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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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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来,走上前去,蹲到了沐青阳对面,“青阳,你在干什么?”
沐青阳正努力用手盖住一个大瓷盆,抬头看了端木乾瑾一眼,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快!帮我按住它!”
端木乾瑾心中疑惑,但是还是乖乖地帮她按住了瓷盆的盖子,他才按住,沐青阳便连忙起身,从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里抓出一只全身通红的大蜘蛛来,蹲回地上,露出很严肃的表情来。
“殿下,等一下我说开,你就挪开盖子,记住,不要挪太多,大约一寸便够了,明白吗?”
“明白。”端木乾瑾愣愣的直点头,感觉手下的瓷盆里似乎有很多东西正在疯狂地窜动着。
“准备。”沐青阳的眼睛盯住瓷盆,慢慢爆发出光彩来,“一二三,开!”
端木乾瑾连忙飞速挪开瓷盆的盖子,大约一寸左右的时候,沐青阳飞速将红蜘蛛往瓷盆里一丢,双手连忙握住端木乾瑾的手将盖子合好。
端木乾瑾没有注意到瓷盆里都有些什么,他只感觉沐青阳纤柔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柔软软的,一道电流倏的由手背流遍了全身。
瓷盆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一阵翻腾蹈海,两人合力才勉强压得住盖子,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沐青阳面上一喜,高呼一声,“成了!”
她将端木乾瑾推到一边,欢喜地掀开盖子。端木乾瑾往里一看,顿时一阵恶心,瓷盆的里全是各种丑陋的毒虫,满满地装了大半盆,烟雾伴随着恶臭从里面散发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毒虫都死相凄惨,不是断腿破腹就是脑袋开花脑浆迸裂。
沐青阳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般,拿来一双筷子在虫堆里翻找起来,而后欢喜地夹出一只红的发紫的大蜘蛛来,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倒盒子里盖好。
“青阳,你这是在做什么啊?”端木乾瑾踮着脚绕过瓷盆,一手遮住脸不敢看那慢慢一盆的血案。
“哦,我在练虫啊!我的火云蜘蛛已经快要练成了,等练成以后,太子的病就可以好很多呢,也许可以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呵呵。”
沐青阳不知是因为心里高兴,还是因为面对着的是端木乾瑾,说话顿时有些大胆起来。
“你别告诉我,你要把这个蜘蛛拿去给大哥吃。”端木乾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火云蜘蛛可是上好的治心疾的药引子,太子被伤到心肺,有了它就不怕了。”
她一共练了十只,只成功了一只,虽然少了点,但总算有一只成功了,沐青阳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端木乾瑾略有些同情端木祁元,暗自庆幸自己向来是个健康宝宝,不用成天吃这些恶心的毒虫。
突然他想到司南说的沐青阳受伤了,于是神色一变,抓住沐青阳的胳膊着急问道:“青阳,你昨夜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沐青阳好笑地看着端木乾瑾在她身上左右找着伤口,心中有些感动,“殿下,我没事。”
端木乾瑾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心疼地看着缠着纱布的手腕,“怎么会没事呢,手腕一定是受伤了!”
沐青阳随意动了动手腕,笑道:“没事的,不疼的。”
端木乾瑾四处看着,不见尹辰逸的身影,不满地说道:“小葫芦呢?你都受伤了,他怎么也不来干活,真是个懒奴才!”
沐青阳未置可否,抬眼看了看天色,见天色还很早,笑笑道:“时辰还早,殿下不如去休息会儿吧,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端木乾瑾为沐青阳担心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见她安好,神经放松下来后,被沐青阳如此一说不免也觉得有些疲惫,“那你呢?”
