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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半生为几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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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瑶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虽然他说的是对的,可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心悸。
两人都沉默了,莫梓瑶心中却是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想要随驾的事,可是,阮凌政会应么?望着面前的男子,莫梓瑶好怕他会毫不留情的拒绝。
“算了,说就说吧,大不了被他呵斥一顿。”
莫梓瑶打定主意,他若不许,那就偷偷跟去吧,到时他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让自己独自回宫的。于是道:“皇上,让臣妾陪您一起去吧!”
阮凌政他怔了下,低低的看了莫梓瑶一眼,没好气地道:“不行,这是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莫梓瑶的请求。
莫梓瑶不灰心,双手用力抱紧他,吸了吸鼻子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臣妾也有武功在身啊,臣妾可以自保,也不用皇上怎么分心照顾的。”
他却是笑:“你那花拳绣腿在自家院子里耍耍还成,可战场上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对决,就你那点功夫不顶用,想自保都很困难啊。更何况,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上战场?”
莫梓瑶动动了唇,神情的看着阮凌政的眼睛道:“可是……臣妾害怕……”
他沉默着不说话,莫梓瑶轻拉住他的衣袖,低声哀求:“皇上,就让臣妾同你一起去吧。放心,臣妾会扮成小兵的样子跟在部队中,决计不让你为难的,臣妾只求能时常看见皇上就安心了。”
阮凌政心中虽然感动,但还是吸了口气,瞪着眼睛道:“你还想混在部队中整日和男人在一起?吃睡都在一起?不行!若是让那些人发现你是女子,你该如何自处?”
他的眉头突然蹙成了一条线,墨色的眼珠微微转动着。莫梓瑶不敢说话,看着他,等待他的最后决定。
阮凌政似乎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猛然他的身子一颤,沉声问:“你真打定主意了要去?”
“是,臣妾要去。”
阮凌政沉了脸,“朕不会准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在宫里好好呆着等朕归来。”
莫梓瑶撑起身子看着他,心中暗忖:“他果然是不肯啊!罢了,就只能找了时机混进去军队里去了。”
于是她轻轻笑道:“好吧,那臣妾就在这礼佛寺中为皇上祈福,愿皇上荣胜归来。”
“如此甚好,如果……要是……”突然,阮凌政缄了口,猛地将莫梓瑶拥住,狠狠地抱着,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要是战败……”莫梓瑶的心狠狠一颤,惊恐、害怕、不安的情绪将她包围,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的,你一定不会输,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一刻,莫梓瑶她不知道她的手在无意识中抓着阮凌政的手,是那样的紧。她心头害怕,但她始终不敢往哪方面去想。
可他还是将最坏的结果说出:“如果要是朕战败了,你就去找萧寒,朕已经对他说过了,如果朕回不来,就让他带你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金色令牌递给了她。
眼泪终是滑下来,莫梓瑶收好令牌,抬手抱住他的身子,吸着鼻子道:“我不要去找萧寒,我不准你有事,我要你答应我,要活着回来,见我。
良久,阮凌政赫然闭了双目,抱紧了莫梓瑶,启唇道:“好吧,朕答应你。”
他虽然做了保证,可莫梓瑶的心里却愈发的害怕起来,擦掉眼泪,抬眸朝窗外望去,才发现,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
“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他一起出征,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莫梓瑶在心头暗暗发着誓,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失去他。
再抬眸瞧他,他已经不再说话,将下颚搁在自己的肩头,沉沉地睡去。动了唇,终是没有开口叫他。见他的样子,很累了,不如,就让他休息吧。
不多时,室内已经的光线已经十分暗了,玉芝进来掌灯,见皇上靠在莫梓瑶肩头已经沉沉睡去了。她担心两人这样会着凉,转身去室内拿了件轻裘过来给二人披上,轻声问:“娘娘,要不要将皇上扶到内室去歇着?”
莫梓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轻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哪知阮凌政的睡眠很浅,才睡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被玉芝进来掌灯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道:“朕睡了多久了,怎么天都黑了?”
莫梓瑶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笑道:“已经是酉时三刻了,皇上可要要回去了?”
“已经是酉时三刻了?”阮凌政诧异道,随即他扭头看着莫梓瑶道:“肩膀没事吧?”
莫梓瑶轻摇了摇头。
玉芝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她连忙道:“皇上,已经是晚膳时间了,奴婢们刚准备好晚膳,不如皇上留下来用膳吧?”
