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转上了舞台,直转到台子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掉下来时,她却脚尖点,径直腾空而起!
  来了!
  闻砚桐紧盯着那人的身影,伸手握住了桌上的茶盏。
  那根看不见的丝线吊着戏子在空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也离程延川越来越近,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半空,惊叹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就见寒光闪,戏子的短刃出袖,甩出来的瞬间她身上的细线猛地断,整个掉了下来!
  闻砚桐差点欢呼出声。
  甩出的短刃失了准头和力度,叮当声撞在了桌边,落在地上。
  程延川猛地起身,紧接着身旁的人也都站起来,侍卫从楼里的边角飞快赶来。
  杀手反应极快,落地便稳住身形,就地翻滚捡了短刀,劈手向程延川攻击。
  这是偷袭不成打算强攻!
  闻砚桐忙起身后退,她这时候就改让远些,免得添乱。
  牧杨行动最快,举了茶杯上前,要与那杀手干架。
  可杀手身姿不般的厉害,以极其柔软的弧度躲过牧杨的攻击,短刃在手转,直刺牧杨的脖子!
  千钧发之际,傅子献在后面抬脚踹了牧杨下,将他整个踹得往前翻,这样的速度才躲过了杀手的利刃,削去了牧杨的发丝。
  满座惊呼乍然响起,有人往外逃,有人在楼乱蹿,瞬间乱做团,各处的侍卫赶来的路上受堵。
  近处赶到的几个,都被杀手干净利落的刀毙命。
  闻砚桐暗暗叫糟,这戏子杀手远比看上去的厉害,是所有人失策的点。
  牧杨被踹得翻到旁,摔坏了手的茶盏,便拿着碎片砸杀手。
  杀手轻松躲过,目标仍旧只有程延川,身姿凌厉的冲来。
  好在程延川提前在身上藏了武器,与她对打起来。可这杀手比程延川厉害不止星半点,几招下来已显吃力,若是在这样下去,程延川同样会被杀。
  闻砚桐着急上火,来不及多想,抓了桌边的茶盏,握在手里暗道声小侯爷保佑,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或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这个茶盏正杀手的太阳穴,瓷器与头骨撞出沉闷的声响,让杀手的动作停了瞬,往后退两步。
  小侯爷也太好使了吧!
  杀手退后的这两步,恰好给了程延川喘息的机会,随后待杀手再上前时,傅子献突然出手,狠狠的敲击在杀手下刀的手臂关节,将刀刃的位置打错。
  他转了个身到程延川和杀手身边,只手绕过程延川的右手,将短刀换到了自己手,另只手极快的化解杀手下刀的招式。
  拿到武器之后,傅子献就代替程延川与杀手对招。
  让人没想到的是,平日里看起来弱弱的傅子献,竟能与这个相当厉害的杀手打的不相上下,他身姿轻盈,每每当杀手的刀滑至致命处的时候,都能被他轻松躲过。
  闻砚桐知道的,傅子献的武艺向来厉害,不然后来也不会成为池京禧器重的左膀右臂。他在相府的时候从来只是让别人看见他的箭术,身法和剑从未示人,这次怕是为了保护程延川,才不得已亮出底牌。
  傅子献与杀手缠斗的过程,手臂和后背都有划伤,杀手也没占什么便宜,脸都被刀刃划破了,血流了半边面容。
  两人几乎都是在几招之内给对方留下的伤痕,并没有交手多久,侍卫便**的赶到,傅子献便趁机退了下来,仍然站在程延川身边,镇定的盯着杀手,怕她摆脱侍卫包围冲上来。
  不过很快的,支羽箭从台子上方的二楼展台射来,正杀手的后背,直接从身前穿透。
  她闷哼声,没多久就倒下了,血流了地。
  闻砚桐从慌乱抬头看去,就见池京禧站在展台上,手里还保持着射出箭的姿势,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闻砚桐知道,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定满是沉静。
  楼的人散的差不多,侍卫将程延川几人围在心处,在原地等了会儿,池京禧便从二楼下来。
  “全都杀了。”池京禧道,“整个戏班子没留活口,无人伤亡,人受伤,已送去就医。”
  程延川颔首,对旁边吩咐,“把尸体全部运回去。”
  牧杨在傅子献旁边站着,对太子道,“涉昭哥,我带傅子献去医治伤口。”
  程延川点了点头,连下了好几道命令,把身边的人都调动起来,最后才对池京禧道,“辛苦你了单礼,这次事情结束后,我必好好酬谢你。”
  池京禧微笑,“涉昭哥不必客气。”
  程延川叹气,“傅家那庶子倒是个好心的,我本想召来暗卫,没想到他倒先出手了。”
  池京禧也笑,“那涉昭哥就好好想想怎么谢他吧。”
  程延川又打趣了两句,带着侍卫转身走了。池京禧这才将视线移到站在柱子旁的闻砚桐,神情放缓了些,走到她身边,“作何缩在这里?”
