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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孤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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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承认建立死士训练营的事情了?”

“父皇,儿臣是有苦衷的,前年儿臣曾上奏折跟您提议训练皇族特士,那次的事情被几个老臣给回绝了。儿臣并不甘心,所以想着自行操练出一个队伍,到功成之日交由父皇,当做送给您的礼物……”

“如今功成了,你却把朕当做了验收死士成果的第一个任务!朕不想听你解释了。来人啊!”

“父皇,父皇您再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说最后几句话父皇……”

夏明昭轻蔑的看了眼太子,用看街边的乞丐一样的目光,随即眼珠一转终究迈出了一步,深深跪在大殿之下,眸色深沉道。“父皇,事情的来由自然有上天给您答案,但是念在太子衷心辅佐您这许多年,您就给太子最后一个机会吧……”

这个时候,求情虽然是一步险棋,但多多少少可以在皇上面前演好兄友弟恭的好戏吗。兄友成不成倒无关他夏明昭什么事情了,弟恭这一出戏定要演好,这样皇上才能无形中给夏明昭加一分,以备接下来废太子再立太子时候可以脱颖而出。

见夏明昭如此做,五皇子夏明朗登时明白了过来。见状连忙身体一颤,也走出人排,“是啊父皇,太子或许有什么苦衷也未可知。”

“你们两个,难不成要跟太子为伍?”

虽然并不像领老四和老五的情,不过看情形稍有缓和,太子还是连忙见缝插针道,“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怪就怪儿臣不该轻信萧丰良,将他当作得力的谋臣一样重用,不管不顾按照他吩咐的事情去安排,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他从很早以前便开始给儿臣挖陷阱了,现在证据确凿,儿臣无言以对,但求父皇保重龙体要紧!”说罢,深深连叩首三次,双肩已经颤抖到不行。

皇上闻言,略松了口气,显然并没有刚刚那般气愤了,太子见状,刚松了口气,忽然听到泰和殿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太监的尖声突然响起,“皇上,老奴有事禀报……”

众人回头,赫然见到严法司的张公公步履蹒跚的走进大殿,还上气不接下气的。

“有何事?”

张公公走上大殿,凑近了康路的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随即康路公公脸色大变,脚步匆匆的便行至皇上身侧,将刚刚张公公的话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皇上的脸色立刻阴沉的如同土灰,良久都没发一言,整个泰和殿中如死一般沉寂。

这时候,最慌的便是太子了,今日的事情是有人计划,这点他早已经通透,并且在心中早已经怀疑起了夏明昭。可是现在,死士训练营的事情还没过去,不知道这头儿又掀了什么新浪花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皇上重重一声坐在了龙椅上,整个面孔一副颓然之色,在所有皇子和大臣的面前,竟忽然露出了愧疚与惋惜的神情,更是夹带着深深的自责,最终眼角噙着泪水慢慢道,“康路,废太子的诏书即刻颁布!除此之外,再拟一份废后诏书,昭告天下!”

太子背后一凉,震惊的抬起头,整个人已经懵了,是什么事情能够惹怒父皇,让他不仅坚定了废他这个太子,还要废掉母后?可这个问题,他再也没机会问出来了。

皇上的命令刚刚下达,泰和殿外便有等候已久的侍卫走进来堵上太子的嘴,连同一旁的黑衣刺客,一起托拽了下去。

这次,连夏明昭都糊涂了,心中暗自腹诽:上官罗漪,你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皇上没有给殿下这些人知晓一切的机会,略摆了摆手,将所有人都打发了,不多时,泰和殿重又恢复了宁静,独剩下康路和皇上两人。

康路紧握着拂尘,立在皇帝身侧不敢有太多言语,过了很长时间,才试探性问道,“皇上?老奴给您端碗茶如何?”

“康路,朕自认聪明一世,却怎么会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惠仁……朕有负于她,什么‘鬼母’之说,都是韩氏编造的,朕竟然执迷于其中多年而不得拔,朕……”

“皇上,这些不是您的错,当年的情形,韩氏安排的太过妥帖,废后惠仁背得鬼母之说后,北夏便诸事不顺,旱灾水涝,百姓民不聊生,这些都是巧合而已,您不要太过自责了,好在现如今废后惠仁身体康健,一切如旧不是吗?”

“一切如旧?怎么可能一切如旧呢?朕的皇儿……前太子,现在……”

乍然听到皇上提到夏明远,康路不由沉下了头,默默行至皇上身前跪了下来。

皇上一愣,突然意识到不对,“康路,你有何事瞒着朕吗?”

