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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金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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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东大街,街上冷情无人。

“留香院”是城内最大的一家妓院,金鹰尚在屋上,就看到“留香院”的几座小楼上,有男女周旋,对外间这么大的热闹,丝毫未知觉。

金鹰直到“留香院”的大门前,才由瓦面上纵下来。

“留香院”的门楼下,悬着数十盏以花扎成的花灯,其中以中央的白色玫瑰最大。

这一盏精致的大花灯,也代表着“留香院”最红的妓女……白玫瑰。

“留香院”中男女追逐,不时荡起娇喘欢笑,谁会相信昨夜在院中打死人?

金鹰落地,提着单刀大步走向“留香院”的门楼内。

也就在他举步进门时,一个头戴了一朵红花的老婆婆,也正由门内嘻笑着奔出来。

金鹰没有闪避,“蓬!”地一声,撞个正着。

“哎哟!”一声,老婆婆被撞翻在地上,立即来了个四脚朝天。

老婆婆虽然四脚朝天,老眼却看到了金鹰的一身衣着和草鞋。

是以,尚未爬起,已气得怒骂道:“该死的穷花子,走路不带眼睛!”

话未说完,一只穿着草鞋的脚已踩在她的胸口上。

这位老婆婆是“留香院”的老鸨。眼皮子最薄,她“呵!”了一声,一双绿豆眼立即盯在金鹰提在手中的刀把上。

金鹰冷哼一声,道:“你只认得银子!”

老鸨擦满了胭脂粉的老脸上变了颜色,把目光由刀把上移到金鹰的脸上,惶声道:

“是……是……是位大王!大王……饶命呀!”

这时妓院中,除了几座小楼上还有乐器和歌声传下来,院中追逐嘻戏的窑姐和嫖客,俱都吓呆了,有的早已溜进房内。

金鹰的脚依然踩在老鸨的胸口上。

他向那些花容失色的窑姐们看了一眼,才冷冷地问:“有姑娘吗?”

话刚出口,脚下的老鸨早已惶急道:“有,有!小翠花,金针菜,小丁香……”

金鹰一声,不耐烦地道:“我要的是白玫瑰。”

“白玫瑰”三个字一出口,老鸨立即吓得“啊!”了一声,愣住了。

金鹰哼了一声,问:“怕我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嗯!”

老鸨急忙一定神,惶声道:“不下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金鹰一声冷笑道:“好!那就把她叫出来!”

老鸨面现难色,满脸假笑道:“我们玫瑰是位清倌人。”

金鹰故意问:“那得需要多少银子?”

老鸨赶紧堆上了满脸的笑,道;“不不,不是那意思。”

金鹰哼了一声,傲然道:“这儿有一张银票,你看够不够?”

老鸨一滚身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解释道:“老身说过,绝对不要你的银子。”

金鹰沉声道:“你不要也不行。”

如此一说,老鸨只得将地上叠着的大红榜文拿起,并以最严厉的目光,向站在廊上发呆的几个庸俗少女瞪一眼。其中一个较端整的绿衣少女,慌慌张张,哆哆嗦嗦的跑过来。

老鸨立即将榜文交给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颤声念道:“打死铁掌太岁提头来见者,赏银万两。”

尚未念完,老鸨“咚!”的一声,再度跪在地上,同时哀求道:“哎呀!饶命啊!”

也就在同时,院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到‘留香院’来闹事?”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干瘪中年人,挥动着双掌扑向金鹰。

老鸨见是龟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阻止道:“不要……”

但是,已经迟了,金鹰头都没转,看也没看,横里飞起一腿,“蓬!”地一声,同时暴起一声惨叫。

那扑向金鹰的龟奴,随着那声惨叫飞了出去。

“咚!”地一声,着实跌在地上,继续向前滚了两滚,顿时晕死过去。

老鸨一见,“啊呀!”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金鹰淡然道:“他死不了的!”

老鸨摇晃着龟奴哭喊两声后,立即跪转过身来,哭声道:“王公子被打死的经过,我们不知道。”

金鹰冷声问道:“谁知道?”