  闻砚桐吸了吸鼻子,“小侯爷,我脚抽筋了,动不了。”
  池京禧低头看了眼,“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说的就是你。”
  这不是她经常骂牧杨的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牧杨: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第66章 
  闻砚桐近距离的看了一场惊险的刺杀; 内心的波澜起伏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尤其是看见杀手的利刃险些刺进牧杨脖子里的时候; 她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看惯了书中电视里主角的死,总会让人以为死亡是轰轰烈烈的,但其实人的生命极其脆弱。
  若是方才没有傅子献的那一脚; 杀手的利刃可轻易刺进牧杨的脖子; 那牧杨这条命必殒。
  闻砚桐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事情就结束了,等她想要动的时候才发现方才全身紧绷得厉害; 脚抽筋了,一动就站不住。
  池京禧走来之后;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小侯爷; 你没受伤吧?”
  他摇头,“哪只脚抽筋了?
  “我也不知道; 就觉得腿发软,站不住。”闻砚桐道。
  池京禧轻叹一口气; 突然蹲下身; 伸手捏住了她的脚; 隔着靴子按在了脚踝; 使劲一捏。
  “嗷——”闻砚桐忍不住一声叫喊。
  池京禧道,“跺脚试试。”
  闻砚桐依言跺脚。哪知池京禧不捏还好,这一捏闻砚桐的脚当下一疼; 屈膝往下摔。
  池京禧忙迎身去接,将人接了个满怀,闻砚桐下意识抬头,鼻尖差点撞上池京禧的唇,就见他低着头,俊俏的眉眼清晰的印在眸子里。
  闻砚桐的心狠狠一动,悸动来的猝不及防,她耳根好似都烧了起来,但有本能的不愿推开,就在他怀里闷闷道,“小侯爷,你是不是嫉妒我腿脚太利索?”
  池京禧缓缓把人扶起,“我嫉妒一个瘸子腿脚利索?”
  “我已经不瘸了!”闻砚桐气道。
  池京禧含笑看她,“我背你出去吧。”
  闻砚桐惊愣住,当下就心动了,但是又考虑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摇头,“算了,还是不劳烦小侯爷了。”
  关键是腿脚缓一会儿也能缓过来,倒没有矫情到要人背的地步。她动了动脚,觉得差不多能走了,就与池京禧一同离开了戏楼。
  这场宴会算是被闹了个彻底,光尸体就抬出了十几具,各家的千金少爷坐马车逃回家。
  消息传得很快,这场刺杀传遍了朝歌之时掀起轩然大波,皇帝下令彻查此事,将朝歌各个入口严守,出入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排查。
  闻砚桐之前也问过池京禧,一般这种情况不是留活口的吗?不然怎么盘问消息。
  池京禧眸色微凉的回答,“这种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尸体能够告诉我们更多。”
  闻砚桐也不懂这些,只知道那次刺杀结束后,池京禧在皇宫待了整整三日才出宫,当天下午,就来了闻砚桐的宅子。
  只是池京禧忘了闻砚桐有午睡的习惯,来了之后又等了一会儿。
  宅子里的下人经他上次整顿过后,这次见了他之后每个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等闻砚桐睡醒了,才立刻飞奔去通报。
  闻砚桐穿好衣裳,打着哈欠去了正堂,一进门就扯着嗓门问,“小侯爷,你的事情忙完了?”
  池京禧转头看她,平静的眼中荡开笑意,“忙完了,一得闲就来找你了。”
  闻砚桐在旁边坐下,想着池京禧来肯定是因为前几日说的还有问题要问,便等着他先说话。
  这几日她没有外出,也隐约听说外面热闹的不行,这场刺杀一出,有罪的没罪的,从上面一层层往下处罚,罚了不少人。
  池京禧定然也因这事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她最在意的是,到底能不能从那批人中找出想要杀程延川的凶手。
  正想着时,就听池京禧的声音缓缓传来,“你那张纸……”
  闻砚桐神经立即紧绷。
  他说的哪张纸?不会是那张纸吧。
  池京禧道,“就是你想的那张纸,上面的内容,你从何处得知的?”
