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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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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赫正在享受着温水在皮肤上滑过的感觉,突的,一声细微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顿时睁开眼睛看了看屋子,目光随即落到了衣服架子之后。那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衣服架与墙相连的地方,有一抹素白遗落在外。
他一惊,喝道:“谁在那里!”
那个人影并不出来,夜赫迅速地起身,拿屏风上的衣服围住下身,飞快地到那衣架子之后。一脚踢开架子,轰得一声架子落地,而里面,藏着个身着素裳的女子,看着他,又尴尬又羞涩地叫了一声。
夜赫瞪起了眼。怎么会是她!
“魏大哥,这次的事要谢谢你哦。”似罗湖畔,云舒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抬头望着魏长歌。
魏长歌亦望着她,四目相对,云舒羞得忙别过眼去。“谢什么,你能到御膳房来,我也很高兴。”
云舒抿抿唇,“以后魏大哥可要多多指教哦。噢,我是该继续叫你魏大哥呢,还是叫你师父?”
“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见她有一丝头发垂落下来,那么乌黑亮泽,忍不住欲抬起手来,将她的头拨到耳后,可是刚刚举起手,便看到她掠了掠头发,面上两片红云,好似红苹果般,惹人怜爱。
云舒看着湖面,“不知道御膳房那里都安排好了没有呢。”
“安排好了,”魏长歌道,“白天就在御膳房中帮我的忙,晚间歇在聚依殿。”
“那以后有不懂的,可要多多指教哦。”
“你如此冰雪聪明,相信不久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魏大哥过奖了。”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忽闻一阵脚步声来,他们循声而去,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行步而来的正是夜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脚下如风,步履微疾。似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抬起眼,漆黑的眸子,慢慢地收拢了起来。他们,嗯,怎么会在一起?
他大步走来,两人皆望着他。
夜赫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们之间,难道……
有几日不见了,这一见,却发觉,自己似乎相当的想她。这个念头快要让他抓狂!他不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来自北魏的宫女了吧?
他努力把视线从她身上拉回来,去看魏长歌。已经走近了,魏长歌迎上来道,“夜兄,怎么在这儿会遇上你。”
夜赫道,“准备自北宫门离开。”不着痕迹地又看了看云舒。
她雪白的皮肤上,有两抹微红升起;为什么脸红?在他没来之前,她与魏长歌,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吗?她大大的眼睛里,朦胧迷濛,好一双迷人的水杏眼儿。梳着普通的双丫髻,风吹得头发有一丝微乱,却显得有些俏皮与可爱。身上穿着浅蓝宫衫,略显单薄了些儿,露出的脖颈雪白细腻,蓦地让他心弦颤动。
他忙别开了视线,低了声音道,“你们认识。”
“是。”魏长歌笑笑。
云舒这时说道:“云舒还有事情要回飞柳院去,先行告辞了。”她福了一福,方才转身离去。
两个人的眼眸,皆跟着她走至很远,很远。半晌,夜赫方才收回眼神来,“魏兄弟,往哪里走?”
“恰巧也要离开,一起走罢。”
两人一起自鸣翠坞离开。他们算是后宫里鲜见的男人了,所有宫女若是看见他们,远远地就避了开去,唯恐惹上什么麻烦。夜赫见魏长歌脸上笑意犹存,问道:“魏兄弟有什么喜事不成?乐盈盈的。”
魏长歌自顾自地笑了笑。
夜赫不禁也笑起来,“鲜少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魏长歌却道:“虽然知道我傻,可是却忍不住地高兴。”
“你喜欢上那个宫女了?”夜赫淡淡地问,心里甚至有些心虚。他为什么这样的口气?他难道不是与魏长歌在干同样的事吗?
“嗯,”魏长歌一点也不隐瞒,“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觉得我就已经失去了半个魂魄。”
“这么厉害。”
“可不是,”魏长歌叹气道,“终于明白戏里书中说的一见钟情是什么滋味了。可惜,她是宫女……我们,也许永远不可能罢。”
夜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一是因为,自己好象对云舒也有某些朦朦胧胧尚未确定的感情,二是,云舒是宫女。魏长歌自己明了,与宫女几乎是没有结果的。他是如此,夜赫只怕也是如此。
他暗自苦笑。他对云舒那种情感如果当真是喜欢,那么他和魏长歌,岂不是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这是何等尴尬的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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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目的(下)
卷二 御厨 第九章 目的(下)
魏长歌叹道,“没想到我第一次动情,便是栽在这里。”
夜赫拍拍他的肩膀,“天下间好女子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不懂那种滋味,”魏长歌皱起浓眉,胸怀淌过苦涩与甜蜜,“甚至我自己也不懂。哎,不想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又没有来自家里的成婚压力。”
夜赫撞了他一下,“你胆敢取笑我?”
