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霹雳飞入金銮殿-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灯玉墨
第一回 惊天动地一霹雳
时值春末,正是文人们大呼“春且住”的时节。
桃花杏花三朵接两朵地凋零,留在树上的只有少许的枯蕊;柳絮早已不纷飞了,放眼望去满是青绿的色彩。
夕阳西下,月隐云梢,寥星黯淡,即便是繁华的京城,待到日落月出后也免不了曲终人散的凉意。
城东的小巷中隐约还有着悠悠的丝竹之声,和着娇柔妩媚的唱词一起传入夜的深沉中。
与之相对的城西,则是个很乱的地方。
偏远的街角,破旧的人家中,传来一阵充满痞气的人声。
“嘿,长的倒是挺俏。”
“软骨散的味道不错吧?”
“看你那还没尽兴的样子,陪哥哥们玩玩?哈哈哈哈……”
被几个不伦不类的地痞围到墙角的,竟是一个锦衣玉簪的青年。青年手脚被缚,眼中的霸气与怒火却远远盖过了畏惧。
青年望着眼前几人,冷冷地自嘲。
犹记得,还在两个时辰前,他在街上偶遇了一位与他同样喜爱竹器的人。那人说他家还有一些小玩意儿,愿邀他一赏。那人倒是挺热情,聊得欢了还拿酒来分享……
青年冷笑着,不发一言。天子脚下竟有如此骗人的把戏,难道这律法只是个摆设不成?罢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后悔早已无用。
“气焰还满盛的嘛。”
“给哥哥笑一个?”其中一个地痞一脸猥琐,粗暴地扯下青年头上的玉簪。
青年乌黑柔滑的发丝立即散了开了,搭在肩上,好不落魄。顿时,又是一阵放荡的笑声刺入耳中。
冷静,可冷静又有什么用!青年越发意识到危机,却丝毫动弹不得。明日若是小命尚存,定要叫这些败类尝遍牢里那些空闲了多年的好东西!
青年定下神,重重地闭上了眼。
而就在这一时的这一刻——
只见头顶房梁忽然断裂,泥瓦碎砂跟着刷拉刷拉地滚下来,一道淡紫的身影从天而降,在黑夜暗云的衬托下,恰似那突如其来的一道惊天霹雳!
那道淡紫的身影微微一转,不过“稀里哗啦”几拳几脚的工夫,方才还围着青年嚣张的地痞便已鼻青脸肿,哪还能吐出半个淫字?
狭小的破屋正中,淡紫衣衫的女子长发简单地束成一束,潇洒地垂在身后。她像怕脏似地拍拍刚揍完人的手,咧嘴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
“这世道简直是他个JB的险恶啊。喂,那边的姑娘——呃,咦,哎?!”先是冷而不静的调子,转而成了活见鬼的怪叫。
墙角的青年愣愣地望向紫衣女子瞪他的眼,一时惊呆。默默地看着她那张并非倾国倾城却相当端正的脸由微讶变成憋笑,他死命吞下了那句“大爷我长得有这么娘气吗”,转而道:“多谢女侠出手相救!”
紫衣女子似没有听到他的话,竟是俯下身凑近他的脸。只见眼前的青年眉若横剑,目含月华,既不上挑也不下垂的眼角流露出浩然的正气,不胖不瘦的面颊有着清晰而流利的轮廓。女子一时目瞪口呆,喃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美的人……刚才那几个小JB的话果真不是瞎说的。”
青年狠狠地惊了一把,一时只觉自己气势弱了下去,轻声提醒道:“女侠?”
紫衣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般地一眨双眸,面颊忽地红了,后退半步别过头去,尴尬地一笑,欲语还休了半天,终于道:“呃,那个,嗯,不好意思刚才一直这么盯着你啊。”
青年又是一愣,这才觉得,此女侠虽说出手很“豪放不羁”,可品行到底还是比刚才那些人高了若干个档次。他淡然一笑,道:“女侠可否先帮在下把绳子解开?”
