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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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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
  “你觉得这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池京禧淡声道。
  闻砚桐咽一口唾沫,信不信也就这一套说辞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穿书来的,知道未来故事的走向,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吧?
  这话更不可信。
  不能一直被质问,闻砚桐觉得自己改反击一下。
  于是她道,“小侯爷好像总是对我怀疑。”
  “你不值得怀疑?”池京禧当即一个反问,把闻砚桐憋得脸通红,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年宴那晚,我在琳琅殿里看见的人,是不是你?”他问。
  “大年夜我在屋中睡觉呢,哪都没去,小侯爷是不是看错了?”闻砚桐装傻充愣。
  这事儿打死不能承认,不光是她自己,可能还会连累到偷偷把她带进去的傅棠欢。
  池京禧也没有追问,而是上前一步,忽而动手掐住她的两颊,一下子将她的头抬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闻砚桐的眉毛眼睛上,然后顺着往下,落到白皙的颈子,裹着裘绒的衣领,再往下就看不见了,于是又回到眼睛处。
  他比闻砚桐高得不止一星半点,站在面前时浑身的气势压下来,顿时让闻砚桐有些毛骨悚然。对上那双眼眸,隐隐能感觉到其中的冷意。
  “闻砚桐。”池京禧的声音又低又沉,刚落下第一个字时,闻砚桐的心里已经敲起大鼓了。
  就见他俯头,唇几乎凑到她的鼻尖上,鼻头能感觉到有炽热的气息微微拂过,接着听他缓缓道,“我知道你捂着秘密,但是你既然要藏,那就藏好了,千万别让我看见端倪。”
  闻砚桐的呼吸顿时不稳,恐惧和紧张都融为一体,交织成心悸紧紧攥住她的心头。她想起当初在脆香楼的饭桌上,池京禧也是这般。
  隔着一桌子的菜,他的眼眸深得可怕,说出了一番不知道是威胁还是警告的话。
  闻砚桐这才意识到,池京禧就是池京禧,不管他笑的时候有多俊俏,说话的时候有多柔和,但是他依旧是书中头号反派,时刻清醒着的危险人物。
  她本想挤出一个笑容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情绪不由自己,脸上竟是半点笑意都提不起来了,只好怔怔的点了点头。
  池京禧撒手的很快,而后开门离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闻砚桐霎时松一口气,才惊觉双腿有些软,扶着门才勉强站稳。
  池京禧已经知道她藏了秘密,但她却不知池京禧究竟知晓多少,这种情势对她太不利了!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池京禧似乎并没有打算逼问她说出实话。
  或者说今日他来,起初也不是为了追究那些事,不过是快要走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才突然问题来的。
  闻砚桐心乱如麻,站着想了一会儿,然后出门叫来茉鹂,问道,“小侯爷可送走了?”
  茉鹂低着头应道,“回主子,已经送走了。”
  她身边站着一排下人,纷纷垂首低眉,站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闻砚桐瞟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下人买回来之后,她并没有立什么非常严厉的规矩,所以平日里相处是很随意的。
  还是头一次见这些人跟站军姿似的站得整整齐齐。不过她现在也没闲心思问那些,只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没人通报?”
  “申时,主子刚睡没多会儿,小侯爷就来了,不让奴婢们通报。”茉鹂答道。
  好家伙,等那么长时间!
