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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孤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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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罗漪正好用完了,便先回院子了,正好也可以跟管家商讨商讨修补院落的事情。”
老夫人点了点头,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走动走动,别整日里围着我这个老太太转,今日的请安便免了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在院子里好好歇息,或者就出去走走。”
上官轻轻笑着,深深一礼,“是,老夫人。那罗漪就先回去了义父。”
“恩……”孙志典眼眉都没抬一下,继续装模作样的夹着面前的菜,待上官走远了,他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已然涨得通红。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变故呢?昨夜明明就听到有剑刃刺穿皮肉的声音啊,不对……没有喊叫声,没有女子的喊叫声啊,难不成?派进去的那数十名暗卫都葬身紫琼苑了?
孙志典越想越不对劲,可大白日的他又不能无缘无故去紫琼苑,总该找个借口才是吧?该不能说他是为了监督修补院墙才去看看的吧?这情理皆不通啊,抱着纠结的心态,又过了一个时辰。
管家匆忙从紫琼苑奔回孙志典的书房,刚一进门便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孙志典皱眉,心知着急发火也是没用,连忙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管家倒在地上,索性就没起身,当下跪直了道,“老爷,老奴有几件事情要跟您禀报,首先紫琼苑那里老奴去了,那里没有任何异常,院子中丫头一个都没有少,都跟往常一样在做事;另外……刚刚门外有人来报,说宁国公府那边正在吵架,百姓们纷纷走过去看热闹,刚才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儿竟然发起了哄抢,还好右扶风关大人始终在那里看守着,没能让事情扩大蔓延,闹事的几个恶民都被扣押了。”
“就这些事情值得你这样慌乱吗?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管家闻言,却跪在当场纹丝未动,“回禀老爷,老奴还没说完,还有一件事情,适才四殿下,四殿下派人过来请老爷去四皇子府一趟,说有重要事情要商量……”管家说着,脸色却愈发难看。
孙志典横眉一挑,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忙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从实说!”
管家双肩一颤,两条手臂都软了,“老爷,回老爷,过来回禀的人嘴碎跟老奴透露了一句,说今日四殿下一早醒来,房间中满是血腥味道,睁开眼才瞅见,满屋子到处挂满了死尸,全着黑衣,带面纱……”
管家的话越说越发颤,最后竟支支吾吾嘴无法动弹了。听到这里,孙志典恍然大悟。难怪上官罗漪不仅毫发未伤,其院子里还异常平静,原来昨夜她便派人偷偷将派去的那些暗卫给杀掉转移了。可是怎么会转移到四皇子府的呢?四皇子府可不是人说进就能进去的地方啊!
孙志典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一滴冷汗不知不觉间已然从他的脸颊慢慢滑落。
往日,孙志典进入四皇子府都是直接奔着书房走的,但是今天出现了些许变化,四皇子府的管家直接引领着孙志典到了夏明昭独自休息的卧房,刚一进院子,便有一股极为难闻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孙志典难以忍受的皱了皱眉头,随即掩盖下去,跟着管家的步子便朝屋里走去。
越靠近卧房,那刺鼻的味道就越发浓重,到最后孙志典简直难以忍受,不由的便伸出手堵住了口鼻,这时候,他一只脚已然迈进了卧房之中。
管家将孙志典送进屋内,便极为自觉地关门出去了,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孙志典和夏明昭两人。
夏明昭就坐在卧房外室地中央的桌案旁边,端着一杯还热气腾腾的茶正滋滋有味的品着,然而孙志典却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虽然并没来过夏明昭的卧房,但这里跟孙志典料想的一样,摆设装饰都很古朴,上好的桌椅板凳,无一不全,只是孙志典没有料想到的是,刚刚自家管家回禀的那些死尸什么的仍旧躺在这卧房当中。细想想,从早上夏明昭晨起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时辰过去了,他竟然没有派人将这里收拾了,而是安静的坐在这血肉模糊的环境中喝茶。
孙志典一只脚艰难的找到了一个没有血迹和尸体的落脚点,眼睛已全然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看了,床榻胖,桌子上,墙边,躺着的,靠站着的,斜倚着的,靠坐着的,各式各样的死尸模样,伴随着的还有满地如同地毯般的腥红血迹。看得人不由想要发呕。
而夏明昭,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周遭尸体之间,面无表情的品着茶香。
正当孙志典一个没忍住想要握着口鼻冲出去吐的时候,夏明昭突然开口了,“站住!哪儿去?!”
