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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孤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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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抬眸,扫了一眼六公主身边的丫头,“待会儿记得,六公主的马车上要多备一些软枕,旅途最怕颠簸,若是路上有个不舒服或是怎么的务必急时回报!”
丫头不敢怠慢,连忙应声。
不知不觉间,六公主和孙尧成婚已有一段日子了,似乎连孙尧自己都没发觉,他生活的重心已然在转移,六公主天真善良,虽然出自皇族,却有着出淤泥而自清的干净,想问题都是很简单的,当然这些跟她多年被皇上的保护是脱不开干系的,也幸亏如此,六公主才没有察觉到孙尧曾几何时对上官的特殊情感。
之所以说“曾几何时”,是因为现在孙尧的心底已然被六公主占据了大半,日久生情便是如此,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慢慢的习惯对方的存在,将对方的陪伴视作为想当然,日复一日,人和心都会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着变化。当然,这一点连孙尧自己恐怕都还没意识到,倒是被细心的上官发觉了。
夏明远很早便过来了,他没有独自坐马车如同,而是让车夫将车子停在了孙府门口,专门过来跟孙府的家眷们一同前往。果真如所料,官道上拥挤的很,每每宫中有如此大型盛会,官道上都是如此模样。
上官轻轻掀开车帘,瞟了一眼窗外,时值仲夏,道边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吹过,犹自发出树叶摩擦的沙沙声,让人陶醉。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声响,一辆无比豪奢的马车从上官所乘坐的马车旁缓缓驶过,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风吹过那辆马车的黑色镶金丝窗帘,随着帘子的摆动,露出一张极为精致的男子侧脸,他端然坐在马车里,嘴角上扬,弧度自然却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上官瞳孔微缩,握着帘子的手就是一紧。待再想细细看清楚时,那马车却已经快速超过去了。
放下帘子的瞬间,上官整个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身旁上官罗恒和夏明远都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官罗恒开口道,“罗漪,怎么了?”
上官罗漪定了定神,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面色已经淡然如水,“刚刚过去一辆马车,带着风沙刮过了我的眼睛,不太舒服罢了。”
夏明远凝眉,伸手盖在了上官手背之上,一股凉意让他一震,“怎么这么凉?刚刚到底怎么了?”心中却是越发混乱,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
昨夜,惠仁皇后很晚了还召见夏明远入宫,竟毫不沾边际的提出要给他指一门婚事,夏明远当场便白了脸色,平生第一次回驳了惠仁,更是以生命相要挟,说出:“若非上官罗漪,他会终生不娶,甚至自断性命”之言。
回到府中,夏明远一夜未眠,更是越发弄不明白,为什么惠仁会那般不喜欢上官,可终究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
上官抬眸,对上夏明远的双眼,从他乌黑的瞳仁里看到了她自己的倒影,松了口气,紧接着患上一张笑脸,“没什么,许是我看错了。”
☆、第二四五章 宫中盛会
细数起来,北夏的皇宫之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大型的盛会了,这次借着惠仁皇后复后位以及夏明远回归的契机,倒是有了个由头举办盛会。
虽说惠仁皇后的复位诏书曾经被诸多大臣怀疑,一些“冷宫中走出来的人会影响一国之运”“废后再次复位史上并无此举”等诸多反对之言铺天盖地,但仍旧无法阻挠皇上一颗赤诚而执着的心。
