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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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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金光透过白雾射来,几人仿佛真的沐浴在佛光之中一样。她转头去看池京禧,见他站在高处石墩上,风从他的发间穿过,将长发的尾端打起卷,拂过俊俏的面容。
几人一时间都没说话,似乎是晨起的疲惫,也似乎是沉溺在这般美景之中。
牧杨往前走了一段,回身招呼道,“快来啊!”
闻砚桐笑弯了唇,抬步跟了上去。牧杨是几人之中最精神的,高兴的走在前面,后面依次是程昕,傅子献,闻砚桐,最后才是池京禧。
一直往上走,直到走近了云雾之中,周围变为一片茫白,闻砚桐见前后景色模糊,下意识停了停脚步。
池京禧便从后面走来,“怎么不走了?”
闻砚桐对他笑道,“我等你呢。”
池京禧便道,“放心走吧,我在后面。”
闻砚桐在这一刹那,体会到了有人可依的安全感。她继续往前走,再行一段路,视线就豁然开朗,仿佛走出了雾霭一样。
山头一大片宽阔之地屹立在云层之上,所以几人走上山头的时候,就能看见云层上面的场景。闻砚桐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阔,而后所有景象瞬间收在了眼底。
只见群座的山头偶有露出云层,周围弥漫的云雾将山间渲染得如仙境一般缥缈,正前方有一片连绵的山头,山上呈蓝黑色,既没有草也没有树,光秃秃的一片。
但是从东方而来的金光洒在上面,这座山就闪闪发光,好似一座近在眼前的金山一样,闻砚桐霎时理解了牧杨口中的祥瑞佛光。
金光在周遭的云海之中斑斑驳驳,乍一看还真想是从天边洒下的神圣之光。
牧杨高兴的左右张望,脑子一直转动着,想着夸赞的词,但是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想出合适的,便想向身旁的程昕求助。
可谁知转头一看,就见闻砚桐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好似正在许愿。
牧杨起了坏心眼,上前一把将她合十的双手掰开。
闻砚桐诧异的睁开眼,一见是牧杨,语气顿时有些凶,“你干什么?”
牧杨哼声道,“之前说的时候你不是不屑吗?不准许愿!”
闻砚桐心想糟糕,自己打自己脸了。但是她面上依旧蛮横,“谁说我在许愿了?!”
牧杨道,“难道不是?你方才合着双手干什么?练功?”
闻砚桐道,“那是我在练习吐纳,干你屁事!”
牧杨见她这样,当下气道,“闻砚桐,我发现你越发胆大了,我要找禧哥来教训你。”
闻砚桐满不在乎,“你去呗。”
牧杨还记得当初闻砚桐见到池京禧的模样,以为只有池京禧能治住她,于是跑去找池京禧,“禧哥,你快去教训教训那个小瘸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池京禧其实一直听着他们对话,这会儿见牧杨来找自己告状,第一时间也没有主持公道,只是道,“别叫她小瘸子。”
牧杨大惊失色,上下打量池京禧,惊讶道,“禧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不正常了?”
池京禧眸光掠过闻砚桐,也没有回应牧杨,只是抬手拍了拍牧杨的脑袋,“你过来。”
牧杨当下被分了心思,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
池京禧带着他走了两步,蹲在一处石墩前面,指着上面道,“看,这是你当年刻下的。”
牧杨原本已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经池京禧提醒才想起来,惊喜道,“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好多年前的事了。”
闻砚桐听了后也想凑过去看,结果被牧杨故意一屁股给挤开,她气得咬牙。池京禧便让了个位置冲她招手。
闻砚桐欢喜的过去,蹲下来一看,就见石墩上刻着简易的图案,坑坑洼洼的,或许是年代久远,那些线条都变得十分模糊了。
牧杨用手摸了摸,拂去了上面的灰尘,指着道,“这是我,这是禧哥,这是仟远哥。”
乍一看就是三个火柴人,难为牧杨还记得自己画的是谁。
程昕也笑着走来,“没想到那么多年了,这画竟然还在。”
牧杨道,“是啊,当年画的时候,我站着就能画,现在再看只能蹲下来看了。”
闻砚桐连忙起身,给程昕让了位置。毕竟是属于三个人的往事,她也无法感受到牧杨语气里的感慨,于是走到了傅子献身旁。
傅子献脸上尽是困倦,盯着面前的金山发愣。
闻砚桐诧异,“怎么了?你昨夜没睡好?”
