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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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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记得,以前他可是经常和皇上在一起的。”
“说地是,不过这两年差多了………”韩霁笑,“毕竟年龄渐大了,这几年国事格外繁忙,感情渐渐就淡了。”
第三卷 第九章 窥秘密(下)
第三卷 第九章 窥秘密(下)
夜赫道,“皇上可知,臣前阵子为何告假?”
韩霁奇异道,“知道啊,你老父你不是告诉朕身体不适,所以在家中休养了?”
“其实不然。臣乃被毒蛇所咬,”夜赫望着韩霁脸上的变化,从平淡倒稍稍有些吃惊,“这几日方才查出来,原来有人蓄意对臣投蛇。”
韩霁皱眉,“竟有这样的事。是谁如此与你过不去?想是你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吧?难道抢了人家心爱的姑娘?”他玩笑道。
夜赫嘴角勾勾,算是敷地笑。“如果只是抢了人家喜爱的姑娘,也不至于要如此下杀手。不但投毒,还派了高手前来围攻。”
韩霁惊讶,“你被围攻了?”
“正是。”夜赫道,“顺着这条暗杀的线索走下去,臣还发现了更为严重的事态。”
韩霁不语了。他静默了坐了会儿,“你刚刚提到韩霄,莫不是这事和韩霄有什么关系?”
夜赫皱眉,“臣也希望这事与王爷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事,恐怕还得南陵王爷自己出来,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当下把他夜探骑射狩猎场的事情也与韩霁说了。他细细观察着韩霁脸上的变化。毕竟韩霄与韩霁是亲兄弟,而且感情一直相当不错,告诉他韩霄叛变,恐怕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果然,韩霁当下就摇头,“这事不大可能罢。”
夜赫便不再往下说了,既然韩霁不信,那他再说无益,徒得获得个离间他们兄弟的罪名。。'奇。书'。韩霁完全不把这事放心里。兴高采烈地说已经好久没有去狩猎,恰近来国内暂算稳定,不如去休闲休闲。
夜赫却没有他那份心情。不过转念又想。国家是韩霁的,他不急。自己急有什么用?他只需做到份内的事就好了。
又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
云舒流连在针线司的库房之内。
好多华丽上等地布料陈设在库房之中,一应设备俱全的。在外间,有几个宫女正在赶制妃嫔过年的衣衫。入了冬,过年就近在眼前了。
一个个埋首在那儿穿针绣线。让云舒蓦然想起在北魏针线司时地日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人成各,今非昨,所有的记忆已经越来越糊涂了。
走到白色织锦缎地柜子前,云舒对一直跟着她的那位宫女道:“姐姐,就要这匹罢。”听韩霁说凌太妃喜素淡雅,且因为是未亡人,穿不得鲜艳的衣衫,长年的黑白素淡之色。拿了锦缎。问了太妃的尺寸,又拿了各色地绣线,及各种型号的针。再拿了个台式的绣架,命人送到聚依殿去。
聚依殿的小宫女乐呵呵地看着东西一样样往她们寝室中搬。“姐姐难道调去针线司了?”
云舒笑。“不是呢,上面吩咐下来要我帮忙绣件衣衫。”
“是绣给哪位妃嫔的么?”
“是凌心太妃。”
到晚间从御膳房回来。她才开始拿着凤舞图的样子往织锦上面描。之后用淡紫,素白,淡水粉红的颜色捻在一起织绣。
一直到了子时,她才绣了个凤首。灯光略暗,眼睛酸涩,看同室的宫女皆熟睡了,天又冷,指尖冻得快要麻木。
此时突然想起师父师娘来……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做了越国的附属国,只怕也不自由吧?不知是否处处遭到挟制呢?
想到师父,想到韩霁,她深深地叹息。看来韩霁对于她地戒心是相当小的。原来试毒只需要用银针的么?可是有很多毒,银针可是试不出来地。
不是听说皇上吃的食物,下面会有层层把关么?有人先试吃地。难道是这次福祥光是自己疏忽了?
