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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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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京禧走到膳房边就不愿往前了,傅子献也停了下来。于是只有闻砚桐和牧杨两个铁头娃非要去一睹猪的真颜。
两人一靠近,就看见了再栅栏圈里打转的猪,约莫有两百多斤,相当肥硕。
牧杨极其失望。闻砚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一个巴掌去托着试试,看看能不能托起来。”
他咬牙道,“他娘的,不知道又是谁散播的谣言!”
闻砚桐笑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好好想想,膳房买一只巴掌大的小猪回来做什么?骑着玩吗?”
牧杨十分郁闷,并拒绝跟闻砚桐说话。
不过闻砚桐倒被自己的话激起了奇怪的想法。自古以来,人有骑马骑驴骑大象,到没听说过骑猪的,不知道这猪骑起来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跑的特别慢?
想法刚落,栅栏里的猪突然疯狂的转起圈来,一下子挣断了拴着木桩上的绳子,闷着头冲出栅栏,奔着闻砚桐来了。
她惊得魂飞魄散,本能的转身想逃,让牧杨想抓住她的手落了空。
紧接着就感觉双腿被撅起,眼前一花,等在看清楚时,闻砚桐就被猪顶在了背上。
不不不!她没有想骑猪啊!!
闻砚桐尖叫一声,下意识抱住了猪的脖子,然后被猪背着冲到了膳房前。
“救命啊——!”
池京禧和傅子献听到闻砚桐的惨叫同时回头,就见一直极其肥的猪背着闻砚桐从面前飞速跑过,一骑绝尘。
闻砚桐这下知道了,猪跑起来一点也不慢,反而快到模糊!快到她差点在猪背上去世!
第61章
闻砚桐长那么大以来; 第次骑猪。
至于感受……难以言喻。
幸运的是那只猪并没有带她在颂海书院溜圈,而是在膳房周围跑了圈就直愣愣的撞树上去了。
闻砚桐被摔下了猪背,滚落在地上; 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那头肥猪则直接给撞晕了。
好在闻砚桐没有摔伤; 只是爬起来之后身上都是泥土,还有猪身上的臭味; 她自己都忍受不了。
闻声赶来的池京禧闻到这味儿,立马后退了好些步。
闻砚桐忍着想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捏着自己的鼻子向池京禧靠近; “小侯爷……”
池京禧当下后退; “什么事?”
闻砚桐哼了声; “我要回去沐浴净身。”
池京禧点头,“受伤了没有?”
闻砚桐扬了扬袖子朝他靠近,“有没有受伤你来看看啊。”
池京禧再后退,“我给你叫个医师。”
闻砚桐撇嘴,“那倒不用了,我没受伤。”
牧杨从后面赶来,刚跑近闻砚桐,就立即咧着嘴后退; 捂着眼睛惨叫;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闻砚桐气得想踢他。
牧杨边后退边道,“闻砚桐; 你身上这味儿简直可以做武器了,我眼睛都被熏得睁不开了,你赶快去洗洗吧。”
闻砚桐:我给你榔头你眼睛就能睁开了。
她气哼哼的离去,顶着身臭味钻进了浴房。侍卫桶桶的送水,闻砚桐前前后后洗了足足五遍,脚趾缝里都是胰子的香气,皮肤都给泡的泛白,才出了浴房。
对于今日骑猪的遭遇,她小小的总结了下。
好奇心这玩意儿确实得控制。
闻砚桐洗完出来,池京禧就坐在软榻上看书,抽空看了她眼,从头顶看到脚丫子,上上下下的大量,“洗干净了?”
“皮都洗掉两层呢。”闻砚桐擦着长发,走到软榻旁的地上坐着。下面垫着柔软的绒毛垫,坐着也舒服。
面前就是张矮桌,闻砚桐擦完了头发就把布巾扔在桌子上,抬头问池京禧,“小侯爷用膳了吗?”
