交头接耳比比皆是。
冬语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突然窜出来,直喷向身体内的四肢百骸,她猛地抓住身旁一个青壮男子问道。“刚刚停在这里的马车呢?”
“刚刚那辆马车被十来个黑衣人给劫走了!也不知道里头坐着的是哪位官家小姐,更不知道是遇到了哪位恶霸呢。真是可惜……”
“哪个方向,往哪个方向跑了?”冬语脸色越发苍白。想着自家主子被掳走,突然心中就放空了,仿佛整个人就没了主心骨一般。
青年男子这才发觉面前女子的不对劲,因为冬语抓着他的领子越发紧了,勒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来气,“那边,往那边跑了。”男子摇手一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那凶神恶煞的女子已然不见了。
可是冬语一路狂追,终究没找到任何线索,但她在街上飞奔的样子倒是被状若老百姓打扮的一些探子给瞧见了。其中一个探子快马加鞭飞奔向四皇子府。
一直守在暗处的暗卫这时候也冲出来跟冬语汇合了,但他们却说,刚刚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冬语进了药房之后他们本想着靠近马车近距离保护,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十字岔道上另一个马车横冲直撞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待马车过去的时候,面前刚刚郡主所坐的马车已经消失无踪了。
这下子可急坏了一向沉稳的冬语,找了也不知道多久,想着终究不是办法,最后还是心惊胆战的回到了英王府,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
绿萝一直守在紫琼苑的门口,估摸着小姐也快回来了,却迟迟没等到人,而是等到了一封书信,上头明白写着:绿萝亲启。一旁跟着的几个小丫头看有热闹纷纷凑了上来,绿萝却突然拉下了脸子,“小姐就快回来了,去把无力榻上的东西收整一下!”
两个小丫头见没有热闹看,均讪讪地走了,独留下绿萝一人站在紫琼苑门口。紫琼苑如今一等丫头只有绿萝和冬语两人,原本众人以为被封为鲁阳郡主之后,上官会抬几个丫头上来,可她却迟迟没有动作,冬语是每次上官出门都是要跟着的,而院子内的事情大多是由绿萝来张罗。所以小丫头们大多很是惧怕绿萝。
当下,她展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素日里跟着自家小姐,联字识字的本事自是少不得,但信一行行看下来,她面色却是难看到了几点,双手捏紧了将信纸揉成团攥在手心里,不多时,掌心已经全是冷汗。
小丫头们站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绿萝,等着她下一步差遣,绿萝却攥着纸团大跨步走了过来,“你们都暂先回房歇着吧,今夜当值的是我,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我会照料,今夜府内可能有妈妈要过来整顿,所以你们的屋子都好生收拾收拾,别被翻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咱们小姐丢人,还有,小姐头受伤了,觉又轻得很,今夜和明日没什么事儿都不要来主房门口晃悠,如果被我发现了,当心你们的小命。”
小丫头们听了个个儿面面相觑,敛声屏气不敢说什么了,在众多小姐们出闺阁之前,相比之下,紫琼苑的小丫头们过得最是舒坦的,因为上官罗漪素日向来奖罚分明,做得好的,奖赏从来不少,做的不好的,惩罚也少不了。
有之前几个出卖主子的丫头们做教训,现在的小丫头个个儿都很踏实,皆本本分分的,并且自然而然形成了办什么事情都以小姐为中心的意念,可除此之外她们最怕的还是府内的妈妈们,她们每月都会抽出一天的晚上来抽查丫头们的睡房,一旦被搜出什么,赶出府去那都是轻的处罚。
所以绿萝这么一说,小丫头们全都毫不怀疑的朝各自睡房奔去,急着收拾不该放的东西去了。
只剩下绿萝一个人站在屋檐底下幽幽叹着气:一众丫头都被支开了,暂时还不会有人发现,可这样拖终究也是拖不下去的,也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英王府不远处的一座精致小巧的别院中,穆荣林端着一盏热茶正细细的品着,嘴角洋溢着自得的笑,用如同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面前被蒙着双眼,包扎着头部的女子,“你们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可以这样对堂堂北夏鲁阳郡主呢?还不快给郡主把遮眼的东西撕下来!”