如果他经常疏忽,那她就有机可趁了。哎…………又是沉重叹息,曾几何时,自己成了这样地人了。变得如此处心积虑,这样和蛇蝎,又有什么分别!
把绣架移到自己的床边,用干净地绫布盖上。哎,看来这阵子要夜半三更才有的睡了。
真是苦命。
次早到御膳房,几位大婶在那儿聊得多热,云舒凑过去道,“什么事儿呀,这般高
颜大嫂笑眯眯地道,“云姑娘还不知道?消息都从上头传下来了。说是皇上要去哪里狩猎呢!要出宫十天!”
“哦?”云舒讶异。
“听说到时候会有很多随从一起出去。咱们御膳房的人也要派几个跟随。”颜大嫂道,“皇上那么喜欢你魏大哥,想必到时你们俩都会去了。”
云舒呵呵笑了。虽然不是太平盛世,但皇上出宫狩猎那是自古就有的事,所以倒也不稀罕。只是韩霁为什么选这大冬天去狩猎?至于出不出宫,她倒无所谓。
“哎哟,要是我也有幸能去,那可就是祖上积德了!跟着皇上出游一趟,那可是何等荣耀的事!”
云舒笑,“如果魏大哥有去,让他举荐你去哦。”
“好啊好啊。”颜大嫂笑开了花。
果然才进厨房,魏长歌便跟她说了这事。果然他们被皇上指定了跟去青龙山狩猎。这青龙山是临山临水,是出了名的狩猎圣地。只是这大冬天的,猎物比夏天要少了许多。
魏长歌笑盈盈的,“这回可以痛痛快快在外头玩几天了。在外头可不比在皇宫里那么拘谨。只是这天儿忒冷了些。”
“嗯。”云舒偷望他,心中有一丝恍忽。过一阵子,他们就要分离了吧。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好,都要把他送出宫去。
想到那样的时刻,就止不住有些难过。那样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着面了……轻轻一声叹息,不着痕迹。
“怎么了?”魏长歌看她恍忽,问道。
“啊,没。”她笑笑。
第十章 狩猎谷(上)
第十章 狩猎谷(上)
夜赫与魏长歌面对而坐,二人手中执着酒杯,清亮的一声碰撞,之后一仰而尽。
“好酒。”夜赫闻着那浓郁的桂花香,“自己酿的?”
“对。十年陈酿。”魏长歌又给他满上,“也就是你来做客,我才舍得将它打开。”
“荣幸之至。”夜赫打量着魏长歌的院子。虽说不大,但打扫得非常干净清楚。“真难得你一个男人的屋子,也能收拾成这样。”
魏长歌苦笑,“无事可做时只能胡思乱想,还不如打扫打扫。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真是不该啊,爱上深宫里的女子,于我于她,都是劫难。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回到宫里,恰巧被皇上遇到了。皇上看云舒的眼神,让我的心几乎跌落谷底。如果有一天皇上要她,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如果云舒不肯,皇上拿她无可奈何的。”那天不小心听到有两个长乐宫的小宫女偷聊云舒拒绝侍寝皇上的事。当时他不禁愕然。
真是个勇敢的女子。
“怎么会拿她无可奈何?皇上要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魏长歌长叹,“那一刻,我不知道多么羡慕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恨我出身这样的低微。”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感慨起来?你一向不介怀所谓出身的。”
魏长歌不语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再多的假设也没有用,回到现实,他还只是个厨子而已。
夜赫却仿佛有些猜到了。他是介意他的御厨身份,在很多时候帮不到云舒,最关键的是。。奇#書*網收集整理。要不出她来吧?!
“我现在白日做梦呢,”魏长歌忽尔又笑道,“老想着什么救驾有功。皇上问我要什么赏赐。”
夜赫不禁笑了,“你也会做这样的梦么?”
“你不知道那种煎熬。”魏长歌心中沉下。
我何尝不知道?夜赫酒入愁肠。不着痕迹地叹气。魏长歌道:“罢了,不说这些。以后地日子还长着,指不定哪天我就真的立功了。来来来,喝酒。”一边倒酒一边道,“仿佛我与你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未曾见你醉过。你醉过么?”
