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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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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儿子江暮声是跟太子程延川一同长大的,关系极好。
  难道这个江家小姐; 是江暮声的妹妹?
  闻砚桐正想着,牧杨就已经招呼人上马车了,说是要去玉扶街找人。
  但是玉扶街何其大,若要找人哪有那么容易; 傅子献道,“不如我们就在侯府等着……”
  “不成!”
  牧杨和闻砚桐异口同声; 难得想法达成一致。
  “现在就要去!”牧杨道,“别磨蹭; 快点!”
  “对!”闻砚桐也支持道; “这种大事怎么能耽搁!必须现在就要找到小侯爷!”
  牧杨满脸感动的看着她; “看来先前是我误会你了; 没想到你对我的事这般看重。”
  闻砚桐一本正经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当然; 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现在就出发去找小侯爷; 谁都甭想拦我们!”
  牧杨立即也变成热血沸腾的模样,嗷嗷两声冲上了马车,闻砚桐紧跟其后; 傅子献无奈的摇摇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马车在驶向玉扶街的途中,闻砚桐不露声色的问道,“这个江家小姐是什么人物?为何还要小侯爷去接待?”
  牧杨道,“那姑娘是栩文哥的嫡亲妹妹,打小就喜欢我们禧哥,去年及笄之后就吵着闹着要跟禧哥订亲,江大人宠爱她,便向皇上讨了赐婚的圣旨。”
  闻砚桐诧异道,“还有这事?”
  栩文是江暮声的字,跟她猜的没错,果然是江邬的女儿。
  牧杨道,“但是禧哥没答应,本来推拒了的,可那姑娘十分难缠,加上要给江大人和栩文哥面子,所以每次那姑娘来侯府,禧哥都要好好招待。”
  闻砚桐仔细回忆了下,对这个江姑娘并没有什么印象,实际上整个江家在书中的出场都不多。
  马车行入玉扶街,街上摩肩擦踵,人声鼎沸,一眼看去全是人,找起来实属是难事。
  牧杨便把随身的侍卫全给散开了,让他们分头去找人。自己则跟着闻砚桐和傅子献一起,在街上随便走着,碰碰运气。
  闻砚桐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江姑娘喜欢吃什么点心?”
  “她能喜欢吃什么点心,不过是找个由头把禧哥叫出来而已。”牧杨不以为然道。
  好有道理啊!
  闻砚桐还以为是这姑娘真的喜欢吃玉扶街的什么点心,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真的喜欢吃,为何不让下人来买,而是亲自出来,显然池京禧也知道这姑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吃点心。
  闻砚桐越想越气,她在将军府顶着一脑门的墨汁苦口婆心的劝牧杨从树上下来,池京禧倒好,跑来跟漂亮姑娘约会了!
  她咯吱咯吱的磨着后槽牙。
  牧杨愁眉苦脸,“人这般多,可怎么找?”
  闻砚桐道,“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热闹地方,若是他们在这条街上玩,肯定会去热闹地方的。”
  傅子献道,“街东倒是有几处玩乐的地方,要不要去瞧瞧?”
  牧杨和闻砚桐又异口同声,“走!”
  三人朝着街东而去。玉扶街的半条街都是卖糕点的,店铺挨着店铺,一眼看去无尽繁荣,但是往街东去,就会出现很多卖字画,书本的铺子,走至街东,就能看见一些零散的摊子摆在街尾。
  朝歌内有好几条繁华大街管辖严厉,不允许摆路边摊,玉扶街是唯一一条繁华且允许摆摊子的街,所以街尾的一段路卖什么的都有。
  除了趣味小吃之外,还有套圈射击之类的小游戏,更有人当街作画,速写一张人物像,总之非常丰富。
  牧杨一来,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东张西望的。
  闻砚桐当下戳了他一肘子,“认真点!别想着玩,我们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牧杨立即回神,在人群中搜寻池京禧的身影,“嗯!我很认真!”
  闻砚桐又道,“小侯爷身份尊贵,会来这种地方?”
  牧杨道,“有可能,我们先前陪江姑娘来了一次,她很喜欢在这里玩套圈取物。”
  正说着,三人就同时看见前方围着一群人,是不是发出哗然的声音,好似十分热闹。
  闻砚桐便凑了过去,刚走近,就看见身着檀色衣袍的人站在人群之中,正执笔在纸上作画。
  她光看一个背影,就能看出这人是池京禧。
  他身旁站着一袭妃色衣裙的姑娘,长发披肩,带着杏黄色的头面,腰间系着巴掌大小的人偶,一脸专注的看着池京禧。
  闻砚桐牙后根都要咬碎了。
  牧杨露出喜色,“找到了!”