老鸨到了这时候,保命要紧,只得哭声道:“那得问我们玫瑰!”

金鹰沉声道:“去问你们的玫瑰去!”

老鸨只得一面起身一面哭道:“哎呀!我的天,这要从哪说起呀!”

金鹰沉声警告道:“少废话!当心要你的老命!”

老鸨吓得咽下一口凉气,引着金鹰向中央最豪华的小楼走去。”

金鹰见楼上楼下的灯火暗淡,知道铁掌太岁还没有来,但他知道,只要他在“留香院”

继续闹下去,不出个把时辰,一定能将铁掌太岁引来。

一进楼门,即见一个一身粉缎衣裙,上绣一朵玫瑰的少女,瑟缩的站在那里。

这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桃形脸,白皮肤,柳眉,否眼,樱唇,出落的情丽脱俗,当真的娇媚照人。

金鹰看得剑眉一蹙,知道面前的娇媚少女就是红遍了城内的白玫瑰。

正待开口问话,大哭中的老鸨吼道:“你们姑娘呢?快叫她出来见客!”

金鹰一愣,脸上不由一热,心里也很不好意思。

金鹰不禁暗想,白玫瑰身边的侍女就这么标致,那白玫瑰本人,岂非风华绝代,貌美如仙!

难怪刚才在十字街口有人戏弄一位老人家,说他没见过白玫瑰,如果见了,也会忍不住天天往“留香院”里跑。

心念间,那个粉衣使女,颤声道:“姑娘……在……在楼上……”

老鸨凶吼道:“叫她下来!”

金鹰立即挥手道:“还是我上去吧!”

说罢,沿着铺有猩红绒毡的楼梯,径向灯光暗淡的楼上走去。

粉衣使女急忙跟在身后。老鸨当然不希望玫瑰姑娘,接待这么一位又脏又臭,一脸胡子的穷小子。

这时一见金鹰径向楼上走去,不由又惧又气,放声大哭道:“老天爷呀!这真是祸不单行啊!”

一面哭着一面走了出去。

金鹰见楼上灯火昏暗,动静毫无,立即提高了警惕。

到了梯口,看清了楼上的富丽陈设和豪华家具。

上面是外间,对面是垂着绣有白玫瑰门帘的房门,那里显然是卧房。

一到楼梯口,粉衣使女急忙抢先越过金鹰,拿起桌上的火种,“喀!”一声打亮,一连燃亮了四五盖纱灯。

纱灯一亮,大放光明,楼上的陈设显得金碧辉煌,耀眼生花。

金鹰见卧房内没有一丝动静,知道白玫瑰在房里吓傻了。

是以,剑眉一蹙,就近坐在一张亮漆贴金大椅上,心里多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在一个可怜卖笑女子的闺楼来引诱铁掌太岁。

也就在他刚刚坐在椅上的同时,一阵环佩声响,绣帘轻启,赫然由里走出一位绝色丽人来!

金鹰目光一亮立即坐直了上身,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丽人。

当然,眼前的这位绝色美人儿,就是时下的红妓白玫瑰。

白玫瑰身穿锦绣罗衫,缀环佩玉,琼鼻樱口,柳腰款摆,美得令人目眩,美得令人陶醉。

她虽然看到金鹰袒胸露背,赤足草鞋,依然神色平静,绽唇含笑,向着金鹰轻盈万福,道:“贱妾玫瑰给您见礼啦!”有点发愣的金鹰,不觉起身还礼道:“莽撞前来打扰,尚祈姑娘海涵。”

白玫瑰急忙谦逊道:“何敢有相扰之感,您太客气了。”

如此一说,金鹰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白玫瑰又向粉衣使女吩咐道;“锦儿,捧盘子来。”

金鹰还真没想到,白玫瑰不但没有吓得花容失色,依然那么镇定自若,的确令他大感意外。

这时一听要锦儿捧盘子,不由也有些慌了。因为鼓院里一上盘子就得拿花红,像白玫瑰这等红妓,有的富商大贾,一掷就是千金。

金鹰到了这般时候,豪气突然消失了一大半,任怎么也装不出方才那般凶狠无赖放荡的劲儿了。

是以,略为沉吟,含笑道:“在下带来一张万两银票,方才已交给那位老婆婆了。”

话未说完,白玫瑰却微微一笑,以似有情无情的目光望着金鹰,娇声道:“那是你卖命的钱,你舍得?”