  他语气平缓,倒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有点逼问的意思。但是闻砚桐还是忍不住紧张,只道,“捡到的。”
  没想到当时她动作那么快,还是被池京禧给察觉了。
  “捡的?”池京禧微抬眉尾。
  闻砚桐点点头,“当日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从戏楼的侧门出去的,在那捡了这张纸,我不明白上面的意思,所以就想给你,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上面是何意。”
  这话乍一听是很明显的谎话,但是确实没有依据推翻。
  毕竟上面的字迹也不是闻砚桐的,上面也没有她的名字,池京禧就算是再怀疑,也不能按着她的头认下这张纸。
  池京禧沉默了一会儿,果然不再追究这件事,而是道,“想回家吗?”
  闻砚桐立即明白,这是要出发回长安了,于是点点头道,“当然是想的。”
  他弯唇笑了,一双笑眼中藏着缱绻的温色,“那就收拾收拾,回长安吧。”
  从朝歌到长安,当中隔着千山万水,和数不清的大路。
  闻砚桐带了很多衣服,盘缠倒是次要的,她不知道路程多远,衣服肯定是要带够的。
  侍女只带了茉鹂一人,荷莺则留下来守家。
  池京禧还特地派来了一批人进了闻宅,立了一个年长的男子为管家,帮她掌管闻宅。
  将一切都打点好之后,闻砚桐带着行李和租来的马车,一大早的就等池京禧来。
  闻宅本就在郊区位置,池京禧要出城则正好经过。
  池京禧来的时候,还带来了牧杨。
  牧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下车就双眼通红,看着闻砚桐不说话。
  闻砚桐忍不住笑了,“你又怎么了?”
  牧杨哽咽,“又到了我一年中最讨厌的时候了,要好些日子见不到禧哥……”
  闻砚桐道,“不就两三个月吗?”
  牧杨道,“两三个月还不长吗?”
  “这么舍不得,那就坐上马车一起去长安啊。”闻砚桐笑他,“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牧杨被她笑话惯了,自动无视,只道,“不成,我爹会揍我。”
  “那你老实在朝歌待着吧。”闻砚桐拍了拍他的肩,嘿嘿一笑,“我就跟你禧哥一起去长安啦。”
  牧杨眼睛更红了,大概是十分羡慕闻砚桐的。
  这种时候,连池京禧都不允许闻砚桐皮了,拍了拍她的脑袋,“少说点。”
  闻砚桐看着牧杨的模样是有点可怜,就跟他道,“你别伤心,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说了,就算没有小侯爷,傅子献不还在朝歌吗?你闲着无事就把他喊出来一起练箭不快乐吗?”
  或许是这个提议相当称牧杨的心意,他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好多了。
  东西全部装上马车之后,牧杨又黏黏糊糊的缠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了别,离开了朝歌。
  闻砚桐的马车就跟在池京禧马车的后面,然后就是行礼,还有随从侍卫,拖了长长的尾巴。
  池京禧回长安走的是官道,道路宽阔,路面平整,马车走在上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闻砚桐一上马车就睡了一觉,只是这租来的马车到底不比家中的床榻,就算上面铺了软垫,睡起来之后还是觉得肩膀疼。
  醒来后一问时辰,快到了中午。朝歌是大城,周边的小城镇非常多,所以到了饭点后就随便进了一座小城,队伍停在了城外。
  闻砚桐睡得身上难受,下车的时候表情恹恹。池京禧瞧出不对劲,问道,“怎么?要回家还不高兴啊?”
  “没有不高兴,只是我肩膀有些疼。”闻砚桐揉了揉,“这马车上的小榻太硬了,睡得不舒服。”
  池京禧道,“那就在加两层软垫。”
  “没带那么多。”闻砚桐道。
  出门在外自然要一切从简,带的基本都是能够用上的东西,原本以为带了两张软垫足够了的。
  池京禧没再说话,而是带着她去了一家两层酒楼吃饭。
  闻砚桐一想到那张硬榻就十分不是滋味,吃到一半的时候对池京禧道,“小侯爷,我能跟你睡一起吗?”
  池京禧愣了一下,“说什么胡话?”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闻砚桐不满的嘀咕,“而且你那马车上不止一张榻吧?”
