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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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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的心蓦地一凉。面色亦跟着苍白起来。她从衣袖下面抽出绣花针,分别置于指间。一黑衣人道:“莫要跟她废话,我们要赶时间!”

一声令下,四个齐向云舒扑来。云舒一声尖叫,四枚绣花针分别朝他们射去。四人轻松利落地躲过。同时朝她扑来。云舒飞跃起来,足尖踩在他们同时伸出来的双手,蓦地跳到离他们三尺远地地方,立刻拔足而奔。然而还没跑出去多久,四个鬼魅般的身影飘然而至,飞到了她地跟前。

她接招闪躲,心下急如火烧。莫非她今日要命丧他们手中么?!目不瑕接,几招下来,已觉得非常吃力。被击中好几下,疼痛异常。忽的一阵黑暗扑天盖地而来,云舒慌乱地拍着朝她的头猛罩下来的麻木袋。大声喊:“来人啊,救命………”突的后颈一股重力袭来。脑袋受疼。黑暗,袭卷了她。

一黑衣人道:“带走。”

不久后。宫门守卫见到几个太监押着辆车子欲出宫门,忙上来喝问道:“哪里地!”

一太监上前道:“官爷,我们是清理脏东西出宫呢,脏污恶臭的,恐怕玷污了你们的眼睛鼻子啊!”

那守卫知道他们是运粪便出宫,但由于职责所在,还是凑近来,但闻得一股恶臭扑来,哪里还敢掀开来看,顿时厌恶地甩甩手:“快去快去,臭死人了。”

那几个人唯唯喏喏地道:“是,是。”推着车子,顿时出宫去了。

由于云舒时而在御膳房值夜,偶有不回聚依殿睡觉的先例,所以同室的宫女也未觉不妥。待到次日晨时,魏长歌还等不到云舒,便觉有些意外了。心中隐隐不安,唯恐她会发生什么事。

又等了会儿,果然不见她来,心中怅怅若有所失,更加让他惊慌的是,他觉得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顿时向御膳房的管事报告了云舒不见之事,那管事只道:“只怕是躲哪里偷懒去了罢。”

魏长歌摇头道:“不会的,云舒向来最是勤快,往往我们还未到,她就已经在御膳房中清洗等候了。”

那管事的眉一挑道:“难道一个宫女,还会丢了不成?这里可是皇宫,不是说丢就能丢得了地。”

魏长歌无语。管事的并不把这个当回事!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他越发焦急了。舒儿不会无缘无故不来上工的。难道真地发生了什么事吗……好不容易逮到个眼熟的宫女,忙问道:“姑娘可知道云舒今儿为何没来上

那宫女偏头想了想道:“不知啊,她竟然没来吗……你这么说,我好象觉得她昨晚也没回屋里来睡觉啊。”

魏长歌地心猛得一颤!果然是出事了么?昨晚就不曾回屋子睡觉!他忙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宫女笑笑,忙着去了。魏长歌地心焦急不安。一定是出事了。他这么想着。可惜马上就要开始做午膳了,他不能去找夜赫。但是再心急,御膳也不能出问题,所以他认认真真的做完了十道菜,跟大厨师蒋信余和管事地太监告了假,飞快地出宫去找夜赫。

见到夜赫时,他讶异地看着魏长歌:“魏兄弟,何事?竟跑得这样满头大汗。”

魏长歌喘着气道:“云舒不见了。”

夜赫猛得一惊,“怎么会?”

魏长歌忙将宫中之事告诉他,夜赫的浓眉顿时纠结成川。二人一同走出将军府,夜赫道:“你在宫中走动不方便,我进去看看。”

“嗯。”魏长歌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确认云舒是平安无事的就好。二人策马到皇宫门口,忽的想起前日他的疑惑来。“魏兄弟,你老实告诉我,那日你带来救我的姑娘,是谁?”

魏长歌看他道:“不是前次告诉你了么?”

“是实话?”