有些事情,外人恐怕难以理解,多年前,皇上和皇后曾经恩爱有加,但被韩贵妃一个“鬼母”之说,便让皇上对惠仁的想法发生了陡然巨变,而多年后呢,历史重演,惠仁翻盘,将韩府整府都送进了十八层地狱。
夹在其中间的皇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于他而言,只不过身边陪伴的人换了而已,表面上的确如此,但实际上呢?惠仁每每侍寝过后,看着沉睡中皇上时那冰冷的眼神并无人知晓,她究竟在谋划着什么打算做什么也是无人知晓。
宫门口,刚刚还拥挤在官道上的所有马车已然排成排停在这里,上官被夏明远拉着走下马车顿时成为了周遭大户小姐们议论的对象。
刚一迈下马车,上官便犹自将手抽了出来,微笑着对夏明远的道,“英王殿下,虽说我并不甚在乎周遭人看我时候的眼神,不过为防止一会儿给宴会造成影响,你还是距离我院一些为好。”这听起来虽然是玩笑之言,实际上上官却在提醒夏明远,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还是不要太过随便了。
上官罗恒早已经换了一副容貌跟在夏明远身后。今日入宫他不能以自己的容貌出现,只能暂时伪装成夏明远身边的富贵公子,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云锦一面。
在惠仁复位之前,云锦还可以自由出入宫廷,可自从惠仁入住坤怡宫。云锦身边的管事嬷嬷便将她看得牢牢地。好容易找到今日这个宴会的机会,定要让云锦跟上官罗恒见上一面才是。然像今日这种盛大的宴会,京都众多公子都会前往,人多时候谁会注意哪个人是谁家的,上官罗恒只要跟在夏明远身侧秉持着换脸之后的微笑就可以了。
不远处,夏明远差不多相同时间。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萧海含跟在后面,被丫头掀开马车帘子,缓缓走了出来,却在伸出手的瞬间。动作僵在原地,因为原本该表现恩爱,而在这时候回身对着萧海含伸手的夏明昭却已然转身看向别处,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
最后还好马车下站着的丫头反应快,伸出手接住了萧海含那飘在半空的柔指,“四皇妃,您当心脚下。”
萧海含心中虽然苦涩,面上却仍旧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可这份微笑却在双足站落地面。抬头顺着夏明昭视线而看到上官罗漪的时候,如玻璃般哐啷碎裂。
从进入四皇子府那日开始,萧海含就很明确一个事实。她的夫君,她的殿下表哥,内心里是有其他女人的,而这个女人,正是害得他们萧府无一宁日的上官罗漪,即便如此。她却不能为萧府报仇,因为夏明昭始终拦在她面前。是的。他口口声声说上官罗漪必须由他来处置,别人无权利对付。但却看不到他有什么动作啊,不过就是站在远处,看着上官跟她心爱的人你侬我侬而心伤罢了。
从这点来看,萧海含倒是有些瞧不起夏明昭,为何?至少萧海含在面对不爱自己的人的时候还是主动尝试过的,可夏明昭却一直都在拧着走。七夕节的次日,一大早夏明昭用了早膳后突然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发了一大通的脾气,一些书卷画轴全部被推到了地上,散落狼藉。
后萧海含打听了才知道,原是夏明昭听了属下的回禀:七夕当晚,夏明远公然在中央大街上跟全城的人宣告,上官罗漪是她的未婚妻。
那一整日,夏明昭都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没有动静,直到傍晚的时候才从书房中出来,府中却有突然来了一位什么贵客,那人来的时候是被多名侍卫护送过来的,一直跟夏明昭在书房中谈事,萧海含未曾谋面,只是听丫头们嚼舌头说道过,是个清俊的男子。
当下,萧海含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试图想将夏明昭的想法串到一起,但终究是一无所获。
直至上官罗漪和夏明远等人消失在进宫的通道尽头时,夏明昭这才回过头来,却见萧海含仍旧站在马车旁边,怔愣的瞧着她。对上萧海含双眼的时候,夏明昭表情没有一丝的不自然,“走吧,宴会的时辰快到了。”
一时间,萧海含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她竟在夏明昭的嘴角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难不成他已然有计划了?