康路深深叩首,动作间说道,“刚刚张公公过来回禀时还汇报了一件事,奴才想着皇上或许……想等着人都退下了单独回禀的。”

皇上微拧着眉,追问道,“什么事?”

“张公公说,负责追查此事的刘简刘大人一方面派出去城郊查探太子死士训练营,一方面审问那个假冒巫医,巫医这边招认的倒是很快,吓唬吓唬他便全说了,包括当年怎么样在韩氏的指使下,污蔑惠仁前皇后为‘鬼母’之命的事情,包括今日命他到冷宫门口蹲守,一旦惠仁跟皇上您说了些什么,他好随机应变;另一边城郊那边,刘大人已经将死士训练营中的人全部扣押,清点了人数足有成千上万人,年龄最小的不足十岁,这些死士现都被扣押在了京兆狱,还有一部分在扶风狱,其中……其中有一人,刘大人不敢怠慢,连途给带回了皇宫,说……说要等皇上见见再做定夺。”

皇上微讶,狐疑的看了一眼康路,缓缓道,“把他带上来!”

康路应了一声,这才起身甩一甩拂尘高声道,“把人带上来吧!”话音刚落,泰和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应声而走进来的是个年轻男子,他个子很高,也很健壮,眸中泛着英气,周身穿着如同今日冷宫刺客装扮的黑衣,满是伤口,手指尖还滴着鲜血。

从进殿到行至殿中央,男子一直垂着头,稳稳扣了三次首,吼了两声万岁,这才被应允着起了身。

皇上着意打量着殿下的年轻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看了一圈儿后仍没看出什么蹊跷,这才道,“把头抬起来。”

夏明远唇角微扬,现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继而缓缓抬头,脸色却在瞬间变成了无辜。

跟夏明远对视的瞬间,皇上整个人险些瘫软在龙椅上,“你?你是?”面前的少年眉眼如画,额发如雕,虽然满身是伤并破衣烂衫,但却透着周身的贵气,样子更是像极了皇上年轻时候。

康路连忙走上前来,帮着皇上顺了顺胸前的气息,补充道,“刘简刘大人是见过前太子的,所以今日抄死士训练营的时候在看到这位公子之时才很是震惊,连忙派人将此人送了进来,还待皇上您进一步验证。”

皇上怔愣着,几乎不相信自己双眼所及,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迈着不稳的步子走下了大殿。

☆、第二三零章 父子相认

在皇上靠近的整个过程中,夏明远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眼中还氤氲着水汽,似乎有千言万语需要诉说。实际上内心却是无比厌恶,在此之前,他曾无数次猜想这个男人见到他时候的模样,或许恍然无所觉,或许震惊异常,可无论是怎样,他都无感。

比之他在西疆受过的苦痛,这个男人心中的愧疚还不及万分之一,无论如何,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这个人,给他和他母亲、皇姐带来巨大痛苦的这个冷漠君王。

不过是几十步之遥,皇上却仿佛走了很久,终于站到夏明远面前时,皇上几乎已经站不稳了,康路和夏明远连忙伸手扶住他,他却抓住了夏明远的手臂,欣慰一笑,抿唇点了点头,“恩,臂膀很结实……”说吧,动作突兀的掀起了夏明远的衣衫。

陡然间,后背之上,独属于北夏皇族的龙形图腾呈现在皇上和康路两人眼前,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图腾,上次宴会的时候为了不让皇后和太子有所觉,上官已经想方设法掩盖了下去,但为了今日这场“感人”的认亲场面,又重新费力印上去的。

今日这一仗打起来还真是费力,里应外合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着实大费了一番周折。冷宫这边就不用说了,有太后皇祖母在护航,不会出太大的差错,唯一危险的地方就在死士训练营,还好在此之前夏明远早已经派虎旗的诸多兄弟潜入了这里,进来太子的事情繁多又顾及不过来,训练营有所松懈才让夏明远有机可乘。

索性就假借太子的名义给死士训练营下了刺杀皇上和冷宫中废后的任务,并且让虎旗的兄弟们从中撺掇,带着死士训练营的死士们偷偷按照云锦之前给的路线图潜入皇宫。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所有人亲眼所见了。到最后死士都死了,虎旗的兄弟们会在战事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偷偷撤离,独留下死士训练营的那些死士。

骨气硬的。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吐口,但皇宫之中总有让人张口的办法。更何况在这些死士的意识中,这次的暗杀的确就是太子命令的。什么诬陷的痕迹都找不到……从里到外,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掺假成分,皇后和太子就在着一朝之间便可全部被废除了。

夏明远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被人从前抱住了,他这才醒过神来,却发觉皇上正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双手还不住的激动敲打他的后背。口中狠狠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接下来就是俗套的认亲了,夏明远咬着牙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最后差点儿反胃的叫了一声“父皇”,又被皇上拉着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随着一起来到偏殿看望惠仁。

刚到偏殿门口,皇上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远儿,你怎么会被抓到死士训练营的?”