魏长歌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干笑两声。夜赫随即说道:“是云舒,是吧?”

魏长歌讶异地道:“你如何知道?”夜赫心弦颤动,“果然是她。”

魏长歌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摸头道:“舒儿不让我告诉你。”随即又把他们如何出宫,如何去救他的事情告知了。

夜赫听得心惊肉跳,“你们也太胡闹了。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我一个人死不要紧,若把你们俩都牵连了,那可怎么是好!”

“反正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夜赫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低声道:“希望舒儿不要有事。”

卷四·风云变 第七章 魂已逝(下)
 卷四·风云变 第七章 魂已逝(下)
呵呵呵,今天这章很虐啦们的云舒同学要受苦了。不过大难不死会有后福滴哇,身世之谜很快就要揭晓,活活!丽滴分隔线……………

夜赫面上淡淡的,心中却是狂风暴雨。深宫之中离异失踪的女子,多半逃不了死亡的命运!云舒难道会遭遇了不幸么?想到这里,身子恍若浸入寒冰。眉头紧蹙,入了宫,直奔侍卫总领严冬那儿,人都说他被皇帝召至明镜殿了,只好也往明镜殿来。

路上遇到了姬无双,她也正是来看韩霁的。夜赫抱拳行礼,“无……才人,你在这里。”

姬无双美丽的眸子闪过惊讶,随即笑道:“我怎么成了无才人了?仍是叫我无双便罢。夜将军怎么这时来了?不是早朝已经散了么?”

“嗯,”夜赫想了想,道:“你可知道云舒去哪里了?”那日他见过她们一起放纸鸾,想必感情不错罢?

姬无双被他问得一愣,半晌摇头道:“怎么了?我已几日没见着她了。”说罢抿唇笑笑,“莫不是你们吵架了,她躲着你不见?”

夜赫的心越发紧张,“没有。只是听说她昨晚未曾回屋子睡觉,今儿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哦。”姬无双面上也有点忧虑起来,“那我遣人在宫里找找,你先别急。”

二人正说着话,忽见一道浅蓝的身影从远走近,正是冰尘。她笑盈盈地走过来,“姐姐和夜将军在啊。”

夜赫抱拳行了礼,姬无双道:“云舒从前是妹妹贴身的侍女。想必你们亲厚吧?不知可知道云舒哪里去了?”

冰尘被她问得一愣,顿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这时应当在御膳房中当差啊。怎么?”疑惑地看了看夜赫,又看姬无双。

姬无双将刚才夜赫的话说了。冰尘地心顿时狂跳不已:“云舒不见了……糟了!”她突的一声惊呼,“肯定是有人要害她。”夜赫的心顿时提将上来。“为什么这么说?”

冰尘道:“将军那日把她从皇后那里带走,你觉得想要害她地人,会收手罢休么?”她咬了咬唇,“若云舒真的有事,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害她地人!

姬无双道:“妹妹也快遣人在宫里找一找。”

“嗯。”原本一个没什么身份的宫女在宫中失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权有势的主子撑腰,时间一久大家便都忘了她了。但因云舒与冰尘关系非凡,姬无双也喜爱她,所以一时备受关注,传下去,命人在宫里找。

找了一个时辰,却完全无果。。。皇城虽大,但一两个时辰也够走遍了。夜赫不死心,终于把严冬找来。拜托他带领侍卫在皇宫之中找找。这严冬素日与夜赫就好,此时他有事吩咐,自是不在话下。尽心尽力地去寻找。

半个时辰之后回来,摇头道:“除了妃嫔的寝宫之外都已搜寻过了。找不着你要地人。”

夜赫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蓦地一股伤感从心底扑腾上来。直窜眼眶。因为他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或者,她早已经……严冬接下来道:“找到几枚绣花针,还有这个。”

他的手心里安静地躺着三枚针,还有一条缎带。那个缎带,让夜赫好一阵触目惊心。雪白的缎子,曾在云舒的头发上,扎成蝴蝶结。他伸手去拿缎带,却止不住地颤抖。她不会真的已经……心慌意乱,紧紧握住了拿着缎带的手,眸中有哀痛的光严冬不禁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夜赫这样,不禁问道:“将军,这消失的宫女,与你有什么关系么?”