边琢磨着,边随着夏明昭朝里侧走去。
宫中,凡是盛大宴会,大多会选在和硕殿,上次六公主康复的宴会也是如此。
和硕殿地处泰和殿以西,建筑高度相较之泰和殿要矮一些。按照北夏正尊则高的建筑风格,泰和殿才是最高的建筑。
但即便如此,和硕殿上殿之前仍旧要走一百多级台阶,这可苦了一众大家小姐们。
为了今日能够在宴会上出彩,大多女眷都打扮的极为艳丽,珠翠满头不说,服饰也是极尽奢华,可“中看不中用”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穿着笨拙的华服自然行走不是很方便,所以上官和夏明远上殿的一路上都能瞧见旁边走一走听一听,喘一喘歇一歇的人儿。
着实是可叹又可笑。上官虽说是郡主,有着该有的服饰要求,但她还是在能简单装饰的基础上做了最简便的穿戴,即便如此仍然掩盖不住她美人的模子,甚至在众多艳丽花朵之中,她被托显得更加清丽脱俗。
云锦公主距离很远便从人群中将上官和夏明远挑出来了,欢欣雀跃之余,更是着意打量了他们身后的几个人,一眼便瞧见了换脸之后的上官罗恒。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形病没有变化,起变化的只有脸庞,那熟悉的走路姿势,那专注的眼神却是不会变的。
走到近前的时候,因着周边有他人在场,所以夏明远还是例行规矩,给云锦公主做了介绍,公主微笑着点了点头,四人便没再说什么,并肩走入了和硕殿。
和硕殿内满是金黄,地面上铺就着绘有八宝云纹和多色祥云图案的盘金丝毯,毯面柔软,却又不滑,走上去软软的,发出有些发钝的噹噹声。殿蓬悬挂着八角宫灯,一股股幽香从宫灯中飘散而出,上官一闻便明白了,灯中所用的蜡烛定是混了香料的,闻起来怡人,最是适合宴会所用。
地毯两侧如同以往样子,摆设了两排小桌和蒲团,供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团座赏宴。周遭宫女太监们还在忙碌着奔波,手中拖着托盘迈着极细碎的小步子躬身穿梭于和硕殿的每一个角落。
今日座位的安排与以往有所不同,这是夏明远极力跟皇上举荐才争取来的,便是将整个大殿的作为分为三个等级,不用非要按照位分来分谁在先谁在后,而是大体上分成三个等级部分,大家只要区分出各自应该在哪个区域便可,至于单个区域内想要相邻就坐的,那么随之便可。
如此,灵活性大大增强,宾客们也便不再如以往那般拘束了,家人们男宾女眷可以坐在同侧,坐下后相谈甚欢,宴会上的气氛立时便热闹了起来。当然夏明远之所以这样举荐好法子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能够让云锦和上官罗恒能够坐得相近一些。
由此,奇怪的座位排序便形成了,夏明远原应是距离殿上头皇上的位置最近的,可他却没有坐左侧一排的首位,而是空出两个位置将首位让给了后进来的夏明昭。
让上官坐到了萧海含的身边,他云锦坐于上官身边,他挨着云锦,而他另一边坐着上官罗恒。
虽然如此这般就让上官跟夏明昭的距离相近了,但无可奈何,为了云锦和上官罗恒。上官罗漪和夏明远也是拼了。
虽然上官罗恒很不想引起众人的注意,但坐在英王殿下身侧,他还是略显眼了些,很多大家小姐都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英王殿下身侧的男子,却没有人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一阵喧闹过后,康路公公一声“皇上驾到”让整个和硕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上和惠仁皇后相携着从大殿后头缓缓而来,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中只听得二人身着的华服在行走间窸窸窣窣相互擦碰的声响。两人的动作不由成了殿下众人眼中的亮点,要知道多年前皇上和惠仁皇后恩爱有加的传言也曾在京都中被广为传唱的,甚至在韩氏荣登后位之后,很多人还偷偷的拿出来作对比。
而眼前这种两人相携着出现的场面,在韩氏的身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可见皇上心底对待韩氏和惠仁两人本就是不同的。