孙志典脚步一定,站在当场不敢动了,连忙回过神道,“四殿下,臣出去透透风,臣怕一时不敬,弄脏了您的卧房,臣……”
“哪儿也不许去,这里我已经给你倒好了茶,陪我喝一杯。”说着,夏明昭泰然的将面前一杯茶盏朝孙志典的方向推了推。
孙志典无奈,只得咽了咽唾沫,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反胃感,硬生生吞了下去。却没想到,他刚刚走到夏明昭的身边,夏明昭一个起身,劈手便是一掌,重重箍在了孙志典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声震彻整个卧房。
☆、第二三六章 劫持法场
夏明昭这一切动作来的太过突然,孙志典都还没坐下,怔愣的半蹲在当场,捂着脸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感如同有人举着火把在火烧他的侧脸。
论亲戚孙志典是夏明昭的姨丈,就算他身份尊贵往日里不唤孙志典作“姨丈”,那该有的尊敬总该有吧?论君臣,孙志典乃兵部尚书,虽然这官职来得不正当,但多多少少也稳当坐了几年了,在朝廷中有头有脸,不管做错何事,都不该被夏明昭打耳光的呀?
夏明昭怎会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他当下已经积攒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不在孙志典身上出力又在谁身上呢?“姨丈,知道明昭因何如此做吗?”
没等孙志典说话,夏明昭便先行开口了。孙志典闻言,一个怔愣,突兀的站直了身子,“下官不知。”
“宁国公府的百口如今正关在天牢之中,明日即将行刑,韩威就在赶回京都的路上,不日也将抵达。他们府一日没有行刑,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这个档口上,你却着急着情理门户,是不太过心切了些?我记得曾说过,上官罗漪……动不得!怎么?姨丈这么快……就都忘了吗?”
孙志典面色一白,登时听出来夏明昭的意思了,只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他便全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四殿下,下官,下官……”
“是什么事情让姨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官性命呢?说出来让明昭听一听可否?”夏明昭声音满带磁性,在整个卧房的外室内盘旋几圈儿,期间,他已然毫无芥蒂的坐了下来。仿若刚刚扇孙志典嘴巴的人压根不是他一般。
“这……下官只是觉得,眼下宁国公府已然倒下,若再留着上官罗漪,恐怕她要对付的就是贾安侯府和孙府了,很显然这个丫头早就知道上官府被灭门背后的缘由。所以下官担心,她会计划着别个,这个丫头平日里阴损的很,下官想着,若让她趁了先机,恐怕到那时候挽回就已来不及了。所以……”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想要灭了上官。甚至罔顾我往日里的嘱咐,是嘛?”
“下官不敢……”
“我一早起来,扑鼻便皆是血腥的味道,刚一睁开眼睛,一双死鱼般不动弹的眼珠正躺在我身旁瞪着我。放眼一瞧满屋都是死尸,我最初还以为有人派了暗卫过来杀我,后来才发现,这些个竟都是死人,竟都是出自孙府的暗卫!姨丈,你何时培养了这么多暗卫?明昭怎么从来不知呢?”