池京禧微微抬了下书,“还没,马上就来了。”
他说的马上,果然就是马上。不会儿,小厮就端着饭菜进来了,摆在矮桌上。
晚上的饭般都吃的清淡,今日的就是瘦肉粥配上几盘小炒。闻砚桐低头看了眼,每盘都有肉。
“今晚要吃那么荤的吗?”闻砚桐拿着筷子问。
“嗯……”池京禧淡声道,“这都是驮着你遛弯的那只猪身上的。”
闻砚桐哦呦了声,夹起筷子尝尝,竖着大拇指夸赞,“真香啊。”
池京禧翘了下嘴角。
“不过那头猪可真够笨的,竟然自己撞树上去了。”闻砚桐笑道,“古有守株待兔,今有守株待猪,哈哈哈。”
池京禧也笑了,“这只猪成是你上辈子兄弟。”
闻砚桐表情收,“这叫什么话?”
“今世你为人,它为猪,但是它见到你之后却还是把你认出来了,所以才背着你跑了圈。”池京禧道,“这是杨儿说的。”
“岂有此理!胡说道!”闻砚桐气得夹了筷子肉放嘴里,使劲的嚼着。牧杨这张嘴,要是能说出什么好听的,那才出奇了!
池京禧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也不准闻砚桐说话,于是两人安静的吃完了碗饭。
闻砚桐擦嘴时,就听他道,“再过两日书院就休长假了,你何时回长安?”
闻砚桐愣了下,想了想道,“还没确定呢。”
池京禧便道,“若是你二月二十之后回,就跟我起。”
她先是疑惑,而后立马就想明白了。
安淮候的侯府的确是在长安,池京禧虽平日都在朝歌,但是休长假时,还是要回长安去的。至于为何是二月二十呢,是因为二月二十是池仲简的生辰。
太子在那日包下了朝歌城南角的百花园,以宴会的由头邀请了城内诸多少爷千金前去为池仲简庆生,实际上也是为池京禧挑选正妻做准备的。
毕竟池京禧已经冠字,可以开始考虑娶亲的事了。
但是在那场百花宴上,程延川被谋杀,成为切动荡的开端。
闻砚桐挠了挠头,犹豫了片刻才道,“到时候再看吧,若是我不走,定然要告诉小侯爷的。”
池京禧面色如常的点头,命下人把桌上的东西都清理走,起身进了书房。
闻砚桐则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准备睡觉。
但是她躺到了深夜,才心神不宁的入睡。
当夜闻砚桐做了个梦。应该是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旷野之上周围都是刺目的鲜血,横七竖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在空蔓延,仿佛堵塞了她的鼻子,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池京禧。”有人说话。
闻砚桐猛地回头,就见程宵站在不远之处,他身披铁甲,手执长剑,眸光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已经输了。”
闻砚桐将视线移动,就看见程宵面前几步远,有人单膝跪在地上,弓背垂首,右手柄长剑没入土地作为支撑。他身上的银甲几乎覆满了鲜血,银甲也有数处被砍裂,身上插着几支羽箭,箭头没入身体。
他高束的长发垂着,身体微颤,发出粗重的喘息。
“……我早就输了。”沙哑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闻砚桐皱紧眉头。
“不管这场仗打到最后结局如何……”池京禧已是强弩之弓,声音缓慢,“从我无所有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从程延川的死开始,往后就是牧杨,傅子献,程昕,还有安淮候。池京禧这场仗打到最后,是真真的无所有。
将功成万骨枯,池京禧也是这万骨的其之。
闻砚桐心口猛地绞痛,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从梦惊醒。
她翻身从软榻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是流泪了,于是连忙用手去擦,还吸了下鼻子。
梦里面看见的场景成就是原书,池京禧在最后场战事落败之后的场景,他承认自己输了之后,这生也就画上了句号。
先前读书的时候,她读到这段也落了泪,但是当时想的是池京禧应该很不甘心,他才情双绝,韬武略,少年时是朝歌少男少女追捧的对象,长大后又是有勇有谋,行事果敢的将军。
他性子稳重,头脑聪明,可最后还是败给了主角光环。
可方才那梦,让闻砚桐又对池京禧有了新的认知。
或许在池京禧死的时候,更多的应该是解脱才对。对于他来说,所有爱的人几乎都死了,即便是那场仗他打赢了,真的登上了皇位。那么剩下几十年的光阴,他依旧会活在痛苦之。
他说自己早就输了。输了的人尽快落幕,受到的痛苦才没那么锥心。池京禧手持利剑战斗到最后刻,是给所有亡故的人个交代,但死之前,却是解脱的快意。
闻砚桐越想越觉得难受,手往脸上抹,全是泪水。
正顺气儿时,屏风上传来轻叩声。闻砚桐忙转头看去,就见池京禧站在屏风边,半个身子被落地长灯照亮,他看见闻砚桐脸上都是泪,不由放轻了声音,“怎么了?”