“啊,刚才忘了,抱歉。”紫衣女子淡眉结成八字状,干笑一声,扶起青年,“嘣”一声,居然徒手将小指那么粗的麻绳扯断。
“多谢女侠……”青年努力压住心底因她的怪力而产生的震撼,收敛地笑着,刚想离开却又想起了什么,“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我姓李,叫李琵琶。呃,喂!你说话别那么文绉绉地好不?”紫衣女子说着,踢了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某地痞一脚,取过玉簪交还予青年。
“多谢李姑娘。”青年微微颔首,心里憋笑却憋得慌。这样一个豪气十足的女子,实在无法将她与琵琶这种“温文尔雅”的乐器联想到一起。
“一口一个谢的,你TM说着不累我听着烦。”李琵琶毫无恶意地骂着。
青年心知李琵琶大约是在叫他快些离开,但又想到了一些仁义道德的问题,遂开口道:“在下若是有能帮到李姑娘的地方,还望李姑娘尽管开口。”意思很明显,不想欠她人情。
“这个呀……”李琵琶似乎对青年的答谢之意感到有些意外,抚着唇思索了半天,“呃,无论什么都可以?”
青年虽说心里有些没底,但还是微笑着道了一声:“当然。”
李琵琶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犹记得,还在这日早上……那时,李琵琶家难得有了访客,是个上门来求亲的姓庞的富商家的公子。那公子叫什么来着李琵琶一次也没记住过,不过他似乎甚合她爹的意。结果,李琵琶一脚踹走了那公子,跟老爹闹翻了天,致使老爹一怒之下摆出一句“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郎君你就别回来见我”。由此,李琵琶在外闲荡了一天,以致在这大半夜的时间跑到城西这破地方来,拔“拳”相助,美救英雄。
“我要得不多,”李琵琶淡定地望着眼前这个打算向她报恩的青年,双眸如夜明珠般隐隐泛出耀人的光彩,“一个重情重义、和我谈得来的郎君。有钱有势最好,没钱没势也无所谓。”
青年略略一惊,忽觉她这个要求似乎不算太难。别的不说,就说这“重情重义”,做丝绸买卖的庞勤家的二公子可是远近闻名的。于是,青年试探着问道:“人言京中富商庞勤的次子是个很好的人,不知李姑娘可曾见过?”
李琵琶想了半天,没想起那人是谁,遂摇了摇头。
“那好,明日我便将你引见予他,如果谈得来,这门亲事便由在下替李姑娘操办了吧。”青年面上温和地笑着,心里却暗叹自己居然做了一回媒婆。
李琵琶应了一声表示同意,又道:“那,何时在何处相见呢?”
“明日未时,南门口,不见不散。”青年依旧笑着,与李琵琶一同走出没了房顶的破屋。
意外地,竟然很是顺路。走了半天走到城南一条大街上,只听得李琵琶“啊”的一声怪叫,抱头吼道:“糟糕,老头子把我赶出家门了,没嫁到相公叫我怎么回去啊!”