原是夏日,今天外头却吹着凉风,天很阴。浓浓的乌云压抑的在低空盘旋,卷席着潮湿水汽的风缓缓飘入卧房,吹得孙志典全身发凉。
从孙志典迈进卧房起。夏明昭从始至终面无表情,虽然口中的话很是尊敬,“姨丈”“姨丈”的称呼着,但听得孙志典心惊胆寒,四殿下往日里不是这样的,他越发怒便越是冷静。怒到今天这样,简直可以用恐怖至极来形容。
迈出四皇子卧房的时候。孙志典一双腿都已经软了,连忙扶着一旁的红漆圆柱这才支撑着身体。他缓慢的调整着呼吸,回头看向屋内的时候仍心有余悸。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上官罗漪,你真够神通广大的,竟然将所有死士的尸体转移到了距孙府这么远的四皇子府中,还神不知鬼不觉连睡梦中的四皇子都没有察觉。
如此丢尽颜面的事情加之这一阵子夏明远的挤兑,夏明昭能不气恼吗?这倒好,一股脑全部都撒在孙志典的身上了。
……
夏明远来到紫琼苑的时候,几乎是冲进来的,额上凝着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不匀,当看到上官正端然坐在书案旁边拿着笔作画时,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迈着大步缓慢走到上官身旁,“一大早赶去宁国公府跟关大人料理了一些琐事,所以过来晚了,龙常已经都跟我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上官握紧了笔杆子,最后在画纸上扫了一只大雁,这才抬起袖子,微笑着将笔放至笔床之上,“院落周遭一直都有咱们狼旗的兄弟们在把守着,孙志典别说派数十名暗卫过来,就是百十来号人,也不会有活路,我无妨的,没有大碍,放心。”
“所以,出事就该跟我说的啊,怎么刚刚才让龙常通报呢?这一路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说着,夏明远极为自然的将上官的手拉了过来,动作间便开始翻动着她的袖子,撸起来看了看胳膊,仍旧洁白光滑,没有一丝丝伤口,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反复几遭,直到确认她身上真的没有伤口,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在一旁坐下。
“在画什么?”夏明远垂眸看向桌案,这才注意到上官所画是幅极为平常的风景画,只是这画中有山有水又有鸟,然而山水的布局却很是微妙,“这是?”说罢,目光又转移到了画轴旁一摞三五成堆的书上,“这书又是?”
“我不放心别人临摹的笔迹,所以特找来了韩威写过的书瞧瞧,笔迹还是比较好临摹的,但是要想骗过所有人还是要下一番功夫,不过,只要加上这一幅画,一切就可大功告成了。”
夏明远目光狐疑的在画上扫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忽然眸底一亮,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国公府集体斩头的这一天,天色格外明朗,皇上派了夏明远和夏明昭两人做此次的监斩官,除他俩之外,另一位负责监斩的是刘简刘大人。三人被大批队伍簇拥着来到刑场的时候已近午时三刻,一排排韩府之人齐整整跪在刑场之中,双眼被黑布罩着看不清面前情形,一眼望去怎么着也有数百口,但却只有十多个侩子手站在一旁,也就是说在长官们一声下令之后,这十多个侩子手要斩掉数百个人头。
夏明远计算着,不由瘪了瘪嘴,啧啧两声,泰然自若的坐在监督席位上,往众人群中一扫,只见二皇子和宁国公正跪在一排中央,两人挨得很近很近,宁国公表情自若,二皇子却已然双肩颤抖了。
夏明昭看了看地上栏杆映照的影子,距离午时三刻很快就要到了,他无聊的摆弄了两下红色写着“斩”字的签令牌,斜眼看了夏明远一眼,“皇兄,听闻昨日宁国公府抄家的时候甚为热闹啊,百姓们争相抢夺,不知道可少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不曾?”
夏明远深色依旧泰然,满副不打算打理夏明昭的样子,一眼都没瞧他回道,“这个就不劳四弟担心了,倒是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堂堂四皇子府居然有贼人乱窜,深夜之中送进去你卧房什么东西都察觉不到,倘若再这样下去,有刺客杀手上门岂不是更危险?”说着,夏明远偏过头,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四弟,你说皇兄我说的对不对?”