“自然的。就前几天还大醉了场。”
“哦?我还以为你千杯不醉地。上次我们可是各吃了后劲十足的五斤白酒,我都醉倒了你还精神得很呢。”
夜赫笑,“如今酒量不行了。”说起醉酒,自然地就想起那天晚上云舒在照顾他的事。忽尔觉得有些对魏长歌不住,虽然他与云舒,其实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上次芙箩舟上面发生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嗯。”
魏长歌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往下说的样子,便笑道:“想必是国家大事了。以后夜兄出入可要小心些儿。既然他们能上芙箩舟,可就是想着处处陷害你了。好在无事…………”
“是啊。还拖累到你。不好意思。”
“是兄弟就不要说这样的客气话,”魏长歌往他碗中夹菜,“咱就是有缘。而且偶尔经历这样地事。还挺刺激。你也是够能耐的了,一个人挡八个高手的围攻。我顶两三个残兵败将都感到吃力。”
“魏兄弟过谦了。”夜赫正欲往杯往嘴边送。忽的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惯性地动了动耳朵,忽的凝眉。“有人来了。数量还不少。”
“怎么?”魏长歌见他面色肃然,亦紧张起来。话音才落,便听得一阵脚步声,但奇异的是,竟不是朝他们而来。夜赫蹙眉,“我以为又有人来找我麻烦了。”
“我都已经准备痛快打一场了。”魏长歌笑。
忽听得从隔壁传来尖叫声,魏长歌吓了跳,那是苗芸的声音!他忙站起来往外走,夜赫亦紧随在外。
到隔壁,只见十来个大汉站着,有两个牵扯着苗芸要往外走,苗芸的父母站在旁边干着急却不敢上前。苗芸尖叫着,那几个大汉道:“叫什么叫!你老爹拿不出钱来,自然就只有拿你去抵了!”
苗老汉在旁边颤着声音:“大爷,再通融几天吧,我一定把钱筹出来。”
“哼!还要通融多久。你从去年就开始让我通融,今儿我不把你女儿带走抵债就不算完!”那大汉满身肥膘,力大无穷,扯着苗芸就往门外走。
魏长歌忙上前去,“这位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
那肥汉子看了眼魏长歌,“走开走开,不要多管闲事…………除非你有钱,不然别在这里瞎掺和。”
魏长歌道,“有话好好说嘛!苗大爷欠了你多少银子,值得你们动这样地干戈。“他欠我三百两。”
三百两……那可是寻常人家好几年的花费。魏长歌道,“不如这样,你给我们点时间筹钱。”
那胖汉道:“没钱就不要在这里瞎嚷嚷,让开让开!”拉着苗芸要走。
苗芸早哭得跟泪人一般:“魏大哥救我!”
夜赫出手拦住那胖汉,“三百两,我给。放了这姑娘。”
“真的假地。”胖汉把夜赫上上下下地打量,满脸置疑。
夜赫扔给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今儿没带太多钱在身上。剩余地,到夜将军府来拿。”
那胖汉听到将军府,立刻不敢做怪了,“既然是这样,那就给你们一点时间筹钱好了。”说罢放了苗芸。
苗芸像离弦之箭似地奔到魏长歌的身边,泪眼凄凄,好不可怜。
胖汉正欲带着十来个手下离开,忽地有一人不依地道:“老大,你说了把苗芸抢来给我做媳妇,这下成不了事了,怎么办!”
说话的是个身材矮小,看似有点呆傻的陈小七。他一脸郁闷地直嚷嚷,那胖汉哄他:“回头我再给你找个比这丫头还水灵的给你。成了吧,走走走。”
“不要。”那陈小七撒起泼来,扑到苗芸面前就要拉她的手。
苗芸吓得立刻退到魏长歌身后。
第十章 狩猎谷(下)
第十章 狩猎谷(下)
陈小七叫道:“苗丫头,你给我做媳妇嘛。给我做媳妇嘛!”
苗芸道:“怎么可能!你快跟你哥回去吧!”