魏长歌笑了,“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
“我看你像。”
两人呵呵笑了,出了北宫门,往前行不久,远远地看到楚净衣。魏长歌奇道,“她不是回姑苏了,怎么又来了?”
夜赫的脸变了变,不知道要怎么说这等乌龙事情。那楚净衣却已经看到他们了,飞奔一样过来,然后粘到夜赫身边,挽起他的手就往他的手臂上靠。
魏长歌看得目瞪口呆,夜赫迅速地把她推到一边,“请自重。”
楚净衣白净的脸上浮起红晕,被夜赫拒绝地有些尴尬。魏长歌道,“不耽误你们,我先走了。”
夜赫一把将他抓住,“一起走。”说罢把楚净衣扔在原地,与魏长歌搭肩而去。
魏长歌边走边回顾频频,“这样把她丢在那儿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
“你和她,莫不是……”魏长歌颇有深意地停顿了下。
夜赫当下说道:“谁知道是怎么搞的,”把那日在洗澡,结果衣服架后有人偷看的事告知了他,“我过去一看,竟然是楚净衣!”
魏长歌忍着笑,“这楚姑娘也真是太直接大胆了。”
夜赫沉着张脸,“分明丫环送她出府去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里!这可叫人生疑。”
“不就是爱慕你,还能有什么可怀疑的?”魏长歌道,“那她现在是要对你负责么?看了你的身子,少不了是要对你负责的了。”
见魏长歌一副欲笑不止的样子,夜赫瞪道,“你这是当兄弟的态度?”
“可是这事着实好笑。”自己忍不住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了,”夜赫隐忍地道,“支个招,解决这个麻烦才好。分明是我洗澡被她偷看了,却整得全府上下好似我强逼她看的一般!我娘更省事,让我对她负责,早日成亲。”
魏长歌渐渐收了笑,“不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他娘是娶媳妇太过心切了。
“呃,这事是有点草率了。”他说,“且说楚姑娘偷看你洗澡这事,这不太像一个大家闺秀会做的事,无意中进入的房间,还就是你的房间?真是‘有缘’呀!若你为这事娶她,就更怪异了。”
“这种蠢事我自然不会做。”夜赫冷冷地道。更何况这楚净衣,在他看来身份有些可疑。
“那伯母又非得你娶她,能怎么办?人家好歹洁白无瑕的眼睛,染上了你这粒大尘埃。”
夜赫给他个白眼,“所以才要你支招。”
“依我看,就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招更不中用,我娘肯定要我把这位心上人娶回家去。”
“那就说,她是皇宫里头的,娶不得。”魏长歌随口说道。
夜赫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娘是一品诰命夫人,宫里的姑娘,她进去求求皇后,就能把你这个所谓娶不着的心上人娶回家来。”
魏长歌蓦地噤声。他寒门出身,确实不知道也不曾想到这一层。若是他也是这种王候大臣家的子弟,也许和云舒就可以……想到这里,无声地叹了口气,“那我是无招可支了。”
夜赫摇头叹气,“算了,见招拆招吧。”
两人到了城中心,魏长歌先回家去了,夜赫往自家走去,离将军府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时候,听到楚净衣的声音身后面气喘吁吁地传来:“夜大哥,等等我。”
夜赫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跑得香汗满面,脸颊儿粉红扑扑的,好不容易跑到他身边,便弯着腰大口喘气,“你总算等我了。”
夜赫听她这样说,立刻抬脚就走。这次直到将军府,也没看见她的人影。夜赫回头看看,不见她,就立刻进府去了。那日他被楚净衣偷窥的事件爆发出来后,夜夫人不但没有觉得楚净衣有失体态,反觉得这简直是个大好机会,逼着他就要对她负责。
当然楚净衣也就暂时地住到将军府里来了。
回到书房不久,夜夫人便又来了,夜赫一见到她便头疼不已,“娘,这事你不要再提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娶楚净衣的。”
“那你现在这样了,难道不对人家负责说得过去?”
夜赫沉着张脸,“我对她做了什么了?损失的可是我!”