闻砚桐手忙脚乱的擦干泪,佯装无事道,“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池京禧的眼眸在柔和的光下好似蓄满柔情,抬步轻缓的走到她身边,“做了什么噩梦?怎么吓成这样?”
闻砚桐吸吸鼻子,“梦到我被猪拱死了。”
池京禧忍不住哼笑声,顺手将棉被往上提,下子盖住了她的脑袋,“这般胆小。”
闻砚桐只觉得眼前黑,然后头上就落下了轻柔的力道,像是池京禧在肉她的脑袋样。
“别哭了,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池京禧话含着笑意,也带着轻缓的温柔,“那头猪不是已经宰了吗?你晚上还吃了呢,若是那只猪知道你为了它哭场,它怕是会觉得死也值了。”
闻砚桐被逗笑,心头的阴霾也慢慢散去,把被子拉下来之后抬头看他,“小侯爷怎么这时候了还没睡?”
池京禧也低着头,“睡了,只不过听见了小猫似的哭声,又起来看看。”
闻砚桐揉了把脸,说道,“没想到吵醒了小侯爷,真是对不住,快去睡吧。”
池京禧倒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道,“还难受吗?要不喝些热水压压?”
闻砚桐摇头,“没事了,有小侯爷陪我说两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池京禧已分不清她是日常油嘴滑舌还是真心实意,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你睡吧。”
闻砚桐依言躺下,池京禧又弯下腰,帮她边角的被子往里掖了掖。她本以为池京禧掖完被子就会离开,但是却没想到他就势盘腿坐了下来,在软榻边上。
闻砚桐受宠若惊,“小侯爷怎么不去睡?”
池京禧道,“你睡吧,不用管我。”
她还想说什么,池京禧就按了把她的脑门,“快睡!”
闻砚桐点点头,整个被子拢在身上,就露了个脑袋,看了看池京禧之后才慢慢闭上眼睛。
池京禧就坐在边上,点了盏四面雕花灯,拿起矮桌上的书静静看着。
闻砚桐听见那书页缓缓翻动的声音,逐渐放松下来。
在这之前,她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她是穿书而来,不属于这里。但是现在她才明白,她从穿书进来的那刻,就已经是故事的人了,只是她直不愿意进入故事里而已。
今夜的这场梦过后,闻砚桐愿意投身进入故事里,改变原书设定好的故事走向。
为了身边的所有朋友。
也为了池京禧。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瑞兴二十四年,正月二十九:
今日她骑着猪溜了圈,
晚上回来做噩梦了,
哭的时候喊了我的名字,
怪可爱的。
第62章
颂海书院放假的当日下午; 个非常有名的戏班进了朝歌。
朝歌人爱戏,本地也有许多戏楼,茶前饭后都喜欢去凑着看看。这队人马是流动的; 属于走到哪唱到哪; 有时候还能在大街上卖艺营生。
这伙人包下了朝歌座还算出名的戏楼; 大肆宣扬楼前可不用买票看戏,以至于整座城的人都知道这队戏班。
闻砚桐刚在家睡完觉; 牧杨就找上门来了。
她想起上午放假的时候,牧杨还特意跟她道别; 说让她回长安的路上小心些; 结果这道别根本就没有意义。
牧杨厚着脸皮进来之后; 还让宅的下人给他用上好的茶叶泡上壶热茶。
闻砚桐打着哈欠进正堂;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找我?”