沐青阳指指身后的软塌,“青阳在榻上躺会儿就好。”
“嗯,那我在椅上靠会儿好了,马上就该上朝了。”端木乾瑾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沐青阳心中不忍,“殿下去榻上躺着吧,青阳现在还不累。”
“嗯,也好。”端木乾瑾随口说着,揉揉眼睛,便躺了下去,他实在是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沐青阳想了想,这个时辰也无事可做,便挑明了烛火,取了一本医书在窗边坐下,安静地看起医书来。
过了些时候,沐青阳估算着卯时该到了,于是叫来宫女取来端木乾瑾的朝服,又准备好洗漱的物什,这才将他唤醒。
24 尹辰逸的恨
卯时钟鼓响过,收拾利索的端木乾瑾一身清爽地去上早朝了。沐青阳默默起身,想着是否应该下令让人准备为太子煎药了,这时,尹辰逸缓缓从门外走进。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嘴唇也微有些青紫,一张脸显得愈发地邪魅阴冷起来。他冷漠地看了沐青阳一眼,感觉屋内布满了端木乾瑾的气息,心中烦闷,走至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到最大。
沐青阳的视线从他进屋那刻开始就注视着他,她神情略有些恍惚,眼前不知怎的就浮现出娇云龙的身影来,电光火石的,她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来。
“你一早就知道娇云龙是谁对不对?”沐青阳走到尹辰逸跟前,望着他狭长邪魅的凤眼,暗自与娇云龙的眼睛做起了比较。
尹辰逸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不,只比你早了一点,我也是看见他使用摄魂术才知道他是谁。”
“我忽然间觉得你们很像,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气质风采,都有三分神似。”沐青阳继续望着他缓缓说着,清明的眼里微微多了一丝探究。
“你想说什么?”尹辰逸叹了口气,声音里显出疲惫来。
“娇云龙就是厉赟轩,对吗?”
“嗯。”尹辰逸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是他的替身吧,当年厉群峰为厉赟轩找了替身,所以十年前厉赟轩才没死,是你为他跳下赤云峰的吧,所以中了热毒的是你,所以你要报仇,你恨下毒的端木江天。”
沐青阳平静地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疑问,全是陈述。
“不,我更恨厉群峰。”
尹辰逸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扶住窗棂。
“你想知道当年我为何会为厉赟轩死吗?”
“为什么?”
尹辰逸嘲笑般勾起嘴角,幽幽开口道,“当年,厉群峰囚禁了我爹娘,说只要我替厉赟轩死,他就会放过我爹娘。但谁知我跳下那么高的赤云峰居然大难不死,琼台谷的玄机老人当日恰好路过山脚救了我。”
尹辰逸说得极慢,他的指尖嵌进窗棂的横木里,眉头痛苦地深锁起来,“正当我满心欢喜地回去找我爹娘的时候,却看见……却看见他们早就身首异处,尸首被野狗撕咬得支离破碎。是厉群峰!是他!他早就杀了他们,他骗了我,他一早就杀了我爹娘!”
尹辰逸说着猛回过头看着沐青阳,“我恨,我恨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害得我家破人亡,害我爹娘死得凄惨,害我苦受热毒十载,我要报仇,厉群峰还有端木江天,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他们知道自己都造过些什么孽!”
沐青阳看着双眼湿润的尹辰逸,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心口突然犹如被撕开般涌起一阵酸涩,哀伤弥漫,自己又何尝不恨呢,可是恨有什么用,恨改变不了过去。
“古来为了权势地位,牺牲总是残酷的。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你恨厉群峰,可是他已经死了。你恨端木江天,可是百姓却爱戴他。”
沐青阳躲开尹辰逸的注视,眼睛淡淡地望向窗外,天明了,阳光的光芒从云后四射出来,带来一派生气蓬勃,她酸涩哀伤的心情缓缓被清明取代,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永远不要与百姓为敌,这天下原本就是百姓的。”
“呵呵,百姓?也许我最恨的其实是这个所谓的天下!”尹辰逸冷漠地拿起手,窗棂上五个深深的指印显示着他内心最深沉的愤恨。
“哈哈!你可怜天下苍生,可是,当年又有谁可怜过身中剧毒的我,可怜过我死的凄惨的爹娘!”