话音刚落,自有人上前按照吩咐做了。上官只觉得眼前的东西被扯开的瞬间,有一道强光突然冲入眼中,照的她不敢睁眼,慢慢的慢慢的这才微动了动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个身着华服的英俊男子,赫然是西疆二皇子穆荣林无疑。
穆荣林原本还以为会见到一张惊慌失措,恐惧莫名的脸,却不想上官被撕下遮眼的布条之后竟然莫名笑了起来,“原来是穆殿下请我来做客,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说话间,竟是满脸的不在乎。
站在穆荣林身后的几个壮汉不由都愣住了,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却能够在发觉自己被劫了后如此冷静!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同样为此感到惊叹的还有穆荣林,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看上官的眼神中带了十足的欣赏。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在西疆的时候,穆荣林身边的女子或是冲着他的名,或是冲着他的权,要想得到这些东西都要依附于他,奉承于他,有了这样的目的当然就要唯他命是从,这样一来那些女子的做事态度和反应便也就如出一辙了。而上官这样临危不惧且丝毫不把穆荣林放在眼里的态度却恰好让久居荣宠之中的穆荣林看到了一抹亮色。
穆荣林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哈哈一笑道,“看来还是我手下做事的方式有欠妥当了,只是穆某担心,真的大张旗鼓请郡主过来,郡主不会赏我这个面子呢。所以用这个办法请你过来畅谈,也是逼不得已。说起来也是无奈,宴会一见之后,穆某便对郡主念念不忘,为了圆我这个相思的情节,就只能委屈郡主在这里呆一晚上了,明日一早我便可以携着郡主去北夏皇帝那儿,郑重跟他要求将你指给我做王妃,你看这个办法如何啊?”
☆、第二五三章 强抢民女
“穆殿下还真是聪明过人,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难道你就不怕回到西疆之后被参一本,说你强抢民女吗?”
“根据我的了解,鲁阳郡主可不是民女哦,照你的说法我可是罪加一等了,可是怎么办呢?似乎整个北夏除了那个自作多情的大皇子夏明远,没有人敢娶你的样子,我今日的做法不过是想给鲁阳郡主多一个选择而已。”
“哦?是吗?”上官幽冷的眸子迸发着寒光,嘴角含着一抹轻笑,那笑容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似嘲讽似不屑,“穆殿下,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必明人说着暗语呢,不管你这次来北夏是带着什么目的,带走我总归是个变数,你本该迎娶的该是皇族的女儿才是,我不过是个旁系的假郡主,娶个冒名顶替的假货回去,你就不怕被皇族中的兄弟们以及依附你的大臣们耻笑吗?”
穆荣林挑眉,看向上官的眼神中欣赏的意味更浓:看来我穆荣林的确没有看错人,这个小丫头,政治敏感非凡的强,她不曾踏足过西疆,又是久居深闺,居然对西疆的政。局如此了解,竟还能将西疆所有皇子之间的微妙关系推敲的如此恰当。
穆荣林那些个所谓兄弟,早先他不出头的时候,个个儿欺凌弱小,没有对他下杀手那是因为觉得他渺小的根本不值一提,却没想到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节节攀升,有不可挽回之势,待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然来不及了。现在,他们深知自己的能力无法与穆荣林抗衡,就只会挑拨一些有的没的,煽动朝臣搅乱是非。终究是些口舌之争,在穆荣林的眼中毫无意义。
如果这次穆荣林真的将上官罗漪带回西疆了。那么那些人绝对会抓住把柄不放,将上官罗漪在北夏的底子全部翻出来,一点儿不漏的抖搂出去,让整个西疆的百姓知道穆荣林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子回去。
虽然如此,可穆荣林丝毫不畏惧,他深知上官罗漪的能力。一个没落家族的遗孤,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皇族的宠爱,一路攀升到郡主的位置,有封地有钱财;还能将夏明远那么一个颓废不堪的废物扶上如今回归皇子位置的地步,这女子堪称世间罕有。若就这么错过了,那才是穆荣林最大的憾事,相比之这些,被人嚼舌根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儿了。
这样想着,穆荣林重又细细打量了一圈儿上官,越看越觉得不可错过,“郡主说的哪里话,可以抱得美人归。那些闲言碎语我还在乎它做什么?”
“穆殿下,你若是如此说,那么上官倒是有些怀疑了。素来听闻西疆国土富饶,民风淳朴,国泰民安,唯一不祥和的便是几位皇子素日的争斗,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最终脱颖而出的回事原本怯懦的二皇子穆荣林,这一点上官倒是并不好奇。您只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此次来到北夏原本找到一个有母族背景的皇室公主。不论旁支还是正支,都会对你在西疆的平稳起到很大作用。你却偏偏不那样做,而是选了我这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光杆儿郡主,难不成穆殿下身边缺少一个军师吗?那上官就要猜想了,难不成现在穆殿下在西疆朝中的地位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稳固?”