夏明远一愣。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这个儿臣也不太清楚,记忆中儿臣一直是被关在西疆天牢的。两年前却的一日,牢头却突然把儿臣拉了出来,关进一个囚车,儿臣迷迷糊糊的随着囚车行了数千里路,最后到了死士训练营当中。最初儿臣还不知那训练营为太子所造,直至有一天,我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见了太子……”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胆敢谋逆造反。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太子的位置!”

“从那日开始,儿臣便想着。不该在那里再待下去了,倘若继续下去。说不上哪一天儿臣就会被太子灭口。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逃出来了,可是,没有一个真实的身份,总归还是要被太子抓回去的,最终儿臣被兵部尚书府二少爷孙尧所救,跟他结成了好兄弟,更结实了鲁阳郡主,在鲁阳郡主的建议下,儿臣以福林御史二子‘廖文诀’的身份得以见光,不料还是没能敌国太子的力量,前些日子太子从护国寺出来,首件事情就是将儿臣抓回了死士训练营。原本儿臣还以为这辈子无望了,却不想还有见到父皇的机会……”

故事编的有模有样,夏明远更是说的情理皆具,听得皇上都觉得心头有些颤抖:险啊,太险了,恐再晚些时日,这个皇儿的命就保不住了。

父子俩的话刚刚说完,泰和殿偏殿的门便被打开了,上官罗漪赫然站在门口,躬身对着门口两人道,“皇上,二表哥,太后请二位进来。”

夏明远见到上官,这才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父皇,罗漪这是称呼儿臣表哥称呼惯了。”

皇上略一摆手,“只不过是称呼罢了,无妨,叫惯了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马上就要改的。康路,赶紧为大皇子准备一身衣裳……”

康路应允着,已经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身行头,“奴才已经备好了,大皇子请。”说着,前后脚走进了泰和殿偏厅,先带着夏明远去了一旁的小室更衣。

上官则跟在皇上身后进了偏殿的内室。

惠仁安静的躺在暖榻上,一旁守候着太后和云锦,见皇上来了,云锦连忙就要行大礼,却被皇上做的噤声动作给停住了,“免了虚礼了,你母后身体可好?”

这一句母后,叫的周遭人都愣住了,太后突然一笑,“云锦,你父皇在问你话呢,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云锦一愣,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躬身压低声音道,“回父皇,母后刚刚服用过太医的药,刚刚醒转过来,说身子已经好多了,不那么痛了,适才刚刚睡下。”

“恩,那就好,暂且不要打扰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皇上一边说着,目光却丝毫没从惠仁的脸上移开。刚刚在冷宫门口虽看得真切,可如今再瞧着仍让人无法置信,十多年过去了,惠仁不仅容颜不老,反倒比十多年前更具韵味,不由得,皇上的眼光便全然被吸引了过来。

上官出宫的时候,夏明远主动请缨屏退了一干人等,独自陪着上官走出了泰和殿,却没有走出宫的道路而是来到了天牢。

站在天牢的门口,狱卒们一见面前两人,皆不敢拦阻,低着头便将门打开了。

上官脚步放的很慢,“你们兄弟俩的事情需要解决,为何带着我来?”

夏明远微微一笑,“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二皇子我今日势必要见,不过要跟你一起见。”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天牢的特殊牢门口,透过栏杆望进去,只见墙角深处,一个佝偻着的身影正摆弄着脚镣,仿佛孩童在戏耍着喜欢的玩具,听到门口这边有声音,二皇子突然抬头瞧过来,待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夏明远时,他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却因为脚镣的作用不能移动而重重又摔倒在了地上,吃了一个大大的狗吃屎。

上官和夏明远就静静的站在牢门口瞧着,不声不响,仿佛在观赏着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愤怒的雄狮,任凭他怎样嚎叫,怒吼,门外的两人都不眨一下眼睛。

良久,夏明远忽然蹲下了身子,俯瞰着在地面上挠抓着拼命要爬过来的二皇子,嘲讽一笑,“二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几何时你派人追杀我,今日我却站在这里看你嚎啕痛哭,原来站在高处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今日还真是感受到了。”

二皇子全然愣住了,一双迸发着怒火的眸子从夏明远的身上转移到上官的身上,“夏明远,你这个杂种,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江山和美人终究不能权衡,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行为而后悔的!我在下边等着你,等着你!”