待皇上和惠仁皇后坐稳了,殿下诸多宾客方起身走出座位,跪拜在中央的盘金丝毯上,行叩拜大礼,同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喊声在整个和硕殿之内游来荡去好几圈儿,这才渐渐消散。
皇上龙袖一挥,朗声道,“众卿家和各位家眷平身。”
☆、第二四六章 空中仙子
待众人应允着,回到各自的座位这才悄无声息的抬头看向殿上头的人儿。
惠仁皇后脸上秉着端淑的笑容,双手轻缓相交叠置于小腹前,一身华贵的金色广绣朝服,上绘有娇艳的牡丹和飞舞相会的凤凰,胸前挂着由翡翠、珊瑚、象牙等磨制的精致朝珠,看起来晶莹剔透,分外耀眼。凤冠高高束在头顶,更显得惠仁整个人端庄得宜。
在此之前,朝中许多官员就听说过宫中传出来的谣言,皆称惠仁皇后在冷宫中待的着十数年,就跟没待过一样,模样几乎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般年轻貌美,几乎跟云锦公主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形同姐妹。
传言终归是传言,今日大家能有幸得见,还不多偷偷看几眼?北夏朝规矩严格,若是此刻殿下的人,好奇般大摇大摆盯着惠仁看,那是极不尊重的表现。所以,大家只能悄无声息的用斜眼瞥着来瞧,距离近一些的当然就占了上风。
偷瞄了之后,众人皆心下暗惊,果然是惊如天人,简直美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说惠仁的美貌太过让人胆寒,只是她十多年容貌不变这一点让人着实不敢接受。
皇上简单寒暄几句,宴会便开始了,宫女太监们忙碌着将一盘盘菜品按次序端上来,由于这次宴会上座次的安排,相邻座位皆是互相熟悉的,所以宴会的气氛很快便热起来了,殿下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殿上头皇上皇后。连同其他贵妃妃子亦相敬相扶,场景其乐融融。
眼下,上官拿起筷子,轻轻递出去,刚碰到面前的一盘孜然羊肉上。便看到另一边,同时伸出来并跟上官同时到达那块羊肉的筷子亦竖在前方。
上官动作一顿,微笑着将筷子转移到了另一块羊肉上,对着身旁的萧海含微笑点了点头。
萧海含轻蔑一笑,将刚刚上官夹而未果的那块羊肉拈回来放到了自己的碗里,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良久。突然感觉勃颈处冷飕飕的,偏过头一看,夏明昭正眼神怪异的瞅着她,萧海含偏眸一笑,顺手拈起一块儿素日里夏明昭最是喜欢吃的翡翠琉璃果到他的碗中。夏明昭略一点头表示心领了。萧海含满意的回过身继续用着自己面前的宫廷宴,可下一瞬却分明注意到身边的夫君,已然将她刚刚夹过去的琉璃果从拈了出去,缓缓放到了一旁盛放垃圾残渣的盘子中。
还好他们所坐的位置是首位,夏明昭的那一侧没有人了,否则这尴尬的一面若是被人看到,萧海含真真就要钻地缝了。她深深舒了口气,埋下头去。食欲全无。
上官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身边这对夫妇之间的异常,只是微不可查的笑笑。萧海含,用尽心机挤进了四皇子府。表面上看起来她风光满面,实际上却丝毫不受夏明昭待见,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不是一尺两尺的问题了。夫妻间最怕的就是这个。
上官状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跟身边的云锦公主聊天儿,还时不时将话题转移到夏明远身侧的上官罗恒身上,让罗恒跟云锦有机会可以说上几句。
宴席进行中间。云锦突然起身,微笑着对殿下头众位宾客和殿上的皇上等人说道。“父皇,锦儿不才。专门挑选舞姬为此次宴会编排了一曲舞蹈,希望各位会喜欢。”
皇上闻言,眼眉一挑,兴奋的哈哈一笑道,“嗯,还是我们锦儿想的最是周到了,快快把人都交上来吧,父皇倒是想瞧瞧,锦儿训练出来的会是怎样的舞曲……”