夜赫不答,问道:“在哪里捡到地,带我去看看。”

严冬果然带他去看了,附近并没有什么痕迹。好在这一区域内的地今儿还未打扫,不然那几枚针,那根缎带,估计都捡不到了!

夜赫随即拍严冬道,“今儿劳驾你了。”说罢去调查昨天谁最后一个见过云舒。

御膳房的颜大嫂偏头想了想道:“是我最后一个见地云舒姑娘。”她忽的点头道,“没错!昨儿个皇上叫她做了宵夜送去长乐宫,之后我就睡着了。”

夜赫立刻就去明镜殿。心下忐忑不安,难道云舒会是被皇上留宿?皱起了眉头。但是想想,又不大可能。如果是地话,那根缎带又怎么解释?难道不是云舒地么……这也不是不可能,后宫中与她用一样缎带的应当不是什么稀罕事。

很快就达到明镜殿了,韩霁还颇为吃惊,“怎么来了?不是早朝才见过么?”

夜赫行了礼,“皇上,请问,昨儿你可见过云舒……”

韩霁讶异地看着他,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跑了心上人,还来问朕?”见夜赫一动不动,脸若冰霜,哼道:“真是无趣。怎么问起朕来?她又不是朕地妃嫔。”

夜赫听他这么说,心就更加悬了。皇上这么说,想是昨夜并没有留寝云舒!那她的生命就更有危险了!心中慌乱地悲痛,“听说云舒昨晚送宵夜给皇上之后,就没有再回去。”

韩霁也吓了跳,“什么?!”顿了顿方回过神来,“不曾回去?别的地方找过了么?”

“除了皇上和各位娘娘们的寝宫,其他地方都已经找遍了。”

“哦?”韩霁眉慢慢收拢起来,其实他心底也明白,在皇宫中离奇消失的人,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他叫来福祥光,“传下去,到各妃嫔屋子里找云舒。找着有赏。”

福祥光不解地领命去了。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对云舒独独厚爱,但又不册她为妃为嫔。

夜赫抱拳道:“谢皇上。”

“勿须客气。”

夜赫手里紧紧抓着云舒的缎带,心仿佛火在燃烧。难道前日那晚。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就好似要碎了。他握紧了手。眸中温度骤降!韩霁心中亦惴惴不安,拍着夜赫的肩膀道:“不必太过担心,应当没事的。”

半个时辰后,报告上来,并没有云舒下落。夜赫地心跌至谷底。韩霁亦跟着紧张起来,“找画师画她的丹青。通报全国,寻找云舒。”

“可是画师未曾见过她,画出来也不像啊。”福祥光疑惑道。

夜赫在旁边说道:“我家中丫环擅画丹青,而且她见过云舒一面,估计能将她画出来。”

“嗯嗯,速速去办。”

夜赫有一点侥幸!说不定,说不定云舒还在,说不定她什么事也没有。她安然无恙!只要一想到一起放莲花灯,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交集,他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他的指节,握得紧紧地。泛出些许白来。

好痛。

这是云舒醒来后地第一感觉。好黑。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好臭!她在哪里。怎么会这般恶臭啊!她忍着欲呕地感觉,思想慢慢地回来了。紧接着瞳孔顿时放大。好象不久前,她被人打晕了!摸摸后颈,这里还生生的疼!迅速地,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命运了。

那些人不管是谁,肯定是置她于死地。可是此时她还没死,怎么办?仿佛她在移动着,从外头传来咕噜咕噜车轮扎动的声音。她是在车里?这是装什么的车啊,真臭。此时她还被捆在麻布袋中,未知地命运在等待着她。该怎么办?他们有四个人啊,现在,他们又想把她带到哪里去?!此时困在黑漆漆的车中,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外头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