“我不,你不跟我去我就不走!”说着突然视线转到魏长歌身上,“你瞧着他比我好看就寻思嫁给他是不是?太可恶,老子跟你拼了。”说着朝魏长歌扑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亮出了把匕首。苗芸大叫一声:“小心!”自己却挡到了魏长歌面前。
那陈小七虽是个傻子,倒是真心实意喜欢苗芸的,此时见她扑过来,忙收回匕首。但那匕首有一尺多长,他又不大灵活,收回来的时候刀尖却刮到了苗芸的下鄂!
“啊…………”苗芸一声尖叫,立刻用手捂住下巴。
魏长歌因为被苗芸挡住,来不及把那把匕首拍开,眼睁睁看着她受了伤。此时见她捂着下巴的手渗出血液来,顿时慌了,苗芸的父母也呼天抢地道:“要出人命了哎,要出人命了!”
那胖汉吓得揪起陈小七就火奔出去。
夜赫也不拦他们,反正能够找得到,此时倒是先看看苗芸的伤势为好。
苗芸泪如雨下:“好疼啊………娘,我是不是毁容了?!”
苗大娘摸着她的头发,也湿了眼,“快给娘看看。”
众人看了,伤口虽不深,但是必会留下疤了!苗母和苗芸搂在一起哭,魏长歌道:“我去请大夫。”
夜赫拦他,“我去罢。你在这里。”
魏长歌点点头,把苗芸扶着往屋里走。问道:“你们怎么会欠他们钱?”苗老汉叹气道:“你也知道这陈肥是我们这带出了名的恶霸。我住的房子又是他们家的,不过几个月付不上租钱,他就来抢我闺女了……哎。都怪我不中用啊。”
“几个月租钱也就十来两银子,怎么会欠了他三百两?”
“你不知道他们么。欠了他们房租可就是跟借了高利贷没两样。他们是土匪,他们说多少是多少啊!”
“还有王法没有了!”魏长歌怒道,看着受伤哭个不止的苗芸,有点愧疚,她如果不是突然间冒出来救他。就不会受伤了。
不久后夜赫请地大夫来了,看了苗芸伤势,上了药粉,只说:“恐怕会留疤了。”
魏长歌深深叹息。苗芸虽然长得不是顶美,也是个水灵清秀的姑娘,如今留了疤,哎……
韩霁定了日子下来,就在十二月初一到青龙山狩猎。。'奇。书'。
早早的宫内就忙开了,准备带去地东西要提前送至青龙山。定好随行的大臣、内命妇,随从以及御厨等等人员。
宫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忙活了,众人皆兴高采烈地。待到十二月初一这日早上。韩霁一声令下,众皆出宫云舒跟随在魏长歌身边。卸了宫女地打扮。穿以前在北魏时常穿的家常服装。素白的绫布对襟儒裙;头发只松软地挽着个髻,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垂直地瀑布般,惹人伸手一掬。
到当日晚上,方到达青龙山。早有太监和御林军已经在青龙山的山谷里驻扎好了,以防有人打扰和不轨之徒蓄意暗杀皇帝。
一切安顿之后,云舒去找冰尘。这是她第一次离宫出来狩猎,肯定高兴坏了!问了好些个人,都不知道冰尘在哪里,直到看到沁雪。“哎呀,总算找着你们了。”
沁雪意外地笑道,“咦,怎么姐姐也来了啊?”
“我们做厨子地不跟来,皇上和你们吃什么?”
沁雪笑嘻嘻地带着她到冰尘的帐蓬中,看到云舒,既高兴又吃惊。忙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说着路上的所见所闻。
云舒嘻嘻笑,有些感伤。哎,深锁幽宫的女子,只是出来玩玩便能高兴至此。二人正聊得畅快,外面一声“皇上驾到”,声音未落,韩霁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尘儿路上可劳累着了?”韩霁柔声问道冰尘行礼,“谢皇上挂念。冰尘没事。”
“明天早上咱们就去骑射。你会骑马么?”