尹辰逸仰起头大笑起来,他望着苍天双目通红,努力阻止眼泪流下,狠声道:“我尹家七十一口性命,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沐青阳心中猛一紧,正欲再说什么,回廊那边细细碎碎传来人快步行走的声音。
尹辰逸低下头来,所有情绪都已经悄然掩藏好,他将脖子低至沐青阳耳边,邪魅而又冰冷地轻声说道:“不妨我们做个赌约,赌你是否保得住端木江天的天下。”
语罢,离开几步,拿起桌上的草药,假装整理起来。
一队宫女正好来到门外,其中一人温柔地敲了敲门,“神医,奴婢们奉命来取太子殿下的药。”
沐青阳冷眼看了尹辰逸一眼,收起所有心绪,取来一包包好的草药,打开房门柔声道:“药材煎好后,劳烦你们再拿回药房,我要再填一味药。”
“是。”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接过草药,福了福安静地退了下去。
此后,沐青阳与尹辰逸顿时安静下来,两人都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再交谈一句。
半个时辰后,宫女们将煎好的药端来了药房,沐青阳接过后走至屏风后,割破手指往里滴了些血,正搅拌着,尹辰逸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你的血是万能的吗。”
沐青阳搅拌的手顿了一下,淡淡道:“若觉得无用,往后你别喝我的血就是。”
语罢,她将药端了出去,嘱咐了宫女一番,等宫女们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才又回头看向尹辰逸,“我不想与你为敌,你若非要坚持那么做,别怪我会不客气。”
她说完没有等尹辰逸的说话,自己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尹辰逸斜斜靠在屏风上,双眼如鹰般犀利地注视着沐青阳离去的身影。明明只有十七八岁罢了,说起话来如此老气横秋。她可真是天真,以为只凭她一人就能改变世界吗,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了。
他胡乱想着,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要他放手是么?他偏不,他就是要和她作对,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拯救世界!
端木睿恒没有想到一退朝就会看见沐青阳,看样子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原本清明的眼睛已经懒懒地微眯起来。他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站住了脚步。
沐青阳早就看见了那个明紫色的身影,她对着他微微颔首,然后慢慢朝一边走去,只等着端木睿恒能看明她的暗示跟着过来。
端木睿恒果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随意和身边走过的官员们寒暄了几句,便朝着沐青阳离去的方向走去。
“燕王殿下。”沐青阳平静地行了个礼。
端木睿恒如鹰般犀利的眼睛淡淡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沐青阳不急不缓地说道:“昨夜百花楼的花魁就是厉赟轩。”
端木睿恒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光芒,快地让人察觉不到,“你如何肯定?”
“他对草民施了摄魂术,这种西域特有的妖术只有当年的藏王才会。”沐青阳忽略掉端木睿恒的浓浓的不信任,淡然陈述到。
端木睿恒闻言,注视着沐青阳的眼神越发透露出质疑,“哦?不知是哪位高人解了你的摄魂术?”
“琼台谷玄机老人的两位弟子。”沐青阳深知要消除端木睿恒的戒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没有必要撒谎,实话实说是最好的选择。
“神医竟识得玄机老人,不知那玄机老人是否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深不可测?”