  闻砚桐咂咂嘴,叹口气道,“备膳吧,饿了。”
  茉鹂领命,立即转头分派人去准备饭食。闻砚桐愁得不行,坐在房中发呆。
  因着池京禧的那一番话,闻砚桐的情绪一直不高,连着两日都闷闷的,时不时叹气。下人们都看出来了,但谁也不敢多问,来来去去都低着头,没人敢再明目张胆的嘻嘻哈哈。
  正元十五,上元节,在绍京也是个大日子。
  闻砚桐一早就起了床,为了衬这个喜庆的日子,她挑了件藏红花色的缠枝莲衣袍,颜色很深,更显得肤色白一些。
  茉鹂为她挽起长发,挑了一根乌木簪相配,倒真有点翩翩小公子的感觉。
  闻砚桐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觉得满意了之后才坐在正堂百无聊赖的等着。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牧杨果然上门了,而且手里还提着一把刀,把门口的家丁吓得不轻。
  牧杨嚷嚷道,“进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今日再给我说什么脚底板生疮走不了路之类的话,我就提刀看进去,亲手给他剜了!”
  家丁吓得连忙跑到正堂去请闻砚桐,“主子!主子!”
  闻砚桐正在喝茶,被这凄厉的叫喊吓得一呛,口鼻呛的全是水。她搁下茶盏气道,“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牧少爷拿着刀,说您再不出去,他就提着刀进来砍你的脚!”家丁叫道。
  闻砚桐惊了一跳,没想到牧杨怨念还挺深。
  她起身往外走,叫上茉鹂,“随我出去看看。”
  牧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看见闻砚桐的身影,立即把刀转手给了旁边的人,点了点她道,“你她娘的总算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是脸上生疮了呢!”
  闻砚桐笑道,“我这不是前几日卧病在榻吗?这病一好立马就赶出来见你了!”
  牧杨哼了一声,“你这病可不得了,从初一病到十五!我本打算你今日再不出来,我亲自给你看看病的。”
  闻砚桐自知理亏,听到什么话都只是笑,“不敢不敢,上元节这样热闹的日子,自然要出来跟大伙一起乐呵乐呵,傅子献你去找了吗?”
  他一听到傅子献,当即就把方才的怨念扔后脑勺了,扭捏道,“没呢,我没敢去。”
  闻砚桐往外走,“怎么了?”
  “我怕我爹知道了责备我。”牧杨道,“我爹跟傅丞相……有些不对付。”
  闻砚桐暗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她撇了牧杨一眼,“你这么着急找我出来,莫不是……”
  “我是真心想喊你出来热闹的。”牧杨忙表真心。
  闻砚桐没计较,上了牧杨的马车。只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坐着池京禧。
  与当初上牧家马车的情形一样,池京禧还是闭着眼睛假寐。他身着烟蓝色的锦衣,领口边都是金丝绣出来的精致图案,身上盖着软和的毯子。
  闻砚桐上了马车之后呼吸都轻了,也没敢主动跟他打招呼,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她想起之前也是这种情况,结果两个月过去了,竟是一点都没变。她不免有些沮丧。
  牧杨上了马车之后搓搓手,挤到闻砚桐身边坐着,贴着她的肩膀,凑近了道,“待会到了丞相府,就劳烦你走一趟了。”
  闻砚桐情绪不高,于是道,“你喊我出来不就是想让我走这一趟吗?”
  牧杨愣了一下,继而咧嘴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从初一喊你道十五,难不成都是让你去丞相府吗?这不想着你没回家,叫出来玩玩嘛。”
  闻砚桐听了心中一暖,牧杨向来想得简单,也是她认识的人中最不在乎身份的一个。先前还没熟悉的时候,知晓他把嫡庶看得很重要,似乎极其在意身份,原本以为他最不好相处。
  结果没想到相处下来,牧杨倒是最好说话的一个。
  她忍不住笑了,“行了,我知道了。必定尽最大的努力把傅子献叫出来。”
  牧杨嘿嘿乐了。闻砚桐又道,“不过你总想着叫他作何,说不定人家想跟姐姐一起玩。”
  “跟一个姑娘家有什么好玩的!”牧杨道,“半夏街有射箭赛,彩头是雪玉金纹交颈荷花弓。”
  “什、什么?”闻砚桐傻眼,一个弓还有这么长的名字吗?