阮凌政摊开胳膊,吸了口气,起身道:“拿进来。”
门被打开了,韵兰和晚秋轻声进来,将膳食搁在桌上,才恭敬地退下去。只留了玉芝在此添菜。
阮凌政回头朝莫梓瑶道:“来吃点东西。”
两人安静的用着膳,玉芝在一旁恭敬的站着,莫梓瑶突然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阮凌政抬头诧异的望了莫梓瑶一眼,平静地道:“三日后。”
“嗯。”莫梓瑶将一块藕夹放到阮凌政的碗中,“现下天色已晚,要不皇上今晚就在臣妾这里宿下?”说完,她感觉脸‘腾’的一下子烫了起来。
阮凌政刚夹着起藕夹,听了莫梓瑶的话,手微微一颤,差点将藕夹抖掉。他蓦然地睁圆了眼睛,猛地眨了几下,放下碗筷,突然仰面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上……”莫梓瑶羞红了脸,头埋得很低很低,生怕看见他瞧自己的窘样。
“如你所愿。”阮凌政笑说着,起身走到莫梓瑶身旁伸手环住了她。玉芝眼快的连忙为他添置一张椅子。于是阮凌政坐在莫梓瑶身旁,一手环着她的纤腰,一手帮她夹菜,歪头凑近了她耳边揶揄地道:“来,瑶儿多吃点,待会儿才会有力气呀!”
莫梓瑶感觉她的脸烫得不行,铁定跟红得跟火烧云似的了。玉芝捂嘴笑着,知道这里再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了,于是悄然退了出去。
……
三日后。
莫梓瑶正在屏风后面让晚秋用白锦裹住胸部,一圈又一圈。
“娘娘,您真要去?”韵兰拿了一套兵甲,走进来问。
莫梓瑶深深吸了口气,“那是自然。”说话间已经悄然将里衣穿上,晚秋伸手将韵兰手中的兵甲拿过了来,突然她手一沉,叹道:“哟,还真沉。”
果然够沉,莫梓瑶穿在身上,只觉得脊背都挺不直了。加上紧紧裹住锦布,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了。
一头青丝散开来,只全部束在头顶扎成髻。韵兰道:“娘娘,这军营可不比宫中,要不让晚秋和你一同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莫梓瑶歪着头看了看晚秋,她深知晚秋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于是点点头应了。
韵兰则是笑着道:“那好,这样奴婢便放心了,奴婢这就再去弄套兵甲来。”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军队在南武门之外的广场上集合,而阮凌政和诸多将士则是在南武门之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的阅兵。
莫梓瑶与晚秋在阅兵之前就偷偷地混在最后一队步兵中,两个人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最后,丝毫不敢东张西望。
她们的前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前面什么状况,她丝毫不知。只听得前面那些人窃窃私语着:“听闻这次是皇上亲自出征啊!”
“那可不是,皇上这还是第一次御驾亲征呢!我们可要好好在圣前表现,说不定就被皇上看上了,这样就再也不用做马前卒了。”
‘噗……’莫梓瑶实在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原来这些寻常的士兵也有不甘愿做马前卒的心思啊!
“谁在笑?”那个士兵恼怒的朝莫梓瑶两人看来。啐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想想都成吗?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
莫梓瑶轻咳一声,故意沉着嗓子道:“这位兄弟说得对,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住嘴,站好了,皇上正在南武门上看着呢。”有一个人突然在队外突然促声说道。看他的兵甲与自己的不一样,莫梓瑶想,看来是个队长级别的人物。
刚才和莫梓瑶争辩的那人也朝队外说话的那人看了一眼,又盯着她看了看,这才悻悻的将头扭回去。
“皇上在南武门上?不知道一身戎甲的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莫梓瑶想着,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朝前面的南武门上看去。由于隔得太远,也只能隐约瞧见明黄的旗帜在城楼上迎风招展,阮凌政身着一身金色的铠甲站在城门上,目光冷峻的盯着城下的将士们。
陡然间,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原来是阮凌政在上面讲话,可惜隔得太远,这里是开旷地带,风又大,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莫梓瑶知道他定是在说些鼓舞士气的话,说完了就该出发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就听见方才那队长走到队伍前面洪声道:“众人听命,后队转前队,向后转,起步走!”