金鹰听得心中怦怦乱跳,他在这一刹那,突然发觉这个白玫瑰有些奇特,但他无暇深思熟虑,只得顺口道:“在下这条命算什么?姑娘太客气了!”

白玫瑰娇媚地格格笑了,她道:“既然这么说,你这万两纹银,我就照数收下了。”

说话间,粉衣使女锦儿已端上两杯香茶,四样果点。

这时,白玫瑰才一指金鹰身后的金漆椅,含笑道:“请坐吧!”

说罢,一俟金鹰坐下,她也坐在下首的椅上。

白玫瑰轻盈笑道:“在铁掌太岁没来前,我们做什么消遣呢?”

金鹰一听,剑眉间立时泛起一片杀气来,立即沉声问:“他什么时候来?”

白玫瑰自然地一笑道:“往常这时早到了,今天可能也看榜文去了。”

金鹰剑眉一蹙,不由惊异地“哦!”了一声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白玫瑰笑道:“我也是方才知道的。”

金鹰却关切地问:“那位王百万员外的儿子为人如何?”

白玫瑰答的很简单:“纨绔子弟,不求上进,死不足惜。”

“听你的口气很讨厌他?”

“他既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他。”

“可是外间传说,他是为你而死!”

“我感到遗憾,因为他临死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模样!”

“那位王公子被打死在什么地方?”

“就打死在楼下院中。”

“他是怎的和铁掌太岁发生冲突的?”

“何须发生冲突?铁掌太岁听说他缠着要上楼,立即上去一掌,接着底下一脚,他也就气绝身死了。”

金鹰怒哼一声,沉声道:“他仗着一双铁掌,任意杀人,太狂妄了!”

白玫瑰淡然一笑,道:“铁掌也肉长的。”

金鹰心中一惊,不由惊异地望着白玫瑰,沉声问:“你也曾习过武功?”

白玫瑰先是一愣,接着一笑,道:“身具武功的侠女,会跑到花街柳巷里来卖笑吗?”

金鹰却断然肯定的说:“不!我觉得你那句话里有含义!”

白玫瑰再度一愣,道;“贱妾一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金鹰再度肯定地道:“不!你说铁掌也是肉长的,是暗示如果刀剑砍下去,照样可把它斩下来。”

白玫瑰突然失声格格笑了起来。

金鹰看得一愣,被她笑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白玫瑰格格娇笑道:“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样会吃亏的。”

金鹰不禁有些生气,沉声问道:“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白玫瑰依然笑道:“那完全是贱妾的妇人之见,不是吗?一双铁掌,难道真的是铁打的不成?”

金鹰当然不相信白玫瑰的说法,他认定她是隐藏在风尘中的奇女子。

由于金鹰目不转睛的盯在她的娇靥上,害得白玫瑰娇靥通红。

白玫瑰急忙敛笑正色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现在我们做何消遣呢?”

金鹰无所谓地说:“随便!”

白玫瑰明媚的凤目一闪,立即提议道:“我们填词对对儿,好不好?”

“在下像那块科吗?”

“那我怎么能看得出?有的人装疯卖傻,有的人故意藏拙!”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好肚子里有什么就抖出什么!”

“贱妾先出个词给你对……晤……花前月下。”

说罢,目不转睛地含笑望着金鹰等他的回答。

金鹰淡然一笑,想也没想,脱口道:“帐内枕边。”

白玫瑰听得一愣,娇靥顿时飞满了红霞,不由气得倏然起身,嗔斥道:“你在家中和尊夫人暇时也都如答对消遣?”

金鹰却失声一笑道:“你看我浑身上下,能讨到老婆吗?”

白玫瑰却娇哼一声,转首望着使女锦儿,吗叹道:“送客!”