牧杨喝了口茶,说道,“听说有批在外地十分出名的戏班来了朝歌,在奇鹰街的佳人楼包了场,下午要演三场呢。”
闻砚桐怔了下,忽而精神了,眉头皱; “什么时候来朝歌的?”
“就今日。”牧杨道; “要去看看吗?”
闻砚桐想也没想就应了,而后又问道,“你怎么来找我?小侯爷呢?”
“禧哥进宫了; 他若是有时间,会跟仟远哥起去的,所以的就来找你了。”牧杨说道。
闻砚桐疑惑的打量他,而后轻哼了声,“我看你又是想让我去叫傅子献吧?”
牧杨被揭穿后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嘿嘿笑,“还是你懂我。”
“我就这么好使吗?”闻砚桐无语。
牧杨认真想了想,“反正在这事上是挺好使的,上回我自己去找他,傅子献倒没看见,反而看见了他的什么兄姐弟妹好些个,回去之后还被我爹臭骂了顿。”
闻砚桐听他这么惨,也懒得计较了。
牧家与傅家的情况很特殊。牧渊和傅盛其实年轻时就认识了,说来也是有缘。当初牧渊还是山头上的土匪,专靠打劫过路的富裕人家为生,他自小习武,又极其熟知山里的地形,所以官府出动剿匪数次,都没能成功。
后来官府派人进山与他谈判,意为招安,给他个将领做。
隔日牧渊就把谈判的人捆着扔出了山,让人带出四个字:门都没有!
用牧渊的话来说,打家劫舍是他祖传的生意,不能到他这代给败了,穷死饿死也不可能为官府效力。
不得不说牧渊的脑回路着实清奇,还没见过有谁把山匪当成生意的,而且还是祖传。
牧渊长至二十二岁的时候,他爹撒手西去,他便成了山头的大当家,眼看着上下百十来人口吃不饱穿不暖,整日嗷嗷着,冬季怕是都熬不过去,于是他决定干票大的。
他带着山头的强壮男子守在朝歌城外的条官路边,这种官路大都是官府的人来往送信或是当官的出入朝歌的路,所以山匪们直是把这条路忽略的。
但牧渊实在是逼得没办法了,扛着大刀劫了队官家人马。
好巧不巧的,马车里坐的正是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傅盛。时年二十五岁,接了谕旨进京任职,路上都平平安安,偏偏到了朝歌边上被劫了。
牧渊把他随身的盘缠分了个干二净,衣裳都分给兄弟了,还往官府递信,称要想状元郎活着回去,就送来整整黄金千两,不然他就把状元郎的头送去官府。
从来没有那个山匪胆子那么大,敢明目张胆的要挟皇家,皇帝因此龙颜大怒,在朝堂上摔了好几本奏折。正逢储位无人,皇帝便当着武百官对几位皇子道,谁若是解决了这批山匪,救出状元郎,太子之位就是谁的。
为了杀牧渊,几个皇子争得头破血流,手还没伸到山头,内战就先打起来了。
而牧渊在山上却被傅盛忽悠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他没读过书,不识字,傅盛说起化话来套套的,他只能听懂半。在山头上的半个月,傅盛每日都跟他说些做山匪的坏处,力劝他带着兄弟们下山做生意,起发家致富。
完全把牧渊洗脑了。傅盛见他动摇,又添了把火道愿意给牧渊黄金百两做生意的本钱,保管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也能让兄弟们吃香喝辣。
牧渊当即宣布要弃匪从商,带着状元郎回朝歌取金子去,让兄弟们等他几日。下山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带兵剿匪的小皇子,可想而知,牧渊就这样去不复返。