就这样,莫梓瑶原本想在部队最后的,这样一换,她倒成了首队。还来不及懊恼,就在这时只听得‘轰隆轰隆’大群马蹄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几乎让她失聪。马群扬起的灰尘让她瞬间吃了一嘴。
她眯起眼睛朝前方看去,就看见阮凌政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威武,高大,英气逼人。
骑着马的那些人刚刚一过,队长就在一旁大声道:“快快,一个个给我跑起来!追上前面的马队!”
“用两条腿去追四条腿?”莫梓瑶和晚秋对望一眼,撇撇嘴,只好赶紧跟着队伍跑动起来,她知道,她的随征生涯由此开始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秘面具人
鸣州,位于北疆西部,北临已被敌国占领的鹤龄郡,东临平义王的封地术州。
由皇天城出发,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到达,其中还要从平义王的封地术州横穿而过。
在队中,若跟不上大部队的脚步,就会渐渐落到整个队伍的最后面。
莫梓瑶与晚秋虽然会些功夫,但到底是女子,并没有男人那般的毅力及脚程。才第一天便因为脚力不足,更不上步伐,落到了整个队伍的最后方。
赶路是十分辛苦的,日夜兼程的,吃不饱,睡不好。
不知不觉,八天过去,眼看着就要进入术州了,可在这个时候,劳累交加的莫梓瑶,终是扛不住的在一次夜里染了风寒。
她所处的那一队队长找到她,给了她些银子,并让人送她们出了队伍,让其停留在目前他们所在的小镇里养病。
队长对她们似乎有些好过头了,在白班追问下,队长才道出事情。原来她有个同乡是御前侍卫,也在这队伍中,所以特意嘱咐让一路多多照顾她。于是她们两人离开了队伍,在小镇的客栈暂且住下了。
眼看着就要进入术州了,却只能止步于此,莫梓瑶不禁痛恨起自己软弱不堪的身子来。
而那个据说是自己同乡的人,她实在是纳闷,自己在军中何时有同乡了,而且还是御前侍卫,自己怎么一点也不清楚呢?
人说病来如山倒,莫梓瑶这一病竟然就是四天。等好转了连忙让晚秋去打探消息。
晚秋去了不久回来了说:“此处不过是个小镇,消息来源闭塞,现在虽然只是我们离开的第四日,可皇……二公子他们只怕是,早就进入术州腹地了。即便我们现在追赶,亦是,赶不上了。”
这些,莫梓瑶都知道。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乖乖地待这里,单单靠从外面的百姓口中得知军队的情况。
她从包袱中翻出一件男装迅速穿上,朝外头走去,一面道:“已经耽搁得够久了,那么我们现在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术州。”
行至外头,又对晚秋道:“赶快去买两匹马来。”
两人若同骑一匹马,也确实太慢了。晚秋有功夫在身,不问,也知道她定然是会骑马的。
没有再耽搁时间,马牵来的时候,两人便离开了这个镇子。路上,晚秋担忧地问:“公子的身子可吃得消?”
在外面为掩人耳目,她们是女扮男装,扮作的是主仆二人,晚秋自然是唤她公子,而皇上,是排行第二的皇子,则是二公子。
莫梓瑶点头,休息了这几日,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一路上,两人都不敢再耽搁。沿途偶尔听闻路人谈论着,却听皇上的兵马已经差不多出了术州,快要抵达了鸣州边境了。这期间却丝毫未曾听说皇上与平义王有冲突的事情。
这样,莫梓瑶才稍稍放宽了心。
待她们进入术州边界处的时候,阮凌政的人马已经抵达了鸣州。
才过了一夜,便有喜讯传来。听闻,前线昨晚突发了战事,我军夜袭敌军,打了敌军个措手不及,烧了敌军的粮草,敌军不得已,只得连夜退出了侵占了近一年的鹤龄郡。
敌军被阮凌政一举赶出了鹤龄郡,可他们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在边境开始集结。阮南国的皇帝御驾亲征,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他们哪里肯轻易放过?