说罢转身,径向室内的门走去。

金鹰心中一动,脱口道:“话还没说上三句,怎么就走了呢?”

说话之间,急步向前,伸手就去抱白玫瑰。

刚待施礼说声:“请!”使女锦儿一见,粉面大变,脱口发出一声惊恐娇呼!

但是,也就在锦儿惊呼的同时,金鹰已将白玫瑰抱进怀里。

白玫瑰也惊得娇呼一声,花容大变,回身恨声说了声“你!”举起粉拳着实在雄狮般结实宽广的胸脯上,狠狠捶了两下。

这两拳捶在金鹰的胸脯上还不是抓痒?但是金鹰却惊得倏然松手退开了,同时惊异地说道:“你……”

白玫瑰立即通红着娇靥,怒声问:“我?我怎么样?我故意投进你怀里的是不是?”

金鹰也是满面通红,他本待说:“你原本真的不会武功?”

但是,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呢?试探人家会不会武功,也不是这么个试探法呀。

就在他尴尬不安,不知所措的一刹那,外面楼下院中,突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怒声问:“方才前来闹事的小子呢?”

话声未完,早已响起了老鸨大声哭述和龟奴的呻吟哀号声。

白玫瑰花容一变,突然忘了金鹰刚才粗鲁无礼拥抱她的事,立即脱口低声道:“啊呀!

他来了。”

金鹰早已听出是铁掌太岁丁彪来了,哼了一声道:“他来了最好,我找的就是他。”

说话之间,也不下楼,径向大开着的落地窗前走去。

白玫瑰一见,突然焦急地警告道:“稍时,他故意丢下护手钩和你交手,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你要继续以刀杀他。”

话不说完,金鹰已走出了窗口到了栏台上。

金鹰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紫衣,身躯魁伟,手中提着一柄两刃护手钩的壮汉,正站在楼下的院中央。

金鹰细看铁掌太岁,是浓眉、环眼、乱糟糟的虬曲胡子,一脸的凶杀相。

龟奴面色苍白,仍斜躺在门内台阶上呻吟哼痛,看情形,他方才挨的一脚还不轻。

老鸨两手拉着铁掌太岁,大声哭号着说;“丁大爷呀!您快把那小子杀了给我出出气,他一两银子也没拿,就上我们玫瑰的盘子呀!”

话未说完,楼下门口人影一闪,白玫瑰的贴身使女锦儿,已奔向了铁掌太岁。

锦儿见了铁掌太岁,立即惶急哭道:“丁大爷!您快上去救我们姑娘吧!”

话未说完,铁掌太岁已怒声问,“你们姑娘怎么样了?”

锦儿哭声道:“我们姑娘说送客,他就过去将我们姑娘抱住啦!”

铁掌太岁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大爷连她的汗毛还没有摸到,他小子居然搂进怀里了。”

说话之间,推开了拉着他嚎啕的老鸨,怒喝道:“你闪开,让大爷去把他揪下来。”

金鹰一听,立即冷冷一笑,道:“我下去了,你用不着上来啦!”

说话间,飞身纵了下去。

铁掌太岁哪能错过这个双脚未踏实的刹那机会杀了金鹰。

是以,一见金鹰飞身纵了下来,钢钩一挥,正待飞扑过去,楼上突然响起了白玫瑰惶急娇呼道:“啊呀!快来救我呀!”

铁掌太岁闻声一看,发现绝色美人白玫瑰正在楼台栏杆上扑张着双手向他求援。

也就在他抬头看的一刹那,面前已响起金鹰的冷笑道:“姓丁的,告诉你,白玫瑰是我的了!”

铁掌太岁再一看,狙杀金鹰的机会已错过了。

于是,怒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原来是一个穷花子。”

说此一顿,再度哼了一声,继续轻蔑的说道:“对付你这种无名小卒,用钩杀你辱没了大爷的身份!”