走在她身旁的青年憋笑憋得一张俊脸变了形,这才恍然大悟此女急着要嫁人的原因——虽然这原因依旧很牵强很神奇。
李琵琶不顾形象地一把扯住青年的袖子,淡眉极其无奈地皱成八字:“呐,哪个谁,能不能在你家借个宿?”看他这一身装束,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嗯,在下……家里的家规甚严。在下有个朋友就住在这附近,如果李姑娘不介意的话……”青年终于将笑意给死憋进了肚子里,温和地道。
“好,那就多谢……呃,那个,我好像还没问你叫啥名呢。”李琵琶尴尬地笑着。
青年稍稍顿了一下,道:“在下名字生僻怕李姑娘记不住,唤在下作崇公子便好吧。”
“哦,那就多谢崇公子了。”李琵琶微微一笑,不是富家千金的有礼,而是带着林下之风的自然。这“崇”是国姓,想必眼前这位崇公子是哪位不想透露名字的皇亲国戚了。
“不必多谢,毕竟李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崇公子道着,心想:若不是你的拳头如此霸道,怕你也不敢半夜三更留宿陌生人家。
不多时,便到了一家连牌匾都没挂的小院门口。没有看门的家丁,门亦是虚掩着的,小院的主人似乎是个不怕被偷的主儿。
崇公子推开门,与李琵琶一同走了进去。
小院里尽是些花草树木,此外就剩下两间屋子和一口井。
东边一间小屋的灯犹亮着,昏黄的灯光将谁人安静的影子映得摇摇晃晃的,不知是在秉烛夜读还是在打着瞌睡。
崇公子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轻呼道:“陌兄,崇某我有一事相求啊。”
屋里的人影动了一动,只听得一个平缓中带着些清雅的男声传出:“我说崇贤弟呀,你不会是又要到愚兄我家里借宿吧?可别说是惹了谁,被赶出来了呢。”
李琵琶在一旁听着,生生觉得那人说的是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身形笔直的男子,工整地穿着两层薄襦,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带着懒散的笑,狭长魅惑的凤目与束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崇公子拍拍陌某人的肩,指着李琵琶道:“除了我,还有她。”
“可在下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三个人挤一起吧?”陌某人心不在焉地挠挠头,忽又拉过崇公子,看向李琵琶,“不过这也好办!卧房借你,我跟他挤书房去。”
“姓陌的,你——”崇公子似想要说什么。
“安啦安啦。鄙人的卧房就在南边那间屋子啦,姑娘请自便哈。”陌某人硬是打断崇公子又将他拖进了书房,“哐当”一下合上门。
李琵琶不知陌某人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多想,只是径直走向南边小屋。
书房中,崇公子疑惑地瞪着陌某人,道:“喂,你这是存心要人家误会我们有那啥癖?”
“你别误会就行,而且就算你有我也不可能有。”陌某人放开抓着崇公子的手,装模作样地拍拍灰,“你亲爱的慈母大人刚刚下令要我逮你回去呢。”
崇公子撇撇嘴,不屑道:“不就是讨个老婆么,大爷我还怕讨不到?比如说红雨、凝香、朝露,她们哪个不喜欢爷呀?”
陌某人无奈地瞅着崇公子:“你觉得你亲爱的慈母大人会让你娶一个青楼女子回去?还有,这次又是哪个院的?”
“她不是!”崇公子对准陌某人肩头就是一拳。
“既然如此,那她必定是哪家的少奶奶了。”陌某人揣测道。
“切,你把爷当什么了!”崇公子怒了,半眯起眼睥睨陌某人。
“当你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十岁青年。”陌某人呵呵一笑,从书架后取出一张草席铺在地上,【。。】“今儿个我没有见过你崇天奕,懂不?”
“切,窝藏了还不想承认。”崇天奕往草席上一躺,便不多话了。
“信不信我赶你出去?”陌某人吹了灯,也往草席上一躺。
“爷明儿个就将你灭口。”
“哦,那到时候你亲爱的慈母大人怪罪下来可怨不得我了。”
“……爷认输。”
第二回 稀里糊涂结贵亲
次日一早。
崇公子与李琵琶一同去了城东富商庞勤处。
在将到大门口时,崇公子对李琵琶道:“你先在那边的茶馆坐坐,我先去探个信儿。”
李琵琶点头表示同意,便去了一旁的茶馆。
没过多久,崇公子便探完信儿回来了。
李琵琶便问:“如何?”
崇公子无奈地摇摇头,道:“说是庞家二少病了,下不得床。明明前天还生龙活虎的,今儿个不知怎么了。”
李琵琶笑道:“也罢,算我与他无缘。”
崇公子找了张竹椅坐下来,叫了一杯茶,与李琵琶继续商议:“嗯,那李姑娘可曾见过户部侍郎周届家的公子?”
李琵琶略想了一下,道:“那人啊……我知道他,跟姑奶奶我抢一张画,结果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崇公子又问:“那城西的余木匠呢?听说人品不错。”
李琵琶白了崇公子一眼,不屑道:“那个余呆子?你在说笑吧。”
崇公子继续问:“那吏部尚书王恒一呢?”