“草民没有见过他玄机前辈,只与他的弟子有过几面之缘,昨夜是他们救了我。”
“神医可要小心些,你是千万不能出事的。”端木睿恒淡淡点头。
“谢燕王殿下关爱,草民还要去看望太子殿下,先行告退,请殿下赎罪。”
沐青阳面无表情地说着,对端木乾瑾略一施礼,也不等他说话便低头告退。端木睿恒鹰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她远去的背景,犀利的眼睛顿时闪过一丝暗芒。
端木睿恒虽然不十分相信沐青阳,但是任何一个有关厉赟轩的消息,他都不会放过,虽然昨日出事后就马上让隐卫将百花楼监视起来,现在却是又马上加派了一支人马,严查起百花楼每日进出的人。
25 嵘平受挫
沐青阳见到端木祁元的时候,他正一脸安详平和地躺在菊花丛边,晒着太阳小憩。
她不忍心打扰他,阻止了李公公去通传,安静地坐到一边,淡淡地注视着他安详的睡脸,心中的烦躁与不安渐渐平静下来。
端木祁元真的有这样的魔力,他如菊般的高雅平淡的气质能感染人,让人感觉到他的平和然后给人安心的感觉。沐青阳发现这几个月的相处来,她越来越喜欢接近他,似乎所有的阴谋诡计都能在他干净的容颜里都能被澄净下来。
端木祁元似乎感觉到了沐青阳的注视,蝶翼般的睫毛颤抖着缓慢打开,他看向沐青阳温柔地笑了。
“青阳,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殿下做了什么梦呢?”
“我梦见我来到海边,你在海上的孤岛中,我想要靠近你却怎么样也靠近不了。”
端木祁元淡淡说着,眼里微微闪过一丝哀伤,被他用淡笑掩盖。
“只是个梦罢了。”
沐青阳微微一笑,走到端木祁元跟前,蹲下仰起头来看着他,“殿下今日感觉如何?心口是否还会痛?”
端木祁元微微一摇头,对沐青阳眨眨眼睛道:“今日不曾痛过,青阳的酒是不是酿好了呢?”
“早就为殿下准备好了。”沐青阳展颜一笑,伸出手来,“青阳该为殿下把脉了。”
端木祁元从绒毯底下伸出手来,沐青阳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她轻轻按上端木祁元的手腕,谁也没有看见她的手心飞速飞出一只蛊虫来,蛊虫骤得贴上端木祁元的手腕,倏地消失不见。
“殿下今日脉象平稳,相信不用太久,殿下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沐青阳将端木祁元的手放回绒毯下,淡淡笑着说到。
“很久没有和青阳下棋了。”端木祁元坐起身来,看着沐青阳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恳求来。
“嗯,青阳的手也有些痒了了呢。”
“哈哈,好,听见了没?还不赶紧拿棋来!”端木祁元闻言快意地笑起来。
“是,殿下。”宫女们忙下去准备起来。
三更未到,沐青阳早早便来到假山后。
“哼!你昨夜干什么去了?”骄横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一阵风吹过,人已经到了沐青阳眼前。
沐青阳满意地点点头,“轻功有进步。”
“哼!我每天都带着十斤重的铁片。”端木嵘平不满地撅起嘴,撩起衣摆袍,露出小腿上绑着的铁片。
“你说,你昨夜为何未来?”
他愤愤地将衣摆放下,满脸怒气,“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昨晚突然发生了点意外,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沐青阳真诚地道歉。
“哼!”某个撅着嘴的皇孙殿下还是不满地哼哼着。
“呵呵。”沐青阳无奈地笑笑,“作为道歉,我请你喝酒好了。”说着接下腰间的葫芦,递给端木嵘平。
端木嵘平狐疑地看了一眼沐青阳的酒葫芦,“什么酒?”
“好酒,保你喝完一辈子都忘不了。”
沐青阳笑着说着,当时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数年后会成了真。
“真的假的?”端木嵘平将信将疑。
沐青阳拔出酒塞,微微晃动酒瓶,酒香漂荡出来,直钻端木嵘平的鼻子。
他深深一吸,干爽醇厚的香味在胸腔中翻腾,感觉好极了。于是一把夺过沐青阳的酒葫芦,仰头就往嘴里倒,大半的酒很快就进了他的肚子。
他抱着空了一大半的酒葫芦,酣畅淋漓地吐出一口气来,咂咂嘴道:“好酒呀!”
“呵呵。”沐青阳淡淡一笑,“气消了吗?”