车子嘎然而止,她猛得撞到了某个地方,咚得一声响,摔得生疼。

外面隐约有人声传进来,但是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毫无回音!车子突然又开始动了,而且速度非常快,颠簸地很,这空间里的恶臭加上车子快速地前行,使她欲呕不止。

她捂着嘴和鼻子,眼眶里有湿润的气息。她还要在这里困多久?她会不会死!说不恐惧是假的,她毕竟只是个姑娘家啊。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饿了,好饿,好渴,她在这封闭恶臭的空间熏得头晕眼花,乱冒星星。

她恍恍忽忽就睡着了,然后又被饿醒熏醒,如此煎熬着,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子又停了。云舒顿时大声叫:“放我出去…………”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小。好象这声音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似地。看来她是饿得没力气了。

过了会儿,仿佛觉得有人在翻动车子,她获得了一线光芒,紧接着身子一空,仿佛被人提了起来。下一秒,她已经摔落在地。

“嗯!”摔得好疼,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嘴角逸出。她挣扎着要从麻布袋中出来。却听得有男子的声音道:“他奶奶地,薰死大爷了!这女人闷在平日这车子里这么久居然还没死,真是命大!”

“不必多说,这里偏荒,将她打死了好回去复命。”

云舒大惊,身子颤抖。她拼命地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喊:“放了我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啊!”蓦地,她的大腿被一股剧烈地疼痛袭击。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她地大腿剜着,又拔将出来,尖锐的痛感让她几乎晕过去。她咬着嘴唇,瑟瑟发抖。

她这次是真地要死了……她想。感觉有血在蔓延,一刀,又是一刀。每个感觉都很尖锐,可是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身子在变冷,死神要来了。

嘴角擒抹儿凄楚地笑,鼻间酸涩,两行泪就落下来了。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小时候,师父温柔地抱着她,师娘帮她梳小辫子,冰尘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转圈圈,魏长歌拉过她的手去轻轻吹着她的伤口,夜赫握着她的手暖暖地呵护,她靠在夜赫的怀里暖暖地睡着,她与夜赫一同举驽射向飞鸟……心里好痛,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就这样要死了吗?

呜……蓦地喉咙甘甜,哇得一声,吐了大口血出来。

没想到要死了还看不到亮光。身子不断有什么东西刺来,又拔出去,剩下一地的血迹。她张着空洞的眼睛,猛得,身子一阵抽搐,她,失去了知觉。

卷四·风云变 第八章 心死灰(上)
 卷四·风云变 第八章 心死灰(上)
流光站在夜赫面前,久久不言不语。他从未见过将军这样过,呆呆的,毫无生气,离了魂似的。他叹息,但仍是要说:“还是找不到云姑娘。”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夜赫心如刀割,握着拳头,指节泛白。她,或许真的不在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悲痛欲绝,快要不能喘气。

云舒,云舒……全城主要地点布满了寻人告示,然而已经两天了,毫无讯息。他隐忍着,转过身去。

流光看得心中异常难受。都说情能伤人,果然!就是硬汉黑翼将军,也有这样柔弱的一面!为那个如雪花般清洌干净的女子。他深呼吸口气,“属下已经通知了邻城的兄弟们,一有消息就会告知我们,将军请先放心。你已两天未合眼了,去歇息吧。”

“嗯。”夜赫嗯的一声,回屋子里去了。前日,他已经查过了,得知半夜只有四个人推脏物出宫,他几乎不必怀疑,云舒就是被装在车子里带出去的。她被人挟持,绝对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宫门!

心撕裂般阵阵地疼。他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寻找线索,可是,毫无音讯。两天没有任何讯息,他知道,她凶多吉少了!

冰尘咬着娟帕,面上已是泪痕斑斑。

突的青鸾进来,她猛得站起来,“是有云舒的消息了么?”