  说着便大步上前,想要去叫人,傅子献却将他拦下,“再等等吧,小侯爷应当正在作画,先莫要打扰。”
  那个摊位上挂了很多人物画像,男女老少各式各样,摊主站在一旁,看一眼池京禧的画,当下赞不绝口,彩虹屁吹上天,“小侯爷画的可真传神啊!”
  池京禧微微挑眉,“你看出来我画的是谁了?”
  摊主嘿嘿一笑,说道,“小侯爷笔下的杏眼弯眉,可不就是您身旁站的这位美貌小姐吗?”
  江姑娘听后满面含羞,抿嘴低低笑了起来,嗔道,“你就知道嘴甜,我怎么看着不像我呢?”
  闻砚桐眼里都要烧出火来了,恨不得一个乌鸦坐飞机跳到摊位上,把画撕个稀巴烂。
  但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闻砚桐也没有胆子直接掀摊。
  傅子献拦出了牧杨,却没能拦住闻砚桐,转个眼的工夫就看见她大步走上前,直接站到池京禧的身边,抽了一张白纸,拿起面前架子上摆着的墨笔,挑了个最大号的。
  众人都因为她的出现愣住,池京禧也下意识转脸看来。
  就见闻砚桐一脸冷漠的拿起最大号的墨笔,一下摔在砚台中,墨汁瞬间炸开花,四处飞溅,落在池京禧的画上,迅速开出一朵朵墨花,将整张画渲染的墨迹斑斑。
  不仅如此,闻砚桐自己的衣袖上也沾了墨汁,有些甚至飞溅到她的下巴脖子处,就连池京禧的衣袖也沾了不少。
  众人一下子傻眼了。
  闻砚桐淡声道,“对不住小侯爷,没控制好力道。”
  周围霎时间静下来,就连牧杨也忍不住瞪圆了眼睛,没人敢说话。这种情况搁在以前,下一瞬就是池京禧掀摊揍人,半点废话都没有。
  牧杨怕闻砚桐挨揍,连忙往前走两步,想着多少能拦一下。
  但是池京禧只看了她一瞬,眸光立马变得柔和了,俊俏的眉眼藏着点点笑意。
  闻砚桐没有看他,反而把手中的墨笔一扔,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江小姐,冷嘲热讽道,“看来小侯爷的私生活倒是挺丰富,出门都有这么貌美的姑娘陪着。”
  墨水迅速从毛笔处渗透,将铺在上面的白纸染了个透,打眼一看一片狼藉。
  闻砚桐正在气头上,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觉得现在就想对池京禧撒气。
  池京禧动作顿了顿,而后慢慢将手中的墨笔搁下。
  周围响起小声的唏嘘,都做好了往后退的准备,议论说小侯爷这是打算揍人了。
  江瑛见状,也大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敢这般目中无人!”
  闻砚桐转头看他,气道,“小人无意冒犯,小侯爷若是生气,直接揍我就是。”
  “好硬气的一句话。”江瑛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欠打!”
  池京禧没说话,反而将手伸入袖子中,拿出了一方墨蓝色的锦帕,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擦了一下闻砚桐的下巴。
  墨水拖出长长的墨迹,这一擦并没有给擦干净,反而糊的更多。
  池京禧轻笑起来,“需得沾水才能擦掉了。”
  闻砚桐随便摸了一下下巴,语气依旧十分不善,“不需要小侯爷操心这些,还是好好招待您身边这位貌美佳人吧。”
  池京禧充耳不闻,好似根本听不见她话中冷嘲热讽,又在她脖子上擦了一下。
  闻砚桐不耐烦的扭了下头。
  江瑛看不过去,皱着眉道,“单礼哥哥,作何要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平民这般,这种人合该好好教训一顿,再扔进大牢里,叫他好好反省才是。”
  池京禧表面上看上去挺镇定,实际上还是有点慌的。
  他自是从来没见过闻砚桐对他露出这样的脸色,便将锦帕塞进她的手中,“有些误会是可以解释的。”
  闻砚桐冷笑一声,又把锦帕还给了池京禧,“小侯爷的东西这般贵重,草民可不敢随意收下,既然小侯爷宽宏大量不追究草民的过错,那草民就先告辞了。”
  她一声也不想多听这个女子叫池京禧单礼哥哥,转身就要走。
  摊主却喊道,“等等!”