端木嵘平将最后的一点酒也喝了干净,将酒葫芦扔回给沐青阳,皱起眉头抹抹嘴,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勉强原谅你了,今天要教我什么?上次那个剑术我早就练得透熟了。”
“是吗?那我来验证一番。”
沐青阳折下两段树枝,除去叶子,递给端木嵘平一根,“我让你一手,如果能赢我,我便再教你些有趣的。”
“好啊,那你绝对是要输定了的!”端木嵘平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个标准的姿势来。
“是吗?”沐青阳摇摇头,不以为意,“我来了,接招!”
语罢,手中树枝挥舞出炫目的剑式来,直直击向端木嵘平的面门。
“小心了,左边!”
端木嵘平猛侧过身堪堪躲闪,手下意识一举,挡去沐青阳飞速刺来的树枝,手臂顿时被刺得一阵火辣辣的痛。
“换右边了!”
沐青阳说着,旋身反手挥出手里的树枝,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端木嵘平的右腹上。
端木嵘平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才站住,明明痛极了,却咬牙忍住,眼一瞪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
沐青阳微微一笑摇摇头,“小心你的脚。”
语罢她侧身一闪,飞扑过来的端木嵘平扑了个空,未等端木嵘平站稳,沐青阳翻身骤然弯倒下去,树枝一划正好打在端木嵘平的小腿上,虽然隔着铁片,但是端木嵘平还是被打得踉跄了好几步。
端木嵘平呼呼喘着气,心中气闷不已,他以为自己已经把招式练得熟透了,至少能有出手的机会,哪里知道自己会狼狈地只有防御的份,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就到这里吧。”沐青阳扶住端木嵘平,淡淡道。
端木嵘平将树枝猛一丢,赌气往地上一坐,嘴嘟得老高,“我怎么那么没用!”
“不,你很厉害,才这些日子就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是很不容易的。”
沐青阳走到嵘平对面蹲下,“你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只要肯下功夫,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我了。”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
“用不了十年罢。”
“十年!”端木嵘平一下子弹起来,“这叫用不了多久?”
沐青阳睨他一眼,起身手一挥将他丢在地上的树枝挑起来,端木嵘平连忙下意识接住。
“好了,我再教你几个招式,你要记住,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死记招式是没有用的,熟记于心后还要融会贯通,否则它就永远都不是你的东西。”
“嗯,我记住了。”端木嵘平答应的有些有气无力。
端木睿恒看着鸽组得到的最新情报,眉头越蹙越深,梨花酿是琼台谷的产业,用于谷中弟子外出时落脚之用,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难道沐青阳所说的都是真的?
已经好几天了百花楼没有露出半点马脚来,花魁依旧闭门不见人,来往的人也没有半点问题,前去刺探情况的隐卫们都空手而回。
难道一切都是他想错了?端木睿恒揉捏着眉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26 塔娜出题
八月十五终于到了。
端木江天在御花园大宴梅克王子莫日根和公主塔娜。
御花园里宴桌区周,摆满菊花、大石榴以及其他时鲜的美丽花草。宴桌前方搭建起高高的舞台,一架屏风被放在舞台下方前面的中间部位,屏风两侧搁置鸡冠花、毛豆技、芋头、花生、萝卜、鲜藕。屏风前设一张八仙桌,上置一个特大的月饼,四周缀满糕点和瓜果。