  池京禧道,“那时候又不知道你是姑娘。”
  闻砚桐轻哼一声,“迂腐思想,你干脆继续当我是个男子不就好了。”
  池京禧道,“快些吃,别说废话。”
  闻砚桐不高兴了,低落的吃完饭之后,池京禧又命人买了两层软垫给她铺上。
  池京禧把她的样子看在眼里,但也不好说什么。
  临上马车的时候,他主动跟闻砚桐说了几句话,闻砚桐也是敷衍着,不怎么想搭理的模样。
  不过就算是如此,池京禧也没有松口,目送她上了马车。
  下午继续赶路,池京禧坐在马车里看书,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了困意,叮嘱侍卫赶路一个时辰就要休息会儿,人要休息,马也需要休息。
  然后他就躺在软塌上睡觉,睡前脑中有个念头。
  他的床榻确实软和。
  不过这一觉没睡多久,就被随从敲门吵醒,“主子。”
  “何事?”池京禧的嗓音里都是慵懒。
  “闻公子求见。”
  “让她进来吧。”池京禧无奈的叹一声,就知道她闲不住。
  闻砚桐被放了进来,撩开帘子探进来一张满是笑意的脸,张口便是兴奋的语气,“小侯爷,我把我那辆马车的车胎扎破了。”
  池京禧一下子怔住。
  闻砚桐补充道,“用碎了的瓷片,一戳一个洞,气儿就全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二月二十六:
  我想把她绑在车厢顶上去……
  ps:车胎是我给安上的,气是我吹起来的。都是编出的,假装有吧。


第67章 
  闻砚桐果然成功的在池京禧的马车里留下。
  她捧着一壶热茶; 坐在池京禧的对面,心满意足的喝着。
  池京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桌上的糕点都吃了个遍; 才问道; “你上我的马车就是为了吃吧?”
  闻砚桐当下否认,“怎么可能!我马车里也有吃的啊,我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我一个人在马车里太无聊了。”
  池京禧道,“那你也不必毁了那辆马车。”
  闻砚桐道,“你又不同意我来这里; 我只好拿出我的锦囊妙计。”
  池京禧气笑; “锦囊妙计?”
  她认真的点头。虽然招有点损; 但是管用不就行了?
  池京禧懒得再搭理她; 暗道这人脑子向来与常人不太一样,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闻砚桐得了便宜还卖乖; 笑嘻嘻道,“小侯爷,没想到我会来这招吧?”
  池京禧微微抬眼; 眸光落在她的笑面上; 忽而一个轻笑; “你不是说闲着太无聊,我给你找点事做。”
  闻砚桐愣了愣; 直觉要遭。
  随后池京禧拿出一本书,扔在了桌子上,“你若是能把前三章的内容背下来; 我就允许你呆在这个马车里。”
  闻砚桐看了看书,没敢伸手拿,问道,“若是背不下来呢?”
  “那我就把你绑在马车顶上待会长安,你觉得如何?”池京禧温柔的问。
  “这不太好吧。”闻砚桐裹紧身上的小棉袄。
  “你毁了马车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不太好呢?”池京禧无情道,“晚上进城之前背给我听。”
  闻砚桐啊了一声,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就见池京禧微微闭眼,似乎又打算假寐了。
  她没招了,只好拿起那本书。一翻开来就发现前三章并不是指前三页,一章约有四五页的内容,虽不是那种满篇都是字,但光是一页都够闻砚桐头大的了。
  闻砚桐勉强看了几页,发现内容晦涩难懂,她记一行字都老费劲,更别提背三章了。看了一会儿后觉得困意来袭,于是也不克制,整个人歪在榻上,抱着书本就开始打瞌睡。
  池京禧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睁眼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闻砚桐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的面容,忍不住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印在眼中。
  马车里除了呼吸声之外,还有车轮滚动,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但池京禧却莫名的觉得这一刻十分安宁。他盯着闻砚桐的脸,依稀能够从上面看出独属于姑娘的娇憨和秀气。
  任何一个跟她相处的人,应该都会感觉到她身上的与众不同。
  池京禧从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妥,但自从遇见闻砚桐之后,他好似感觉他们这些人身上都套了枷锁,而闻砚桐是唯一一个手脚自由的人。
  这种自由在她身上,变成了致命的吸引。然后以一种无形的形式,传给了身边的人。
  池京禧的眸光定格,看见闻砚桐嘴边的口水慢慢流下来,仍旧一派波澜不惊。
  她就是这样的人。
  池京禧暗暗想。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他眼睛有些酸涩了,才慢慢移到别的地方。
  朝歌到长安这条路,池京禧走了十多年,每一次都觉得这长长的路途索然乏味,一刻也不想在路上停留,但是这次有些不一样。
  这次池京禧倒想慢一些。
  闻砚桐醒的时候,身上盖了棉毯,她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这还是当初被池京禧抢走的那一条。
  池京禧在对面坐着看书,出了偶尔翻动书页发出声响之外,他基本是静止的。
  闻砚桐打个哈欠坐起来,只觉得精神气爽,忍不住脱口而出,“小侯爷,你这床睡着太舒服了。”
  池京禧低低应了一声,“呼噜声把马吓得都不赶路了。”
  闻砚桐大惊失色,“什么!”