傅子献听到她的声音,似被小小惊了一下,然后才侧目看来,嗓子有些哑道,“还好。”
“你这也叫还好?”闻砚桐见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想也知道他昨夜没睡好,知道他昨夜是装睡。
傅子献轻轻揉了揉眼睛,“只是觉得有些累。”
这模样就跟通宵了似的,闻砚桐觉得这山头上的风再大一些,约莫就要把傅子献给吹跑了,于是说道,“反正金光也看过了,回马车再睡会儿吧。”
傅子献犹豫的看了一眼正高兴的牧杨,低声道,“还是算了,不然会扫了牧杨的兴致。”
“你一时半会儿扫不了他的兴。”闻砚桐实在是有些心疼他满眼的红血丝,也不知道他昨夜经历了什么,还是心里的事太多才导致的失眠,只道,“我跟你一起,正巧我也瞌睡呢。”
傅子献温笑着看她,“没事,我还能再站一会儿。”
闻砚桐摆摆手,回身对池京禧道,“小侯爷,我和傅子献先回马车里了。”
池京禧立即侧目看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将傅子献看了看,而后道,“什么事?”
“我们还泛着瞌睡呢,反正佛光也看过了,所以想回马车里睡会儿。”
牧杨撇嘴,“睡睡睡,猪转世托生的吗?这么能睡。”
闻砚桐忍着爆捶他脑壳的冲动,“那你肯定是泥鳅托生的吧,蹦得那么欢实。”
牧杨气得两鼻孔冒粗气,正要回话,却见池京禧站起身,走到闻砚桐身边问道,“我也一起吧。”
牧杨立即站起来道,“禧哥你别去,让他们去睡吧,咱们好不容易来,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了,再在这石墩上刻些东西。”
闻砚桐也赞成他们留下点什么,点头道,“我和傅子献下去就行,也不远,有事让下人知会一声就行。”
池京禧定定的看了看她,也不好强行黏着,最后只得应了,目送她和傅子献又走近了雾霭之中。
从山头到停马车的地方并不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
途中闻砚桐与傅子献聊天,“是不是晚上牧杨闹你,所以你才没睡好?”
周围没人了,傅子献才如实道,“他睡觉好似有抱东西的习惯,所以总把我从梦中惊醒,后来他起夜的时候还踩到我手了,我一个晚上没怎么睡。”
闻砚桐忍着笑,“你可真惨,今夜还是别睡大通铺了。”
傅子献微笑着摇头,“牧杨是寿星,他开心就好。”
两人边走边聊,快要到时,傅子献突然神色一凝,抬手将闻砚桐拦了下来。
她见傅子献的神色有些严肃,不由屏了呼吸,低低问,“怎么了?”
傅子献静了片刻,才沉声道,“风里有血腥味。”
闻砚桐心里咯噔一响,下意识朝停放马车的方向看去,就见那边呈出一片朦胧的红色,因为离得较远,看得不是很分明,还以为是一大片盛开的红花。
傅子献当机立断,拉着闻砚桐的胳膊转身,立即往回走。
但是没走两步,身边忽而响起破风声响,疾速而来,傅子献反应极快,将闻砚桐往旁边一扯,一支羽箭便擦着闻砚桐的衣袍而过,直直的钉在地上。
随后就有两人不知从何处蹦出来,落在了傅子献和闻砚桐面前。这两人浑身着黑衣,面拢银色面具,手持长剑,剑刃上还往下滴着血。
闻砚桐立即举起双手,利索的投降了,“两位,有话好好说。”
第85章
傅子献下意识向前半步; 将闻砚桐隐隐护在身后,沉声道; “让开。”
两个男子将傅子献上下打量,其中一人问道,“你是傅家人?”
傅子献满脸肃容; 眉宇之间拢着寒霜; 一改往日的腼腆和善; 猛然变得锋利起来。
另一人道; “不如就将他们带回去。”
“不成; 我们此次出来,是要劫走五皇子的。”显然两人发生了分歧。
“你疯了!五皇子现在跟池京禧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守卫在一起; 你不想要命尽管去!”