青鸾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跳,摇头叹道:“不是啊,主子。”见冰尘泪流满面,心里不禁有些羡慕妒忌云舒。要有个主子能为她掉眼泪,她就是赴汤蹈火也愿意了!“奴婢也去打听过了。可是没有云舒姐姐的消息。”

冰尘复又慢慢坐下,擦了擦眼泪,摇头道:“她必是死了!”

青鸾忙扶她。。奇#書*網收集整理。“主子快别这么说了,云舒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冰尘心里知道,她必是死了!上次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云舒就已经落入华昭仪的手中,只怕那会儿已经死了。既然上次没死成,这次肯定还是她们做地!美丽的眸子透露出愤恨来。她幽幽地道:“备车。我要去向皇上请安。”

青鸾出去准备了。冰尘到达长乐宫的时候,韩霁正在阅读《资治通鉴》。见冰尘来了,迎过来道:“尘儿怎么来了。”

她欠了欠身:“臣妾向皇上请安。“嗯。”韩霁扶着她,冰尘上前一点,便依入他地怀中。韩霁拍着她的手,“想必为云舒地事伤神了?已经派了人去找了,应该能找着的。”

冰尘轻轻摇头,泪水滑落,“找不着了。既是找着。也不中用了……她必是死了。”

韩霁的心猛得揪起来,沉默地拍着冰尘。云舒消失,他的心里特别难受。那是股亲人离去般的悲怆。

冰尘哭着道:“皇上一定要为云舒作主啊!”

“怎么?”

“这件事。一定和刘贵妃脱不了干系,”冰尘说道。“皇上兴许不知。就在几天前,云舒曾经被诬陷厌胜。想诅咒皇上您。事情还未查明,她就被带去,准备大刑侍候。若不是有素日和云舒交好地宫女来通知我,只怕云舒早几日,已被那莫须有的罪名给弄死了!”

韩霁听得眉头皱起,“刘贵妃?何以云舒与刘贵妃会扯上什么关系?”

冰尘叹道:“难道皇上忘了是云舒阻止大皇子吃下龙须酥?您当时没瞧着刘贵妃的眼神,简直要吃了舒儿似的!上次厌胜事件,也是刘贵妃授命华昭仪的……”“你又怎么知道?”韩霁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后宫啊,自古以来没有销烟的战场!

“华昭仪与刘贵妃素来亲厚,没事就往她那儿跑;云舒从未到华昭仪跟前去服侍,为什么被人诬赖压胜,要送到她面前去审理呢?而且还未审问就动刑,其心态动机,已经表明地很清楚了。”

韩霁深深地叹息。又是刘灵珊么?真的是她把云舒弄出宫去,害死了么?

他在犹豫着。毕竟刘灵珊是贵妃,难道他能为了云舒,就到她宫里去质问么?这样不妥当啊!

冰尘仿佛看懂了他的懊恼似的,只是轻叹着说:“只可怜云舒,那么善良地一个姑娘,竟然惨死异乡……”

冰尘的话让韩霁无比震憾。惨死异乡……云舒那么美好的女子,两天前他还见过她怯怯地笑容,而如今,真的只剩一副冰冷地尸体了么?他难过,握冰尘地手道:“朕会派人查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希望皇上能为云舒做主才好。”

韩霁点了点头…………

魏长歌怅怅如有所失,握着勺子都不禁走神。御膳太监管事过来品菜时才吃一口,便捂着嘴道:“咸,咸!我说魏长歌,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给皇上做菜,你还不认真些儿?你可是吃皇粮的,还不尽心尽力。”

“哦。”魏长歌木纳地应着,失魂落魄。

那太监管事把魏长歌教训一通,只好重做。待得晚上,他飞似地出宫去与夜赫会合,但看到夜赫地眼神,他就知道,希望又落空了。舒儿,你当真的……已经不在了么?

魏长歌才走没多久,流光便飞奔而来,“有消息了!”

夜赫心中一喜!“找着云舒了?”