  闻砚桐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大力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瞪了一眼摊主,拂开惊住的人群离去。
  牧杨见她走了,也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对傅子献道,“快,快把闻砚桐叫回来。”
  傅子献只好跟着她离开。
  眼下池京禧并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将她拍在桌上的那锭银子拿了起来,放进了袖子中。
  摊主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
  池京禧又命下人另给摊主赔了银子,转头对江瑛道,“我还有要事,暂且不能陪江小姐买弓了,江小姐还是快些回府吧。”
  话音一落,便抬步就走。江瑛还想再跟,牧杨却一下子冲过去,对江瑛笑道,“江小姐,我找禧哥有很重要的事,能不能腾些时间给我?”
  江瑛自小就不怎么喜欢牧杨,这会儿突然看见他,下意识往后退。牧杨冲她嘿嘿笑了两声,抢话道谢,“多谢江小姐善解人意,我们先走了。”
  三言两语就将江瑛打发了,纵然江瑛气得不行,也不能当街发作,只好带着人回府。
  另一边傅子献追上闻砚桐之后,见她脸色难看,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于是什么话也不敢说,将她送上了马车。
  找回去的时候,牧杨见是傅子献一个人回来,便问道,“闻砚桐呢?”
  “走了。”傅子献道,“她回闻宅了。”
  牧杨道,“怎么能让她先回去呢?不是还有事没做吗?”
  傅子献默默道,“我不敢拦她。”
  说着还看了池京禧一眼,“若是小侯爷去,或许能够将人拦下来。”
  池京禧看他一眼,“我就敢了吗?”
  于是一时半会儿谁也没说话。
  牧杨想了一会儿,问道,“禧哥,江家小姐突然来找你,是为何事啊?”
  池京禧道,“江家想往侯府上插人,所以我把人给带出来了,没让他们进侯府。”
  牧杨惊诧道,“为何?侯府与江家有过节?”
  池京禧看了看他,缓缓道,“姜恒在念安寺下面藏的那一批武器,是从祎北过手的,没有祎北人给他牵线,他的人脉不可能涉及那么远。”
  “所以这跟江家有什么关系?”牧杨纳闷。
  傅子献听后便道,“江大人就是祎北人。”
  牧杨当下就懂了,震惊道,“你是说朝中暗藏的那一拨势力,其实就是江大人?可是他江家不是支持涉昭哥的吗?”
  池京禧沉声道,“若是真的支持,就不会在百花宴上安排人刺杀涉昭哥了。”
  傅子献道,“江大人不想小侯爷去祎北,是因为一旦确认小侯爷带队,那皇上就会将那只援兵的高层换个干净,江大人的安插在其中的人会被换掉。”
  牧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我可以去祎北吗?”
  池京禧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方才牧叔叔已经传信给我,说了此事,你别想了,老老实实在家中待着吧。”
  牧杨顿时一脸委屈,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禧哥,连你也这样对我……”
  池京禧叹气,“此事并非儿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都可以,为何我不行?”牧杨撇嘴。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池京禧反问。
  牧杨不服气道,“我去打杂还不行吗?!你们在前面打仗,我在后面给你们洗衣裳做饭。”
  池京禧道,“就这些你就未必做的好。”
  牧杨怒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池京禧没说话,默认了。
  牧杨独自哼唧了一会儿,最后道,“若是我能帮你把闻砚桐哄好,那你愿不愿意带我去祎北?”
  池京禧愣了一下,没想到牧杨竟然会开出这样诱人的条件,眸中闪过犹豫。
  傅子献忙道,“他未必能哄的好。”
  池京禧道,“也是。”
  牧杨见状,转手就要去掐傅子献,“我跟你拼了!”
  “我只不过是说实话。”傅子献匆忙抵挡,“闻砚桐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脾性好,但是若是真的生气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劝好的,再者说,你也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如何哄?”
  牧杨一听觉得有道理,问道,“是啊,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傅子献虚叹一声,装傻道,“我也不知。”
  池京禧疲惫的撑着下巴,“先回府吧。”
  此事需从长计议。
  且说闻砚桐气冲冲的回到了闻宅,等到了天黑都没等到有人登门,气得把喝水的茶盏都磕坏了。
  不是说有误会吗?怎么不来解释!难不成她走之后池京禧又跟着那个杏眼弯眉的江姑娘逛街去了?