  “反正是个宝贝就是了。”牧杨懒得跟她解释,“我跟仟远哥打赌,看看禧哥和傅子献谁能拿下那把弓。”
  肯定是池京禧啊!闻砚桐下意识脱口而出,但好在忍住了,低低哦了一声。
  牧杨道,“我押的是傅子献。”
  这你不用特地说,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你呢?你觉得会是谁?”牧杨兴致勃勃的问道,“要不你也来押一个。”
  闻砚桐摇头,“我没什么可以做赌的。”
  牧杨道,“那你不参赌,就说一个你觉得会赢的。”
  闻砚桐被赶鸭子上架,只得到,“我觉得都有可能吧……”
  池京禧在这时候突然开口,“我的箭术还没傅家的那个好?”
  她身子一僵,低着头不说话。
  “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我承认你的箭术了得,但是拔头筹,拿彩头,这事儿运气也占一半的。”牧杨道,“我觉得傅子献更有可能。”
  “你是说我运气不好?”池京禧问。
  “运气好的人总归不会再半夜搞得一身伤。”牧杨低低道。
  池京禧气得不说话了。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牧杨又主动跟闻砚桐说话。他似乎正高兴,从十五唠到初一,甚至连年宴上看见的东西都跟闻砚桐说了,闻砚桐只得笑着附和,敷衍的态度一点没减弱牧杨的热情。
  终于撑到丞相府,闻砚桐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这才摆脱了牧杨的啰嗦。
  闻砚桐跟丞相府侧门的侍卫说了一声,便有人去请傅子献。傅子献平日里在府中的行动也十分自由,听说闻砚桐喊他出去玩,当下就收拾收拾出门来了。
  闻砚桐见到傅子献,当下开口招呼,“傅兄,新年好啊。”
  傅子献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一下露出来,“你也是,新年好。没想到你会这时候来找我。”
  “我不但来了,我还带着人来了呢。”闻砚桐笑嘻嘻的指了一下身后的马车。
  牧杨也等不及从马车上蹦下,几个快步走来“傅子献!好些日子不见了!”
  傅子献也笑着与他打招呼,“牧少也来了啊。”
  三人凑到一起,总要先寒暄两句。池京禧坐在马车里,听见几人的笑声和说话声,嘴角沉的越发厉害,最后在俊俏的面上形成了不高兴三个大字。
  他道,“来人!”
  车外有人应道,“小侯爷有何吩咐?”
  他道,“启车,去半夏街。”
  傅子献正笑着听牧杨说话时,突然看见不远处的马车动了,而后缓缓驶出一丈远,他忍不住开口打断牧杨的话,“牧少,你的马车……好像自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小小日记】
  瑞兴二十四年,正月十三:
  来的时候她在睡觉,等了好久,顺道把她那些不懂规矩的下人训了一顿,举手之劳。
  醒来后没说两句话又总盼着我走,生气!
  同年正月十五:
  我都主动说话了,她为什么还不理我!
  难道她有我生气吗!


第54章 
  “哎——禧哥; 禧哥!”牧杨在后面追赶; “单礼哥!”
  结果还是没追上;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马车越来越快; 自道路尽头一拐; 整个消失了。
  牧杨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站了一会儿。
  闻砚桐走过去; 揣着手; 望着道路尽头的方向,没说话。
  牧杨站了会儿; 瞥眼看了她一下,“肯定是怪你。”
  闻砚桐一惊; “怎么又怪我了?我也没干什么呀!”
  牧杨道,“先前在马车上禧哥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你上了马车之后他就有点不开心了。”
  闻砚桐十分无奈;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又要喊我出来玩,又不让我进马车; 干脆下次找个麻绳给我拴在车顶上?”