“不是,”流光道,“但是有人看到那天夜里,有两匹马牵着那辆,呃,不洁的车子往余姚去了。”

夜赫立刻前往,流光紧随在后。二人策马,花了一个多时辰方到余姚城内。拉住人问是否有这辆马车的消息,得到的却都是否定的消息。

天已经全黑了,他还欲寻找,流光拉他道:“夜将军,摸黑寻找也找不着,还更容易错过一些线索。不如找家客栈歇息了,待天亮了,再细细找寻。白天人也多一点,见过那马车的人说不定就更多些。”

夜赫想想他说的有理,只好去客栈投宿。这一夜何曾闭过眼,辗转难眠,心中似火烧般煎熬。天刚亮,他就出去了,挨人便问。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有一人说道:“你这么问着,我好象有一点印象。那车子飘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好象是往南边儿去了。至于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夜赫大喜过望,立刻策马就去他说的南边城郊。前头开始荒凉,一路上却没有任何线索。夜赫执着地继续往前,忽的,他看到远处有一辆车子停在那儿。

心猛得一紧!那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

卷四·风云变 第八章 心死灰(中)
 卷四·风云变 第八章 心死灰(中)
夜赫发狂似的策马疾奔,流光跟在后面,心提到了嗓子眼。接下来会看到他们,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终于近了。前方飘来股儿难闻的气味,夜赫的心猛得一酸!云舒,曾经被关在这里头吧?她还在吗,她还好吗?!

心剧烈地狂跳。真正到达那辆车前面的时候,他却心惊了。他有点不敢靠近,手脚冰冷,呼吸艰难。

流光似是看明白了似的,走向那辆车。虽然难闻,但眉头并不皱一下。揭开那车子的顶盖,往里头看了看,对夜赫摇头道:“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东西,没有人。

夜赫却一口大气也不敢喘。他好似有预感……他绕过车子。车子停在路边,路的两边,是大片的草地,之上是隐隐青山。他挪到右边的草地上,一大摊血,猛得扎进了他的眼眸,刺得生疼!

好多血……深褐色,已经凝固。他一口口倒抽着冷气,这么多血,是不是要流光了全身的血液,才能这样蔓延在草地上?

他的手颤抖。他再往前一点,看到了一个麻木袋。大步过去,那被染成了血色的麻木袋已经空空如也,夜赫激动地将它掀起,忽的一抹腥红的绢子,让他如遭雷霹,呆滞在原地。

然后,他听到了心破裂的声音。颤抖着蹲下去捡起那方帕子,那是他的帕子,她手臂受伤时他曾用这方手帕给她包扎过伤口!然而此时,却已经面木全非,唯有一小块角儿,还是它原来的颜色。

猛得收起手。将这方绢子放在胸口,嘴角有什么咸咸的。苦痛排山倒海而来,他揪着那方帕子。。。青筋暴涨,那是隐忍所致。

流光看得心中难受。跟着红了眼眶。看来云舒姑娘,真的不在了……若不是死亡,怎么能流这么多血!就算没有死,流了这么多血,只怕也差不多了吧!麻布袋有破损。兴许她是被野狼之类的拖走了……想想更加伤心难过了,好好一个姑娘,连死也不能留下全尸。

消息传到皇宫,冰尘与姬无双正在漫步,突闻恶耗,冰尘当即就晕了。姬无双伤感拭泪,与云舒共事过地人无不为她感到伤心难过。韩霁也闷闷的仿佛心中缺失了什么,命人将她的衣冠厚葬,由夜赫打理。将她地遗物全都带出宫去。

这也是韩霁对他的厚爱了吧。夜赫与魏长歌二人,无言对酒,喝个天昏地暗。或许。醉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不想念了。就算落泪,也不怕有人嘲笑了吧!