李琵琶嗤笑道:“太老。”
如此,讨论了半天,偶有中意的,可奔了却都无果。
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
崇公子的耐心亦耗尽了,但口上仍然很礼貌:“明天再继续可好?另外,李姑娘还是先回家跟令尊认个错吧,奇*|*书^|^网连续两天夜不归宿还是不大好的。”
“要我向老头子认错?绝、对、不、可、能!”李琵琶一脸不快。
崇公子心里苦笑了两声,只好又找陌某人借宿。
如此三日,这两人已将京中所有可以算得上“重情重义”的男青年讨论了个遍,最终却仍无果。
是夜,李琵琶又留宿陌某人家。
陌某人终于也奈不住了,对着崇公子:“你再不回去,你亲爱的慈母大人就该将陌兄我千刀万剐咯。看在陌兄我的薄面上,我的崇大少你还是快回去吧?”
崇公子瞪了陌某人一眼,道:“不行!”
陌某人仰天长叹一声,道:“那就休怪陌兄我不留情面了——”
话音刚落,便见数个侍卫冲进门来,七手八脚绑了崇公子,扔进轿子就浩浩荡荡地走了。
远处传来崇公子的哀嚎:“大爷我才不要回家——”
李琵琶就这么望着崇公子被带走,同情地笑了。
陌某人这才问起李琵琶:“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可要在下送姑娘一程?”
李琵琶便将这三日的事情与陌某人说了。
陌某人听罢忽然哈哈大笑,道:“还有一个人你们没讨论过呢。”
李琵琶问:“谁啊?”
陌某人无良地道:“不告诉你。”
李琵琶无聊地“切”了一声。
陌某人又笑:“说得难听点,你跟他还真是一路货色啊。”
李琵琶又“切”了一声。
陌某人转移话题道:“对了,李姑娘在在下家里留宿了三个晚上,还不知道在下是谁吧?”
李琵琶点头道:“确实不知。”
陌某人摆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微笑:“在下姓陌名寻,本地人士。”
李琵琶略想了一下。陌寻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好像是……呃,当朝左相陌寻?!传闻陌相为官清廉之极,想不到居然会寒酸成这副模样!
陌寻见李琵琶惊讶的样子,以为她是被自己是当朝左相这事惊住了,便道:“区区小官,不足让李姑娘挂在心上。”
李琵琶无视陌寻存在地自言自语,击掌道:“想不到啊,我朝皇帝居然这么穷,连个丞相都养不起!”
陌寻尴尬地一笑,道:“皇帝他不是穷,只是动辄就变相地罚在下的俸而已。”
李琵琶不屑道:“明明就是他穷嘛。反正这儿就我俩,你也不用护他短。”
陌寻只是笑,转移话题道:“不知李姑娘今夜是否还要留宿寒舍?”
李琵琶挠挠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陌寻又一笑:“当然不介意。”
次日晨。
李琵琶起床之后不见陌寻,便又到大街上瞎逛去了。逛着,却只觉无聊。前几日有崇公子陪同着,说着话,便觉日短,几下便过去了。而今一人在这儿走着,越发觉得枯索无味,逛不下去了,索性不在街上杵着,又回去了那寒酸得不像话的“陌相府”。
陌寻还未回来,李琵琶便坐在他书房等。
书架上放的都是些破旧的书本,无非是些四书五经什么的,似乎也不大齐全,此外还有几本野史小说之类的。李琵琶将其略翻了一翻,大半的字都不认识,方觉自己学识浅薄了。但转念一想,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略识之无也不算什么坏事。
又一会儿,陌寻便回来了。陌寻入了书房见李琵琶坐着甚是无聊,便问:“在下这儿还是有几本闲书可打发打发时间,李姑娘又是何故在这儿干坐着呢?”