“可是人家毕竟是大姑娘家,你那样光溜溜地出现在人家面前,都把她吓坏了。”夜夫人继续说道。“而且啊,我已经派人偷偷到姑苏打听过楚净衣的家世了。说的果然不假,是姑苏大户人家的女儿。”
夜赫止不住地流汗。看来娘这次很认真。“是她看了我,又不是我看了她!再说,我还拿衣服披了身子的,哪有光溜溜在人家面前?她有什么好吓坏的。娘,我的事你就别瞎凑和了。”
夜夫人有些生气地道:“我这可是都是为了你好!这不都是缘份!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走错房间,到你的屋子里去?”
虽然楚净衣的解释是当日丫环送她出去,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要解手,便借茅房一用。哪知虽然在这儿住了几天,但是因为将军府院庞大,到了后院解手完,就完全认不得方向了,见一个屋子里有隐隐的香气传来,便到里面来了。紧接着夜赫就进了屋子,她怕人家把她当贼办了,只好躲在衣架子后面。
这样的解释,夜夫人轻而易举就接受了,但夜赫不。他不是个轻易就信任别人的人,尤其楚净衣,来历不明,就更让他怀疑了。
“好了,娘,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过一两年我一定考虑终身大事。”
夜夫人瞪了他半天,长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径自去了。
夜赫在书房呆了会儿,便按惯例要回屋子里去换下在家穿的衣衫。整个将军府静悄悄的,华灯初上,月上柳梢。
偶路上见到几个仆人,看到他皆立在一旁。夜赫大步回到屋中,里头尚未点灯,他摸到窗台摸摺石,忽的,指尖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股剧痛袭了过来!
夜赫顿时大惊。他迅速地想要点灯,可是发现竟有些力不从心了,头有些发晕,眼前有些模糊。好不容易点着了灯,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他却什么也没看到!低头看看,指尖有两个细小的孔,一抹黑血从里面浮了上来。
他迅速地想到自己是被蛇咬了,而且还是毒蛇!他艰难地摸出绢子紧紧地扎住伤口,可是天知道,这个小小的动作,花了他几乎全部的精神。他的手颤抖个不停,心中有恐惧掠过:这毒,怎生得这样厉害?
绢子才扎好,黑暗便朝他压下来!他感觉自己身子在摇晃,忽的天旋地转,只听得砰得一声,他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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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蛇毒(上)
卷二 御厨 第十章 蛇毒(上)
云舒服侍着冰尘吃晚膳,今晚过后,她就要到御膳房去了。
冰尘似乎也有些闷闷的,小腹有些坠涨,隐隐的不适。看来要请太医来看看才好。
提着筷子,却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云舒道,“主子还是多吃点儿吧。好不容易这两天胃口好了些。”
“吃不下。”冰尘干脆放下筷子,拉住云舒的手,“你明天就要离开我的身边了。”
“没关系的,舒儿不是还在宫里嘛,可以随时过来看你啊。”
“你去了还会想着来看我吗?”
“当然会了,想哪里去了。”云舒微笑,“主子可别这样愁着脸了,要不以后小皇子出来,也成天皱眉的。”
冰尘扑嗤一声笑了,“岂有这样的说法。”
云舒亦笑了。服侍冰尘用完晚膳,之后谈了会儿话,便各自去歇息了。次日一早,云舒和冰尘告别过,便到御膳房来。
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带着不舍和几缕难过。到御膳房,天此时才刚蒙蒙亮。御膳房管事的太监见过云舒,面色淡淡的,交待了几句,便走了。云舒因是魏长歌向皇上请求来帮他忙的,所以只帮着他做事便好,其他的事倒不用她。
魏长歌从她专用的厨房里走出来,见她已经到了,便道:“进来吧。”
云舒跟着他,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一丝阴郁,当下纳闷,不知道怎么了呢?魏长歌耐心地教她做面点,她先在一旁看着,暗暗记下,默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魏长歌才叹了口气。这静静的空间里他的叹息格外明显,云舒看他道:“魏大哥怎么了?似是有心事的样子。”
魏长歌皱着眉头,“是。”
云舒小心翼翼地,“有什么舒儿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恐怕帮不上了。”魏长歌手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都请遍全城的医生了,太医也叫了好几名,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蛇咬了。”
云舒的心突的一跳,“谁被蛇咬了?”
“哦,”魏长歌尴尬地说,“只顾自言自语,都忘了告诉你。是夜赫将军——你知道吧?就是前儿上午你见到的那个。”
云舒吃了一惊!夜赫,他让蛇给咬了?“怎会如此?”
