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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半生为几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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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是。按照皇上的推测,酉时三刻风向果然骤变,由西南风改为了西北风,我方早已潜伏在胡马都的众将士们忽然点燃敌军营地四周的枯草,火势顺风而长,转眼间就将敌营点燃,现下敌营已是一片火海,停放在广场上的粮草已经全部烧毁,里面的人更是尽数烧死在营中无一人逃出!”
阮凌政一边听着这将士陈述,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打着,当听到全营无一人逃出的时候,他突然变了脸色,厉声问:“可有在营中发现敌军将士的尸体?”
那将士迟疑了下,说:“属下急着回来报喜,并没有深入查看。”
听将士如是说,阮凌政脑海中却如触电一般,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大对劲,“不好,中计了!”此刻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他‘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沉声道:“还不速速去查!”
“是。”那人仿佛也意识到问题了,身子抖了抖,连忙领命出去了。他前脚还没踏出营帐却听得背后有个声音响起:“回来!”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去查了,你速赶回去,传朕的旨意,让大军立即撤回鹤龄郡内,要快!”
“是,属下即刻就去。”这回连将士的脸色都变了,他仿佛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请君入瓮
侍卫走后,阮凌政突然朝帐外大声喊:“传曹将军、王副将、黄统领速来见朕!”
莫梓瑶知道此刻他们要商要大事,自己留在这里极为不妥,于是阮凌政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屏风。
很快,三人联袂而来,各自抱拳道:“臣等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有何指示?”
阮凌政也不多说废话,大袖一挥,示意他们免礼。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稍稍一顿,走到地图面前沉声道:“我们所烧的敌军驻守的胡马都乃是一空营,敌军早已瞒过伏军不知所踪,如此只有两种可能,一,金蝉脱壳。敌军早已经趁我军不备,逃入图萨拉深处。二,声东击西。敌军已经绕过了我军的伏守,趁我军注意力尚还在胡马都,营内空虚不备,一举来袭。不过以敌蛮的心性,他们不会轻易退去的,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啊!”三人听了阮凌政的分析,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连身体都隐隐有些颤抖起来。
原本他们是猎人,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猎物。这种转变不禁让人感到心惊肉跳。敌人反过来攻打驻地,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皇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还不自知,都怪自己一时不查。于是他们脸上不免在心头自责自己的失职。
阮凌政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拔高了声音道:“可唯今之际,若是将所有散在外的兵马召回,已然是力不从心了。不过,既然他们一招金蝉脱壳计,那么我们不妨也给他们来上一计,让他们无功而返。”
“什么计?”王副将是个天生的棒槌将军,有勇无谋的人物,性子又急躁,听阮凌政如是说,于是忍不住脱口问道。
阮凌政笑了笑,缓缓道:“请君入瓮。”
曹将军眉毛动了动,他有些不太认同,想了想,于是委婉劝解道:“皇上,计是好计,只是未免有些冒险;不如从长计议的好。”
阮凌政俊眉微挑,笑问:“那依曹将军所言,如何才是好?”
曹将军沉吟了片刻,在心头细细整理了下措词,郑重道:“微臣以为既然敌人是有备而来,我们这个时候应暂避锋芒,保全实力,退至鸣州再从长计议,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皇上。”
阮凌政听罢脸色微变,在心头冷笑道:“就知道这个老匹夫是个畏强陵弱的缩头乌龟,今日看来果然如此,才遇点事就畏惧成这样,此人不堪大用啊。”
于是嗤声笑道:“说得好,既然曹将军你要保存实力,那朕也为难你,那么,退居鸣州吧。”
曹将军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采纳了他的建议,不禁喜形于色,忙道:“皇上圣明!”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王副将是个战斗狂人,他宁愿在前线浴血杀敌,也不愿龟缩起来让人耻笑,于是身子动了动就要再去劝,却被身旁的黄统领拉住了。
黄统领虽然在几人中官级并是最高的,但他却是在军营中呆得最久的,先帝驾崩后,军队重新洗牌,他也巍然不动,职位照样保全了下来。此人一颗八面玲珑心,早就从阮凌政的话里听出了弦外音,只是还吃不太准,索性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阮凌政的目光在黄统领和王副将身上掠过,最后开口道:“黄统领如何看呢?”
