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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财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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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没有缝制新衣,对秦家两口子和蒋保山来说,都没啥!

“呵呵,那就好,我们大人的不急、不急,不是还要往城里来卖米吗,有机会,呵呵!”

“就是,来来,把东西搁我担子里,都好好寻思寻思还差啥,可不要等回到家才想起来没买,那就只有等下次了,呵呵!”

蒋保山把金珠手里的纸包拿了放进他的背篓里,金珠随眼朝里瞄了一眼,里面又放着许多的药酒和药粉,还有一包包配置好的药材,想想卖皮货时得的5两碎银子,估计花去了一半。

蒋保山上次带着金珠买药时,就花了差不多2、3两银子,那时候金珠对银子的概念停留在电视剧上,那些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两银子的镜头中,没有觉得2、3两银子有多少,可在口子里的大半年里,她才慢慢明白,银子在现在的社会里,绝对是一个大单位,特别对是农户来说,像蒋保山这样卖皮货得5两银子的事,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可那却是蒋保山快一年才积累下来的皮货,想想就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啊!

背篓里的药酒等等,不用细看也知道,肯定和上次买的那些差不多,就这大半年的日子里,口子里的大人小孩生病受伤,都是靠着蒋保山手里的药才治好,蒋家几乎成了口子里的医馆,只要有人有个头痛脑热,一定会跑来找蒋保山,只要是常见的小病和伤痛,还真就能在蒋保山那里找到药治好。

口子里的人来找蒋保山拿药,蒋保山从来都没有要过东西和钱财,都说是逃难出来的,能帮就帮一把,大伙心里虽然感激,也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拿,也就道个谢回去了。

慢慢的,次数多了以后,这似乎成了习惯,蒋家的药成了大家公用,来拿药的人很习惯拿了药就走,这让金珠心里难受得要死。

帮人的事金珠没有意见,可自己家里的药也不是天上掉下来,而是花钱买来的,大伙有困难的时候帮一帮是应该,但不困难时还这样就不对了。

特别是在夏收后,来拿药的人依然拿着药就走,这让金珠心痛的要死,眼看着家里的药快没了,既然不能收钱收东西,那不往外送药了,这也行啊,可没想到,蒋保山今天又买药了。

第八十七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金珠不高兴嘟起的嘴让蒋保山一阵尴尬,虽然金珠没有开口抱怨什么,但他知道金珠因为什么不高兴,关于药的事情他们曾经讨论过。

“金珠,爹没买太多的药,你来瞅瞅,只是上次的一半多点,家里的药没了,口子里又没个赤脚医生,虽说外面的路通了,可要是有个病啊灾啊,跑县城里请大夫,那来回可得三个多时辰,耽误了病可不得了,呵呵,也就只备了一点,真的就一点,大都还是蛇药、伤药。”

蒋保山人虽然善良,但也不是活菩萨,自己家的情况自己心里明白,他存了近一年的皮货,得了5两碎银子。这次秋收共得四千两百多斤粮食,留了一半做两家人的口粮和应急,拿出两千斤来卖,按秦大富刚才的卖粮价,总共也只有16两碎银子,猛一看着是挺多,但把两家要买的东西一划拉,还不够开销。

耕地的牛要买一头,十三亩田完全靠两个劳力来耕种,这人的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路没通没钱是没办法,现在手里虽然紧些,但牛却一定要先买了,只有人好好的才能做其他念想,这钱一定要花,在这一点上,蒋保山和秦大富意见完全统一,都是从灾荒中逃出命来的人,想法早跟以前不一样了。

刚才粗粗寻了一个价,刚断奶的一岁小牛犊,要价5两银子,如果是成年能立刻下地耕种的牛,那价格就更高了,得要8至10两银子。蒋保山和秦大富刚才商量好,要买就买一头能下田的牛,最少得算8两银子。秦王氏要养几头猪仔,刚才也顺便打听了一下价,双月猪要500文一头。两头就要1两银子。