对面,诸多侯门公子看到云锦眼神几乎都看直了,素日里公主露面的机会甚少,大多也是露个面就很快离场了,像今日这般不仅坐了这么久还跟鲁阳郡主一同的场面,简直就是少见到不能再少了,鲁阳郡主长相虽美,但七夕夜中央大街的事情,众人皆有耳闻,英王殿下的女人谁还敢觊觎,举望整个大北夏,唯一一个身份高贵,又是剩女的美丽女子便就是云锦了,借着今日这个公开的场合,若是能够得到云锦公主的芳心,那么成为驸马将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
众多王孙公子都想到了这一点,乍听到云锦说舞蹈是她编排的,大家纷纷开口称赞,还没等看到舞蹈就已经大加赞扬了起来。
而往日里,这些公子哥儿多游手好闲,读的古书甚少,到这种用得上文采的时候,他们嘴里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夸赞人的话,再没有其他,更显得词穷的很了。
“公主堪称北夏第一才女啊……”
“是呢,会舞不是最高的境界,编排舞蹈才是最高的境界嘛,”
“对啊对啊,云锦公主,当真难得……”
云锦明明感受到对面那么多不老实的公子哥儿的暗潮汹涌了,却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礼貌性一笑,低头的瞬间,眼神微乎其微的跟坐在一旁的上官罗恒交汇了一下,随即抬头,轻轻摆了摆手,“让她们都上来吧。”
一声令下,殿外头自然有人将早早等候着的舞姬们送上来,一时间乐声响起,整个大殿弥漫在一股悠扬的曲调之中。
只见十名身材苗条的舞者,身着同样的粉白色相间的舞裙,长袖飘飞,交叠在空中,映出一道道如云彩般靓丽的风景。为首的那位舞者,身着绿白色相简舞裙,在十名舞者之中长相算是最出挑的,作为领舞,她自然是整个队形中的佼佼者。
彩袖飘飞,裙裾飞扬,随着乐声的跌宕起伏,舞者们的脚步也亦快亦慢的奔走开来了。云袖舞一向在北夏朝是最受推崇的,凡宴会者,都会有云袖舞的影子,然看的多了,视觉疲倦终归会有的,原本大家以为公主编排的舞蹈会有什么心意,却不想依旧是云袖舞罢了。
大家面上虽装作惊喜状,内心却没什么观赏的兴致。上官见此状,深深的笑了,这些人啊,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公主只是编排了一曲云袖舞,哪还用如此发费周章放在如此正规的宴会上?既然安排了,就必定不会丢了皇上的脸才是。
她微笑着短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一颦一笑的动作,皆收在了夏明昭的眼里,看着上官扬起的嘴角,夏明昭不自觉得便被吸引了。
夏明远从始至终都在注意夏明昭这边的方向,他总觉得今日不会这么顺利简单的过去,老四必定会挑事儿,当下注意到夏明昭用如此露骨的眼神盯着上官看,夏明远心下便突然觉得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他故意伸手将上官手中的酒杯拿过来,斟满了又握着她的手将酒杯放回到她手中,继而跟他的杯子相碰触,甜蜜的饮下。
这小而又小的细节,看在夏明昭的眼中却格外刺眼,他下意识的扭过了头,不去看这边的碍眼事情。夏明远得意的下巴一仰,继续欣赏歌舞。
果然不出上官所料,正在所有人都兴致缺缺的时候,殿内十多名舞者突然腾空都飞了起来,伴随着乐声,仍旧在起舞,众人还都在纳闷,突然撞见这奇异景观,纷纷张大了嘴仰头观望,却见和硕殿的顶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上了十数个绳子,女子们紧握着粗壮的绳子,伴随着乐声,继续甩袖,与一般的云袖舞不同,飘在空中的裙摆和水袖格外有感觉,如同仙子降临一般的美。
陡然间,乐曲声音加快,舞者们嗖嗖嗖的开始轮换着绳子,按照次序依次朝前舞动,排在圆圈第二位的朝前飞动一下抓住第一位的绳子,而第一位的已经抓到了第末位的绳子,以此类推,让人看了不由惊叹。
殿下头的人们需仰头观看,累的脖子痛,而殿上方的皇上等人却只需平视即可,当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舞蹈,皇上都不由伸出手鼓起了掌,一曲末,舞者们皆从绳子上退了下来,屈膝跪拜,默不作声。
云锦则从座位队列中走出,跪在舞者们前方,对皇上道,“儿臣祝父皇和母后永享安康,祝我大北夏永世太平,盛世万年!”