  她还打呼噜?还打那么响?
  池京禧当然是玩笑话,但是看见闻砚桐被惊的模样颇是好玩,于是也没澄清,沉默着让她误会。
  闻砚桐挠了挠头,想到打呼噜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稀奇,大部分都是遗传的,于是很快释怀,“那下次我要是吵到小侯爷了,你直接把我叫醒就成。”
  池京禧抬眸看她一眼,只轻笑一声,低低骂道,“猪脑袋。”
  闻砚桐乐了,得了池京禧这一句,约莫今日又要撞好运了。
  她醒了之后,池京禧的书就没看进去多少。闻砚桐闲不住的跟他聊天,池京禧虽说的不多,但是每句话都应了,注意力分的厉害,只顾听她说话。
  闻砚桐也是个话痨,一说就停不下来的那种,扯到什么都想拓展两句。偏偏池京禧还听得认真,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的神色,碰上些一知半解的话,他还会主动问两句。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
  他们不用赶夜路,于是寻了一座城镇暂歇。
  这座城名为桦阳城,是绍京内数得上名号的繁华之城,一到了夜间,八街九陌的灯点起,一眼看去就是满眼辉煌。
  长长的队伍进了城中之后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为防止生事,池京禧命人将马匹寄在马厩中,装着行礼的车都停在专人看管的地方,只留了一辆马车做出行用。
  进城之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填饱肚子。桦阳城的男女与朝歌的不大一样,这里的女子好似更开放一些。大晚上的,随处可见年轻姑娘走动,虽是二三月的冬春交替,但她们却穿得有些单薄。
  闻砚桐看了就觉得冷,一脸嫌弃。
  表情就像冬天里的街上,大妈看见有露脚脖的小年轻一样。
  下了马车行至酒楼门口,闻砚桐站定,抬头看了看这座酒楼的装潢,感觉倒是挺上档次的。
  正想着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抓贼啊——!”
  周遭人瞬间停下脚步,变得哄乱起来。闻砚桐踮脚往喊声的那个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推开人群,极快的朝这本来,路上有人想伸手拦都没拦住。
  眼看着那男子飞奔而来时,闻砚桐下意识往池京禧身边站站,生怕挡了那贼的路。
  只是男子还没能跑到跟前,就给前方的侍卫用胸膛一撞,整个将他撞得摔了个大跟头,手中的荷包甩出来,掉在闻砚桐的脚下。
  贼还没起身,就被侍卫给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开来,围在旁边看戏。
  池京禧面色淡漠,“送去官府。”
  闻砚桐弯腰把脚边的荷包捡起来,发现里面沉甸甸的,还真装了不少银子。
  随后一个满脸泪水的姑娘跑了过来,她面目通红,许是因为剧烈的奔跑,停下时喘着粗气,指着荷包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闻砚桐看懂了她的意思,把荷包往前一递,问道,“这是你的吗?”
  姑娘使劲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闻砚桐,盈满泪光的眼眸一下子呆住。
  闻砚桐浑然不觉,将荷包递给她,“姑娘收好,下次可别带那么多银子上街了。”
  那姑娘愣愣的收下了,却还盯着闻砚桐不放。
  池京禧在旁边道,“走吧,吃饭去。”
  闻砚桐高兴的应了一声,正要走,却突然被姑娘伸出的手拦住。
  池京禧的眉毛微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闻砚桐看出他的情绪,便想快些解决这人,语气有些冷了,“姑娘还有何事?”
  这姑娘垂下眼,面上虽还有泪,但却显出娇羞的神色来,顺了顺气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些银子是我爹的救命钱,若是被贼人抢走了,我爹怕是要遭大难,幸而公子仗义相救,是我三生修来的幸运。得此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还望公子不嫌弃……”
  闻砚桐满脸惊愕。
  以身相许这样的俗套桥段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那姑娘颇是不好意思的看了闻砚桐一眼,“做妻做妾,做牛做马,小女子都毫无怨言。”
  周遭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发出怪声起哄,有人还喊着让闻砚桐把这姑娘收下当个暖床的。
  闻砚桐整个人都懵了,一时间脑子卡壳,什么话都回应不了。
  她跟池京禧站在一起,这姑娘竟然会眼瞎一样的挑了又矮又瘦弱的她?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池京禧却是将眉头狠狠一皱,“十六!”