李琵琶毫不掩饰:“不识字。”
陌寻笑道:“看不出来。”
李琵琶望天道:“那是你眼力太差。”
陌寻回道:“在下虽说不是个看相的,但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呢。一看李姑娘便觉你与书有缘啊。尤其是,你与天……皇上简直一个脾气,皇上他颇有才的,在下看着就觉李姑娘也有才了。”说罢悄悄在心里常呼一口气,差点又在外人面前直呼皇帝大名了。
李琵琶不屑道:“你这是在变相拍皇帝老儿的马屁吧?他人又不在,你拍什么拍?”
陌寻哈哈大笑道:“在下是在夸李姑娘,拍他的马屁做什么!”
李琵琶这下明白为何这陌相总被皇帝老儿变相罚俸了,于是掩嘴偷笑。
陌寻又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李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让令尊令堂担心了。”
李琵琶虽不大想回去,但也觉陌寻说得还算有理,她老爹自然也不会是真心要跟她过不去,便向陌寻告了别。
半个时辰后。
李琵琶刚回到家中见到她父母,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她家。
还在纳闷到底出了什麽事,忽然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宣道:“庶民李琵琶接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你说,这是陌相跟皇太后提出的建议?”李琵琶一把揪住某传话太监的衣襟,盘问道。
“正,正是……”
这么说来,之前陌相说的还没讨论的一个人就是——当今皇上?!
“啊呸!还没见着他人长什麽样呢,老娘不嫁!”李琵琶一脚踢飞可怜的传话太监,大声开骂,“回去告诉你的头儿,要娶老娘就亲自过来!”
“这、这、这……”传话太监急得满头大汗,本想摆摆架子让李琵琶听话,结果迫于其淫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可在皇上太后那边又不好交代,只好硬着头皮道,“娘娘您就……”
“滚你妈的娘娘,有多远爬多远!”李琵琶直起一脚再次将那传话太监踢倒。
于是,当日晚上。
咚咚咚——
陌寻搁下笔,打开书房门。
未等陌寻开口问话,李琵琶便劈头盖脸一阵吼:“姓陌的你搞的什么鬼!”
陌寻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李琵琶在说什么:“咳,李姑娘,请保持淡定……”
“淡定个屁!如果你莫名其妙地就要嫁给皇帝老儿,你能淡定么?!”李琵琶怒火中烧,全然不顾丞相不可以嫁给皇帝这种现实问题。
陌寻听到这话又愣了半晌,道:“咳,那样的话我会很不淡定地教育他什么叫‘三风十衍’……可问题在于李姑娘你又不是大男人……”
“啊呸!”李琵琶毫不犹豫地向着陌寻飞踢过去一击打倒,“你当只要不是龙阳癖你就天经地义啊?我要是让你娶我——”
打死也不敢娶你啊!陌寻揉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摆出一张无奈脸:“我让太后下了懿旨把你嫁给皇上,若我再说要娶你,这于情于理都不可啊。”
“话都没听完,狗屁个情理!我要是让你娶我隔壁家养的那条母狗你娶不?你别以为只要是一公一母门当户对就成了,你要是娶母狗没意见,我嫁皇帝老儿就没意见!”
陌寻打着哈哈道:“呃,这个不能相提并论啊!”
“滚!”
“这里是我家,你要我滚哪里去……”
“滚你那个龙阳癖皇帝床上去!”李琵琶一脚踢飞陌寻,无耻霸占其书房。
“喂,你不要乱说!我跟天……皇上都没那种癖好啊!”陌寻一脸的无奈。看这架势,八成是被她老爹赶出来了。
次日晨,晓鸡未啼。
“陌、寻!!大爷我要灭你九族啊九族!!”只听得一个严重过激的声音从远到近吵醒了熟睡的陌寻。
“淡定,淡定!”陌寻连忙爬起身来。
“淡定个屁!如果你莫名其妙地就要娶那个暴力女,你能淡定么?!”来者怒气冲冲地吐出了与昨天的某人如出一辙的话。
陌寻很郁结地揉了揉太阳穴,噼里啪啦地道:“我说你们两个一个急着嫁相公一个急着讨老婆我撮合你们俩我是哪儿不对了我非得一会儿被误会龙阳癖一会儿被威胁灭九族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这时只见书房门被粗鲁地踹开,李琵琶从中走出,道:“哎,崇公子你来得正……咦?”