皇上乐不思蜀,连连称好,从座位上起身,举起酒杯。地位最尊贵的都站起来了,殿下方坐着的诸多宾客们也赶紧起来,端起酒杯,随着皇上的节奏,共贺共饮……
再坐下后,皆叹公主所编排的舞蹈之奇妙,着实让人惊叹。
皇上大手一挥,赏了云锦许多东西,云锦只是微笑着应了,轻移莲步走回自己的位置。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就在这时,殿下方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绕过众人走到了康路身边,悄声跟他说了几句话,康路脸色微变,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到皇帝身侧回禀了,皇帝听了,先是皱眉,后突然间大笑起来,“既然有贵客到,那自然要请上来才是,赶紧为贵客腾出来一个位置,就……放到昭儿身侧的这个位置吧。”
☆、第二四七章 贵客到访
听闻有贵客到来,殿下方一片哗然,众多惊叹声中,上官悄无声息的将视线别到了不远处的夏明昭身上,果见他端起杯子的手握紧了,凑到嘴边掩住了唇畔不易察觉的讽笑。
果然有蹊跷。上官心中暗叹,目光亦随着所有人看向了和硕殿的殿外。
大殿门一直是敞开着的,外头的日光不热不烫,刚刚好照射进来,起了暖意。在阳光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众多太监的护送下朝里头走来,在看到那人行走姿势的瞬间,夏明远肩膀就是一抖。
上官用手肘捅了捅云锦,想要提醒她注意夏明远的举动,但许多话在当下安静的环境中又是无法嘱咐的,所有人的细微动作,在整个大殿之中都是有机可查的。
那个人影远远走来,身形晃动着,清风拂过,飘起他垂着的长衫。
直至他一只脚迈入大殿,上官罗漪等人算是真真切切看到此人的模样了,跟上官事先料想的没错,果然是他……
夏明远原本手中还端着酒杯,在看到穆荣林那张俊俏的脸的瞬间,酒杯便是一倾斜。穆荣林那一张微笑的脸,看在别人眼里是清俊,看在夏明远的眼里却是阴森的,因为穆荣林跟夏明远儿时天牢的黑暗生活是紧密相连的,那时候穆荣林还是个不出挑的皇子,他每每在外受到不平等待遇,都会冲进天牢拿夏明远出气。
直到他羽翼丰。满,要风得风的时候,还仍旧不肯放过夏明远。如地狱般折磨着他。
心头波动荡漾,还好夏明远反应机敏。很快便接住了倾斜的酒杯,但仍旧难掩波动,皱着眉头追随着穆荣林的身影,下意识的跟上官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的不妙。
穆荣林一路上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直到行至殿下方,方深处右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单膝跪下,行了他们西疆最是庄重的大礼给皇上道,“尊敬的皇上。西疆二皇子穆荣林特奉皇上圣旨,今日有幸代西疆万民的祝福过来拜见,带了些薄礼,还望笑纳。”
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惠仁高坐在后位上。见到穆荣林,脸上却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是淡淡的。仿佛她早有所料一般。
众人惊叹这位西疆二皇子不同于北夏男子的俊朗之余,却也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穆荣林的身形比之北夏同龄的男子要高大许多,也挺拔许多,许是在更加粗犷的西疆待得救了吧,他脸色比之这边的人要暗一些。是典型的古铜色。一双眼睛坚毅有神,黑眼仁很大,一双剑眉很浓很密。唇不薄不厚,无官凑到一起,只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刚刚好”。
西疆虽然民风豪爽,但服饰却跟北夏无异,大多是北夏这边流通过去的。他们平日里打猎的时候会穿着自己国的服饰,而常日里就会换上更加美观的北夏服饰。