黄统领直了直身子,丝毫不畏惧,恭敬道:“皇上心中早已决议,臣自当全命听从。”
此人说话隐晦婉转,言下对两种决策决口不提,只说对皇上的命令绝对听从,却也不显得是在拍马屁,倒是像在表忠心。他的话,让人找不到半分毛病,不得不说此人圆滑世故。
阮凌政微微点头,心下已有定义,望着曹将军笑道:“曹将军,你年纪也不小了,战场厮杀也的确不适合你,现在就离营吧,回鸣州驻地去等候听调。”
曹将军身子猛然一抖,阮凌政的决议就如同晴天霹雳,让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无所适从,只是下意识地喊道:“皇上……”
阮凌政根本不愿与他多说,直接道:“黄统领听令。”
“末将在。”
“你也是两朝老将了,更为阮家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提为代将军,骑营于弓射营皆有你统领。”
“是。”黄统领心下一喜,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并无多加修饰。
阮陵政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听闻你坐下有个叫朱闫的副慰?”
“是的皇上。”
“嗯,此人沉稳心细,能堪大任,就由他顶替你原来的位置吧。好了,时间紧迫,多余的不多说,立即指挥营中将士撤离,前往胡马都,务必要将其占领。”
“是,只是平义王的人……”黄将军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可能一颗老鼠屎就要坏了一锅汤,这平义王的人就在营地中,他相信皇上必不会让他就此散养着,但还是怕皇上忘了或是妇人之仁。
阮凌政眸光微动,正待说话,就在这时,门外有将士来报。
“报………皇上,刘大将军的人马已经进入鸣州与驻军汇合。这是将军差小人送来的信件。”
信件呈了上来,阮凌政看完信件后,对那人说道:“信件朕已收到,你回去吧,至于回复,朕会飞鸽传书与他。”说罢,走到案前提笔蘸了墨,挥笔急书。写好之后唤了专门看管通信的人进来处理。
帐内几人都目睹了这一幕,知道援军已经抵达,他们再也没了后顾之忧,等鸽子飞远后,黄将军欣慰道:“这下好了,有刘大将军在后方坐镇,这下胜算足有九成九了!”
阮凌政笑了笑,“你们下去准备吧,顺便将平义王叫进来。”
“是。”几人应着,大步离去。
不一会儿,帐外就传来一声慵懒的带着淡淡抱怨的声音:“唉,皇兄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啊,你明知道我只是个无拘无束,不成大器的闲散王爷,打仗这回事是最不擅长的了,却偏偏要我来。”
话音刚落,平义王已经进来了。他晃悠着步子慢慢踱着,一副吊儿郎当,烂泥巴扶不上墙的鬼样子,脸色比莫梓瑶上次见得更加白了,一副憔悴得随时都可能挂掉的样子。
莫梓瑶透过屏风的缝隙轻易的就能看见平义王,当看到这副和在他营中完全两样时,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头暗忖:明明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却偏偏装出一副纨绔风流的不堪模样。
他倒是对自己的形象毫不在意,好歹也是个王爷。
阮凌政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他完全免疫,淡淡说道:“知道你不喜欢战争,不过大战在即,敌军来势汹汹,欲要占我阮家基业,你是我阮家子孙自然要肩扛大任啊!你说是不是?”
平义王点头如捣蒜,仿佛生怕阮凌政要他上阵杀敌似地,连忙摆摆手道:“皇兄说得对,可是,我就一庸散的人,当不得大任的。”
阮凌政见他一副连连拒绝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好吧,皇兄也不勉强你。这样,你带来的手中一万士兵就先由朕支配吧。”
平义王也不是傻瓜,立即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跳入了阮凌政下的套中。他心里那个恨啊,但又不好表露出来,脸庞微微抽蓄着,谁叫方才给机会他时一副心不甘情愿的样子啊,没办法,后路都被自己给断了,此时反悔已然是不明智的举动。装了这么多年,不能一下子前功尽弃了。还是忍忍吧,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好吧,一切听皇兄的就是了。”
等平义王走后,莫梓瑶施施然的从屏风后面出来,扫了一眼偏桌上那些并未怎么动的饭菜,知道这顿饭是无法再吃下去了。于是走到阮凌政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声问:“政,什么时候动身?”