  不想还好,这一想,肺都给气炸了。
  紧接着第二日,第三日,闻砚桐在家中躺着,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掐指一算,好似到了要去书院上课的日子,但是由于她心情不佳,直接给翘了,躺在家中装死。
  池京禧一大早来了丁六堂。
  作为甲一堂的人,池京禧很少出现在这里,所以一来就吸引了大量目光,他在人群中找到了闻砚桐的位置,发现是空的。
  暗道她可能迟了些,于是先回甲一堂上课。
  结果一上午的课结束了,再去丁六堂,还是没看见闻砚桐。而牧杨也因为没跟牧渊谈拢,这会儿还在家中关着,他只好找到了傅子献,问闻砚桐是不是提前走了。
  傅子献耸肩,“她今日没来。”
  池京禧左思右想,觉得不大放心,也把下午的武学课翘了。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高照。池京禧拿着新买的纸鸢,将一张纸绑在上面,然后上了隔壁房的屋顶。
  他能在屋顶上看见闻砚桐在院子中摆了张软椅,正躺在上面晒太阳,上半身遮在屋檐下,十分惬意。
  池京禧见她这模样,轻勾嘴角笑了下,而后跳了下去,等着风来时,将纸鸢给放了起来。
  风筝飘得高高的,飘在闻宅上方。闻砚桐正躺着,就听下人议论有人在附近放纸鸢,暗道今日这天气的确适合放风筝。
  但这会儿她哪有那个心情,睁眼一看,果然有只纸鸢在上面飘着。
  闻砚桐当即命人取了弓来,誓要把这个纸鸢给射下来。
  但是拉弓搭箭,一连射了七八箭,都落了空,没能触及到纸鸢一分一毫。正当她气得跳脚时,纸鸢的线自己断了,然后直愣愣的落在了前院。
  闻砚桐连忙命人去捡。
  纸鸢捡回来之后,才发现上面绑着一张纸,闻砚桐才意识到这纸鸢是有人故意放的。
  她将纸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池京禧工整的字体:姑娘,要出来喝杯花茶吗?
  闻砚桐愣愣的看了片刻,而后狰狞的把纸撕了个稀巴烂。
  我喝你妈的花茶,早干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五月三十日:
  我有些忐忑,要不今日去找她吧。
  五月三十一日:
  不能再等了,就今日去。
  六月一日:
  算了,明日上课,明日再去吧。
  六月二日:
  完蛋。


第109章 
  池京禧放出去的纸鸢没得到音信; 知道是闻砚桐还生着气,头一回体会到了苦恼的感觉。
  其实这两日; 他并不是不想来; 只是在想着如何向闻砚桐解释他带着江瑛在街上的事。
  毕竟事关朝堂,闻砚桐知道的自是越少才越安全。
  很多时候;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闻砚桐问; 他总忍不住说。但这些事情十分重大; 不能再轻易告诉她。
  可若是不将这些事说出来; 又如何向闻砚桐解释?
  难不成真的要承认他带着江瑛在街上游玩?
  池京禧一向聪明; 基本没有什么难题让他困扰那么久; 一连三日都在思考。
  可即便是想好了,来到闻宅边上的时候; 池京禧仍然感觉束手无策。拿这个生气的闻砚桐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他就在闻宅边上站着。
  来往的下人瞧见了他的存在,战战兢兢的上来拜礼。
  池京禧神情沉重; 问道,“你家主子在作何?”
  下人答道,“小人是守在外院的; 并不知道主子在作何。”
  池京禧双眉微皱; 下人当下被吓得不敢吭声。
  “去问。”池京禧道。
  下人忙飞一般逃走,把话传给平日里玩得好的内院当值下人,来来回回一炷香的时间,才把话传出来。
  下人怕池京禧等的不耐烦,就连忙回禀; “回小侯爷,主子正在撕纸鸢。”
  “撕纸鸢?”池京禧又陷入了沉默。
  他想了会儿,而后转身吩咐侍卫,去街上买了一大把纸鸢。
  池京禧便站在闻宅旁放纸鸢。
  一个个纸鸢飞到空中,映衬着湛蓝的天色和柔软的白云,阳光和夏风都变得温和。
  闻砚桐看着满天的纸鸢,又是觉得池京禧这种行为幼稚,又是觉得满眼的纸鸢碍眼,于是便叫下人想办法将纸鸢打下来。
  最后也不知道是下人打下来的,还是池京禧自己掐了线,纸鸢一个个的落在了地上。
  下人将纸鸢捡来,每一个都绑了纸条。
  她随便拆了个,纸条上写:可我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想到办法。
  这句话让她一头雾水,而后想到这些纸鸢上的话可能是连贯的,于是将所有的纸条拆了下来,放在一起,就拼成了一段话:
  我把一个善良活泼美丽动人的姑娘惹生气了。
  感觉到她生气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想让她消气,可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办法。
  姑娘是个好姑娘,是惹她生气的我不好,做了一件错事。
  如果你办法让她消气,能告诉我吗?