皇上眯着眼睛。着意打量了一圈儿穆荣林,他身形健硕。样貌儒雅,但不知怎得,皇上总觉得这个西疆二皇子的眼神有时候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寒冷,并且,皇上愈看愈加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但这想法只不过是一瞬间,下一秒钟,皇上便乐呵呵的招了招手,“二皇子来我北夏是我们的荣幸才是,今日恰逢我们宫中宴会,二皇子不要拘束,自便即可。”
很多年前,西疆和北夏的边境常年是畅通的,商务来往密切,互通有无,比之于其他邻国的关系,这两国还算是融洽,虽说边境不无争端,但大体上两国之间还是友好的,所以像这样互派使臣相访也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但自从夏明远幼时被送去西疆便再无音讯之后,两国之间的关系便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丝的裂缝,边境的通关也变得没有以前那般自由了,一点点约束渐繁杂,到现在,基本上一年的时间里,只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相互开放着。
所以,今日穆荣林的到来着实让皇上以及众多大臣狐疑。作为邻国,西疆的情况大家多少还是了解的,虽说西疆的皇帝穆天盛有五个成年的儿子,并且各个骁勇善战,但是最受穆天盛宠爱的还是穆荣林,他打小就在穆天盛身边长大,却一直不声不响的,表现着他的才能和孝顺,不跟其他皇子起龃龉,所有的兄弟对他都还算过得去。
除却穆荣林,其他皇子则是争锋的争锋,好强的好强,频频在穆天盛的面前不顾兄弟情义大打出手。无疑给了穆荣林可趁之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穆天盛对其他四个儿子越发失望,就在这个时候,渐渐长大的穆荣林韬光养晦过程基本已经完成,暗中培植的党羽也羽翼渐丰,他方显露出满身的闪光点。
然而此时此刻,其他皇子想要连手打击他却已然晚了,就算是安排的暗杀成功伤到了穆荣林几根汗毛,但仍旧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皇上得知之后每次都是龙颜大怒,并且不容他们分辨,反而会更加厌恶他们。看着穆荣林蒸蒸日上,那些皇子只能吃哑巴亏,但却为时已晚。
所以说,这个所谓的西疆二皇子,实则已经被内定为西疆的太子,即皇帝的继承人了。而这个时候,他却独自来到了这里,不知道是出于何意?众人纷纷猜测穆荣林来到这里的目的,目送着他在夏明昭上方多加出来的位置处坐下。
穆荣林眼神恭敬的跟身旁夏明昭打了个照面,双方都露出很是官方的微笑,上官冷眼瞧着,不由心中暗道:早就相识的两人,却在这里演戏装作不识得,当真可笑。
穆荣林一落座,身后自有宫女和太监将宴会的食物一样样端到他的面前。皇上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眼神灵敏的瞧了夏明远一眼,却见他状若无事的跟身旁云锦正在寒暄,脸上还挂着灿然的微笑,倏地皇帝的心这才稍安。刚刚一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就这么突兀的把二皇子放进来了,竟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最疼爱的二皇子曾经在西疆受过苦的。
也不知道他在西疆苦熬的那几年,跟这位二皇子有没有交集。
既然是来宾,那么挨着最近的人自然要负责待客了,夏明昭举起酒杯状若跟穆荣林很是生疏的样子敬了杯酒,简单言谈着。
穆荣林的目光却从夏明昭身上飘过,遥遥的看向他一旁那一道别不开目光的风景。
坐在四皇子妃身侧,一个女子的侧影深深的沾满了穆荣林的视野,从小到大,在西疆皇族中长大的穆荣林,一心奋斗于他觊觎很久的那个皇位上,却也在对女子的感觉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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