“具体也不知道,昨儿个我去他府上,没想到家人就告知他被蛇咬而昏迷不醒的消息。”魏长歌的神情有些悲伤,“眼见着气息一点点弱了,因为无人目睹是什么蛇咬的,所以也就无从对症下药!这可怎么是好,一代英才,哎!”
云舒竟有些担心起他来。竟让蛇给咬了?“竟无人知道他是被什么蛇咬的?怎么会,只要钻研毒蛇的大夫看看,不就能知道了么?”
“已经请过专门的毒蛇大夫了!可是人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蛇咬的,只说不是咱们越国境内的蛇。”魏长歌忧愁道,“京城内有名的蛇医卢世录兴许还能从伤口就猜到是什么蛇咬的,可是眼下,那大夫不在京城之内,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那可怎么好。”云舒微微地蹙起了眉来。虽说夜赫是他们国家的大威胁,是越国的猛将,死了对她们来讲无疑是绝对有利的,可是听到他被蛇咬到并且生病垂危的消息,仍是感到一丝不安甚至是,难过——
云舒吓了一跳。她为什么因为他生命即将消逝而难过?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她么?
魏长歌亦叹道,“已经四处去打听最有名望的大夫了,可是赶来皆需要时间;二来,如果不知道是什么蛇咬伤的,不能对症下药,则什么也没用!这时间是一刻也拖不得的了!时间过去片刻,夜兄就离死神近了一点!”
云舒的眉突突的跳。哎,可惜她在宫中,不然的话,也许可以帮到他。
“只可惜,我这辈子就得他这么个好朋友!”魏长歌有些悲凉。
云舒望着他,心中升出不忍与疼痛来。她知道,他从小到大,是那样的孤苦!夜赫是他的知己,是他的好友,他一定不想夜赫出事。
这一整天,魏长歌都没精神,时不时就走神,或是喃喃自语不知道夜赫究竟怎么样了。但愿不要一出宫,就传来夜赫已死的消息。做晚上的御膳时,魏长歌不小心被油溅伤了,云舒忙给他拿芦荟擦,叹道:“你竟为他这么伤神么。”
“谁叫他是我的兄弟呢。”他苦笑。
云舒见他这样,几乎脱口而出:“也许我可以帮他——”
魏长歌的眼睛亮了起来,望着她,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你怎么可能会帮得到他。你难道对毒蛇很有研究不成?”
云舒咬咬红唇,见旁边无人,才低声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小时候在山上住过一段时间,师父也教我认了很多毒蛇以及解药。”彬师父每日捉蛇回来,以家蓄让其咬之以辫认牙印,云舒跟在身边,也学习了些许。
“凭是那样也无用。根本不知道夜兄是被什么蛇咬的。”
“我会认牙印。”云舒小声地说,“只可惜,我出不了宫。”
魏长歌的心突突的地跳,“你当真的会吗?”他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能从夜兄的伤口看出来是被什么蛇咬伤的?”
云舒点了点头。不过她皱眉道:“就是会,也没用了。我是宫女,出不得宫去。”
魏长歌搓了搓手,沉默下来。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魏长歌拉着云舒非常小声地道,“那我们……溜出宫去。”
云舒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溜出宫?这怎么可能!”
“我今晚可以呆到子时方才出宫。待到夜色暗了,御膳区之中鲜少有人走动,我知道有一处城墙附近有参天大树,我们试试,兴许能从借树的高度越到墙外头去。若能出去,子时之前再赶回来。”
云舒摇着头,“这怎么可能,宫墙若是我们随意就可以攀进攀出,那不知有多少刺客能够进宫来了。”
魏长歌眸光一黯道,“那倒是——不过我想试试。说不定咱就有那好运气呢。”
云舒望着他的眸子。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一股儿新鲜与冒险的感觉,打心底窜上来;让她不禁也有点兴奋。能够偷偷溜出宫去吗?这太耸人听闻了。
魏长歌突然盯着她看,云舒不知道他怎么了,疑惑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忘了考虑你的感受了。也许你不愿意——毕竟逃出宫去,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万一被人逮到,我就毁了你了。”
云舒心内一股热流滑过。他能顾虑她的感受,真好……她低头想了想。魏长歌轻功应当很不错,而她,虽然年久失修,也还不至于扯他后腿。这样的话,如果当真能溜出宫的话,只要不出去太久就没事。