夏明昭面色一白,当然明白夏明远是指什么,前日晚上借着孙志典的手,上官罗漪竟然安排人将那么多黑衣人静悄悄送进了他夏明昭的卧房中,要知道,四皇子府往日里严的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别说这么多死人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想到这里,夏明昭不由憋闷,但在夏明远的面前又不想跌份,连忙哈哈一笑接过来说道,“皇兄说的有理,不论何时,府内人的安全总是最重要的。”
刘简坐在一旁听这两位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理会,专心盯着那长杆落在地上的影子,终于午时三刻到了,他侧了侧身子对着身旁两位皇子道,“大皇子,四皇子,时辰到了。”
夏明远轻笑,看了刘简一眼,“刘大人请,今日我跟四弟本事副监斩官,协助您而已。”说着,将签令筒推到了刘简身前。
刘简当仁不让的从签令筒中抽出了一块儿签令牌,当机立断的丢向了前方,令牌落地,立即执行。
侩子手们见长官已然下令,他们这边手起刀落更是不敢怠慢,只听嗖嗖嗖的声音,汩汩鲜血从一个个断落的头颅处喷涌而出,不多时,侩子手们的身上便满是喷出来的鲜血了。
直至快斩到二皇子的时候,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突然掀起了一阵骚乱。
夏明昭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伸脖望过去,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一直坐在身边的夏明远已然不见了。夏明昭一愣,当即四下张望,终于在韩府跪着的人排这头找到了夏明远的身影,他正手握剑柄警惕的站在跪着的人排之中,一副怕人劫法场的样子。
见夏明远被吓成这样,夏明昭不由笑了,“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这么点儿小乱子就吓成这样!”说着,夏明远提起朝服的裙摆,径自亦走出了监斩官的座位,走下台阶。
却不想,就在这时,刚刚骚乱的那块区域,突然响起了冲杀的声音,数名穿着平民衣服的百姓手握利剑便冲了进来。
☆、第二三七章 弑杀兄弟
却不想,就在这时,刚刚骚乱的那块区域,突然响起了冲杀的声音,数名穿着平民衣服的百姓手握利剑便冲了进来。
夏明昭见情况不妙,连忙从身旁一个侍卫的腰间抽出了利剑,顺势握在掌中,做迎战之势,身边众多护卫连忙将夏明昭围在了中央,眼下,这些护卫的任务就是护监斩官周全。
夏明远佯装要迎战的样子冷眼瞧着冲进来的百姓人群。
那人群之中几乎全是男子,零星的有几个女人是被巨大的人浪卷席着带进来的。这些男子身体健硕异常,一看便知是练武的,看来定是要劫法场无疑了。
阿骁冲在了最前头,当注意到夏明远就站在前方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给了夏明远一个眼神,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夏明远唇角一勾,便只等着看好戏了。
没错,今日这场所谓的劫法场就是夏明远一手安排的。二皇子,宁国公府,若不是他们,夏明远、云锦以及惠仁皇后也不至于落到这么惨的下场:不仅亲人多年不能相见,还错过了多少彼此最为重要的时间。苦苦煎熬终于翻转到能够将敌人踩在脚下的现在了,为这些,他们就该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么简单容易就想死?想得美!
阿骁动作极快,迅速的穿过人群便到了二皇子的身边,一手拈起二皇子,一手拈起宁国公,他们两人皆用黑布罩在双眼,根本判断不清当前的情形,只能通过耳朵判断周边环境,刀剑拼杀的刺耳摩擦声音不由让人心惊。
夏明昭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当看到阿骁将二皇子拉着就要王刑场外冲的时候,不由皱了下眉头,可是他所站的位置,距离阿骁的位置足有百米,若现在冲过去。挡掉中间穿着百姓服饰的杀手便要浪费一段时间,说时迟这是快,夏明昭的脑筋急速运转着,突然看到周边侍卫身后背着的箭囊,灵机一动下令道,“放箭!宁国公府一个也不能放出去。全部杀光!”