夏明远面上仍笑着,仿佛压根没听到二皇子的咒骂与不知所谓,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旁上官拉住了手,上官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步,柔声细语道,“太子殿下,哦,不对,现在应该唤做二皇子了,也不对,你刚刚被驱逐出皇族谱,罢了,称呼什么的已然不重要,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虫鼠相伴,比起西疆的天牢生活,堪比天上仙境,你就好好享受吧,三日过后便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下地狱了。哦忘了告诉你,原本是定在十日后行刑的,但皇上中途改了奏折,毫不犹豫的决定提前送你上西天,除此之外,托你的福,冷宫里死去那些废妃的尸体已然被抬了出来,现在那里宛然是韩氏的单间了,皇宫里的奴才这么多年承蒙韩氏的照顾,自然会惦念她的恩德,‘好好’照顾她在冷宫的下半辈子,你就安心的走吧……”

上官罗漪的这番话一说,刚刚还呼嚎着的二皇子顿时便没了声音,两只眼睛也绝望的仿佛死目,整个人僵硬的几乎没了动作。

夏明远得意一笑,扶住上官的肩膀将她搂在了怀里,“行了,该说的话咱们也传达了,走吧,我送你出宫。”两人潇洒转身,很快消失在了天牢中。独留下天牢里,稻草上一个黯然失神的身影以及如孩童般嘤嘤的哭声。

☆、第二三一章 志典之劫

从皇宫回孙府的路上,上官一路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冬语虽一天站在二道宫门口,但对宫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所觉的,知道今日自家主子和公子打了一场大仗,冬语很自觉的一路都在擦着自己的软剑,并没有太多言语,时不时掀开马车帘子看一看车外的动静。

直至第三次掀开马车帘子之后,冬语突然咦了一声。

上官这才换换睁开双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冬语手中捏着车帘转过头道,“回主子,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马车外的老百姓看马车时候的模样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



上官闻言,扬眉向外瞄了一眼,随即轻勾唇角说道,“嗯,看来虎旗的兄弟们都没闲着,宫里发生的事情已然传出来了。”

“您是说?”

“恐怕现在京都里的老百姓们已然都知道曾经的廖文诀便是北夏朝曾经被弃置于荒野之中的前太子了,在新太子被废掉,旧太子归位的档口上,形势自然谁都看的明白,如今对待我另眼相看,也不过是看在明远的份上罢了。”

冬语做思考状,低头沉默不语了,良久才默默的摇了摇头,上官微笑追问道,“你怎么?”

“奴婢觉得不管老百姓们怎么反应,在奴婢的心中,主子您永远都是最值得尊敬的……”

上官笑容更深,却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继续闭上了双眼沉默着直至回到孙府。

被冬语搀扶着,上官刚刚走下马车。迎面便跟孙志典走了个顶头碰,孙志典一身朝服,面色慌张的朝着府门口马车走去,竟没看到上官走上台阶,一个不注意险些撞在一起。上官脚步很轻的闪躲到了一旁。孙志典却没能如此,他虽然面色惶急,但脚下却仿佛被绑了重重的千斤顶,根本走路都有些不稳,还好其身后的仆从反应较快,一把便拖住了他的手臂。才不至于让他直接跌落到台阶之下。

虽然素日里孙志典很是沉稳,但此遭动作间还是发出了惊叫,震得一旁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孙志典强撑着在仆从的搀扶下走下台阶,紧接着第一个动作便是回过头紧紧盯着上官。今天一整日宫里的气氛着实太不妙了,午时四皇子传出消息说皇上召见各位皇子上殿。紧接着便什么消息都没有了,直至刚刚才有消息送出来,太子竟然被废了,连着皇后都直接被关进了冷宫之中,只一日的时间,整个北夏朝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紧接着皇上便下了圣旨召见孙志典进宫,与此同时,孙志典接到四皇子夏明昭的迷信。才清楚的得知今日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原来上官罗漪和夏明远竟然周密的计划了这么多事情,还一招命中。着实将皇上都耍的团团转,全然相信了他们所制造的这一切。

一个小小姑娘,她之前在后宅忙碌着你挣我夺的那些事情,这些也就算了,孙志典虽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但始终没有拿对手一样看待上官罗漪,但经过了今日这件事情。孙志典突然觉得上官这个女子身上透露着从未有过的阴森寒意,为何他之前就没有发现过呢?