  他想了想道; “可能是你穿衣裳他不大喜欢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我瞧着这衣裳挺好看的呀。”
  “那就可能是你穿得鞋子……”牧杨迟疑。
  “哪跟哪啊?这之间有联系吗?”闻砚桐耸耸肩,“或许是因为小侯爷讨厌我这个人吧。”
  谁知道牧杨一口否决; “那不可能。”
  闻砚桐疑惑的看他一眼,就听他语气随意,一边转身一边道,“禧哥若是讨厌你这个人; 根本不会让你上马车的,就算那是牧家的马车。”
  闻砚桐愣了一下,还在思量的时候,就见傅子献迎面走来,温笑道,“不若坐傅家的马车吧,虽然比不得牧少的,但总归比车行的那些好。”
  “比的了比的了,怎么比不得啊!”牧杨笑着凑过去,“赶紧的,咱们追上禧哥,他肯定去半夏街找仟远哥了。”
  闻砚桐和牧杨就这样坐上了傅子献的马车。
  冬季的天黑的早,不过才五六点,黑夜就笼了大片天空,街上亮起了各种各样的灯笼,檐下的灯盏连成长长的道路,一眼望去便是眼花缭乱,密如繁星。真正体现出了朝歌的锦绣繁华。
  闻砚桐撩着车帘往外看,就见大街小巷上站满了人,路边都是小贩摊,卖什么的都有。当然卖的最多还是花灯和天灯,毕竟在上元节这日放天灯打灯笼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人们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六十五天用来祈祷。祈福家和万事兴,祈福亲人平安康乐,不管是除旧迎新的春节,还是阖家团圆的上元,都承载了众生的美好祈愿。
  闻砚桐长吸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心都无比舒畅,身处在这般的热闹当中,什么烦心事都会暂时被置放在一边。
  半夏街作为上元节灯盏的主要场地,盛大到引起了全朝歌的人,造就了万人空巷的热闹场面。
  官府为了维持街上秩序,还特地排除了大批侍卫守在各个街头入口之处,看了马车都会给拦下来,达官贵人无一例外。
  闻砚桐下了马车,往前一眺就看见前方街上人头攒动,人多得令人头皮发麻,光看着就感觉很拥挤。
  隐约能看见道路两边的大型灯笼,被编做成了各种形状。其中有一座金元宝模样的大灯笼十分惹眼,元宝上不知道撒了什么,大远处看来竟闪着金光。
  闻砚桐惊叹了一声,“好想去看看啊。”
  牧杨站在旁边听见了,目光顺过去看了看,似乎也想去,但是他却拉了闻砚桐一把,“别乱跑,这里人那么多,若是走散了就只能明日见了。”
  闻砚桐点点头,“咱们去何处找小侯爷?”
  闻砚桐和傅子献都不怎么高,隐在人群中只有垫脚才能看的远一些,但是牧杨不矮。他一手拽着闻砚桐的胳膊,一手抓着傅子献的手腕,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左右看了看。
  他用下巴指了指斜前方,“朔月酒楼,就在那。”
  闻砚桐跳起来看了看,“呀,咱们要过到路的对面。”
  这里人流密集,若是要横穿过去,只怕要费很大的工夫。牧杨却不甚在意,歪头示意身旁的侍卫,“开条路去。”
  身旁守着的几个侍卫立马上前,用未出鞘的剑做挡,硬生生阻隔了人流来往,在三人面前开出一条道路。
  闻砚桐忍不住惊叹,银子有什么用?到底还是权力厉害。
  牧杨就在侍卫的维护下,拉着闻砚桐和傅子献直直的去往道路对面。不管街上如何热闹,朔月楼前始终是规规矩矩的,门口守着的下人似认识牧杨,见到他之后立即迎上来道,“小侯爷和五殿下已在楼上等候。”
  牧杨微微点头,带着人直接上了朔月的二楼,熟门熟路的进了一个雅间。
  雅间里的暖气烧得很足,刚进门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意,融化了三人一身的寒气。进房之后牧杨随意的招呼道,“你们坐。”
  然后自己解了大氅,随手扔在一旁的软塌上,推开那扇小门而出。小门外就是露天栏杆,池京禧和程昕就站在栏杆处,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
  “禧哥,我家马车坐得怎么样啊?”牧杨一来就开嗓门问。
  池京禧撇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说你要走,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最起码也要把我带上,总归不是我惹你不高兴吧?”牧杨挤到他身边,“我已经替你教训过闻砚桐了,他保证下次不敢再犯。”
  池京禧纳闷,“你教训什么了?”