“若是不带走五皇子; 我们这次擅自行动恐怕要遭重罚。”
“傅家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两个人当着他们的面竟然争吵起来; 闻砚桐默默的看着两人,暗自希望想抓五皇子的那个人吵赢。
可惜想抓程昕的那人很快就被说服; 打算把傅子献带回去。
两人一同上前来时; 傅子献衣袖一动; 手中的短刃猛然在空中划过寒冷的碎影,极快的跟两人缠斗起来。闻砚桐匆忙的往一边退,生怕自己被殃及。
像这种情况,自然要想办法通知还在上面的池京禧等人; 她暗自思量着自己的一嗓子能不能传过去,在池京禧他们下来之前,自己还有没有命活。
这两个戴面具的人显然身手也不弱;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傅子献动起手来十分利索,一开始掉以轻心的时候,三人陷入了僵持。
但闻砚桐却不想傅子献在与他们打下去,且不说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夹击让傅子献应付得费劲,远处还藏着弓手。这两人明显是要活捉傅子献的,起初并没有伤他的心,但若是这样僵持惹怒了两人,伤不伤傅子献还真不一定。
好在接下来其中一人觉得再打下去情势不妙,于是停下来对傅子献狠声道,“你若是在持刀反抗,我便叫远处的弓手射箭杀了你的朋友!”
说着指向了闻砚桐。
闻砚桐立马又把双手举起来,对傅子献道,“兄弟,救我一命!”
傅子献看她一看,微微喘着气,脑子在一瞬间飞速转动,很快做出了衡量,抬手将短刃给扔在了地上。
闻砚桐暗地里松一口气。
她其实已经猜出这些人的身份。结合之前出现的姜嶙,还有他们忌惮池京禧的样子,不难猜出这些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姜家私兵,或者说,是姜家专门培养的一批人。
跟念安寺地底下藏着的那一批是同伙。
他们知道池京禧当时在地底下杀了不少人,所以十分忌惮池京禧的一身功夫,加之这两人是瞒着组织偷偷跑出来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想劫持一个回去。
他们最初的目标是程昕,但是被闻砚桐和傅子献误打误撞看见,于是换了注意打算带回傅子献。
傅子献丢了刀后,就被两人拿出的绳子绑住了手,一根绳子上还串了闻砚桐,两人就这样被拉着离开了那座山头,往另一条没有修过的坑坑洼洼的小山路走了很长时间。
闻砚桐走得有些累,走了一半时,才慢慢尝试着与两个面具人说话,“两位大哥,你们没发现你们的计划有漏洞吗?”
两人并不理会,像是压根没听见闻砚桐的声音一样。
闻砚桐转头看了傅子献一眼,见他也疑惑的看来,于是又说道,“你们这次出来是想抓五皇子回去,但是方才又十分忌惮小侯爷和他们身边的暗卫,拿到你们没有想过若要抓五皇子就必须要面对那些暗卫吗?”
闻砚桐的话让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但还是没有理会。
她停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死心,“难道……”
“闭嘴。”终于有人忍不住,恶声恶气道,“我们自有自己的计划,不用你多嘴。”
闻砚桐当即谄媚笑道,“是是是,两位大哥当然有自己的主张,是我脑子太笨,想的太浅短了。”
见她这般模样,两人都多少有些放松警惕了,问道,“你是何人?”
本是一句寻常的问话,但闻砚桐却表现的像故意巴结一样,连忙殷切的回答道,“我是颂海书院的学生,两位大哥知道颂海书院吧?我们朝歌很多有名望的子孙都在里面念书呢,像五皇子七皇子,小侯爷,牧将军家的,还有姜家的都在其中……”
他们听后又相互对望一眼,其中有个状似无意的问道,“你都识得他们?”
“那当然。”闻砚桐道。
后来没人在问闻砚桐话了,她也觉得说这些足够了,于是闭上嘴留着力气走路。
走到日头高高挂在天上,闻砚桐便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座村子,呈破败之状,周围守着的全是带着面具的人,见两人拉着人回来,立即就有人迎了上来。
被拦住之后,两人都拿出了腰牌,自报身份,“小满、立秋。”
几人看了下腰牌,才将他们放行,只是随后立即有人赶了过来,看见闻砚桐和傅子献之后当场大怒,“你们竟敢擅自行动?!”