还有已经买了的稻种,河水稻(河水,地名,出上品稻米)60文一斤,一共买了十三斤用了780文,加上给三个孩子买的新布料、笔墨纸砚、家里必须的油盐等物,差不多100文。仅今天想好要买的几样粗粗一算,地里的粮食还没卖完,能卖到的钱就去了大半,家里该添置的东西还一样没买。

两家还有些零碎东西要添置。别看每样的钱都不多,可加在一起还就是一个大数目,不过。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花销。

农家里最怕的事就是生病,老天给脸地里能多出点粮食,几年存下的一点家底,一场病一折腾,不但一家人受罪。还能把老底都给掏空。

农家人最常要命的病,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都是些日常小毛病没医药,生生拖成重病,这样的情形蒋保山以前见多了。

所以啊,蒋保山明知道自己花2、3两银子预备药是太多了些。但只要能不让小病变大病,家里邻里的都健健康康,他还是咬牙把药备下了。面对女儿抱怨的眼神,他只能笑着解释,他也知道,金珠其实也只是心疼自己太辛苦。

“爹啊,你骗人。明明药酒比上次还多好几坛,你怎么说比上次还少些呢。难道药店老板给了半价?”

金珠嘟着嘴不相信蒋保山的话,她明明记得,上次买药的时候,蒋保山拿出的配方,有好几种药都比较贵,这些贵的药都是制成药酒的配药,两小坛药酒就1两多银子,现在蒋保山的背篓里,明明放着五坛药酒,要是能比上次还便宜才怪。

“呵呵,金珠,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见这几坛酒,以为都是药酒?其实不是,药酒我这次就配了一坛,剩下的这四坛都是普通的白酒,不信爹拿给你看。”蒋保山呵呵笑着,从背篓里拿出两个坛子来,轻轻打开坛口缠绕着的细麻绳,把坛口敞开来给金珠看。

金珠知道蒋保山从来不说谎,可他对人实在是太好,保不住会撒个善意的谎言,见酒坛打开,忙把头凑了过去看。

一股辛辣的味道从坛子里飘了出来,一个坛子里的酒颜色有些褐红色,酒味里掺杂着一股药味,另一坛里的酒味比较纯粹,颜色虽然有些浑浊,但那只是劣质酒的本色,确实没有放药材在里面。

“爹,原来你是打了四坛子酒回家去喝啊,呵呵,这样挺好。”金珠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只要蒋保山辛苦赚来的钱是用在自己身上,做什么她都不反对。

“金珠这孩子,呵呵,保山啊,可是真心疼你。不过呢,这酒你爹也不是买回去自己喝,还是要做药酒。”

秦大富一直瞄眼扫着蒋家父女俩,父慈女孝的场面让他频频点头,也出言帮蒋保山解释,不过好像有点帮倒忙。

蒋保山的背篓里还有几包包好的药材,秦大富的话让金珠直接理解成蒋保山想暗度陈仓,躲着自己偷偷的配药酒,嘴角朝两边一撇:“爹啊,你就是骗人,还说没多配药酒,秦大叔都看见了。”

“是啊,我都看见了,你爹准备了四坛子白酒,回去要弄四坛子最好的药酒,呵呵,我可早就等着呢!”

“爹,你…”

金珠有些委屈,她知道蒋保山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才想办法瞒着自己,可这样把自己辛苦的钱都花在外人身上,自己反而还要付出更大的辛劳,这值得吗?

“大富,你快别逗金珠了,再逗她可要哭了。”蒋保山一见金珠的眼睛里含雾,忙伸手轻拍了秦大富一掌,蹲在金珠面前:“金珠,别急,听爹说,你秦大叔说的没错,爹的这四坛子酒是要回去弄药酒,不过不是用药店里买来的那些药,爹是要上山抓蛇来泡药酒,呵呵,那可是最好的药酒啊!我知道一个偏方,加上几种山里常见的草根,泡出来的药酒对腰椎筋骨可有大好处,正合爹和你秦大叔用,呵呵。”

“真的,你没骗我?”