  牧杨也就这么一说,拍了拍池京禧的肩,含糊道,“你懂的。”
  池京禧现在想撸袖子就地把牧杨揍一顿。心里也奇怪的很,原本虽然也有点傻,但好赖也没傻到这种程度啊?
  程昕笑道,“人都带来了?”
  牧杨道,“当然了,记得我们的赌吧?”
  程昕道,“自然不会忘,如何?什么时候去?”
  池京禧道,“现在人多,待过了这个时辰再去吧。”
  牧杨虽然也迫不及待的想去,但是也知道这会儿酉时过半,正是人多的时候,所以为了避免被挤,还是等会儿好。
  冷风一吹,他揉了揉鼻头,“进去吧,在这站着干什么,怪冷的。”
  牧杨开了小门,把池京禧和程昕都喊进了屋子里。池京禧踏过门槛的时候,正好看见闻砚桐和傅子献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人都笑得极其开心。
  只听闻砚桐说,“我肯定相信你的箭术啦。”
  傅子献笑容刚展开,就看见三人已经进来,忙在下面碰了碰闻砚桐的胳膊肘提醒。闻砚桐也感觉到吹进来的冷风,立马闭上了嘴,站起身。
  转头看向程昕时,闻砚桐和傅子献同时小小行了一礼,“五殿下。”
  程昕笑着扬手,“行了,说了多少遍,私底下不用拘于礼节。”
  闻砚桐微微点头为应,还是没敢抬头看池京禧。现在她好像又回到了到处那个小心翼翼的时候,总不敢多说一句,多做一个动作,生怕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
  几人团坐在桌子旁,牧杨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拉扯傅子献,动作之间黏黏腻腻,“傅小弟,最近可有练箭啊?”
  傅子献有些不大适应,挣了一下手臂,“每日都有练习。”
  “那就成,今日就靠你赢下那把弓了。”牧杨笑嘻嘻道,“一定要从禧哥手里抢下来。”
  程昕道,“你这不是无端给人施加压力吗?”
  牧杨道,“我这是相信他。”
  闻砚桐连连叹息,你可别说了吧憨憨,没瞧见你禧哥的脸黑成啥样了吗?
  果不其然,池京禧问道,“武学测验上我三箭靶心,傅子献只有两箭,你何来的信心他能拿走那把弓?”
  他这话说的很有分寸,即表示了傅子献的箭术不如他,也没有盲目自信觉得自己能够拿下那把弓。
  牧杨道,“先前不是说了吗?这事不是光靠本事的,运气还要占一半呢!”
  池京禧眉尾轻动,“你觉得我和傅子献谁的箭术好?”
  牧杨立马接道,“自然是傅小弟的!”