但她却对平义王之事绝口不提,她知道纵然平义王做得再不对,他也不会轻易问罪与他。从那日她被平义王扣押,阮陵政知道后也并不曾说些什么就已经明白,他们毕竟是兄弟,自有血浓于水的之手足情这层关系在,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分,阮凌政都只当睁一眼闭一眼。
阮凌政转身看向她,两人目光相对,他的眼眸中闪现出一道决然坚定的光芒。突然他目光一凛,抬头看向远方,仿佛目光穿透了营帐,落在了胡马都之上。
“马上就动身,胡马都我势在必得!替我穿上战甲吧。”说着,他走了屏风,莫梓瑶跟了进去,帮他脱下长袍,从支架上卸下沉重的黄金铠甲替他穿上,束好。又帮他将头发梳起束在头顶。
做完这些,她试探着问:“等下所有人撤走,营帐已经不安全了,我需要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一会儿你也换件兵甲,和曹义他们一起去鸣州吧。”
莫梓瑶蹙眉,果然是这样,于是眨巴着眼睛,哀求道:“不,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既然敌军已经离开胡马都,那里应该还算安全,放心,我就跟着你,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阮凌政沉默了半响,也不忍心,叹息一声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让你扮成贴身侍卫的样子伴在我身侧随驾同征吧。”随即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战场上刀剑无眼,我虽会竭力保护你的安全,但万事还要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莫梓瑶按捺住欣喜的心情应了声,将长剑替他别在腰间。
阮凌政看着她笑嫣如花的样子,十分动人,伸手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在她鼻尖啄了一下,又吻向她那小巧诱人的朱唇。
莫梓瑶缓缓闭上眼睛回应着,身体微微放松,突然,颈后传来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阮凌政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仿佛睡着了般安静温和的样子,忍不住用指腹轻轻婆娑着她细白透滑,如羊脂般的肌肤,轻轻道:“瑶儿,对不起了,这里太危险,恕我不能留你在营地。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宫,你等我。”
说罢,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又目光留恋的看了看,转身离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孤立难援
阮凌政出到营帐外,士兵们早已列好队形随时准备战斗。那些士兵手握长枪,眸中一片肃杀,仿佛只要敌军出现,他们手中的长枪则会毫不犹豫地刺穿对方的心脏。
阮凌政满意的点点头,黄将军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悄然无息的整齐撤走,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半个时辰之后……
联盟的军队浩浩荡荡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军的营地团团围住。“踢踏;踢踏……”
这时,从百余骑骑兵营中有三匹马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踏出,这三匹马高大健硕,一看就是良驹。
马一路驰上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之上,这时背上之人轻轻一扯缰绳,马儿就乖巧的停了下来。他们抬头,借助着有利的地势,目光同时朝前方不远处的被火光照得犹如白昼的大军营地看去。
只见营地上成千上万的帐篷按照一定的阵型排列着,四周有数不尽的火柱台,每一柱上面都有粗大的火光苗随风跳跃摇曳着,代表天家的金黄飞龙旌旗在火光的照耀下缓缓飘摇着,肃穆威严。有些帐篷前炊烟袅袅,看来像还有人营地里烧饭。
营地里静悄悄地,边缘处有一个个黑色的人影,他们手中拿着长枪直立不动,将整个营地都监视了起来。
一匹黑色骏马上,一名虎背熊腰的方脸扎胡的中年男子,突然扭头对旁边一人道:“赫拉格尔,把长弓拿过来。”而后策马上前,将弓箭递给白衣男子恭敬道:“将军,准备动手吧!”
那人并未伸手接弓箭,他盯着下方的营地目光微动。开口道:“感觉有些不对,准腾夷伐你速派一小队先锋前去营地打探。”
“是。”准腾夷伐将弓箭扔给了赫拉格尔,一夹马腹,消失在黑暗里。
在黑暗中站了会儿,那名白衣男子掉转马头,淡漠道:“回去。”转身的一瞬间,一张金色的面具在黑夜中一闪便消失了。
回到军队中,不一会儿就有士兵从前方的营地回来了,他步伐轻浮,样子慌张,来到三人面前抱拳促声道:“三位大人不好了,大军……大军的营中是空的,只留下一些营帐和兵器,那些守卫的士兵全是草扎的,除此之外,一个真人也没发现!”
“什么?!”准腾夷伐目露惊容,忽又转为恼怒,猛然转头看向白衣男子,头颅转动,起一阵骨锥引剧烈扭动而产生的‘咔咔’声,十分恐怖。他怒气难忍地道:“将军,他们居然连夜逃跑了,想必他们一定跑不远,我们要不要去追?”