金珠小心翼翼的再瞄了一眼背篓,仔细的数了数包好的药包,她可要看仔细记牢,如果真不是买来泡药酒的药材,那一定是常见小病的普通药,药钱很便宜,买了也就买了。如果不是,哼哼,不要以为用蛇酒就能把她吓住,她可不怕,到时候耍赖撒娇十八般武艺一起上,一定要让这一次的买药行为成为最后一次。

“真的,爹啥时候骗过你呢!”蒋保山说的很坦荡。

金珠抽了抽鼻子点点头,没有再接着说这个事。

秦王氏进店来后,也绕着店里转,稻子收上来后田里就闲了,她先前听秦大富说想种点冬季的菜,因为手里的钱不够,时间也还有点充裕,就想先看看,再多打听打听,等下次进城来卖粮的时候再买。虽然蒋保山和秦大富都已经看过,但她还是想自己再看看,这样更有把握些。

蒋保山和秦大富在种子店已经呆了好一会,这下人都到齐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呆在人家店里,挑上担子背上背篓,朝店主再三道谢后,两家人说说笑笑的朝街上逛去。

能买的东西大都买好,没钱买的东西也问了个价,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两家人说笑着朝城门口走去,半道上遇见了钱丰两口子,合在一起继续朝前走去。

钱丰一路笑语连连,他人虽然比之前黑瘦了不少,但却也比之前精干了很多。他一个人只开出了三亩田两分地,这次秋收,他一共收上来进一千斤米,留了四百斤两口子的口粮,其它的他全部打算卖掉。

今天来时他挑了八十三斤米,卖得664文钱,喜得他整整一天笑不拢嘴,拉着钱杨氏在城里转悠,买这买那,恨不得把钱全部都花光,这才能解他心里憋着的一口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以前家里有田有地有仆从,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有良田百亩的小康之家,每年靠着收租过活,一心想着读书考功名,真正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连五谷也不是太弄得明白。

一场天灾人祸让他平静的生活被打乱,好不容易逃出性命来到口子里,面对着荒地他发憷了,真正的田地他都没有耕种过,何况是荒地。可是,求生的愿望让他没有选择,他是男人,是一家之主,他必须要把这个家重新撑起来,大半年的时间他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看着堆在房里的粮食,他想哭,特别是刚才看见方姚氏在一家首饰铺子里打首饰,这样的情绪更是猛烈。

钱丰的记性很好,特别是对妻子最后剩下的两件首饰,更是记忆深刻,每次翻捡包里剩下能卖钱的东西时,这两件首饰都会出现在眼前,可是,它们现在正慢慢在首饰匠面前融化,渐渐的变成了一汪银液,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妻子的异样让钱丰很了然,一切都是为了他,看着妻子消瘦的脸颊,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桃花旁边的俏模样,咬紧牙关泪水往肚子里咽,不用妻子找借口把他支走,他牵着妻子的走去了另外一条街,那里有一家更大的首饰店。

第八十八章 怎么办?

一支桃花钗,一对桃花耳坠,一盒桃花蜜,一匹粉色细棉布,一匹中棉布…

钱丰的664文钱花的干干净净,肩上的担子里挑着布,钱杨氏的怀里收着首饰和香蜜,他大声谈笑心情愉快,赚钱养家,为妻子买新衣首饰,这让他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男人,自豪感从心底而发。方姚氏拿去的首饰,早已经从他眼里消失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还要买更好的!