  “没问你。”池京禧撇他一眼道。
  程昕也接着答,“我吗?我自然觉得是单礼的好些。”
  谁知池京禧道,“也不是你。”
  程昕没忍住勾起嘴角笑了,暗暗摇头。
  桌上安静了一瞬,傅子献吭吭哧哧道,“当然是小侯爷的箭术好些……”
  池京禧淡淡的看他一眼,“闭嘴。”
  傅子献似乎吓到了,缩了缩脖子,脸憋得通红。
  桌上的人答了一圈,都不是池京禧要问的,只剩下闻砚桐。房中立即沉寂下来,池京禧目光平和的看着她,也没什么情绪夹杂在其中,却让人感到压迫。她忐忑的咽了口唾沫,回道,“或许、或许是傅子献吧……”
  “你觉得是傅子献?”池京禧的声音有些冷了。
  闻砚桐道,“也可能是小侯爷。”
  不知道是因为闻砚桐犹豫的语气,还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总之小侯爷好像是被惹生气了。
  他眼眸一垂,没再说话,房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就连牧杨也不敢再随意嘻嘻哈哈了,频频朝闻砚桐使眼色。
  闻砚桐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明显感觉到池京禧因为她的话生气了,或许刚才回答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回答池京禧比傅子献的要好,好了十万八千里之类的话。
  加之牧杨眼色使的眼皮子都快抽了,闻砚桐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要开口哄一哄池京禧,于是在一片安静中开口,低低喊道,“小侯爷。”
  好在池京禧给了反应,轻抬眼眸,臭着脸问,“做什么?”
  闻砚桐听这语气,又有些害怕了,本来是要哄他的话,一开口就成了,“我肚子疼,想去茅厕。”
  池京禧气死了,把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这种时候还要特地跟我说一声?!”
  闻砚桐吓一激灵,忙缩着头站起来,穿上鞋子一溜烟的跑出了雅间。
  出来之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暗道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吓人。她打算在外面溜达一圈,等池京禧气消些了再回去。
  但是朔月楼她也是第二次来,也不晓得里面的结构如何,便在曲曲折折的走道中乱转。平日里这些走道都是有人候着的,不过今日是上元节,大半下人都给了假,加之今日的生意好,剩下的人都被调去伺候各个雅间的人。
  是以闻砚桐转了几圈,也没人来拦着她。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就忽而听见有人在说话。本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离开的,她也不想偷听什么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谁知道听见了小侯爷这样的字眼,她立即把脚步给停住了。
  “听说他今日也要去玲珑楼争那柄雪玉荷花弓?”有人道。
  “没错,消息确凿,据说是牧杨想要,好些日子之前就放话了。”另一人说道。
  “吴玉田,你不是也在颂海书院吗?那牧杨的箭术如何?”
  闻砚桐惊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也能碰上吴玉田。
  接着吴玉田那欠揍的声音就响起,“牧杨的箭术倒是一般,不过池京禧的箭术十分了得,当日平射测验一人三箭,他就拿了三箭靶心,是书院唯一一个。”
  “那雪玉弓他岂不是志在必得?”
  吴玉田道,“这倒未必,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池京禧也不一定没回都能中靶心,姜少尽管放心去。”
  闻砚桐暗暗呸了一声。
  听到这她就不打算再听了,不过是几个人在背后酸池京禧的箭术罢了。
  可正当她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公子在这作何?”
  这一声不仅把闻砚桐吓一跳,还把那几个说话的人都吓着了。闻砚桐咯噔一声,暗道遭了,这个下人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她抬步正要走,那吴玉田跟个猴子似的猛地蹿来,一把揪住了闻砚桐的衣裳,“哪里走!”
  闻砚桐转头,抬手将他往后推了两步。
  吴玉田看见是她,眼睛一瞪,当即叫道,“又是你!闻砚桐你好大的胆子!朔月楼也敢进来!”
  闻砚桐见已经被发现,好歹也是跟着牧杨池京禧一起进来的,可不能给人折了面子,于是梗着脖子道,“我为何不能进来?”
  吴玉田冷笑一声,“我知道了,是傅子献带你进来的吧?区区一个庶子,还敢带一个平民进朔月楼……”
  “庶子?”闻砚桐有些生气,“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丞相府出来的,你一个七品小官的儿子都能进来,傅丞相的儿子就进不得?”
  吴玉田气得脸红脖子粗,正好身后的人也走来,他一下子跳到那几人身旁,“姜大少,方才就是这人偷听你们说话!”