莫梓瑶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很高兴的,她一直担心阮凌政在前线奋战时,平义王会突然发难,使得阮凌政的人马处于前后夹击之势。若是那样,恐怕必败无疑了。
好在平义王没有任何动作,敌军被迫撤回,南疆平镇王那边也按兵不动,那么看来,情势还是往良性在发展。
也许一切如自己想的一样,平镇王,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他不会轻易出手。
越往边境,天气的愈发地寒冷,还在术州境中,莫梓瑶便一心想着要早些进入鸣州。可惜她们的马毕竟跑了那么久,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好下了马,原地休息一阵。这时晚秋拿去地图来看看说:“公子,再往前就不能走大道了,官道已被封锁,我们只能翻过前面的凌云山,踏过前面的锁魂桥,方可抵达鸣州。”
莫梓瑶听后点点头,此处已尽是山峦,休息了会儿,两人只好便弃马往前,慢慢上了凌云山。
从山顶上往下看,是一个极大的山腹,可奇怪的是这山腹平坦得很,连土地都是有意修整过的,只一眼便看见下面有无数的帐篷驻扎在此。
帐篷边上有旗帜飞扬,仔细看去,上面写着大大的平义两个字。莫梓瑶惊了一下,果然不错她所料,这山腹里有平义王驻扎着近万人马在。
“平义王果然有不臣之心啊。”莫梓瑶咬牙道。
此处是他驻军之地,自阮凌政的兵马从这里穿过之后,他便将这条唯一能去鸣州的路线暗中封锁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过。
这里与鸣州交接,阮凌政虽然已经扯旗北上,可鸣州仍有一部分人马驻守着。平义王本身不过掌管着八千人马,这里就有不下一万。他暗中集结了不少兵马,看来是想乘机出手了。
如若自己贸然想从这里穿过,定然会被他的人发现,这个险不值得冒。
“公子,我们过不去了。”晚秋朝下望了一眼沮丧道。
莫梓瑶蹙眉,“眼下皇上在前线与敌人厮杀,定万万想不到,平义王竟然派兵断了他的后路,想在后面做那黄雀。”
看到这种情势,晚秋也焦急了,“公子,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穿过去,将消息告知二公子才行啊!”
莫梓瑶脸色沉重,抬眸看向远处,同样是山峰,而那里却是鸣州,阮凌政的部分人马就在那里。
“不急,一切得从长计议。”莫梓瑶说罢,提起十二分小心,又朝前走了一段时间。隐约地,听见有马蹄声传来,接着,还有铠甲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她吃了一惊,朝晚秋看了一眼,显然她也听到了。莫梓瑶手指置于唇边,示意她噤声。又朝旁边的枯草丛做了个动作,她会意,慢慢地俯下身去。
声音愈来愈近,听着,应该是支大军。莫梓瑶吓了一跳,那是……平义王的军队么?
于是两人悄然往前,凌云山很高,到这里突然呈现一处断崖,而断崖正好被宽阔的陨江隔开,一边属于术州一边属于鸣州。崖下滔滔江水,水流湍急,暗石成焦,悬崖耸立,浑然天成,这里称之为天险。
断崖上有三条用铁链和木头搭建的简易桥梁,称之为锁魂桥。此桥连接着术,鸣两州,平日里这里也是人来人往,只是鲜少有侍卫把手,只是今日这里看不到一个百姓,倒是把守在这里的侍卫特别多,仔细说,应该是有数支军队把守着。
莫梓瑶的目光往前看去,这时,听得一人飞快地朝那对人马跑来,高喊着:“将军………”
那为首之人突然回眸,朝这边看来。阳光下,莫梓瑶只感觉有道刺眼的光线射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莫梓瑶吓了一跳,不敢多看,连忙伏下了身子。只见那士兵大声说:“将军,有王的信函。”
“将军?王的信函?”莫梓瑶心中迷惑,什么将军,什么王,难道是刘炎飞来了?他和平义王暗中壑成了一气?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震,连忙侧头看去,只见为首之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信函,展开慢慢看去。
莫梓瑶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那人脸上带着一副金色的面具,心下恍然,难怪方才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晃了眼,原来是这张面具。
只是,他是谁?会是刘炎飞吗?