蒋保山和秦大富一眼就看见钱丰担子里的东西,又见钱杨氏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双眼含雾,一路上痴痴的盯着钱丰的背影,老于世故的两人当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钱丰生来脾气犟傲,读书如此种田也如此,现在看来,他花钱也是如此。

大家都是一路吃苦过来,现在虽然地里丰收有了些余钱,但距离把钱花费在穿衣打扮上还为时过早。

当前最应该做的是把种田生活的用具填补齐全,好好想想买点啥好种子,再买上几只小鸡苗、猪仔才是正事。

钱丰两口子的境遇蒋秦两人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他这样做的原由,可是乡里乡亲的少不得要劝劝,只这一回就好,下次卖粮的钱一定可得花在刀刃上。

钱丰是个通情理的人,蒋秦两人开口一说他就明白,冲动的头脑也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知道两人是真心待他好,也就连连点头满口答应,还凑过头来看河水稻,问价问产量,准备下次卖了粮也买来种。

三个男人的话让钱杨氏满脸通红,秦王氏虽然知道自家男人说的有道理,可看着钱杨氏满脸幸福的模样。还是在心里暗暗羡慕,悄悄狠瞪了秦大富背影一眼。

钱杨氏也有一手好女红,特别是在刺绣上,可比秦王氏强上不少,刚才随着钱丰去买布料,一直都处于迷糊的幸福中,等现下清醒过来时才暗暗懊悔。

“哎呦,今天可真真糊涂了,我做好荷包都没送去卖,这可怎么是好呢?”

钱杨氏抬头看了看天色。羞红的脸色渐渐淡去,自己一行人已经快要走到城门,从这里到最近的布店可有不短的距离。已经不可能再折转回去了。

从来到口子里,钱杨氏一直学着做家务,无奈天分这种东西还真是要命,往日里聪明的她却偏偏学不会简单的家务事,大半年的时间。也就仅仅能把饭菜煮熟而已,什么味道什么色香根本就从来没有做出来过。

平日里和其他妇人聊天,知道这农家妇人日常贴补家用,一般都是养些鸡鸭和做点针线,她就暗暗寻思着,养鸡鸭这种事情。估计和她做饭一样,能养活就不错了,能给自己家添点肉食就顶了天。想向其他妇人一样,积攒着蛋去卖,或者孵出小鸡仔去换钱,那些对她来说都不可能。

好在钱杨氏有一手好女红,当日在老家的时候。家里有钱,能置办上不少好东西。眼光和手艺都比一般乡下妇人强,用做针线来贴补点家用,这才是她最适合做的事。

“哦,钱娘子,你也要卖荷包吗?给我看看。”

秦王氏整日里忙的手不得空,有心想做点针线去换钱都没时间,刚才见赵家姐妹去卖荷包就让她心动了一场,现在听钱杨氏这样一说,她的心又痒了起来。

“秦嫂子,你可别见笑,绣的不好,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钱杨氏话里谦虚,可神情却很自信,这可是她最擅长的事情,还没见那个妇人比她做的好。

秦王氏伸手接过钱杨氏的荷包,拿在手里反复的翻看,嘴里啧啧出声:“哎呦,钱娘子,你这针线可真好,有空可得好好教教我,啧啧,真漂亮!”

“秦嫂子,你快别夸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哎呦,我说钱娘子,你去打听打听,我可从来不说奉承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这手可真巧!”

“那你瞧着能卖多少钱?”钱杨氏被秦王氏夸得很受用,不过没忘了她的目的。

秦王氏翻看着荷包,眼里出现了点点尴尬:“钱娘子,这我可就不好说了,你看啊,我们的老家和这里不太相同,我们喜欢的花式这里也许不喜欢。况且这里靠近京城,县城里人的眼界可比我们那里高很多,我们觉得时新的花式在她们眼里可只能是普通,你这价钱还真是不好说。”

秦王氏刚才一直都在选布料,没有亲眼看见赵家两姐妹绣的荷包,往日里偶然见她们绣花,看着还行,可那个锦绣苑的锦娘却只给了2文钱一个荷包,这个价格实在是让她无从判断,钱杨氏的这个荷包能卖多少钱。

“钱婶子,能给我看看吗?”钱杨氏正失望的想把荷包收起来,等下次钱丰进城卖粮时再来问问,金珠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钱杨氏一直都对金珠抱有感激之情,这女娃年纪虽小但心地善良,不时的送一两个野鸡蛋过来,这情她可一直都在心里记着。听见金珠要看,二话不说就递了过去:“蒋二姑娘,你要是看着喜欢,婶子就送给你了。”