本来他是有机会在被抓的时候杀了傅盛的,但牧渊不是心狠毒辣的人,知道自己已经落,那刀便错开了脖子,刺在傅盛右肩上,刺透了肩胛骨。
后来小皇子把牧渊藏在地牢,派人剿了那个山头,在山上盘踞三代的山匪四处逃散,彻底灭了。小皇子也顺利被立为太子。
后来牧渊在牢里蹲了两年,再见天日时,小皇子已经成了皇帝,他也被分配到军营。
傅盛辈子不能再舞剑,换得牧渊在朝堂站了大半生。
往后几十年的岁月里,傅盛点点从五品官走到了丞相的位置,而牧渊也从个喊打喊杀的山匪变为了守护边疆安平的大将军。
牧渊大概是对傅盛直怀恨在心的,所以经常说傅盛的坏话,看见个小苗头就要上奏折参他。
据说有次傅盛在与旁人交谈时曾提了句,“牧将军肤色确实比常人黑些。”
然后这事儿也被牧渊告到皇帝那去了,理由是傅丞相说的话伤害了他的心灵,让他连续三晚上没睡着。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牧渊曾教训牧杨,让他离傅家人远些,说傅家人都是妖怪变的,满肚子的算计,与其交往不小心就会吃大亏。
闻砚桐觉得牧渊可能也是妖怪变的,猪妖。
牧杨碍于牧渊的阻拦,不敢再上门找傅子献,所以才来拜托闻砚桐的。
闻砚桐回房换了身衣裳,跟着牧杨同出门了。
二月初的风依旧寒冷,身子骨虚点的,出门还需披上大氅。闻砚桐裹着大氅的时候,牧杨已经再穿无袖夹袄了。
若非是听说这戏班子是今日才进的城,闻砚桐也不愿在这么冷的天出来。
刺杀程延川的人,正是这伙戏班子。
这戏班子应该不是临时组建的,民间有很多杀手组织都是从小培养,练习杀人技巧的同时还要学别的。有的是青楼里的艺伎,有的是这种戏子,白日咿咿呀呀的唱戏,晚上能潜到人家屋子里杀人。
程延川在百花宴上就请了这伙戏班子,他们排练了大半个月的天外飞仙,在宴会上将刺客的身体用丝线高高吊起,飞到半空时连着转了七个圈,接着旋转的力道甩出飞刃,刺穿了程延川的喉咙。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没有人来得及救。
实际上若是那杀手的飞刃失手,程延川也是必死的,因为他的茶点被下了烈毒。
百花宴上有两批人同时要对程延川下手,所以要想救下程延川,仅凭闻砚桐人根本做不到。
她与牧杨先是去了丞相府,依旧是从侧门让侍卫通报。
结果没想到的是竟然会碰到傅丞相。
牧杨连忙下了马车上前两步,挡在了闻砚桐面前,向傅盛行礼,“晚辈牧杨见过傅丞相。”
傅盛见着他,微笑着道,“怎么这时候来了相府?找小六吗?”
牧杨点头,如实道,“晚辈听闻佳人楼搭了戏台子,所以想叫傅子献同去看看。”
闻砚桐站在后面,低着头不敢说话,心十分疑惑。
傅盛要出门,为什么要从偏门的侧门走?还是说他听说了牧杨来找,特地来侧门的?
正想着,就听傅盛道,“正巧我也要去瞧瞧那戏班子,不如就起去了吧。”
他说完就吩咐下人去叫傅子献来。
牧杨自然是不敢拒绝的,眉毛动了动,只得应了。
闻砚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傅盛对上牧杨时很温和,就像个普通的长辈样。先前在朔月楼看见时,他分明还极具威严,让屋子人都绷紧了神经。
傅子献不会儿就被叫了出来,牧杨也不敢再像先前那样对傅子献勾肩搭背,老老实实跟人打了招呼,然后钻上了马车。
傅盛则与傅子献坐同马车,走在牧杨前面。
牧杨上马车就蔫了,也不说话,眉眼恹恹的靠在窗子上,那牧杨让闻砚桐想到了柔柔弱弱的林黛玉。
她笑了下,“至于吗?”