  闻砚桐把话读完之后,竟有些怀疑这是池京禧写出来的?但是一看这上面的字体,也确认是池京禧无疑。
  她难以想象池京禧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又将另一张纸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墨迹,上面布满了滴状墨痕,将原本勾勒出的人形毁了大半。
  但依稀能看出来是个姑娘,半边脸没能染上墨迹。
  茉鹂站在闻砚桐身后,看了一眼便说道,“呀,这是谁画的?竟这般厉害!”
  闻砚桐惊诧的回头,“就这你就看出厉害了?”
  这张画闻砚桐记得,是那日池京禧在街上画的,当时周围的人都在夸赞,闻砚桐一个怒火没忍住,上前去毁了画。只是没想到池京禧竟然还把这画留下了,而且还特地送到她手上来!
  怎么?是嫌她还不够生气,没气炸是吗?
  她烦躁的拧眉,劈手就要撕,“一张破画,就算画的再厉害又怎样!”
  这是她男朋友画的别的女人,再厉害她都要撕个稀巴烂!
  谁知茉鹂却道,“主子你看,这画寥寥几笔就将主子你的形态勾勒出来,就算是被墨迹掩了大半,也能看出画上有你的神韵,若是这幅画完整,必定是一个栩栩如生的主子。”
  闻砚桐正要撕画的手一顿,“什么?”
  “这上面画的不是主子吗?”茉鹂点了点画上女子的眼睛,“尤其是这双杏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
  闻砚桐有些震惊,仔细看了看,但是墨迹遮了一半,闻砚桐根本看不出这画何处像她。
  随后她叫来了几个下人,下人们一看,纷纷异口同声的说这上面画的就是她。
  闻砚桐又觉得奇怪,怀疑是池京禧将画掉包,但是认真看了看,这上面确实是她那天故意溅出的墨迹。
  也就是说,池京禧这幅画一开始画的就不是那个什么江家小姐。
  然而当时周围的人都下意识以为他画的是身边的姑娘,所以不论像还是不像,都要闭着眼睛瞎夸。
  而闻砚桐平日里不怎么照镜子,对这副身体本身的脸就有些不熟悉,所以也根本看不出来画上画的是她。
  她回想起那日池京禧被夸之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暗含嘲讽,原来正是在心里嘲笑那些瞎拍马屁的人。
  闻砚桐本来拢着躁意的双眉慢慢平静,她也不知道这心情如何形容,只知道下人们指着画说上面画的是她的时候,她心中憋了好些日子的不舒服好似被抚平了。
  池京禧竟然突然给了她一个惊喜。
  他在纸上表现出了希望得到原谅的意图,闻砚桐想了想,最后还是命人将池京禧请进府。
  彼时这个尊贵的小侯爷,已经在闻宅门口蹲了一个时辰还要久,见下人来请,连忙进门了。
  闻砚桐穿着端正,坐在正堂主位,手边是一盏刚沏好的甜茶。
  池京禧身后就跟着两侍卫,进正堂之前,将人吩咐在门口候着,自己踏进了门内。
  闻砚桐听见他的脚步声,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甜茶,轻轻吹了一口。
  “这茶好喝吗?”池京禧开口便问。
  闻砚桐摆了摆手,身旁伺候的下人便陆续退出了正堂,临走时还带上了门,正堂内就只剩下两人。
  “今日天气不错呀,小侯爷可真有放纸鸢的兴致。”闻砚桐不咸不淡道,“还全都放到闻宅来了。”
  池京禧随便找了个位子落座,倒是直白,“本来就都是放给你的。”
  闻砚桐道,“小侯爷有事直说就是,何必用这种拐外抹角的办法?”
  池京禧道,“我一直在想如何跟你解释这件事。”
  闻砚桐终于抬眼看他。
  闻砚桐的眼睛很漂亮,一双杏眼极亮,睫毛又密又长,还有很明显的双眼皮。
  每回池京禧被她专注的盯着时,总是忍不住心生悸动。这一回也不例外。
  他清晰的感觉到胸腔里跳动加快的心脏,眸光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没有一点犹豫的立即道歉,“是我错了。”
  闻砚桐从前一直跟池京禧认错,最常说的就是,“我错了。”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竟然还有小侯爷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她轻笑一声,“小侯爷怎么会有错?”