“份”字一出口,“当!”地一声,将手中钢钩丢在一丈开外的地上……

金鹰一见,立即哂然一笑道:“大爷也正要领教你的一双铁掌。”

掌字出口,手中的单刀向身后上方一扔,不偏不斜的直向楼栏上的白玫瑰飞去。

白玫瑰听说金鹰也要徒手对付铁掌太岁的铁掌,早已惊得花容失色,暗气金鹰把她的警告当了耳边风。

正待出声阻止,呼的一声,一道黑影直朝她的面门奔来。

白玫瑰凝目一看,正是金鹰的那把破刀,不由气得娇哼一声,“叭!”地一声,伸手接住,同时怒叱道:“你这头牛!”

“牛”字出口,“呼!”地一声,手中的刀狠狠的掷回,直向金鹰飞去。

岂知,金鹰正在作势准备对付铁掌太岁,似乎根本不知道白玫瑰又将单刀掷回。

白玫瑰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脱口发出一声娇呼:“小心!”

也就在她娇呼的同时,“叭!”一声,破单刀的刀柄正好击在金鹰的后脑上。

金鹰闷哼一声,身形一晃,一头就向地上栽去。

铁掌太岁,哪肯错过这个机会,大喝一声,飞身前扑,双掌一挥,猛向金鹰劈去!

楼上的白玫瑰却脱口一声厉叱:“住手!”凌空飞了下来。

但是,她的娇躯尚在空中,刚刚仆身倒地的金鹰突然大喝一声,一式“犀牛望月”,身形一旋,双掌撑地,闪电飞起一脚。

铁掌太岁一见,心知中计,暗呼不好,再想闪躲已经一不及了。

只听“蓬!”的一声,金鹰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铁掌太岁的前胸。

铁掌太岁一声闷哼,魁伟的身躯竟被踢得凌空飞了起来。

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铁掌太岁的身体着实撞在数丈的墙上,接着跌落在墙脚下。

这突然其来的变化太快,飞身纵下的白玫瑰及老鸨,还有吓做一团的姑娘们,俱都愣呆了。

铁掌太岁萎缩在墙角下,面色苍白,双手抚在前胸上,痛苦地紧闭着嘴巴憋着气,一双环眼怨毒地瞪着金鹰。”

金鹰知道铁掌太岁的心里不服,立即冷冷地笑道:“你可是觉得死得屈?告诉你,比起铁掌来,你还差了一大段的距离。”

离字出口,身后就有一尊供人欣赏的青石猿猴,手掌顺势印在光滑的石头上。

只听“喀喳!”一声,一阵碎裂轻响,随着一阵石烟,整个石猴立即坠落,变成了一堆碎石。

闭嘴憋气,怒目瞪视着金鹰的铁掌太岁一看,“哇!”地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头一偏,顿时断了呼吸。

金鹰一见,俯身捡起地上的单刀,摸了摸自己被砸了一记的后脑,转首望着神情惊喜的白玫瑰,道:“姑娘的手法不但奇准,下来的也够快……”说着转身,大步向院外。

白玫瑰一见,急定心神,急忙招手娇呼:“喂!喂!”

但是,喊他什么呢?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还没有问过这位“笨牛”的尊姓大名呢!

第十四回

又撕榜文好汉夜访神秘女

再行侠义金鹰勇闯老驼山

铁掌太岁被金鹰踢死在“留香院”的消息,不到三更传遍了整个高县。

当然,“留香院”的院里院外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川流不息,直到天明。

但是,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写好了银票等候金鹰前去的王老爷子,也没看到金鹰前去领。

这金鹰不见了,他也许除了恶霸,杀了歹徒后就走了。

但是,“留香院”的红妓白玫瑰,也在当天的夜里失踪了。

金鹰不见面并不大要紧,白玫瑰的失踪问题就严重了。

于是,酒楼茶肆间,又有谈话的新题材了。

有的人竟说白玫瑰是被那位打死铁掌太岁的金鹰给劫跑了。

更可恨的是“留香院”的老鸨,也这样一口咬定说,金鹰把她的白玫瑰给拐跑了。

金鹰听了当然生气,因为他也不知道白玫瑰为什么离开“留香院。”

凭良心说,他自从离开“留香院”,漂浮在他脑海里的白玫瑰,从来没有一刻消失过。

因为她太像一个人,像他口盟的二弟何中坚。

现在,外间盛传着他把白玫瑰给拐跑了,心里虽然气,却又不便出面解释,而自己的心里,的确也为白玫瑰的安危在担心,更想破解白玫瑰的秘密,但是,就在前天傍晚王老爷子贴出榜文的公告栏,又贴了一张大红榜文。

这一次榜文为轰动,立时把金鹰踢死铁掌太岁的白玫瑰失踪的事冲淡了。

榜文上清楚的写着,打死九花娘,救回她未婚夫婿的人,赏价值连城的玉人儿一个,下面署名是“苦命人”!