“天奕……”陌寻很无奈地拍拍崇公子那一身纯金色带点污泥的龙袍,“这都是天意啊天意!”
李琵琶愣了一瞬,道:“崇公子……你就是当今的皇帝崇天奕?”
@奇@崇天奕硬着头皮答道:“正是在下。”
@书@“传说中一身痞气没点帝王威严的顺帝崇天奕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家伙了。”陌寻拍拍崇天奕那因惊悚而驼了的背,向李琵琶介绍道。
“小心我罚你的俸!”崇天奕瞪向陌寻,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好你个出卖兄弟的铁哥们”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追究陌大人的责任了。”李琵琶忽然笑了。
“嗯,我就说既然我敢做这个媒当然不会让李姑娘失望嘛。你别看天奕他名声不咋地,其实他暗地里一表人才善解人意重情重义知恩图报……”陌寻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谎撒得简直该挨天打雷劈。
崇天奕心中各种的愤懑却说不出口,只得将怨念活生生吃进肚子等着拉出来了。
而李琵琶心情却甚好——终于完成老爹给出的艰巨任务,能不开心么!
第三回 鸡飞狗跳入宫廷
皇宫内,后花园。
几个宫女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那个声称‘打死不要娶大小姐’的皇上终于娶亲了……”
“就是那个‘琴妃’吧?听说还是陌相做的媒呢。”
“八成是皇上看中了她,碍于面子才让陌相做媒吧的?”
“谁知道呢——”
正在这时,只见一身着淡紫衣衫、束着潇洒马尾、不施粉黛的侠女走来,道:“别在背后议论人。”
方才那几个宫女愣了一瞬,立马反应了过来:“参见琴妃娘娘。”
“娘娘、娘娘的,你说着不嫌嗲,老娘听着烦!”李琵琶一脸不屑,“互相转告一下,以后见着我直接称李琵琶就行了。”
“这……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婢。”其中一个宫女道。
“有这么为难吗?”李琵琶不爽道。
“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婢。”另几个宫女重复道。
“我了个去……你们爱怎叫就怎叫吧。”李琵琶越发明白等级什么的在这宫里有多严格了。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哎哟,我的琴妃娘娘哎,您可让老身好找哟!”
李琵琶叉起腰,强硬地回道:“妈的,你这嬷嬷管天管地还管老娘拉屎放屁啊!老娘不想化妆不想绾髻你把老娘怎么着?”
嬷嬷无奈地道:“这、这都是宫里的规矩呀!”
“规矩个屁!”李琵琶大声吼着,“老娘只答应嫁给崇天奕,没说要入宫为妃,凭什么要老娘守这些死规矩啊!”
嬷嬷的口气越发无奈,几近是哭诉了:“娘娘您就放过老身吧,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啊!”
李琵琶将拳头往嬷嬷面前一亮:“废话少说!之前那几个嬷嬷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吧。”
嬷嬷一连哀声叹气了半天,只得作罢。与此同时,还深深地感激着皇上在这琴妃的事上从来不追究下人们的责任。
李琵琶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再一次打算去御书房找崇天奕的麻烦。
半路上,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衣着简洁而华贵的女子叫住。那女子上前一步,别的不说,拱手就是一句:“久仰李女侠盛名,今日能得一见,小女子崇语画真是三生有幸呐!”
崇语画?皇帝老儿崇天奕那个传说中舌灿莲花的老姐?李琵琶听说过这个人,当时没什么好感,今日见到了本人,却只觉心底一阵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当即改变了看法,'网罗电子书:。WRbook。'一回礼道:“哎,我一介无名小辈,语画姐不必这么称呼,叫我琵琶便好。”
崇语画点头笑道:“好,琵琶。”
李琵琶欣然回道:“语画姐果然爽快!”