端木江天坐在首位,左手边是太子,右手边是皇后。底下右边靠前处依照辈份坐着苍云的皇子和公主,左边是梅克的王子和公主。剩余比较靠后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宰相将军等数位大臣,以及梅克王子带来的几位官员。
梅克王子莫日根长得高大威猛,脸部线条刚毅,虽然粗犷却有一种别样的英俊。莫日根在梅克语中是神箭手的意思,据说这位王子是梅克第一神箭手,所以梅克国王才赐予他莫日根的名字。
梅克公主塔娜身着红衣十分低调,一直安静地没有任何言语。她蒙着面纱,手脚处皆佩戴着铃铛,走路的时候带来清脆的叮铛声。
众人坐定向端木江天三呼万岁后,宴会开始。舞台上演着中秋的神话戏曲,时而换成舞蹈或是乐器表演。
酒至正酣,御花园中央升起绚丽的烟花,色彩缤纷,五光十色。众人在绚丽多彩的烟花下边赏着月,看着戏剧表演,边把酒言欢,场面一派热闹和谐。
待月至中天,端木江天携皇后缓缓走至八仙桌前,两人一起按宴会在场人口将月饼切作若干块,在座每人象征性地尝一口,名曰“吃团圆饼”。
莫日根放下装着月饼的盘子,对端木江天拱手道:“我梅克人在中秋之夜,爱做“追月”的游戏。与你们苍云国的赏月看戏剧甚是不同。”
“哦?何为追月呢?”端木江天浓眉微挑,笑着问到。
“我们跨上骏马,在银白色月光下,朝西放马奔驰,月亮由升起,坠落天西方。执着的梅克骑手,不到月亮西下,追月不止。在梅克我们每到中秋节都会在晚上举行赛马大会,赢得冠军的人会被称为我们的草原英雄,受到尊敬。”
“嗯,有意思。”端木江天赞许地点点头。
莫日根站起身来,望了望皎洁的圆月,对端木江天行了一礼道:“今日八月十五中秋节,莫日根无法追月,心中甚是难受,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帝陛下成全。”
“王子但说无妨。”
“素问燕王殿下骑术了得,莫日根希望能在宴会结束后,能与燕王殿下比赛骑术以了遗憾。”莫日根看向端木睿恒露出十分真诚的表情。
端木睿恒没有说话,举起酒杯来,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
端木江天见此不露声色,抚掌大笑,“好,好,只是宴会结束难免有些晚了,不如待到明日,朕亲自为你们做裁判。”
“谢过皇帝陛下!”莫日根低垂下头,恭敬地对端木江天行了个礼,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光芒。
这时一直没有出过声的塔娜公主站了起来,身上的铃铛脆脆响起,她慢慢走到中间来,盈盈对着端木江天半跪行礼。
“塔娜拜见皇帝陛下。”塔娜轻声说着,声音娇脆似黄鹂,清脆悦耳。
“平身吧,塔娜公主有什么事要和朕说吗?”
塔娜脆脆一笑,指着台上跳着舞的舞姬道:“塔娜见到她们跳舞,所以也想要为大家献上一支舞,希望大家会喜欢。”
端木江天一听开怀大笑,“哈哈!好!朕素问梅克舞蹈热情洋溢,动人非凡,今日总算是有机会见上一见了!”
台上舞了一半的舞姬们忙停了下来,安静有序地退到台后。
塔娜转过身,身子对着台面轻轻飞了上去。
她随行的几名侍女取了乐器,走到台边站好,塔娜拍了拍手,她们奏起了梅克特有的音乐。
塔娜的身子马上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她高举起胳膊,宽大的袖子滑落一半,露出白皙的手臂和手腕上带着的银手镯。她慢慢地拍起手来,踮起脚脚尖一前一后地点着地,手腕和脚脖子上的铃铛和着音乐脆脆响起。
音乐变换起来,塔娜眉眼一弯笑了起来,她时而高高飞跃起来,时而快速旋转,手腕交叉旋转摆出妖娆的花形,红色的裙摆绽开,犹如一朵绚丽的牡丹花。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如牡丹花般耀眼飞转着的人。梅克舞蹈不似苍云舞蹈的柔软缓慢,它热情似火,激情四溢,吸引人的眼球。
塔娜笑着飞舞着,美丽的身姿如灵活的燕子般纵跃旋转。直到音乐停止了,她还旋转不休,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盈盈冲着端木江天的方向拜倒。
“塔娜献丑了。”
“好!好!好!”端木江天连说了三个好,拍起手来,赞许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果然美艳动人。”
“谢陛下赞美!”