整个法场是四方形结构的,监斩官所在的位置,是四方形长的那一边,高高的台阶上摆放着桌案和座椅,面前便是一个刑场。除却监斩官所坐的这一边外,其余的三个边都被百姓围住了。看热闹始终是百姓们的喜乐之处,只是今日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劫法场的。
然而当下,最让百姓们震惊的当属夏明昭的这一声口令。
听闻夏明昭如此说,不远处站着的夏明远微微笑了,心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夏明昭一声令下,周边的侍卫都不敢怠慢,纷纷抽出身后箭囊中的箭。拉开弓弦嗖嗖嗖的几声,箭便飞出去了,一时间。整个刑场如同遭受一场箭雨,其他几边驻守岗位的将士们也都反应过来了,纷纷拉开箭弓,对着刑场的人群一顿扫射。
一时间惨叫连连,无奈,站在放箭的这个位置。距离二皇子逃跑的那个方位,之间有太多正在拼杀的人。大多数放出去的箭都刺中了这其中的肉靶子,真正到达二皇子身侧的时候箭已然没什么力道了。啪啪啪的掉落在了地上。
夏明昭越看越是心急。眼看着宁国公和二皇子就要被贼人拉着逃出去了,一时间他脑中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二皇子和宁国公活着跑出去。这时,他突然横臂将身旁正举着弓箭的将士拦住了,一把抢过将士手中的弓和箭,作势拉开,吱吱吱吱的声音悠然于耳,陡然间,箭在弦上格外急迫。
周遭老百姓们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明昭的身上,好奇的张望着不知道他会如何做,然而正当众人猜测着不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夏明昭手中的弓箭已经发出去了,嗖的一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远处正朝法场外奔跑的二皇子应声倒下,正后背的胸口赫然中了一支箭,且这箭力道之猛,直接将二皇子的整个身体穿透了,已有血顺着二皇子的前胸流淌出来。
夏明昭抬眸一瞧,见自己射中的位置刚刚好,这个位置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保二皇子性命。
不由得意的又从身旁将士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别在了弓上,单眼一眯,借着火热的日光,嗖的一下又是一箭。
二皇子这边,第一支箭的痛苦还没有减退,紧接着只听胸膛噗的一声,另一支箭又刺穿了过来。阿骁紧紧攥着二皇子的手臂,见状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用力一拉扯便将二皇子其人整个儿拦在了怀里,连同宁国公一起,都架在了早已备好的高头大马上。继而,阿骁动作极快的飞身上马,双腿用力打着马便飞奔而去。
遥遥的,夏明昭看着那马飞身远去的背影,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了马背上那个佝偻着身子已经在吐血的二皇子身上,满意的微微笑了,下意识朝不远处夏明远的方向瞧了一眼不远处,却发现他已然不见了。
夏明昭一愣,四下里张望却都没瞧见夏明远的影子,瞧见的只有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们指指点点惊惧莫名的连。夏明昭不由心下一凉,心道不好,该不会是这家伙又使了什么诡计?回想一番,不由全身开始发凉,刚刚那一幕,他只想着不能让二皇子或者出去这件事情了,竟全然忘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里周遭都是老百姓,刚刚那弑杀兄弟的一幕全然被人瞧了去了。
泰和殿上,皇上淡然眨着眼睛,手中不停的拨弄着佛珠,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整个殿中环绕着。
夏明昭上殿的时候,刘简已然站在大殿之下了,一副已经完成任务的模样,很显然,刚刚法场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跟皇上回禀了。夏明昭心下一个没底便抬眼瞅了皇上一眼,心想不知道父皇会如何看待他刚刚拿箭射杀二皇子的事情。
皇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远儿怎么还没回来?”