  那被叫做姜少的人眯着眼睛走来,面容与姜嶙有几分相似,看来是兄弟。闻砚桐记得姜嶙的几个兄弟,都是些不成器的纨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其中姜家大少爷姜毅最是恶心,私底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姑娘。
  然而站在闻砚桐面前的正好就是姜毅,他向来男女不忌,打量闻砚桐的目光十分黏腻,隐着肮脏的东西在其中,声音轻挑,“这位小公子是何人?”
  吴玉田尚未察觉姜毅的心思,气道,“是外地一平民之子,也在颂海书院念书,平日里爱对池京禧谄媚,总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闻砚桐冷眼看了下吴玉田,也懒得与他争辩,转身就要走。
  姜毅却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侍卫便两三步走上前,要去抓闻砚桐的手臂。但是方才那个惊扰一行人的下人却一下子挡在闻砚桐面前,为难道,“各位少爷,这位是小侯爷带进来的人,若是出了差池,小的们也不好交差啊。”
  姜毅一怒,“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下人约莫是会功夫的,所以并不畏惧,低着头道,“不敢,只是各位少爷若是有什么争执,不若让小的将小侯爷等人请来,各位少爷自行解决。”
  闻砚桐后知后觉,这朔月楼之所以专门招待这些达官贵族,还能在朝歌屹立不倒,那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只怕这楼中的下人没有一个普通人。而且她现在才察觉,“小侯爷”这三个字带来的权威,只要是有规矩在的地方,她就受小侯爷的权利庇护。
  这下闻砚桐好像有些不害怕了。
  她对吴玉田笑道,“怎么?要跟小侯爷当面说两句吗?”
  吴玉田气得直咬牙后根,愣是不敢接这句话。姜毅倒是猖狂惯了的,冷声道,“行,你想让我放你走也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我满意了,便不与你计较。”
  闻砚桐直直的与他对视,也没有接话。
  姜毅便嘴角一斜,有些阴邪的笑道,“你说,我和池京禧的箭术,谁的更好?”
  闻砚桐一听,就感受到了这人的心思阴毒。
  若是她说姜毅的好,无异于折了池京禧的面子,若下一次两人对上,姜毅只怕会拿这件事大肆取笑池京禧。可若是她说池京禧好,姜毅便会说这个回答他不满意,同样会继续为难。
  电光火石的刹那,闻砚桐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但却一点都不想如他的意,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小侯爷的箭术好,放眼整个朝歌,还能找到比小侯爷箭术更好的人吗?”
  姜毅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当下神情有些狰狞,“这话你可要想清楚了说。”
  “我实话实说,问心无愧。”闻砚桐冷笑一声,眉毛眼睛都盛满鄙夷,“你就是拉着弓练上一百年,也还是比不过小侯爷!”
  她声音有些大,传到了道路的尽头。而在拐角处,池京禧垂眸站着,一直沉着的嘴角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微微翘起。


第55章 
  闻砚桐这一番话说得痛快; 但却让姜毅气得面目狰狞; 指着闻砚桐厉声道; “大胆!区区一个平民竟敢对本官出言不逊!”
  他指使着身边的侍卫; “给我抓住他!”
  侍卫一股脑的涌上来; 闻砚桐下意识后退两步。那挡在她身前的下人手指一转,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类似手臂长的银条; “还望姜少爷莫要冲动!”
  那银长条十分柔软; 看样子没什么杀伤力,但那下人拿出来之后; 气势猛然变了。
  姜毅这会儿约莫是气昏了头,也不管那么多; 只管叫人抓闻砚桐,自己也撸了袖子想上来动手。
  只是这场面还没来得及混乱起来; 就突然一下子静下来了。姜毅等人原本还龇牙咧嘴; 张牙舞爪,这时就直愣愣的盯着闻砚桐身后; 动作像禁止了一样。
  闻砚桐见他们的样子; 知道自己身后来了人; 于是也转头看去。
  就见身着烟蓝色锦衣的池京禧站在这条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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