好一会儿,她才回:“那好吧,就去试试罢。”
魏长歌的眸子火一般温暖,“谢谢你,舒儿。”
云舒被他望得满脸通红,垂了头道:“那具体的,还要你来计议计议。”
魏长歌点点头,看了看天色。
第十章 蛇毒(中)
卷二 御厨 第十章 蛇毒(中)
此时天已将幕,御厨房下工的人渐渐的去了,只留几个晚上要守夜的人。这些人多半要参加太监们的赌博,所以御膳房此时显得空空荡荡。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是星斗满天,此时的皇宫,越发显得静谥深远了。如今天气又凉了,到了夜间,皇宫内走动的人不太多。魏长歌偷了件太监的衣服让她换上,然后拉着她走离御膳区不大远的东城门,那儿相对偏僻,有一处地方林木高大,离宫墙不甚远,若能上得树去,指不定可以出宫去。
这里绿荫森森,到了夜间听着这蔌蔌叶子摇摆的声音,未免有些惊悚。所以夜间走动的人极少。偶有巡逻打更的经过,也不会久留。魏长歌与云舒停在一棵比宫墙还高的参天大树下,魏长歌这才觉得机会不大,从未有一刻觉得这树木是这般的高大。“你在这儿等我,我试着跃上去。”
魏长歌跃到那树的一半高,便觉得自己身子往下落。而这树的枝叉又生得极高。他不死心地试了两次,平步走上树干,却不到半路又往下掉了。
云舒的心随着他起落时而紧,时而松懈。
“看来没办法了。”魏长歌深深叹息。看着云舒的眸子,有些许失望。突的,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他忙将云舒拉到远处的拐角,云舒一声大气也不敢喘,二人身子紧紧贴着红墙,不敢动弹半分。
只见几个太监慢慢走来,打着灯笼,往北门的方向而去。他们躲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树干之后,此地又甚黑,倒也不易引起他们注意。
待那些太监走了,二人倒出了一身汗了。魏长歌苦笑:“罢了。我们出不去——走吧。”
既出不去,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御膳房去了。御厨房内静悄悄的,魏长歌心中沉重,想想他们尽力了,出不得宫去,也怪不了他……伸手去摸令牌时,忽的眼前一亮!
他飞快离开云舒身边,偷偷溜到另外几个御厨的厨房中去。过不多久,笑眯眯地出来,对云舒道:“我们走。”又顿了顿,“从北门出去,怕不怕。”
云舒不解,“怎么可能从宫门走?我没有出宫的理由啊!”
魏长歌张开手,手心上有两个令牌,“不好意思,我今天当了两回肖小之徒了。有了令牌就好出宫。明天早早地我们又回来,有令牌在手,不容易被出问题的。只是,聚依殿晚上是否查宫女回不回屋睡觉?”
“不查,”云舒的心怦怦地跳,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令牌,你们不是都随身带在身上的么,怎么你可以从别处拿到……”
“是林厨子的,他居然把令牌系围裙上了……下了工脱了围裙估计忘记了。本来是不抱希望的,谁想到真的让我逮着了!他去和太监们赌钱去了,估计明儿天亮才回来。”魏长歌深呼吸,其实他也有些紧张,“你怕不怕?如果怕,那就算了,也许夜兄生死有命吧!”
云舒的心突突地跳,有点紧张,同时却有些闷闷地,莫名地沉重。明知道不该去救夜赫的,可是……叹口气,抬起眸来,“我去。”
“只是穿着太监的衣衫,不大好出去。”魏长歌皱眉,“我倒是带了套衣衫放在御膳房,只是衣服对你来讲太大了。”忽的想到一个主意,便把云舒拉到屋子里去了。
待云舒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了。藏青色的布裹在身上,腰间扎着同色的腰带,虽不够齐整,但看着倒像是件长衫了。头发梳成束,俨然是个翩翩少年。云舒笑道:“魏大哥竟当起裁缝来了。”
他呵呵笑,“虽然不像样,但总比你穿着太监的衣衫好。一会儿出宫门时从容些。有时遇到细致的守卫,需要检查是否有携带私物出宫,若有检查一般检查腰带。不怕的。”
“嗯。”
越走近宫门,云舒就越紧张。她深深呼吸,魏长歌低声道,“神态自若点。我们有令牌,只要不形迹可疑,出宫他们都不会拦的。”
走近了,云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宫门口站着四个守卫,一边两个。魏长歌才到他们身边,就出示了令牌。云舒也立刻亮出令牌。
二人正欲出门,忽的一守卫说道:“慢着!”
这一句‘慢着’让魏长歌和云舒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云舒屏住呼吸,魏长歌回过头来,面目含笑地对那守卫道:“大人何事?”