闻砚桐被这吼声吓了一跳,与傅子献站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这些脸上都带着面具的陌生人。
“你生那么大火气作何,我这不是带回来人了吗?”小满讪笑道。
“你带走了四月一队整整三十人,结果就回来了十个!不听指令破坏规则,我要上报给春大人,你就等着领罚吧!”那人恶狠狠道。
“你着什么急?”小满道,“我这次回来抓了傅丞相的儿子,这笔交换绝对是值得的。”
几人瞬间将目光看向傅子献,而后同时沉默了,只有一人道,“值不值得你都破坏了规则,还是交给春大人下定论吧。”
闻砚桐和傅子献被分开了。
她被关入了村子较深处的屋宅之中,那房子很窄,有些像柴房,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在很高的地方,阳光微微透进来点,整个房中有些昏暗。
房中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闻砚桐走了许久已经累得不行,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当下就坐下来揉脚。
她从方才看见的大约猜出些情况,这里的所有人都带着面具,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本就互不认识,全靠着腰牌证明身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全考虑才设立的这条规定。
他们的等级分明,领队约莫有四个,应该是春夏秋冬,二领队就是二十四节气,方才的小满和立秋便是其中之一,剩下的小兵约莫就是每个月份之中的一个日子。
只是不知道这个排列代表着所有人,还是只是姜家兵其中的一部分。
闻砚桐正思考着,身边靠着的墙忽而传来了敲击声,虽然轻但在寂静的房中还是很明显的。
她疑惑的看去,等了一会儿,那敲击声又响起来,她立即循着声音走去,也跟着敲了敲。
那边得到了回应,倏尔将墙角里一块石砖给推了出来,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洞来。
“有人在那边吗?”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
闻砚桐皱着眉走近,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谁?”
“闻砚桐?”那人听出了她的声音,急急道,“闻砚桐,是不是你!”
她有些纳闷,“你认识我?”
“是我,”那人说道,“姜嶙。”
闻砚桐震惊,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姜嶙?你不是在行宫里关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凑过去一看,就发现姜嶙整张脸都挤在那个洞边上,露出一半的眼睛看她,着急道,“我、我是被抓来的,就昨天晚上,你怎么来这里了?五皇子他们呢?也被抓来了?!”
闻砚桐道,“你往后退退,不必把脸怼在墙上说话。”
姜嶙听闻往后退了退,见她不回答,急眼了,“你快说啊!”
闻砚桐心想这种关头了,哪能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的时候,于是强硬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若是搁在往常,大少爷姜嶙一听见这语气准炸毛,但是现在他身上锋利的棱角被磨平了,只好软声软气道,“我这也也是关心五皇子他们,你就告诉我吧……”
“你自己都被关在这里,还担心其他人?”闻砚桐冷笑了一声。
看到姜嶙在这里,她就知道她先前猜的都没错,这里果然都是姜家兵,他们救出姜嶙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可能是最后的姜家人。
但是被关在这里的原因却不详。
姜嶙着急的转了两圈,似乎憋着话不敢对闻砚桐说,只是一个劲的说道,“我不是坏人,我没有谋反的心思。”
闻砚桐在一边坐下来,并不理会。
实际上她知道姜嶙确实没有谋反的心思,她甚至知道姜嶙身上还背着巨大的黑锅,也是个炮灰而已。但她仍旧记恨当时姜嶙拿她当靶子的事,当时若不是池京禧误打误撞救下了她,说不定就要被姜嶙的箭所伤了。
所以她干脆坐在一边无视了姜嶙的话。
姜嶙急得团团转,屡次跟闻砚桐说话,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却仍旧得不到回应,偶尔有几次银面具进来送水送吃的,他才消停一会儿。
屋外的阳光渐渐弱下来,屋内也变得黑暗,银面具并没有给闻砚桐房间点灯的打算,所以一入夜,她的视线就十分模糊,只有外面的光微弱的透进来才能勉强看清楚一些东西。
姜嶙折腾许久,累到睡着,闻砚桐仍旧坐在墙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想等着困到不行再睡。
也不知道池京禧他们现在如何了,是派人寻找他们,还是直接下山将这事汇报给上面。牧杨的字也不知道给了没有,本来还想跟他说一句生辰快乐的,没想到一转脸就被关在这个小黑屋里。
闻砚桐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随后门锁被开,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她本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紧张的盯着门边看,连呼吸都放轻了。
虽有就见有一人走了进来,手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进门之后就反手将门关上,用门栓挎住。
她咕咚咽了一口,心里狂跳,害怕得头皮发麻。
这人半夜摸进来,想干什么?