穆荣林一愣,偶尔仿佛有一阵凉风扫过,上官的话字字敲人头顶,没错,他此次过来北夏是可以找个母族势众的公主娶回去,可这样又如何呢?天高地远的,西疆和北夏有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他有朝一日,坐上皇位之前,那些哥弟们真的集结到一起反叛他,这头也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啊,相比之下还不如招一个谋略过人的女子陪在身侧。
在那群狼子野心还没有集结到一起之前,就想办法一个一个除掉。这些事情穆荣林不是不可以做,只是他素日所用的方法都太过寻常,很容易被皇上看出端倪,可若换做是上官来计划,效果必然会不同。
穆荣林原本是这样想着的,却不想太着急将抱得智囊归,却忽略了,自己越是这样着急,越是暴露了他现在的形势——虽然前途一片大好,但是那些兄弟们一日不除掉,他便一日不会踏实的坐上皇位。
很显然,他的这点儿想法已经在上官的面前显露无疑了,穆荣林哈哈一笑,再次看向上官罗漪的时候已经不是看一个聪明的小姑娘的眼神了,“郡主,你若是再说下去,只会更加坚定我带走你的想法,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越是优秀,我越是会义无反顾的带你回去西疆,横你也是走,竖也是要走,何必呢?”
说着,穆荣林招了招手,守在门边的一个黑衣护卫快步走了过来。
“让你找的大夫找来了吗?”
“殿下,已经找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恩,让他进来吧,给郡主包扎,明日上泰和殿可不能这副模样,还有让外头那几个丫头带着郡主去沐浴,换身衣服,也好在明早光鲜亮丽的跟我入宫。”说罢,穆荣林得意的一甩袖子,起身走出了屋子。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上官垂下头默不出声的笑了:穆荣林任你现在在我面前装得如何温文尔雅,都磨灭不了你残暴的本性,你那杀人不眨眼的本性我可是记得牢牢的……若这次再跟你去西疆,那我重活一次还有什么意义?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
穆荣林安排事情还是很周到的,这边刚刚将上官罗漪劫走,另一头便开始让人散播消息,“鲁阳郡主中央大街上被人掳走”的传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在宫里传扬开来了。
皇上正扶案批阅奏章,听了康路的回禀,不由眉头一皱,不知怎么的,听到鲁阳郡主这四个字的瞬间,他脑海里便浮现出那日和硕殿,夏明远抱着上官罗漪时候的面容。
虽说相离这么多年,但“知子莫若父”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那日看了夏明远那担忧至极的神情之后,皇上就意识到:自己如今最宝贝的儿子怕是已经泥足深陷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感情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个人若是生在皇家,那么感情便是最大的羁绊,尤其是即将登上皇位的人,想到夏明远心底将来会深深住着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皇上便开始担忧,北夏未来的君王当是能掌控天下的,而掌控天下的人,最怕的就是心有羁绊……然而,很明显,上官罗漪已然成为夏明远前进的羁绊了。
上官罗漪,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想到这儿,皇上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踟蹰了半天反问道,“消息可确实?”
“这个,奴才现下不知,只是听闻英王殿下正在满京都的四处寻找,想来消息不会有假。”
“堂堂一个郡主,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掳走呢?当我京都地界是什么地方了?谁敢有如此大的胆子!”虽然面上满是怒容,但皇上此刻心底却有着难以抑制的狂喜,若上官罗漪就这么在京都地界消失了,那倒也好,省的他亲自动手了。虽然是为了他皇儿好,但亲手除掉皇儿心爱的人,还是会招来他的痛恨,与其逼不得已亲自动手,不如趁此机会借他人之手。
“皇上,京都地界谁人看到如今的鲁阳郡主不是敬畏三分?若说是哪家好女颜的公子劫走了郡主,奴才是不信的,放眼来看,只怕只有那初到京都却又胆大妄为的人才做的出来!”康路的这话说的已经极为明白了。初到京都,而又胆大妄为,便就是指穆荣林。
皇上脑中灵光一闪,当即有了想法,大手一挥吩咐道,“传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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