牧杨道,“我与傅子献走得近了些,我爹都要骂我,这回去了相府还带出个傅丞相,回家怕是要被我爹揍了。”
“不会的。”闻砚桐道,“你爹若是揍你,不是摆明了不给傅丞相面子吗?虽然人都传你爹与丞相不和,但是这种小面子你爹还是会给的。”
牧杨有些迟疑,信了七分,但还是道,“我爹但凡找到点不给丞相面子的机会,都会抓得紧紧的,他就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闻砚桐哭笑不得,“这话千万不能叫你爹听见。”
两人就这样跟着傅丞相的马车路到了奇鹰街,老远就看见街角围了很多人。朝歌的道路极其宽敞,左右两道,马路车路人行路都分的清清楚楚,所以即便是街角站满了人,道路也不觉拥挤。
佳人楼的位置很好,拐角处有大片空地,搭了个临时的戏台子,周边许多人围着,对着空台子议论纷纷。
这种戏班子成是找了几个托儿,然后散播出在外地很出名之类的话,假话越传越真,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这还真是个很有名气的戏班子。
傅盛出门低调,并没有带多少侍卫,下了马车后让侍卫开路,几人就成功进了佳人楼。
楼内台子上演三场,外面台子只会演场,所以佳人楼的票价实际要比以往的要高些。楼内直在加座,前排都是空的,后排却坐满了。
傅丞相算是楼分量最重的人了,他出现时,不少人将他认出,纷纷起身见礼。对于这些行礼的人,有些傅盛只是点头而过,有些却会交谈两句,以此能看那些人的官位大小。
傅盛领着闻砚桐牧杨三人坐在了首排,最靠近台子的位子。这会儿台子还是空的,都还在准备阶段。
落座时,牧杨想坐傅子献的身边,却被傅盛招手唤道了旁边,他绷着手脚落座,可怜兮兮的瞟了傅子献眼。
但是傅子献在父亲面前却相当稳重,属于说不上话的那种,并没有接收到牧杨的求救信号。
闻砚桐坐下之后靠近傅子献,低低道,“丞相大人也爱听戏?”
傅子献点头,“父亲确实喜爱听戏。”
闻砚桐眉头微皱。关键是原书并没有说傅盛爱听戏啊!傅家是书香世家,傅盛出身的时候是嫡长孙,被傅家当做重点培养对象,自小就是饱读诗书,对话本子戏曲说书类的娱乐玩意儿很是嫌弃,觉得那些会玩物丧志。
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傅丞相的人设也崩了?