金珠没接话,只笑着点点头,接过荷包来就仔细打量了起来。赵二妞的荷包她也没见过,可锦娘针线箩里的荷包她可是仔细看过,瞧钱杨氏信心满满的模样,用那些荷包还衡量她的手艺,应该还是比较靠谱。

几眼扫过,再用手细细的按摸了几下,金珠心里就有谱了,钱杨氏的手艺还真不错,相比之下,钱杨氏的荷包,除了布料粗糙些,花式上没有那么好看,其他和锦娘的那些荷包差不多,虽然金珠对绣品不是很懂,但好东西的判断标准几乎都一样,以金珠毒辣的眼光,这个判断八九不离十。

“钱婶子,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金珠的眼珠子转了半响,瞅着秦王氏正拉着满柜说话,没有注意到自己,就悄悄的走到钱杨氏的另外一边,拉了她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

钱杨氏虽然有些不解,但声音却也低了下来:“蒋二姑娘,你说说看,啥事?”

“钱婶子,我认识一个绣庄的绣娘,她托我收绣品,价钱给的还合适,就是要求有些高,我看你的荷包手艺还行,就是…”金珠低着头,眼睛瞄着秦王氏的动静,自己说瞎话可不能遇见拆慌的人。

“就是什么,蒋二姑娘你说说看,要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你尽管说,我还会好多种绣法,一准能行。”钱杨氏有些激动,她本就想靠自己的手艺帮补家用,听金珠这样一说,立刻喜上心头。

金珠买回的17斤碎零布,本来是要想办法从赵家姐妹身上把钱找回来,可一看钱杨氏的荷包,她改主意了。

“钱婶子,你用的布料太粗糙了些,这普安县里的人眼界高,看不上这样的布料,就算你绣的再好也卖不出去,这是其一。其二,你荷包上面的花式也和现在时新的不同,有好布料没好花式,也一样卖不上好价钱。”

金珠一样样的说给钱杨氏听,反正刚才听三个大人说话中流露出来的意思,钱家现在是1文没有,想要自己买布料来缝制荷包还要等下次卖粮,可瞧瞧钱杨氏刚才害羞内疚的模样,下次卖粮后她估计也不会开口要钱买布。

再者,秦王氏今天给她普及的碎零布知识来看,这碎零布也不是常有,也就是接绣活的绣庄,在人手实在是不够的情况下,才会把碎零布拿出来卖,刚才她们一路也路过几个成衣店和绣庄,金珠的眼睛早就盯着店里到处看,再也没看见谁家有碎零布出售,估计,锦绣苑的碎零布还是赵二妞给勾出来的。

也就是考虑到这两点,金珠自信满满,她手里这17文钱的碎零布,不翻几个番她绝不甘心,那可是她费了好大心思才弄到手的东西啊!

“这、这可怎么是好呢?”钱杨氏愣了,金珠的话合情合理,其实,这两个问题她也曾经想过,只是一直都迷信自己的手艺,有意识的忽略了。

金珠轻轻拍了拍手里的荷包问:“钱婶子,你这荷包要是在老家能卖多少啊?”

金珠对荷包的价钱没概念,赵二妞的只值2文,可锦娘针线箩里的却值上百文,那钱杨氏的能值的多少呢?这可要打听仔细了,自己也是穷光蛋一个,没钱做福利也没心思干剥削的勾当,如果能把事情谈成,大家那就是合作关系,该给钱杨氏的报酬不能少,该自己赚的也不能亏。

“这个嘛,我也不是太清楚。”钱杨氏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以前哪里要靠卖荷包过活,每每绣了都是自己欣赏,最多给亲戚做礼物,从来没有想过绣荷包卖钱这回事,哪里知道能卖多少钱呢?不过…“我以前的丫鬟倒是卖过她绣的荷包,手艺比我这个差些,但布料却好,偶听她说过,好像8、9文,不足10文的样子。”

钱杨氏的话说完,眼睛随之一亮,但没多久又黯淡了下去,8、9文钱对于现在的她可是不少,荷包能卖上这个价,她也就满足了,可她没布没新花式,要怎么办呢?