冰尘窘道,“臣妾不会。”
“不碍事,明天尽情的乐一乐。朕还有事,走了。”
云舒见韩霁对冰尘如此体贴,也颇感欣慰。若是别的帝王,面对这样和亲的公主,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么温柔以待呢?
是夜,不过亥时,青龙山脚下却一片死寂了。偶有篝火发出的噼拍声,和侍卫巡逻发出地轻微的脚步声。
云舒因初到这个陌生环境,睡不着,躺床上眼睛又酸疼地慌,只好披了衣服起来。旁边的颜大嫂和另外三四个御膳房地宫女都已经睡熟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帐蓬外,冷风迎面扑来,她猛得打了个激灵。
不过这样的空气,却是异常清咧地,仿佛还飘着某种从未闻过地清香。她走出来,几个侍卫立在帐蓬的门口,冻得缩在一起。云舒忙去倒了热水,“大哥们喝点开水暖暖吧。”
那几个侍卫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这暖暖地开水对他们来讲尤如雪中送炭啊!云舒收拾完了,才离开帐蓬圈,到外头来。
虽然夜已深了,四周倒不那么漆黑,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照耀着五洲大地。在他们搭建帐蓬的不远处,有条小溪,不过已经冻结成冰了。云舒走到小溪边来,童心大起,蹲下用手摸了摸那冰寒彻骨的冰块。
“不冷么?”身后忽的有声音传来,云舒不必回头,已知道是夜赫。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低沉沉,只消听几遍便能记住。她站起来。“夜将军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你又为什么不睡?”
“初到这个地方来,不适应。”云舒勾唇角,“莫非将军也是?”
“不是。”他辗转沙场数年。如果到新环境就不适应睡不着觉,那他可能早就因为睡眠不足。注意力分散而惨死战场了。只是今晚莫名的想要出来走走,就遇上了。他望着她。素淡地衣裳,纤细如柳;在银华的月光下,她看起来像裹着层金黄的光晕,无比地柔和美丽。
他的眼神让她有些紧张。“我还是回帐蓬去罢。”
“现下回去又睡得着了?”
她抬头。目光接上他地,“夜将军莫非有什么话想跟云舒说么。”
夜赫望了她半晌,“没有。”
“那云舒走了。”说罢福了福。
眼见着她就要走,夜赫几乎脱口而出:“慢。”
云舒回头疑惑地望着他,“怎么?”
“一起走走吧。”他的目光移向别处。刚刚那一声慢,已经让他有些后悔了。仿佛不受控制地,就是想要与她在一起,明明知道不该与卷入这场情感旋涡,却好象又不由自主地靠近……深深地叹息。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理智尽数散失啊。
云舒些微感到丝儿心跳。那晚他醉梦中呼喊她名字的一幕又窜进脑海中,蓦地红了脸颊。好在夜色昏暗,夜赫也看不清楚。
二人静悄悄地不言不语。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虽然天冷得刺骨。树木却绿意犹存,只是少了春夏地勃勃生机。此时打了霜似的焉在一起,垂头丧气。
“对了。”云舒问道:“夜将军,不知你是否有意向开酒楼?”
夜赫望着她,“什么酒楼?”
“就是吃饭喝酒的酒楼啊!”
夜赫好看的嘴唇抿了抿,“和你一起开么?”
“和魏大哥。”云舒道,“他的手艺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对吧?你们若一起开酒楼,肯定是只赚不赔的。你有人脉,他有手艺。”
夜赫饶有兴致,“为什么你突然这么想?”
“不是我这么想,魏大哥的心愿就是开酒楼,”云舒嘴角浮起好看的微笑,“可是,他地家世你也是知道的。如果靠着皇宫里的奉渌,估计到他四十岁还不能够开起酒楼来。若有人一起地话,就不同了。”
夜赫黑漆漆的眼睛,倒映着她清丽地身影。心里有点酸酸地不是滋味,她为魏兄弟所考虑的,她说到他时眸光地璀灿琉璃,都让他胸口胀疼。
“好吗?”云舒望着他,“你是他的好朋友,你也希望他的日子能过得更好点,对吗?”