傅子献又道,“下次若是寻我,你们可以跟侍卫说找小豆,那是我的贴身小厮,有什么事他会来通报我的。”
闻砚桐点点头,确实应该注意下了,不然今日会带出个傅丞相,改日还不知道会带出什么人来。
牧杨都紧张得快成石头人了,瞧着怪可怜的。
不过傅盛好似存心想让他放松似的,东拉西扯的问了许多不相干的问题,听他回答时还会笑出声,看起来心情颇好。渐渐的,牧杨也就不那么紧绷着了,还能与傅盛笑着说几句。
傅子献直很安静,除了跟闻砚桐说几句话之外,其他时候面色都很平静。
不多时,门口又传来骚动,闻砚桐好奇的回头看去,就见几个侍卫撩帘进门,随后而来的就是身着杏黄色长袍的程延川。
紧跟在后面的,是程昕和池京禧。
闻砚桐看见池京禧的瞬,眼眸刷地亮。
或许是要进宫的关系,他今日穿得有些正式。身上是墨色织金雪领棉袍,头戴红玉银丝冠,长发高束,眉眼含笑。
路上有许多官员起身对三人见礼,全都有程延川人挡下,待他们走到首位时,傅盛率先从座上起身。而后就是牧杨傅子献再跟着起来。
傅盛原地站着,笑道,“见过太子,五殿下,小侯爷,没曾想能在此处遇见三位。”
程延川笑道,“丞相不必多礼,只是这戏班子的名声传得太广,所以我才对着弟弟们来看看。”
傅子献也跟着上前行礼,闻砚桐连忙随着他的脚步,两人隔着几人对太子等人行礼,倒是牧杨落了半拍,规矩条条框框,很是繁琐。
程延川并将礼节免了,然后几人才逐落座。
闻砚桐刚坐上,就见池京禧还在那头站着,目光从自己的位置逐扫过来,将几人都看了个遍,最后才落在闻砚桐的身上。
两人对视的时候,闻砚桐对他扬起个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池京禧倒是面色平常,停顿了些许之后,才缓缓落座。
首排还有两个空位,但是却没人敢坐了。
约莫又等了盏茶的工夫,声锣鼓敲响,戏幕就此开场。
头顶的灯光被挑暗了几盏,楼的光线暗下来,而后就是锣鼓三弦声响,议论声渐渐安静下来。
头场唱的是经典的《窦娥冤》,因为坐在首排的缘故,那些唱腔咬字都听得十分清晰。闻砚桐以前也是学过些戏的,很小的时候跟着二叔卖艺求生,那时候还抱不住奚琴,就学了几句戏腔,在旁边给二叔的曲子配乐。
长大后虽不学了,但直也爱听戏,所以并不会觉得乏味。
戏演到般时,又有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看见闻砚桐边上有个空位,当下坐下来,凑过来问道,“小孩,这吸唱的是哪出啊?”
闻砚桐侧头答道,“窦娥冤。”
她这才防线,方才进来的人竟是牧渊!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傅盛,暗道怎么还有这么巧的事?冤家路窄?
牧渊倒没注意,叹口气道,“怎么头场是这个。”
语气里是满满的失望。
闻砚桐不敢说话了,缩着脖子坐好。
牧渊坐着听了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便开始东张西望,然后看见了傅子献。
他侧着身子伸长了脖子,“你不是傅家的小孩儿吗?”
傅子献连忙点头,“见过牧将军。”
“你来这不怕你爹知道吗?你们傅家人总是端着圣贤书,还能容忍你跑来看戏?”牧渊道。
闻砚桐往后缩了缩,暗道你倒是抬头看看啊!
牧渊刚说完就抬头看了,就看见傅盛面带笑意的看着他。牧渊神色僵,脖子又缩了回来,呆坐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才站起来对傅盛道,“哟,没想到傅丞相也有喜欢看戏的时候,真真是叫我大吃惊。”
傅盛也起身,“牧将军说笑了,哪会有人整日都端着圣贤书呢?偶尔娱乐也未尝不可。”
牧渊暗地里撇嘴,正要说话,牧杨也站起来喊道,“爹。”
牧渊见到他后眼睛瞪,“呀,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过来。”
牧杨缩缩头,说道,“你那里都没有空位置了,我去了坐哪啊?”
牧渊低眼看了下闻砚桐。闻砚桐两腿蹬,当下站了起来,“来来来,牧少坐这。”
“不必。”牧渊把按着她的肩头,直接给按坐下了,“让他坐那吧。”
闻砚桐被按实了,动不敢动。
随后牧渊又看见了程延川等人,远远的行了礼而后才坐下。
牧渊坐下来后,没看会儿,就开始打瞌睡,头靠着座椅睡得极其香。闻砚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台上的声音那么吵,他竟然还能睡着?
等第场戏唱完之后,闻砚桐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她倒不必跟任何人行礼,所以走得很轻松。
闻砚桐之前想过了,若想让程延川躲过这劫,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程延川自己的警觉性,她想把两个关键性的消息传递给池京禧。
池京禧伙人没有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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