隔了一会儿,那人倾身低声喝说了几句,传信之人连连点点头,回身朝前跑去,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桥上跑了过去,桥那边停着一匹马,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绝尘而去。
莫梓瑶震惊不已,他竟然是去往鸣州方向去的,平义王的人还不阻拦,看他的衣着却是普通平民的样子,只是能在重兵之下安然来往,想必不是寻常平民那么简单。
不多时,只听那面具人倾身对旁边一个将士模样人嘀咕了几句,那人笑着点点头,转身就对那些士兵们说道:“将桥梁尽数锯了,但不要完全锯断,免得让人一眼便发现了。留一百人在此看守着。”
那人嗓门特大,隔了很远,莫梓瑶也能清楚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随即,那面具人转头又对那将士说了几句,这回他倒没有有意遮掩,声音虽然还不及那名将士声音大,但莫梓瑶依稀能听见他说:“洪将领,带本将军去见你家王爷。”
那将士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恭维道:“还是顾将军深谋远虑,到时盟国的人将阮凌政的军队赶过来,而桥梁又尽断了,哈哈!局时,让他们上天不成入地无门啊!盟国有将军出谋划策,定能一举击溃阮凌政等人。”
那人点点头,不再说话,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也终于再次启程,断崖边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百余人,这些人也没有闲着,果真去拿了锯子过来开始锯桥梁了。
莫梓瑶紧紧的捏着拳头,直到,一行人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她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下来。目光,仍然紧盯着那在整个大军中,尤为突兀的一点。
“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那人虽然带着面具,但那声音她决计不会听错,一定是他。
莫梓瑶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一伸手,握紧了身侧的杂草,“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他会成了敌国的将军,还要与平义王的人勾结,献策于他,一起想要置阮凌政为死地!”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告诉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最糟糕的情况终是发生了,莫梓瑶的心整个都往下沉了去,她似乎看到了阮凌政和他的军队赶到这里来渡桥,结果桥梁尽断,他落入了滔滔江河中。
不行,决计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莫梓瑶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那面具男子远去的方向,脸上闪过多种情绪。
【智谋打仗什么的,叶儿不怎么会写啊,捂脸~~~~~~~】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杀人了!
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顾莫离。他不是庄主的弟子吗?如何成了敌国的将军?
莫梓瑶百思不得其解,蓦然地想起自己中毒时,在山洞里那小五儿和毒老似乎是喊他十八弟和老十八的。排行第十八?平常的人家就算有个一妻三妾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子嗣啊,除非贵族或皇族,莫非他是图萨拉国或乌蒙内国的王子?
莫梓瑶身子狠狠一颤,若真是这样,那他也太令人吃惊了。“我与他相识也有六年多了,竟然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啊!”
异国的王子,竟然是从小就背井离乡在阮南国长大,拜在山庄里甘愿做普通弟子,隐忍那么多年,的确令人吃惊。
只可惜顾莫离的身份并非莫梓瑶猜测的这样简单,光凭他要想方设法的摆脱命运的枷锁,如此年轻就想侵吞阮南国的庞大野心就能够看出,他是一个不安天命,想要逆天改命的人。
“要置阮凌政死地的人为何偏偏是顾莫离?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无论他是因何原因,我决计不会让他这么做的!”莫梓瑶沉着脸,暗暗想。
这些猜测让她感到震惊和不解,甚至觉得顾莫离似乎愈来愈陌生了,离她,也愈来愈远了。
晚秋从哪些忙碌的士兵身上将视线收回,一回头就望见莫梓瑶脸色十分难看,于是小声问:“公子,我们现在该这么办?”
晚秋的声音一下子将莫梓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莫梓瑶看了她一眼,就势往草地一坐,开口道:“把地图拿过来给我看看。”
晚秋一边掏出地图递过去,一边嘟噜道:“官道守得那样严,连这条路都过不去,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道路可行了,这次真的麻烦了……”
莫梓瑶也不理会晚秋的碎碎念,展开地图,一眼便看见上面特意用颜色标记好的凌云山的位置,还有前方不远处鸣州,阮凌政军队驻扎的位置。她用食指指着,细细的观察和对比着这里的地形,要从这里到鸣州还真是除了这两条道就再无其他路可行了。
又看向阮凌政军队驻扎在鸣州的区域。莫梓瑶蹙起了眉头道:“驻军离这里的直线距离差不多还有五十多里地,中间被陨江阻隔,这里的索桥就是唯一能通过捷径之道,可现在更却过不去。如果从鸣州旁边的宿州绕道过去,是一百八十里地,那太远了,根本行不通。
莫梓瑶觉得平义王他们已经准备要动手,看情况最迟也就这一两天内的事,自己必须分秒必争,若情报来晚一秒,说不定战争就已经结束了。她根本不敢想像阮凌政的大军被敌国和平义王的军队前后夹击,而后被迫赶到他们设计好的这独木桥上来的场景。
绕道行不通,莫梓瑶的手指在离凌云山十三公里远的原始森林的位置重重一点,喃喃道:“如此,那就只能从土哈原始森林里穿越了。”
晚秋听罢,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公子万万不可!那可是禁区啊,从来没人从那里穿越成功过,听闻那里面野兽特别多,喜爱吃食人肉,而且我们并没有土哈森林的详细解说图,若是一头钻进去,只怕会迷失在林海中啊!”