“不如你出宫来,我们一同开。”
他不希望她在深宫中,那样太累。在御膳房的活儿不甚轻松,这段日子仿佛她比从前更消瘦了,想必是劳累的罢?她只是宫女而已,任何人都保障不了她的未来;在皇宫之中,说不定哪天一句话就可以使她葬送性命!
云舒摇摇头,“我是宫女,怎么可能出宫来。”
“若我恳求皇上放你出宫呢?”
云舒仍是摇着头:“别忘了,我是北魏和亲过来的,哪里轻易就能出宫。又,如果出宫,我必要回北魏,我不想在这个异国他乡。”
突然他一句戳中了他的心脏!她是北魏的子民,而他,是他们的头号大敌。这样的身份,使两人有巨大的隔阂。原来,她从未想过未来。不曾想过与魏兄弟,不曾想过……他!
“我知道了。会考虑的。”夜赫呼口气,白茫茫地飘向夜空。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移到天空。墨蓝的天空,异常清朗,稀稀疏疏地点点星光,“明天会是好天气。回去歇着罢,在被窝里暖着也好。”
云舒点了点头。二人正欲往回走,突然间从驻扎营地那里传过来几声呼叫和嘈杂混乱的声音。
夜赫与云舒互望了眼,迈腿,朝着营地奔驰而去!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上)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上)
今天是大年初一,祝大家春节好!给各位书友拜年咯!
为祝过年,今天二更!嘻嘻。现在一更,晚上七八点一更!
……………………华丽滴分隔线…………………
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脚步声,呼喊声,隐隐约约听到尖细的嗓子叫着:“韩霁……杀……”忽然惨叫,声音嘎然而止。
夜赫面色凝重,云舒跑得不如他快,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内劲将她微提起,极速地往前奔去。
云舒有些讶异,别过头来看他,却看到他刀凿般轮廓深刻的脸。夜将军其实生得很英俊呢,再加上惯常的不言不语,冷冷沉默的气息相当迷人。云舒不懂,何以这样一个男子,功成名就的,竟二十五还未娶妻。
转念又想那那声嘎然而止的惨叫。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就到达帐蓬区,夜赫停下脚步,松开她的手。
二人走入人群中,只见一个小太监被两名侍卫拉着往外面走,夜赫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
“禀将军,这个小太监竟想刺杀皇上。结果被皇上打出来了,巡逻的侍卫循声而来,把他就地处置了。”云舒看着那太监的尸体,心惊不已。似是被一剑刺穿了心脏,尤在往外冒着汩汩鲜血。他模样清秀,年龄约莫十五六岁。不禁感叹,这么年青的生命,说没就没了。不知道是哪一司的小太监,竟大胆到刺杀皇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刺杀,不是与自杀无异么?
夜赫到韩霁的帐蓬。。奇书网。他已不在那儿,常跟在韩霁身边地太监道:“皇上在姬才人那儿。”
夜赫点了点头。“刚才那小太监是在哪里当差的?”
“御景轩。”御景轩是皇宫中管理设陈用品的地儿,平时几乎不到皇上跟前来服侍。这么个小太监。为何要刺杀皇上?
次日起个大早,才出来。发现大家皆起来了,一侍卫过来道:“夜将军,皇上传您。”
夜赫洗漱了方才过来。韩霁早已穿戴齐整,脚上穿着鹿皮靴子,看到他来。喜道:“来来来,准备下,咱们打猎去。”
皇上带了四五个大臣,就往狩猎谷里去。姬无双,冰尘也随行。冰尘想着带云舒出来看看,便向韩霁求情,韩霁马上应允了。
冰尘坐在马上,有太监牵着她地马。她满面惊恐,云舒安抚她:“主子别怕。这马儿都是经过训练的,乖巧得很。”
冰尘窘道:“可是这是我第一次骑马。”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韩霁爽朗地笑声随即而来:“前面有只白鹿!天佑朕也,才出来便遇到这么好的家伙。众爱卿。不要顾着给朕面子。逐鹿去罢!”说罢策马而去。
夜赫和四五个大将亦跟在其后,每人身后皆是背着箭与箭筒。唯夜赫身上背着驽。五六匹马狂奔,那只不高的白鹿被追得四处乱撞乱逃,止不住地惊恐。忽的,一只矢以凌厉的速度破空而去,准确无误地射入鹿首。
白鹿颓废地挣扎几下,倒地,再也起不来。韩霁一声喝彩:“好!夜将军果然箭法不凡!”