第八十九章 运输问题

金珠的眼睛也一亮,亮晶晶的不断闪着小小的铜钱,钱杨氏突亮突暗的眼神和8、9文的价钱,让她心里有了底。

“8、9文钱啊!钱婶子,要是有好布料和时新的样式,一个荷包要做多久?”秦王氏白天都忙着家务事,金珠并没有瞧见她绣东西,也就不知道一个荷包绣好要多长时间。

“蒋二姑娘啊,你这话问的模糊,让婶子怎么说呢,这绣荷包的用时要看花式来定,有两三天,也有一两个月,还要看是不做其他事一心绣,还是忙里偷闲抓着空绣,真真不好说。”

金珠的问话要是问以前的钱杨氏,她可能张口就能告诉金珠,以前时间多得难打发,专门找些没见过的新花式来绣,又不紧等着要,十天半个月出一个,那算是花式简单,一两个月绣出一个也很平常。

可来到口子里后,知道绣活能补贴家用,她把自己空闲的时间全都用在了绣活上。如果不是没有多余的布料,每天时间也不富裕,三五天出一个是她正常速度,如果夜里能买些灯油点着做活,两三天也能赶出好绣活来。

看着自己已经粗糙的手,钱杨氏神情黯淡,以前的生活再美好也回不去了,还是想想今后要怎样弄些布料和花式来做绣活更实际些。

想到这里,钱杨氏眼睛一亮,蒋二姑娘这样打听自己绣荷包的事,难道她有什么办法?

“蒋二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快,快和婶子说说。”

“呵呵,钱婶子你别急,我不是正要和你商量这事嘛,那绣娘给了我一些碎零布。都是上好的布料,用来缝制荷包绝对漂亮,还有现下时新的花式,她也一并给了我,要我帮助找女红好的人做绣活。我瞧着钱婶子你这个荷包和她收的那些差不多,就想问问婶子的意思,这绣活你接吗?”

“接,接,我接。”钱杨氏连声说接,高兴得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就把布料和花式拿到手里。

金珠有些心虚的看向秦王氏,钱杨氏一高兴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不少,正拉着满柜说话的秦王氏。头微偏了偏好像要转过来瞧瞧什么情况。

“钱婶子,你小声点,我是背着我爹偷偷接的活,可不能让他知道了。”金珠一拉钱杨氏的衣角,把她蒋保山拉出来当挡箭牌。

“好。好,我小声些。可是蒋二姑娘,你为啥要瞒着你爹呢,这绣活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钱杨氏不明白金珠的意思,这女子做绣活贴补家用,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吗?

“哎呦。不是绣活的事,是我爹不让我做事,说我身子骨弱要我养着。要是知道我捣鼓绣活他肯定会不高兴。钱婶子,现在我们就暂时那么说定了啊,等到家后我再来找你说具体的事啊!”

金珠三几句话把事情说完,忙闪身窜回了原先走的位置,冲着钱杨氏关心的眼神挤了挤眼睛。然后老实的跟在蒋保山的身后。

钱杨氏放心的收回目光,脑子里盘算着。如果蒋二姑娘说的这绣活真能接上,那自己就不用为布料和花式操心,只要用心绣好就行,只是不知道单单绣工能给多少钱呢?

钱杨氏考虑的问题也同样出现在金珠的脑海里,按10文钱一个荷包算,五五分还是四六分合适呢?

不大一会儿,一行人走到城门口附近的一块空地,已经有人比他们先到了,来时装着满满粮食的背篓和担子里,现在放着各种不同的东西。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看来大伙的粮食都卖了一个好价钱,也为自己家里添置上了需要的东西。

蒋秦钱三家人一出现,原先到的人纷纷把头探过来瞧,瞧瞧大伙都买了啥!