九花娘是老驼山的女寨主,黑道的朋友叫她九妹,人长的够美,心也够毒,稍为长得英俊健美的小伙子,只要被她看上了,不到剩下皮包骨头,不会丢进河里喂鱼的。

最厉害的是九花娘的武功不但高强,双刀无敌,而且还打一手百发百中的剧毒暗器。

她这些年来一直顺利地占据着老驼山,没有人敢挑她的寨子,一方面是山势险恶,大寨坚固,另一方面是她有一位武功厉害的师父……三圣姑。

更巧的是三圣姑和铁掌太岁的师父马魔王,曾在洛阳吕庄做过事,因而也有人说,铁掌太岁和九花娘就是三圣姑和马魔王的结晶杰作。

其次是这位悬赏的“苦命人”,既没有姓名,也没有地址,真的有人打死了九花娘,到哪儿领这个玉人儿?

第三,这个价值连城的玉人儿,当然要超过王百万的纹银万两。

可是,这个玉人儿究竟是精工雕刻的古董呢?还是活生生的美人儿?

当然,也有不少没有口德的人揣测说,所谓的玉人儿,就是那贴出榜文的“苦命人”自己。

有了这么多的问题,这次再由榜文掀起的轩然大波,当然较之打死铁掌太岁和白玫瑰失踪就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公告墙上没有悬灯,但十字街口的灯光也够亮了,有的人甚至自动的提了灯来。

拥挤在十字街口看榜文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到了万人空巷,道为人塞的地步。

可是,时光渐渐过去,没有哪一个人敢挤到前面去揭榜文。

二更将尽,三更马上到了,那张大红榜文依然贴在公告墙上。

人们的兴致渐渐淡了,同时也开始逐渐离去,知道那人不会再来揭榜文了。

有的人一面散去一面谈论,都一致认为那位金鹰本身就和铁掌太岁有仇恨,他的揭榜和打死铁掌太岁,只是为了自己私人仇恨,所以也不去王老爷子那儿领赏银。

也就在围观的人渐渐散去时候,公告墙旁不远的一条巷子里,不疾不徐的走出来一个人。

有的人一发现,目光倏然一亮,神情同时一呆。

因为,由巷子中走出来的那人,正是手提着单刀,胸前刺了一只振翅的金鹰。

于是,全场一静,接着掀起一片惊喜的欢呼声:“唉呀!快看,金鹰!”

这一片欢呼声不得了,刚刚离去的人们又一面欢呼着回来了。

但是,金鹰并没有等他们回来再揭榜,只见他走到公告墙前,依然把单刀向腰带上一插,伸手将榜文揭下来。

附近的人一声,再度发出一片欢呼:“金鹰揭榜文了!”

金鹰揭下榜文来才看了看,依然折了折,放进了怀内,转身再向巷子内走去。

附近的人群又是一阵叫嚷:“走了!走了!”

拼命奔回来的人一看,墙上的榜文没有了,但揭榜文的金鹰也不见了。

除了一片嘈杂的人声,便是此起彼落的失望、后悔和叹息声。

金鹰提着单刀,依然不疾不徐的向前走着,他当然在考虑,甚惑在计划,什么时候前去老驼山。

当他沿着巷前进,心中沉思之际,前面一个黑暗的门楼内,突然走出一个纤细的人影。

金鹰继续向前走去。

前进中凝目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绿衣少女,看装束,显然是个小丫环。

但是,那个绿衣少女竟然闪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走向巷道的中央。金鹰剑眉一蹩,绿衣少女已向他万福行礼,恭谨低声道:“我家小姐,请您移驾一下。”

金鹰立即不解的问:“你家小姐是哪一位?”