寂静地山里。有花草芳香,空谷幽林中,莺啼燕鸣。野花开了一坡,春天,已经完全展开了怀抱,温暖着神州大地。和风微薰,阳光晴好。

这静静的地方,风景优美,好似世外桃源般。山坡上面的茅草屋,传出“笃笃”的捣药声。

屋子很简陋,大厅一张看起来很旧的木桌,边上三四个椅子。上面一个破了点口子地茶壶。一个年约四十岁,神貌清俊的男子正临窗捣药。窗子下面一张腥红色的几子,上面铺着几味药材。

客厅后面有一张旧的麻木帘子,后头是两个房间。左边的屋子的床上躺一个素白衣衫的女子,她面容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了无生气。

忽的,她的长睫毛,眨动了。然而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原样。

过了约莫一柱香地功夫,她的睫毛又颤动了。仿佛花尽全身力气才能睁开眼一般,她张开了明眸。

天空,还在旋转。直到好一会儿,那种眩晕才消失。她吃力地眨了眨眼,转过头来,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陈旧地,陌生的。

已经投胎转世了吗?

想要转个身子,却“嗯……”得发出呻吟,身子好疼。艰难地想要起身,突地帘子掀开,外头进来个中年男子,忙按住她道:“快别动。”

云舒看到这陌生地男子,呆住了,本能地就想要躲。可是身上传来的剧痛,却叫她几乎晕阙过去。那中年男子过来扶她,她想要躲。他微笑道:“姑娘别怕,徐某并无恶意。”

云舒忍着身上地疼,脑海在转动着。她会疼,难道她没死吗?怎么会?她流了好多血,被刺了无数刀啊!难道她又重生了吗?

这个男子,是谁……她张口:“这里是哪里?”声音好沙哑,好虚弱。

“这是寒舍。在这里谁也找不到你,放心罢。”男子温和地看着她道,“我叫徐应元,你可以叫我徐叔叔。”她真的好象……

云舒打量着他。是个很干净清爽的男子,年青时应当英俊非凡,但他却过早地生了皱纹,鬓角白发。看着他,莫名的就有点安心了,他扶着她躺下。她幽幽地问道:“我怎么没有死?”

“哦。本来是已经死了。”徐应元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没有生命迹向了。”

云舒听得心惊,“那我现在,是鬼魂?”

徐应元笑了:“不是。我见你已经没有生命迹向,本来准备将你葬了的。谁知你竟然哇得一声吐出血来,差点把徐某的魂吓飞了。后来发现你不知怎的又有鼻息了,就带回家里,叫山下的林大娘给你擦伤口换药,每日用药。还好你今日醒了!也不枉费我两个月日夜不歇地照顾。”

“两个月?”云舒惊呼。天哪,她昏迷了两个月么?

“是啊。”徐应元道,“你能醒来,也是个奇迹了。”他有些兴奋,“不过你虽醒了,还是暂时不能起床,好好休养个把月,应当就能复元了。”

天……她手足无措,两个月啊,不知道能发生多少事情!他们好吗?不知道他们知道她消失了,会不会四处寻找?公主一定很着急,魏大哥应该也是,夜赫……心蓦地刺疼。他应该,也会为她着急心疼罢?

徐应元站起身来:“你好好歇息,想必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些外头的消息。待你身子略舒服些了,再劳神,嗯?”

“嗯。”

云舒依言,合目,竟又沉沉地睡去了。过了两日,她身子越发好了,徐应元拗不过她,只得让她试着下床来。徐应元扶着她叹道:“也不知你究竟是得罪了谁,竟能对你下那样的毒手!林大娘说,你身上有二十多个口子呢,每刀皆伤及要害了。能活下来,兴许真是你命不该绝。”

云舒微微地笑,“还要谢谢徐叔叔的相救啊。若是没有你的相救,我就是再命不该绝,也早已死了。”

卷四·风云变 第八章 心死灰(下)
 卷四·风云变 第八章 心死灰(下)
徐应元笑了。扶她坐到客厅的桌边,外头有阳光进来,云舒的眼被刺得微眯。这时外头一个四十几岁,面目和善,和蔼可亲,胖胖的女子走进来,看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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