“哪一房的?”他仔细地打量着魏长歌和云舒。
“御膳房。”
“令牌给我仔细看看。”
他们忙把令牌递将过去。那守卫仔仔细细看了,又打量了他们俩几眼。魏长歌与云舒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全身绷得紧紧的!生怕身份会泄漏,那他们可就完了!
第十章 蛇毒(中2)
卷二 御厨 第十章 蛇毒(中2)
“去吧。”
一声去吧,让他们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泻下来,魏长歌笑着与他们告别,二人迅速出了宫门,才大大的松口气。还好不必检查,还好出来了!
待得离开宫门更远些儿,云舒才拍着胸口道。“舒儿这辈子还未曾这么惊吓过。还以为要被抓起来了呢。”
“对不住,都是我害的。”
云舒摇头,“莫要这么说。也是我答应了你,你才带我出来的。现下,快走罢。”
来不及看周围的环境,魏长歌拉着她的手,飞快地疾奔。云舒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脚不着地地让他拉着跑,耳边的风呼呼而过,等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街上了。
云舒不禁眼前一亮!好热闹的大街呢!两边都是红灿灿的灯笼,一些穿红着绿的姑娘拿着绢子倚在门口呦喝,云舒睁着大眼,“她们在做什么?”
魏长歌被她问得脸红,握得她的手不禁重了几分,“你既不知道,还是不要问了。咱们抓紧时间到将军府去吧。”
“哦。”云舒点了点头,眼睛尚对这些花红柳绿的建筑恋恋不舍。因到大街上,就不好疾奔了,两人走得略快些,不久便到了将军府。
门卫认得魏长歌,只略问了问,就让他进府。魏长歌领着云舒飞快地往夜赫的卧房走去。
他的卧房门口站了几个守卫,见他来,拦住道:“夫人有命,任何人不能接近少爷。”
魏长歌迅速道:“我带了大夫来或许可救夜将军性命。”
那守卫没夫人的命令正欲拒绝,却从房间里传来夜夫人的声音:“是魏兄弟?请他进来罢!”
守卫闻言,方才让路,他们迅速进入夜赫的房间,进去的同时,门又被关上了。
房间里有夜夫人,几个丫环,皆守在夜赫的床边。夜夫人正在拭泪。夜赫躺在巨大的雕花沉木大床上,面色黯沉,带着乌黑气息;嘴唇却显得有些苍白。
夜夫人见他来了,更伤心了几分:“魏兄弟,来看看他罢……无论怎样也叫不醒,东西也喂不进去,这可,可如何是好啊!”又想到自己年龄一把了就这么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那她这条老命也不要了!想到伤心处,不禁眼泪扑朔扑朔地往下掉。
魏长歌道:“夫人先不要伤心。我带了个大夫来,兴许可以帮到夜兄。”
“哦?”夜夫人听到大夫,便止住泪,心中虽然知道未必有用,但看看总是好的,“大夫在哪儿?”
魏长歌往旁边站站,便露出身后的云舒来。她盈盈一拜,“夫人好。”
夜夫人一看她的模样便呆了。这分明就是个女子啊!怎么穿着男子的衣服。另外,这张脸,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有点不太相信地看了看魏长歌,“这……”这般年青又是个姑娘,她当真会医术么?!
魏长歌明了地道:“夫人且信她一回吧。兴许真能救夜兄一命呢。”
夜夫人点点头:“也是了。姑娘请吧。”说罢让出了刚刚坐在夜赫身边的位子。
云舒上前去,先观察了下夜赫的气色,眉头皱了起来。看这个样子,毒素已有部分进入血液;不过好在还不至于进入腑脏,她问道:“被蛇咬的地方在哪里。”
“右手指尖。”
云舒把夜赫的手自锦被之中取出来,宽大黝黑的手掌,其中一个帕子扎得甚是显眼。食指整个儿被包裹,手掌隐隐的有些黑气。她迅速地就解开那个帕子,便露出了浮肿乌黑的食指来。
在指腹处,两个尖尖的小牙印,外宽,有刺刺边缘,但此时因为浮肿得关系,边缘已经不甚明显。云舒偏头想了想,回头道:“去药铺买一斤青龙草。”
夜夫人听她开了方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姑娘知道是什么蛇咬伤的?”
“是小青龙,而且是幼蛇。”云舒淡淡地道,“夫人先派下人去买药来。这药大部分药铺都有卖。”
夜夫人忙忙地就叫双秀去买,她道:“前面几个大夫用的都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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