  侍卫立即上前,“属下在。”
  他下巴指了指叫十六的侍卫,“帮你拿回荷包的是他,你就算以身相许,也该对他说。”
  姑娘转头看了看大块头侍卫,完全不感兴趣,仿佛赖上了闻砚桐一样,“方才是这位公子把荷包递给我的。”
  闻砚桐下意识道,“是在我脚边捡的。”
  姑娘道,“说明小女子的这份恩是上天注定从公子这里承的,还望公子莫要再推拒我!”
  闻砚桐摇着头后退了一步,“你还是赶紧去救你爹吧。”
  姑娘刷地落下两行泪,“公子何以这样果断的拒绝,哪怕是在公子身边做个侍女我也是愿意的。”
  闻砚桐怕池京禧等烦了,干脆道,“我不要你这么丑的侍女,我看着会睡不着觉,你还是另觅良人吧。”
  她的话让姑娘脸色一白,像受了沉重打击一样往后退了两步。观众中有人看不过去,喊道,“姑娘,这人眼珠不识货,他不要你我要你!”
  闻砚桐很是厌烦的摆手,“你要你要,你拉走,别来烦我。”
  说完就抓住池京禧的手,将他往酒楼里拉。
  池京禧面若冷霜,撇了一眼先前说闻砚桐眼珠不识货的人,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姑娘揪着荷包还想再拦,身旁的侍卫却一个健步挡在她面前,冷声道,“姑娘若是再不离开,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闻砚桐听见姑娘的哭喊声,只觉得莫名其妙,头也不回的进了酒楼。
  这姻缘来的太奇怪了,完全没有征兆的那种。而且那姑娘搁着池京禧这种又俊又高的人不赖,反而赖在她身上,这绝对不正常。
  池京禧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约莫是被方才那姑娘闹的。
  闻砚桐只好主动跟他说话,“这地方也太奇怪,大街上都能碰上这种人。”
  池京禧沉声道,“此女子只怕动机不纯。”
  闻砚桐道,“或许是见我们身旁有侍卫跟着,衣着又显华贵,所以想攀上我们摸点银子吧。”
  池京禧看她一眼,没有应答。
  她又道,“看上我的缘故,怕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所以不敢说对你以身相许,就是看我好欺负些。”
  说完就气哼一声,“这种歪瓜裂枣我才不要呢!”
  池京禧道,“什么才不算歪瓜裂枣?”
  平心而论,方才那女子模样着实清秀,虽算不上貌美倾城,但也不至于歪瓜裂枣。
  闻砚桐便道,“自然是要像小侯爷这样的,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惊艳,后来再看时,仍然会感叹的那种。”
  池京禧听完后面上没什么变化,约莫是听多了闻砚桐的夸赞,有了免疫了。
  但是闻砚桐又补充,“不过我感觉,绍京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小侯爷这样的了,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池京禧到底没崩住,嘴角一弯,漂亮的眼眸盛上笑意,“油嘴滑舌的。”
  闻砚桐见他笑了,不自觉的也跟着笑,“我这都是真心话。”
  池京禧笑起来的时候那才叫好看,闻砚桐最喜欢看他笑。以前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池京禧面对外人很少笑,看得最多的就是他微微皱眉,不耐烦的模样。
  相处的时间长了,才发现他大部分都出于平静状态,即便是心情愉悦,也只会把点点笑意藏在眼睛里,很少见他弯眸笑的模样。
  所以每次笑,闻砚桐都忍不住盯着看,连带着自己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雅间里,随意点了些饭菜。闻砚桐因为下午吃了不少糕点,这会儿不太饿,吃了两口就吃饱了,捧着下巴看池京禧吃。
  池京禧吃饭向来不说话,视线多次与她相撞,最后实在忍不住,“你总看什么?”
  闻砚桐认真道,“我在想,小侯爷日后娶亲,应该不会取个特别聪明的女子吧?”
  这话引起了池京禧的注意,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何?”
  “因为你就够聪明了呀。”闻砚桐道,“若是还娶了个聪明媳妇,那日子该多无趣啊,整日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
  池京禧一听,竟觉得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