“原始森林,从来没有人穿越过,一望无际的林海,暗藏的猛兽,的确很危险也很容易迷失!”这的确不是一条明智的路线,莫梓瑶叹息一声,苦恼的用手背轻轻叩了叩前额,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她的目光停留在地图上,陡然,她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她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深知为了军营取水方便,扎营一般都选在河边或江边的。而这次驻扎在鸣州的驻军一定会在陨江的下游驻营,而且按地图上显示,越往下游,地势越是平坦,水流也越平缓。既然水流平缓,那驻军一定会为了取水方便而将江水截流。
既然如此,就不必那么费劲了,不一定非要人过去报信,只要消息过去就成。将消息放入水中,让其顺流而下,一定会送到驻军手中的。
莫梓瑶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了,等太阳跌落地平线之时,军营中的士兵们就该打水做饭或去江边洗澡了,先在将消息放入水中,应该半个多时辰就能漂到。
想着,她心中一阵激动,忽然又想到鸽子也能用来传递信息,但细细一想,她们现在去哪里抓信鸽?就算有了,没经过训练,鸽子是找不到大军的。
也只能利用这条陨江了。于是她沉下心来又仔细斟酌了一番,将想法告诉了晚秋,并吩咐她将包袱中携带的装着各种药丸的瓷瓶腾出来,足足腾出了二十八个大小不等的瓷瓶和五个小木盒,这些都是晚秋怕莫梓瑶的身子不好,准备的一些应急药,里面也有些是军中发给她们寻常的疗伤止血的膏药。
接着两人从包袱中取出一件衣服,撕成条状,将一些有颜色的果子碾碎了用作墨汁只写上四个字:术州有伏。
“光凭几个瓶子,不知鸣州的驻军能否收到呢?收到了是否会引起重视呢?二爷收到了能否能否对平义王提起警觉?”晚秋一边帮忙把写好的布条塞入瓶子里,一边设想着种种可能。
莫梓瑶道:“这也是迫于无奈的做法。除此也想不到比这更快的方法。”而后莫梓瑶沉默了片刻,突然抬眸瞧了晚秋一眼,“为了保险起见,总还得有个人过去传信才行,这样,晚秋你速速下山,乘城门还为关闭,尽量想办法从城门混出去。”
晚秋止住了手中的动作,犹豫道:“我若走了,那公子该怎么办?”
莫梓瑶不看她,只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只荷包,里面全是些碎银,递给了过去,“你无需管我,这里的情况是要有人盯着的。”顿了一下,似乎怕晚秋还不能宽心,又道:“我会小心的,天黑了我自会下山找地方住下,你快去,等天晚了,城门也就关上了。”
晚秋接过荷包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盯着莫梓瑶看了许久,最终才压低声音道:“奴婢去了,娘娘务必要小心。”说完,她转身大步下了山去。
莫梓瑶将这些字条全部装好,又拿出小刀在木盒子里同样刻上‘术州有伏’四个字,她知道这里面有些盒子和装药的瓶子都是军中特有的,只要他们能发现,就知道这里一定有情报,消息就一定能传到阮凌政的耳中。他那么聪明,必然会开始小心平义侯,对他留有戒心,或直接派兵前来镇压了。
做完这一切,莫梓瑶看了看下面,见断崖边上的空地上,一排排士兵来回巡视着,如今桥梁已被锯断,这里的守卫居然还是这么森严。起身绕过这里,往下游走去。这里由于地势的关系,悬崖峭壁,水流湍急,暗石成礁,瓶子一扔下去恐怕就会碎掉,只有过了这段水流才平缓些。
这一路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个在江边巡视的士兵,莫梓瑶都小心的避让开了。沿着下游走了莫约一个时辰,几乎快到土哈森林了,这里的士兵就已经很少了,几乎很难碰到一个,再往下就是森林,不可能再有人能来了。
莫梓瑶觉得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解开包袱,将二十八个瓷瓶和五个小木盒统统放入了水中。眼看着这些装着消息的瓶子及盒子顺流逐渐飘远了,莫梓瑶不禁在心底默默祈祷:“政,我能为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收到这些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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