她靠在角落里,目光在昏暗之中跟着那人转动,见他似乎走到了靠墙处,然后不知道在摸索什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多时,那人就又起身,这次竟朝着闻砚桐的方向走来。
闻砚桐连忙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那人还是准确的走来,弯身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瞬间汗毛乍起,下意识猛地抽了那人的手背一巴掌,力道十成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把隔壁睡着的姜嶙都惊醒了。
第86章
那人挨了一巴掌之后; 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再次朝她摸过来。
闻砚桐惊得往后缩,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下; 就被这人捂住了嘴; 生息都堵在了喉咙里。
仅仅一刹那; 闻砚桐就问道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味,她瞬间安静下来,心中浮出一个念头来。
随后身前的人蹲下来,凑到她耳边; 用气音道,“别出声。”
炽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尖上,当下让她有些激动。
是池京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跟牧杨他们在一起吗?还是说他们也被抓来了?
一时间数个问题涌上脑子;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池京禧的脸,就摸到了他脸上有冰凉的面具。
她对这个银面具很是抵触,霎时间有退缩之意,手刚往回缩,就一下子被池京禧抓住了。
两人都还没说话; 就听旁边的房间传来了动静。
原来是姜嶙在方才被那一巴掌吵醒; 连忙爬起来将耳朵对着那个空洞细听; 又听见闻砚桐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银面具的下人趁夜闯了进来。
他连忙问道,“闻砚桐,你那发生什么事了?”
池京禧和闻砚桐同时朝那个方向望去; 就听姜嶙接着道,“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闻砚桐只好道,“我没事。”
姜嶙似有些不信,对这那空洞望去,只见闻砚桐房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更着急了,说道,“我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会听我的话的,所以你若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明日就让他们放你离开。”
闻砚桐忍不住道,“你这个主子当的够可以啊,都被关在房间里了。”
姜嶙道,“那是有原因的。”
两人就说了几句,便引来巡逻的人,敲着姜嶙的门问道,“二少主可是有事?”
姜嶙立即扬声回道,“我没事,我不过跟朋友说了两句,不用管我。”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姜嶙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这些面具人的主子,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被关在了这里。而她被关在姜嶙隔壁,恐怕也就是因为在来的路上透露了她就读于颂海书院。
闻砚桐抬眼看了看池京禧,就见他俯身凑过来,贴在她耳边道,“问他被关在这里的原因。”
耳朵被热气搔得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整个人蜷缩在池京禧的两臂之内,问道,“你既然是二少主,为何还被关在这小黑屋里。”
“小黑屋?这不是小黑屋啊。”姜嶙说道。
他的房屋与闻砚桐的完全不同,闻砚桐的房屋一贫如洗,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能席地而坐。但是姜嶙的房屋确实一应俱全,虽然有些小了。
闻砚桐便道,“我是说你既然身份那么高,为何还要被锁起来。”
姜嶙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只道,“自然是有隐情的。”
他还尚有警惕,并不肯说。
闻砚桐又看向池京禧。没得到姜嶙的回答后,池京禧也没让再问,只是对她道,“起来。”
闻砚桐依言起身,被池京禧拉住手,往旁边走了几步,脚下忽而踩到了软软的东西。
“这时什么?才起来软软的。”闻砚桐又用脚踩了几下试探。
池京禧默默将她往后拉了些,贴在她耳边道,“是我给你铺的地铺。”
闻砚桐赶忙把脚收了回来,惊讶的看向他。
没想到他方才一进来就忙活竟然是再给她铺地铺。显然是知道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想让她晚上睡得舒服些。
闻砚桐一时间又惊又喜,蹲身往下摸,就摸到了两层衣袍,再往下就是叠起来的软草,虽然没有棉垫睡着舒服,但比席地而睡好多了。
池京禧跟着蹲下来,说道,“暂时没法救你出去,先委屈你了。”
闻砚桐反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京禧便道,“我其实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们。”
闻砚桐讶异,“你是自己跟过来的?”