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猝然一凝,如琥珀色的眸中陡然激射出一道光芒。突然他冷冷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却十分冰冷。
“哈哈……阮凌政真不错,不愧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临走居然还不忘用一招‘偷梁换柱’混肴视听,以此来拖住我的脚步,可惜,没有用的,你逃得了么?步兵又岂能与骑兵比拟?”
“准腾夷伐,你随本座下去看看。”说罢,他一夹马腹朝前方的营地冲了去。
来到营中,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白衣男子走到用于取暖如今早已熄灭的火堆旁用剑柄将火灰扒开,伸手探了探,“嗯?还是温热的,看来他们走了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
而后,他又走到营地的西边看了看,接着又跑到北边看了看,不禁蹙起了眉头,“咦,不是回鸣州,也不是往图萨拉的方向,那大军这么短的时间能去哪里?”
不死心的有去往南边,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车轮碾压过的印记。
“居然是往南而去,南?难道他是想……”该死!男子的右手狠狠握紧,脸色变得尤为难看。他既然直接转往了南疆,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将军怎么了?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准腾夷伐小跑着过来问。
男子轻闭了下眼睛,沉着声咬着牙道:“他们往南边去了。”
准腾夷伐愤愤道:“什么?居然是往南而去,真是怪事,南方再怎么绕道,也绕不到皇天城啊。”
准腾夷伐一句无心的话,却是将他瞬间点醒。“南边绕不到皇天城,却可以绕去胡马都。好啊,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从始至终,他的目的都是胡马都啊!”
阮凌政居然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回而就算他们策马去追,也很难追得上了。
男子感觉仿佛被人猛地扇了一耳光,十分难堪。他目光闪了闪,冰冷的面具下脸色发青,对准腾夷伐道了句“回去。”转身大步离开,于是两人又迅速上马回到队伍中。
白衣男子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准腾夷伐和赫拉格尔身上,“赫拉格尔你率领三万五千步兵迅速赶往鹤龄郡城,将整个郡控制住。准腾夷伐你随我会胡马都。”
准腾夷伐疑惑的抓了抓脑袋,问:“将军,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吗?”
男子冷哼一声,颇显不耐烦地道:“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不过,明天你就能听到胡马都被大军攻陷的消息,不久,就会听到图萨拉皇都城被围的消息。”说罢,男子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
准腾夷伐瞪大了虎眼,眼眶发红,“啊!大军居然……不是逃跑了,而是北上了。阮陵政,你个小人,居然趁着我们离开,趁机攻入我胡马都,好,好样的,看爷爷不生撕了你。”
准腾夷伐咆哮着,无比愤怒的发泄完,转头一看,却见白衣男子已经走得老远了,而脚下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愣在那里,双目迟钝的样子,让他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他一甩马鞭,抽向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大骂道:“一群白痴货,还杵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回胡马都。白养了你们一群蠢货……”
于是一行人在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掉头又往回赶去。
话说莫梓瑶被阮凌政打昏,让人送她回皇天城。马车驮着她和晚秋走至鸣州边境时,莫梓瑶终于悠悠转醒。
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和晚秋居然是在马车里时,脖子上传来的一阵酸疼感,让她不禁想起了先前阮凌政将自己打昏的那一幕。
“晚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晚秋愁眉苦脸道:“娘娘,你可算是醒了,我们这是要回皇天城,现在已经进入鸣州境地了。”
“什么?”她一惊,连忙掀开帘子往外去看,这时天都已经大亮了。颓然坐了回去,叹息一声道:“这就要回宫了么?难道带上我就这么累赘吗?”