崇语画微一颔首,道:“琵琶若是有时间,可否与我找个地方坐一坐,把酒畅谈?”
“好!”李琵琶一下子就把找崇天奕麻烦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哪儿就由语画姐定吧。”
于是,半个时辰后,城东一家不算有名却很别致的酒楼里。
崇语画叫了一个临江的雅间,点了十来道家常菜,屏退了几个侍从。
“这家店里的素鸡和三丝面都是京城里最别致的,还有麻婆豆腐、蚂蚁上树、茄鱼也相当好吃呐。”崇语画一边介绍着,一边无视礼节地跟李琵琶抢菜,“想必琵琶这些天来吃宫廷菜都吃烦了,咱来吃点家常小炒。”
“宫里菜色那么多,吃烦倒还不至于。但是那些菜弄得才复杂了,吃着没有亲切感!今天带我出宫来吃这些个家常菜,语画姐真是太了解我了!”李琵琶说着,顺手灌了一口二锅头,“啊,这酒够味儿,语画姐你也来一口!”
“这,我酒量不行的。”崇语画推托道,“不如,你先尝一尝我这碗毛尖?”
李琵琶一见是茶,只觉那苦味直接就竄进了嘴里,吐吐舌,摆手道:“那我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这时,只听得崇语画扑哧一声就笑了:“你呀,跟天奕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奕他也嫌那宫廷菜吃着不亲切,有事没事就拖着陌相来宫外下馆子,还喝酒划拳,谁输了谁付账,只不过每次都喝不过陌相呐。他小时候也不大喜欢喝茶,别看他现在被那群温文尔雅的老家伙逼出了一个君子相,骨子里纯粹就一个痞子。”
李琵琶听得一愣一愣的,连饭都吃得心不在焉了。
接着,崇语画跟李琵琶半真半假地吹了很多崇天奕在民间的“光荣事迹”,仅是把逛遍东城所有青楼这一“丰功伟绩”给淡化了一下。
李琵琶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同情几句,最后终于乐得滑到桌底去了。
终于,崇语画话锋一转:“唉,老实说,把你娶过门,天奕他也着实不容易呀。”
“哦?”李琵琶微微敛起笑意,从桌底爬出来坐好,“此话怎讲?”
“他把你娶过门,太后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会儿你在宫里教训下人,他还得替你担骂声,回头你个不知情的还去批斗他一番,朝上群臣又来一堆以死进谏,他那可叫一个头大呐!”崇语画说着,却不忘也骂上崇天奕几句,“不过他以前那么调皮,现在头大也是罪有应得呵。”
李琵琶点着头,将崇语画的话咂摸了一番。首先,那句“罪有应得”让她想到了她将来的下场;接着,似乎崇天奕也挺可怜的,而这一堆麻烦又似乎是她一手造成的,难免有些内疚。
崇语画笑着拍拍李琵琶的肩:“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些芝麻大的事过些时日自然就该淡去了嘛,而且就算出事,首当其冲也是那个崇大痞子嘛。”
听着崇语画那并不肯定可靠的语气,李琵琶越发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崇天/奇/奕就得被自己活活折/书/磨死了。再一联想到当年他一声不响抛下御书房那堆公文来为她充当媒婆的事,终于决定稍稍妥协那么一下下了:“好吧,称呼我忍了,可那宫装老娘真的很受不了啊!”
崇语画立马接道:“那有什么呀!其一,宫装的样式多着呢,你干嘛非得穿那些宫女嬷嬷挑的呀;其二,你想想,如果你甩着一身宫装、晃着一支步摇来行侠仗义,那场面才真叫帅气呐!而且呀,你不但变帅气了,还能将天奕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让他欠你一个人情呢!”
李琵琶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着实挺划得来。
崇语画继续教唆:“而且啊,你只要找那大痞子要个令牌,出宫不也就随意了么!”
李琵琶继续点头,道:“好,就这么决定了,去找崇天奕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