塔娜又福了福身,掀去了脸上的面纱。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这塔娜公主长得不如众人想像中的那样,她没有一般梅克女子那样粗犷,相反倒有些苍云小家碧玉的柔弱之资。
塔娜脆脆一笑,从台上翩翩飞下来,双颊飞上两朵红晕,俏丽动人。
她扫视周围一圈,见大家都直愣愣地看着她,眼里满满都是惊艳,心中偷偷乐了会儿,才又脆声道:“塔娜从小就听说苍云国的好男儿都智慧过人,塔娜很想嫁给一个智慧超过塔娜的男子,所以塔娜出了一个难题,如果有人能解答出来,他就是塔娜的良人。”
晋王早在看塔娜跳舞的时候就心痒难耐了,现在见到了塔娜的真面目如此美艳动人,两眼贪婪地直直望着她挪不开眼睛。他低头假意喝起酒来,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端木江天哈哈一笑,挑起眉头来,煞有兴致地问道:“塔娜公主准备了什么样的难题啊?不知道我的这些小子们有没有福气。”
塔娜狡黠一笑,拍拍手道:“拿上来吧!”
一名侍女马上端来一个蒙着红布的木盘,塔娜神秘一笑,“这个可是我们梅克最神秘的东西之一,大家看仔细了哦!”
说着她高高掀起锦布来,众人伸脖望去,一朵拳头大小的类似于莲花的碧绿的花躺在木盘上,仿佛有生命般柔柔绽放出墨绿色的光芒,花瓣透亮,几乎可以看见里面流动的汁液。
塔娜扫视一圈,有些得意地扬起脆亮的声音来:“只要谁能说出它是什么,并且将它拿到我面前,他便是塔娜的良人。”
众人仔细注视着那朵奇异的花,交头啧啧赞叹起来,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它是什么东西来。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能站出来,端木江天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起来,却又无可奈何。
塔娜掀开锦布的时候端木乾瑾正含着一颗葡萄,他注视着那朵花眼睛猛地睁得老大,喉咙一顿整颗葡萄还未咀嚼便哧溜一下滑了进去。
他瞪着那朵花,想到自己在青阳的药房里东翻西找的时候,见到过一个图片画得就是它。
当时他还好奇问过青阳,青阳告诉他这花叫做碧云冰莲,出自梅克的草原之泪——玉簪湖湖底,二十年才能长成一颗,能解百毒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但是碧云冰莲极其难采,人手的触碰会让它迅速凋谢。它只能存放在泡过酒的木盒里,也只有泡过酒的手才能触碰它。
端木乾瑾越想越纠结,看大家脸色是都不知道的,自己要是不说,失了皇家颜面都算小事的,整个苍云的颜面怕是都丢尽了,可是自己要是说了,就要成会成为这个塔娜公主的良人。塔娜公主美则美矣,可是自己不喜欢她呀!
端木乾瑾低头摩挲着酒杯,纠结不已。
说?还是不说?
说?还是不说?
说?还是不说?
27 嵘平的无奈
一旁的端木睿恒瞥了一眼一直闹心不已的端木乾瑾,以为他是喜欢人家公主却苦恼于不知道那花是什么,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的,大家都猜不出来,喜欢她的话和父皇说去就是了,四哥会帮你的。”
端木乾瑾苦恼地抬起头,凑到端木睿恒的耳边低声道:“四哥,其实我知道那个花,但是我不想娶那个公主。”
端木睿恒挑起眉头,不太相信地上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哎!是真的!我真的知道,青阳告诉过我的。”端木乾瑾见端木睿恒不信,顿时急于证实。
“哦,那你就说说看,要是塔娜公主说是对的,我才信你。”端木睿恒端起酒杯来,掩去嘴角的笑意。
“说就说,你可别后悔!”端木乾瑾虽然神经大条,但是也不至于太笨,端木睿恒打的什么小九九,他心里还是大概能想到的,非要他说是吗?好啊,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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