晚秋看着莫梓瑶神色黯然的样子,忍不住过来拉住她的衣袖小声道:“娘娘,要不我们回去寻皇上吧。”
莫梓瑶眼波微转,原本暗淡的眼中陡然散发出无尽光芒来。对,现在回头去追,还来得急。
于是两人借机将车夫一脚踹下了马车,摆脱了守卫,驾着车一路往回赶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梓瑶总是感觉胸口闷闷的难受,心情烦躁,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就在莫梓瑶一路往回赶的时候,这时阮凌政的人马已经经过大半夜的苦战占领了胡马都。于此同时,刘炎飞率领的近五万将士以及阮凌政留下的一万多将士也经赶到了鹤龄郡,正与前不久刚刚占领了郡城的赫拉格尔陷入苦战中。
胡马都,阮凌政的人马占领胡马都城之后,立即让手下侍卫将盟军准备的粮草缴纳充了公。一时间,数万将士们的生活是不成问题了,只是前有图萨拉皇都城一个庞然大物压着,后又有盟军的追兵,而刘炎飞的大军没有一日的时间根本赶不过来,显然,如今他们已经陷入了孤立难援,前后夹击的两难危险境地。
好在都城内有盟军留下的完整的图萨拉领域地图,阮凌政也知现在乃是危机时刻,立即招来几位将军统领过来商讨。就在他们商讨了没多久,一个士兵急匆匆来报。
“报………皇上,大事不好了,郡城被盟军包围了!”那人神色慌张,满面大汗,眼中满是惊恐之意。
阮凌政听罢,蹙起了眉头,但眸中却没有丝毫慌张之意。显然,这些早在他意料之中。
“敌军有多少人马?”阮凌政沉声问。
“回皇上,大约六万八千人,其中骑兵有两万左右。”那人说道骑兵,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图萨拉的骑兵被称之为‘残魂骑士’,这些人并非正通的军队,而是半路被招纳进来的,他们不受军法的管制,自由散漫。但由于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骑艺超绝,勇猛凶残,比一般普通的侍卫残忍毒辣多了。
“知道了,下去吧。”
这人前脚刚走,后面又冲进来一人,还没等他说出‘报’。阮凌政直接问:“萨拉皇都城那边有多少人马往胡马都而来?”
“回皇上,萨拉皇都城那边的援军有大约三万人马,已经过了赫尔都,不出三个时辰就能赶到胡马都了。”这个侍卫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嗯。”阮凌政挥了挥衣袖,打发那人下去了。一连接到两个如晴空霹雳般的消息,十几个将军统领们脸色也变得异常沉重及难看。
这时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和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阮凌政扫了一眼满屋子众人,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了眼中,有的人惊恐不安,有的狐疑不定,有的面如死灰。当然,也有愤怒的,激昂的,无限战意的……
阮凌政轻咳一声,沉声道:“既然敌军都兵临城下了,我们也不可能龟缩在小小的胡马都城内避而不出。如今盟军只有六万八千人马在城下叫嚣,如果再晚三个时辰,等萨拉皇都城那边的援军一到,那就是我们全军覆没之时。”
阮凌政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所以,现在我们要迎战!虽然他们有两万左右骑兵,可是我们却有八万的人马!他们一路赶来并未有休息调整时间,所以,现在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尔等听命,即可整军,准备战斗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才是真相
战场上瞬息万变,并不是简单的兵力多少就能决定的。两军对垒,讲究排兵布阵,寸寸陷阱,步步杀机。其中很重要一点就是排兵列阵,抢占先机。
联盟的‘残魂骑士’固然骁勇善战,令人闻风丧胆,不过进过一夜的行军,人倦马乏,得好一段时间休息才能重新列阵战斗。
这会子同盟的大多数统领将军还调整队形,只有少数人刚刚列好阵形。
虽然他们反应也不慢,但此刻所有兵力还是聚集在一起的,这是犯了行兵的大忌!如此,倒是给阮凌政一方占了先机。
这个时侯,阮凌政这边已然擂起了战鼓,一声令下,五万大军已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向着大地各个方向奔涌而出,一会儿便来到盟军阵地方向,而另外两万在城中待命,还有一万则悄悄朝敌人后方潜去……
“杀……”
将士们的喊叫着,如虎狼冲下,瞬间冲入了盟军的大军中,瞬间就和他们交上了手。一时间,漫天地怒吼声惨叫声,以及兵器碰撞的声音汇成一片,场面混乱无比。
阮凌政长身立于城墙之上,凝神注视着下方的战况。他的右手边站着的是几位听候调令的都尉和统领,这些人和阮陵政一样,个个紧抿着嘴唇,全神贯注的盯着下方的战况,神经紧绷。身后是随驾而来的御前侍卫,他们的使命是保护皇上的安全,所以他们如雕塑似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而左手边站着的是一位面冠如玉的墨蓝色长袍男子,他双手抱着手臂,只往下稍稍看了一眼就兴致缺缺的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所有人都是铠甲在身,独独他一身长袍,风卷起他的袍子,吹动他单薄如纸片般的身躯,仿佛稍不注意就要将他卷下城楼似地。
敢在阮凌政面前如此毫无顾忌以这副穿着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平义王,还能有谁?