不得不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看着如今破败不堪的孙府。孙志典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将上官救回来这件事,虽然靠着这个他换回了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但为此他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上官罗漪,她或许从一开始便知道她上官家是被孙家所灭的,抱着为家人报仇的心态她才佯装无辜进了孙府的大门,原本孙志典以为收了一只小绵羊,却不想带进家门一只饿狼。

上官高高的站在台阶之上,以极为舒服的姿态俯视着孙志典,此时此刻,孙志典的眼神中,有恐慌,有震惊,竟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惧。

待上官读懂一切,却只是微微一笑,“义父似乎有急事儿,天就要黑了,管家记得嘱咐马夫注意路上安全。”

身后匆忙跟出来的管家连忙走上前来应和着,脸上堆满了皱纹道,“是,郡主,小的明白。

上官闻言,微微一笑,对着孙志典的方向点了点头,便头也没回的在冬语搀扶下进了院子。

孙志典一直震惊的看着府门口方向,良久身后的仆从才敢出声,“老爷,马车都已经跟您备好了。”

孙志典猛地反应过来,转身的瞬间几乎就要栽倒,仆从好容易搀扶着他的胳膊,两步拆成三步的才将孙志典扶上了马车。

转身进院之后,上官脸色看起来比之刚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了。

冬语脚步很快的跟上,紧接着便听到主子说道,“刚刚,有没有看出什么?”

冬语思考了一瞬,方才明白上官所问是何,突然勾唇一笑道,“回主子,奴婢看到……”说着,冬语突然压低了声音,“孙大人似乎身子越发不舒服了,按照习武人的习惯,听走路时候的声音来判断年龄,孙大人的声音已然有七八十岁,可他今年明明不过四十又几,这说明,他的身子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上官轻轻点了点头,饶有深意的笑了,“恩,说到了点子上,待会儿去请七姨娘来院子,我有话要跟她说。”

“可是,七姨娘不都是夜里才来咱们紫琼苑的吗?现在这个时间天虽然要黑了,可是……”冬语犹豫着,没能讲话说完。

上官却轻轻摇了摇头,“放心吧,今夜孙志典都不会回来了,朝中事务繁忙,他还有的忙呢。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冬语反应了一时,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如此肯定,但听主子的终究没有错,所以很快便按照上官说的去做了,瞬间便消失在去往后院的小路尽头了。

冬语刚走,上官刚走到长廊,对面便迎面走来了一个在众多丫头簇拥下的美人儿,她一身素淡雅致的长裙,脚步极为轻快,一见上官,立刻加快了脚步,很快便走到面前了,“罗漪姐姐,你怎么才回来?驸马也一大早便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府中待着,无聊至极。”六公主满脸幸福的笑脸。

要说孙府过得最是无忧无虑的人便是六公主了,她一心以为孙尧属意于她,整日里过着幸福甜蜜的日子,此事的知情人也丝毫没有对六公主透露过一星半点,所以自成婚之日开始,六公主的每时每秒都过得极为美满。

对于这一点,上官倒是无形中跟二夫人和孙尧达成了共识,或许是六公主脸上天真童稚的笑容着实太过难得,任何人都不想让那其中掺杂进杂志吧……

“公主待得烦了便出府走走,多叫上几个人陪着就是了,京都最近倒挺热闹的。”

“我听闻姐姐今日入宫了,是为何事呢?不知道宫里可有何新鲜事情发生?”

上官闻言,微微一笑,“恩,今日着实有事发生,不过呢这个要等老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咱们一起说。走吧,跟我去老夫人的院子……”说罢,拉着六公主的手便朝老夫人院子方向走去了。

在老夫人的院子中,上官又筛米过水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按照官方传播说法重新跟几位府内女主人重复了一遍,除却六公主满脸震惊之外,老夫人和二夫人皆没什么奇特的表情。

晚膳过后,七姨娘很早便如约来到紫琼苑了,身后依旧没有跟着丫头。进了屋子之后,七姨娘按照惯例,静悄悄的走进来便自顾自坐下。

上官正捧着一本书在烛光下翻看,发觉七姨娘进来了,她倒也没给什么反应,两个主子就这么极为默契的沉默加沉默,在屋内足足待了小半个时辰,待绿萝端茶进来,上官才将最后一页书看完,合上书页,笑着走向七姨娘,“七姨娘,觉得今日的晚风如何?”