绿衣少女恭声道:“就是那位‘苦命人’。”

金鹰不由“吻”了一声问:“你家小姐怎知我一定会揭榜文?一定会走这条巷子?”

绿少女却摇头恭谨道:“小婢只是奉小姐之命在此恭候您,我空小姐如何知道您一定会走这条巷道,小婢就不知道了。”

金鹰迷惑地道:“奇怪呀!我方在此经过……”

话刚出口,绿衣少女已笑道:“小婢也是刚到。”

金鹰却道:“你家小姐现在哪里?”

“请随小婢来!”

说罢转身,径自向前走去。

金鹰立即警惕地跟在后面。

因为,他刚在前天踢死了铁掌太岁,今天又贴出了这张打死九花娘有赏的榜文,他怕是马魔王设的圈套。”

如今,竟然巧妙地派出丫环在这等候,事情就更不简单了。

他之所以又前来揭榜,目的是觉得九花娘罪恶昭彰,正欲将她除掉,而不是为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玉人儿。”

金鹰紧紧地跟在绿衣少女的身后,前进不出数丈,即拐进一小胡同内。

小胡同内一片漆黑,不远处的尽头就是一座黑漆金环门楼。

在前引导绿衣少女却举手一指,道:“到了!就是前面那一家。”

金鹰一看,这时有些相信了,绿衣少女必是隐身在门后向外看,当他在胡同口经过时,立即被她发现,才紧着走到巷子口等候。

心念间已到了楼前,绿衣少女立即轻快地奔上门阶,举手在金环上轻轻地叩了三下。

响声甫落,左边的一扇门“呀!”地一声拉开了。

门拉开了,立时现出一个聪明精灵的少女,向金鹰一看立即忍笑兴奋地说:“快进来,小姐都急死了。”

说话之间,闪身把门拉开了大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金鹰猛看。”

金鹰这时才看清门的是一个红衣少女,看装束,也像是个丫环。

但他看了红衣少女这张精灵刁钻的淘气脸蛋,立即放心了不少,断定绝对不像是马魔王设下的什么阴毒圈套。

打量间,绿衣少女肃然一声说:“请!”

金鹰立即大步地走进门内。

门内也是一片黑暗,仅小厅上亮有昏暗灯光。

绿衣少女再度在前引导,红衣少女则迅速关上了门。

进入昏暗的小厅,绿衣少女的身形并未停,绕过屏风继续向后走去。

金鹰觉得这个家静得出奇,何以没见她们家的老爷夫人接待欢迎。

跟着少女一出小厅后门,金鹰的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厅后即是两厢一上房的三合小院,上面建有天井,上房的廊檐下一连悬了四盏明亮耀眼的斗大纱灯。

左右厢房门开着,漆黑的上房上却悬着一幅崭新的精细竹帘子。

帘内似乎有了动静,而跟在身后的红衣少女却突然跑到厢房廊下搬了一张椅子来。

接着向金鹰立身的地方一放,含笑道:“金鹰!您请坐!”

金鹰剑眉一蹙,十分不解,不由迷惑地问:“你家小姐呢?”

引导前来的绿衣少女立即含笑道:“我家小姐马上就来了。”

金鹰听了一愣,觉得这位小姐好怪,既不在前面小厅上接见,进入内宅又不让进入上房待茶,搬张椅子坐在院子里就算招待客人了。

可是,看看两个少女,并没有再为他们的小姐搬张椅子出来,难道她家小姐要站着和他讲话?

再看上房门内,里面虽然有了动静,可是却未见那位小姐出来。

尤其,上房一片漆黑,檐下灯光明亮,根本看不见房中的任何陈设和动态。

当然,上房的小姐要是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一目了然!

金鹰看了看情形,心里当然有气,正待说什么,蓦然帘内有个少女声音,娇滴愉快地说道:“我家小姐到了。”

果然,帘内传出来一阵“簌簌”的缎质衣衫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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