夏明昭拱手一礼道,“回父皇,适才儿臣一心护着法场周围的百姓周全,跟皇兄并肩作战,但儿臣一个不留神,不知何时皇兄便不见了,许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走开去处理了吧。”这话说得,就将夏明远说成临危逃窜的胆小鬼了。
皇上仿佛没听懂的样子,紧接着看了看刘简,刘简张口道,“回皇上,在四殿下两箭射伤了二皇子之后,大皇子见那飞马已然远去,便飞追了出去,跟着一起的还有几个他身边的护卫,都是深受卓绝的,虽然到现在还没回来,但想来那些人会护大皇子周全。另外,臣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一有大皇子的消息,立刻回禀。”
夏明昭心猛地一抽,咬着牙瞥了一眼刘简,心道这个老家伙,这不是明摆着要拆我的台吗?我说夏明远中途逃掉了,他偏偏说他是去追凶犯了,这话若是跟别人面前说出来倒还好,偏偏是在父皇的面前说。同样在现场的两个人,全然不同的两种说法,父皇难免会有猜测的呀!
皇上也不言语,眉头却缓慢而又坚定的皱成了“川”字,良久才道,“刘大人,你先退下去吧,记得,一有大皇子的消息,立刻回禀。”刘简闻言,应承着,后退几步便下了大殿了。
一时间,宁静的泰和殿上只剩下夏明昭和皇上父子两人,啪嗒啪嗒攒动佛珠的声音尤在继续,夏明昭的心却越发慌乱起来,“父皇,不然儿臣这就出宫,派人去寻找皇兄?”
“这个……不急,你皇兄的身手朕早已经试探过了,若非高手中的高手,同他是难以匹敌的,其他人去找也就是了,比起这个,朕倒是像问一问你啊昭儿,刚刚法场周围围了那么多可以的人儿,你怎么就没发觉呢?还有,朕竟不知四皇儿的箭术竟出神入化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是百步穿杨了啊,中间那么多人肉靶子你都绕过去了,偏偏两箭箭无需发,皆射中了目标,看来在现场,朕的四皇儿必定冷静异常才是啊……”
夏明昭越听越觉得心底发虚,这父皇的意思太明显了呀,虽然自己今日两箭皆射中了二皇子,但看在父皇的眼里,丝毫不觉得这是功劳,反而有些怪罪于他了,那样的场景之下,他竟然拉弓对着自家兄弟……
在皇族,虽然兄弟残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最避讳的便是将这些心绪和安排表露无遗,谁掩藏的好,演兄友弟恭演的最是卖力,谁便是赢家。
深谙此道的夏明昭这才醒悟过来,他这是中了夏明远的计了,刚刚那劫法场的一幕,很有可能是夏明远计划的,要的就是让他夏明昭在乱糟糟的场面下想办法弄死要被就走的二皇子,想到这里,夏明昭双腿一软,直直跪在了泰和殿上,“父皇,儿臣知错了,刚刚那两箭,儿臣是含着泪射出去的呀,那时候儿臣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若是被二哥逃走了,他派人在宫中造反的事情又会重演,那时候父皇的安危,皇祖母的安危,我北夏的安定都将岌岌可危啊,后果不堪设想啊父皇……”说完,夏明昭双手撑地,肩膀不住的颤抖,将因受冤而激动的心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二三八章 垂死挣扎
皇上听闻夏明昭如此说,略显迟疑的看着他,良久才深深吐了口气。
眼下这种情况谁都看得懂,皇上面前正放着夏明昭举过来的一个“台阶”,下与不下就是皇上的事儿了。深思了片刻,皇上开口道,“今日监斩的事情,你也累坏了,刚刚刘大人也交代过了,暴乱清除之后,侩子手将剩余的那些已然清除,接下来就是清理尸身的问题,你派人解决了就是。”
“是,儿臣遵旨。”夏明昭答应着,连退了几步,便走出了大殿,虽然是退出来了,但心里那颗沉重的大石头仍旧没有落下,没想到,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然着了夏明远一道。
皇上的性格夏明昭是了解的,他不起怀疑的心倒还好,一旦他内心中起了龃龉,种了怀疑和忌惮的种子,那么将很难消除。