“感谢郡主让云姬有机会呼吸着自足而自由的空气……紫琼苑的风向来最是相宜。”

绿萝缓缓放下茶杯,被两位主子你一眼我一语打着的哑谜弄得糊里糊涂。正不知道为何,突然听七姨娘开口了,“郡主,不知道今日突然叫来云姬有何事?”

上官不疾不徐的端起面前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道,“倒也没别的事情,今日回府的时候瞧见义父了,他老人家自从服用了老大夫给开的补药,似乎身子更加健朗,只是这进补之药向来要一步一步来,想来也该换作第三阶段的了,这样才可以事半功倍,内外兼修,对义父的身子最是相宜……”

七姨娘乍然听到上官如此说,突然眼前一亮,给孙志典用的药已然有了成效,虽然孙志典自己不肯承认,但细心者还是可以发现他身子弱下来的端倪的,偏偏上官罗漪在药中动了手脚,其它大夫诊断之后皆看不出其中端倪,这便是上官医术高明之处了,“老大夫自然医术卓绝,但却不及郡主一星半点,云姬一切都听郡主吩咐。”

两人会意一笑,端起茶盏皆饮下了。

☆、第二三二章 宁府之祸(上)

果然,上官预料的没错,孙志典一整夜都没有回府,不仅仅是他,就连孙尧都彻夜未归。二夫人敲木鱼的声音彻夜在孙府的佛堂中响着,这是在为孙尧求佛祖保佑。

至于他们被因何被皇帝叫过去,一切答案揭开谜底是在第二日的早朝:文武百官皆着朝服,照例齐整整站在泰和殿下,等待着君王的到来。

孙志典等前一夜就未离开皇宫的大臣们都顶着一双双黑眼圈站在人群当中,精神弥顿,格外显眼。

早有耳闻的众位大臣们纷纷趁着皇上未来围上来,追问昨夜的事情,试图在早朝之前得到一些最内幕的消息,但每一个满脸疲惫相的大臣都不肯张口说半句相关的话题,所说的也不过是写推托之词。

见状,众大臣们又改变了策略,集中围攻一个人——关若山。

关若山最后被逼问的实在没有办法,方才开口道,“从昨夜进入泰和殿之后,直至深夜,我们都在这泰和殿中议事了不知不觉天便亮了,这不连回府换身朝服的时间都不曾有,到现在头都是晕眩的,就算是参与了皇上的什么重要议程,也忘记的差不多了。诸位大人倒也不用着急,待会儿早朝时候一切自然会有分晓。”

“是啊,我们只顾得偷着打哈欠,至于商榷的问题,待会儿早朝便知晓了。”孙尧站在一旁,连忙上前一步帮着关若山打圆场。自关若山与玉竹成婚之后,其与孙尧的舅婿关系便更为和谐了,时常因畅谈甚欢而忘却了时辰。

周边人听闻孙尧如此说,却仍旧不肯罢手。追问道,“孙大人,我们当然知道早朝便可得知,只是在此之前想先了解一些,待会儿也好随机应变不是。您可否卖个方便?”说着说着,几个人同时围了上来,作势就要听孙尧和关若山开口了。

见这边的嘴已经有松动之势,周遭诸多大臣们虽都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偷偷的却都竖起了耳朵。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苍老而又带着不悦的声音。“你们有空在此闲聊,不如多腾出些时间在朝廷大计的献言献策上……”

众人回头,只见一七十多岁却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正怒目看向这边,赫然是宁国公无疑。

往日里,宁国公向来端肃。给人一种不敢亲近的感觉,加之有皇后这个女儿的威严在,百官皆对他敬畏有加。但这些都是往日了,现在,谁都知道情形不同了:宁国公最为宠爱的女儿——曾经的皇后娘娘,如今正躺在冰冷的冷宫之中,忍受着千万百姓的唾骂,不仅如此。连威风八面的太子也被踢出了皇族,即将走上断头台。本就是拴在一颗绳子上的蚂蚱,皇后和太子倒下了。宁国公府便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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