池京禧微微点头,两人离得很近,尽管房屋内灯光昏暗,但池京禧还是看见她脸上蹭了泥灰,一边抬手抹去一边道,“你跟他一起回马车总叫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我找了个理由搪塞了牧杨,跟下来了。而后就看见你被带走,我安排了杨儿和仟远回行宫联系山下的人,自己跟来保护你。”
最后的保护你让闻砚桐心尖一荡,瞬间所有的焦躁和不安就消失了。
池京禧总是能给她惊喜。
她捧着池京禧的脸亲了一口,“你真是我的京禧。”
池京禧没想到她突然袭击,身形一顿,而后点了点她的脑门,“单礼。”
“好,单礼单礼。”闻砚桐这才想起来给了字之后就不能再叫他的名字,笑着道,“那单礼现在有什么计划了吗?”
池京禧气息有些不稳,沉了几个呼吸之后才道,“我的人已经混入这个组织的内部,待山下的人上来,就可以反扑。”
闻砚桐点点头,“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待着对吗?”
池京禧从袖中拿出油纸包着的糕点,塞到她手上,说道,“不,你还有事可做。”
闻砚桐结果油纸包,听见自己还能帮忙,有些愣了。
当晚池京禧并没有待太久,怕旁人起疑。临走时,池京禧问道,“跟你说的都记清楚了吗?”
闻砚桐点头,“那是自然。”
池京禧眸光柔和,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放心,不会有事的。”
闻砚桐抬手握住他精瘦的手腕,拉下来用侧脸贴着他掌心,然后转头在他掌心印下轻吻,低低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受伤。”
池京禧只感觉掌心微痒,灼热的气息全撒在心口,情不自禁的滑了滑喉咙,漂亮的眼睛染上缱绻之色,“好。”
他很快就离开了,像来的时候那样轻盈,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闻砚桐在他离开之后默不作声的吃完了他带来的糕点,然后躺在他亲手铺好的地铺上,用一层衣袍盖在身上。
好在五月天里,冷空气走了个一干二净,闻砚桐即便是这样睡也不觉得冷。跟池京禧说了一番话之后,她心绪逐渐平稳,安心的进入了睡眠。
这两日被牧杨搅得睡眠不足,被锁在小黑屋之后反倒睡得极香,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缓缓从梦中醒来。
隔壁的姜嶙似乎早就醒了,他听见隔壁有动静之后,才扒着空洞道,“闻砚桐?闻砚桐你醒了吗?”
一大早就听见姜嶙在隔壁催命的叫喊,闻砚桐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嶙道,“我叫人送你出去好不好?你不是跟小侯爷他们关系好嘛,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没想谋逆,我不过是想活着而已,只要留我一条命,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朝歌的!”
闻砚桐听后,突然感受到了姜嶙浓烈的求生欲,之前她都不当一回事的,但是现在却有些感触。
姜嶙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变为罪臣之子,四处逃窜,甚至为了活命而不惜扮成风尘女子。听者都会觉得滑稽,但只有姜嶙自己知道其中的心酸。
她轻叹一口气,走到被姜嶙抠出的洞旁边坐下,说道,“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想活着呢?你姜家人都死光了呀,只剩你一个,活着有意思吗?”
姜嶙在那一头猛地沉默了,停了停后,他哽咽的声音才响起,“人想活着还需要理由吗?”
“你知道你们姜家做了什么事吧?”闻砚桐道。
他自然是知道的,“知道又如何?我能做什么?”
闻砚桐轻笑了一声,“你是被冤枉的,对吧?”
姜嶙低低嗯了一声,提起这些伤心事,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似乎没认真回答闻砚桐的话。
她又继续道,“你父亲养私兵,受贿,结党,有谋逆之心,你大哥品行不端,男女不忌,最喜欢玩年龄小的孩子,手段狠辣。”
姜嶙有些惊诧,“你、你怎么……”
“我还知道,你父亲和嫡亲的大哥皆为朝官,身上呢不能有污迹,他们便利用你来做挡箭牌。”闻砚桐说,“你父亲用大量银钱私买武器,大哥又恶癖难改,所以你就成了挥霍无度,劣性难训的纨绔,是不是,姜嶙?”
“你如何知道?”姜嶙彻底被闻砚桐的话震住了,颤抖的扒着那方孔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砚桐却不回答,只是道,“你什么都没做,你自然想活着。”
姜嶙道,“这些事,除了我父亲和大哥,谁都不知道的!”
她作为读过原著的人,自然是知道姜嶙的难言之苦,原本是不打算参与的,但是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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