而夏明远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而此时此刻,被夏明昭狠得牙根痒痒的夏明远,正在城郊的一个茅草屋中,泰然的品着茶香,在面前,满身是伤的二皇子和已经昏睡过去的宁国公正倒在地上,双手仍然被束缚着,两眼之前的黑纱也没被取下来。
茅草屋外,到处杂草丛生,很是荒凉,屋内四面皆很简陋,屋子仅可以容纳十多个人,地中央摆设着一个八脚桌子,形状很是奇特,桌子旁仅有一张太师椅,夏明远就坐在太师椅上,周遭几个跟过来的兄弟表情严肃的站在夏明远身边听候差遣。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皇子和宁国公终是醒来了,二皇子的血已然流了满地。他面色惨白,支撑着最后一口气仍然不肯咽下,而后被已然插上数只箭羽了。
他们对周遭的环境全然不知所觉,当下只以为是宁国公府亦或是其他家族的人出手相救将他们带出来呢,因此虽然身上被法场时候的流剑所伤。但心中仍旧存着丝丝希望。
可是,从二皇子和宁国公被关进茅草屋开始,这里便安静异常,除却有人喝水时候的吱吱声,没有其他。能够帮助他们判断形势的也就只有着吱吱的和谁生。
良久最终还是二皇子没有忍住虚弱的开口道,“不知刚刚将我们救出来的勇士是何人?可否报上名来?将来。我……待我伤愈之刻,也好报答。”
夏明远轻啜了最后一口茶水,缓缓放下茶杯,招手示意一旁的阿骁,可以将他们的眼罩拿下来了。
阿骁动作敏捷。上前一大步,狠狠将两人罩在眼前的黑纱撕扯了下来,还好茅草屋内光线并不很亮,被撕下眼纱的瞬间,二皇子和宁国公下意识的紧闭了下双眼,缓冲之后,睁开眼睛的瞬间,两人神情具是一震。“夏……是你?!”
“怎么会是你?”刚刚一直昏睡着的宁国公这下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瞬间往后挪了挪身体,仿佛夏明远此刻会一口吃了他们一般。
一旁的二皇子倒是没什么反应。面上是一如往常的冷,眼神更是淡漠的瞅着夏明远,“你费……这么大力气将我们从法场劫出来到底为了什么?不会就是想看着我在这里慢慢死去吧?”他满身的伤口仍在抑制不住的流淌着血液,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整个人便虚弱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夏明远表情极为认真的看着面前两个曾经光芒万丈,如今连阴沟里的臭虫都不如的人,不由想笑。“我抓你们过来,自然是想等你们死了之后再拖回去皇宫里邀功啊。怎么难不成你想跟今日法场上那些人一样被砍了头之后,身首异处不说。还被丢到京郊那个专门掩埋尸首的万人尸坑之中吗?那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了,啧啧啧,数月前你可还是堂堂北夏朝太子殿下呢,那时候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如果数月前你突然死了,倒还可以被葬入皇陵,但现在……”夏明远不再说下去了,而是满面遗憾的摇了摇头,深感痛惜般。
这几句话仿若锥子一般剜入二皇子的心口,其杀伤力比之二皇子后背上直穿心口的伤要大很多。
“如果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要羞辱我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可以杀了我了吗?”
“所以,你现在是求我杀了你,是吗?”
宁国公一愣,连忙重重咳嗽了两声,笨重的挪动了身子挡在二皇子身前,横了横脖子道,“要杀就先杀了我,反正我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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