  “我或许应该早点来找你。”池京禧道。
  闻砚桐暗道你他妈原来知道啊!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竟然现在才来!
  池京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说,沉吟了片刻才道,“江瑛从七岁开始,就一直跟身边的人说将来要嫁给我,此事一直被长辈们拿来玩笑,其父江邬还说等她及笄了,就会向皇上求赐婚的圣旨。”
  闻砚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难不成叫我做好心理准备,以后江瑛是正妻,我做小的?”
  池京禧被她的话冲的顿了一下,而后又道,“但是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我将来不会娶她。”
  闻砚桐的手指在桌上敲着,发出细微的声响,泄出心中的烦躁。
  池京禧道,“我以前听过传言,朝歌城的人都说,只有知书达理,端雅大方,身份尊贵的千金小姐才能做我的正妻,可自从我心悦你之后,我才发现那种人并不适合我。”
  闻砚桐神色中的烦躁有着慢慢消减的变化,她认真的听着。
  池京禧便继续道,“你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从你给我画可达鸭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
  “你想说什么?”闻砚桐问道。
  “我不敢断言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你。”池京禧看着闻砚桐的眼睛,语气中尽是诚然,“你是第一个让我茶饭不思,坐立不安的姑娘,让我日日牵挂,时时想念,如果可以,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参与你以后的岁月。”
  闻砚桐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告白。
  虽然以前也有人跟她表白过,但无非就是一些“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之类的话,像池京禧这样直白但又含蓄的告白让她前所未有的动容。
  池京禧向来不善表达情感,他能够主动说出这些,来道歉的诚意已经有十成十。
  池京禧道,“你可以对我生气,但是不要不理我。”
  闻砚桐道,“是你先不理我的,我走了之后你足足有两天没来找我。”
  池京禧道,“我有些忐忑如何面对生气的你。”
  “你来找我说说话,我气不就消了吗?”闻砚桐气道。
  “若是如此,那我便记下了。”池京禧道,“日后你若再生气,我必定第一时间来找你说说话。”
  闻砚桐简直要气笑,头一次感觉池京禧竟如此直男。
  可是就算这样,池京禧传递来的情感她还是感觉到了。这个生来就尊贵的小侯爷,在千娇万宠的长长十八年里,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他却承诺日后会在她生气的时候第一时间低头。
  闻砚桐其实一直知道自己对这份感情缺乏安全感。毕竟她和池京禧的身份太悬殊了,更重要的是她是现代人,有着跟古代人完全不一样的婚姻观念,她不知道池京禧日后能不能做到只娶她一个。
  更害怕池京禧在新鲜劲过去之后就厌倦了她,转而就会有大把的姑娘奔入他的怀抱。
  可是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体会池京禧的爱意。池京禧是个沉默的男朋友,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浪漫的给闻砚桐各种各样的惊喜。
  但是他会为闻砚桐考虑很多东西,比如暗地里找死囚给她脱身。他把足够的耐心给闻砚桐,给她纵容,给她温柔,让她成为他的特殊。
  现在回想起来,池京禧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对她生过气了,他看向她时,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
  闻砚桐反观自己,她能给池京禧的东西很少,甚至为了守着自己的秘密总是欺骗他,但他却不在意她的隐瞒。
  她的态度有了些软化,“你以为我想生气吗?我看见你跟漂亮姑娘走在一起,心里能好受?”
  “我明白你的感受。”池京禧说道。
  “你明白?”闻砚桐反问,“你怎么就明白了?”
  “你与傅子献走在一起时,我也会有那般感觉。”池京禧道,“有时也会想到你先前与张介然睡一间寝房,有时看见你与别的男子说说笑笑,心里都会不顺畅。可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在我没有与你交集的日子里,是他们陪你走过的,所以我不会对此介意。”
  闻砚桐仔细看了看池京禧,“你为何有些反常?”
  池京禧道,“只是说些心里话。”
  闻砚桐觉得他有些笨拙,忍不住嗤笑出声,“怎么突然想着跟我说心里话?”
  池京禧想了想,“只是觉得该说而已。”
  闻砚桐叹一声,“也罢,你是尊贵的小侯爷,喜欢你姑娘多得是,我早该想到的。”
  池京禧听后慢慢站起身,走到她边上。
  “干什么?”闻砚桐往后仰了仰。
  池京禧的目光慢慢往下,落在她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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