“皇上过奖了。”
立刻有随行地太监奔过去将那白鹿拉过来,众臣皆来道贺:“皇上好机缘!这白鹿可不多见,瞧皇上一出行,连白鹿都出来观摩了。”
韩霁笑道:“那真是对不住它了。把它拉下去处理了,将这皮留着给朕做双靴子,然后将鹿肉呈上来,在这里烤着吃。”
下面的人应着,忙下去处理去了。韩霁笑道:“今天运气真不错!朕也还以为这样隆冬来狩猎,没什么可猎的了,不曾想原来好货色还是有的。嘿,要是再猎几头虎豹就更好了。”
“一定能够的。”
可惜他们在谷中转了好几圈,也没见着可打的大猎物。不过几只灰兔,引不了他们胃口,再过了半个时辰,韩霁道:“罢了,明日再来。现在咱们吃鹿肉去。”
御膳房跟去的人早已经把鹿肉料理干净了,切成薄片穿成串,弄了个烤架子烧将起来,旁边放着佐料。
冰尘蹙眉望云舒道,“这样也吃得?”
云舒嘻嘻笑了,“公主在宫中未曾这样吃过,舒儿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这样烤着火吃鹿肉的。尝尝罢,味道好得很呢。”
果然尝了,赞不绝口。云舒道:“不过这样烤着十分燥热,偶尔吃点不妨,总是吃就不好了。”
韩霁坐在正中间,自己却拿着个串子烤着。福祥光拿他没办法,只好任其行事。韩霁道:“这样地日子真惬意!朕都不记得有多久未曾这样放松过了。”
底下某臣道:“皇上日理万机,当真辛苦了。”
韩霁叹口气,“若能使天下百姓过上富足生活,便是辛苦又有何妨。可惜,想要迈拓天下,总要付出代价。”问福祥光道,“昨儿那个小太监,可查出来是为何要行刺朕?”
福祥光道:“现在人死无对证,也不知具体的要行刺皇上的原因。只是听说他爹是咱们派到北魏去打战地士兵,战死沙场,他们娘儿几个又没能耐,死的死,逃地逃。他小小年纪被人骗进宫里来,净身做了太监。可能心里想不通,就来刺杀皇上了。”
韩霁叹气,“朕也知道这几年战争给百姓带来了伤害。朕也不想。可是越国太小了!想要国家强富,不拓展天下,百姓局陷在小小地空间之中,根本没有多少发展机会。传令下去,把那小太监好生安葬了,别让他生前流离失所,死后暴尸荒野。”
云舒在不远处,听着韩霁这番言论,说不出来的味道在胸口氲染开来。韩霁是个明君,也是个霸主!怀忠帝与他比较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几乎相信这样一个心怀仁慈与霸道共存地君主,总有统一天下的那天。
她的心止不住颤抖,凉沁沁地。到时若自己投毒不成功,她几乎可以想象,被侍卫拖着出去,面目苍白,全身鲜血,死状惨淡的人就是自己!说不怕,是假的。
忍不住抖了抖。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中)
卷四·风云变 第一章 入困境(中)
冰尘握住她的手,“你很冷?过来烤烤火。”
云舒嘴角牵出抹儿笑来,“不碍事。”
韩霁很快就笑道:“既然出来玩,便愉快些。大家吃酒吃肉,来来来!”
当天把一只肥壮的鹿和半只牛羊吃得精光。福祥光又怕韩霁太过燥热,忙又让魏长歌等泡了凉茶去给他喝。
傍晚时分。一个穿侍卫服装的男子走进韩霁的帐蓬来,对韩霁行礼。韩霁扬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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