“保山、大富,你们两家买的什么稻种,看着和我家买的不一样啊?”赵盛和蒋保山平日关系很好,很自然的把装稻种的袋子打开,抓起了一把稻种来看。

赵家是木匠传家,花费在地里的功夫相对较少,开荒种地对他们家来说,只要能保证自家吃的粮食就行,根本就没多花心思在地里农活上。地里种什么粮食都是跟着邻居来,看人家买什么自己也跟着买什么,今天进城,别人家都是挑着粮食来卖,他家却挑着几件木工活来城里兜售。

赵家手艺扎实用料又好,几件木工都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赵盛去的地方和旁人都不一样,来去都是他一个人,卖完东西他顺道去买稻种,没人商量自己也没细想,挑着上次那种称了几斤就了事了,现在看见自己和蒋秦两家的不一样,有些奇怪的开口问。

“呵呵,这是河水稻,上品稻种。咱们的田都是上等田,不种点好稻种可就瞎了。路没通那是办法,现在通了就想着买些好稻种试试,种出来自己吃着好,也能卖个好价钱。”蒋保山高兴的对赵盛介绍着,旁边另外几家男人也围过来看,有已经买了的也有还没买,都抓起一把稻种仔细瞧着。

男人们忙着看稻种,几家女人一眼就看见钱丰担子里的布,羡慕的也围了上来,摸着看着还不时的打趣着。孩子们也自然的围在一起,有家里给买了零食,也有舍得的家里还给买了小玩意,都纷纷拿出来显耀,特别是满仓兄弟的笔墨纸砚,真真是让所有孩子眼红得不得了。

一大堆人叽叽喳喳的围在城门口等人,手里传看着各家买的东西,让县城里过往的人看了直翻白眼,哪里来的乡巴佬,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不过买了些便宜货就能乐成那样,一群傻帽!

旁人的眼光没有打扰到大伙的兴致,从死人堆里逃出性命让他们比一般人要豁达的多。等了有两刻钟的时间,人终于都到齐了,卢贵早说过今天不回去要住家里,没见他来大伙也没放在心上,把孩子都仔细的一一找见,各家买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一群人才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往口子里赶去。

一路上大伙的兴致还很高,依然三五成群,有继续讨论粮食稻种的,有说起看见的漂亮衣饰,也有听见城里人说起的新鲜事,金珠牵着满柜紧跟着满仓,她要问问木炭的事。

“满仓,刚才我们去找你的时候,那个站你面前的男人,对你说了什么?我没瞧见他身边放着木炭,想来他不是买木炭的人。”金珠仔细的回忆了她看见满仓的情况,有些细节的部分被她想了起来。

“呵呵,金珠,你不问我也要和你说。我刚把木炭放地上准备卖,就碰见那个大叔过来看,他说我这是三等的柴炭,比其他的都好,给了我1文钱一斤的价全部买走。我高兴得好想立刻能找到你们,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可是我不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只能留在原地等着。没想到我这一等,就把那个大叔又等了回来,他说买回的那些柴炭家里人很喜欢,只是数量太少,不够他们家今年冬天的量,所以忙跑出来找我,想问问还有没有。”

满仓说到这里,兴奋地满脸发光,两只大眼睛乌黑发亮,衬着合不拢嘴里露出的整齐白牙,整个人神采飞扬很是阳光帅气。

“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下次进城卖炭直接给送他家去,还是1文钱一斤,呵呵!你来的时候,我们刚好说到这里,他们家一共要两百多斤柴炭,那不就是200多文钱吗,可把我高兴坏了,呵呵!”

两百多斤?金珠的眼角有些抽抽,这满仓是兴奋得过了头,他一次背二三十斤,这两百斤要背到什么时候啊?

看来这运输是个问题啊!

金珠的脑瓜子在飞速的转着,秦王氏已经知道满仓卖的木炭是自己的,蒋保山早晚也一定知道,必须在这之前先多卖掉些,到时候再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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