不过只要他不张口说话,一时间倒也没人注意到他。因为他在众人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不羁、儒弱,一无是处的纨绔王爷。
同盟的将领及士兵们仿佛没意料到会瞬间就被人包围,一下子乱了阵脚,而阮南朝的士兵却是越战越勇。
轻松,实在是太轻松了!阮南这边有备而来的士兵们喊杀阵阵,到现在依然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斩杀了敌方五六千名大军。大军的表现,真是让人大快人心!
空气中很快荡漾出淡淡的血腥味儿,可城墙上的众人并没有因此而影响心情,每个人看得都心头无比激动,热血沸腾。
可就在这时,原本乱成一团的敌军突然分开了,迅速的朝四个方向移动,慢慢的显露出左翼、中军、右翼和后翼四个简单的方阵来。每一翼都由一万七千名普通步兵和五千名骑兵组成,骑兵在内,步兵在外,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阮凌政这边虽然仍一路砍杀,但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阵型。
忽然,他们仿佛受到什么命令似地,猛地收拢了左翼,阮南国这边就有数千人消失了踪迹,等他们再度一层一层散开时,被围进去的士兵已经全部被屠尽。而他们却又开始有条不紊的继续排兵布阵,右翼又开始收缩……
数千人瞬间被屠尽,阮凌政眼皮猛跳,脸色大变!很显然他们的阵法刚好克制住己方,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很快防御就会逐一击破。
阮凌政脸色阴沉,如墨般的眸子蓦然收紧,在心头暗忖:“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支队伍?这阵法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但这个时候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必须全部心思精力都放在战场上,否则,稍有疏漏则全军覆没。
八万人的性命尽数掌握在都自己手里,阮凌政感觉肩上的担子很沉,压力很大。
“传令下去,击鼓!全军撤退,剑弩手准备。”
很快,鼓声便响起来了。整个空地上登时响起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数万骑兵举弓出击。
无数的箭矢凌空飞射而去,敌军瞬间倒下一片,凌冽的空气中,血腥味儿愈发的浓烈了。与方才的不同,这一回,仿佛变得愈发地纯粹。
这时的平义王,虽说他的表现出来的态度仿佛对城下战事毫不在意,可他的眼角依然时不时向下瞟去,十分隐晦的关注着下面的战事。要知道他带来的一万亲兵移交到阮凌政手上之后就被他打散了编制在数百个小队中,要不是衣服不同,恐怕就是他都难以认得出哪些才是自己带来的士兵。当看到他的人一个个倒下,一下子就损失了近四千人,他原本云淡风轻的脸庞也忍不住抽蓄了几下。
很快,对方也作出了反应,盾牌大军突然出现,竖起盾牌挡在了诸军最前面,而他们身后的步军则在盾牌的掩护下迅速退去。退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去了。
“停!”阮凌政立即挥手喊停,现在连一根箭都射不到敌人,实在没必要继续浪费箭羽。
而敌方却并没有因为箭羽停歇而继续卷土重来,而撤离到一定的距离后全军停下调整,根本不理会这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一副水来土挡,火来水淹的样子,十分镇定。
“咦?不对呀,这些蛮人不是只懂得横冲蛮撞,不谱阵法的吗,如今怎么也懂得阵法的运用了?难道他们一下子全部修习了阵法吗?真是怪哉!”城墙之上,一名都尉喃喃道。
阮凌政哼了一声,他已经大抵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支大军了。如果真是他。。。
目光冷冷扫向百米开外的敌军,冷声道:“休战,清点人数。”
“是。”很快有人应着,跑了下去。
“章铭,你速去打探这次敌军的大将军是谁!”阮凌政说道是谁两个字时,眸子中陡然迸射出一道厉芒来。
章铭领命正要下去,就在这时,城楼上所有人的眼睛忽然间被一道光线晃了眼。众人凝目去看,见敌军的人马中突然走出一身材欣长的男子,此人身骑一匹高大的棕马背上,一身如雪的白色长袍,一头长长的黑发披散着,犹如飘落凡尘的仙人,他的气质和身后的那些身着暗色铠甲,彪壮魁梧的将士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格格不入。
他的脸上带着一面光滑的金色面具,因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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